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店”群体基本养老保险参保问题初探——以河北省迁安市为例

于 颖 贾永芳

“夫妻店”群体基本养老保险参保问题初探
——以河北省迁安市为例

于 颖 贾永芳

“夫妻店”是灵活就业的主要形式之一，在创造就业机会、促进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等方面都发挥了重要作用。“夫妻店”群体的社会保障权益特别是在养老保险方面却未能得到很好的保障。以河北省迁安市景福街为例，总结“夫妻店”群体在社会基本养老保险方面主要存在的问题并分析其原因，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思考与建议。

“夫妻店”；灵活就业；基本养老保险

随着我国就业形式的不断丰富，被称为吸纳劳动力的“海绵”和“蓄水池”的灵活就业方式已成为缓解就业矛盾的一条现实途径。我国的就业模式经历了从“终身雇佣制”到“合同制”再到“非正规化”的过程，就业方式也相应地由“单位就业”向“组织起来就业”再向“自主灵活就业”和“创业式就业”发展，劳动力市场的灵活性不断增强。*中国劳动与社会保障部劳动科学研究所课题组：《中国灵活就业基本问题研究》，《经济研究参考》2005年第45期。创办经营“夫妻店”即为灵活就业的具体形式之一。虽然在我国社会基本养老保险的相关政策文件中，将个体工商户从灵活就业人员中单独列出，但二者所适用的政策是基本一致的。目前我国社会基本养老保险已经实现了制度上的全覆盖，但“夫妻店”群体在实际选择和参加养老保险时仍存在很多问题。他们的养老、医疗等主要生活保障问题不解决，将会影响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增加社会风险。

一、调查对象基本情况及特征

(一)调查对象基本情况

本文所指“夫妻店”群体即共同经营商店的夫妻，一般商店经营规模较小，经营内容多样。河北省迁安市景福街为当地小百批发零售市场之一，夫妻开店情况较为普遍。本次研究便从中选取了9户访谈对象，其中男性不超过60岁，女性不超过55岁。

表1 调查对象基本情况

资料来源：根据访谈资料整理，访谈时间：2013年3月和2014年5月，地点：迁安市景福街小百批发市场。

(二)群体特征

1.经营内容多样，经营规模较小。由于景福街是小百批发零售市场，因此区域内的“夫妻店”种类繁多，涉及我们生活的衣、食、住、行等多个方面，比如副食百货、五金电料、文百日杂、针织用品等，经营内容丰富多样。市场内“夫妻店”一般经营规模较小，基本无雇员。规模相对较大的商户，雇员也不超过两人。店铺面积大多在10-25平方米左右，环境各不相同。

2.收入不稳定，受市场冲击大。“夫妻店”由于其自身的经营特点，容易受外部环境市场的影响。他们的收入水平会因其所经营的业务情况、季节变换等原因而变化。随着流通领域对外开放和新兴流通业态的出现，传统的商业细胞——散兵游勇式的“夫妻店”在市场信誉、进货渠道、营销手段等方面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夫妻店”的生存面临着巨大压力。*刘鹏、赵丽敏：《“夫妻店”何去何从——以青岛市为例》，《经济论坛》2005年第5期。

3.工作时间长，压力大。“夫妻店”所得收入是家庭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因而经营者往往会投入比常人更多的精力，每日工作时间远超过标准工作时间的八小时。通过访谈了解到，经营时间冬季大约为7∶30—19∶00，夏季大约为6∶30—21∶00。迫于生计压力，他们一年365天一般不间断营业，只有在春节期间休息数日。即便如此，在休息时间，他们也常常会应顾客的需要而返回店中。如此劳碌的生活令他们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4.店铺经营易受感情影响。“夫妻店”是最常见也最特殊的一种创业形式，人们常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夫妻搭档最大的“利”就是信任度高，彼此了解。但婚姻关系和组织关系的结合却易使店铺经营变得复杂而脆弱，生活和工作在一起，矛盾和摩擦更加无法避免。一方面，一旦两人感情出现问题，店铺经营必然会受到影响；另一方面，因经营不和而争执，也会使感情出现裂痕。

二、国家及地方参保规定

(一)国家相关政策

“夫妻店”群体参加基本养老保险的现行依据主要是《关于完善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决定》(国发〔2005〕38号)和《社会保险法》。其中《社会保险法》明确规定：“无雇工的个体工商户、未在用人单位参加基本养老保险的非全日制从业人员以及其他灵活就业人员可以参加基本养老保险，由个人缴纳基本养老保险费”；国发〔2005〕38号文件规定：“城镇个体工商户和灵活就业人员参加基本养老保险的缴费基数为当地上年度在岗职工平均工资，缴费比例为20%，其中8%计入个人账户，退休后按企业职工基本养老金计发办法计发基本养老金”。

