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良渚文化“神徽像”的含义研究

2016-09-09 03:33喻仲文YUZhongwen赵芳ZHAOFang武汉理工大学武汉430070WuhanUniversityofTechnology430070Wuhan
设计艺术研究 2016年3期
关键词:兽面神人良渚

喻仲文YU Zhongwen 赵芳ZHAO Fang武汉理工大学,武汉430070(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430070 Wuhan)

19良渚文化“神徽像”的含义研究

喻仲文YU Zhongwen 赵芳ZHAO Fang
武汉理工大学,武汉430070(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430070 Wuhan)

“神徽像”由“神人”和“兽面”两部分组成,“神人”是鸟神的形象,也是“鸟族”的徽号,也可释读为“太阳神”的象征;“兽面”是崇拜“猫头鹰”族类的徽号。“神徽像”的形成,可能源于猫头鹰族对良渚文化发展过程中一个异常事件的纪念,这个事件同战争有关。猫头鹰族经济、文化较为发达,它在战胜、兼并其他鸟族后,建立了统一的氏族联盟,这个图像就是对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纪念。在纪念过程中,它也被宣告作为统一联盟的新族徽。因此,这个族徽也是权力、权威的象征,它是部族统一和认同的象征,彰显着神权和世俗权力的崇高地位。

良渚文化;神徽像;族徽

良渚文化大约是公元前4 000多年到公元前3 000多年的新石器文化遗存,主要分布于长江下游环太湖地区,在浙江反山、瑶山等发现有其墓葬遗址。浙江反山墓葬建立在上万立方米的人工堆筑的高土台上,是目前为止被发现的最大、等级最高的良渚文化遗址。其规模及出土的精美玉器,证明良渚文化时期已存在较为明显的等级分化和浓郁的宗教观念。

浙江反山12号墓葬中出土了著名的“玉琮”——“唯一的一件雕琢神人兽面纹和鸟形象的豪华玉钺”, 同时,该墓出土的“玉器数量最多,种类最丰富,雕琢最精美,还有唯一的玉‘权杖’,王者的身份充分显露了出来”[1]373。这个墓葬是证明良渚文化发展阶段的重要材料,它对于我们理解良渚的玉器及其图像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良渚文化最著名的是玉器,其制作精良,图案精美,表现出高超的制作技艺和艺术水平。然而,良渚文化玉器亦扑朔迷离,尤其是玉器上的神秘图像,自出土后即受到学术界的持续关注。

在学术界影响最大的有两类图像:一是鸟类图像。这些图像一般刻画在“玉璧”上、“玉琮”等器物上,此外也有数量不多的圆雕“玉鸟”。一类是“兽面纹”图像。这些图像数量较多,尤以“玉琮”等玉器上的“神徽像”(也称“神人兽面像”)最为著名。学术界一般认为,良渚玉器具有祭祀神灵,与神相沟通的功能;在日常生活中,它还是地位的象征,因此它也有分别贵贱的“礼仪”功能。

相较于鸟形象而言,良渚文化玉器的“神徽像”(也称“神人兽面像”)(见图1、图2)在学术界引起的讨论更加热烈。“神徽像”(也称“神人兽面像”),是浙江反山和瑶山考古发掘报告对这个图像的认定。

图1 玉琮纹饰图像[1]56

图2 玉冠状饰图像[2]

《余杭瑶山良渚文化祭坛遗址发掘简报》根据出土编号为M12:1的“玉琮”上的图像和其他墓中出土的“玉牌”、“玉三叉形饰”上的形象差异,认为这表现了两种神兽复合方式,前者“嘴内露出撩牙的兽面是一种表象、躯壳,阴线细刻的若隐若现的神人是其灵魂”。“M7和M3、M10出土牌饰的图案,表现的是神人凌驾于兽面;M7:26和M3:3两件三叉形饰则表现神人与兽面复合的另一种图形。复合的实质是人们把一种特定的兽加以人化,这就是神”。该简报称之为“兽面神”[2]。

然而,这种看法并没有得到学术界的广泛认可。关于该图形形象本身的识读,学术界也展开了深入的讨论。其讨论主要集中于两个方面:一是关于这个形象本身的认读,一是关于图像含义的解读。

