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河北沧州书院初探

2016-10-29 03:56吴洪成
邯郸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沧州书院

吴洪成,王 蓉

(河北大学 教育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

古代河北沧州书院初探

吴洪成,王 蓉

(河北大学 教育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

书院自唐朝产生至清末消亡,在其存在的1000多年里一直是我国封建社会重要的教学组织形式。沧州书院教育始于元朝,在清朝数量达到顶峰,居于河北省前列。在500多年的发展中,出现了毛公书院、董子书院、沧曲书院、桂岩书院等一批著名书院。沧州书院在与河北书院保持一致的同时,在教学目标、教学师资和对象、教学内容等方面又独具特色。清末受社会变动、自身积弊、西学冲击等影响,沧州书院转变为新式学堂,书院完成其历史使命,促进了沧州教育的现代化走向。

古代;河北沧州;书院;教育;书院近代改制

书院作为中国古代独具特色的一种教学组织形式,其名称始见于唐代,最早为唐代官方所用。唐玄宗开元年间,唐代官府在京都创建“丽正殿书院”、“集贤殿书院”。据《新唐书》卷47《百官志》记载:集贤殿书院“有学士、直学士、侍读学士、修撰官掌刊辑经籍。凡图书遗逸,贤才隐滞,则承旨以求之谋虑可施于时、著述可行于世者,考其学术以闻。凡承旨撰集文章,校理经籍,月终则进课于内,岁终则考最于外”。可见此时的书院是官方修书、校书、藏书的场所。唐代也有一些私人设置的书院,个别的兼有教学职能,但并不普遍。李国钧等人在《中国书院史》一书中将书院教育的概念界定为“书院教育是指以私人创建或主持为主,收藏一定数量图书,聚徒讲学和研讨,高于一般蒙学的特殊教育组织形式。其中,广收图书、聚徒讲学为书院教育的本质特征。”[1]2从这一概念出发,此时的书院并不具备普遍意义上的教学职能。至宋代,书院才形成制度。宋代经济繁荣,私学发达,书院发展迅速,出现了闻名于天下的六大书院,即白鹿洞书院、嵩阳书院、岳麓书院、应天府书院、茅山书院、石鼓书院。北宋时期书院的教学职能普遍增长,内部结构也逐渐完备。南宋时期书院进入了第一个高速发展时期,不但数量众多,其教学职能进一步上升,相当一部分书院还兼顾理学的学术研究,成为一方的学术研究中心。并且书院内部结构更加完善,普遍有了经济来源,形成了完善的书院制度。作为藏书与讲学之所,元代各路、州、府多有设书院者,明清两代书院尤盛,但学术思想日薄,多成为准备科举的场所。尤其是在清代,由于时代的局限,书院与科举考试之间的联系甚为密切,官学化也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致使书院教学内容和体制僵化,不得不进行改制。与此同时,河北省自唐代出现张说、西谿、棠荫三所书院开始,与全国书院一起经历了书院产生、发展、兴盛到衰落的过程。在中国古代书院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位于河北省东部的沧州,其书院发展起步较晚,却也独具特色,值得一探。

一、古代沧州书院概述

沧州历史悠久,始建于北魏熙平二年(517年),取“沧海”之意而定州名,当时的州治在饶安,也就是现盐山县千童镇,乃秦始皇遣徐福求长生不老仙药,征募、训练千名童男童女及百工巧匠,并由此东渡的始发之地。据《魏书·地形志》载:“沧州,熙平二年,分瀛、冀二州,治饶安城”。《北史·魏辽西公意烈传》载:“玄孙洪超,大乘贼乱之后,绥慰冀部”。还上言“冀土宽广,界去州六、七百里,负海险远,宜分置一州,镇遏海曲,后遂立沧州。”[2]6-7从沧州始建到现在,已经1400多年历史。相较于其悠久的历史,沧州有书院建置的历史并不算长。其书院教育始于元朝,建于元至正年间(1341—1368年)的毛公书院是有史料记载的沧州最早的书院。至明代,沧州的书院发展为9所。到了清代,沧州书院发展到15所,书院数量仅次于石家庄、保定、邢台、邯郸四个书院发达地区,位于河北省书院发展的第二层次,属于书院一般发展地区。参见表1沧州历代书院统计表。

表1 沧州历代书院统计表(按时间顺序排列)

通过整理、分析方志中的相关资料,结合表1,可以看出古代的沧州书院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沧州书院起步较晚,但发展较为迅速

