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 莉 ,李向前,方 毅,张紫叶
(1.安徽工业大学 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安徽 马鞍山243002;2.安徽工业大学 商学院,安徽 马鞍山243002)
大学生手机依赖问题研究
黄 莉1,李向前2,方 毅1,张紫叶1
(1.安徽工业大学 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安徽 马鞍山243002;2.安徽工业大学 商学院,安徽 马鞍山243002)
对安徽工业大学学生手机依赖状况的调查结果表明:大学生在去断性、强迫性、凸显性、神经性和联结性方面都基本上对手机存在一定程度的依赖,其中神经性依赖程度最高;大学生手机依赖各要素之间存在较强的相关性,几乎所有因素之间都是正向影响的;在去断性维度方面女生的依赖性显著高于男生;在强迫性维度中的日查看次数方面,文科生显著高于理科生。
大学生;手机依赖;性别差异;学科差异
手机的联络功能虽然加强了人们之间的交流, 但大学生若过度地依赖使用手机易产生负面影响, 对他们的正常学习和生活、心理健康以及安全状况等方面可能会造成深刻的影响, 同时也给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带来了新的挑战。
对于手机依赖的界定,韩永佳在相关研究中将其定义为:使用手机(短信息)作为其人际互动主要手段的群体,存在强烈的、持续的需求感和依赖感的心理和行为。[1]李止庸将手机依赖界定为对手机的过度依赖使用,对身心健康及学习工作生活产生负面作用的行为。[2]大学生普遍存在手机依赖现象,董莉、陈芬芬、夏超对浙江师范大学的学生进行调查发现,半成以上学生的每天使用手机时间在5个小时左右;无聊时将手机作为消遣的学生占了近三成,而总是将手机作为消遣工具的有15%。[3]郑晓娜和辛斌以辽宁省5所高校大学生为研究对象,通过调查发现42.7%的学生24小时开机,85.7%的学生每天开机时间为8小时以上;91.2%的学生都会在无聊的时候翻阅手机。[4]不同类型的大学生手机依赖的状况也存在差异,如杜立操等的调查分析发现,理科学生比文科学生容易有手机依赖。[5]而梁娜、杨烁的研究则发现,性别对手机依赖的影响因手机使用的时长而有所不同。[6]王芳等通过对山西大学本科生手机依赖的研究,认为大一学生手机使用量普遍偏大等。[7]
为深入了解安徽工业大学大学生的手机依赖实际状况,笔者通过问卷调查的形式收集相关数据,并结合统计分析方法对在校大学生手机依赖的现状进行相关分析,并提出建议,以为学校制订有效的手机使用管理方案提供决策支持,促进学生如何合理安排手机的使用情况,引导学生正确使用手机。
在手机依赖指标体系的构建中,国内学者各自从不同角度构建起各式各样的指标体系。徐华等从行为(心理)耐受性、行为(心理)戒断性、社会功能和生理反应等四个维度编制了手机依赖的调查问卷。[8]梁娜等从手机使用时间、对手机铃声的依赖、手机的诱惑力和手机功能使用这四个角度来构造手机依赖指标体系。[6]杜立操等人认为大学生手机依赖量表由四个维度,分别是去断性,凸显性,强迫性,神经性。[5]
在现有研究基础上,我们从以下五个维度来衡量手机依赖:去断性,强迫性,凸显性,神经性,联结性。去断性,主要指的是如果突然被迫离开手机或无法正常使用手机的功能,出现挫败的情绪反应。强迫性,主要是一种难以自拔的对手机的使用渴望与冲动,主要表现在行为上。凸显性,主要是指手机使用者的思维、情感和行为都被手机所控制,对手机的使用成为其主要活动。神经性,主要是指在日常生活中对手机产生的一些精神层面上的错觉或不适,主要表现在情绪上。联结性,主要是指手机与手机使用者不可分离,手机使用者总是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身边。
依据五个维度,设计了共22 个小题的调查问卷进行调查。本次调查以系统随机抽样方法进行,以安徽工业大学在校大学生为调查对象开展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180份,回收有效问卷 152 份,有效率为87.1%,其中男生所占比例为 43.05%,女生所占比例为56.95%。大一学生所占比例为 6.6%,大二学生所占比例为 11.3%,大三学生所占比例为 18.5%,大四学生所占比例为63.6%。文科学生所占比例为 72.2%,理科学生所占比例为27.8%。
(一)手机依赖的一般性分析
