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向俊 马光辉
(1.江苏科技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江苏 镇江 212003; 2.西安交通大学 金禾经济研究中心,陕西 西安 710047)
城镇化模式选择、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与居民消费
汤向俊1马光辉2
(1.江苏科技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江苏 镇江 212003; 2.西安交通大学 金禾经济研究中心,陕西 西安 710047)
摘要:为了分析城镇化模式选择、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及二者交互效应对中国居民消费的影响,构建一个理论模型,并利用中国261个地级市2001—2010年间面板数据实证检验。结果表明:市辖区人口规模对居民消费率的影响呈U型,现阶段,2/3左右的市辖区人口规模仍然处于U型曲线拐点左半段;市辖区人口规模与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交叉项对居民消费率的影响显著为正,东部区域更为显著。因此,应坚持大中城市为主的发展模式,发挥城镇化与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效应,为顺利实现经济增长方式转型创造条件。
关键词:城镇化;服务业集聚;居民消费
一、引言及文献回顾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居民消费增速及占GDP比重一直处于较低水平,并成为制约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关键因素之一。各界虽已对“转方式、调结构”达成共识,但对转变增长方式的路径却存在显著差异,尤其是对城镇化、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与居民消费率之间的复杂关系,观点不一。
城镇化的发展伴随着资源集聚和多样化需求,产业分工和规模经济效应的显现将为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创造条件。城镇化集聚水平越高,规模经济效应将越显著,越有利于生产性服务业的专业化分工和交易成本的节约,有利于制造业生产率的提升。比较典型的是,大中城市由于产业门类齐全,更能够在产业之间及产业链上形成有效的分工协作,促进技术溢出、增强学习效应和节约交易成本。上述效应对于居民收入和消费的影响是正向的。不过,随着城镇集聚水平的提高,也会带来资源紧张,尤其是土地价值上升和房地产价格上涨,将产生预防性储蓄,抑制居民消费扩张。
有关中国内需不足的早期文献,主要关注20世纪90年代社会保障改革造成的居民在住房、医疗、教育等领域个人支出份额加大,进而导致的居民预防性储蓄(臧旭恒 等,2004; Giles et al.,2007;Aziz et al.,2007;杨汝岱 等,2009)。此后的研究表明,中国储蓄率较高主要体现为政府和企业储蓄较高,居民储蓄并不高(方福前,2009;刘东皇 等,2012)。关于居民储蓄不足归因,进一步转向解释中国的收入分配差距(李实 等,2007;陈斌开 等,2010;Jin et al.,2010;吕冰洋 等,2014)。综上所述,现有研究的政策含义意味着,应通过增加社会保障领域的支出,加大对低收入群体的转移支付,降低储蓄率。令人遗憾的是,近年来,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虽不断加大在医疗、教育、社会保障领域的公共支出,但是居民消费率仍然在不断下降。因此,现有理论对中国消费长期处于较低水平的解释力还需进一步完善。
在增加公共支出仍然无法扭转居民消费率下降的背景下,有必要考虑在中国经济转型发展过程中,“工业化超前,城镇化与服务业滞后”对于居民消费率的不利影响,从改善城镇化质量,发挥城镇化和服务业集聚效应,促进劳动生产率提高角度探讨提升居民消费率的途径。关于城镇化、服务业与消费的关系,理论可以追溯到Marshall(1890)提出的由于人口集聚所产生的本地邻近工人和产业之间的外溢效应,该外溢效应和规模经济有效提升了劳动者收入和消费。Ioannides(1994)通过建立城市内部的专业化分工模型,探讨了城市化进程对于居民收入和消费的影响机制。Gleaserd et al.(2001)则从城市消费的多样性、信息技术发展、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等角度探讨了城市居民消费提升的意义。Au et al.(2006)构建模型分析城市规模经济与不经济产生的原因,并利用20世纪90年代中国城市数据,得出中国人均收入水平与城市规模之间存在倒U型关系,大部分城市处于规模经济阶段。国内学者也实证分析了中国城镇化对于居民消费率的影响,认为:城镇化对居民消费的贡献很小、城镇化水平的提高对于居民消费率具有促进作用(范剑平 等,1999);城镇化的过快增长则会阻碍消费率增长(刘艺容,2007;雷潇雨 等,2014)。
已有文献为理解城镇化、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与居民消费率之间的关系提供了重要的思路,但相关的研究仍然有待深入。对于中国应该选择何种城镇化模式的两种不同主张:一是认为应大力发展大中城市,发挥城市的集聚效应;另一主张大力发展中小城市,实现经济的均衡发展,缩小区域、城乡收入差距。本文对此不作评判,而是基于城镇化模式选择及其与生产性服务业的互动效应对于居民消费率的不同影响机制角度,利用中国2001—2010年城市面板数据作一些基础性理论分析和实证检验。
二、理论模型
(1)
