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利
赫鲁晓夫时期苏联体育公共行政组织演化分析
马忠利
摘要:梳理赫鲁晓夫时期苏联体育公共行政组织演化,找寻价值规律,启示中国体育改革。通过文献资料、访谈等方法研究后,认为:赫鲁晓夫时期苏联体育公共行政组织去国家化的背景是当时的经济增长和全民国家理念,其重归政府管理原因是:僵硬意识形态框架下社会组织建设、党的机构扩建及取代行政对社会事物直接管理、权威国家思想以及缺乏社会自治自觉的村社传统文化等等。中国体育公共行政组织改革应坚持党的领导和指引,但避免党政不分,努力建设公民社会,夯实体育社会管理的根基。
关键词:赫鲁晓夫时期;苏联;体育公共行政组织;去国家化
“十三五”期间,改革体育公共行政组织发展方式仍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话题。在国家与社会以及市场这几者错综复杂的关系中,其如何找准定位,如何进行好自身建设都是我们持久坚持地探索。对国外的该方面研究,近些年学者主要将目光放在如美、日等的发达国家,也有学者对曾经深刻影响中国体育发展的俄、苏体育给予了关注,但捉襟见肘。在我们对俄体育公共行政组织变革跟踪研究的同时,前苏体育管理机关变化状况也不时映入眼帘,且其部分时段还显得更有趣和特别,赫鲁晓夫执政时代便是这样的一段。这段时期前苏体育公共行政组织表现出极大的“去国家化”特征,当然它也以重新恢复政府管理而告终。这段时期似乎与叶利钦执政年代有若干相似,但好像又有所区别。这有其特定的时代背景,有其特定的存在状况,也许有其特定的研究路向。本文拟就这段历史进行简单梳理,一方面为祖国的体育史学研究添砖加瓦,另一方面对中国的体育发展方式改革供已之建。
从建立国家管理的体育公共行政组织伊始至斯大林时期,苏联的体育公共行政组织框架已较完备,苏联党和政府对其都有极大关注,如图1。赫执政后,前苏一直延续的共产主义建设热情变得更加高涨,他提出,“通往共产主义的道路上我们的体育发展不将伴随着收费的教官现象”[1],于是,在其倡导下,1959年,全苏体委被撤销,成立苏联体育协会和组织联盟,成为纯粹的社会性管理机构。该情况时间并不长,随赫的黯然下台,苏联政府1968年10月通过决议,重建国家体委,全权领导体育事业。而后,党的领导被1977年宪法合法化,领导体育作用逐步增强,形成图2所示体育管理构架。
图1 1936年—1956年苏联体育运动国家管理权力机关[2]
该时期,官僚主义、唯意志论占据战后多年,体育国家领导机关和领导人常换。斯大林逝世刚10天的1953年3月15日,体委就被撤销过,归属到健康保护部。由于其不能胜任,1年后就重新恢复国家体委。此时尽管赫还未当选党的第一书记,但已领导了5人书记处。如果说此时的国家体育领导机关的更换还不主要是赫的决定的话,那么1959年的决定就直接是其所为的了。苏、俄至今能见到的一些资料都会把这段简短地概括为是领导人个人动机起了主要作用,被认为是唯意志论思想使然。我们的研究对那段历史感到吃惊。因为,在所见的大部分书籍中都会将苏联的体育管理一刀切地做国家行政化极强的叙述。
人们会追问,苏联那个时候的体育公共行政组织为什么又恢复政府管理了呢?当时的体育状况究竟如何?从资料看,前苏的职工体育等应发展很大,似乎并不像人们所想及部分资料所述的那样[3]。该时期,前苏社会团体得到极大发展,工会和共青团逐步成为发展体育很重要力量。苏联工会系统职工的不断增长是其坚实后盾,如,1957年工会职员总数量从4 000万增加到6 200万。仅1958-1961年间,就成立了35个友好和对外文化联络协会[4]。此时苏联社会正处蒸蒸日上的惯性发展阶段,群众体育的发展没理由大型退步。如果没有社会经济的向上发展,苏联当时也不会提出1980年代便能实现共产主义的目标。当时苏联设立了社会发展基金,为大部分民众提供文化、体育等方面资助。那为什么资料会说,国家体育领导机关的撤离,给体育带来了巨大困难,甚至割裂了当时正风行的“共产主义建设的道德法典”与体育运动的实践呢?