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的个体之维：“个人梦”及其实现条件——基于CSS2013数据的分析

石方军

(河南师范大学 社会事业学院，河南新乡453007)



经济与社会

“中国梦”的个体之维：“个人梦”及其实现条件
——基于CSS2013数据的分析

石方军

(河南师范大学 社会事业学院，河南新乡453007)

摘要：基于CSS2013数据，对我国民众的“个人梦”及其实现条件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我国大部分民众的“个人梦”集中在“家人健康、团聚，家庭幸福、和睦”“提升衣食住行、医疗等生活条件”“获得安全、稳定的生活和工作”等方面，属于典型的“民生型”梦想，拥有“自我实现型”梦想的民众只占少部分。对于大部分民众来说，“个人梦”实现的首要条件是政府好的政策、措施，关键条件是自己勤奋努力，保障条件是平等、公正的社会环境。国家需要制定出好的政策、措施，营造一个公平公正的社会环境，保证民众“民生型”梦想实现的基础上，促进民众的梦想向“自我实现型”梦想升级。

关键词：中国梦；个人梦；实现条件

一、研究缘起

习近平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是要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中国梦是国家的、民族的，也是每一个中国人的”。[1]所以说，“中国梦”是国家、民族、个体(个人)三重价值维度的有机统一，是多重梦想维度的有机统一。[2]34衡量“中国梦”实现与否的关键在于每个“个人梦”的实现程度，因而“中国梦”归根结底是“个人梦”。无数“个人梦”的有机结合，构筑了整体的“国家梦”和“民族梦”。

“中国梦”提出后，立刻为社会普遍关注，并成为学界研究的热点，产生了较多的研究成果。这些研究对“中国梦”的内涵和特征[3-8]、“中国梦”的实现条件与途径[9-10][11]8-12、“中国梦”与“美国梦”“欧洲梦”等的比较[12]15-18[13][2]35-36等作了较深入的探讨。综合分析发现，现有研究主要是在宏观视角下的理论分析，很少有实证研究，对“个人梦”的研究也较少。基于此，本文将通过实证调查的方式研究我国民众的“个人梦”，试图揭示“我国民众的‘个人梦’集中在哪些方面”“实现‘个人梦’的重要条件是什么”这两个问题，以期了解我国民众当前的社会心理，为国家制定相关政策提供依据，也为我国未来深化改革提供了方向。

二、数据来源和样本构成

表1　样本的构成情况(N=10 103)

本研究的数据来源于2013年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CSS)。CSS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发起的一项全国范围内的大型连续性抽样调查项目，调查对象为18～69周岁的成年人。调查采用概率抽样的入户访问方式，每次调查样本量约为一万余户家庭。继2006年、2008年和2011年的一、二、三期调查之后，2013年4月至10月进行了第四期调查。2013年CSS在全国 31个省区(省/直辖市/自治区)的城乡区域开展，调查范围涉及全国的151个县(区)，604个居(村)社区。调查抽样框采用多阶段混合概率抽样的方式建立，以全国城市区、县(含县级市、自治县、旗)为初级抽样单元(PSU)，以行政村、社区居委会为二级抽样单元(SSU)。抽到SSU后，依据抽样地图，采用简单随机抽样方法抽取住户，入户后再运用kish表抽取访问对象。

2013年CSS设有“个人梦”模块，涉及三个问题：(1)您在今后5～10年最希望实现的个人愿望是什么？(2)您的个人愿望属于下列哪类？(3)您认为要实现您的个人愿望，哪些方面的条件最重要？2013年CSS完成的个人问卷共10 206 份，其中“个人梦”模块应答的有效问卷10 103份。

2013年CSS数据是目前国内权威的社会调查数据之一，数据收集过程严格规范，数据质量较高，具有较好的代表性，可以用于推断全国的状况。运用SPSS17.0软件对数据进行了处理与分析，样本的构成情况见表1。