李学勤将该“神人兽面”的解读方式概括为3种:其一,整个图像是一个整体,即一个有着两个面孔的人形。其二,图像由上下两部分重合——上半为人,下半为兽。其三,图像以下面的兽面为主,上面的人形是附属[3]。

图像的解读是图像含义之阐释的前提,不同的解读方式得出的结论差异较大。譬如,如果上下是两个部分,则很有可能出现以下疑问:究竟是半人半兽、半神半兽还是两神合体?如日本学者林巳奈夫(Hayashi Minao)即用最后一种看法,他认为这是两尊神的形象,上面一个是“太阳热神”,下面一个是“日光神”,这个图像是“太阳热神”和“日光神”的结合体。“在稻作地区,稻子的生长和丰收都离不开热量和光照这两种神灵,因此这是能符合该地带酋长身份的图形标志。”[4]

若将其视为以兽面为主,则又有以图像上部的“羽冠人面”为主,还是以下面的“兽面”为主之探究。比如,萧兵认为,该图像上面是神像面部,下面突起的“两目”是乳房,乳房下面似有牙齿的是阴户,因而它是“良渚大母神”的形象[5]。

也有人认为上面的人面和羽毛是一个整体,它只是带羽毛的羽冠,因此要以下面的“兽面”为主。

除了形式上的判断所带来的困惑外,对于“兽面”的原型,学术界也展开了讨论。虎、鸟、猪、龙等都有曾被作为原型来解读这个形象。有人认为是“兽面神”,有人认为是“祖先神”、“战神”、“图腾”、“九曲神人(人兽交合)”、“地母神”、“大母神”、“雷神”,等等。也有一些学者认为,这些图像不能被视为崇拜的符号,而应该看作是权力的象征、徽号,或者是“族徽”的标志。

我们认为,判断这个图像的形式,不能仅仅凭借该图像本身及人类学的案例,而是要还原器物在墓葬中所处的位置,以及器物所处的社会背景。譬如,萧兵认为,图形下方的两“兽目”为乳房,獠牙大嘴为女性阴户,是女神形象的象征。这个图像中的“兽目”由双手持握,但许多玉器上的“神徽像”,并没有双手,也没有双爪,“兽目”看起来也不像乳房,有些还是“卵形目”。这种说法虽然新颖,但缺乏图像比较的证据,更不符合良渚社会的社会发展阶段面貌。

图1为反山遗址出土的“玉琮”上的图像,也是迄今发掘出的最为精美、最复杂和最完整的“神徽像”,即“神人兽面像”。因此,对这个“神徽像”的解释必须以这个图像为根本依据,并要结合考古发掘的实际情况予以判断。

此“玉琮”出土于反山12号墓葬,这个墓葬出土器物的数量最多,还有“权杖”、“玉钺”等出土,“反映了墓主人拥有很大的‘神权’和‘军权’”[1]370。因此,这个器物应该最全面地反映了该类图像的完整状态及象征含义。

关于这个图像的形式本身究竟如何解读,我们倾向于由“神人”和“兽面”组成的说法,这一点已得到不少学者的赞同,包括反山、瑶山的考古发掘报告。不过,在这两部分各指的是什么这个问题上,学术界的分歧仍然是很大的。

比如,林巳奈夫(Hayashi Minao)的“太阳热神”和“日光神”说。又如,黄建康的“神人(雷神)驾驭神鸟”说,即“上下两部分开,是单独的雷神与神鸟的图案。两者相合,则表达的是雷神驾驭神鸟的形象”[6]。不过,黄建康认为,其整体上说还应该是“雷神”的形象。另有研究者黄厚明则将其释读为“鸟神”和“日神”的复合神。但神像的含义最终是什么,黄厚明则认为是“鸟神和日神结合而成的鸟祖形象”[7]。

“两神合一说”是这类释读方法中的一种。还有一种更流行的解读方式,则是将图像下面的“兽面纹”理解为某种动物,于是其就变为“神人”驾驭“神兽”升天,成为与天地相沟通往来的使者形象。

这种看法,显然是受到了张光直的影响。对于这些史前器物上的“动物”,张光直认为它们是“巫蹻”,即沟通人神的工具,这一点在一定历史时期的道教中描述最多。在道教的观念中,许多动物都具有通天的本领,如虎、鹿、龙等,都有载人通天的本领。因此,这一点启示了很多学者,并将其用来解释这个图像,最后就演变为对“兽面”原型的解读。

我们认为,这种看法是中国道教的观念,它应该是继承史前社会的观念而来。但在这个图像中,神人兽面存在于玉器上,玉器是祭神的礼器,它本身就充当着与神相沟通的“巫蹻”角色,又何必以“神兽”来作为中介呢?

