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科学小说的政治化改写与人物形象的变形

2016-07-14 13:09陈向红上海交通大学人文艺术研究院上海200240浙江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杭州310018
名作欣赏 2016年15期
关键词:政治化译介译者

⊙陈向红[上海交通大学人文艺术研究院,上海 200240;浙江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杭州 310018]



晚清科学小说的政治化改写与人物形象的变形

⊙陈向红[上海交通大学人文艺术研究院,上海200240;浙江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杭州310018]

摘要:晚清时期梁启超提出“小说界革命”之后,域外小说才大量译入中国。域外科学小说的译介不可避免地受到当时政治话语的影响,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进行一定的操纵和改写以适应晚清社会意识形态,这种改写在很大程度上会导致小说人物的变形。本文拟以《海底旅行》为个案分析这种政治化的改写与小说人物形象变形的关系。

关键词:科学小说政治化改写人物形象变形

一、引言

据陈平原的考察,1840至1896年间发表的域外小说译作共有七篇(部),当时国内的主要译书机构如京师同文馆、江南制造总局以及广学会等均并未关注域外的文学作品,认为文学并非有用之书,因而未列入译介范围。随着1898年戊戌变法的失败,梁启超倡议“小说界革命”,摒弃“诲淫诲盗”的传统小说,呼唤能够改良中国群治的“新小说”,域外小说开始大量译入中国。梁启超身体力行,除了翻译和自创小说之外,还出版了《新小说》杂志作为“小说界革命”阵地。《新小说》杂志的栏目中,除了备受梁启超青睐的政治小说,科学小说也名列其中,从《新小说》第一号开始连载凡尔纳的科学小说《海底旅行》①,该译本首次标注“科学小说”这个文类。

按照Lefevere(2004)的说法,翻译不可避免地对原文进行操纵和改写,翻译活动会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其中最明显的无疑是目的语的意识形态。意识形态对翻译的影响体现在方方面面,主要包括翻译选材和翻译策略,而且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意识形态对翻译的影响程度不同。在内忧外患的晚清时期,翻译被赋予了拯救民族和国家于危亡的历史重任,因而,当时的意识形态对翻译的影响较为显著。晚清时期,对于域外小说的译介并不以忠实于原作为皈依,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比较主观随意,按照自身意图和目的改写原作,这种操纵和改写势必会导致小说人物形象的变形。此外,由于晚清时期对于西方的了解非常片面和不系统,因而对于西方的认识与真实的西方存在一定的差距。晚清译者会“持以中国传统文化的眼光打量和判断具有异质的他者文化,所以存在着对西方形象各个层面的误读,他们笔下的西方形象往往会带有较明显的中国化特征”。因而,小说中的人物形象通常会经过本土化的加工和重构,使其符合中国当时的社会意识形态。晚清的域外小说译介普遍受到当时政治话语的影响,具有明显的政治化改写倾向。鉴于《新小说》在晚清的巨大影响力,《海底旅行》自然成为晚清影响最大的科学小说译本之一,因而本文选取了《海底旅行》作为分析对象,探讨晚清科学小说的政治化改写与人物形象变形的关系。

二、科学小说译介的政治化倾向

晚清时期由于列强的入侵,中国的仁人志士开始致力于寻求救国救亡的良方,并进行了种种探索,最早开眼看世界的魏源、林则徐等人提出的“师夷长技以制夷”,洋务派钦羡西方列强的船坚炮利而开展的洋务运动,而随着甲午战争的战败,先进的中国人开始反思西方强大的真正原因不在器物层面,转而倡导学习其政治制度,希冀通过皇权进行自上而下的改革,但遭到保守派的反对以失败而告终。康梁领导的戊戌变法失败后,梁启超转战日本,开始呼吁“文学救国”。1898年梁启超在《译印政治小说序》中,开始大力倡导翻译西洋小说,以提高民德、民智和民力,强调翻译小说的地位及其社会作用。1902年梁启超在《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中对小说的社会功用展开进一步阐释:欲新一国之民,不可不先新一国之小说。故欲新道德,必新小说;欲新宗教,必新小说;欲新政治,必新小说;欲新风俗,必新小说;乃至欲新人心,欲新人格,必新小说。由此可见,译介域外小说并非是看中其文学性和艺术价值,而是“想籍文学的感化力做手段,而达到其改良中国政治和中国社会的目的”,对域外小说态度转变的契机仍然是政治因素。