中国的书院最早始于唐朝,而河北省的书院又以唐武则天永昌元年(689年)张说创建的张说书院和唐末五代李躬收徒讲学的西谿书院为最早。直到元代至正年间(1341—1368年),河间路总管王思诚在河间县设毛公书院,沧州才出现了有史料记载的第一所书院,这比河北省最早的书院滞后了600年左右。由此可以看出,沧州的书院起步较晚。但此后的明清两代,沧州的书院呈快速发展的态势。据吴洪成、刘园园著的《河北书院史》记载,明代河北省共有93所书院,以现在11个地级市的行政区划来看,平均每个地级市8.45所。明代沧州共有9所书院,而这个数量是高于河北省的平均水平的。清代沧州共有15所书院,数量仅次于第一层次的石家庄、保定、邢台、邯郸等书院发达地区,但其发展水平在河北省仍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平。

(二)古代沧州书院以官办书院为主

书院自创办之初,主要是私人办学。虽然我国最早的书院,如丽正殿书院、集贤殿书院是官方主持修建的,但其教学功能并不突出,与传统意义上的书院还有差距。其后,书院多是私人办学。唐末五代时期连年战乱,官学废弛,宋代的统治者忙于军事讨伐,无暇顾及兴学设教,这些都有利于私学的发展,此时的书院也多为私人自主创办。至元代书院开始出现官学化的倾向,明清时期官学化现象尤为严重,书院多成为科举的附庸。而沧州书院始于元代,因此沧州的书院自产生之初就以官办为主,为了更清楚直观地了解古代沧州书院办学性质的详情,参见表2古代沧州书院创办力量统计表。

表2 古代沧州书院创办力量统计表

从上表中可以看出,官方力量在沧州书院办学力量中占据主导地位。作为古代人读书、讲学、研究传统文化的处所,书院设置的地点,一般选在幽静、清寂的山林名胜之处建造。宋代的六大书院中除应天府书院外其他五所都位于名山之麓,河北省最早的书院也发源于封龙山一带。而沧州位于河北省东南部平原地带,并无名山大川,且长期以来经济发展水平较低,不是文人学者读书讲学的理想场所,也缺乏书院办学的物质力量支持。这也导致了其书院发展较晚,在全国书院都较为成熟的情况下,才在官方主持下修建了第一所书院。其后,地方官员支持和修建书院的情况越发普遍。至清代,书院官学化倾向严重。清政府在中后期实施“兴建书院,兴学育才”的文教政策,利用书院对民众广施教化,为思想统治服务。在这一文教政策的推动下,清代各地地方官员对书院表现出格外的热心,沧州的地方官员也不例外,这主要体现在官员修建书院和对书院经费的支持上。由表1可以看出,沧州书院绝大多数由地方官员创办。而在经费支持方面,以河间瀛洲书院为例,知府杜甲至河间见书院“宇舍庳狭,且斋房不可便假为肄业地。乃请于上宪,别营书院,复首倡捐金125两。同知洪肇懋暨河间知县邹云城合十一属各捐俸1680两,市材辟地,于郡庠西南隅鼎建焉。”[3]

(三)沧州书院在空间和时间上分布不均

古代沧州的25所书院分布在12个县级行政区内,其中任丘市4所:明珍谟书院,明水东书院,清桂岩书院,清登瀛书院;献县4所:清日华书院,清万春书院,清献陵书院,清见麟书院;泊头市3所:明董子书院,清瀛南书院,清两圣书院;东光县3所:明兴贤书院,清观津书院,清兴贤书院;河间市2所:元毛公书院,明瀛洲书院;南皮县2所:明瀛州书院,清清风书院;沧县2所:清仓曲书院,清渤海书院;沧州市区1所:明天门书院;青县1所:清会川书院;盐山县1所:清香鱼书院;肃宁县1所:清东州书院;吴桥县1所:清澜阳书院。按照现在的行政区域划分,沧州共有15个县级行政区,其中古代有书院建置的县级行政区占总数量的80%,集中在任丘市、献县、泊头市、东光县等几个地区,而黄骅市、海兴县、孟村回族自治县三个地区历代都无书院建置的记载。由此可以看出古代沧州书院在空间上分布不均衡。参见表3古代沧州书院区域分布统计表。

表3 古代沧州书院区域分布统计表

除此之外,沧州书院在时间分布上也极不均衡。元代沧州只有1所书院,明代发展到9所,清代有15所之多。这种朝代上的分布不均,与当时的社会大背景有很大关系。1279年蒙古贵族金戈铁马灭南宋,统一全国。元朝是北方少数民族政权,必然会受先进的汉族文化影响。在书院发展历程中,元朝一大贡献就是将书院和理学推至北方各地。[4]20南方大部分地区书院的发展都是在两宋时期,而河北书院的发展正是在元朝达到初盛状态。正是在这个背景下,沧州才出现了第一所书院,即由河间路总管王思诚创建的毛公书院。明代全国书院的发展在政治背景影响下经历了明初的沉积、中叶的兴盛和明末的禁毁,沧州的书院也是在明代中叶的嘉靖(1522—1566年)、万历年间(1573—1619年)得到发展,分别建立了4所和3所书院。而清代沧州书院的发展主要集中在乾隆(1736—1795年)一朝,建立了7所书院,占清代书院总数的一半。白新良在《中国古代书院发展史》中曾指出,南宋、明朝中叶、清朝乾隆时期是中国古代书院发展史上三个发展高潮时期。[5]171沧州的书院出现较晚,其集中发展时期正是明朝中叶和清朝乾隆时期,与全国的发展趋势一致。参见表4沧州书院历代时间分布表。