就“两神合一”说而言,首先,其本身就存在着一个难题,即为何两神合体后,最后还是一个神?其次,这些说法也面临着脱离图像事实的嫌疑。林巳奈夫(Hayashi Minao)认为,上面的为“太阳热神”,即“火神”,羽冠象征太阳的光芒,下面的兽目似猫头鹰的眼睛,猫头鹰的眼睛是太阳的象征,因此是“日光神”。

关于“兽目”是“雷神”的说法,也是这些研究者根据后世的雷神崇拜及玉器上的回文(雷纹)所予以判断的,相对来说缺乏坚实的基础支撑。“兽目”是“日光神”的说法,也是将“目”抽象出来,根据神话传说予以比附。

我们假设,如果不将“目”刻成“兽目”的形象,而刻成“卵形目”或“橄榄形目”,是否也会被解释为“日光神“的象征呢?

从艺术上看,那些“神徽像”中“兽目”的表现形式,无论是在浙江反山墓葬出土的器物上,还是在浙江瑶山及其他出土的墓葬玉器上,都是大同小异的。尤其是在反山12号墓葬中,饰刻在“玉琮”上的“神人兽面纹”或是单独的“兽面纹”,与其他相应出土玉器上的一模一样,如同复制的一般。这虽然可以说是当时刻工高超的艺术技巧的产物,但是它也传递出重要的信息,即这些形象都是约定俗成的,绝不是可以随意改变的。这也说明它们是具有特殊的含义的,应该是良渚先民共同的语言和文化的特定表现。

我们认同学术界普遍将神人兽面分为两个部分的解读法,其主要的原因不在于思维的思辨性,而是在于考古出土的玉器中,这两部分常常单独出现。

在浙江反山的15号墓葬中,出土的“玉冠状饰”器物上只阴刻有“神人”纹,可明显见到“神人”的身躯和上肢,反山考古发掘报告将其描述为“神人上臂两侧各‘持’有鸟形象,此部位纹饰或可视为兽面纹的双眼”[1]140。该报告所称的“此部位纹饰”,似乎是指两臂上的圆圈纹,但圆圈纹是良渚文化的主要底纹,不能将其释为“兽目”,报告称“或可视为”,可见还不确定。

也只有在浙江反山的15号墓葬中见有“神人”,不见“兽面”。我们认为,这个“玉冠状饰”器物上只有“神人”,不见“兽面”,表明“神人”和“兽面”是两个可以单独分开和使用的图像符号。在浙江反山墓葬中,这种“玉冠状饰”器物上大多数饰有兽面纹,有些是素面,完整的神人兽面纹极少。

至于“兽面”在其他玉器上的单独使用,则更为普遍。一些研究者已注意到这个现象。如此说来,单独使用的“兽面”并不是完整“神人兽面”图像的简化版,正如考古发掘报告所理解的那样。孙迎春认为,完整的“神人兽面”是“两个独立的图像即‘神人’与‘兽面’,或独立成像或组合成像”[8]。

然而,“神徽像”上面的“神人”是什么,“兽面”又是什么呢?二者组合又意味着什么?有研究者认为,“兽面”所代表的是猛兽(如虎),“神徽像”是良渚先民占胜猛兽的象征,又似乎是两个氏族的战争,一方战胜了另一方,因此,一些研究者将其释为“战神”。

可以肯定的是,既然上下两个图像都能单独运用,说明他们各自有独立的象征意义,因此,“兽面”也不可能是“蹻”。我们可以从浙江反山15号墓葬中所出土的“玉冠状器”得到启发(见图3)。羽冠是“鸟”的象征,它应是鸟神或鸟族的“王”,没有身躯的头戴羽冠的形象,应该就是鸟族的徽号。