将调查问卷中的9个定量选项提炼出来,进而了解大学生手机依赖的现状。其中在误听铃声、不来电的感受、来电感受、查看手机状况和手机不见时的反应方面,我们在设计问卷调查时,将感受方面的问题设置成五点评分,从完全不依赖到完全依赖依次计1分、2分、3分、4分和5分,得分越高表示依赖程度越严重。从表1中的描述性统计,我们可以看出:我校大学生每天使用手机的时间平均为5.51小时,标准差为2.184;每天查看手机的次数平均为7.84次,标准差为3.072;每个月的短信数平均约为315条,标准差约为150;每月手机消费总额平均为34.08元,标准差为11.297。
表1 描述性统计量
其中,在误听铃声、不来电的感受、来电感受、查看手机状况和手机不见时的反应这几个方面的得分都在3分以上,这说明在调查的大学生中基本上对手机拥有一定程度的依赖。误听铃声这一项的得分最高,达到了4.28分,这说明大部分大学生经常会将别人的手机铃声误听为自己的手机铃声,一定程度上对手机铃声出现幻听的现象。而不来电的感受这一项的得分最低,但也达到了3.07分,说明部分大学生对手机长时间不响会感到一定程度的不适应和焦虑感。总体而言,大学生手机依赖的现象还是比较普遍的。
(二)大学生手机依赖各要素之间的相关分析
大学生手机依赖各要素之间存在一定的相关性,利用SPSS统计软件对手机依赖各要素之间进行相关分析,分析各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表2是相关系数的结果,该表还显示出各变量间的Pearson相关系数和显著性检验。可以看出日使用时间、日查看次数、月短信数、月消费额、误听铃声、不来电感受、来电感受、查找手机状况和手机不见这几个因素之间呈正相关。手机每天的使用时间这一个因素对日手机查看次数、每月短信数量和月手机消费额以及不来电的感受这几个因素是正相关影响的;手机的日查看次数这一个因素对手机日使用时间、每月短信数量和月手机消费额以及不来电的感受这几个因素是正相关影响的;每月短信数量这一个因素对手机日使用时间、日查看次数和月手机消费额以及不来电的感受这几个因素是正相关影响的;月手机消费额这一个因素对手机日使用时间、每月短信数量和不来电的感受这几个因素是正相关影响的;不来电的感受这一个因素对手机日使用时间和每月短信数量这几个因素是正相关影响的。总的来说,除了手机不见与来电感受,以及手机不见与月消费额两对因素之外,其他各因素之间是交叉呈正比例影响的。
表2 手机依赖各影响因素的相关矩阵
***表示99%以上水平显著,**表示95%以上水平显著,*表示90%以上水平显著。
(三)大学生手机依赖倾向的性别差异
性别的不同,可能会有不同的手机依赖倾向。进一步,通过两独立样本t检验,分析男女生大学生手机依赖倾向的性别差异。对男女生手机依赖的均值与方差进行对比,结果发现,男女生在强迫性、凸显性、神经性、联结性方面不存在显著差异(F<0.05表示存在显著差异),而只在断性维度上出现统计学上显著差异(F=0.0248,P=0.8750),女生均值(3.1529)明显高于男生均值(2.9552)。具体的统计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去断反应是一种情绪情感体验,这是由于女生的情感体验比男生丰富,她们的情感内省也比男生要多,因此当出现个体与手机的分离而导致出现一些细微的情绪情感变化时,由于女生的这种情绪情感体验特点,会放大这种感觉,进而会报告出有更多的去断性体验。
表3 男女大学生在手机依赖倾向的性别比较
(四)大学生手机依赖倾向的专业差异
个体在接受不同的专业学习中必然会对个体的心理属性产生一定的影响。我们通过两独立样本t检验,分析文理科大学生手机依赖倾向的学科差异,结果如表4。可以发现,文科大学生与理科大学生在手机依赖的去断性、凸显性、联结性和神经性这四个维度上不存在显著差异,而只在强迫性维度中的日查看次数两者存在着显著的差异(F=0.0151,P=0.9024)。
表4 大学生手机依赖倾向的专业差异
由表4可以看出,虽然大部分差异不显著,但文科学生在手机依赖倾向的各项得分均值几乎都要比理科学生要高,这说明文科学生的手机依赖倾向高于理科生。另外,强迫性维度中的日查看次数方面,文科生显著高于理科生,表明了文科大学生对手机的使用比较频繁,在使用过程中出现比理科学生较为明显的习惯性查看现象,这也就是手机依赖的强迫性体验。
研究发现:(1)大学生在去断性、强迫性、凸显性、神经性和联结性方面都基本上对手机存在一定程度的依赖;而其中神经性(误听铃声)这一项依赖程度最高。(2)大学生手机依赖各要素之间存在较强的相关性,除了手机不见与来电感受,以及手机不见与月消费额两对因素之外,其他各因素之间是正向影响的。(3)男女生在强迫性、凸显性、神经性、联结性方面不存在显著差异,而在去断性维度方面女生明显高于男生。(4)文科学生在手机依赖倾向的各项得分均值普遍高于理科学生,即文科学生的手机依赖倾向高于理科生,并且在强迫性维度中的日查看次数方面,文科生显著高于理科生。
