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状腺乳头状癌与交界性病变的差异蛋白质组学研究*

杨慧　徐敏洁　陈天星　王晚璞

甲状腺乳头状癌与交界性病变的差异蛋白质组学研究*

杨慧徐敏洁陈天星王晚璞

目的：分析和鉴定甲状腺乳头状癌（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PTC）与交界性病变的差异表达蛋白，筛选新的蛋白标志物。方法：收集2013年4月至2015年2月云南省第一人民医院手术切除的甲状腺标本118例。实验组分别为PTC 43例（含经典型40例、滤泡亚型3例）、交界性病变33例（具有PTC样细胞核及乳头状结构，而缺乏包膜、血管侵犯，未发生转移的病例。其中8例合并非典型腺瘤），对照组为癌旁正常甲状腺组织42例。每组用10例冰冻样本提取总蛋白进行双向凝胶电泳（two-dimensional electrophoresis，2-DE），经PDQUEST 7.3图像分析软件检测3组的表达差异点，利用基质辅助激光解吸电离串联飞行时间质谱（MALDI-TOF/TOFMS）和Swiss-Prot数据库对差异蛋白进行鉴定，选择其中6种差异表达蛋白用118例样本通过免疫组织化学（immunohistochemistry，IHC）染色进行验证。结果：3组样本两两比较共发现24个蛋白差异点，通过质谱分析鉴定出18种差异表达蛋白。IHC染色显示6种蛋白keratin，typeⅡcytoskeletal 8（CK8）、keratin，typeⅠcytoskeletal 18（CK18）、60 kDa heat shock protein（HSP60）、actin，cytoplasmic 2 （γ-Actin）、14-3-3 protein beta/alpha（14-3-3 β/α）和14-3-3 protein epsilon（14-3-3 ε）定位于细胞浆；在PTC中6种蛋白的表达均高于正常甲状腺组织（P＜0.001），同时CK8、CK18、HSP60和γ-actin的表达高于交界性病变组（P＜0.01）；在交界性病变中，除CK8无明显变化外，其它5种蛋白的表达均高于正常对照组（P＜0.001）。结论：蛋白质组学分析有助于发现新的PTC和交界性病变的蛋白标志物，IHC染色进一步确认这些蛋白在组织细胞中的表达模式，更有利于PTC的早期病理诊断。

甲状腺乳头状癌交界性病变差异表达蛋白蛋白质组学肿瘤标志物

Correspondence to:Tianxing CHEN；E-mail:khyyblkchtx@163.com

Department of Pathology，The First People's Hospital of Yunnan Province，The Affiliated Hospital of Kunm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Kunming 650000，China

This work was supported by Yunnan Applied Basic Research Project（No.2013FZ181）

甲状腺癌是内分泌系统最常见的恶性肿瘤，其中以甲状腺乳头状癌（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PTC）最为常见，约占甲状腺上皮源性恶性肿瘤的80%［1］，女性多发［2］。典型的PTC通过常规病理组织学比较容易诊断，但是对于那些交界性病变，具有PTC样细胞核及乳头状结构，但无血管侵犯，包膜侵犯可疑或缺乏的病例，与PTC的组织形态学鉴别诊断十分困难。这类病例临床上具有较好的生物学行为及预后［3-5］，将其与PTC准确鉴别开来，可避免对此类病变进行过度治疗［4-5］。

为了更好的鉴别PTC及交界性病变，本研究以正常甲状腺组织为对照，采用双向凝胶电泳（two-dimensional electrophoresis，2-DE）和质谱技术筛选出PTC及交界性病变的差异蛋白，选择其中6种蛋白用免疫组织化学（immunohistochemistry，IHC）染色加以验证，以期获得可用于辅助诊断PTC及交界性病变的特异性标志物。

1　材料与方法

1.1病例资料

收集2013年4月至2015年2月云南省第一人民医院手术切除的甲状腺标本118例，其中实验组分别为PTC 43例（含经典型40例、滤泡亚型3例）、交界性病变33例（具有PTC样细胞核及乳头状结构，而缺乏包膜、血管侵犯，未发生转移的病例。其中8例合并非典型腺瘤），对照组为癌旁正常甲状腺组织42例。所有标本均收集石蜡组织用于IHC染色；其中30例同时留取新鲜组织-80℃冻存，用于2-DE检测，包括PTC、交界性病变和癌旁正常甲状腺各10例。