三、我国民众的个人愿望

在调查中，“今后5～10年最希望实现的个人愿望”分为9大类：家人健康、团聚，家庭幸福、和睦；提升衣食住行、医疗等生活条件；获得安全、稳定的生活和工作；获得社会认可的生活和事业上的成功；得到理解、信任，获得亲情、友情和爱情；获得周围人及社会的尊重；获得更多的知识、经验和见识；通过自己的努力使社会变得更好；其它。对调查数据的分析发现，我国民众的个人愿望具有如下两个特点：“民生型”梦想为主；不同社会群体间的个人愿望存在较大差异。

(一)“民生型”梦想为主

由表2可见，9类愿望中排在前三位的分别是“家人健康、团聚，家庭幸福、和睦”(79.2%)、“提升衣食住行、医疗等生活条件”(60.2%)、“获得安全、稳定的生活和工作”(38.9%)。这3类愿望的响应百分比之和为64.0%，其中“家人健康、团聚，家庭幸福、和睦”“提升衣食住行、医疗等生活条件”两类愿望的个案百分比都超过了60%。说明我国大部分民众的个人愿望集中在家人健康与家庭和睦、生活与工作稳定、生活医疗条件提升这三个方面，属于典型的“民生型”梦想。

美国心理学家亚伯拉罕·马斯洛指出，人类需求像阶梯一样从低到高分为五种，分别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爱和归属感、尊重和自我实现。五种需要可以分为两级，其中生理、安全、爱和归属感的需要属于低一级的需要，这些需要通过外部条件就可以满足；而尊重和自我实现的需要是高级需要，是通过内部因素才能满足的，而且一个人对尊重和自我实现的需要是无止境的。[14]

调查数据显示，“家人健康、团聚，家庭幸福、和睦”“提升衣食住行、医疗等生活条件”“获得安全、稳定的生活和工作”“得到理解、信任，获得亲情、友情和爱情”4类愿望的响应百分比之和为72.0%。按照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也就是说我国大部分民众的愿望(需求)还处于比较低的级别。而“获得社会认可的生活和事业上的成功”“获得更多的知识、经验和见识”“通过自己的努力使社会变得更好”3类愿望的响应百分比之和为19.7%，说明具有“自我实现型”梦想的民众只占少部分。

表2　今后5～10年最希望实现的个人愿望(多选题)

(二)不同群体个人愿望的差异

为了更好地反映民众“个人梦”的真实情况，对不同年龄、不同教育程度、不同收入群体间的差异进行了比较。

1.不同年龄群体间的差异。从表3可以看出，随着年龄的变化，民众的个人愿望分布出现有规律的变化：“家人健康、团聚，家庭幸福、和睦”“提升衣食住行、医疗等生活条件”2类愿望整体上随着年龄的增长，比例逐步增加(仅有“70后”比“80后”稍低)；其它6类愿望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比例逐步降低，而且差异非常大。说明年龄较大群体比年龄较低群体整体上更需要得到生理、爱和归属感方面的满足，具有获得尊重和自我实现愿望的比例较低；而年龄较低群体比年龄较大群体整体上更希望获得安全感、得到尊重和自我实现。

2.不同教育程度群体间的差异。从表4可以看到，“家人健康、团聚，家庭幸福、和睦”“提升衣食住行、医疗等生活条件”2类愿望整体上比例都比较高，均超过了50%。说明不管教育程度如何，这两类愿望都比较强烈。其它6类愿望都是随着教育程度的提升，比例逐步增加，而且差异非常大。说明获得安全感、尊重和自我实现愿望的比例随着教育程度的提升而显著提高。

3.不同收入群体间的差异。从表5可以看出，不同收入民众的个人愿望存在差异。“家人健康、团聚，家庭幸福、和睦”“提升衣食住行、医疗等生活条件”2类愿望整体上比例都比较高，均超过了50%；“获得周围人及社会的尊重”“获得更多的知识、经验和见识”“通过自己的努力使社会变得更好”“获得社会认可的生活和事业上的成功”4类愿望都是随着收入的提高，比例逐步增加，而且差异较大。说明收入较高群体更希望获得尊重和自我实现。“获得安全、稳定的生活和工作”“得到理解、信任，获得亲情、友情和爱情”2类愿望没有随着收入变化而出现规律性变化。