表4 沧州书院历代时间分布表

二、古代沧州书院举要

自元代产生第一所书院至清末灭亡,沧州历史上共有25所书院。虽然在数量上与书院发达地区还有不小差距,但还是有其独特之处对沧州的教育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现选取资料详实、具有代表性的几所书院加以介绍,从中窥探古代沧州书院教育的具体情况。

(一)河间毛公书院

元至正年间(1341—1368年)河间路总管王思诚为了纪念汉代诗学博士毛苌,奏请皇帝创设于城北毛苌墓前,名“毛公书院”。王思诚聘请山长负责书院的教学。元朝末年,书院毁于兵火。据《畿辅通志》(雍正)卷29“学校志”记载:元代至正年间,河间路总管王思诚在河间县尊福乡崇德里毛精垒奏建书院,设山长,以奉祀。后书院几遭破坏,仅剩“汉博士毛苌公讲经处”石碑一座、石狮一对及“毛公学堂”匾额一方。明正德十年(1515年)御史卢雍巡察至河间,询毛公遗址,并嘱河间郡守陆栋重修毛公祠,辟地冢南,建堂三间,以奉公像,翼以两庑设重门,用垣树以杂木,阅数月厥功告成。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知县吕下问又加修葺,并亲自勒记于石,外大门三间,内享堂三间,以祀毛公,左有庑三楹,围墙四周,以后日久渐坯。

清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知县吴山凤以“各县皆有义学,独河间久废,向附于府,顾府书院为合属生徒肄业地,迩来人文蔚兴,愿学者众,未可以私诸河间……因捐资于毛公祠增修书院,添建西庑三间,复捐备修脯,堪为居业之所,延师教授,并亲自评骘诸士课艺,凡邑中俊秀愿学者听。”[6]今河间诗经村西北面三里处的君子馆村,据称就是当年毛苌讲经的地方,其遗址现为三十里铺初级中学。

明代李时撰有《毛公书院精垒记》,清代梁志恪有《毛公书院记》传世。据清康熙十三年(1674年)刻本《河间县志·毛公书院精垒记》记载:“毛公者,汉儒毛苌也……河间献王响儒术,访礼、乐,得鲁人毛亨《诗诂训传》,献王征公为博士,公善为讲说,演释其义号为《毛诗》。卒,葬河间城北三十里,世代既邈,士人俱称为毛精垒,而郡志亦因之。元,至正间,总管王思诚即其地建立书院,设山长一人以奉祀……汉兴,言诗者于鲁有申公,于齐有辕固生,燕有韩太傅。然皆词多同异,戾于经旨。维公之学,出于子夏,而其释诗与《金滕》《孟子》《国语》《左传》《仪礼》诸书合一。时学《诗》者翕然宗之,而三家之《诗》俱废……东汉毛诗遂盛传焉,迄今数千年,学士大夫犹私淑之。宋之大儒称之曰:毛诗之义最得其精。”据上引明朝大学士李时所写《毛公书院精垒记》,也证明刘德的确在其封国地域的河间县今诗经村、君子馆村等处设立国学,征请毛苌为博士,为国学弟子讲授《毛诗》,创下万世莫灭的功绩。[7]128-129