梁启超等是出于政治诉求才提倡小说的,希望通过“小说界革命”最终达到“政治变革”的目的。因此,晚清时期的翻译小说均被赋予了浓浓的政治色彩。在晚清启蒙思想家的眼中,西方小说家均是大政论家,“寄托书中人物,以写自己之政见”。政治小说自不必说,科学小说、侦探小说甚至言情小说都被作为载体。事实上,“政治化”倾向为域外小说进入中国披上了合法外衣,成为译介的幌子。且看晚清译者如何论述科学小说:“则必能于不知不觉间,获一斑之智识,破遗传之迷信,改良思想,补助文明”。时人对科学小说寄予很大的希望,“欲弥今日译界之缺点,导中国人群以进行,必自科学小说始”。科学小说被称之为“启智密匙,禅理玄灯”,译介域外科学小说是要改良思想、改良群治。无论这种言说方式是事实还是晚清译者为了译入域外科学小说而找的借口,科学小说的译介都无疑受到了当时政治话语的影响,译者常常改写域外小说中的人物形象,使他们关心政治,并不时抒发胸中所怀“政治之议论”。

三、《海底旅行》人物形象的变形

《海底旅行》今通译《海底两万里》,是凡尔纳脍炙人口的海洋三部曲之一,也是其代表作之一。该作品于1869至1870年曾在《教育与娱乐杂志》上连载,随后以单行本出版。1902年译入中国,题为《海底旅行》,最初在梁启超主编的《新小说》上连载,由南海卢籍东译意,东越红溪生润文。《海底旅行》叙述了Aronnax(欧露世)与其仆人Conseil(高昔鲁)、鱼叉手Ned Land(李兰操)乘坐船长Nemo(李梦)设计制造的潜艇Nautilus(内支士)漫游海底的故事。Aronnax是一位博古通今的博物学家,海洋奇观主要通过他来介绍;Nemo船长是不明身份的神秘人物,他向往自由,同情被压迫的人民,是凡尔纳笔下反对殖民主义的英雄,长期与世隔绝的海底生活使他变得冷漠和不近人情;Conseil是Aronnax的忠实仆人;Ned Land是一位脾气暴躁的捕鲸手,受不了与世隔绝的海底旅行生活,总计划逃跑。在晚清译者笔下,受到当时政治话语的影响,译介过程中的政治化改写导致了小说中人物形象的变形,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小说人物高谈阔论,发表胸中所怀“政治之议论”;二是小说人物形象的戏剧化。

(1)小说人物的言论呈现出明显的政治化特征:宣传西方的平等和自由观念、抨击和谴责政府的腐败无能、抒发自己的政治理想。

首先,晚清时期,西方的自由和平等观念传入中国,并深入人心。《海底旅行》的第八回,欧露世劝告李兰操放弃夺取或逃出内支士的念头,并让他留下来,还批评李兰操只顾想家。李兰操却也比较客气,“先生苦心孤诣,我兰操虽鲁莽男儿,也不能不拜服”②。但“男子汉大丈夫,生也生得,死也死得,却是自由权断剥夺不得”,“为何拿着有作为的身体,埋在这铁牢里呢?”李兰操的一席话给人感觉他并非是一个普通的鱼叉手,却是个“不自由毋宁死”的英雄志士,身处牢笼,仍然追求自由平等并不忘救国救民大业,无疑极大地拔高了李兰操的形象。对于平等和自由的宣扬在《海底旅行》中反复呈现,李兰操和高昔鲁多次建议欧露世逃离内支士,均以自由为理由,李梦寄生海底则是为了逃避暴君污吏的压制,追求一种平等和自由的生活。而《新小说》由于宣扬西方的自由和平等观念招致了清政府的压制,据当时天津《大公报》光绪二十九年三月初五《时事要闻》的报道:“探悉外务部奉旨电致驻日本横滨领事封禁小说报馆,以息自由平权新世界新国民之谬说,并云该报流毒中国有甚于新民丛报,丛报文字稍深,粗通文学者尚不易入云云”,因此导致第八期之后就不能按时出版。

其次,《海底旅行》中经常通过小说人物之口批评和谴责政府,或影射清政府的腐败无能。第十七回李梦救了穷苦的印度采珠人之后,对欧露世批评印度政府,“我见印度百姓资质聪慧、天性纯良,原是一个最好的国,只因他们几个少数政府的人不好,闹到这个田地,连地图都换了颜色,于今土人受英国压制,惨无天日”。而这里的评点者加了一条眉批:“内支士再东航一步,看见我老大帝国的政府奄奄欲死,又无恶不作,其不平又如何?其议论之痛愤又如何?惜乎不得闻之。”这里批评印度政府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引导读者认识到清政府的软弱无能、故步自封,导致了列强的入侵以及一系列丧权辱国条约的签订,进而达到启蒙民众的目的。第十八回的加插极具讽刺意味,李兰操讲述了一个故事,说自己在英国伦敦的大博物院里见过一颗小马铃薯大小的红珊瑚,介绍上说是中国大官头上戴的,同时注有“老人”二字。讽刺中国做大官起码年纪超过五十岁,用这种老珊瑚取其年岁相称,所谓“老吾老以及顶之老”,并指出“中国却被这些头上戴红珊瑚的误到这个样子”。这里译者借李兰操之口讽刺和谴责中国的官僚制度,抒发了对“旧”的批判和对“新”的追求这一时代话语。“老”代表着守旧,就要遭到批判,只有“老”的死亡,才有“新”的诞生。

