葛莹玉,李春平
(1.江苏理工学院 商学院,江苏 常州 213001; 2.香港理工大学 建筑及房地产系,中国 香港 999077; 3.常州工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江苏 常州 213022)
【统计应用研究】
基于潜变量的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测度研究
葛莹玉1,2,李春平3
(1.江苏理工学院 商学院,江苏 常州 213001; 2.香港理工大学 建筑及房地产系,中国 香港 999077; 3.常州工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江苏 常州 213022)
新生代农民工作为城市新增劳动力的主要来源,其人力资本水平的提升,对促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增强经济持续增长动力具有重要意义。为了研究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的构成、测度及现状等问题,从健康资本、经验资本和技能资本三个维度建立指标体系,构建了基于潜变量的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的测度模型。通过问卷调查,采用偏最小二乘方法对新生代农民工的人力资本水平进行了测度,结果表明:新生代农民工健康资本对于技能资本的形成具有积极作用,健康资本通过技能资本对收入产生影响,技能资本和经验资本的差异直接导致其收入的差异,新生代农民工技能资本和经验资本仍然偏低。因此,提升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应该突破学历教育的局限,转向适应产业发展需求的职业技能培训和技术经验的积累上。
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潜变量
供给侧改革下产业结构将实现优化发展,同时也必然会改变劳动力需求,主要就业于产能过剩行业的新生代农民工必然会受到冲击,可能会出现就业难、就业不稳定、降薪等现象,甚至是大规模失业潮。从产能过剩领域释放出的劳动力可能并不能完全满足产业结构优化发展的需求,从而导致有效劳动力供给不足,结构性失业问题将越发突出。随着供给侧改革的逐步深入,城市中已经出现技能劳动力短缺和低层次劳动力过剩的现象,企业用工需求也发生了改变,更多的企业需要具有一定技能的员工。当前,新生代农民工作为城市新增劳动力的主要来源,其人力资本水平偏低已经影响了产业结构优化发展。因此,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人力资本水平迫在眉睫。
自斯密和舒尔茨提出人力资本的思想和概念后,人力资本开始受到学术界的极大关注,量化分析逐渐成为人力资本研究的重要内容。Petty最早采用预期收入法来评估人力资本的存量,同时预估算出了人力资本的价值量,Farr对该方法进行了修正。Dublin和Lotka以Farr的理论为依据,将失业的影响考虑进去,Graham和Webb考虑了经济增长率和教育因素。Jorgenson扩展了 Graham和Webb的方法,他们针对了美国人口的性别、年龄和教育程度,构建了一种全面测度人力资本的方法。Kendrick和Eisner采用估算物质资本存量的永续盘存的方法去估算人力资本存量,综合测算了美国人力资本投资价值,这也是至今为止最为全面的基于成本方法的人力资本测度方法。之后,也有学者从收入角度研究人力资本的差异[1]。考虑到收入和投资成本测度的困难,部分学者开始采用教育指标测度人力资本,即用受教育程度来体现人力资本水平,关于测算人力资本的教育指标,很多学者有不同的观点。Mankiw和Barro等采用入学率作为人力资本的代表指标[2-3]。随后,西方学者的研究主要采用劳动力的受教育总年数和平均受教育年数这两个指标[4]。
国内学者对人力资本越来越重视,采用的人力资本测度方法基本与国外学者相似,采用成本法(投入法)对人力资本存量进行估算的学者比较多[5]。由于各种分类收入数据的缺乏(特别是分年龄段的收入数据),国内应用收入法估算人力资本存量的研究较少[6],更多学者采用平均受教育年数或者总受教育年数作为人力资本指标的代表[7-8]。另有学者基于人口素质来构建人力资本指数,或者从技术角度提出单位人力资本概念进行测度[9],也有学者综合各种指标[10],采用多元统计分析方法进行综合评价测度,以体现人力资本的异质性[11-13]。通过对国内外文献的梳理,目前常用人力资本的测度方法有成本法、收入法、教育指标法和个人能力法等等。由于新生代农民工成长具有自身特点,教育程度普遍不高,就业相对灵活,收入数据较难获取等实际情况,常用的人力资本测度方法不适用测度其人力资本。基于新生代农民工就业和收入主要取决于其技能、经验和健康状况,故本文采用多指标测度方法对其人力资本进行测度,并基于大样本调查进行实证研究。
(一)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测度指标体系构建
学者对人力资本的界定主要有两种观点:一是从内容来界定人力资本。国内学者把人力资本界定为依附在劳动者身上的健康、知识和技能的总和;二是从人力资本形成来定义人力资本。从宏观层面上研究人力资本水平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时,用单一指标衡量地区人力资本水平具有合理性和简洁性,如Barro等用劳动力的教育总年数和平均受教育年数作为人力资本的测度指标。当对个体或部分群体的人力资本水平进行测度时,单指标方法如受教育年限通常无法准确区分个体间人力资本水平的差异,此时,多指标测度方法更加适用。
