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攀文(西华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四川南充 637009)
武术DNA:概念的提出、界定及意义
吴攀文
(西华师范大学体育学院,四川南充637009)
摘要:在国家大力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的背景下,受南京青奥会会徽中“YOG-DNA”启发,将生命科学的DNA概念与武术传承发展规律相类比,提出“武术DNA”概念。运用概念整合理论描述“武术DNA”概念生产过程,并给出定义:武术DNA是以“身体”为载体,存在于人的头脑或文字、图像、视频等媒介中,“编码/解码”武术“技术/文化”的非生物性遗传基本单位。武术DNA概念的提出,为武术的民间传承、学校教育及学术研究提供了一个新视角,其意义表现为在本体层面上使武术活态化、在空间维度上使武术根性化、在时间维度上使武术动态化。
关键词:武术;DNA;概念整合理论;武术DNA
历史悠久的武术之所以流传至今,是因为一代代武术人不约而同地将“传承与发展”作为武术永恒的主题,而现在“传什么与如何传”成了武术人心中的难解[1];目前,武术教育成为“振奋民族精神、弘扬传统文化”的重要抓手,而“教什么与如何教”是学校武术教育者思考的焦点[2];武术发展至今虽已呈现出“百花齐放共争艳”的局面,但武术研究者仍感于“乱花渐欲迷人眼”,并发出“武术本质是什么”的追问[3]。无论是民间传承、学校教育还是学术研究,武术“传承/教学/研究”的任务主体都存在“内容/形式”的对象模糊。三个层面的困惑引发同一方向的思考:武术的核心内容是什么?本研究尝试提出“武术DNA”概念,为“探寻武术的核心内容”提供新视角,运用概念整合理论分析武术DNA的概念形成机理并给出定义,并探讨概念形成的具体意义。
1.1源于国家对弘扬中国文化基因(DNA)的重视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基因,植根在中国人内心”[4]。在历史发展过程中,一些优秀的古代拳种经过时代的考验而流传至今,堪称中华传统文化的经典,并且某些传统武术思想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和行动。可见,武术是中华民族的基因。王岐山副总理认为“家规族规、乡规民约传承着中华文化的DNA”[5]。武术文化植根于民间文化的土壤而形成发展,蕴涵着中国传统文化的“德治礼序”,武德戒训更是体现了民间社会的传统规约。可见,武术承载着中华文化的DNA。
既然武术是一种“DNA”,具体到武术本身则必须回答“武术DNA是什么?”这一问题,由此引出“武术DNA”概念。
1.2受青奥会会徽中“YOG-DNA”的启发
国际奥委会在青奥会的会徽中专门嵌入“YOGDNA”标识:“YOG”是青年奥林匹克运动会的缩写,“DNA”是遗传学中生命的遗传物质,此处借用“DNA”表示“青奥会蕴涵了青年人的核心精神”,“YOGDNA”被解读成“作为青年人的一个标签,反应青年人的独特品味和对自由的向往”[6]。青奥会规定“YOG -DNA”标志必须在历届青奥会会标中作为固定内容呈现,体现了对青年人精神传承的重视。
经过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化传承与积淀,武术蕴涵了中国文化的内涵和气势,体现了中国人的智慧[2],这些“蕴涵的文化内涵、体现的中国智慧”,正是武术代代传承的核心基础,可以说是武术的“DNA”。受“YOG-DNA”的构词启发,提出“武术DNA”的概念。
1.3基于生命科学与武术学科间的类比
1953年,詹姆斯·沃森(James Watson)和弗朗西斯·克里克(Francis Crick)揭示了生物DNA的双螺旋结构,开启了生命科学研究时代[7]。随后,科学家们指出DNA是生物体内的遗传物质,决定生物性状表达并产生变异、进化等。
1957年,蔡龙云先生指出“武术有它自己走过来的道路,有它自己的历史。在今天的整理、研究和发展工作中,应该让它本着自己的规律和基础在新的思想指导下向前继续发展!”[8]三个“自己”,意指武术有根本的、具有内在规定性的内容并决定武术的生存和发展。蔡龙云先生所指的武术“自己的规律和基础”正相当于生物的“DNA”。将这两个同年代的事件类比,提出“武术DNA”的概念。