毛苌,西汉赵(今河北邯郸)人,生卒年不详。长于《诗经》,师承自其叔毛亨,时人称为“小毛公”。今天我们读到的《诗经》,就是汉学大儒毛亨、毛苌注释的“毛诗”。孔子删定《诗经》,后来传给弟子子夏,子夏传给曾申,曾申传给李克,李克又传给孟仲子,孟仲子传给根牟子,根牟子传给荀卿,荀卿传给毛亨,史称大毛公。毛亨传给他的侄儿毛苌,历史上称小毛公。毛苌继承伯父毛亨传《诗》的事业,在他的家乡今河北省河间市诗经村乡的诗经村设立学馆讲授《毛诗》。后来,刘德发现了在他的辖区里有这位大学者,于是接见毛苌,征请他为博士,还在诗经村北边三里处,设立君子馆,一面由毛苌在君子馆继续主持讲学,修订《诗经》;一面招聘天下贤才,至此学习、研究儒家学术。毛苌传授《诗经》培养出的著名弟子是河间人贯长卿。后来,贯长卿又传给阿武县令解延年,解延年又传授给同县人徐敖,阿武徐敖再传给九江陈侠。再后来,陈侠担任王莽的讲学大夫。到了东汉,《毛诗》经过马融、郑玄的训诂、笺注后逐渐通行于全国各地。”[7]128李时在《毛公书院记》中说:“宋之大儒称之曰:毛诗之义最得其精。又曰汉有儒者三人,毛公、董仲舒、扬雄。”[8]938清梁志恪也说:“夫汉孝文时,诗始萌芽,毛公以专经名家教授徒众,功不在贾生、董子下。”[8]939可见毛公之学识及其所作《毛诗》在历代学者心中都颇有地位。

(二)泊头市董子书院

明嘉靖十六年(1537年)进士、湖广右布政使冯时雍在泊头南李家湾捐田12亩创建,因为仰仗汉代大儒董仲舒而命名为“董子书院”。旧时府属儒林之士,多于僧舍道院肄业,不免有些喧嚣吵闹。冯时雍来此地后,带领诸弟子学习,他主张学以静为主,“学须静也,非学无以广才,非静无以成学。”于是冯公捐了自己的税田12亩在李道湾建书院,此地“东濒漕河,洪流襟带,西据高垅,林木郁蓊,北近梵宇,南望农村,鸡犬不闻,人迹罕到。正学居业,无以逾此”。[9]书院建有祠堂5楹(祀董仲舒),讲堂3楹,以处学舍6楹,东西厢房各4间。冯时雍自为山长,讲学书院,并另聘巡抚都御史周公金、巡按御史朱公裳、提学御史方公一挂到书院讲学,教授“四书”、“五经”、唐宋诗词等。书院提倡独立研讨,“次第请疑,问至即答”。在教学中,师生间相互讨论,提倡学生独立研究,具有探究性教学的思想因子,有助于发展学生的主体性及自主分析能力。书院制定学规10条,如“精诚为学,以正其心,以广其才”、“敬师不傲,谨虚为人”、“勤功自励,博学穷理”等。[10]535还参考白鹿洞学规,先之以正心之学,次之以科举之学,学习礼仪,以正民风。清初董子书院塌圮。

(三)河间市瀛洲书院

明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河间知县王遇宾在府衙西面建立。有关文献此作了拓展:瀛洲书院“起初在城东南,为明知县王遇宾所建。后院废,移于城北门外僧寺中,前守徐景曾所为也。乾隆十三年,知府张九钧复移于郡学明伦堂西偏之斋房而启馆焉。十七年,知府王检延师其中,以教生徒。是年冬,知府杜甲至,睹其宇舍庳狭,且斋房不可便假为肄业地。明年,乃请于上宪,别营书院,复首倡捐金125两。同知洪肇懋暨河间知县邹云城合十一属各捐俸1680两,市材辟地,于郡庠西南隅鼎建焉。”[3]乾隆十八年书院修葺完毕,设有讲堂一座,两旁肄业房各十二间,讲堂后建有董子毛公祠三间,东设藏书房三间,西设山长房三间,另设有厨房、仓库等,建置完善。

(四)泊头市瀛南书院

位于交河城东北角,为官立书院,约建于清雍正十一年(1733年)。书院经费来源于学田,租盐当生息,凡院长薪金、诸生膏火花红皆出其中。课艺每月两次,甄别每年一次。凡甄别之期,生童可参加月试。凡取列超等者,除得奖外,并有膏火费(文具饭食费);取列特等及一等前三名者,也有奖赏。乡试前有宾兴课,奖赏从优。

瀛南书院自清同治年间(1862—1874年)倾圮后,月课无定期,学款收入无人过问。后经交河知县龚彦师、程和两任重修,至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竣工。书院修缮后规模:北向大门一座,门内南北砖甬路一条,南头大照壁一座,又修甬路。东门院三层:头层向南大门一座,照壁一座,东西文场各12间,第三层向南门楼一座,正厅3间,东西耳房各3间,东西陪房各2间,又修甬路。西边也分三院:南院厨房1间,茶房1间,宿舍4间。中院外门东西:南北正房各5间,东西厢房各4间;北院外门东向,院内向南门楼一座,正北房4间,东西陪房各2间。西南小院,侧室1间,计占地近6亩。竣工后时值清末“新政”变法,遂改为官立高等小学堂。[10]535