1.2方法

1.2.1蛋白提取及2-DE冻存组织同组样本等量混合后每组取0.1g样本，加液氮研磨成粉，加入1mL含蛋白酶抑制剂PMSF的裂解液（购自上海碧云天生物技术公司），冰上裂解30 min，12 000 r/min离心30 min，取上清。加入-20℃冷丙酮沉淀1 h，16 600 r/min离心，取沉淀。用水化液重溶沉淀，Bradford法测蛋白质样品浓度。将500 μg蛋白与水化液混合，加入1 μL IPG Buffer混匀，总体积500 μL，取24 cm IPG预制干胶条（pH=4～7，购自美国Bio-Rad公司）被动水化上样12 h。在Ettan IPGphor 3等点聚焦仪（购自美国GE healthcare公司）进行第1向等点聚焦电泳（程序：250 V 0.5 h，500 V 0.5 h，1 000 V 0.5 h，8 000 V 4 h，8 000 V聚焦65 000 Vh）。聚焦完毕，立即将胶条依次置于含DTT的平衡缓冲液Ⅰ、含IAA的平衡缓冲液Ⅱ中各平衡15 min，然后转至垂直电泳系统Ettan DALTsix Electrophoresis Unit（购自美国GE healthcare公司）进行第2向SDS聚丙烯酰胺凝胶电泳，考马斯亮蓝（G-250，购自美国MP Biomedicals公司）染色（简称考染，参照Candiano等［6］的方法染色）。用EPSON Expression 10 000 XL扫描凝胶图像，采用PDQUEST 7.3图像分析软件对PTC组、交界性病变组和正常对照组的2-DE图谱进行差异蛋白分析，蛋白的相对表达量用积分光密度值表示，将升高或降低3倍及以上的定义为差异点。

1.2.2质谱分析切割选定的蛋白点，胶内蛋白酶解，用ABI 4700 MALDI TOF/TOF串联飞行时间质谱仪（购自美国Applied Biosystems公司）进行基质辅助激光解吸电离串联飞行时间质谱（matrix-assisted laser desorption ionization time-of-fight/time-of-fight mass spectrometry，MALDI-TOF/TOF-MS）分析，经GPS Explorer软件（购自美国Applied Biosystems公司）得到MS和MS/MS数据，进行Swiss-Prot数据库搜索，一级质谱和二级质谱综合可信度达到95%为可信的鉴定结果。

1.2.3IHC染色118例组织样本经10%中性甲醛固定、脱水、石蜡包埋，切片厚3～4μm。用MaxVision法进行IHC染色，操作按说明书进行。一抗gamma（γ）-Actin、14-3-3 alpha+beta抗体购自英国Abcam公司，HSP60购自美国CST公司，14-3-3 epsilon购自美国Thermo Fisher Scientific公司，Cytokeratin 8（CK8）、Cytokeratin 18（CK18）及MaxVisionTM2二抗试剂盒购自福州迈新生物技术开发有限公司。结果判断以胞浆出现棕黄色颗粒为阳性，综合染色强度及阳性细胞数量进行半定量分析。染色强度评分：无着色0分，淡黄色1分，棕黄色2分，棕褐色3分；阳性细胞所占百分比评分：＜5%记0分，5%～25% 记1分，26%～50%记2分，51%～75%记3分，＞75%记4分。两项结果相加，总得分：0～1分为阴性（-），2～3分为弱阳性（+），4～5分为中等阳性（++），6～7分为强阳性（+++）。

1.3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 17.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等级资料采用秩和检验，检验水准α=0.05。多重比较采用Bonferroni检验［7］，本研究组间比较次数为3次，检验水准α'=0.017。

2　结果

2.12-DE图谱分析

通过2-DE技术得到3组样本的2-DE电泳图谱（图1）。与正常甲状腺图谱比较，PTC组发现19个差异点，交界性病变组发现22个差异点；PTC组与交界性病变组图谱比较发现6个差异点。部分蛋白点在各组间均有差异，切胶时仅在蛋白相对含量较高的胶中进行切割，综合共选择24个蛋白点用于质谱鉴定。