为证明“武术DNA”的存在具有概念上的合理性,本研究借鉴认知语义学的“概念整合理论”,对“武术、DNA”两个概念进行整合,以解释“武术DNA”的概念生产过程,并为之下定义。
2.1生产工具:概念整合理论
概念是人认识世界的复杂心智的产物[9],反映一类事物所必有而它类事物所必无的本质属性[10],是对一类事物进行概括的符号表征[11]。2002年,吉尔斯·福克尼耶(Gilles Fauconnier)和麦克·特纳(Mark Turner)在《我们思维的方式:概念整合与思维的隐含复杂性》中全面阐释了概念整合理论(Conceptual Blending Theory,CBT),使其成为认知语言学的重要研究范式之一。
整合的过程依靠四个空间的相互作用:两个输入空间是概念整合的基础;输入空间之间的跨空间映射产生第三个空间——类属空间,反映的是输入空间所共有的抽象结构和组织;两个输入空间有选择地投射产生第四个空间——合成空间,并以“组合、完善及精致”等方式产生新创结构,新创结构是概念整合的核心部分且认知的运作和概念的形成主要在其中进行[11],它与其它空间进行映射并交织成一个概念网络系统[12],其产生的推理、论点和观念映射回网络的其它空间中,实现向任意一个心理空间的推理迁移,以修正和补充原来的输入空间,改变对相关情况和事件的看法[13]。
基于上述理论,可见“武术DNA”的概念生产是以武术、DNA两个输入空间为“生产原料”,其“生产工具”是以“人类心智空间认知与输入空间整合”[9]为实质的概念整合理论,以构建两个输入空间的跨空间映射通道为“关键技术”,其“生产流程”是以“揭示意义生产的客观世界与心智世界的概念关系”[16]为目标的概念整合网络,最终“生产结果”是“武术DNA”概念。整个概念生产过程揭示了“人类表层的思维能力背后所隐藏的即后台认知的东西”[17]。
2.2生产原料:两个输入空间——武术、DNA
任何表达意义或观念的词语都具有所指性,武术、DNA作为输入空间,其所指称的对象就是能在概念整合认知过程中投射到大脑的空间概念[12],即武术、DNA作为独立概念分别在大脑中所产生的存储和处理认知概念的假想场所——心智空间,故概念整合中的“输入空间”也是人脑中的“心智空间”。
狭义上,武术是中国技击术的实战运用和艺术表现,注重武德规范及内外兼修,具有套路、对抗、功法等多种运动形式与传统文化内涵的民族体育[18]。广义上,武术是以其攻防技击为本质特征,以健体、防身、修身、养性为主要功能,以人体运动形式表现的中国文化形态[19]。尽管学界对武术的概念有不同的表述,但“武术的本质是攻防技击”[20]这一论断已获共识,且均不否认武术的文化属性。
DNA(又名脱氧核糖核酸)是由一定数量的脱氧核苷酸通过磷酸二酯键连接而成的一类核酸,是生物体内遗传信息的物质基础,引导生物发育和生命机能运作,由两条链组成并按“碱基配对”原则形成双螺旋结构,以“半保留方式”进行复制[21]。DNA中有一定数量的贮存遗传信息的特殊片段——基因,基因通过编码蛋白质的氨基酸序列而决定蛋白质的功能,从而使DNA实际上控制着细胞和生物体的生命过程[22]。
2.3关键技术:构建三条映射通道——模因、文化基因、隐喻
输入空间(心智空间)的关系是通过映射连通起来的[9],且概念整合就是从一个空间到另一个空间的概念结构的投射之间的局部映射的建立[23]。映射的实质是一个心智空间的成员或目标是另一个心智空间和成员的呼应物[9],也就是在一个空间里的成分在其它的空间具有对等物[23]。“武术、DNA”之间“呼应”的产生要求二者具有“对应的连通性”[9],“对等物”的凸显则要求二者的成分和关系建立映射。可见,构建输入空间“武术、DNA”之间的映射通道,是激活武术DNA概念整合的关键步骤,具体有以下三条通道:
2.3.1基于模因的映射:武术与DNA均是“编码/解码”系统
1976年,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首次提出了“模因(Meme)”并认为是“文化传播或模仿单位”[24],苏珊·布莱克摩尔(Susan Blackmore)将其进一步解释为“如同基因是编码于生物DNA之中的生化信息,而模因则是编码于人类大脑或诸如书籍、图画、桥梁、蒸汽火车等人工制品之中的文化信息”[25]。