(五)沧县沧曲书院与渤海书院

沧曲书院在县城东南关运河南岸,系郡绅张雪耳别墅,有堂数间,又名沧曲书舍。清雍正三年(1725年)张延绪改卜野云亭,建讲堂3楹,学舍50余间,筑山凿池,种花植树,景色优美。一时负笈来学者近百人。山长李之崋、李之峥遵朱子遗规,大书《励学八则》于讲堂。课经书性理外以《大学衍义》为根底,不攻制艺,而文与诗皆斐然。后孝廉左方涛来此讲学,诸生多有成就。雍正五年(1727年)朱轼称之“将接踵鹅湖,媲美鹿洞,则西河之流不竭,而东山泗水亦可溯派而寻源也。”[11]9志书这样描述:“乙巳岁,李锐巅、左湛如两君讲学其中,多士云从,构堂肄业。雍正丙午、乙酉两科赴省考中式十有五人,时称极盛。”[12]如臬姜宪使匾其堂云:“名教中乐”。清代朱轼联云:“冠四民之为士,通三才之谓儒”。高安朱相国匾云:“敬业乐群”,联云:“无绳系日,这一寸光阴,莫教任着他容易放过;有路登天,那几层阶级,直须拼得俺实地踏来”。[13]88其中生动再现了沧曲书院的办学宗旨和求学目的,虽不无功利性,但是在那个特定历史时期仍然有其鼓励求学者努力上进的积极意义。清人朱轼撰述《沧曲书舍记》收入徐时作等修,胡淦纂,乾隆《沧州志》卷3“学校志”中。

渤海书院于清嘉庆年间(1796—1820年)在城内张家胡同道北创建。道光二年(1822年),知县潘国诏重修。同治元年(1862年),知州联俊重修。光绪九年(1883年)九月,知州赵秉恒、州人刘凤舞在书院讲堂后空地建试院,包括考棚40间,梯云堂3间,阅卷室3间。[14]435书院主持人(山长)由知州聘任,教师由山长延聘知名举人、进士应任,学生多来自附近州、县,称“生员”,入院须经考试。书院经费主要来自学田,由每年地租及生息收银73两3钱1厘3毫,收地租京钱1220串818文,为院中经费。此外又有刘凤舞捐助京钱4000串,发商生息,三年合计,分给诸生为乡试公费。知州骆孝先定有条规勒石。[15]并修甬路及其他用房,修筑围墙自成院舍,解决了州试无固定房舍的困难。清末“新政”改革,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在渤海书院旧址建高等小学堂,宣统三年(1911年),渤海书院改称“沧县书院女子小学”,今为沧州市实验小学。至今,渤海书院匾额仍保存于该校。[16]409

(六)任丘县桂岩书院

桂岩书院旧基倾颓已久,乾隆十八年(1753年)邑令陈文合于前邑侯方公祠西偏建讲堂三楹、左右斋各二楹,匾其门曰:“桂岩书院,仍旧志也。”继任知县钟凤翔及统重整规条,延师教授。河间知府杜甲以“瀛州文献”题之。[17]

清代中期的著名学者、文学家边连宝在担任桂岩书院的山长期间,曾为书院制定《桂岩书院学约八则》,即:矫轻、警惰、博览、精思、戒骄、祛吝、禁戏谑、敦品行。[18]

此外,桂岩书院有廪生(享受生活补助的学生)20人,每人每年得补助粮银3两2钱,共计银64两。闰月年份再加银5两3钱3分3厘,计银69两3钱3分3厘。除廪生之外,书院再增收的学生叫增生或附生。增生和附生不享受生活补助,全部依靠自费学习。但经过岁考和科考,学习成绩优秀的增、附生,可以升为廪生,称为补廪。廪生学业优秀者,可以选送国子监继续深造,称为岁贡。[18]

据此可以看出,桂岩书院在学规管理、经费保证方面都延续了以往书院的优良传统,为当时的任丘县培养了大量的优秀人才。清人刘统撰述《桂岩书院碑记》收入刘统修,刘炳等纂,乾隆《任丘县志》卷11“艺文志”中。

(七)青县会川书院

在县城东关城皇庙街。清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邑人建,咸丰六年(1856年),知县卢宝臣、教谕张胜亭、训导谢棠等重修,改名永安书院。[19]379光绪十九年(1893年),县人宁世福遵其父宁大林母胡氏遗命,捐银1000两,两年后,续捐银2000两。经知县姚为林置买徐李庄庙地15顷余亩,招佃承种收租,盐运使季邦桢复拨公款银2000两,发商生息。岁入租息,充书院经费。[20]