其中,YI表示工业总产出,si表示生产性服务业投入品的数量,LI为工业部门劳动投入,0<β<1。为简化分析,生产性服务业中间产品通过工业部门最终产品一比一地生产出来。假定用于生产性服务业中间品的最终产品的生产数量为St,依据一比一的技术,从而生产性服务业中间品的数量总和为St,有:
(2)
(3)
前文已假定每一种生产性服务业的中间产品有唯一的垄断性生产者。在每一期中,生产性服务业中间品的垄断性生产者利润函数为:
πi=pisi-si
(4)
其中,pi是以最终产品为单位度量的价格。在最终产品工业品市场完全竞争的市场环境下,生产性服务业中间投入品的价格等于其边际产品的价值,可得:
(5)
将式(5)代入式(4)可得:
(6)
求式(6)利润最大化条件,可得生产性服务业中间产品均衡数量是相同的,即:
(7)
从而,生产性服务业中间品的总量(记为S)等于:
(8)
因为0<β<1,对式(8)求偏导可得:
(9)
式(9)表明,随着工业部门劳动力增加,生产性服务业中间品种类和数量将增长,因已假定工业化与城镇化保持同步,这也意味着随着城镇劳动力增加,将为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创造有利条件,促进生产性服务业中间品的创新和增长。可得:
命题1:随着劳动力向工业部门的转移,进而表现为城镇化进程的加快,生产性服务业的中间产品量增加,生产性服务业分工深化。
(10)
在劳动力由农业部门向工业部门转移过程中,我们参考李稻葵等(2009)的方法,讨论居民消费率变化呈现的三个阶段:
(1)劳动力转移的第一阶段,农业部门转移劳动力工资水平虽有上升,但远低于工业部门劳动力的边际产出,收入分配有利于资本所有者,表现为经济增长的速度大于工资增长的速度,在此阶段,居民消费率将随着工资占比份额的下降而下降。
(2)劳动力转移的第二阶段,随着农业部门剩余劳动力的减少,农业部门转移劳动力逐渐获得相当于工业部门劳动者边际产出的工资水平,表现为经济增长速度逐渐与工资增长速度一致,在此阶段,居民消费率逐渐达到最低点。
(3)劳动力转移的第三阶段,随着农业部门剩余劳动力转移完毕,劳动力的稀缺性逐渐得到体现,收入分配向有利于劳动者的方向转变,表现为工资增长速度逐渐超过经济增长速度,在此阶段,居民消费率开始上升。
综上所述,可得:
命题2:随着农业部门劳动力向工业部门和城市的转移,居民消费率随着劳动者工资份额的变化而变化,呈U型规律。
三、计量模型与数据说明
(一)计量模型
综合以上分析,我们构建如下计量回归模型,解释城镇化模式、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对于居民消费率的影响:
(11)
其中:consumit为被解释变量,代表当年居民消费率,下标i和t(t=2001,…,2010)分别代表第i个城市和第t年;urbpit代表城镇化模式;sercenit为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变量;αi表示采用固定效应模型时,各城市有一个不随时间变化的效应,X是一系列控制变量;ε是残差项。
(二)变量设定及数据说明
本文选择地级以上城市为样本,去掉数据缺失较为严重的,保留261个地级市。20世纪90年代的数据存在以下问题:一是在2000年前后,中国城市区划存在较大调整;二是数据缺失较严重和统计口径变更导致缺失值和异常值较多。而2000年之后,中国经济全球化和城镇化进程加快,选取2001—2010年作为样本区间,能够更好地衡量城镇化与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对于居民消费的影响。本文所采用的数据均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部分年份缺失数据,采用均值替代。
本文选择居民消费率(consum)作为被解释变量,以全市范围内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占GDP比率测度。较之以非市辖区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占GDP比率测度居民消费率,这样能够更好地反映城镇化模式、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和辐射效应对于居民消费率的影响。
本文以城镇化模式(urbp)和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变量(sercen)作为核心解释变量。城镇化模式(urbp)采用市辖区年末城镇总人口衡量,为准确测度大中小城市的不同城镇化模式的影响差异,通过构建城镇人口规模的一次项和二次项,识别城镇集聚效应人口规模的拐点,进而为中国城镇化模式选择提供理论依据。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变量(sercen),通过构建市辖区城市生产性服务业每平方公里从业人员与全国市辖区生产性服务业每平方公里从业人员相对比率测度。生产性服务业是指能被其他商品和服务用作中间投入的服务业(Howells,1986;顾乃华,2008),本文选择批发零售业,金融业,交通运输、仓储及邮电通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探业以及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城镇单位从业人员*感谢审稿人指出本文对于生产性服务业界定的不足和不严谨之处。作为生产性服务业变量。
表1 主要变量的统计描述
此外,还有许多因素影响居民消费率,需要加以控制(刘艺容,2007;雷潇雨 等,2014)。X为控制变量的集合,依据相关文献,本文选取的有:工业化率(ind),第二、三产业从业人员占比;流动性比率(liqui),居民储蓄存款占GDP比率;人力资本水平(humcapi),万人大学生在校生数。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见表1。
四、实证结果及分析
(一)全样本回归
