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PP对越南产业和企业影响探析

金　丹

(广西大学　中国-东盟研究院，广西　南宁　530004)



TPP对越南产业和企业影响探析

金丹

(广西大学中国-东盟研究院，广西南宁530004)

越南加入TPP会对其产业和企业造成重要影响，给出口优势产业带来巨大机遇，但给技术落后、创新能力差的传统产业带来较大的冲击；TPP对越南企业的影响因企业的性质不同需要区别对待，对国企而言可能面临较大改革压力，对私企而言将面临兼并重组之压。分析TPP对越南产业和企业的影响，可以更加深刻地认识TPP对越南经济的影响。

TPP；越南；产业；企业；影响

2016年2月4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12个成员国在新西兰奥克兰市正式签署协定。历时5年的谈判终于达成，尽管从该协定签署到最终实施还需要一定时间，但是这个GDP总量占全球40%、贸易额约占全球三分之一的世界最大的自由贸易区，对越南产业和企业带来的影响值得我们探讨。

一、TPP对越南经济影响的量化估计

越南加入TPP到底会对越南经济产生怎样的影响？这个问题不仅受到越南政府和学者的关注，同时也吸引了众多国际研究机构和评级公司的目光。以下是笔者摘录的一些较具代表性的观点。根据全球政治风险研究与咨询公司欧亚集团(Eurasia Group)的预测，未来10年将有越来越多的企业来越南投资，使得越南的产品出口在10年间增长28%。而且在众多出口部门中，越南的制造业获利最明显，低劳动力成本可令其从中国手中争夺更多低端制造业订单，未来10年越南服装与鞋类出口增幅会达到50%。投资和出口的增加将使越南国内生产总值增长11%，即增加360亿美元。[1]惠誉国际信用评级公司(Fitch Ratings)更是把越南看作是TPP12个成员国中受益最大的国家，根据其2015年10月12日做出的认定，TPP将对越南投资和出口活动等产生积极影响，拆除各种关税壁垒可敞开越南商品进军美国、日本、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等大国消费市场的大门，使得未来10年内越南的出口可能增长37%，越南经济增长率可能达10%以上。[2]据彼德森国际经济研究所(PIIE)的研究结果显示，TPP生效后，越南将成为TPP12个成员国中收入和出口增长速度最快的国家，分别为13.6%和31.7%。如果不受其他因素的不良影响，到2020年TPP可带动越南GDP增加235亿美元，2025年增加335亿美元，2025年带动出口金额增加680亿美元。[3]由此可见，国际社会和组织普遍看好越南加入TPP后的经济发展形势，特别看好越南在吸引投资和出口方面的未来前景，越南将借助TPP的“规则优势”充分释放革新开放的活力。

二、TPP对越南各产业的影响

从越南的产业结构和越南在全球产业链中所处的位置看，越南加入TPP将会给其具有出口优势的产业带来巨大机遇，特别是纺织服装、皮鞋、部分农水产品等产业，但给技术落后、创新能力差的传统产业可能带来较大的冲击和挑战，如机械工业和制糖业等。TPP对越南各产业的影响具体见下表。

表1　加入TPP对越南各产业的影响

数据来源：笔者查阅越南相关资料整理而得

(一)第一产业：农业

加入TPP将为越南的主力经济产业——农业带来以下机遇。

首先，加入TPP有利于越南农业减少对单一市场依赖的压力。目前，越南农业进出口活动受中国市场影响较大。在出口方面，越南对中国大米、橡胶、蔬菜水果出口量分别占其出口总量的35%、48%和64%。在进口方面，越南也从中国进口服务农业生产的各类原材料，占其进口总量的62.5%。[4]这样由于过分依赖单一市场使得越南农业的发展受中国政策影响较大。加入TPP后，越南能开拓新的市场，由于TPP其他11个成员国的许多国家都是越南农产品的巨大销售市场，因此上述市场将有利越南减少对某个市场的依赖，灵活地调整农业进出口市场结构，确保农产品出口的可持续增长。

其次，TPP一旦生效，大部分农产品的税务会降为零，使越南农产品竞争优势增大。目前，越南农林水产品出口额占全国出口额的20%。加入TPP后，越南农产品将以零关税进入其他成员国市场，使出口量和出口额迅速增长，同时越南也承诺为原产于TPP成员国的农林水产品进行市场开放。但越南已经争取到这一有利条款，即TPP生效后的7到10或12年内，才需要向原产于TPP其他成员国的猪肉和鸡肉等两种敏感性产品实行零关税。这一时间足以使越南养殖业实现结构重组、增强实力，确保经得起进口产品的竞争。此外，还为咖啡、腰果、海鱼、海产品等越南其他主力出口产品争取到不同有利条款。因此，与拥有相同生产条件的国家相比，越南具有非常大的优势。