新生代农民工的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其就业和收入主要取决于技能、经验和健康状况。因此,本文依据指标体系的构建原则和指标选取原则,构建由技能资本、经验资本和健康资本3个维度、10个指标构成的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水平测度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水平测度指标体系
本文构建了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水平的三级指标体系。一级指标为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水平;二级指标是一级指标的细分,即三大维度:技能资本、经验资本和健康资本;三级指标是二级指标的解释或替代指标(见表1)。首先,二级指标中的技能资本由三级指标即是否从事技术性工作、是否拥有行业所学技能、是否拥有技能等级证书构成。它们是0~1分类变量,0表示没有从事技术性行业,没有行业所学技能,没有技能等级证书,1表示从事技术性行业,拥有行业所学技能,有技能等级证书。其次,二级指标中的经验资本由工作年限、当前行业工作年限、从事行业数量三个指标构成。这三个指标都是数值型变量,工作年限、当前行业工作年限的范围是0~20年,0表示还未有工作,缺乏经验,20年表示工作时间达到20年,经验丰富。从事行业数的范围是0~10个,0表示未在任何行业从事工作,10表示从事行业数量达到10个,经验丰富。最后,二级指标中的健康资本用NHP量表表示,包括19个条目,分为4个维度,即精力水平、睡眠水平、人际关系与情绪控制。被调查者回答“是”或“否”。量表中19个问题被赋予不同的权重,维度得分为0~100,所有不健康的状态都出现的时候是0分,所有不健康的状态都没有出现是100分,100分和0分并不代表完全健康或死亡。
(二)基于收入的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测度模型构建
本文构建符合经济学定义的标准化潜变量估计人力资本的模型。因此,人力资本作为混合路径分析模型中的一个潜变量来衡量。在人力资本的统计测度中,人力资本(HC)既是一个包含“潜在效应”的关于其形成性指标的未知函数,也是从收入、财富等结果变量中剔除出来的“未知的复合变量”和“潜在原因”。借鉴Dagum和Slottje关于人力资本(HC)的经济定义,这里区分生成人力资本的一组“形成性指标”F和一个“反应指标”y(如家庭收入),衡量投资人力资本的效果[13]。据此,可估计人力资本水平为:
(1)
图1 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水平测度模型图
(2)
新生代农民工的人力资本水平的估计值为:
(3)
(三)数据来源及数据处理
考虑到新生代农民工返乡的时间主要集中在过年期间,本次调查时间分别选择在2014年1月~2月和2015年1~2月,采用当场发放问卷和调查人员辅导填写方式进行,直接发放问卷并且当场回收,确保调查问卷的质量。为了使样本地区结构更符合中国的实际情况,本文参考了2013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报告中外出农民工中东、中、西部地区的比例为29.72%、38.68%和31.61%,在跨省流动的农民工中,东、中、西部的比例分别为11.40%、51.91%和36.70%。因此本文在设计抽样时将东、中、西部样本量预设为20%、40%和40%。考虑调查实施的便利性及样本的代表性,在东部地区选择江苏为代表地区,中部地区选择安徽、湖北和河南为代表地区,西部地区选择重庆、四川、贵州和云南为代表地区。在各省选择1~2个代表城市,在代表城市选择2~3个代表镇(村),调查员在镇(村)内进行非严格的系统抽样(每隔3~4户居民进行入户调查,如遇家中无人或不满足调查条件等情况则用相邻居民样本代替)。本次调查发放3 000份问卷,最终获得2 679份有效调查问卷,总回收率为89.3%。剔除无效问卷后为2 580份,有效率为96.3%,其中无效问卷包括:一是被调查者并没有认真填写完成的问卷,二是选项明显不符合逻辑的问卷,三是被调查人不符合被调研对象的要求。有效问卷中调查地位于东、中、西部的比例分别为16.13%、41.03%和42.84%,与预设比例差异较小,具有代表性。
(一)模型的拟合检验
本文对经验资本、技能资本、健康资本的整体模型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NFI、CFI、IFI和TLI的值均超过0.89,RMSEA=0.063,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拟合较好。
偏最小二乘回归估计模型拟合好坏主要从唯一维度检验、共同因子和平均方差提取率三个方面进行判断(见表2)。其中唯一维度检验需要从主成分特征根、Cronbach’sα系数大小和Dillon-Goldstein’sρ的值进行综合判断。然而,如果在模型中分类变量的个数较多的情况下,通常无法达到数值型数据的检验标准,此时可将标准降低,Cronbach’sα系数大小和Dillon-Goldstein’sρ的值均大于0.5即可。共同因子和平均方差提取率也需要在0.5以上,如果遇到分类变量较多的情形,则可适当降低标准。
从唯一维度检验结果可知(见表3),经验资本、健康资本和技能资本的系数均大于0.5,但经验资本和技能资本的Cronbach’sα系数小于0.7,这是因为经验资本和技能资本的观测变量中存在分类变量,因此,对于这两个潜变量的系数检验判断标准予以适当降低。Dillon-Goldstein’sρ的值也都大于0.7,而且第一特征根大于第二特征根较多。因此,综合来看,经验资本、健康资本和技能资本的观测变量所反映的潜变量是唯一的。
表2 维度唯一性的检验判断标准
表3 维度唯一性的检验结果
从表4可知,共同因子检验结果有3项均大于0.5,只有经验资本十分接近0.5,这同样是由于分类变量的结果,AVE值与共同因子检验一致。因此,这说明潜变量具有较好的预测能力。模型整体拟合效果较好。
表4 共同因子检验结果