图3 玉冠状器[1]143

李学勤在释读大汶口文化陶尊上的“戴羽饰的冠”时,认为它就是后世的“皇”字。他说:“原始的‘皇’或许就是一种用羽毛装饰的冠。大汶口陶器符号丁象这一类冠。”[9]《山海经》载:“有羽民之国,其民皆生毛羽。”[10]345另载:“羽民国在其东南,其为人长头,身生羽。一曰:在比翼鸟东南,其为人长颊。”[10]240

干宝《搜神记》卷12载:“越地深山有鸟,大如鸠,青色,名曰冶鸟,……人不可犯也。越人谓此鸟是越祝之祖也。”良渚文化尚鸟是不争的事实,这个形象最有可能是鸟神,因此也可视为鸟民形象的自我认同,也就是“鸟族”的徽号。

崇尚“鸟”与崇尚“太阳”在良渚文化中是共存的。所以,这个图像也可释读为“太阳神”的象征。

那么下面的“兽面”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判断它是一个崇拜某种动物的族类之徽号,这种观点也得到一些研究者的支持。至于这种动物是什么,一些研究者认为它是“猫头鹰”或鹰类禽鸟,或者是“虎”,甚至是鳄鱼,等等。

林巳奈夫(Hayashi Minao)持猫头鹰说,我们赞同此说。我们还要增加一些证据,那就是在良渚文化墓葬中出土了很多“玉鸟”,有的是线刻,有的是圆雕。在浙江反山墓葬14号、16号中出土的“玉鸟”,其眼睛圆睁突出,似猫头鹰的眼睛(见图4),这同“玉琮”上的“兽面”形象非常类似。

图4 玉鸟图像[1]118,163

在山东龙山文化及湖北石家河文化中也出土了许多“玉鸟”,这说明大约在这个时期,至少有许多氏族或部落是崇尚鹰类禽鸟的,他们都可称为“鸟族”。鸟族有不同的部落和分支,以不同的鸟类如猫头鹰、燕子等为崇拜对象。

兽面纹的“獠牙”是什么?是否为鹰喙的写照,在此存疑。在自然界中,除了大象外,基本只有虎豹类凶猛动物具有这种外露的獠牙。但良渚文化时期的自然地理及气候特征,是否适合这类动物的栖息,是值得怀疑的。也许“獠牙”形象来源于野猪或某种水生动物如鳄鱼。无论如何,我们不可能精确判断它是哪种动物的獠牙,也很有可能是良渚人对猫头鹰力量的一种想象性夸张,以强化其族类凶猛强悍的形象。

“兽面”图像是以猫头鹰为崇拜对象的某一部落或氏族的徽号。戴尔俭认为,“兽面”的原型是虎,它是氏族或部落的图腾,它强大以后就逐渐和传统的“太阳神”结合,形成了“英雄祖神”和“太阳神”的统一体[11]。这种推断虽然较为抽象,但其看法却很有启示意义。

“鸟神”即“太阳神”为良渚人的祖神,是良渚文化各部落、氏族共同崇奉的对象,但各族信奉何种鸟,可能还存有差异。“神徽像”即“神人兽面像”,透露出猫头鹰族类同整个鸟族的关系。我们认为,这个图像主要是一个徽号,或者说就是“族徽”,它可能源于对良渚文化发展过程中一个异常事件的纪念。我们推测,这个事件同战争有关。猫头鹰族经济、文化较为发达,它在战胜、兼并其他鸟族后,建立了统一的氏族联盟,这个图像就是对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纪念,纪念是为了赋予这个图像不可颠覆的权威。在纪念过程中,它也被宣告作为统一联盟的新族徽,因此,这个族徽也是权力、权威的象征。

关于良渚文化“神徽像”即“神人兽面像”的纪念性,已有研究者通过比较得出了结论:“良渚文化晚期的玉器刻符同古埃及前王朝及萨波特克文明在形成期之末的石刻符号有着大致相同的结构,而且同样也有在一器之上出现多个刻符的例子,因而很可能已经发展成为比较成熟的‘图画文字’。而这种‘图画文字’就其仅出现于与政治宗教相关联、具有纪念性意义的器物之上的现象来看,它使用的功能范围和含义与古埃及前王朝乃至早王朝之初以及中美洲形成末期萨波特克文明图画文字的使用意义是一致的。”[12]