表3　不同年龄群体的个人愿望(多选题)　单位：%

注：表中数据为行变量的个案百分比。

表4　不同教育程度群体的个人愿望(多选题)　单位：%

注：表中数据为行变量的个案百分比。

表5　不同收入群体的个人愿望(多选题)　单位：%

注：收入为2012年人均收入；表中数据为行变量的个案百分比。

四、“个人梦”的实现条件

习近平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必须弘扬中国精神，必须凝聚中国力量。[1]这“三个必须”明确地指出了实现“中国梦”的三项基本条件、三大基本路径。学术界也积极探讨实现“中国梦”的条件与途径，如张星炜认为，实现“中国梦”的途径有:改革开放、反对特权、更好体现社会公平正义、转变唯GDP观念、加强执政党的自身建设等。[11]8-12姚桓认为，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贯彻科学发展观，建立整体利益优先而又保证个人利益的利益融合机制，是实现“中国梦”的关键。[15]这些都是基于国家(社会)、民族的层面实现“中国梦”的路径和条件。本研究则从个体角度来探讨实现“个人梦”需要的条件。

表6　实现个人愿望的条件(多选题)

2013CSS调查中“您认为要实现您的个人愿望，哪些方面的条件最重要？”问题的统计结果见表6。排在前三位的依次是“政府好的政策、措施”(66.8%)、“自己勤奋努力”(65.1%)、“平等、公正的社会环境”(53.2%)，这3个条件的个案百分比都超过了50%。

(一)“个人梦”实现的首要条件：政府好的政策、措施

调查结果显示，民众认为“实现个人愿望的条件”排在第一位的是“政府好的政策、措施”。可见，个人愿望实现的首要条件是政府好的政策、措施。人民群众渴望政府倾听人民呼声，回应人民期待，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

那么，政府应该加强哪几方面的工作？这可以从民众对地方政府工作的评价中找到答案。对“您认为所在地方政府下列方面的工作做得好不好？”这一问题，表7显示，“提供义务教育”“提供医疗卫生服务”“打击犯罪，维护社会治安”“为群众提供社会保障”4方面，评价“很好”和“比较好”的比例之和都超过了60%，说明大部分民众对政府在这4方面的工作比较满意；“发展经济，增加人们的收入”“保护环境，治理污染”2方面评价“很好”和“比较好”的比例之和分别为51.7%、51.4%，说明有约一半的民众对政府在这2方面的工作比较满意；“依法办事，执法公平”“扩大就业，增加就业机会”“政府信息公开，提高政府工作的透明度”“为中低收入者提供廉租房和经济适用房”“廉洁奉公，惩治腐败”5方面评价“很好”和“比较好”的比例之和都低于50%，说明只有少部分民众对政府在这5方面的工作比较满意。

“中国梦”代表的是群众的利益，“中国梦”的重要内容之一就是解决好人民群众的现实诉求。民众评价不好的地方就是政府应该改进的地方。所以说“发展经济，增加人们的收入”“保护环境，治理污染”“依法办事，执法公平”“扩大就业，增加就业机会”“政府信息公开，提高政府工作的透明度”“为中低收入者提供廉租房和经济适用房”“廉洁奉公，惩治腐败”7方面都是政府需要大力改进的地方。政府应该改善这几方面的工作，促使广大民众的愿望顺利实现。

(二)“个人梦”实现的关键条件：自己勤奋努力

调查数据显示，民众认为“实现个人愿望的条件”排在第二位的是“自己勤奋努力”。“中国梦”归根结底是每一个中国人的梦，人民是“中国梦”的实践主体和价值主体。实现美好的梦想，总要付出艰辛的努力，所以，“自己勤奋努力”是实现个人愿望的关键条件。