(二)路径分析
路径系数图清晰揭示了新生代农民工健康资本、技能资本和经验资本对收入影响的程度。经验资本对技能资本的回归系数为正,且显著,说明新生代农民工经验积累对其技能积累有正向作用。同时,健康资本对技能资本的回归系数也为正,且显著。可见,健康资本对于技能资本的形成也起到积极作用。
经验资本和技能资本均对新生代农民工收入有显著影响,从两者的标准化系数来看,经验资本系数的绝对值大于技能资本,说明在此次调查的样本中,经验资本与新生代农民工收入的关系更加密切,技能资本与收入的关系相对要小,健康资本与收入的直接关系并不显著。
健康资本对其收入直接影响不显著,但健康资本对技能资本有显著影响,因此,健康资本通过技能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收入产生影响。经验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收入的直接影响是显著的,而且通过对技能资本的作用而产生的间接影响也是显著的。技能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收入的影响是显著的,由于健康资本和经验资本都对技能资本有影响,因此,技能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收入影响中包含了健康资本和经验资本对收入的影响。回归路径标准化系数和潜变量因子载荷见图2。
图2 PLS路径系数图
健康资本、技能资本和经验资本对收入影响的直接效应、间接效应和总效应见表5。健康资本对收入的直接影响可以忽略不计,但健康资本通过技能资本对收入的间接影响为0.027,相对于技能资本和经验资本而言,健康资本对收入的影响相对较小。由于新生代农民工年龄都在35岁以下,普遍拥有较好的健康状况,故健康水平差异不大,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健康资本对其当期收入的直接影响不显著。然而,除了良好的身体健康以外,心理健康如社会适应能力、人际交往能力和情绪控制能力等,都会对其沟通交流能力产生影响,间接影响其技能资本获取的效果。因此,新生代农民工健康资本通过技能资本而对收入产生影响。
表5 路径关系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
技能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收入的直接影响为0.210,技能资本对收入的影响较大。新生代农民工多数只接受过初中教育,缺乏专业的技能培训,不同个体间的技能水平差异较大,在一定程度上使得技能资本对当期收入存在直接的影响。新生代农民工的健康资本通过技能资本对收入产生影响,经验资本影响新生代农民工技能资本的获取和积累,从而对收入产生影响。
经验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收入的直接影响为0.232,并通过技能资本对收入产生0.014的间接影响,相对于健康资本和技能资本而言,经验资本对收入的影响相对较大。因此,新生代农民工经验资本的差异直接导致其收入的差异。
(三)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水平测度及分布
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的均值为0.32,经验资本、健康资本和技能资本的均值分别为0.25、0.86和0.33,健康资本水平明显高于经验资本和技能资本,而技能资本的水平又略高于经验资本(见表6)。
表6 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水平的差异对比
新生代农民工经验资本严重右偏,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的经验资本并不高,较少的新生代农民工具有较高的经验资本水平。这可能是由两方面原因造成的:一是新生代农民工均为1980年以后出生,甚至出现了更年轻的,虽然他们中很多人16岁就开始了打工经历,频繁更换工作地点和职业,对经验资本的积累不利;二是新生代农民工由于初期技能水平很低,大部分从事体力劳动,很多并未从事技术性的工作,而非技术性工作对于经验资本的影响相对较小。因此,总体来说,新生代农民工经验资本水平处于较低水平。
新生代农民工健康资本水平严重左偏,即大部分新生代农民工的健康资本较高,只有数量不多的新生代农民工健康资本处于较低的水平。这是由于新生代农民工中最大年龄仅为35岁,普遍拥有较好的身体健康状况。
新生代农民工技能资本分布存在一定的差异,即新生代农民工的技能资本有高有低。新生代农民工大多数只接受过初中教育,缺乏专业的职业教育,技能水平较低,但是有些新生代农民工接受过职业教育,积累了一定的工作技能,个体间的技能水平差异较大。
总体而言,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水平不高,存在明显的右偏。虽然新生代农民工健康资本普遍较高,但经验资本和技能资本明显不足,造成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水平偏低。因而,从提升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水平的途径上来看,经验资本积累相对缓慢,技能资本提高的速度相对较快,也具有可行性。因此,提升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最直接和有效的办法是通过技能培训和在相关行业的经验积累,再进行技能培训,逐步提升人力资本水平。
(四)制约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水平提升的主要原因