再次，加入TPP将使越南农业产业吸引更多外资。长期以来，投入农业领域的外资资金比重较小。据越南统计数据，近三年，投入农业领域的外资仅占全国外资总额的0.5%。[5]主要原因是农业行业缺少吸引外资投入农业和农村领域的长期战略和具体项目、针对农业领域投资外商的政策法规不透明，各地方规划和政策缺少稳定性等。此外，越南农村基础设施薄弱、农业生产分散、不集中，使得投资者对农业投资难以实现规模经济效应。因此，制定适合农业发展的长期战略、优化投资环境以吸引外资投入一直是越南农业部门致力于解决的重大问题。加入TPP后，零关税将给越南农业带来更多机会，成为越南农业大力吸收投资资金、调整农业结构、加大农业科技推广应用力度以及提高管理水平的机遇。

但是，加入TPP后，越南农业产业的一系列缺点也会露出。首先，在融入世界经济的新背景下，越南小型农业生产活动将遇到压力。据统计，目前从事农业领域的企业数量达3.5万家左右，而且大部分是小型和微型企业。资本规模为50亿越盾以下的企业占65%，[4]这些小微企业将在竞争中遇到较大困难。其次，大部分TPP伙伴国对农业的技术壁垒(TBT)较高，均实施严格的动植物卫生检疫措施(SPS)。越南农业难以满足这些苛刻的条件，所以农产品出口挑战很大。最后，美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等伙伴国的农产品将涌入越南市场。越南国产的乳制品、肉制品、大豆、玉米、水果等将面临残酷的竞争。因此，为了抢抓机遇，迎接挑战，越南农业部门要尽早加大农业结构调整力度，提高市场分析预测能力，同时特别注重提高越南农林水产企业及其商品的竞争力等。

(二)第二产业：工业

TPP对越南第二产业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对纺织服装业、鞋类及箱包行业、机械工业上，具体分析如下。

1.纺织服装业

越南纺织服装业被评为越南加入TPP后收益最多的部门之一(出口情况见表2)。据越南纺织协会统计，截至2015年上半年，越南向加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TPP)国家的市场出口纺织品金额已经占全行业出口总金额的近70%。从TPP市场数字看，越南向美国出口的纺织品金额位居第一，约达到51.8亿美元，占TPP市场份额近50%，占越南纺织品出口总金额的42%。[6]一旦TPP正式生效，越南纺织企业将在关税方面享受更多的优惠，特别是对美出口纺织品的关税将从17%～18%逐渐降至零关税，这将帮助越南纺织企业扩大对美国市场出口份额，使得越南对TPP市场的出口预计增长1倍。此外，加入TPP也会使得国内外纺织公司加大对越南投资的力度以享受对TPP成员国的出口税务。这样越南将在供应链中获得更高的附加值，使越南纺织业更深入地参与全球生产链。

在矿井、隧道等各种地下工程的施工作业过程中，瓦斯都是危害安全生产的重要因素。瓦斯爆炸与瓦斯突出严重威胁着作业人员的生命与作业设施设备财产的安全。在实际生产中对于瓦斯防治，一般采取实时浓度检测与通风稀释相结合的方法控制作业区域的瓦斯浓度。如果能预先预测出瓦斯的涌出量，就能提前做好适当的应对准备，对减少瓦斯危害有极大的帮助。

表2　越南进出口前十位的商品名录　(截至2015上半年，单位：亿美元)

数据来源：越南海关总局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TPP对越南纺织产品出口有非常严格的要求，尤其是“原产地规则”。该规则要求越南的纺织服装品从“从纱开始”就必须在TPP区域完成，即纱线、织布、印染等环节必须要在越南或TPP伙伴国完成。但是，目前越南纺织服装产业链发展仍十分落后，大部分原辅料的供给仍主要依赖进口，国内仅能满足10%～15%的原辅料需求。因此，越南的纺织服装产业必须加强配套工业的发展，增加国内对纺织服装原辅料的供给，加强产业内各企业间在生产环节(纺织—印染—缝制)中的密切合作，逐渐将生产形式从加工半成品向自主设计、生产和销售产品过渡。