表7　您认为所在地方政府下列方面的工作做得好不好？(多选题)　单位：%

按照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低一级的需要通过外部条件就可以满足，而尊重的需要和自我实现的需要是高级需要，是通过内部因素才能满足的 。也就是说，获得尊重和自我实现离不开自己的勤奋努力。这就要在全社会大力倡导辛勤劳动、创造性劳动。创造性劳动就是要充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创造新的劳动产品，创造新的劳动方式，这是劳动者成为国家主人应有的劳动态度和行为。

在我们国家，有许多依靠自身勤奋努力而实现梦想的例子。袁隆平院士曾经有个“禾下乘凉梦”：“我梦见我们种的水稻，长得跟高粱一样高，穗子像扫把那么长，颗粒像花生米那么大，我和助手们就坐在稻穗下面乘凉……”[16]2014年10月，超级杂交稻第四期攻关成功实现平均亩产1 026.7公斤，在人类水稻种植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重大意义。[17]为了实现这个梦想，袁隆平40多年不辞辛劳，默默奉献：南繁北育，做过几百次、数千份材料的试验；无怨无悔，愈挫愈奋，永不言败。到如今，84岁的袁隆平院士仍然经常出现在实验室和田间地头，为他的梦想而努力。另外，在我们现实生活中也不缺乏“屌丝逆袭”的案例。

(三)“个人梦”实现的保障条件：平等、公正的社会环境

调查数据显示，民众认为“实现个人愿望的条件”排在第三位的是“平等、公正的社会环境”。“美国梦”之所以能够成为美国人的信仰，与国家营造的社会环境密切相关。“五月花”号上的清教徒是带着自由、平等、民主的梦想去寻找新大陆的。此后200多年的历史，美国人一直在追寻着这个梦想，一个个普通人的“美国梦”成真了。[12]16在我国，不平等、不公正现象是长期存在的一个严重问题，以至于有的学者认为实现“中国梦”最大的障碍就是公平和公义，我们缺乏一个实现公平公义的制度基础，根本原因是权利分配不公平。[18]不平等、不公正问题确实影响了许多民众的生活、工作和家庭，阻碍了广大民众个人愿望的顺利实现。可见，平等、公正的社会环境是“个人梦”实现的保障条件。

那么，如何才能创造平等、公正的社会环境呢？这同样可以从民众对当前社会生活的公平程度中找到答案。从表8可以看出，民众认为义务教育、公共医疗、高考制度三方面“比较公平”和“非常公平”的比例均超过了60%；认为社会保障待遇、公民实际享有的政治权利2方面“比较公平”和“非常公平”的比例之和分别为57.5%、50.2%；认为司法与执法、工作与就业机会、选拔党政干部、财富及收入分配、不同地区/行业之间的待遇、城乡之间的权利/待遇6方面“比较公平”和“非常公平”的比例都低于50%。

民众评价不好的方面就是国家需要重点加强建设的地方。特别是财富及收入分配、不同地区/行业之间的待遇、城乡之间的权利/待遇3方面，“非常不公平”和“不太公平”的比例之和分别为56.8%、53.4%、56.9%，说明大部分民众对这3方面的评价倾向于不公平。另外，工作与就业机会、选拔党政干部“非常不公平”+“不太公平”的比例分别为44.8%、45.5%，说明近一半的民众对这2方面的评价倾向于不公平。所以说，提升财富及收入分配、工作与就业机会、选拔党政干部的公平程度，缩小不同地区、不同行业、城乡之间的权利/待遇的差异是我国未来发展需要解决的重大问题。

