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结构与区域经济增长互动关系研究——基于我国四大经济区域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

方　来

(兰州财经大学 中国西北金融研究中心，兰州730020)



产业结构与区域经济增长互动关系研究
——基于我国四大经济区域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

方来

(兰州财经大学 中国西北金融研究中心，兰州730020)

在测度产业结构与区域经济增长互动关系的基础上，运用1992—2014年全国31个省区的有关经济数据，构建了产业结构与区域经济增长的面板数据计量模型，深入考察并解释产业结构调整与经济增长之间的互动机制。研究结果表明：产业结构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存在着明显的相互作用，第一产业比重与经济增长呈反向关系，而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比重与经济增长呈正向关系，特别是第二产业比重的增加更能推动经济增长。在我国四大经济区域中，产业结构与区域经济增长的互动关系也有所差异，第一产业比重与区域经济增长的反向关系在东部地区最为明显、第二产业比重与区域经济增长的正向关系在东部地区最为明显、第三产业比重与区域经济增长的正向关系在中部地区最为明显。

产业结构；经济增长；互动机制；反馈模型

一、引言

经济增长能够优化一个国家或地区的产业结构，而产业结构的不断调整和优化也会助推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增长。一般而言，由经济增长带来的产业结构调整的顺序一般是第一产业比重逐渐下降，而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的比重逐渐上升，最终第三产业占有比重达到最高，这不仅是一个国家和地区的生产资源在产业间进行再配置的过程，也是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和调整的最佳状态。另一方面，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也会受到产业结构的制约，不同的产业结构具有不同的资源配置效率。在第一产业主导资源配置的传统农业阶段，由于劳动力数量不能超过相对应的农业发展水平，因此劳动力的不断增加不仅会出现边际劳动生产率为零的状态，还会出现生产资源使用效率低下，国民经济陷入“马尔萨斯陷阱”的情况。因此，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发展方式需要转变到以第二产业为主导的资源配置的工业化阶段或是以第三产业为主导的资源配置的后工业阶段，以摆脱“马尔萨斯陷阱”。在以第二产业为主导资源配置的工业化阶段，劳动力资源不断转移到现代工业和服务业，这种劳动力资源的再分配会提高传统农业、现代工业和服务业的劳动生产率，从而推动经济的增长。

通过观察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不难发现，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存在着较为明显的互动关系，特别是产业结构的调整和优化不仅能够促进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还能提高生产资源的使用效率，二者之间的关系也可从工业化国家的发展过程中得到很好的说明。合理的产业结构能够促进经济的发展，反之则阻碍经济的发展，因此，深刻理解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之间的互动关系有着深刻的政策含义，而产业结构调整历来是宏观经济调控的重要任务之一。为此，本文以1992—2014年全国31个省区的有关经济数据为基础，构建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面板数据计量模型，深入考察并解释产业结构调整与经济增长之间的互动机制。

二、文献述评

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一直是学者关注的热点问题之一，然而关于二者之间的作用关系却没有形成较为一致的结论(Andreas Dietrich，2012[1])。出于研究目的的需要，本文仅从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以及影响产业结构的因素这两个方面对相关文献进行整理和归纳。

(一)关于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研究

产业结构的调整和优化是经济增长的核心因素(Michael Peneder，2003[2])，主要表现在产业结构的调整和优化能够促进生产资源向高生产效率的部门转移，并通过发挥生产资源的再配置效应带动经济增长(何德旭、姚战琪，2008[3])。关于这一结论，很多学者在各自的研究领域进行了实证分析，主要有：Patrcia与Fredrick(2004[4])对Pittsburgh钢铁行业的相关数据进行了分析，研究结果表明产业结构调整能够解释90%以上的收入水平变化，而产业结构调整是收入水平变化的主要因素，也就是说产业结构的调整通过对收入水平的影响来间接地影响经济发展水平。刘伟和张辉(2008[5])比较了产业结构调整与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他们指出，随着市场化水平的进一步发展，产业结构调整对经济增长影响是逐渐减弱的，而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却是逐渐加强的。温杰和张建华(2010[6])运用了我国1978—2007年的有关经济数据，实证分析了我国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结果显示出产业结构调整所带来的生产资源再配置效应是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之一。Singh和Cortuk(2010[7])实证分析印度的产业结构和经济增长的相互关系，研究结果表明产业结构的不断调整和优化是印度保持最近20年快速增长的主要因素。张辉、丁匡达(2013[8])和卢学法、杜传忠(2013[9])的研究结果也都证实了这一结论。然而，也有部分学者持有不同观点。Gwen Jane Pelka(2005[10])考察了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结果显示出经济增长与产业结构只存在单向关系，即只有经济增长能够优化产业结构，而产业结构的调整和优化并不是经济增长的因素。付凌晖(2010[11])、Marouani(2015[12])、Zulkhibri(2015[13])等学者的研究结果也都显出产业结构的调整和优化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并不明显。