存在于中国社会中的武术作为“一种身体的文化”,以“套路/散打”两种不同的运动形态产生了两个不同的“编码/解码”系统[26]。存在于生物体中的DNA,编码生物遗传信息,并通过转录成RNA而表达为蛋白质,完成对生物编码信息的解码过程。
从模因的角度看,无论是武术之于身体还是DNA之于生物,都具有“编码/解码”的内在特征,二者可连通形成映射通道。
2.3.2基于文化基因的映射:武术与DNA均有“遗传基本单位”
1981年,爱华德·威尔逊(Edward Wilson)与查尔斯·卢姆斯登(Charles Lumsden)提出“文化基因(culturgen)”的概念,并作为“文化进化过程中的遗传基本单位”[25]。
一个民族的文化之所以能够传承并得以延续,靠的就是其内在富有生命力的遗传密码——文化基因[27],而文化的发展、传播和多样化的模式具有与生物进化相似的特征[28]。非生物性的武术具有明显的“生物基因”特征:武术的师徒传承就像生物基因的代际遗传,武术在传承过程中的失真相当于生物基因的变异,武术在现实世界中的存在类似于生物基因的表达,武术随社会变迁而产生变化则如同生物基因的进化,武术门派林立拳种繁多恰如生物基因的多样性。
从文化基因的角度看,武术作为中华民族的一种“身体的文化”,保证其传承、发展、传播的内在驱动正是自身的“文化基因”,并表现出遗传、变异、表达、进化等如生物基因一样的特征,故武术与DNA具有内在连通性并可形成映射。
2.3.3基于隐喻的映射:武术与DNA均是“以身体为传衍工具”
1980年,乔治·莱考夫(George Lakoff)和麦克·约翰逊(Mark Johnson)指出“隐喻的本质在于用一种事物去理解和经历另一种事物”[29]。隐喻不仅是一种“以此物言彼物”的自然语言现象,而且是一种“人类将其某一领域的经验用来说明或理解另一领域”的抽象认知机制[30],是人类认识新事物、构建新概念的必由之路。
在人的生命传递过程中,“父子相传”的DNA代代相传,从时间维度看,DNA的传递这一主题是永恒的,而传递的载体“父与子”的生命却是有限的,故“父子”的身体仅作为一种工具而实现体内DNA的传递。在武术传承过程中,“师徒相传”的武术经历了一代代的“师徒”而传承下来,从时间维度看,武术的传承是不变的,而传承的载体“师与徒”的生命是短暂的,故“师徒”的身体也只是作为一个载体而完成武术的传承。人的DNA代际遗传只能以人的“肉身”为载体,而武术传承的“身体”则可以是“现实”的身体,如传拳过程中的师徒拆招或亲身示范;也可是“图像”的身体,如视频中的武术展演或拳谱中的动作说明;甚至是“想象”的身体,如诗词小说中的打斗场面或人物的武功描述。
从隐喻的角度看,“武术之于武者的传承”正如“DNA之于人类的遗传”,其传衍过程均以人的身体为工具载体。
2.4生产流程:武术DNA概念整合网络
概念整合发生于概念整合网络之中,而概念整合网络就是说话者根据语境信息和背景知识构建的框架而生成的心理空间网络[12]。根据武术DNA概念生产的具体过程,绘制出概念整合网络(图1)。
图1中输入空间Ⅰ和Ⅱ内各有不同的元素,圆点表示能产生映射的元素并在其后用文字简要说明,元素之间的实线连接表示通过三条映射渠道产生可及的连通性;菱形表示散布在各自的输入空间中且不能产生映射的元素。基于武术、DNA输入空间中部分可连通元素的跨空间映射,经过从一般到抽象的认知过程,提取出超越了武术、DNA的具体概念的元素,概括出反映武术、DNA输入空间“共同的、通常较为抽象的共享结构和组织”[12],武术DNA的类属空间产生。武术、DNA两个输入空间中的元素既可以向上经提取、概括而形成“具有武术、DNA共同属性”的类属空间,也可以向下部分地投射而产生“可作为武术、DNA相关特征联结体”的整合空间,这两个投射渠道均用虚线表示。高度抽象的类属空间向整合空间的投射是概念生产的主通道,用双实线表示。武术、DNA输入空间中的元素(圆点和菱形点)并不都能投射到类属空间或整合空间中,这是因为“在空间映射过程中本身就存在概念的缺省”[31],投射本身就具有部分与选择的属性。
图1 武术DNA概念整合网络