总的来说,伴随着信息社会的发展,手机必将不断塑造和影响大学生的生活方式、行为习惯和价值观念,只有以辩证发展的客观态度,在更好地了解大学生特性的同时,全面看待手机给所带来的影响,才能扬长避短,正确地有效地最大限度地发挥智能手机的作用。部分学生已经出现了手机强依赖的现象,手机逐渐成为了他们生活的中心,有的甚至影响到了正常的生活质量。这就要求我们必须高度重视大学生手机的使用问题,从学校、社会、家庭及个人这几个方面出发,积极引导和监督,并且在一定程度和范围方面区分男女生和文理科的引导侧重点,通过各种方式促使大学生正确使用手机,并且帮助已经出现手机依赖症状的学生减轻对手机的依赖程度,避免其上升为手机使用成瘾问题。
[1]韩永佳.大学生手机依赖于自尊、社会支持的关系及干预研究[D].漳州:漳州师范学院,2012.
[2]李止庸.国内外“手机依赖对大学生学习行为的影响”研究综述[C]//中国商品学会第十四届学术论坛暨中韩商品科学交流会议论文集,2011.
[3]董莉,陈芬芬,夏超.大学生对手机依赖性的现状分析及解决对策[J].现代交际,2013 (1):197.
[4]郑晓娜,辛斌.在校大学生手机手机依赖调查报告——以沈阳5所学校为例[J].沈阳航空航天大学学报,2012,29(16):73-91.
[5]杜立操,熊少青.大学生手机依赖状况调查及干预对策研究[J].四川教育学院学报,2009,25(7):26-28.
[6]梁娜,杨烁.80后大学生的手机依赖程度调查报告[J].东南传播,2009,(3):99-101.
[7]王芳.山西大学本科生手机依赖研究[J].中国健康教育,2008(5):380-385.
[8]徐华,吴玄娜,兰彦婷.大学生手机依赖量表的编制[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08,16(1):26-27.
(责任编辑 汪继友)
Research on the Problems of University Students’ Mobile Phone Addiction
HUANG Li1, LI Xiang-qian2, FANG Yi1, ZHANG Zi-ye1
(1. School of Management Science & Engineering; 2. School of Business, AHUT, Ma’anshan 243002, Anhui, China)
The results of a survey of students’ addiction to mobile phone show that students are addicted to smart phone to some extent in withdrawal, obsessive-compulsion, neurotic, and connection, among which neurotic dependence is the highest. The elements of university students’ addiction to smart phone are correlated, which are almost all positive influences. In withdrawal, female students' addiction is obviously higher than male students, while in obsessive-compulsive checking, the addiction of students of liberal arts are obviously higher than that of science students.
university students; smart phone addiction; gender difference; discipline difference
2016-03-15
安徽工业大学校级教学研究项目:基于大学生手机依赖干预的工科院校教学改革研究 (2014jy22);安徽省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项目:手机无线网络应用对大学生学业影响分析(201310360223)
黄 莉(1980-),女,安徽马鞍山人,安徽工业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讲师,硕士。
G641
A
1671-9247(2016)04-0095-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