2.鞋类及箱包行业

越南鞋类及箱包行业不仅是吸引外资份额最大的产业之一，而且其产品也是越南主力出口商品。据越南鞋类及箱包协会称，2015年，越南鞋类及箱包出口总额达逾149亿美元，创历史新高，其中对美国市场出口额最大，达51亿美元，占越南鞋类及箱包出口总额的43%，与2014年相比增长50%。根据世界贸易组织数据，目前美国对越南制鞋进口关税高达48%，TPP一旦获得正式生效，越南鞋业将免关税进入美国，以及目前与越南不具有自由贸易协定的其他大型市场，如日本、澳大利亚等。[7]据预测到2016年，越南有望实现鞋类及箱包出口总额达170亿美元的目标。

但是，越南鞋业面临与纺织服装业类似的问题，即原料太过依赖进口。据越南皮鞋和箱包协会的报告显示，目前，越南皮鞋箱包国产化比例为40%至45%。但生产皮革和鞋类制品所需的原材料国产化率仅为30%，约70%依赖进口，越南每年需要花费11亿至15亿美元用于进口皮革制品生产所需的原材料。此外需要注意的是，外企在越南鞋类及箱包产业出口中仍占较大比例。据统计，外资企业的产品出口总值占了越南出口产品总值的77%(见表3)。[8]目前，各家外企正在扩大生产规模，充分利用《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带来的机遇，然而越南本土企业却面临缺乏资金和原材料严重依赖进口等挑战。因此越南本土企业需要充分利用关税待遇加大生产投资力度，力争减少代加工产品的比例，降低对进口原辅料的依赖。[9]

表3　外资在越南各行业中比重　(截至2015年7月)

数据来源：中越经济贸易信息网

3.机械产业

机械产业一直是越南实现国家工业化的基础产业，同时也是越南重要的出口产业之一。目前，越南机械业的汽车组装和生产、摩托车制造，水工、热电厂和辅助工业设备制造等领域都迈出了积极的发展步伐。其中越南石油集团正式启用了由石油钻井平台股份公司自主生产的90米高自调式钻井平台、越南若干企业自立自强签署总额为10亿美元的工业项目采购和施工承包合同，或合资为大型水电站制造水工设备等。[10]

但是，加入TPP后，越南机械产业将面临诸多挑战和冲击。一方面，由于越南机械产业多以加工和组装为主，缺乏生产成套机械设备的能力，因此，加入TPP后，部分机械企业不得不面临转型的压力。越南机械产业受国家政策影响较大，越南政府一直对国内企业进口成套机械设备给予进口税优惠政策，使得成套机械设备严重依赖进口。加入TPP后由于涌入越南的外国直接投资增加，使得对生产设备和机械设备尤其是生产线配套设备的需求量猛增。然而生产线配套设备却是越南机械企业的短板。因此，为了满足生产需求，越南机械产业需要在设计、造型、加工—切割、热处理和组装等各个环节配套发展。另一方面，TPP成员国大部分都是发达经济体，他们对产品的规格和质量要求十分苛刻。越南机械产品若要进军这些市场就要确保产品质量优良、交货时间准确、生产效率高、生产条件良好并顾及劳动者的生活等条件，但是目前越南很多机械制造企业大多使用落后的工艺和设备，都未能满足技术质量要求。越南机械产业需要主动改变经营方式、突破思维定式，才能赢得TPP合作伙伴的信赖。

(三)第三产业：以金融业为例

但是，加入TPP也给越南金融业带来挑战。一方面，由于外国设置的各种技术壁垒，使得越南商业银行进军外国市场、扩大经营规模面临较大困难。因为越南银行体系自身所存在的问题如银行服务使用率较低，银行体系的风险管理工作仍存在许多不足之处，银行坏账率呈现上升趋势，银行自有资金低于国家规定的9%的比例等等，使得越南银行业在融入国际金融体系上遇到较大困难。另一方面，由于放开了国内金融市场，使得越南在制定和执行货币政策时不得不考虑世界经济对国内经济可能产生的影响、世界大国的货币政策对越南等发展中国家货币政策可能产生的影响等方面，从而对国家货币政策做出必要调整。因此，为了控制国际经济对国内金融市场带来的不良影响，越南金融业需要加强对汇率和资金流向的监管、增强银行外汇储备应对金融市场变动的能力、采取有效措施限制投机和外币囤积、降低经济区美元化水平等。总之，融入国际经济要求越南各家商业银行必须加倍努力，着手增强财力和经营能力，积极研究拓展业务范围，主动制定融入国际经济新战略和提高竞争力的新方案。[11]

