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文
安徽区域文化与长三角一体化
●孙平/文
安徽是中华文明的重要发源地之一,也是中国历史文化多元化发展的典型缩影。厚重的文化底蕴,灿烂的文明火花,丰富的文化元素,饱满的文化内核,孕育了独特的安徽文化基因。作为长江三角洲城市群之一,安徽特色独具、源远流长的区域文化,为长三角文化注入新的活力,也必将成为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强劲支撑力。
我们先来回顾一下改革开放以来,在国家战略决策层面上安徽所处于的区域经济地位,来简单分析区域文化对安徽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因素。
1984年,党中央、国务院决定开放东部沿海,开放14个沿海港口工业城市。此时,安徽并不沿海,成了“西部”。
2000年10月,中央为了“把东部沿海地区的剩余经济发展能力,用以提高西部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平、巩固国防”,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加快中西部地区发展,安徽又成了“东部”。
2004年3月,中央确立“中部崛起”战略,终于在国家战略决策中看到了“安徽”的名字,但此时安徽既“东张”又“西望”,一方面翘首向东,沿海地区日益发达;环顾周边,中部各省加速崛起;回首西望,西部开发普遍提速。安徽为了抢抓机遇、乘势而上、奋力崛起,为自己确定的战略定位:发挥在地域上与长三角无缝对接的优势,“实施东向战略、发展东向经济”,以期形成商品东进、劳务东输、能源东送、产业东接、投资东引、服务东带、交通东连、游客东来的新局面。其发展重点是“融入长三角,依靠高科技,抓好两流域(长江、淮河),唱好黄(黄山)煤(煤炭)戏”。
2012年12月,中央决定把安徽纳入“长江中游城市群”,由湘鄂赣“中三角”变成安徽、湖北、湖南、江西的“中四角”,安徽成为“长江中游城市群”的一角。“融入长三角”仍是一个美好的夙愿。
开放东部沿海安徽无缘,西部大开发安徽无缘;中部崛起有了安徽,安徽却在想 “融入长三角”,安徽就这样长期处于“东张西望、左右逢源”的境地,这一尴尬局面严重钳制了安徽经济社会的发展。
作为区域化经济圈,安徽独特的区域文化衍射了区域化经济圈对安徽区域文化的认同感以及安徽自身的归属感。这里所提的文化认同就是一种群体文化认同的感觉,是一种个体被群体的文化影响的感觉。
文化认同在区域内经济合作中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因素,对于跨越行政区域的更广泛层次的区域合作,文化认同更是不可或缺的因素。作为区域经济合作的两个基础,缺一不可。一方面是经济基础,即区域市场体系以及由此派生出来的城市体系与区域分工;一方面是政治与文化基础,即基于行政的区域整合或基于共同文化特征的区域性认同。这两方面相互作用,相互渗透。区域经济合作与文化认同密切相关,没有文化认同的黏结,区域经济合作也就难以整合。
地理区位上,安徽位于中国大陆东部,地跨长江、淮河南北,不仅中国的两大河流长江流域与淮河流域的分界线——江淮分水岭横亘安徽,而且具有自然(气候、地理)和人文的综合属性的中国南北分界线也横贯安徽,为北亚热带气候区向南暖温带气候区的过渡区。不同的自然地理、气候等条件造就了农耕时代农业、商业、民俗乃至政治上内在与外在的差异,积淀而生出安徽自身不同的并有别于周边省份的文化现象,形成了安徽独自个性极强的多元化的安徽区域文化。
区域文化上,中国的区域文化格局形成于春秋战国时期。原始社会末期,安徽境内的淮北、江淮地区为淮夷方国及南下部落所建方国的领地,江南地区为越族等蛮夷部落的领地。春秋战国时期,安徽大地上的淮夷方国、封国或东夷南下的古国,先后为吴、越、楚、宋、魏诸大国所分别据有。战国后期主要属楚国。
在古代中国区域文化形成之时,安徽本土文化与吴越文化、楚文化、中原文化等发生频繁的排斥与融合,经过文化碰撞,逐渐蜕变成独特的安徽区域文化。安徽区域文化不同于周边省份如江苏、浙江的吴越文化、上海的海派文化、山东的齐鲁文化、湖北的楚文化、河南的中原文化、福建的闽文化、江西的赣文化等。作为吴楚相连之地的安徽,既有安徽本土文化的鲜明个性,也具有吴越文化、楚文化、中原文化等某些共性。同时,也产生了安徽区域文化与周边区域文化认同的差异,这种区域文化之间的差别影响了安徽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成为影响安徽区域经济合作的一个因素,要克服文化认同对区域经济合作的影响,必须强调安徽区域文化与区域经济圈区域文化的共性联系,以期达到文化认同,促进区域经济的合作。
安徽区域文化类型较为复杂,在学界,将安徽区域文化概念为“江淮文化”“徽文化”两个文化类型,现代概念统称为 “安徽文化”或“皖文化”。