我们分析其原因:1)由于跨步奔向共产主义,在“短时期内畜牧业等产品的人均产量方面赶上和超过美国”的唯意志论口号变成党的指令,社会实践中开始追求最高纪录,拔高真实指标,虚报体育成绩,伪造运动纪录,制造不真实的体育繁荣。2)对竞技体育似乎也有所“忽视”,迟缓其与大众体育的协调。随1964年奥运会的失败,赫式体育管理受到的抨击更猛,最终于1968年以恢复国家管理而告终。对这段历史,如何评判,人们各有看法,历史也会给出公断。正如,前苏对赫本人评价一样,褒贬不一,功过各半。不管怎样,我们至少同意,赫在那个时代顶住了压力勇敢地进行了改革,在苏联以及人类历史上翻开过不同的一页。原来西方的一些苏联研究学者,可能受斯大林等恐怖专制统治或者自身思维禁锢影响,不能或不敢认识到那时苏联的重大变化。但这种变化确因赫的本意发生了。他实施了真正的政治与社会改革,使苏联社会生活每个领域都受到1953-1964年这段变革的影响[5]。美前总统尼克松认为:二战以后的年代里,没有一位世界领袖人物的成败能像赫的成败如此急剧地和决定性地改变历史进程[6]。戈尔巴乔夫赞:赫是改革的先驱者[7]。
图2 苏联体育运动管理国家政权机关(1977年宪法)[2]
前苏有近10年的体育管理去行政化历程,有其深刻社会经济、文化及领导人意志背景。其与苏联的共产主义建设热潮有关。二战后,前苏很多专家就已进行共产主义建设研究,不只从思想上甚至从行动上进行一定的步骤设计。到赫这里,它变成鲜明的口号。提出朝共产主义奋进,一方面有赫维持自己领袖地位工具作用,一方面,赫如同那个时代的很多人,确实对共产主义报有发自内心的无限热情。赫在1964年的宪法草案中提出5点必须优先考虑的方面,足可见其对社会型国家建设的考虑:1)增强社会组织的作用;2)把公民所享有的全部权力固定下来;3)提高各级苏维埃制度的作用;4)分出一章讲经济发展、经济建设、物质福利的分配;5)扩大各加盟共和国的权力[4]。
当时前苏的社会经济状况为此提供了后盾[4]。与1945年对比,1960年苏联每年生产总值为前者的523%,工业产量为572%,公民社会经济状况逐步改善,降低食品、服装、汽油和建筑材料价格。改变仅依靠重工业增加收入做法,增强对农业和建筑业投入,提高民用消费品生产计划。1957年,开始普遍提高工资标准,与1950年相比,1961年工资提高135%。苏共二十大后,实行新的退休金保障制度,大大提高保障数额。取消中学高年级和高等院校的学费。市政当局、企业和政府积极推动住房建设事业,1956—1960年交付的住宅,比前一个五年计划多出1倍。对于家庭收支,开展社会消费基金的支付和各种优惠待遇——免费医疗服务,免费接受教育,各种退休金和津贴。社会领域呈迅速发展特点。
苏联社会积极的进展,为制定全民国家概念奠定基础。后斯大林时代国家社会经济的发展,具由精神解放开始的急剧发展的点。当代研究据世界进步的质的特征,指出苏联社会的重大改善。俄学者克拉西里希科夫评价:从现代化观点看,赫的10年是20世纪俄国——苏联历史上最重要一个时期。在18世纪到20世纪期间,俄国—苏联与西方国家的差距,从没像这些年里那样小。所有这一切,在客观上使人们对达到未来目标的现实性,对解决全球任务的可能性,充满了信心和乐观态度。苏联当时发展的社会消费基金具有重大意义。1960年,享有社会保障的退休人员和儿童分别达2 000万和600万。高校绝大部分学生获得国家助学津贴,负责提供免费医疗服务的人员约200万,工人和职员从社会基金中获得的现实收入约扩大1.5倍。苏共党纲把发展社会消费基金的道路称为是解决提高劳动人民物质福利任务的主要道路。赫所预言,到1980年的时候,这些基金将构成居民收入总额的一半。