此外，“夫妻店”群体还可以选择参加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或城镇居民社会养老保险，部分地区已合并为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参照《国务院关于建立统一的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意见》(国发〔2014〕8号)。

(二)地方相关政策

从2006年1月1日起，根据国家文件，迁安市关于灵活就业人员基本养老保险政策如下：

资料来源：根据迁安市相关社会保险政策整理

对于低收入的城镇个体工商户和灵活就业人员，按照“低进低出”的原则，由本人提出书面申请，最低可按照全省上年在岗职工月平均工资的60%为基数缴费。在缴费基数方面，河北省的规定是可按照全省上年度职工月平均工资的40%至300%，*《关于城镇个体工商户灵活就业人员参加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缴费基数的通知》，http://info.hebei.gov.cn/eportal/ui?pageId=1979351&articleKey=3423690&columnId=330098，2014-12-15。迁安市的缴费基数范围要小于河北省政府的规定。

此外，其他省市的一些特色政策也值得参考。比如，江苏省和湖南省对持有《再就业优惠证》的下岗失业人员和灵活就业者提供基本养老保险补贴；石家庄城镇个体工商户、灵活就业人员参加基本养老保险取消了年龄和户籍限制，无论户口是否在本省、当地，是否在城镇，凡在当地城镇居住(含临时居住)的个体工商户凭个体营业执照、灵活就业人员凭身份证就可在当地社保经办机构办理参保手续，同时还规定，凡年龄尚未达到法定退休年龄(男性60周岁、女性55周岁)的个体参保人员，都可以个体劳动者身份参保缴费，缴费满15年、办理手续后就能按月享受养老保险待遇。

总之，各地区还要考虑本地的特殊情况，能够根据不同情况提供便民政策。

三、“夫妻店”群体参保问题及原因分析

(一)主要参保问题

第一，认知程度差，参加险种多样。认知程度差主要体现在对社会基本养老保险的不了解。一是无法区分社会基本养老保险与商业保险，对保险有抵触心理，带有警惕性。“你是想拉保险？我们都不入这个”。二是一部分人对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有一定了解，但对个体经营、灵活就业者可参加的基本养老保险不知道或了解很少，这一点在未参加过单位工作、直接创业的人群身上最为突出；三是部分受访者虽然已经参保，但不清楚自己是否参加或者参加了何种社会保险，对基本养老保险政策的了解十分有限。

在参加养老保险的种类方面，从访谈对象的参保情况来看，18人中参加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的有6人，新型农村养老保险的有4人，商业保险的有4人，虽然不具有统计学意义，但可以对他们的参保情况有一个初步直观的了解，实际参加险种多样。

第二，养老意识淡薄，参保积极性差。养老意识淡薄这一点在年轻夫妻身上体现较多。一方面他们年龄相对较小，认为离退休还很遥远，谈及养老为时尚早，也不会去关注这方面的信息。“没琢磨这事呢，就是现在感觉还没到那时候呢。”

另一方面，这部分人优先关注当前收入，不愿将收入的一部分缴纳眼前并不急需的养老保险，*黄瑞：《灵活就业人员的养老保险问题研究》，《经济论坛》2010年第2期。没有意识到社会基本养老保险是对自己老有所养提供保障的必要投资。*任海霞：《关于我国灵活就业人员养老保险的思考》，《经济论坛》2009年第6期。加之社会基本养老保险待遇计算复杂、不直观，社会保障政策变动较多，他们更倾向于趁年轻努力工作，自己存钱或选择其他方式养老。“那个一个月到最后好像分不了多少吧，我感觉不合适，十五年交多少钱啊，一年六千的情况下，九万吧？不合适。啥也不如趁年轻多挣点钱存点钱，他们(养老保险)那点钱啥都不够。”

第三，参保年龄偏大，缴费年限偏低。已参保者多为40岁左右中年人，即交够15年就可以退休领取退休金的人，年龄偏大。*任海霞：《乌海市非正规就业人员养老保险问题调查研究》，《经济论坛》2011年第12期。此年龄段的开店夫妻很多都是经历了20世纪90年代“下岗潮”的再创业者，他们在下岗、离岗后将原来由单位承担的养老保险费用转由个人承担，且多选择只一次性补缴够15年以达到养老金领取条件。他们认为，一方面，每年几千元且不断增长的保险费加重了生活的负担；另一方面,多缴费一年看不到明显的收益，因此只缴满最低年限。

如果这类人员仅仅满足于缴费15年，对其自身而言也是一种损失，因为“退休时的基础养老金月标准以当地上年度在岗职工平均工资和本人指数化月平均缴费工资的平均值为基数，缴费每满一年发给1%”。遗憾的是，很多“个人参保”者在退休前都看不到这一点，认为不差这“1%”。但实际上缴费工资高，缴费时间长，养老金的基数就大，每次调整的增幅也大；相反，缴费基数低，缴费时间短，甚至只有15年的，当期养老金就少，以后增长的幅度必然也小。*李玉江、刘金川：《“参照管理”宜着眼长远——关于个体工商户和灵活就业人员参保问题的思考》，《中国劳动保障》2008年第5期。

