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田会议决议》的形成与中共六大

张喜徳

【摘 要】《古田会议决议》是在贯彻中共六大精神的推动下形成的。中共六大相关决定的出台，是《古田会议决议》形成的重要方针政策依据；中共中央对六大精神的认真贯彻，是《古田会议决议》形成的重要组织推力；中共六届二中全会对六大精神的具体落实，是《古田会议决议》形成的重要直接动力；毛泽东在红四军中贯彻六大精神的相关举措，是《古田会议决议》形成的重要实践前提。

【关键词】中共六大；《古田会议决议》；古田会议

【中图分类号】D2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码号】1674—0351（2016）04—0075—08

《古田会议决议》即1929年12月28—29日在福建上杭县古田乡召开的中共红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即“古田会议”）通过的由毛泽东起草的8个决议案的总称（正式名称《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其核心之点是思想建党政治建军，党对军队绝对领导，其支撑之点是党的思想政治工作，《决议》是党和人民军队建设史上一个重要里程碑，对党的思想政治工作以及我们党和军队的建设具有重大历史和现实意义。《古田会议决议》总结了南昌起义以来红军思想政治工作和建军的经验，不仅为红四军建设指明了方向，而且为党的思想政治工作和全军建设确立了一条马克思主义路线。《古田会议决议》是党的思想政治工作第一个纲领性文献，它从理论上和实践上奠定了党的思想政治工作基础。《古田会议决议》的诞生标志着党的思想政治工作的基本形成。我们党和军队各个历史时期制定的政治文献，都传承着《古田会议决议》的基因。

《古田会议决议》形成是诸多合力促成的必然结果。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思想政治工作理论，是《古田会议决议》形成的重要理论来源；黄埔军校及其东征军、北伐军和八一南昌起义军思想政治工作经验，是《古田会议决议》形成的重要经验借鉴；毛泽东“三湾改编”、井冈山斗争时期思想政治工作实践，是《古田会议决议》形成的重要实践基础；中共六大精神贯彻的推动，是《古田会议决议》形成的重要动力；共产国际的帮助，是《古田会议决议》形成的重要外部条件；红四军内部存在的各种错误思想的纠正，是《古田会议决议》形成的根本动力。本文仅就《古田会议决议》的形成与中共六大的关系试作探讨。

一、中共六大相关决定的出台，是《古田会议决议》形成的重要方针政策依据

《古田会议决议》的形成距中共六大闭幕大约一年半左右，它的形成必然会受到中共六大精神的推动、促进与影响。早在中共六大前， 1928年1月30日，中共中央就发出了《中央通告第三十二号——关于组织工作》。《通告》指出：“党的成份的改造，党员思想的改造，指导机关的改造，一切工作方法的改造，党与群众组织关系的改造，党内干部之形成，尤其成了党的组织的最严重的问题。”[1]77-84中共中央在1928年4月的《中共中央军事工作大纲》和1928年5月25日的《中央通告第五十一号》两个文件中就对敌军和红军中的思想政治工作问题做过规定。对于在敌军中的思想政治工作，前一个文件指出：“建立党的士兵支部使能分化并领导一部分士兵群众成为工农的武装势力”，“建立兵干支部是很必要的”。“士兵运动中的党组织，应以每连为支部单位”，“每排能成立一小组不超过五人”。[2]174后一个文件指出：“在反革命军队中为保守秘密，党与团应合并组织，受军委或兵委的指导。反革命军队中团设支部，连设支分部。每连党员人数不可过多，且须有严密的组织，支分部书记只与各小组组长发生关系，同志只与所属小组组长发生关系。”[2]220对于红军中的思想政治工作，后一个文件指出：“红军党的组织亦应以团为单位，设立支部，连设支分部，惟在目前红军战斗尚多以连为单位，每连同志人数如较多时，得暂以连为单位，设立支部。”“红军中政治工作，必须特别注意。红军兵士不仅为战斗员，并应为战地宣传组织人员，红军应由苏维埃政治委员监督军官，并负责进行政治工作。政治委员应即为党的代表，最好由工农分子充任，能了解军事的更好。”政治委员在党内属于师委，同时即为支部或支分部的负责人员，对党员应有秘密特殊之训练，但对外不得用党代表名义，应代表苏维埃进行兵士群众的政治教育。“政治委员应负责改良红军兵士生活，办理体育娱乐事项。”[2]220上述两个文件的出台，无疑说明，当时的中共中央无论是对敌军中的思想政治工作，还是红军中的思想政治工作，还是相当重视的。