1958年共青团第13次代表大会上,赫说,在共产主义社会中国家将会消亡。保留什么机关呢?社会机关!无论他们是叫共青团、工会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名字,但是,它们一定是社会机关,社会将通过这些机关来协调自己的各种关系。赫意识到对公民社会的培育是实现这些设想基石。在提出向共产主义全民国家迈进的时候,他明确提到,若要达到目标,应该扫清道路,培养人们拥有这样行动的素质[4]。这被认为是对斯大林遗产消除和列宁渊源的回归。
公共行政组织改革是各国改革难题之一。转型的中国更有体会。最近报道国家预算法多年几经酝酿,却也难将出台,原因多为以财政部、中央银行、发改委等国家权重部门所左右和制梗,本应归为人大的权力被破坏。如体育公共行政组织,多革掉自己的权力,可否?难,这意味着对资源的掌控,话语权的丧失但难就畏而却步吗?然也。仍应推进公民社会建设,笃实基础,渐进推行。
我们会否认为,赫是非常冒进地做出以上体育管理改革的呢?其实不然,赫也是非常慎重的,并没表现出固有过度的热情。在党的21次代表大会上,他说:在共产主义时代国家将会消亡,管理职能将丧失其政治性质,变成人民直接管理社会的一切事物。但是,不能把国家机关消亡的过程,简单地说成像秋天的落叶,当树上叶子全部掉落的时候,只剩下一些光秃秃的树枝了。赫为赋予这个过程以现实意义,框定的可能把国家职能移交给社会组织的具体范围:涉及居民的文化服务、休息疗养和部分卫生保健,及群众性体育问题,建立自愿体育协会系统,以及保障社会秩序和社会主义共同生活准则[4]。
如今,分析赫的体育管理去国家化没能持久,很容易将其归为苏联不能承受竞体成绩的下降。这不可否认。但,如仅归为此,也不尽完全。更多的俄体育史书籍,对当时的去国家化,都简单概括为是因赫本人的个人臆想造成,仍对那段历史采取回避态度。但细想,叶利钦在俄独立后的体育管理上,有多少思想跟当时是那么的相似。无非,苏解体后,俄并没完全把体育的国家管理机关取缔,然而,这些组织建设的思路和理念似乎有很多一致。那为什么俄独立后的体育行政组织能走到今天,而赫时期的却那样的大起大落呢?这应另题讨论。对赫时期公共行政组织的重归,分析如下:
1)从当时思潮看,尽管提出向共产主义迈进口号,但这些民主、全民国家思想是在僵硬的意识形态框架内进行的,人们真正参与国家管理仍受束缚。赫是斯大林地道的崇拜者。提出反个人崇派,喊共产主义口号,某种程度上是其为巩固自己阵营和地位的手段。赫是斯大林时代的产物,不会同这种制度分手[8]。另,当时其他领导对快速走走社会化管理的做法并非认同,他们认为是有害的。对工会和共青团取得几乎等同国家党政序列的地位,其他领导人也不十分认同,只不过没谁愿意极力将其扳倒[4]。
赫搞的所谓的去国家化,从思想上看有进步意义。尤其在冷战思维紧箍,人们还对斯大林整套体制“继承和发扬”的情况下,就更难能可贵。然而,赫的去国家化管理,是伴随着千方百计地加强苏共的领导和直接指导而进行的。苏共认为对经济实施领导是自己的直接职能和义务,苏共机关有逐步代替政府倾向,党成为社会建设的领导和指导的主要力量,这也被新的党纲和宪法草案所固定。
赫登台之初,前苏实际上有3股势力。一个是贝利亚代表的强力部门,另一个是马林科夫的部长会议部门,而,赫代表苏共机关。其上台后,努力加强党的地位,在冒险走揭露斯大林个人崇拜险棋,闪亮提出共产主义目标下,党取得了胜利。而后,党的力量一路加强,对国民经济和护法系统的领导逐渐成党的特权。赫时期,苏联建立工业党和农业党,基本上在党的机构中如政府一样建立各种部门,对国民经济实行对口管理。如,为具体领导经济机关的工作和更有效地解决经济和文化建设领域的问题,成立苏共中央俄罗斯联邦局,其主要抓大量细小的经济问题,对党和生活中规模较大的一些综合性问题的提出和决定只偶尔为之,其实际上已成官僚行政制度的一个环节,很大程度上重复苏共中央的一些部委工作。当时党的权威是绝不可动摇的。赫们针对社会文艺创作团体的作法对此表达得入目三分。当时,苏共各级党的机关都加强自身对创作协会的领导和监督,把创作工作者都“安排到”生产集体的党组织中去。赫说,我们不承认任何一个协会在社会中的领导作用,除了我们的一个唯一的协会——我们的共产党之外。所有其他的协会,如果它们企图使自己的活动与党的政策对立起来,都将不可避免地与党和人民发生冲突[4]。