第四，部分人群参保受传统观念影响。影响基本养老保险参保的原因还有“养儿防老”等传统观念的影响，这主要体现在年龄较大的受访者身上。他们倾向传统的家庭养老方式，即以子女赡养为主，因此，他们认为最好的养老保障计划可能是投资于子女的人力资本或家庭事务，而不是用这些辛苦挣来的钱搁置在长期的社会基本养老保险中。“(养老)这个有人管就中呗，到时候孩子都长大了，自己也不指望老了能花多少钱，有点花就中，保险这我不太懂。”

(二)影响参保的原因

第一，政策宣传不到位，影响对养老保险的认知。访谈中发现，认知程度差、参保率低等问题一定程度上与社会保险政策的宣传力度低、宣传不到位有关。例如，在迁安市社会保障服务大厅中，只有一块社会保险政策的宣传板，缺少宣传手册、宣传彩页等其他方便携带的资料。在迁安市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网上，“社会保险”一栏中缺少具体内容*迁安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网，http://www.qarlw.gov.cn/news.asp?slbid=3&lbid=104，2014-12-15。，网站建设有待完善。访谈中在被问到是否了解国家的养老保险政策时，受访者多表示不清楚，也没有人向其进行过宣传。“他们(社保局)没来过(宣传)，保险公司的倒是有时候过来”，“我们都不大认识这上的人，一般都不乐意上保险，也都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人”。

第二，夫妻工作压力大，更关注眼前收入。如前文所述，由于夫妻共同开店，因而店铺经营的收入是家庭最主要的经济来源，经营者常需为此投入较多的精力和时间，工作时间长、工作压力大是夫妻店群体的一个生活常态。同时个体经营易受市场影响，收入不稳定，这些因素都促使他们更关注眼前的收入，在家庭支出方面十分谨慎，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开支。而社会基本养老保险前期投入时间长，且受政策影响大，比如延迟退休年龄等，未来的待遇标准和享受条件有一定不确定性，因此夫妻店的经营者并没有太大兴趣投资于长期的养老保障计划。

第三，缴费基数和缴费率较高，加重生活负担。国家规定,灵活就业人员参加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的缴费基数为当地上年度在岗职工平均工资的60%到300%，缴费比例为20%，其中“在岗职工平均工资”是指城镇单位正式职工的平均工资，不包括灵活就业人员，以此作为参保缴费基数超出了多数灵活就业人员的经济承受能力。而且20%的缴费比例也远高于正式职工8%(单位代缴20%)的个人缴费比例。*夏林林：《灵活就业群体的社会养老保险问题研究》，广州：暨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年，第33-34页。

以迁安市为例，考虑到大部分灵活就业群体的收入介于中低层收入与社会最低工资之间，我们假设迁安市灵活就业群体的平均工资为当地在岗职工平均工资与最低工资标准的中间值，缴费额按社会平均工资的20%计算。详细数值如表3所示。从中可以发现，2010年到2015年，灵活就业人员工资总额的近30%用于缴纳社会养老保险的费用，如果还包括缴纳其他社会保险的费用，个人总缴费额会更高，将占低收入群体工资的绝大部分，结果必将使该群体的当期收入与基本生活水平大幅度降低，对他们自己来说也是难以接受的。

第四，缴费手续和计发标准复杂，降低政策吸引力。缴费环节上，以迁安市为例，参保者首先需要在一楼大厅填缴费申请单、在三楼核对信息，再到地税局缴纳相关费用，最后回到社保服务大厅领取结算单。在办理时间上，迁安市灵活就业人员养老保险缴费都集中在年末的一个月内进行，业务办理集中，基本上任何一个环节都需要排长队，耗时严重，在这种情况下，工作人员服务态度也较差。

“那排队恨不得都能从三楼排到马路上去！”“这点事有的一天也未必能办完。上午半天你排队给条开出来了，然后你再上地税去，去地税有的人连地方都找不着呢！可找着地方了，哎，人家那也就下班了！”

“他在那(窗口)上面贴的纸写着带什么东西，看不明白你问他，他也不告诉你，说‘看那!’多一句话都不跟你说啊。”