三、对越南企业的影响

TPP对越南企业的影响是客观存在的，但对不同性质的企业影响是不同的，需要区别对待，本文分别从TPP对国有企业和私营企业的影响来做分析。

(一)对国有企业的影响

1.有利于推进越南国有企业的股份制改革，提高经济效益

TPP对国企参与市场的行为做了明确的规定，要求各成员国必须对国有企业进行私有化，并严格遵守市场规则。越南国有企业股份化是越南政府的重大主张，旨在提高国有企业的经济效益和融入世界经济。这是越南国有企业重组进程中的中心任务，越南国有企业股份化从1992年开始试点，经过了20多年的改革，股份化取得了积极的效果：国有企业数量已经减少、生产经营有所发展、营业额和利润有所增长。截至2015年11月10日，越南全国471家国有企业中有408家已成功实行股份制。2015年实行股份制的企业共有210家，完成2011～2015年阶段计划的90%。关于国家从国企撤资方面，2015年前10个月，国有企业撤资总额达9.15万亿越盾，收回13.76万亿越盾，是账面价值的1.5倍。[12]

2.使越南国企面临以美国为主导的跨国公司的激烈竞争

TPP明确规定了“投资者与国家间争端解决机制”，该套机制完全不同于WTO的国家争端解决机制(即跨国公司在某主权国家做生意，必须遵守主权国家的法律和仲裁)，而是给予了跨国公司更大的权利。根据该机制，主权国家法律必须服从TPP协定精神，如果投资对象国的政府决策损害了外国投资者的权益，则投资者可以绕开该国的司法体系，直接向国际商业仲裁机构提交争议，要求投资对象国政府赔偿损失。由此在TPP框架下可以对签约国政府的法律与政策变化所带来的损失要求赔偿，这极大地扩张了跨国公司的福利和利益分配，使越南国企面临的跨国公司的竞争压力加大。因此，以跨国公司为主导的美国经济也成为TPP协议中最大的受益者，把跨国公司的权力推向了一个新高度，成为跨国公司利益的保护伞。

3.有利于规范政府和国企的行为

TPP条款中引入国有企业“竞争中立和监管一致性”原则，即要求政府和国企行为的“独立化”和“公司化”运作，防止国企利用政府的特殊关系，实现特殊的竞争地位或者市场特权，实现市场自由竞争。竞争中立规则要求政府取消对国企的补贴，取消对国企的特惠融资措施，撤销政府对国企的采购优惠偏好，明确国企的投资及贸易地位；并且要求政府对国企信息公开透明，如政府须提供国有企业的所有权或控制的内容，提供国企的名单以及为国有企业提供的非商业协助方面的信息等等，所有这些都将会对越南国有企业和国有企业的海外投资行为提出新的要求和挑战，对越南正在进行的国有企业改革，界定政府行为边界提出了更高要求。

4.新的劳工和环保标准对越南国有企业的社会责任提出更高要求

鉴于TPP劳工条款的强制实施效力，越南国企需要严格其劳工标准及劳动法律执行，使其在工会、集体谈判、罢工、工时、工资、劳动安全与健康等方面均可能进行大规模的法律制定、修改和废止。例如，国企应允许工人成立不受政府管控的工会，并允许他们可以因为工时、工资、工作条件等问题举行罢工。越南的企业工会可以不加入越南政府管控的工会联盟，但它们可以相互联合，寻求“国际工会组织”提供的援助和支持。而环保标准则要求越南国企从污染治理和生态保护的需求出发，创新技术，加强管理，提高综合竞争力，但这有可能造成越南国企成本的上升和蒙受经济损失。