2.2质谱结果

24个蛋白点通过MALDI-TOF/TOF-MS分析，均成功获得MS和MS/MS数据，图2显示keratin，typeⅡcytoskeletal 8（即cytokeratin 8，CK8）的肽质量指纹图谱。经Swiss-Prot数据库检索，证实部分同一区域的不同差异点为同一蛋白质，如actin，cytoplasmic 2（γactin），凝胶中同一区域有3个差异点经质谱鉴定均为该蛋白。最终24个差异点共鉴定出18种蛋白，见表1。与正常组比较，在PTC组中，cytosolic non-specific dipeptidase（CNDP2）、glutathione S-transferase P （GSTP1）、protein disulfide-isomerase（P4HB）、protein disulfide-isomerase A6（PDIA6）4种蛋白无明显变化，其余14种蛋白均为上调；在交界性病变组中，annexin A1（ANXA1）、P4HB无明显变化，其余16种蛋白均为上调。与交界性病变组比较，PTC组中ATP synthase subunit beta，mitochondrial（ATP5B）下调，γ-actin、ANXA1、keratin，type I cytoskeletal 18（即cytokeratin 18，CK18）、lamin-A/C（LMNA）、P4HB上调，其余蛋白无明显变化。

2.3IHC染色结果

为进一步证实2-DE及质谱鉴定的蛋白在临床样本中的应用价值，本研究选取6种蛋白做IHC染色，分别为CK8、CK18、60 kDa heat shock protein（HSP60）、γ-actin、14-3-3 protein beta/alpha（14-3-3 β/α）和14-3-3 protein epsilon（14-3-3 ε）。

6种蛋白抗体染色均定位于细胞浆，表达结果见表2。在正常甲状腺组织，6种蛋白均以阴性或弱阳性表达为主。在交界性病变组，CK8以阴性、弱阳性或局灶阳性表达为主；HSP60表现为不同程度的着色，以弱阳性至中等阳性表达为主；其它4种蛋白以中等至强阳性表达为主。在PTC组，均以中等至强阳性表达为主。图3显示CK8、14-3-3 β/α和14-3-3 ε 的IHC染色。

图1　三组样本的2-DE图谱Figure 1　2-DE gel images of PTC，thyroid borderline lesion，and normal tissue

图2　CK8的肽质量指纹图谱Figure 2　Peptide mass fingerprinting of CK8

表1　18种差异表达蛋白的基本信息Table 1　Basic information of 18 differentially expressed proteins

表2　CK8、CK18、HSP60、γ-actin、14-3-3 β/α和14-3-3 ε的免疫组织化学染色结果Table 2　Immunohistochemical staining of CK8，CK18，HSP60，γ-actin，14-3-3 β/α，and 14-3-3 ε

图3　CK8、14-3-3 β/α和14-3-3 ε在三组样本中的表达 （IHC×400）Figure 3　Protein expression levels of CK8，14-3-3 β/α，and 14-3-3 ε in three groups（IHC×400）

分析表明，6种蛋白在3个组中的表达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均P＜0.001）。在PTC中，CK8、CK18、HSP60和γ-actin的表达高于交界性病变组及正常对照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14-3-3 β/α、14-3-3 ε的表达高于正常对照组（P＜0.001），而与交界性病变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前者P=0.829，后者P=0.038）。在交界性病变组中，CK8的表达与正常对照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36），其余5种蛋白在交界性病变中的表达高于正常对照组（P＜0.001）。

3　讨论

用蛋白质组学技术筛选蛋白标志物是一种高通量、高效率的方法，既往文献多用于对甲状腺癌的研究［8-12］，对交界性病变的研究极为匮缺。本研究采用2-DE、质谱分析同时筛选PTC和甲状腺乳头状交界性病变的差异表达蛋白，并用IHC染色检测部分蛋白的组织原位表达情况，为将来的临床应用提供依据。

2-DE实验中，许多研究者为追求高灵敏度而采用银染的方法进行凝胶染色，以获得有较多蛋白点的图谱。银染灵敏度高，可达到考染的上千倍［6］，在上样量较低的情况下可获得较完整的蛋白质分离图谱，但是由于银染易受影响（如温度、溶液质量、时间等），与后续质谱鉴定兼容性较差［6，13］，鉴定成功率低。本研究使用改良的胶体考染法，虽然与银染相比，显示蛋白点数量较少，但是24个差异点进行质谱分析，均成功获得相应的MS/MS肽质量指纹图谱，并鉴定出相应的蛋白。