(二)影响产业结构的因素

Gamal(2002[14])分析了Romanian自1990—1996年工业行业的相关数据，发现实际工资水平对产业结构的影响较为明显。Robe(2005[15])认为生产制度是影响产业结构调整的另外一个主要因素。一般而言，生产制度落后地区的产业结构调整较为缓慢，但可以通过学习改变生产制度来促进产业结构的调整。刘亚娟(2006[16])从我国经济发展水平的实际情况出发分析了产业结构的影响因素，认为外商直接投资是我国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因素。文东伟(2009[17])的研究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结论。曾国平和王燕飞(2007[18])分析了我国金融发展对产业结构的影响，他们发现金融发展的畸形状态导致了产业结构调整的扭曲，金融稳定发展是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前提。另外，还有一些学者关注政策法规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具有代表性的是Leonhard的研究结果。Leonhard(2008[19])认为适当的移民政策可以促进劳动力的跨国界流动，能够促使劳动力最终流向具有发展潜力的国家和部门，从而进一步提高产业发展水平和促进产业结构的调整。赵春燕(2008[20])使用我国1996—2005年的相关数据进行了实证分析，研究发现经济增长是我国产业结构调整的主要因素，这表明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是互相促进、互相影响的。周少甫等学者(2013[21])以1995—2009年我国省级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了产业结构的影响因素，研究发现人力资本在产业结构的调整和优化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邹薇和刘红艺(2014[22])从城市化角度分析了对产业结构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城市规模对产业结构和经济增长均产生重要影响。于斌斌(2015[23])的研究结果也显示出产业结构调整与优化受到城市人口规模的约束。

纵观现有关于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相关文献可以发现，学者们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产业结构调整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上，而对产业结构调整与经济增长之间的互动关系研究较为缺乏，这导致了相关理论和模型没有将二者的互动关系进行系统性研究。本文以我国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互动关系为研究内容，以相关数据为基础构建了互动关系的面板数据模型，从区域视角系统分析产业结构对经济发展的影响，并以此为基础分析产业结构对经济发展的反馈互动机制。

三、模型设定、指标选取及数据说明

(一)模型设定及指标选取

1．产业结构调整模型

相对于第一产业而言，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具有较高的集聚水平。因此，产业结构的不断调整和优化不仅仅产生“资源再配置效应”，还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集聚水平(王鹏、赵捷，2011[24])。基于此，本文构建如下计量模型：

Ln(PGDPit)=c+αLn(PICit)+βLn(SICit)+λLn(TICCit)+μi

(1)

本文中下标i和t分别表示省份和年份,PGDPit为人均GDP(以1992年为基期)，c表示截距项，μi为误差项。PICit为第一产业产值与国民经济产值之比，SICit为第二产业产值与国民经济产值之比，TICCit为第三产业产值与国民经济产值之比。

2．经济增长反馈模型

经济增长能够有效地促进产业结构的调整，特别是在技术进步以及投资的共同作用下，将会使得生产要素从生产效率较低的行业或部门逐渐转移到生产效率较高的行业或部门，从而带动产业结构的升级(张文，2009[25])。由于我国的经济发展已由工业初期阶段步入到了中期阶段(陈佳贵，2007[27])，因此本文以第二产业在总产值的比重来衡量经济增长对产业结构的反作用，通过借鉴经典的索罗生产函数建立如下经济增长反馈模型。

Y=A(I)KαLβ

(2)

Y*=A*(I)K*α*L*β*

(3)

方程(2)、(3)中的Y和Y*分别表示国民经济产值和第二产业产值，K和L分别表示资本和劳动要素的投入总量，K*和L*分别表示第二产业中的资本和劳动的投入数量，A(I)和A*(I)分别表示其他要素投入对Y和Y*的影响，I是n维向量、假设α=α*、β=β*，用方程(3)除以方程(2)可以得到：

(4)

(5)

为了全面反映经济增长对产业结构的反作用，本文在方程(5)的基础上加上影响产业结构的三个变量，即经济增长、技术进步和外商直接投资，得到经济增长对产业结构反作用的计量模型：

(6)