在图1的整合空间中,通过“组合”、“完善”和“精致”三个彼此关联的心智认知活动的相互作用产生“新创结构”[9]。1)组合:是来自武术、DNA输入空间的元素投射到整合空间中并组合在一起,让武术与DNA形成新的关系,产生“武术DNA”组合,新关系不存在于原来任何输入空间中;2)完善:是基于背景框架、认知和文化模式等知识,吸收原输入空间中某些不能组合的元素,把组合结构“武术DNA”不断完善成更大的独立结构;3)精致:是根据整合空间自身的新创逻辑对“武术DNA”结构进行深入精致的认知加工,此时“武术DNA”作为新创结构在整合空间中凸现出来,完成了“武术DNA”的概念生产。至此,四个空间通过投射链彼此连接起来,构成了一个概念整合网络。
2.5生产结果:武术DNA概念
将武术、DNA作为“原材料”输入到概念整合网络中,生产出的“武术DNA”概念可表述为:武术DNA是以“身体”为载体,存在于人的头脑或文字、图像、视频等媒介中,“编码/解码”武术“技术/文化”的非生物性遗传基本单位,如生物DNA一样进行复制、变异、表达、进化等。
内涵和外延作为概念的两个基本逻辑特征,均有自身的规定性。内涵是概念的“质”,指概念所反映对象的本质属性,说明概念所反映的事物是什么样的;外延是概念的“量”,指具有概念所反映本质属性的对象,说明概念反映的是哪些事物[32]。回溯“武术DNA”概念生产过程,认为武术DNA:1)内涵:“编码/解码”武术“技术/文化”的非生物性遗传基本单位;2)外延:以“身体”为载体,存在于人的头脑或文本、图像、视频等媒介中的基本单位,如师父传授的技法、讲述的典故、拳种的拳谱、拳械的演练视频等;3)特征:能如生物DNA一样进行复制、变异、表达、进化;4)作用:武术传承与发展过程中的基本单位。
3.1整合“DNA是生物活性物质”的特征,在本体层面上使武术“传承/教学/研究”活态化
武术是一项身体的文化实践[26],而身体是鲜活的、武术处于社会大环境中而社会是发展的,所以武术不是固定化、平面化的而是有着内在生命力。“DNA是生物活性物质”这一特征投射到武术上,在本体层面明晰了“武术是活态”的认知。
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进时代、用于实践,真正“活”起来,才能落地生根、破土发芽[33]。活态的武术有故事、有个性、有温度,能拉近与人的距离,使武术融入社会发展进程,适应社会需求;活态的武术能透出强大的内在张力,以确立武术技术的“主体地位”,并在武术理论研究中围绕这个主体向“内、外”延伸[34];活态的武术能勃发出强大的生命力,为武术的传承、传播与发展创造滋养的空间,也为武术的历史、文化等研究提供可借鉴的视角。
3.2整合“DNA作为生命基本单位”的特征,在空间维度上使武术“传承/教学/研究”根性化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使中华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与当代文化相适应、与现代社会相协调”[35],明确指出弘扬传统文化应注重其根性化。武术在其“攻防技击”的主干上历经社会发展而分枝出多种的形式和功能(如道德教育、精神塑造、身体养生、竞技表演等),长成根深叶茂的“大树”,展现出一个丰富的空间。在此空间中研究武术,既要避免“枝繁叶茂”所带来的“一叶障目”的片面性,又要认识到“根深干粗”才能“枝繁叶茂”的决定性。“DNA是生命的决定物质,是生命的基本单位”的表述映射到武术上,将引导武术研究在空间维度上“追本溯源”以回归根柢,进而以“最大高度的真实”进行武术传承保护、基于“最大深度的本质”推动武术传播发展、回归“最大远度的基点”开展武术专业研究,并为业余赏析呈现“最大可能的原貌”。
3.3整合“DNA具有遗传、变异、表达与进化等规律”的特征,在时间维度上使武术“传承/教学/研究”动态化
武术的发展“离不开人们的生活世界”[36],而从时间维度上看,随着时代的发展,生活方式和生活场域的发展轨迹是循序渐进的,生活事件与生活模式的发生动因是内在关联的,生活观念及生活内容的更新交替是有机有序的,人们的生活是伴随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动态因素而不断变迁的。“DNA在生命过程中表现出遗传、变异、表达、进化等作用规律”的认知整合到武术中,在时间维度上凸显出“作为‘中国人生活方式’[37]的武术,其发展变化是动态的”这一认识。武术的动态化要求我们扎根日常生活探讨武术价值体现、根据现实需求判断武术发展方向、结合社会变迁分析武术发展规律。