此外，保险待遇计发标准不直观，很多人感受不到实在的利益，再加上繁琐耗时的缴费过程，这些都降低了政策的吸引力。

表3 迁安市灵活就业人员平均工资统计一览表*资料来源：缴费基数和最低工资标准根据河北省政府网、河北省统计局网和中央人民政府网相关资料整理，其他数据为计算得出。具体信息如下：城镇非私营单位就业人员在岗职工平均工资，2014年，http://www.hetj.gov.cn/hetj/tjsj/ndsj/101432696752792.html；河北省最低工资标准，2010.7-2011.7，http://www.gov.cn/jrzg/2010-07/08/content_1649219.htm；2011.7-2012.12，http://www.gov.cn/fwxx/sh/2011-06/30/content_1896623.htm；2012.12-2014.12，http://www.hebei.gov.cn/eportal/ui?pageId=10751506&articleKey=11171373&columnId=10761139；2014.12至今，http://www.gov.cn/xinwen/2014-10/18/content_2767353.htm

第五，已参保其他保险，因此降低了参保需求。养老保险除了社会基本养老保险外，还有一些其他险种起到了补充和代替作用。比如，在“夫妻店”经营者中，有的家中被政府征用过土地，继而参加了当地的失地农民养老保险，针对性强，有专门的缴费和养老待遇计发办法；有的店铺经营较好，夫妻经济能力较强，加之保险公司的上门宣传等，故而选择参加了商业养老保险。这些保险的补充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对社会基本养老保险的需求。

四、对解决“夫妻店”群体参保问题的建议与思考

(一)多种途径增进对政策的了解

“夫妻店”群体参保率低、参保积极性不高，原因之一是对社会保险缺乏必要的了解。因此，加大政策宣传力度和提高针对性来推动参保，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是十分必要的。一方面在政策内容上，需要让“夫妻店”群体了解可参加的险种，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或者新型农村养老保险(城乡居民养老保险)，了解缴费的额度、缴费方式以及待遇计发的办法等；另一方面在宣传方式上，组织工作人员通过设置社区咨询点、网络宣传或者联合其他部门等方式，让“夫妻店”群体增进对政策的了解，并逐步改变自身的观念、增强养老意识，进而推进参保率的提高。

(二)合理划分缴费基数的档次

国务院统一规定灵活就业人员的缴费比例为20%，为减轻中低层收入者的缴费压力，地方上应划分合理的缴费基数档次。而迁安灵活就业者的缴费档次目前只有60%和100%两条线，远不能满足人们需求。借鉴杭州、沈阳等城市经验，在社会平均工资的60%-300%中分档选择，合理细分中间档次，这样不仅操作上是可行的，也可以满足不同收入水平灵活就业人员的需求。

(三)灵活缴费，妥善处理续保问题

首先，在缴费方式上，各地方基本是按照月、季、半年或一年缴纳保险费，迁安市目前个体工商户和灵活就业人员的养老保险缴费则是按照年来缴纳，每年只缴一次，缴费办理集中，工作量大，因此可适当增加缴费次数，分散业务办理。在缴费程序上可适当简化工作流程，社会保险费的收缴和转移、对账单打印及待遇核算等业务实行“一站式”办理。*陈凯华：《菏泽市城镇个体工商户、灵活就业人员和失地农民养老保险情况的调查与研究》，《科技信息》2012年第18期。其次，“夫妻店”群体的工作和收入具有不稳定性，一旦出现经营不善或其它原因就会造成基本养老保险费不能及时缴纳，缴费中断现象时有发生。因此在实际工作中对于补缴问题的政策与操作不宜过于严格，在政策范围内妥善处理好续保问题，也是鼓励他们参保的有效手段，能够适应“夫妻店”群体工作特点。此外，应加快养老保险信息服务网络建设的步伐，为灵活就业人员提供方便的缴费和查询服务，提高灵活就业人员的参保积极性。*黄瑞：《劳动力市场的新趋势与养老保险制度的完善》，《特区经济》2010年第10期。

(四)帮助“夫妻店”群体提高收入水平

收入水平低是很多“夫妻店”经营者选择不参保或推迟参保的主要原因之一。大部分灵活就业者处于社会经济生活的中下层，在市场竞争中处于不利的地位。*姚宇、张丽：《灵活就业者社会保障体系建设的思考》，《中国金融》2007年第23期。由于生活压力所迫，他们更专注于现实的收入，没有太多的精力投放到养老保险上来。因此，政府一方面可以鼓励银行贷款政策倾斜于“夫妻店”，通过小额信贷等方式，对“夫妻店”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资金帮助。另一方面可以组织一些对“夫妻店”经营者的培训，以提高他们经营管理素质以及创业技能，弥补教育水平不高的不足。

在人口老龄化的背景下，社会基本养老保险的作用和地位日益凸显，对于收入起伏大、整体收入水平不高的“夫妻店”群体而言，社会基本养老保险是保障其晚年生活重要而稳定的经济来源之一。针对目前存在的参保率低、参保积极性差、缴费年限偏低等问题，需要政府运用多种手段来增进人们对养老保险政策的了解，加强便民服务，从而促进参保率的提升。

于颖(1978-)，女，博士，北京化工大学文法学院副教授(北京 100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