在良渚文化墓葬中,最常见的是“兽面纹”,即我们所谓的猫头鹰部族的“族徽”,这表明这个氏族已占有绝对的权力,处于主导地位。日常生活中,这个徽号基本可以作为整个新联盟的象征。只有在特别重大的事件中,浙江反山12号墓葬中的那个“玉琮”才被使用,而能够占有、使用这个徽号的人,在整个联盟中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正如一些研究者所言,浙江反山12号墓葬主人可能就是“王”级首领或者大祭司,他掌管祭祀太阳神、祖先神等神灵的祭祀权以及号令联盟的军事权、统治权。

这样看来,良渚墓葬在器物使用上存在着等级差异,在“神徽像”的使用上也因等级身份不同而相互区别。这也反映出“礼”制最初诞生于祭祀之中,诞生于与神相沟通的形式和规则之中。

综上所言,我们不太认同将“神徽像”即“神人兽面像”视为“蹻”、“生殖神”、“祖先神”等神灵的图像。从墓葬出土情况来看,生殖崇拜及生死循环等史前观念似乎已经不占据主要地位了,尽管它并没有消失。这个功能可能已经让位于其他的生物如蝉、龟等。而“神徽像”即“神人兽面像”的最重要的功能,则是成为部族统一和认同的象征,以彰显其所占有的神权和世俗权力等。

[1]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良渚遗址群考古报告之二:反山:上[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5.

[2]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余杭瑶山良渚文化祭坛遗址发掘简报[J].文物,1988(1):32-51.

[3]李学勤.良渚文化玉器与饕餮纹的演变[J].东南文化,1991(5):42-48.

[4]林巳奈夫.神与兽的纹样学:中国古代诸神[M].常耀华,刘晓燕,李环,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9:59.

[5]萧兵.良渚文化“神人兽面”的兼体造型和意蕴[J].考古与文物,2003(6):44-49,60.

[6]黄建康.良渚文化神徽解析[J].东南文化,2006(3):17-22.

[7]黄厚明.良渚文化鸟人纹像的内涵和功能:下[J].民族艺术,2002(2):38-44.

[8]孙迎春.探秘良渚文化玉器神人兽面纹:上[J].文物鉴定与鉴赏,2012(10):99-103.

[9]李学勤.论新出大汶口文化陶器符号[J].文物,1987(12):75-81.

[10]佚名.山海经[M].郭璞,注.郝懿行,笺疏.沈海波,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

[11]戴尔俭.从神人族徽、聚落网络和文化关系看文明前夕的良渚酋邦[A]//浙江省文物研究所.良渚文化研究:纪念良渚文化发现60周年国际学术讨论会文集.北京:科学出版社,1999:19.

[12]张弛.良渚文化玉器“立鸟”刻符比较研究一例[J].文物世界,1998(4):54-62.

(责任编辑 孙玉萍)

On the Implication of Emblem of God in Liangzhu Culture

Emblem of god is make up of two parts: the man like god and the animal .the former could be regarded as a bird god which could be explained as an emblem of a tribe of bird or the symbol of the Sun”. Animal pattern is the emblem of a tribe that worship owl .The formation of "emblem of god" originated from unusual event in the process of Liangzhu culture’s development, and it was the memory of that event that may be related to a war. The tribe of owl had higher developed economy and culture, so when he overcome and united the other tribes of bird, the owl tribe established a unifi ed alliance of clans, the image of Emblem of god was to commemorate this important historical event, it was also declared as a sign of new unifi ed alliance which symbolized power, authority, and identity of the unity, it revealed the sacred status of the religious and secular power.

Liangzhu Culture;ShenHuiXiang (Emblem of god);family crest

J51

A

10.3963/j.issn.2095-0705.2016.03.019(0112-06)

2016-04-08

喻仲文,博士,武汉理工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教授;赵芳,武汉理工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硕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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