由上文分析可知,技能资本和经验资本是制约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水平的两大因素,下面就分别讨论技能资本和经验资本的制约因素。
1.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市场缺乏有效的管理及引导。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培训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必须有完善的制度设计才能保证其政策出台到具体操作实施步骤都科学规范,但是,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培训有多个部门共同参加,各个参与主体的出发点、关注点和目的都不尽相同,相互交集以及协同和配合比较少,企业与培训机构有效合作的机制也尚未建立,这些都是制约新生代农民工技能资本提高的因素。
2.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的质量有待提高。职业技能培训教学中存在理论与实践脱节的现象,重理论轻实训的教学方法难以吸引新生代农民工参与。教学模式相对单一,培训教师大都来源于高等院校,容易忽略农民工对所学知识和技能的接受能力,教学效果不够理想。培训科目设置比较单调,无法完全适应新生代农民工的要求,较少培训科目无法适用多样化的市场需求。
3. 新生代农民工学习意愿普遍不强,缺乏学习热情。对于新生代农民工而言,其教育回报率(3.5%)低于工龄回报率(17.17%)[14]。新生代农民工更倾向于增加工作年限,而非延迟工作而接受教育。教育和培训的回报不仅有一定的积累性和滞后性,而且还会对即时收入的取得产生一定的影响,因而新生代农民工更倾向于接受简单易学的知识和技能,尽量减少对即时收入的影响,从长远来看,并不利于新生代农民工技能资本和经验资本的积累。
4.新生代农民工的经验资本向技能资本的转化动力不足。新生代农民工由于年龄普遍不高,从事非农产业的经验相对较少,其中很大部分人从事的是技术含量不高的重复性劳动,长时间的劳动使其成为“熟练工”,然而从“熟练工”向“技术工”转变,需要学习知识和掌握技能,否则新生代农民工的经验资本将很难再继续增加,即离开了持续的学习和培训,经验资本的积累将不会随着工作年限的增加而增长[15]。
本文基于人力资本的内涵,从健康资本、经验资本和技能资本三个维度建立指标体系,构建基于潜变量的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测度的测度模型,通过典型地区的抽样调查,对不同地区新生代农民工的人力资本水平进行了测度,实证结果表明,新生代农民工健康资本对于技能资本的形成具有积极作用,健康资本通过技能资本对收入产生影响。目前,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水平普遍不高,其主要原因是技能资本和经验资本相对较低,技能资本和经验资本的差异直接导致其收入的差异。因此,本文认为,提升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应该突破学历教育的思路,转向适应产业发展需求的技能培训和技术经验积累上,通过政府、企业和新生代农民工个人的多方投入,提升新生代农民工的人力资本,既有利于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收入水平,也有利于产业升级转型和地区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具体建议如下:
1.强化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市场的管理及引导。要建立和完善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市场服务体系,形成以提高新生代农民工就业能力为目标,尊重新生代农民工择业意志和自主选择,政府、企业、职业培训机构和新生代农民工共同推进和受益,建立充满活力的教育职业培训机制。
2.提高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技能培训的质量。改变传统的低层次、单一性的职业培训。在培训内容上,要因材施教,根据新生代农民工个体差异特点,提供针对市场需求和用人单位的培训内容,提高培训效果。在培训的层次上,建立初级、中级和高级技能培训体系,使培训体系逐步与市场需求一致起来,阶段式提升新生代农民工技能水平。在培训形式上,根据不同行业企业的特殊要求,变单一讲解式培训为讲解、案例、实践、参观学习等多种途径的培训形式,并提供针对性的培训场所和实习基地。在培训地点上,选择方便于新生代农民工参加的地区。
3.激发新生代农民工学习热情,创造学习条件。树立正确的观念,充分发挥积极性,克服学习中遇到的困难,利用业余时间和城市文化资源,学习知识。社会、政府和企业应该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更多的学习资源,降低学习成本。创造利于新生代农民工学习的氛围,缓解农民工学习压力。在学习过程中建立朋友圈,学习者可以相互帮助,相互鼓励和相互督促,提高学习效率。
4.创新企业激励机制,增强经验资本向技能资本的转化动力。强化薪酬激励机制,不仅要建立在公平的基础上,反映外部竞争力,也要与新生代农民工的工作绩效挂钩,体现员工的技能价值,用工资来激励他们提高工作绩效,从而达到持续激励的目的。此外,企业应充分开展有针对性精神激励,如尊重员工,与员工有效沟通,促进新生代农民工强烈的参与热情,参与到企业的决策中来。突出成就和荣誉肯定会激发新生代农民工的成就感,他们渴望得到社会的认可,荣誉激励可以满足农民工对社会尊重的需要和对自身发展的追求,增强经验资本向技能资本的转化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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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勤)