表2第二、三列的回归结果显示,市辖区人口规模的一次项、二次项均显著,二次项系数为正、一次项为负,人口规模对居民消费率的影响呈现U型曲线。这说明,人口规模的集聚效应在拐点之后才会出现,验证了命题1。根据表2第二列回归结果计算可得拐点约为123万人,样本数据中261个城市市辖区人口规模仅有约1/3城市达到上述规模。这进一步表明,现阶段,从促进消费的角度看,应继续提升市辖区人口规模的集聚水平。第二、四列的回归结果显示,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对居民消费率的影响显著为正,总体来说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有利于提升居民消费率,这与江小娟(2011)的理论分析一致。第五列在引入市辖区人口规模与生产性服务业对于居民消费率交叉效应后,由于存在多重共线性,市辖区人口规模、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变量对于居民消费的影响不再显著,相反,市辖区人口规模与生产性服务业交叉效应对于居民消费的影响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为正,结果总体稳健。这表明,市辖区人口规模的增加有利于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促进专业化分工、生产率的提升,进而促进居民收入与消费增加。
表2 城镇化模式选择、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对居民消费率的影响(2001—2010)
注:检验结果通过stata计量软件分析得出;括号中的数字为标准差;*、**、***分别表示显著性水平为10%、5%和1%。
表2的第三、四、五列回归结果显示,工业化对居民消费率的影响不显著,原因可能在于,在样本期间,中国成功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获得对外开放的红利,工业化率快速上升,不过,样本期大部分时间仍处于“刘易斯拐点”之前*对于“刘易斯拐点”的确切时间,学界存在争论,不过主流观点认为是在2008年之后(蔡昉,2010)。,抑制了工资水平的上升,工业化的收入效应尚未充分体现。第四、五列的回归结果显示,流动性水平对居民消费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这验证了流动性越强,居民越能够平滑消费,实现跨期最优化,提升消费水平。第三、四、五列回归结果显示,人力资本对于居民消费率的影响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为负,即万人大学生比率的提升对居民消费率的影响为负,可能的解释是,样本回归期与中国大学扩招基本一致,大学扩招虽然提高了整体人力资本水平,从另一个角度看也改变了人力资本结构,压低了大学生群体的相对工资水平,反而对居民消费率产生负向影响。
(二)分区域的回归结果
中国经济发展呈现东、中、西部地区梯度发展的“雁性模式”,东部地区利用先发优势,县域经济与小城镇发展较为充分,中西部地区能否遵循同样模式呢?本文通过对东、中、西部城市分别进行回归*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山东、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广东、海南;中部地区包括山西、河南、安徽、江西、湖北、湖南、吉林、黑龙江;西部地区包括贵州、四川、重庆、云南、广西、陕西、甘肃、青海、宁夏、内蒙古、新疆。,检验该命题。表3第二、四、六列显示,城镇化模式选择与全国范围内的回归结果相一致,市辖区人口规模只有达到一定规模之后才会发挥集聚效应,对居民消费率产生正向影响。回归结果第二、四、六列显示,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效应对于居民消费率的影响,在东部地区、中部地区为正但不显著,西部地区为负但不显著。表3第三列显示,在引入市辖区人口规模与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交叉项后,分析结果与表2一致。
表3第七列显示,西部地区市辖区人口规模、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对于居民消费的影响显著为负,二者的交叉效应对于居民消费的影响显著为正。这看似矛盾的背后,在于不论市辖区人口规模的集聚效应,还是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效应的发挥都以最低人口规模为条件,西部地区不论是人口集聚还是生产性服务业集聚都处于较低水平,二者的效应并未得以充分发挥,仍处于U型曲线的左半段;不过,二者的交叉效应边际贡献较高,这也说明西部地区通过提升城镇化与生产性服务业的集聚水平,到达U型曲线的右半段,对居民消费的边际贡献更大。这进一步表明,在中国经济发展过程中,城市化的动力机制——人口集聚带动经济集聚、经济集聚刺激更高的人口集聚,在东部地区发挥的更为充分。在中西部地区发展过程中,应坚持大中城市优先发展战略,发挥集聚效应,增强对区域的辐射力、带动力。大中城市人口规模的集聚能为生产性服务业中间产品的发展提供空间,促进专业化分工,提高居民收入和消费。流动性、人力资本对于居民消费的影响与全国范围基本一致,具体理论分析可参见表2的分析结果。中部地区工业化对于居民消费率的影响在10%的水平下显著为正,说明中部地区逐步享有了“雁性模式”的红利,通过接受东部区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提升了工资水平,有利于居民消费。
表3 城镇化模式选择、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对居民消费的影响分区域回归(2001—2010)