最后,《海底旅行》中的人物不时地抒发个人的政治理想,尤其表现在对于“爱国”和“救国”这一时代话语的回应上。第一回,欧露世与仆人谈论追随美国军舰去追捕海怪时认为“此次苟大绩奏成,则我名扬当世,国家与有其光”,欧露世最先想到的是为己扬名和为国增光。而事实上欧露世完全是为了满足个人的求知和探索欲望才加入了追击海怪的队伍,希望最后能把海怪那超过半码的长牙带回博物馆。在第五回,李兰操因为饥饿而暴跳如雷,欧露世则就此事大发感慨,“世上那些寡廉鲜耻,持盈保泰的鄙夫,只是守得饭碗儿稳当,哪管你国破家亡,牛马奴隶,他也不晓得什么叫作忠君,什么叫作爱国……”更有意思的是评点者披发生发现了译者的捏造,却并未对之提出批评,反而认为“一棒一喝都是有关世道之,又红溪生苦心,读者请服膺,幸勿辜负”。欧露世除了传达“爱国”这一时代话语,还传达了“救国”的时代话语,主要表现在欧露世游说与督促李梦放弃寄生海底,报效祖国。第七回船长李梦带欧露世参观内支士的客厅,欧露世开始细细打量船长,并暗自感叹,“智勇兼全,雄才盖世,一个好丈夫。也只不明白为何不在世间建功立业,辅国治民,反飘然来到海底寄生呢?……可惜了天生一副好身手”。在欧露世,确切地说应该是在晚清译者眼中,大丈夫生当为国建功立业,这是一种典型的“兼济天下”的思想。如果说最初欧露世只是暗自忖度的话,到后来随着与李梦交往的深入,开始直接劝说。第十八回欧露世称赞李梦建造的内支士为“惊天动地的大伟业”,但接着说“可惜这样巧妙的大器械和这样绝大的发明家甘心永沉海底,天下可伤可叹之事还有第二件吗?”看李梦踌躇不语,欧露世继续劝导:“语云匹夫不可夺其志,况李兄是英雄豪杰,自己立定主意甘于放废,难道我还为谁当说客游说李兄不成,我所恨的是以文明利器投于无用之乡,为天下人惜,此良师为英雄滴几点热泪罢了,李兄还不要见怪。”欧露世的言论里回荡着“科学救国论”的回声,希望通过借鉴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改变中国国家和民族的命运。李梦至此着实被欧露世的肺腑之言感动了,视欧露世为不可多得的知己,坦言并非没有报效祖国的想法,“呜呼!男儿生不成名,死当葬身鱼腹而”。进而,李梦道出了逍遥海底的真正原因是不得已而为之:“举世混浊,岂可为伍。”