(二)对私营企业的影响

越南私营企业占全国企业总数的95%以上，同时也是国民经济中十分重要的部门，截至2013年，私营经济对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率为45%，占企业实际到位投资总额的39%、占财政收入总额的33%、占企业就业机会提供量的62%。这些数据于2014～2015年期间还在不断提升。[13]TPP对越南私营企业的影响存在差异：一方面，对于经营越南优势出口商品如纺织服装、鞋业、农林海产等的私营企业带来较多机遇。TPP生效后，由于关税的减免，使得这些企业出口量猛增，从而给这些企业带来较大利益。但是这一行业的企业仍存在出口产品附加值和质量低，大部分产品缺少品牌，依赖中介出口，缺乏主动性等缺点。因此,经营这些优势产品的私营企业必须注重提高产品质量、树立品牌效应，提高企业的竞争力，才能持续增加出口份额，提高企业收益。另一方面，对于经营越南传统产业如制糖、钢铁、制药的私营企业冲击和挑战较大。加入TPP后，越南要开放这些传统市场，由于技术创新、管理水平和生产成本的限制，加上与TPP其他成员国的竞争压力，会给经营该领域的企业带来较大的生存和发展困难。TPP会对一些市场竞争力较弱的中小私营企业造成破产倒闭，对一些实力较强的私营企业，特别是行业龙头可以乘机进行兼并重组、加快行业整合。因此，越南工商会世贸与融入中心经理阮氏秋庄认为，为了促进私营企业发展，为国内企业充分发挥优势和提升自由贸易协定的收益率，各家企业应积极主动了解和掌握对货品的市场开放原则、竞争政策和有关透明度、反腐败或解决纠纷等的规定。此外，各家企业要了解并落实好关于服务质量和投资、商品原产地、知识产权、劳动力、环境、公共采购和贸易防伪等的承诺。[14]

结语

总之，TPP将为越南产业和企业的发展带来五大机遇：一是促进越南优势产业扩大出口。如扩大纺织服装、皮鞋、部分农林水产品的出口规模。二是有助于越南与其他伙伴国保持贸易平衡。三是有助于越南吸引更多的外商投资，为国内产业发展提供资金、技术支持。四是有助于推进越南国有企业改革，提高经济效益。五是有利于推动越南私营企业兼并重组、加快行业整合。然而，TPP也将使越南产业、企业面临更大的竞争压力，包括来自零关税、开放服务与投资市场等方面的压力，需要越南政府和企业采取有效措施积极应对。

[1]刘晓翠.TPP最大赢家或许是越南[N].华尔街见闻，2015-10-09.

[2]惠誉：TPP有利于促进越南经济长期增长[N].越南人民报,2015-10-14.

[3]越南融入国际经济：充满信心稳步前行[EB/OL].越投[2016-02-15]http://www.vnone.cn/htm/1693.html.

[4]加入TPP——机遇与挑战：农业和TPP考验[N].越南人民报，2015-10-09.

[5]越南农业加大吸引外资力度[N].越通社,2014-10-20.

[6]王健.越南纺织业面对TPP喜与忧[N].中国日报，2015-08-07.

[7]中国鞋网.越南鞋服产业成TPP大赢家[EB/OL].[2016-02-26]http://cnxz.souzoeuw.net/news/201602/26/346017.html.

[8]越南皮鞋业充分利用各项贸易协定所带来的黄金商机[N]越通社.2015-12-01.

[9]越南力争2016年将鞋类及箱包出口总额达170亿美元[N].越南人民报,2016-02-15.

[10]越南注重提高机械国产化比例和产品竞争力[N].越通社,2014-09-02.

[11]TPP使越南金融银行更加开放利与弊并存[N].越南人民报，2015-12-19.

[12]2015年越南经济亮点和2016年展望[N].越南人民报,2015-12-13.

[13]私营经济是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N].越共电子报，2016-01-23.

[14]越南企业FTA利用率仅达30%[N].越通社,2016-02-02.

〔责任编辑：左安嵩〕

Political and Economic Analysis of Vietnam Entry into TPP and Its Impact on China

JIN Dan

(China-Asian Research Institute, Guangxi University, Nanning, 530004, Guangxi, China)

Vietnam has entered into the 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TPP), which is not only a result of the five-year negotiation process, but also a result of the country’s 30-year reform and opening up. And it is also an inherent requirement of Vietnam foreign policy “positive integration into the international world”, as well as an important consideration about the development of relation with the United States. However, joining the TPP will make Vietnam face a lot of challenges in state institutions, industrial development, enterprise survival, and intellectual property. Therefore, Vietnam government needs to take various countermeasures to cope with those problems. At the same time, Vietnam joining the TPP will release some impact on China’s economy in the short and the long term. Especially, it will bring new obstacles for China’s construction of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and the “China-ASEAN community of destiny”, so Chinese government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on the influence of Vietnam as a member of TPP.

Vietnam; TPP; politics; economy; countermeasures

广西大学中国-东盟研究院2014年度课题(BG201415);长江学者和创新团队发展计划资助

金丹(1979— )，女，广西横县人，广西大学中国-东盟研究院副研究员，经济学博士，主要从事中国-东盟经济问题研究。

F44

A

1006-723X(2016)08-004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