长江、淮河将安徽自然分成淮北、江淮、皖南三大地理地域,经过长期发展衍变,受自然环境、人文环境不同的影响,形成了各具特色又相互交融的区域文化——三大文化圈——淮河文化、皖江文化、徽州文化。三大文化圈共同构筑了安徽区域文化大厦。
淮河文化——由淮河沿岸及淮北地区构成的区域文化带。淮河文化作为融合中原文化、楚文化、吴越文化基础上形成的一种区域文化,具有多文化兼容的多元性和由北向南的过渡性。
皖江文化——从远古到现在皖江地区创造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总和,其范围大体接近于今天的皖江经济区域。具有水文化的特点,开放创新意识浓。
徽州文化——原徽州一府六县所出现的既有独特性又有典型性的各种文化现象,为中国三大地方显学 (敦煌学、藏学、徽学)之一。徽州文化是安徽区域文化中最成熟、最具有代表性、最典型的区域文化。具有丰富性、辉煌性、典型性,是一种典型的儒学文化。
安徽大地是一块早期人类文明的诞生地,在中华文明起源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无论是三大文化圈,还是学术文化、科技文化、教育文化、文学文化、艺术文化以及宗教文化、民俗文化,诞生在安徽大地上的这些文化,犹如浩瀚星河里的璀璨星辰,不仅促进了当时社会的发展与进步,也深深地影响后世,并继续推动着社会文明的发展。
考古发现,繁昌人字洞、和县猿人化石、巢县智人化石及淮北、皖南地区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的发现,表明人类在安徽地区的繁衍生存已经相延甚久。这说明在数百万年以前,安徽这块土地上就有了人类活动的足迹。
安徽在人类有符号记录以来,各个时期各个朝代,具有典型代表且有历史传承影响力的文化现象层出不穷。春秋战国时期的管子思想和老庄的道家学派;西汉时期的发挥道家思想、同时兼采儒、墨、名、法等各家之长的《淮南子》;东汉时期的中国早期唯物主义的著作桓谭的《新论》以及文学艺术上的《孔雀东南飞》长诗,东汉末年的曹氏父子 (曹操、曹丕、曹植)及其领导的建安文学集团,并造就了“慷慨以任气”的建安文学风骨;隋唐时期的张籍、李绅、杜荀鹤等文学成就;南宋期间以朱熹为代表的新安理学,由图经发展而来的方志之学,文学领域的张孝祥、胡仔等,皖南地区尤其是徽州成为安徽区域文化最发达地区,成为此后几百年中国学术文化的重镇;明末清初时期的桐城文派、学派为主体的皖中之学或称之为江北之学和以戴震为代表的皖南之学 (又称为皖派经学);明中期以后,安徽经济发展很快,尤其是皖南的手工业、商业突飞猛进,经济的发展促进了文化、教育的发展,安徽人的文化创造性空前活跃,在科学技术以及绘画、戏剧等方面都有辉煌的成就;清朝后期的安徽区域文化,一方面传统的学脉仍在延续,另一方面新的文化因子开始生成,具有鲜明的新、旧交替的时代特征。在鸦片战争至五四新文化运动期间,安徽区域文化出现了从相对封闭的古典形态到接受现代文明的艰难转变。安徽境域内古今、中西文化交融碰撞,涌现出一大批优秀的学人志士,呈现出群星璀灿的局面,既有洋务运动的先锋李鸿章,又有新文化运动的首倡者胡适与陈独秀,他们在继承文化传统的同时,也为安徽区域文化注入近代文明的精华。
古代、近代安徽出现的这些文化亮点与文明结晶,为安徽区域文化增添了丰富而饱满的文化内涵,成为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长三角文化是江浙沪皖三省一市的区域文化总成,是建立在以吴越文化、楚文化、江淮文化、徽文化基础上的中国现代区域文化类型,其构成主体主要有上海的“海派文化”,江苏、浙江的“吴越文化”,安徽的“江淮文化”“徽文化”等文化类型。在历史衍变过程中,它们共同发轫于长江流域文化区,并受不同的地理环境、自然条件以及历史背景影响,衍生出文化类型的差异,从而形成了长三角文化明显与地理区位相关的文化共性与差异性。它们既凸显各自的地域特色,又体现着相互联系、相互交融的关系。
吴越文化又称江浙文化,为江浙区域文化。吴王阖闾都于姑苏,越王勾践都于会稽,故又可分为“吴文化”和“越文化”。
吴文化(又称东吴文化)以今苏南浙北为代表,泛指吴地古今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所有成果。吴文化以先吴和吴国文化为基础,经周(春秋、战国)、秦汉、魏晋南北朝的生长,及隋、唐、宋、元历代发育,至明代形成高峰。清代以来,随着中国封建社会的衰落和资本主义的萌芽,吴文化开始从传统文化定式向现代文化方向转型。
越文化是吴越文化的一支,中心是宁绍平原上的绍兴和金衢盆地上的金华。吴越先民同属上古百越族的一个分支,故吴人的风俗习惯虽与越人相仿,其百越文化的基因不够显扬,越人则保留了较多的百越质朴、悍勇和开拓进取的心理特征,一种多少带有野性成分的精神气质。和邻近的吴文化和徽文化相比,越文化具有一种本我的精神特质。