该时期,全民国家被宣布为共产主义建设的重要工具,社会组织的法律地位大大提高。社会团体(首先是工会和共青团)变成社会生活积极参加者。全苏工会中央理事会在国家社会生活中的份量不断扩大。此时的工会和共青团组织,实际上已成党和国家的职位等级的总体系一员,发挥的是党的行政作用。可见,给社会组织权利,吸引人民参加管理,作为战略任务,从思想意识前景上被不断描述乃至实践,非常进步。但,当时情况下,着实难实现,人们无法走出这个阿喀琉斯之踵。况且,也没各方良好的政治协商机制下,设想终会变空谈。党的机关基本“取代”行政机关去行政,那更天方夜谭。
2)苏联当时的社会改革效果并不好。要建全民国家,先要对官僚体制动刀子,然而,这一体制改革不仅没使官僚机构减少,反倒增加。如,据党中央俄罗斯联邦局的倡议,俄联邦所有的州和边疆区党委,都制定了精简机构意见,要把负责工作人员数量减少30%。也在俄联邦的各个部和主管部门中进行了精简机构工作,取消了这些部和部门的副部长和部务委员的职务。但紧随之后又设立了新的职务和编制单位[4]。赫没能建立科学、民主的干部选拔制度,其本人就不遵守德才兼备的原则。没把扫除他前任所建立的那种政治体制当成自己的任务的他,经常为了巩固他自己的权力以及实施某些政治和经济上的改革充分利用这种体制的独裁主义结构[9]。该时期,令人不快的农庄合并等等赫的集体农庄改革,都大挫农民生产积极性。大批干部外迁引起的不满,等等,都对改革形成阻力。
虽该时期,工会人数不断增加,苏联参加体育的人口增加了,但1964年奥运会却意想不到的失败了。这一切以赫黯然下台,体育重归政府管理告终。尽管专家分析,赫时期草拟的1964年宪法,是后来1977年前苏联宪法的基础蓝本,只不过后来的版本比前一个草案在某些方面变得有些消极和退步,甚至今天看来这个被搁置于档案室的宪法草案对如今的俄联邦宪法都有进步指导性的思想意义,然而,在那个年代,其也终究只是个草案。赫辞职后,勃列日涅夫时代,前苏的体育公共行政组织再没脱离开政府的印记,国家管理步走加强。
3)谈前苏、俄罗斯的去国家化改革的曲曲折折,我们不得不追根俄的传统文化。俄历来以大俄罗斯主义、权威主义和源于村社传统的国家主义著称。这样的国家缺乏如美国等的民主、契约、协议的历史进程。它的发展历史大多是在君主权威下来演进的。
俄国人相信自我民族的优越性,认为自己是拯救世界第三罗马,不允许别人小觑。彼得大帝时期的蚕食及苏联工业化建设成就使其权威思想不断得到加强。冷战时期,前苏联人真诚的信任和向往共产主义,认为社会主义优越性其他主义无法比拟。民众不允许社会过多的失败,他们认为俄民族应能像加加林那样,开动宇宙飞船,搅动世界神经。1964年的奥运竞技成绩,让这些虔诚的大俄罗斯主义者痛恨万分,2000年时俄体育成绩的不佳和遭到的不公更是引起朝野震荡。俄社会自古有着浓厚的村社传统,崇尚家长式的权威,寄望沙皇,依赖国家[10]。前苏联公民意识不强,人们喜欢过大家都一样的生活,在国家突然给予其更大权力的情况下,常会手足无措[11]。长期的君主专制统治,俄、前苏社会人们之间很难按照契约行事,社会非常缺乏彼此协商体现更多民主的动向。因而,在失去国家的引领尤其是指导下,民众无法应对。赫时代,体育等文化、休闲领域开展的去行政化,没有能够得到延续,文化心理原因不可忽视。一如,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人面对国家的独立,面对已曾习惯的国家体育管理,竟将体育公共行政组织进行多达14次以上的变更。每次变更的背后,都有国家与社会的权力、矛盾之争。基本上每次混乱和矛盾的解决,都是以国的职能加强而告终。叶利钦、普京时代,俄罗斯国家不如前苏时腰杆挺拔,国际竞争上的脸面、尊严、地位,社会波动后的人们心理的抚慰需求,都需要俄联邦在体育上作出一定的回答。这虽没如朝鲜一样的哪怕一次成功也能显示自我的优越性那么强烈,但是曾经辉煌的领域绝不允许一落千丈。现今都如此,何谈赫时期呢?