在清代,永安书院为青县最高学府。书院设山长1人,主持讲学;首士1人,负责生员的生活事务;学长1人(由重生中选拔),负责办理学习事宜。山长由县官、士绅延聘,山长再聘请硕学宿儒任教授。若山长、教授不实心教诲,当即辞退,另请名师。书院招收修毕私塾的士子入学,教学内容主要是儒家经典、宋明理学,每月十六日,由山长招集士子“课试”,名曰“斋课”。每月初二,由知县主持“官课”(“课”即考试)。录取在前者给予奖励。光绪十九年(1893年),原籍青县后在天津发际的洋行襄理宁世福,捐银1000两,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续捐银2000两,经知县姚为霖置买徐李庄庙地15顷,为永安书院学田,招佃承种收租,外加青县盐运使季邦桢拨公款2000两,共充当书院经费。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永安书院改为青县县立初高级小学堂。此外,在兴济还有范桥书院,借寓火神庙内,光绪三十年(1904年)废止。[21]573

三、古代沧州书院的教学与经费

(一)教学目的

教学目的是为了实现教育目的而提出的一种概括的、总体的要求,制约着各个教育阶段、各科教学发展趋势和总方向,对整个教学活动起着统贯全局的作用。[22]64教学目的为整个教学工作指明了方向。古代沧州书院自元代产生至清末消亡,其教学目的也各不相同。明代的沧州书院,多以传播儒学、培养儒生为目标。如泊头市董子书院,因创建者冯时雍仰仗汉代大儒董仲舒而命名,书院以培养纯儒为目标,使诸生“脱凡近,以游高明;避喧嚣,而养疑静;祛荡靡,而趋忠朴”。冯公认为“诸儒最纯者惟董子一人而已,其正心明道之言,为万古斯文传心要法。惜武帝不能尽用其所学,出而为胶西相。主父偃之计一售,即奉身而退,如鸿冥凤翥于层霄之上,网戈不可得而罗致者。学者诚能以是为则而勉焉,则所养既纯,所守亦正。他日效用,进而淑人,则不辱于国;退而修己,则不辱其身;忠哲两全,而无愧董氏之心矣。”[9]所以建立书院传授董子之学,培养纯儒。到了清代,清政府为控制知识分子的思想,以“八股”制艺取士,书院的教学目的也被赋予了科举的要求。沧州书院在全国书院官学化、科举化的大背景下,其教学目的也发生转变,即培养科举人才。如泊头瀛南书院在乡试前设宾兴课,奖赏从优。沧县仓曲书院,在志书中有这样的记载:“乙巳岁,李锐巅、左湛如两君讲学其中,多士云从,构堂肄业。雍正丙午、乙酉两科赴省考中式十有五人,时称极盛。”[12]书院的声誉都极有可能是与书院生徒的科举成绩直接相连的。科举中第者多,则书院声名鹊起,报名入院者蜂拥而至,门庭若市;反之,则无人问津,门可罗雀。[4]328

(二)教学师资和教学对象

为了完成书院的教学目标,书院必须聘请达到一定水准的教师。历代的书院都以延请名师为书院要务。书院有名师主讲,必然会吸引生源,吸引当地官员、乡绅和民众的关注,提高书院的社会地位和声誉,这些都有助于书院自身的发展。因此,书院的教师,即使不是博学大儒,也必是一方圣贤,他们都学识渊博,饱读诗书,谈笑间讲学论道,而且品质高贵,热心教育,颇有大师的风范。沧州书院的教师,多是延请当地有学识、有名望的人担任。泊头董子书院,创建者进士、湖广右布政使冯时雍自为山长,讲学书院,并另聘巡抚都御史周公金、巡按御史朱公裳、提学御史方公一挂到书院讲学。沧县沧曲书院先有山长李之崋、李之峥讲授理学大义,后有孝廉左方焘来书院讲学,志书记载:“乙巳岁,李锐巅、左湛如两君讲学其中,多士云从,构堂肄业。”[12]左方焘,字湛如,号定斋,于康熙五十年成为举人。博极群书,沉潜性理,其学主居敬,一要诸实践,讲学于舅氏张延绪沧曲书舍。谆谆以正学术,维明教为已任,士习大变。[23]任丘县桂岩书院延请清代中期著名学者、文学家边连宝担任山长。边连宝(1700—1773年)字赵珍,后更肇畛,号随园,晚年自号茗禅居士。直隶任丘边各庄村人。生于清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卒于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清代中叶著名学者、文学家、诗人,性情耿介,不依阿流俗,精通经、史、子、集,诗著有《随园诗草》。与钱陈群、李绂、戴亨、胡天游、蒋士铨相知,与纪晓岚、刘炳、戈岱、李中简、边继祖、戈涛并称为“瀛州七子”。[24]边氏一生布衣,终身以塾馆为业,在基层书院教育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为家乡任丘的文教发展和人才培养做出了突出贡献。