(二)数据说明

本文选取1992—2014年全国31个省区的有关经济数据作为实证分析的样本，数据均来自历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和各省、市、自治区统计年鉴。由于我国经济发展的区域差异较为明显，为了准确衡量和反映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本文分别对全国、东部地区、中部地区、西部地区、东北地区的产业结构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的互动关系，为此采用了《中国统计年鉴2006》的区域分组方法将我国划分为东部地区(北京、天津、河北、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海南)、中部地区(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西部地区(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和东北地区(辽宁、吉林、黑龙江)等四大经济区域。

四、实证分析

(一)三产比重变动模型结果

由于时间序列数据均存在时间趋势，因此，本文首先对因变量Ln(PGDPit)和自变量Ln(PICit)、Ln(SICit)、Ln(TICCit)分别进行LLC和IPS检验。另外，根据时间序列数据的特征，本文在进行单位根检验时采取了包含时间趋势的检验模型，对各变量进行一阶差分，结果显示自变量和因变量均不存在时间趋势，因此选用不含时间趋势的检验方式更合理。检验结果，见表2。

表2　面板数据的单位根检验结果

注：计量结果由EVIEWS6.0给出，下同

2．回归分析

在产业结构与区域经济增长计量经济模型的基础上，得到的计量结果，见表3。

根据上述计量模型结果显示，方程的回归系

表3　产业结构调整模型回归系数

数均在5%或是在10%的水平下显著，模型的拟合优度也达到了比较好的水平。根据表2的回归结果显示出了全国以及东部地区、中部地区、西部地区、东北地区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其中，全国以及四大经济区域回归结果均显示出第一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与经济增长呈反向关系，也就说第一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的增加将限制区域经济增长，而这种影响在东部地区最为显著，若第一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每增加1个百分点，将分别导致全国和东部地区经济增长分别减少1.09个百分点和1.11个百分点。尽管中部地区、西部地区和东北地区的回归系数不显著，但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产业结构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从回归系数来看，第一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对于区经济增长的影响最小的地区是中部地区；对于第二产业而言，第二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与区域经济增长呈正向关系，全国第二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每增加1个百分点，全国经济增长将增加1.23个百分点。尽管四大经济区域第二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与区域经济增长的回归系数并显著，但从回归结果来看，第二产业占总产值比重对经济增长影响最大的地区是东部地区，影响最小的地区是中部地区；对于第三产业而言，第三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与区域经济增长呈正向关系，尽管全国和四大经济区域第三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与区域经济增长的回归系数并显著，但从回归结果来看，第三产业占总产值比重对经济增长影响最大的地区是中部地区，影响最小的地区是西部地区。

3．经济增长反馈模型

为了准确反映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互动关系，特别是经济增长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本文在构建的经济增长反馈模型的基础上，进行了计量分析，回归结果见表4和表5。

表4　经济增长反馈模型回归系数

表5　面板数据模型拟合程与显著性检验结果

根据表4和表5的回归结果可知：

(2)在剔除资本和劳动要素后，需要进一步考察模型中主要的解释变量Ln(PGDPit)、Ln(FDIit)和Ln(INNOit)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回归结果显示，Ln(PGDPit)的回归结果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这表明经济发展水平与产业结构的调整之间不存在明显的因果关系。Ln(FDIit)和Ln(INNOit)的回归结果均通过了方程的显著性检验，这说明。Ln(FDIit)和Ln(INNOit)是引起第二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变化的原因，并且这种影响是反向关系，也就是说外资利用水平和技术进步水平的提高能够降低第二产业在总产值中的比重。需要进一步说明的是，技术进步水平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回归系数为-0.0138)要强于外资利用水平(回归系数为-0.00102)。

五、主要结论及政策建议

本文运用1992—2014年全国31个省区的有关经济数据，分别构建了产业结构调整模型和经济增长反馈模型，深入考察了全国和四大经济区域产业结构调整与经济增长之间的互动关系，得出主要结论如下：

1．第二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增加对经济增长的作用要强于第一、第三产业，这表明我国第一产业的发展限制了经济的发展，尽管第三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与经济发展呈正相关关系，但第三产业对经济的推动作用并不明显，这充分说明了我国目前仍然处在工业化时期。

2．从产业结构调整模型的回归结果来看，第一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对经济增长的负面作用主要在东部地区和东北地区较为明显，并且这种影响要大于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其主要原因可能是产业结构调整和优化过程中出现了“边际效用递减”情况，由于我国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东部地区和东北地区是我国经济发展水平较快的区域，产业结构已经形成了“二三一”甚至是“三二一”的格局，因此，原本属于高生产率的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的生产资料会逐渐被日益提升的第一产业所“挤占”。而我国的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产业格局相对于东部地区和东北地区而言相对落后，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增加过程中的“边际效用”明显高于东部地区和东北地区。