1928年6-7月召开的中共六大在思想建党政治建军方面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大会分析了当时中国社会的性质、中国革命的性质、任务和革命形势，指出当时中共的任务不是进攻而是争取群众，准备暴动。值得注意的是，中共六大对于党内存在的非无产阶级错误思想意识给予了严重注意，指出了纠正各种错误思想的方法，为后来《古田会议决议》的形成奠定了政策导向基础。中共六大通过的《政治决议案》、《军事工作决议案（草案）》、《苏维埃政权的组织问题决议案》、周恩来在大会上所作的军事工作报告、刘伯承所作的军事问题补充报告及会后发出的《中央通告第二号——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总结与精神》等，在思想建党政治建军，尤其在指出党内军内存在的各种错误思想意识及其纠正方法、加强思想建党政治建军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1928年6月27日，周恩来在中共六大讨论政治报告发言时就曾指出：要加强“党的政治教育”，学习革命理论，反对机会主义、盲动主义、形式主义和绝对的民主制错误倾向。[2]326对于军事工作和军队中的政治工作，1928年6月27日，周恩来在中共六大军事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的报告曾对中共军事工作和军队政治工作做了系统总结，指出了其存在的主要问题：“我们在将领中间开展了政治工作，而没有在士兵中间做这项工作。”“没有军事工作中心，也没有对这项工作的相应态度。我们把在其他工作中不好使用的较差同志派到军队中去。结果在军队中我们没有联系，没有受过训练的军人党员。”[3]501-503周恩来的这一总结，对促使中共六大制定出科学正确的军队思想政治工作策略方针，起到了重要作用。在7月3日《六大以后军事工作的主要任务》报告中，对于军队中的思想政治工作，周恩来指出：“红军一定有政治工作，党负责政治工作，政治部是党在军队中最高机关。红军绝对取消党代表，党代表是从国民党产生的，在苏联只有政治委员，由苏维埃政府派，但多半是党员。”“党员军事化是根本问题”，“党应起中心作用，或领导作用。”[2]360-361对军阀军队的工作，7月3日，刘伯承在中共六大《军事问题补充报告》中也指出：“共产党军事政治工作之一个首先的任务，便是要破坏并夺取统治阶级之武装力量，在海陆军警察中进行政治的与组织的工作。”“在士兵中做群众鼓动工作”，“在军队中成立党的支部和革命士兵们的组织，以便在该部队中实行军事政治工作”。“我们在军队中党的发展，必须普遍地注重于质量。”[2]367-369

1928年7月9日，中共六大通过的《政治议决案》分析了党内、军内一些错误倾向产生的原因、实质、危害及纠正方法，其中重要方法就是思想建党：“加紧党员群众的教育，增加他们的政治程度，有系统的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研究中国革命过去几时期的经验。”“加紧宣传武装暴动策略的正确观念，宣传建立工农兵代表会议（苏维埃）的政权的总任务。”[2]390

中共六大通过的《军事工作决议案（草案）》关于红军思想政治工作指出：“建立红军的原则应为：（1）士兵必须按征兵制由工农份子充之”，“用我们自己可靠的军官。（2）官长工人化。（3）采用苏联红军组织的经验，实行政治委员与政治部制度。（4）红军在各方面都应服从当地最高苏维埃政权的命令和指挥。中国共产党的一切军事工作都应集中于中国共产党中央军事部。”[1]490-491