人类的认知本质上就是对关系联结方式的探究[38]。武术DNA的概念生产,实质是借鉴概念整合理论将两个根本不同的现象“武术、DNA”进行共性联结使之整合为一体,用DNA的本质属性凸显武术的某些内在特征。武术DNA的概念生产不仅用于探究武术的本质,更重要的是通过创造出的这个新视角既探究武术“基本单位”的存在又寻求其发展的内在规律,将武术研究导向活态化、根性化、动态化,最终加深对武术的认知、助力于武术的发展。具体到武术DNA是什么、有何作用规律等,尚需开展后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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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shu DNA:conceptual proposition,definition and significance analysis
WU Pan-wen
(Faculty of Physical Education,China West Normal University,Nanchong 637009,Sichuan,China)
Abstract:Enlightened by “YOG-DNA” in the logo of Nanjing Youth Olympic Games,and analogy between the DNA concept in genetics and the rules of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Wushu,a new concept “Wushu-DNA” was proposed.Based upon Conceptual Blending Theory,two conceptions “Wushu” and “DNA” were blended and accordingly a new conception “Wushu-DNA” was produced,which was defined as:Wushu-DNA is the basic non-biological genetic unit of Wushu,taking “human body” as carriers,existing in medias such as human heads,texts,images and videos,coding and decoding the techniques and cultures of Wushu,and show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replication,variation,expression and evolution like biological DNA.Wushu-DNA shows a new angle for Wushu study and the significance of it manifests in activating Wushu on ontology level,rooting Wushu back to its origin from spatial dimension and making Wushu dynamic from time dimension.
Key words:Wushu;DNA;Conceptual Blending Theory;Wushu-DNA
中图分类号:G8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840(2016)02-0007-05
收稿日期:2016-01-12
基金项目: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地方文化资源保护与开发研究中心项目(编号:11DFWH004)。
作者简介:吴攀文(1979- ),男,山东青岛人,助理研究员,博士,研究方向武术技术与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