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是全人类共通的语言

2016-07-13 09:00文/肖
军营文化天地 2016年6期
关键词:李德彭德怀长征

文/肖 飞



英雄,是全人类共通的语言

文/肖飞

《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

哈里森·索尔兹伯里著朱晓宇译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1934年10月18日。

这一天,在世界的东方,毛主席带着队伍在皎洁的月光下踩着宽阔的木板浮桥,渡过了浅浅的于都河。然而他们并没有想到,未来两年里令人惊心动魄的艰难险阻和跌宕起伏,将成为人类的精神史诗。

这一天,在地球的西端,26岁的美国合众社记者哈里森·索尔兹伯里经历了5个年头的新闻岁月,他或许在与显贵富豪相谈甚欢,或许在赶往事故现场的路上。平淡的生活里,他绝不会想到,在地球仪另一面发生的传奇故事,将与他的人生擦出精彩的火花。

在将近50年后的1983年4月,当索尔兹伯里亲眼看到这条浅浅的于都河时,东西方平行时空里的那一天,1934 年10月18日,必定曾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中国是我的目的地,但我似乎搭上了一艘慢悠悠的航船。”看到这个外国老头,人们不禁要问,是什么让75岁高龄的他戴着心脏起搏器行走于中国西部的贫瘠大地上,穿越雪山、草地、激流、险滩,不畏疾病困扰完成了二万五千里的长征寻访?

《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是索尔兹伯里的回答。正如他所说,“我简直不能想象,这世上还有什么比长征更绝妙更刺激的事情!”也许正是他一路上看到的、听到的和写下的,成为最神奇的魔法,让这本著作在短短几年里被译成多种文字,传播在欧洲、亚洲、美洲等数十个国家。

在他笔下,长征是一个关于青春与成长的故事。正如每一个年轻人都曾有过挫折、怀疑与迷茫,失败与争论是长征前半部分的主题剪影。1934年的中国共产党,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27岁的博古是当时的总书记,他“戴着厚厚的眼镜”,“聪明用功”,“讲一口流利的俄语”,对代表着共产国际的军事顾问李德“俯首帖耳”,俨然一副苏联“好学生”的形象。而创立苏区的毛泽东则一次又一次失去兵权,他“面容憔悴,颧骨凸出,双颊深陷”,“整个人散发着苦痛的气息”。于是,每次战斗都要损失两三千人,苏区的县城一个一个落入敌人的手中,撤退途中的鲜血染红了湘江……于是,出现了公开顶撞李德的独眼龙“刘伯承”,出现了怒骂“崽卖爷田心不痛”的彭德怀,出现了毛主席为了反对博古李德错误指挥的“担架上的谋划”。这是一场神秘的权力斗争吗?不,他说这是一个青春期的成长故事,正因其曲折,正因其洒下的热血,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在他笔下,长征是一个关于命运与奇迹的故事。直驱娄山关,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有这样一个细节:林彪提议晚一天到达,情报说那里没有重兵防守;强悍的彭德怀则认为“最好趁敌人防守疲弱”发起攻击。谁都想不到,正是彭德怀为娄山关赢得的5分钟让红军抢占了天险,顺势而下打垮敌人的两个师和八个团,为长征中最大的胜利拔得头筹。这样的战斗俯拾皆是,“在这场看不到尽头的撤退之中,红军一次又一次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免了失败和覆亡”。正如他们抛下背包、食物和装备,与敌人沿着大渡河赛跑,才赢来了“神兵天降”飞夺泸定桥。那是什么力量支撑着红军一次又一次起死回生?他在书中这样回答,“人类精神一旦唤起,其威力是无穷无尽。”

在他笔下,长征是一个关于英雄与勇气的故事。死亡是长征不能回避的主题,也是人类无法回避的主题。有战斗中死去的勇士,也有辗转中失去的孩子;有在雪山上长眠的伤员,也有在草地里掩埋的战士。8万中央红军,到达陕北的不足4000人,什么最让人可怕?什么最让人可敬?可怕的不仅是死亡,而是死亡后仍成败未卜。就像他说的那样,“战争是各种误判的叠加”;正如他所感慨,翻越夹金山是“毛泽东权衡利弊后的一场赌博”……索尔兹伯里想告诉我们:没有人承诺过,长征的一切艰难险阻背后必定迎来光辉的胜利。恰恰面对这样的恐惧,坚持下来的只有英雄,支撑他们的只有勇气。

曾经有人问道,“你怎么能理解长征是怎么回事呢?”索尔兹伯里回答说:“人类普遍的英雄主义本身就是一种能使人互相沟通的语言。”在他笔下,长征是鲜血和勇气、胜利和失败、绝望和希望共同谱写的史诗。我相信,他像一个战士一样,真正地理解了长征。

责任编辑:曹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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