1928年7月10日中共六大通过的《苏维埃政权的组织问题决议案》，对思想建党政治建军在组织上做了规定。决议案指出：“红军的组织”中“政治部职员尤其是政治委员应有很大的作用，只有共产党员才许担任，最好是工人或雇农出身的党员。如果军队中共产主义的影响很弱，政治委员及政治部职员，尤其应该如此派选”。“在军队中应组织党的支部和青年团的小组，后者宜直接服从前者。为领导政治工作起见，宜组织政治部。政治部的工作不仅限于军队以内以及鼓动人民，并应在战线各区域内组织革命政权。”[2]455-456

1928年7月10日，《中央通告第五十八号——兵运策略》又指出：“在红军或工农革命军中，团可单独成立支部（或小组），特别注重于军队中娱[乐]文化工作，受该军队内之党部及当地团部指导机关指挥。”[1]499

此后不久，1928年9月17日，《中央通告第二号——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总结与精神》指出： “大会主张实行真正的民主集中制，同时严厉的反对极端民主化的倾向。大会严厉的号召肃清党内一切地方主义、小团体倾向及一般小资产阶级个人意气的纠纷和国民党式的残余，大会认为这些恶劣的残余，是损害党的统一和减低党的战斗力的敌人。大会认‘自己批评为强固的武器，同时反对滥用批评，以致削弱党的威信和纪律。”[2]540，541对于政治建军，该议决案列专题“军事问题与兵士运动”指出：“建立苏维埃区域内的工农革命军，扩大革命的正式军队，巩固军队中的党的指导。” “训练党的军队人才，造就最可靠的工人和党员军官。”[2]400

中共六大上述相关决定的出台，为《古田会议决议》的形成提供了重要的方针政策依据。

二、中共中央对六大精神的认真贯彻，是《古田会议决议》形成的重要组织推力

中共六大后中央发出的相关通告、指示等文件，在推动贯彻中共六大精神、促成《古田会议决议》的形成，也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促进作用。

早在中共六大以前，1928年6月4日，在《中共中央给朱德、毛泽东并红四军前委的信》中就指出了红四军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和解决办法：“改造整理你们的军队”，“这是你们工作的总方针”。“在政治上设政治部，取消党代表，实行士兵的政治训练。在这个时期，因为你们转战千里，七八月来未能得到休息的机会，如果你们能找到一个机会做改造和整顿的工作是有必要的。”关于前敌指导机关的组织，“中央认为有前敌委员会组织之必要。前敌委员会的名单指定如下：毛泽东，朱德，一工人同志，一农民同志，及前委所在地党部的书记等五人组织，而以毛泽东为书记。前委之下组织军事委员会（同时即是最高苏维埃的军事委员会），以朱德为书记。此外还须组织一职工运动委员会，以前委之一工人同志为书记，军委及工委的名单由前委决定。” [2]230-237

中共六大后，为贯彻六大精神，1928年9-10月间，《中共中央给毛泽东等的指示信》指出：“你们应当毫不犹疑的接受大会的决议，依照新的政治路线转变你们的工作路线”。“改造红军是目前的重要任务”，“采用苏联经验，实行政治委员与政治部制度——将现有的政治部加以改造，多参加工人同志”。“努力执行六次大会关于苏维埃区域任务的决议”，“党的基础必须建筑在支部上面。没有能在群众中起核心的支部，党便不能争取几百万群众于党的周围。”[2]579，587-588，594这一指示信，对于红四军贯彻中共六大精神，思想建党政治建军，无疑产生了重要影响。

中共六大结束时，中共中央还要求各地党部要抓紧认真贯彻大会精神，并做出相应决议上报中央。1928年9月17日发出的《中央通告第二号——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总结与精神》在结尾处郑重指出：“大会各种决议即将下发，各级党部接到以后，务必召集会议加以讨论，并做出决议汇送中央。”[2]542对于中共六大精神的贯彻情况，1928年11月2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曾向共产国际有过总结报告。报告指出：“中央回国三个月中，各部各委组织已渐次建立起来。政治上已有五次通告，主要的是指示争取群众的策略和方法，纠正同志中各种或左或右的倾向。中央发出了告同志书指出党内各种不正确的倾向，积极的指出政治上、组织上、工作上的布尔什维克的路线，唤起全体同志团结于六次大会精神之下。”[2]768