质谱鉴定出的18种蛋白，经PANTHER分类分析及Gene Ontology数据库功能注释发现：CK8、CK18、VIM（vimentin）、γ-actin、LMNA属于细胞骨架蛋白，参与细胞形态的维持；14-3-3 β/α、14-3-3 ε具有多种蛋白质结合功能，参与调节细胞周期及细胞通讯；HSP60属于伴侣蛋白，与细胞应激反应有关；ANXA1、ANXA5（annexin A5）为钙离子依赖的磷脂结合蛋白，参与脂肪酸代谢，ANXA1还参与细胞通讯；P4HB、PDIA6属于蛋白质二硫键异构酶，与蛋白质的折叠相关，P4HB也影响细胞凋亡；CNDP2属于金属肽酶M20家族，具有水解酶、金属肽酶、去乙酰化酶等酶活性，参与细胞氨基酸的合成、蛋白质修饰与蛋白水解过程；CALR（calreticulin）属于钙结合蛋白，参与蛋白折叠；SERPINA1（alpha-1-antitrypsin）是一种丝氨酸蛋白酶抑制剂，具有调节催化的活性；ATP5B 是ATP合酶β亚基，具有水解酶活性、受体活性，与离子的跨膜转运相关，参与呼吸电子传递链以及嘌呤碱基代谢过程；CTSD（cathepsin D）组织蛋白酶D属于天冬氨酰蛋白酶家族，是一种重要的蛋白水解酶，具有溶解细胞外基质、蛋白水解等作用，参与胶原代谢过程；GSTP1是谷胱甘肽S-转移酶，具有转移酶活性以及激酶调节活性。

由于鉴定出的蛋白较多，本研究仅选取6种蛋白（CK8、CK18、HSP60、γ-Actin、14-3-3 β/α和14-3-3 ε）进一步做IHC染色。IHC结果亦证实这6种蛋白在各组间均有差异，说明它们与甲状腺癌的发生、发展具有重要的关系。

CK8、CK18属于Ⅱ型角蛋白，通常两者在单层腺上皮和假复层上皮中成对表达［14］。有文献报道CK8在多种甲状腺肿瘤，如滤泡性腺瘤（follicular thyroid adenoma，FTA）、滤泡癌、乳头状癌等中均表达［15］。在本研究中，CK8在PTC中的表达多呈中等至强阳性表达；在交界性病变及正常甲状腺中均以阴性、弱阳性或局灶阳性表达为主，2-DE及IHC结果均显示两者无明显差异，因此本研究认为CK8可用于辅助鉴别甲状腺乳头状病变的良恶性，但对鉴别交界性病变与正常甲状腺价值不大。CK18在3组中的阳性率均很高（＞85%），李兰梅等［16］认为CK18宜作为甲状腺癌浸润和转移的标志物。本研究中，CK18在交界性病变和PTC中以中等至强阳性表达为主，与正常组比较呈显著性差异（P＜0.001）。因此，CK18强阳性表达对鉴别正常甲状腺和交界性病变/PTC有一定价值，可与CK8配对使用。

γ-actin是一种构成细胞骨架微丝的蛋白，其在细胞运动、细胞黏着、信号转导等过程中起作用［17］。Brown等［9］通过蛋白质组学分析显示，相对于正常甲状腺组织，在PTC中actin（Swiss-Prot收录号P60709）低表达。本研究中，蛋白质组学分析与IHC染色均显示γ-actin（收录号P63261）在PTC和交界性病变中的表达高于正常甲状腺，并且在PTC组中的表达高于交界性病变组，该结果与Brown等［9］的研究结果不一致，可能与actin类型不一样有关，本研究也经过多次重复实验验证上述实验结果。此外，有文献研究发现γ-actin过表达将导致结肠癌细胞骨架重构，细胞迁移速率上升，侵袭能力提高，进而影响结肠癌细胞的运动，甚至可能影响结肠癌的侵袭行为［18］，说明γ-actin过表达在肿瘤的进展中具有重要的作用。

目前，关于HSP60在甲状腺癌中的蛋白表达研究较少，Park等［11］发现在无淋巴结转移的PTC中HSP60阳性表达率高于有淋巴结转移的PTC，说明HSP60与PTC的发生和转移均有关系。本研究IHC染色显示HSP60在正常甲状腺多为阴性表达，在交界性病变中以弱阳性至中等阳性表达为主，在PTC中以中等至强阳性表达为主，与杜慧贞等［19］在血浆中的检测结果基本一致。