表8　您觉得当前社会生活中以下方面的公平程度如何？(多选题)　单位：%

五、小结与启示

调查结果表明，我国大部分民众的“个人梦”集中在“家人健康、团聚，家庭幸福、和睦”“提升衣食住行、医疗等生活条件”“获得安全、稳定的生活和工作”等方面，属于典型的“民生型”梦想，具有“自我实现型”梦想的民众只占少部分。因此，需要在保证民众“民生型”梦想实现的基础上，促进民众的梦想向“自我实现型”梦想升级。拥有“自我实现型”梦想的民众越多，“国家梦”“民族梦”实现程度就会越高。为此，国家需要制定出更好的政策、措施，营造一个公平公正的社会环境，保证民众“民生型”梦想实现的基础上，促进民众的梦想向“自我实现型”梦想升级。

第一，制定积极的社会政策，优化民众发展的社会环境。我国发展环境总体是好的，但在某些方面还是不尽人意，有些问题还没有引起党和政府的关注，部分群体发展面临着现实困难。国家应加大社会投入，关注与解决民众生存发展中遇到的重要问题，比如蜗居现象、婚姻成本、大学毕业生就业问题、城市外来务工群体融入城市问题、“蚁族”“北漂”等；特别应制定专门的政策，尤其要考虑为民众住房、就业、婚姻、教育、家庭福利等提供基本保障。

第二，加快社会公平正义建设，为民众提供价值观示范。国家发展除了需要一个好的经济制度外，还需要有一个共同的价值观，这个共同价值观就是公平正义。如果没有公平正义，民众会产生相对剥夺感，就算经济发展再快，人们依然会感到不满意。当前，有两方面的工作急需解决：一是真正实现司法公正。司法公正对社会公正具有引领作用，政法战线要肩扛公正天平、手持正义之剑，以实际行动维护社会公平正义，让人民群众切实感受到公平正义就在身边。二是建立公平的成果分享机制。公平的成果分享机制是市场经济体制合法性的重要来源，是社会和谐稳定的基础。要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规范收入分配秩序，努力缩小收入差距；同时，要加快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推进社会救助制度改革，建立城乡统一的居民基本养老保障制度。

第三，引导民众树立“劳动创造财富，奋斗成就人生”的观念，凝聚“正能量”。调查发现，民众认为实现“个人梦”的重要条件中选择“有好的机会和运气”的个案百分比为37.9%。说明相当一部分民众抱有投机心理和一定程度的宿命论，这种“负能量”的现象，会带来许多负面的影响。为此，应引导民众树立“劳动创造财富，奋斗成就人生”的观念，增强社会责任感和进取精神，养成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在引导方式上要注重增强有效性，既要坚持典型引路、现身说法等传统的好做法，又要根据现实社会的发展变化，积极应用时尚流行文化元素，应用即时通讯、网络社交等新媒体手段，增强引导的吸引力和感染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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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林丽芳]

IndividualDimensionofChineseDream:IndividualsDreamsandtheirRealizationConditions:QuantitativeAnalysisonBasisofCSS2013

SHIFang-jun

(CollegeofPublicAffairs,HenanNormalUniversity,Xinxiang453007,Henan,China)

Abstract:IndividualdreamsandtherealizationconditionsarestudiedbasedonCSS2013.Theresearchresultshowsthatmostpeople’sindividualdesireis"people'slivelihooddreams"whicharefocusedonfamilyhealthandfamilyharmony,stablelifeandwork,betterlivingandmedicalconditions,onlyfewpeoplehave"self-fulfillmentdreams".Formostpeople,themostimportantconditionofachievingindividualsdesireisgoodpolicies,thekeyconditionisindustriouswork,andthefundamentalconditionisequityandjustice.TheGovernmentshouldmakegoodpoliciesforequityandjusticetoensurepeople'srealizationoftheirlivelihooddreamsandupgradetheirlivelihooddreamstoself-fulfillmentdreams.

Keywords:ChineseDream,individualdreams,realizationconditions

收稿日期:2016-04-12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13CSH096)；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项目(14YJC840025)

作者简介:石方军(1980-)，男，侗族，湖南怀化人，河南师范大学社会事业学院讲师。

中图分类号：C9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3199(2016)03-011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