1928年10月1日制定的《中共中央工作计划大纲》为中央确立了今后的工作中心和工作重点。其工作重点是“加强政治的指导，提高党内的政治水平线，扩大党的政治宣传是目前中央中心工作之一”[2]597。

同日，即1928年10月1日，“为了党根本改变过去宣传鼓动作为内容与方式”，专门为宣传鼓动工作发出《中央通告第四号——关于宣传鼓动工作》，以加强党的思想政治工作。中央通告分析了过去宣传鼓动工作异常薄弱与不长进的主要原因，并提出了“从上至下（从中央以至支部）建立经常的宣传鼓动工作，建立并强健各级党部的宣传机关（上级党部设宣传部，下级党部设宣传科或宣传干事）”，“开办中下级干部的小规模党校或短期训练班”，“使支部成为党内以及对于群众的宣传鼓动工作的基础”等方法。[2]605上述思想为毛泽东起草《古田会议决议》中的“党内教育问题”、“红军宣传工作问题”和“士兵政治训练问题”提供了重要的政策指导和经验参考。

1928年10月17日，《中央通告第七号——关于党的组织——创造无产阶级的党和其主要路线》（一说是《中央通告第六十九号》）[1]412指出：“从积极的教育训练工作中加以清洗”，“党员职业化，党的产业化”，“支部是党的政治达到群众的枢纽，支部生活是无产阶级党的基础”，“提高党员的政治水平线”，“建立地方党部并健全地方党部的工作”，“指导机关”与“工作方式”的改造，“巡视制度是保证上级党部正确指导的主要方法”等，是党无产阶级化的“主要路线”。[2]667-679

1928年11月11日《中共中央告全体同志书》指出：“本党第六次大会，坚决反对一切不正确的政治倾向，坚决反对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意识。”[2]709对于组织观念上的错误倾向，《告同志书》梳理了10种（这10种是周恩来起草的——笔者）：第一，极端民主化的倾向；第二，反机会主义的认识上的错误；第三，是个人的意气之争；第四，是小组织的倾向；第五，是工学界限；第六，怀疑改造党的路线；第七，改造党的形式主义；第八，是雇佣革命的观念；第九，是把党看成救济会；第十，是消极怠工。[2]717-719对于这些错误观念、偏向和错误倾向，《告同志书》还指出了纠正的基本方法：第一，强固党的无产阶级的基础；第二，发展党内政治的讨论，提高政治的水平线；第三，是党员的职业化，第四，是支部生活的改进。[2]720《告同志书》为《古田会议决议》中“关于纠正党内错误思想”部分的形成，提供了重要理论参考。1929年2月8日，由共产国际发出的《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与中国共产党书》指出：“看过你们的政治局底报告与新中央自六十三号至七十七号通告（按即一号至十五号——译者），以及各地党工作报告等材料之后，我们感觉着，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九次扩大会议与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大会根据中国局势之变迁，所决定的为共产国际第六次世界大会批准过的新策略，在根本上新中央虽能运用遵行，但是全党整个的执行程度仍然非常薄弱。……因此必须很快的使全党对于党的路线有清晰的了解，在最短期内克服这种现象。”[4]202共产国际的这一指示信，不仅说明了中共为贯彻中共六大精神已发出了15个通告，也对中共提出了进一步贯彻好中共六大精神的任务要求。