Reserach on the Measurement of Human Capital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Based on the Latent Variable Model
GE Ying-yu1,2, LI Chun-ping3
(1.Business School, Jiangsu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Changzhou 213001, China;2 Department of Buiding& Real Estate, the Hong Kong Polytechnic University, Hong Kong 999077, China;3.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Changzhou Institute of Technogy, Changzhou 213022, China)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has become the main source of the increased urban labor force. With their human capital level developed, the supply side structural reform will be promoted significantly, contributing to strengthening the power of sustainable economic growth as well as maintaining social stability and harmonious development. In order to study the problem of the measurement and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human capital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this paper proposed a latent variable model to measure human capital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The established index system is developed based on the income level with three dimensions, including health capital, experience capital and skill capital. Through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 this paper used the partial least square method to measure the human capital level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The results show that differences in skill and experience capital directly contribute to the income differences,and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health capital has positive effect on the formation of skill capital which further influences the income,and skill capital and experience capital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are stilla t low level.The above results suggest that strengthening vocational training and accumulating experiences showld be adopted to improve the new 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 human capital level.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human capital; latent variable
2016-04-26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统计测度方法及应用研究》(13CTJ013);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江苏人口素质间接评价研究》(12ZHD006)
葛莹玉,女,江苏常州人,管理学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人力资源统计;
C812∶F323.6
A
1007-3116(2016)10-0047-07
李春平,男,江苏昆山人,管理学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应用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