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超 (山东大学<威海>翻译学院 264200)
论巴金《家》沙博理译本中语言文化负载词的翻译
史海超 (山东大学<威海>翻译学院 264200)
尤金·奈达将文化细分为物质文化、生态文化、社会文化、宗教文化和语言文化这五类文化因素,本文试分析沙博理对于巴金小说《家》中语言文化负载词的翻译并总结其翻译特点。
《家》;翻译;语言文化;负载词
“文化”一词尚来没有一个标准的定义,不同的思维模式下,对文化的理解各不相同。美国著名语言学家、翻译家、翻译理论家尤金•奈达认为文化可以分为物质文化、生态文化、社会文化、宗教文化以及语言文化。可以说尤金•奈达对文化的这种分类方法为翻译理论的研究提供了一种切入点,因为文化从来都不能脱离语言而单独存在,而翻译又涉及两种文化、两种语言,译者的翻译是否精准得当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译者能多大程度上在两种语言间传递文化。
《家》作为一部典型的揭示中国新旧交替时期社会矛盾的小说,其中的语言既有中国独特的文化意蕴,又有新思想的影子,按照尤金•奈达对文化的分类,这些语言可以看做语言文化负载词。语言文化负载词是指语言中由于语音、语法结构等因素而形成的特定词汇或表达方式。例如汉语中的俗话、成语、歇后语、双关语、叠词、与政治历史典故相关的词语以及各种方言中的一些固定的表述方式。巴金小说《家》中包含众多语言文化类负载词,而在处理不同类型的文化负载词时,沙博理采取了不同的翻译策略。
成语和对联可以说是中国语言文化中极具代表性的一类,虽然凝练简洁,却被赋予众多文化内涵,而且能充分体现出汉语对仗的美感以及工整的气势。
沙博理在翻译形式比较整齐的成语或四字词语时,尽量保持原文的形式美,比如将对联“国恩家庆,人寿年丰”译为“Benevolent rulers, happy family;long life,good harvests”,用英语中形容词定语加上名词中心语的结构,多次重复,充分保留了原文的形式;沙将“万马奔腾,怒潮狂涌”译为“ten thousand stamping horses,a roaring tidal wave”,虽然将原文中的主谓结构转化为修饰语加中心语的结构,但却保持了形式上的对仗与整齐,而且“a roaring tidal wave”还将“怒潮”中的隐藏的暗喻巧妙地译了出来。
与成语、诗词、对联等较为书面的语言不同,谚语、俗语多来源于生活,生动有趣、诙谐俚俗,充满着普通劳动人民的生活哲理与劳动智慧。可以说谚语与俗语既是俗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 也是人们认识俗文化了解民间文化心理的窗口。
谚语、俗语是人物对话中经常出现的,相比于成语来说,这些俏皮的话语更多的是强调意思的表达,所以沙博理在翻译是多采用直译的方法。比如“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被译为“It’s easier to move a mountain than change a man’s character”,“有志者,事竟成”被译为“ where there is a will, there is a way”。
方言与坊间词语都是非常有地方文化特色的,这些词语没有像谚语、俗语那样的相对较为固定的形式,用到的场合及方式也体现出非常灵活的特点,所以这类词句的翻译是相对来说更为困难的。
沙博理在翻译不同地区方言和民间比较俚俗的语言时,采用意译的方法,一方面由于这类文化信息确实难以翻译,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英语读者的接受能力,不过这样的处理多少会导致文化含义损失较多。比如原文中有这样一段对话“我们给丘八打了,就在万春茶园里头”,这里的丘八是对士兵的贬义称呼,沙博理将“丘八”翻译为“dog-faces”,“ dog face”出现于二战时期,多指二战士兵,并不带有贬义色彩,沙在二战时期的战场经历与文化背景让其能够在翻译时找到最符合当时英语国家时代特色的词,但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发现这一处理没有将这一词语的感情色彩传递出来。
语言的背后隐藏着文化因素,语言文化负载词的译介对于原语文化的展现是非常重要的,沙博理在对语言文化负载词的处理上注重传递汉语的形式美,并尽力传递语言背后的文化意蕴,但是对于一些方言文化的体现尚有不足。
[1]魏春梅.汉语文化负载词翻译研究——以苏童小说《米》英译本为例[J].语文学刊·外语教育教学,2015(6).
[2]巴金.家(三版)[M].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
[3]巴金著,沙博理译.家[M].外文出版社,2014.
[4]吴子慧.从越地谚语、俗语看地方民间文化心理[J].浙江学刊,200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