古代书院招生有地域限制,一般来讲,省会书院在全省范围内招生,府州级别的书院一般在本府州招生,县级书院也在本县招生,而且为保护本地区有限的教育资源,明确规定外地士子不得冒籍。沧州书院都属于府、县级别的书院,只能在其管辖范围内招生,招生对象是本地生童或秀才。而一些民办书院,招生对象只是本乡弟子。据清代常宏祖在《兴贤书院碑记》中记载:辛店内有义塾以教乡之弟子,“凡乡之民贫不能具束修者咸就学焉。”[25]沧州市天门书院,“凡附近州县生员不拘民灶,但系学院考试优等,中取入院,申请入院候监按临,一为品骘,大都不满百人,沧庠过半。”[26]315沧县渤海书院的学生多来自附近州、县,称“生员”,入院须经考试。青县会川书院招收修毕私塾的士子入学。可见沧州书院虽多属府、县一级,但对入学学生仍有较高要求。这也促进了书院教学质量的提升,问津科举者不在少数。

(三)教学内容

我国的书院,作为一种教育机构,始于唐代,经过上千年的历史风涛,大致可分为自由讲学(唐、宋)和官学化(元、明、清)两个阶段。自由讲学是书院的传统,官学化是指最高封建统治者力图把书院办成如官办学校那样为科举制度服务的倾向。[4]242沧州的书院始于开始官学化倾向的元朝,因此其教学内容与作为封建王朝统治思想的程朱理学密切相关。明代河北书院以“程朱理学”为中心的儒学为主要教学内容,其中主要包括“四书”(《论语》《孟子》《大学》《中庸》)、“五经”(《易》《书》《诗》《春秋》《礼记》),并且这一传统一直延续到清代。沧州书院的教学内容与河北省基本一致,如沧州泊头市的董子书院,教授“四书”、“五经”、唐宋诗词等。书院提倡独立研讨,“次第请疑,问至即答”,有时师生间相互讨论。并且制定学规10条,如“精诚为学,以正其心,以广其才”、“敬师不傲,谨虚为人”、“勤功自励,博学穷理”等。[10]535另有清代沧县沧曲书院,山长李之崋、李之峥遵朱子遗规,大书《励学八则》于讲堂。课经书性理外以《大学衍义》为根底,不攻制艺,而文与诗皆斐然。青县会川书院“教学内容主要是儒家经典、宋明理学”[21]573明清之际,随着书院官学化、科举化程度的加深,八股制艺在书院教学内容中占的比重逐渐加强。如东光县观津书院,“学习内容为经史之类,同时学作八股文、试帖诗等。”[27]463

(四)经费

书院经费是指为了保证书院开展正常的活动而投入和消费的人力、物力、财力的总和。[4]108办学经费一直以来都是影响教育事业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而书院的经费是书院得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是书院一切教学活动和日常事务的依托和保障,因而必须对书院的经费进行合理而稳妥的管理。古代沧州清代河北书院的经费来源主要有三类:第一类,官绅名流,甚至商人、民众捐资兴学,这也一直是我国古代书院重要的经费来源。清代杜甲在《瀛洲书院碑记》中记载瀛洲书院的捐资情况:“洪公捐银五十两,景州侯君旺、河间邹君云城、任邱陈君文合、献县何君培各捐银一百八十两,东光陈君新燕宁津郝君琏交河黄君元圮、吴桥修君礼各捐银一百四十五两,故城郑君岐、阜城杨君嗣奇、肃宁任君维纪各捐银一百十两。学使者张有堂先生考试在郡乐其有成也,亦捐银五十两。”[28]第二类置办学田收取地租。学田制始于北宋中叶,初期主要是维系地方官学的运转,后期学田制在书院教育中的作用越来越凸显。如泊头瀛南书院,“书院经费来源于学田,租盐当生息,凡院长薪金、诸生膏火花红皆出其中。”[10]535沧县渤海书院经费主要来自学田,由每年地租及生息收银73两3钱1厘3毫,收地租京钱1220串818文,为院中经费。第三类是发商生息,尤其是在清代,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不乏有书院管理者采取这一措施筹措书院经费。如青县会川书院,“盐运使季邦桢复拨公款银2000两,发商生息。岁入租息,充书院经费。”[20]沧县渤海书院“有刘凤舞捐助京钱4000串,发商生息,三年合计,分给诸生为乡试公费。”[15]至于书院经费的用途,多用于以下几个方面:房屋场地的建筑和增设修缮,山长的束脩、聘金、盘缠、学生的膏火奖赏、饭资、纸笔费、仆役的工食银、宾兴费等。