海派文化是在吴越文化的基础上,融合开埠后传入的对上海影响深远的源于欧美的近现代工业文明而逐步形成的上海特有的文化现象。海派文化既有吴越文化的古典与雅致,又有国际大都市的现代与时尚,具有开放而又自成一体的独特风格。其特定是“海纳百川,兼容并蓄”。
尽管江浙沪皖三省一市之间地域文化类型不同,文化价值观上存有差异,但三省一市地缘相近、血缘相亲、文脉相连,在各自的区域文化上具有很强的互补性、交融性。
历史上,安徽与长三角地区有着割舍不断的联系。从建置及政区上看,春秋战国时,今江苏省、浙江省、上海市和安徽省均同分属吴、越、楚三国。清康熙六年(1667),清廷裁江南省分设江苏省、安徽省。江苏、安徽两省才正式作为独立的一级行政区划出现在中国疆域史上。而上海(旧名华亭),在宋熙宁十年(1077)设置上海镇,至元代改称上海县属苏州府,明代称作松江府,清代称作苏松太道松江府,道光二十三年(1843)上海开埠。上海分属于明南直隶,清江南省及江苏省的苏州府、松江府。
无论是春秋战国时的吴、越、楚,还是明南直隶(南京地区)和清江南省,其政区范围都是今天长三角地区的江苏省、安徽省和上海市。
区域文化上,江苏、浙江、上海和安徽的区域文化主要分属吴越文化地区和楚文化地区。
吴越文化地域包括今天的江苏、浙江、上海和安徽南部、江西东北部。
楚文化的分布包括今天湖南、湖北、安徽和江西的西北部和河南的南部,其中以两湖和安徽的部分为核心地区,淮河流域和鄱阳湖流域等为其边缘地区。
可见,历史上的江苏省、安徽省和上海市在政区上可谓是同根同源;在区域文化上,主要分属和受吴越文化和楚文化的影响,江浙沪皖三省一市可谓又是同源同出、同俗并土、同气共俗。
世界万物“莫不相同”,它们有相同的本原,相互一致,相互依存,构成统一的整体。
今天的安徽区域文化尽管与江浙沪的吴越文化存有差异,但共源于吴越文化、楚文化以及中原文化等文化类型,也凸显其共性,存有文化认同上的传统基础,这种认同将逐步推进长三角文化一体化,缩小区域经济合作的距离。
长三角文化建设作为长三角一体化制度建设中的非正式制度安排,是长三角区域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对长三角文化的认同、整合与创新发展,已成为创新长三角一体化体制机制、推动区域一体化深度发展的一项重要的战略任务。
只有区域文化的认同,才有区域经济的合作。这种区域文化的认同,需要经过从文化认同到文化融入的循序渐进的过程。
1982年,国务院决定成立上海经济区,形成了长三角的最早雏形,当时只包括上海、苏州、无锡、杭州、宁波等10个城市。这是“小长三角”,是建立在自然地理意义上的长三角经济圈。这个经济圈强调的是“小长三角”的自然属性,是建立在地理文化及吴越文化基础上的区域经济合作,这种文化认同的差异性,使安徽被排除在长三角经济圈之外。
1990年4月18日,国家作出开发浦东的战略决策:“以上海浦东开发开放为龙头,进一步开放长江沿岸的城市,尽快把上海建成国际经济、金融、贸易中心之一,带动长江三角洲和整个长江流域地区经济的新飞跃。”同年7月,安徽省作出“抓住机遇、开发皖江、强化自身、呼应浦东、迎接辐射、带动全省”的战略决策。此时,安徽开始发力,积极加快长江三角洲和长江流域区域经济的融入,安徽区域文化的共性开始显现,安徽在积极缩小文化认同的距离。
2006年,国家促进中部地区崛起战略将皖江城市带纳入国家级发展的重点区域,成为安徽省唯一进入国家战略层面的区域。此时,安徽区域文化定位仍为中部,但纳入了长江流域,为融入长三角经济圈铺垫了文化认同的基础。
2008年,胡锦涛总书记视察安徽,指出安徽“要充分发挥区位优势、自然资源优势、劳动力资源优势,积极参与泛长三角区域发展分工,主动承接沿海地区产业转移,不断加强同兄弟省份的横向经济联合和协作”。随后,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 (简称皖江示范区)呼之欲出,作为区域市场体系以及由此派生出来的城市体系与区域分工,安徽开始积极参与泛长三角经济分工合作。
2014年9月25日,国务院《关于依托黄金水道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的指导意见》(国发〔2014〕39号)正式出台,标志着安徽省正式成为长三角经济圈的成员,这也是安徽区域文化作为长三角文化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的回归,为安徽区域文化认同和融入长三角经济圈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从开发皖江、呼应浦东到承接转移、分工合作;从泛长三角到长三角,安徽期盼几十年的夙愿终于得以实现。
安徽区域文化是中华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长三角文化重要的有机组成部分。安徽区域文化与长三角文化的 “同”,使其与长三角文化有着不可分割的基因联系;安徽区域文化与长三角文化的“异”,为长三角文化注入了新的动力源,极大地丰富了长三角文化的内在给养。