总之,赫时期体育公共行政组织的重归政府管理,一方面有其皇权主义的历史根源,另一方面更有其苏共官僚统治体制的体制根源。对斯大林及其理论和路线的迷信是赫鲁晓夫改革的思想障碍;斯大林所确立的政治、经济乃至文化思想的一体化、整个社会生活中党和国家化的体制是结构性的障碍;官僚统治和管理的制度是机制性的障碍。赫用以改革斯大林体制的武器仍是斯大林的思想理论。未能克服这些障碍是赫时期改革的根本失误[12]。
我们国家近些年在建设大社会、小国家,服务型政府,努力提供公共服务道路上艰苦探求。人们对体育公共行政组织的改革问题也探索有加。尤其是2008年奥运会之后,很多专家提出了很多不同的看法。在党中央大力提高大众体育氛围,坚持和完善体育举国体制的基调下,目前人们也在不断完善体育公共行政组织的改革之路。我们要有清醒认识,跟上时代的步伐,着力于:1)坚持党的领导和指引,但避免党政不分。中国社会革命建设的事实证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我们各项事业取得进步的基石。在我们做好党政分开,各司其职的情况,如何做好政府的瘦身,减少行政干预,最大限度地发挥社会组织能量,尽可能多的提供社会公共服务,是我们给体育公共行政组织规范职能的基点。赫时期那种党基本上代替了行政的做法,虽属特例,但也足以让人深思。如果党政不分,则没有改革与进步。2)努力建设公民社会,夯实体育社会管理的根基。一个国家政府与社会的权限划分、界限标定是一个永不衰败的话题。然而,没有一个公民社会的建设,似乎将更多权力交给社会来管理永远是个伪命题。尽管现今有着诸多的矛盾和不利,但那也仍将是我们前行的方向。当我们确立好战略方向,定下争取让人人都能参加体育管理的方向后,就会在人们素质的提高上多下功夫,国家就会在物质文化生活水平等的提高和配套上做出应有努力,党和国家就会在投资领域、分配制度等等方面做更多推进性的改革,剥离翻雾,敢于自身利益受损,打击腐败,人们就会放下自身算盘,为全社会进步着想。热爱体育、参与体育的人更该为此加砖填瓦,因为我们正是这样的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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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the Sports Public Organization Evolution during the Khrushchev Period
MA Zhongli
Key words:Khrushchev period;the Soviet Union;sports public administrative organization;to the state
Abstract:To sortoutthe evolution ofthe Soviet Union’s sports public administrative organization in the Khrushchev period,the article tries to find the law of value,and to enlighten the reform of sports in china.Through the literature material,interviews and other research methods.It is believed that Khrushchev’s Soviet era sports public organizationtonationalbackgroundisthateconomicgrowthandnationalphilosophyanditsreturntothegovernment management reason is: rigid ideology under the framework of social organizations,the party organization expansion and replace the administration of social affairs management,the authority of the state ideology and the lack of traditional culture in village social autonomy consciousness and so on.China’s sports public administrative organization reform should adhere to the party's leadership and guidance,but to avoid the party and government,andstrivetobuildcivilsociety,strengthenthefoundationofsportssocialmanagement.
中图分类号:G8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983X(2016)05-0391-04
收稿日期:2016-02-28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3YJC890028)
作者简介:马忠利(1974-),男,辽宁阜新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体育人文社会学、俄罗斯体育政策与体制等.
作者单位:肇庆学院体育与健康学院,广东肇庆526061 College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Health,Zhaoqing University,Zhaoqing Guangdong,5260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