四、清末沧州书院的近代改制

书院这种中国古代特有的教育组织形式,自唐代产生,宋代形成制度并迎来第一个发展高峰,元代随着理学中心的北移书院也随之向北方发展,河北书院的发展达到初盛状态。明朝中叶迎来书院发展的第二个高潮。到了清代,书院的发展已经达到了顶峰,并且成为除官学外最重要的教育承担者。然而,发展到极致的书院慢慢开始僵化,失去其以往在学术研究、文化传承等方面的活力,书院开始走向没落。鸦片战争后,先后受到洋务运动和维新变法的影响,以及“西学”、“西艺”的冲击,沧州境内的书院和全国书院一样被改制为学堂,“书院”成为一个历史名词。

清末书院改制时多种复杂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而沧州地区的书院改制也有着与全国其他地区相同或相似的背景。一方面,晚清社会在西方列强冲击下发生剧烈变动,西方教育理论和教育思想扑面而来,中国的士大夫开始反思传统教育,书院受到剧烈冲击。另一方面,书院自身弊病丛生,书院山长的聘任多是官员的相互请托徇私,滥竽充数者居多,难堪师表,书院内肄业生童荒废学业、不学无术者更众。而书院官学化和科举化严重,在整个国家面临着西方列强的瓜分,民族存亡悬于一线的危机之下,书院依旧固守着千年不变的传统,津津于八股时文与科举考试,其教学内容、教学方法和培养目标与时局格格不入,亦不能满足国家培养救亡图存的人才的迫切需要。[4]278因此,在新式学堂和教会学校的冲击下,书院越发显得落后、腐败,无法承担起培养新式人才的重任,纷纷进行改制。

清末的书院改革可根据两次教育改革浪潮分为戊戌时期和新政时期。戊戌时期的书院改制有三种方案:书院改学堂、变通整顿书院、创建新型实学书院。沧州书院在此次书院改制中纷纷选择了改书院为学堂的方案。然而由于各种条件的限制,这次书院改学堂的方案并未真正实施。“清末新政”时期,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慈禧太后重新颁布了书院改制的诏令,全国范围的书院改制全面开始,沧州境内的书院改制也随之展开。清末沧州书院大部分改制成学堂,完成了向近代教育的转变。下附清末沧州书院改制情况表:

表5 清代沧州书院改学堂情况一览

沧州书院的近代改制,是将书院这一传统的教学组织形式进行了改造,实现了书院的建筑、教师等教育资源由古代到近代的转换,使之成为符合社会发展需要的近代教育形式,继续发挥作用。沧州地区书院改制的完成,加速了沧州古代以科举考试为目的的旧教育的废除,推动了新式学堂的涌现,最重要的是推动了区域教育现代化的进程,对沧州地区的科学文化传播和教育现代化具有重要意义。

书院是我国古代最具特色的一种教学组织形式,自唐代产生至清末改制,其发展起起伏伏,时兴时衰,在清代更是成为除官学外最重要的教育承担着,甚至呈现取代地方官学教育职能而居主导地位的趋势。沧州有书院的历史自元至正年间建立毛公书院开始,到清末民初随着书院改制的完成而结束。在这500多年的历程中,沧州书院的发展追随全国书院发展的趋势,经历了高低起伏,并在清代迎来发展高潮,处于河北省较高水平。研究沧州书院的发展,对于了解当时沧州的教育状况、挖掘沧州的文化底蕴具有重要意义。在中国古代,书院堪称传统教育,尤其是传统高等教育的典范,书院的精神、教育教学、规章制度都对当今的高等教育有很强的借鉴意义。通过对古代沧州书院历史资料的整理与分析,以期为当今沧州地区乃至河北的高等教育的发展提供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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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俊丹 校对:苏红霞)

Research on Hebei Cangzhou Academies in Ancient Times

WU Hong- cheng,WANG Rong
( College of Education, Hebei University, Baoding 071002, China)

Since the Tang dynasty to the late Qing dynasty, academics in the existence of more than one thousand years have been the important teaching organizational form in feudalism society of China. The academies education of Cangzhou began in the Yuan Dynasty and The number reached a peak in the Qing Dynasty, in the forefront of Hebei province. A number of well-known academies established during 500 years, such as Maogong academy, Dongzi academy, Cangqu academy, Guiyan academy and so on. Cangzhou Academies consistent with Academies of Hebei Province, at the same time it is unique in teaching objectives, teaching faculty and objects, teaching content. At the late Qing, affected by the social changes, its long-standing, impact of Western learning and so on, academies of Cangzhou transition to the new school. Academies completed its historical mission and promoted the Cangzhou education modernization.

ancient times; Hebei Cangzhou; academies; education; modern reform of academies

G649

A

1673-2030(2016)01-0095-10

2015-11-05

吴洪成(1963—),男,浙江金华人,河北大学教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王蓉(1990—),女,河北邢台人,河北大学2013级教育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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