安徽区域文化与长三角文化认同有效降低了安徽与江浙沪区域经济发展中的合作成本,使生产要素等在区域内流动顺畅,资源配置优化,区域竞争优势增强。安徽区域文化作为长三角地区的区域文化,对于推动长三角一体化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在安徽省正式成为长三角经济圈的新成员后,我们应与时俱进,开拓创新,打破传统的专一思维定式,进一步解放思想,拓宽研究渠道,把安徽区域文化与长三角文化融合作为新的研究课题,融入日常研究工作新常态,为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服务。因此,我们应以安徽区域文化为基础,加强与江浙沪区域文化的整合与创新,推动长三角文化一体化进程,促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不断提升长三角地区的整体竞争力。
党的十八大提出了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的战略部署和具体要求,“增强文化整体实力和竞争力。文化实力和竞争力是国家富强、民族振兴的重要标志”。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坚持创新发展,必须把创新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文化创新等各方面创新,让创新贯穿党和国家一切工作,让创新在全社会蔚然成风”。为此,创新作为我们一切工作的重中之重,贯穿于始终。我们要深入挖掘安徽区域文化资源,整合安徽区域文化优势,展示安徽区域文化张力,加快融入长三角文化一体化,构筑长三角文化新体系,增强长三角文化的整体实力和竞争力,强化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文化支撑力,为推动长三角一体化提供智力支持和创新动力。
长三角一体化是全面发展的一体化,是长三角经济、社会、文化的全面发展;长三角一体化是协调发展的一体化,需要进一步协调长三角区域内各省、市的发展,进一步提升长三角一体化的综合质量;长三角一体化是可持续发展的一体化,“江南熟而天下熟,江南富而天下富。”长三角自古便是经济富庶之地,文化繁荣之地。可持续发展要从长三角区域整体角度出发,加强各城市间的合作,妥善处理发展与环境的关系,避免资源和环境问题的转嫁,从实现资源的集约利用,不断推动产业升级和转换,形成江浙沪皖共繁荣和可持续发展的局面。
我们要以 “文化自信”进行“文化创新”,多方位深层次地研究安徽区域文化以及与长三角文化融合和研究成果的转化,变区域文化软实力为文化产业硬实力。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提升文化软实力,要把继承传统优秀文化又弘扬时代精神、立足本国又面向世界的当代中国文化创新成果传播出去”。文化软实力集中体现在思想、精神、价值层面,而文化产业既有意识形态属性也有商品属性,既有思想价值又有经济价值,是提升文化软实力的重要载体。
目前,长三角是中国最重要的经济增长区域,也是经济发达地区。在其经济迅速增长的因素中,优秀的地域文化和时代精神等文化因素是其重要的一个方面。先进的长三角文化造就了发达的长三角经济圈。安徽区域文化作为长三角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既具备长三角文化的核心价值,也具有安徽区域文化的刚柔并济、求是创新、善安天下、敢为人先的价值取向,由安徽区域文化蒸馏凝集结晶而成的 “安徽精神”是安徽区域文化的精髓,也是长三角文化、“长三角精神”的重要内涵。老子、庄子、管子思想千古流传,建安风骨傲居诗坛,桐城文派显尽风流;歙县人毕昇成就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的活字印刷术;新文化运动的发起人胡适、陈独秀,开启了“中华文化”的一个新时代。凤阳县小岗村农民率先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壮举,开创了中国波澜壮阔的改革大潮先河。21世纪初,安徽率先开展农村税费改革,催生了免征农业税这一千古变革,等等。独树一帜的文化积淀,决定了安徽更具有敢为天下先的创新精神。
经济与文化一体化是当代社会发展的大趋势,区域文化深刻而全面地影响着区域经济的发展。因此,加强安徽区域文化与长三角文化融合及研究,对于进一步推动长三角文化一体化进程,促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长三角世界级城市群,加快建设创新型 “三个强省”,确保安徽如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
(摄影/孙平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