注:检验结果通过stata计量软件分析得出;括号中的数字为标准差;*、**、***分别表示显著性水平为10%、5%和1%。
五、结论与政策含义
中国居民消费率长期处于较低水平,成为制约经济增长方式转型的关键因素之一。本文从理论和实证角度,探讨城镇化模式选择、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以及二者交互效应对于居民消费率的影响机制。利用中国261个地级市2001—2010年间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显示,市辖区人口规模对居民消费率的影响呈U型,这说明大中城市的发展有利于促进居民消费,人口集聚对于居民消费的效应仍然有待挖掘。
市辖区城市人口规模与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的交叉项对于居民消费率的作用显著为正。分区域来看,东部地区发挥的更为充分,西部地区边际贡献较高,这进一步表明,城镇化的发展,伴随着生产要素的集聚和多样化的需求,产业分工和规模经济效应的显现,将为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创造条件。大中城市由于产业门类的齐全,更能够在制造业与服务业之间,以及生产性服务业内部形成有效的分工协作,促进技术溢出、增强学习效应和节约交易成本。因此,从促进消费提升的角度看,现阶段,在中部地区城镇化过程中,应优先选择大中城市为主的发展模式,推动城市群的成长和发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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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彭江)
Urbanization Model Selection,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 and Household Consumption
TANG XiangJun1MA GuangHui2
(1.School of Public Management, Jiangs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Zhengjiang 212003;2.Jinhe Center for Economics Research, Xi′an Jiaotong University, Xi′an 710047)
Abstract:In order to analyze urbanization model selection,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 and the effect of their interaction mechanism on household consumption rate, a theoretical model is built by conducting a positive analysis of panel data from 2001 to 2010 in 261 cities. 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results show that the effect of urban area population size on household consumption rate is U-shaped; two-thirds of municipal district population is on the left half segment of inflection point of U-shaped curve; the effect on household consumption rate by interaction mechanism of producer services agglomeration and urban area population size is significantly positive, which is more noticeable in eastern region. Accordingly, it is advisable to adhere to large cities development model and bring into full play the effect of urbanization and concentration of producer services, to pave the way for a successful transformation of economic growth model.
Keywords:urbanization; services agglomeration; household consumption
收稿日期:2015-09-24
作者简介:汤向俊(1981--),男,江苏涟水人,博士,江苏科技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城镇化、服务业发展驱动我国消费需求扩张的路径选择研究”(13CJL044);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房地产价格波动——经济增长的效应检验与基于收入分配和贫富差距视角的社会和谐影响研究”(71103046)。
中图分类号:F291;F06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6260(2016)01-0045-07
马光辉(1981--),男,陕西周至人,西安交通大学金禾经济研究中心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