(2)小说人物高谈阔论,发表有益世道人心的言论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使得科学小说情节平淡无奇,且难免有“开口见喉咙”的嫌疑,这明显不符合小说“娱乐性”和“趣味性”的本义。因而译者通常译中有写,通过添加场景和插曲增加小说的趣味性。这种添油加醋的做法不可避免地会扭曲小说人物形象,《海底旅行》中以李兰操最为显著。李兰操本是个野性十足的捕鲸手,脾气暴躁,对于他来说美食远比其他来得更重要。他本来对冒险旅行没有任何兴趣,总想逃跑。译者把他描绘成“又高又大的鲁莽武夫”(第五回),在被关进内支士的一个黑暗房间时大喊大叫,译文中的李兰操形象被戏剧化,像小丑一样,“手里提着短剑,将四周壁板乱戳乱砍,好像狮子抢球一般,在那里跳得乱七八糟”。这种加插明显增加了文章的喜剧色彩,通过描述李兰操的滑稽行为吸引读者的阅读兴趣。这种戏剧化场面的添加不仅出现在《海底旅行》中,同一时期鲁迅翻译的《月界旅行》《地底旅行》中均有类似做法,《月界旅行》中鲁迅把麦斯敦给戏剧化了,兹举一例佐证。在炮弹发射前有大量人群围观,麦斯敦尽力驱赶闯入者并负责熄灭烟头,以防引起意外。到了鲁迅的译文中,他极尽夸张之能事,麦斯敦“遂大声喊道:‘诸君切勿吸烟,防生奇祸!’然狂澜似的大众,那里听得一分,依旧雪茄如林,吹烟成雾,宛如英京伦敦市的炊烟,袅袅然罩住了石丘一带。麦思敦见众人置之不理,怒不可遏,跳出栅门,拔了小刀,随手乱挥,汽车上的车轮一般,滚入人海,把所有卷烟草,不论衔在口的,拿在手的,都抢了过来,熄了火抛在一边,霎时间已成了一座小阜”。晚清时期对科学小说的认识不足,无法欣赏域外科学小说的美妙之处,加上翻译过程中的大量删改,使得科学小说发生严重变形。且看晚清读者眼中的科学小说:“详叙各节,皆科学家言,以小说之眼观之,实不得其趣味云。”③“全书不过叙水陆行程耳,幸有包探非克士误认为劫贼,疑神疑鬼,一路随行,否则毫无生趣矣。”④因此,在晚清译者和读者的眼中,科学小说不够有趣,可读性不强,因而译者“恐读者生厌,故不得不插入科诨,以醒眼目。”而小说人物的变形则是这种加插的后果之一。

总之,由于政治化倾向对晚清小说译介的普遍影响,在译者笔下,《海底旅行》中的大量科学知识遭到删减,欧露世不再是一个介绍海洋奇观的博物学家,转而变为社会批评家和“爱国”和“救国”时代话语的传声筒,一方面他不断批评晚清政府的腐败无能;另一方面,又不断地宣扬“救国”理念,并再三督促掌握了先进科学技术和现代发明的李梦去世间建功立业。李梦从一个反抗殖民统治的人道主义者变成了对暴君污吏的压制进行谴责的爱国人士,并最终认同了欧露世“学而优则仕”的思想。而李兰操的形象则显得有些前后矛盾,一方面就是这么一个粗才,却有如簧之舌,高谈阔论,不时批评时政和发表个人政见;另一方面又像行为滑稽的小丑,为小说添油加料。晚清的主要译者均为接受了新式教育的新知识分子和留学生,在知识结构和政治觉悟上都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他们把传播西方的社会政治思想与救亡图存相结合,希望能够通过借鉴西方的文化和政治制度来挽救中国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同时,他们基本怀有“兼济天下”的思想,因而希望通过改造西方人物形象,为民众重塑一个可供效仿的精神典范,从而达到启蒙和救亡的目标。

四、结语

晚清时期对西方科学小说的译介受到“小说界革命”的直接影响,在晚清文人的想象中,欧洲各国的“魁儒硕学,仁人志士,往往以其身之所经历,及胸中所怀政治之议论,一寄之于小说”。这充分体现了一个事实:“国人主要将外国小说作为启蒙宣传的载体、开启民智的工具、变革社会的利器来看待的。”政治变革的需要是域外小说译介的主要动力。“小说界革命”所倡导的“启蒙”和“救亡”思想必然在科学小说的译介策略中有所体现,主要表现为通过改写策略操纵原文,达到对当时政治话语的回应,而这种改写策略不可避免地会影响小说中人物形象的传递,使之发生变形。“形象”是一种对他者的翻译,同时也是一种自我翻译。从某种意义上说,小说人物形象的变形和重构也反映了对于自我形象的一种折射。《海底旅行》中的人物形象的政治化改写实际上是本土文化进行的一种自我审视和反思,这种改写是以异国形象作为自己的代言人,抒发自己的政治思想,这在某种程度上也表达了译者希望借域外小说之力达到政治改良和社会变革的目的。

①即凡尔纳的Twenty Thousand Leagues under the Sea,今通译《海底两万里》,鉴于本文讨论主要对象为《新小说》杂志上的《海底旅行》译本,本文保留了晚清的译法,下文该小说中的人名等专有名词亦遵照此例。

②以下引文若无特别注出,均引自《新小说》第一号至第十八号《海底旅行》,不再一一标明。本文所用《新小说》版本为1980年上海书店影印版。此外,所引译文中标点均为引者所加。

③寅半生对周桂笙译的《地心旅行》的评论,载于《游戏世界》1906年第4期。

④寅半生对薛绍徽译的《环球旅行记》的评论,载于《游戏世界》1906年第5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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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向红,上海交通大学人文艺术研究院博士生,浙江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翻译研究。

编辑:郭子君E-mail:guozijun0823@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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