3．我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在20世纪90年代就已经从工业化的前期逐渐向工业化的中期进行转变，而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发展水平的高速增长也直接促进了产业结构的不断调整和优化，特别是我国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以及产业结构发展战略的提出更加有力地促进了我国第二产业的发展。在产业结构调整的过程中，我国的生产性服务行业(如金融、咨询、物流等行业)也得到了快速发展，这也进一步地促进了区域经济的发展[27]。尽管从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来讲，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发展是我国进入工作化初期阶段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但从产业结构调整模型和经济增长反馈模型的回归结果来看，第二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与我国四大经济区域的经济增长并没有明显的因果关系。

4．在改革开放政策的吸引下，大量的外资进入到我国的第二产业，促进了我国第二产业的快速发展。外资的进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资金的短缺，还为我国制造业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管理经验，提高了我国制造业的效益水平。另外，外资的进入还促使我国的第二产业进行了战略重组，表现在市场规模较小、生产效率较低的企业被迫退出市场，也正是第二、第三产业的整体效用和外资的作用下使得我国第二产业在总产值中的比重有所下降，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我国经济发展处在由传统制造业向现代服务业的转变过程中。

5．技术进步是经济发展的主要影响因素，同时也是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因素。生产效率的提高是技术进步的主要作用，在制造业领域中技术进步还加剧了市场竞争水平，竞争表现形式由价格竞争和规模竞争转变为质量和效益的竞争。因此，技术进步对我国产业结构的影响表现在降低了第二产业在总产值中的比重。

针对上述结论，本文提出的政策建议如下：

1．我国四大经济区域的经济发展环境差异较大，在构建合理的区域产业结构的同时应根据自身的经济发展状况，依照区域资源优势，确立科学的经济发展模式。具体而言，我国中西部地区应当降低第一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主要通过承接东部地区的产业转移等方式提高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产值占总产值比重。东部地区将加大技术进步和外资在产业结构调整中的作用，通过产业的转型和升级提高企业的生产效率，从而在市场上获得较为有利的竞争优势。

2．资本要素和劳动要素是促进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因素。资本要素和劳动要素的合理流动不仅能够提高生产要素的使用效率，促进经济发展，还能够影响到不同行业的产值，从而进一步地促进产业结构的调整。因此，应该制定合理的产业政策，为资本要素和劳动要素合理流动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

3．技术进步是产业结构调整的基础。技术进步通过技术创新和技术扩散能够改变经济发展模式，促进经济水平的发展。因此，应加大政策力度鼓励创新，培育企业技术进步自主机制和创新成果转化机制，形成经济发展的核心竞争力，有效地促进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

4．外资是推动我国经济快速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外资通过国际产业传导机制给我国带来了新的产业和技术，降低了生产成本，推动了我国的工业化水平进程。然而，外资在我国区域和产业上分布不均，特别是外资主要流向了发达地区第二产业中的制造业和加工业，这影响到外资在我国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调整中整体作用的发挥。因此，我国的中西部地区应通过优惠政策吸引外资进入以提高该地区的经济水平，优化产业结构。东部地区应该提高外资的使用效率，更新生产技术和完善管理经验，从而实现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和产业结构的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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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邹学慧]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Economic Growth——Based on Empirical Analysis of the Panel Data of Four Economic Regions

FANG Lai

(The Northwest Finance Research Center of China ,Lanzhou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Lanzhou 730020, China)

Based on measuring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 this essay, on the use of relevant economic data from 1992 to 2014 of 31 provinces in China , firstly builds the panel data econometric models between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 and then conducts an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industry interactive mechanism between industrial structure adjust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is a clear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two. Specifically speaking, the proportion of primary industry has a negative effect on the economic growth while secondary industry and the tertiary one exert a positive effect, in particular with a better effect from the increase of the proportion of secondary industry. Among China's four major economic regions, the relations between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 also vary. The reaction of the proportion of primary industry to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 is most significant in the east of China, so is the posi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proportion of secondary industry and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 the posi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proportion of tertiary industry and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 is most evident in central China

Industrial structure; economic growth; Interaction mechanism; feedback model

2016-04-25

甘肃省高等学校科研项目(2015A-086)；甘肃省软科学项目(1504ZKCA013-7)

方来(1980-)，男，河北承德人，副教授，博士，从事区域经济发展研究。

区域经济研究

F061.5

A

1671-7112(2016)04-010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