本研究中，与正常甲状腺比较，PTC及交界性病变中均发现14-3-3 β/α、14-3-3 ε过表达，Sofiadis等［10］曾报道在FTC与FTA的蛋白质组学研究中识别出差异蛋白14-3-3 β/α、14-3-3 ε及14-3-3 ζ/δ，在FTC与PTC的比较中识别出差异蛋白14-3-3 ε及14-3-3 ζ/δ，并通过IHC发现14-3-3 β/ε/ζ在FTA、FTC、PTC中的阳性表达率分别为33%、67%及80%。本课题组未研究FTA及FTC，但实验发现不论是交界性病变还是PTC，只要甲状腺滤泡细胞增多、核增大、呈现部分PTC样核特征，14-3-3 β/α、14-3-3 ε均呈高表达，两种病变无明显差异，而在正常甲状腺中低表达。

综合6种蛋白标志物的IHC结果可以看出，CK8在甲状腺乳头状病变的良恶性鉴别中具有辅助作用，而14-3-3 β/α、14-3-3 ε可辅助鉴别正常甲状腺与增生的PTC样病变/PTC，其它3种蛋白CK18、HSP60和γ-actin在PTC中的表达最强，亦可用于PTC的辅助诊断。IHC染色结果除HSP60以外，其余蛋白染色结果均证实与2-DE结果一致。本研究中2-DE结果HSP60在PTC组与交界组中无明显差异，而IHC结果HSP60在PTC中的表达高于交界性病变，可能与两种实验界定差异的标准不一样有关，将来还需更多的样本去验证。

综上所述，蛋白质组学分析有助于发现新的PTC和交界性病变的蛋白标志物，IHC染色进一步确认这些蛋白在组织细胞中的表达模式更有利于PTC的早期病理诊断，但是这些蛋白与PTC的临床病理关系及在PTC癌变过程中的具体作用机制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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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2-01收稿）

（2016-07-11修回）

杨慧专业方向为肿瘤早期诊断的实验研究。

E-mail：yanghui7604@126.com

Differential proteomic study of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 and thyroid borderline lesion

Hui YANG，Minjie XU，Tianxing CHEN，Wanpu WANG

Objective:To search for potential protein biomarkers of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PTC）and thyroid borderline lesion.Differentially expressed proteins between the two were analyzed and identified.Methods:A total of 118 cases of thyroid resection samples were obtained from patients who underwent surgery at the First People's Hospital of Yunnan Province from April 2013 to February 2015.Experimental groups included 43 PTCs（40 classic and 3 follicular variants）and 33 thyroid borderline lesions（with equivocal PTC type nuclear features and papillary structure，but without metastasis，and lacking capsular or vascular invasion；8 cases with atypical adenoma），respectively.The control group included 42 normal thyroid tissues adjacent to carcinoma.The total protein extracts from frozen thyroid samples of 10 cases in each group were profiled with 2D electrophoresis.The differential protein spots were then revealed by PDQUEST 7.3 software and identified by matrix-assisted laser desorption ionization time-of-fight/time-of-fight mass spectrometry and Swiss-Prot database search.Six differentially expressed proteins of these spots were further validated using 118 samples through immunohistochemistry.Results:A set of 24 differentially expressed spots significant in discriminating between the sample groups were found，and 18 proteins were identified.Immunohistochemistry revealed the following six proteins located in the cytoplasm:keratin，type II cytoskeletal 8（CK8）；keratin，type I cytoskeletal 18（CK18）；60 kDa heat shock protein（HSP60）；actin，cytoplasmic 2（γ-actin）；14-3-3 protein beta/alpha（14-3-3 β/α）；and 14-3-3 protein epsilon（14-3-3 ε）.All six proteins were overexpressed in PTC compared with normal tissues（P＜0.001）.Meanwhile，CK8，CK18，HSP60，and γ-actin were overexpressed in PTC compared with borderline lesions（P＜0.01）.Except for CK8，the five other proteins were overexpressed in borderline lesions compared with normal tissues（P＜0.001）.Conclusion:Proteomic analysis is useful in searching for new biomarkers of PTC and thyroid borderline lesion.The expression patterns of these differentially expressed proteins can be further validated using immunohistochemistry.The newly identified protein biomarkers can positively contribute to early PTC diagnosis.

papillary thyroid carcinoma，borderline lesion，differentially expressed protein，proteomics，tumor biomarker

10.3969/j.issn.1000-8179.2016.16.131

云南省第一人民医院病理科，昆明理工大学附属医院（昆明市650000）

*本文课题受云南省应用基础研究计划项目（编号：2013FZ181）资助

陈天星khyyblkchtx@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