1928年12月4日，《中央通告第二十一号——关于党员自首与叛变》指出了党的建设上存在的主要问题：“过去的中国党始终没有正确的党的生活，没有建立党的生活的基本组织——党的支部。‘一切工作归支部仅只是一句口号，实际上党员为党工作多半不属党的支部支配，而且党员对于为党工作的范围的认识也多是极其错误”，“不明白每一个党员在支部领导之下参加实际斗争”。“于是支部生活便根本不能造成。党员与支部既失去极重要的工作联锁，大多数党员遂脱离了支部的极密切关系，支部不能监督同志和了解同志而党员彼此也失去了党的关联和同志间的深切认识”，“整个党的干部和活动分子多还是建筑在没有基本组织生活、没有下层工作训练的动摇基础上”，“党没有正确的支部生活、党员没有正确的工作路线”。为此，为了消灭这种现象，中央制定了8项具体工作出路。其中主要是：“创造党的支部生活”；“各级党支部应指示出党员为党工作的正确路线……到支部会，缴党费，讨论党的政策及工作本身，读党报”，“训练每个党员的阶级认识”；“各级党部必须加紧对于党员的政治训练，提高党员的政治水平线”；“各级党部应加紧改造党的工作，在工作和斗争中改造党，在教育的意义上改造党”[2]790-792。1929年2月7日，在《中央通告第二十九号——关于党员军事化》中，中央还批评了“单纯军事运动”“看政治与军事为两个不相关联的东西”“绝口不谈军事”等错误观念。[4]40

1929年4月7日，在《中共中央给毛泽东的信》中，对于思想建党政治建军中共中央又作出指示。该信依据中共六大精神指出：“你们不仅是一个武装的游击队，并且要成一个武装的宣传队”。要“扩大宣传工作，你们要将他认为一个主要的政治工作”。“补充实力，扩大武装，加紧政治工作，是你们现在的第四个任务。”“你们自己的队伍很多是改编过来的军队，你们必须注意在初改编时必须分散其原有编制，插入主力红军，相当的调动其军官施以训练，要对全队加紧政治工作”，“注意军队中指挥人才的训练”。[5]135，136

1929年5月15日，《中央通告第三十七号》依据中共六大精神指出：“依据目前的全国组织状况，可看出党的弱点极多，主要的如党的无产阶级基础削弱，上级组织有许多架空机关，巡视工作一般的缺乏，党与群众的关系不正确，这都是不能令人满意的现象。” “有些同志主张党内和平，有些同志主张极端民主化，破坏民主集中制原则，有些同志发生组织的消极观念”。“各种不正确倾向对于党的生存都有莫大关系：不执行党的决议就是削弱党的战斗力与党的领导；闹党内纠纷就是妨碍党的进步；否认党的旧基础，蔑视党的组织力量，就是发展党内取消主义倾向。对于不正确倾向，没有什么党内和平，破坏党的纪律，是布尔什维克所绝对不容许的。”“纠正一切政治上组织上策略上的错误与弱点，有系统的耐心的训练党的干部分子尤其是工人同志，发动党所有的力量去执行党的正确路线，党才能执行自己革命任务。”[4]200-201

中共中央对六大精神的认真贯彻，为《古田会议决议》的形成提供了重要的组织推力。

三、中共六届二中全会对六大精神的具体落实，是《古田会议决议》形成的重要直接动力

《古田会议决议》的形成距中共六届二中全会闭幕仅半年左右的时间，它的形成必然要受到中共六届二中全会精神的推动、促进与影响。1929年6月25日—30日，为了贯彻中共六大和共产国际1929年2月8日来信指示精神，中共六届二中全会在上海举行。全会听取了中央政治局的工作报告，听取了关于政治、组织、宣传、农民、土地问题及土兵运动的报告，通过了《关于中共中央政治局工作报告的决议》、《政治决议案》、《组织问题决议案》、《宣传工作决议案》、《职工运动决议案》等文件。全会坚持中共六大精神，在军队纠正非无产阶级意识错误思想、解决思想建党、思想政治教育方面、思想政治工作、思想宣传教育工作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研究，对《古田会议决议》的形成具有重要的启迪、推动作用。这里仅就中共六届二中全会论及、解决的3个突出问题进行梳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