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劳动力供给刘易斯转折点探讨
——基于中日比较的视角

2016-06-14 00:38江三良

江三良,李 攀

(安徽大学 经济学院,合肥 230601)



中国劳动力供给刘易斯转折点探讨
——基于中日比较的视角

江三良,李攀

(安徽大学 经济学院,合肥230601)

摘要:刘易斯转折点意味着劳动力供给的基本变化。基于3个假设,借鉴日本城镇化水平、人口变动、经济转折点经验,结合中国城镇化未完成、就业结构转换滞后于产业结构转换的实际,利用1990—2014年相关数据实证分析城镇就业人数和城镇化水平之间的关系,预测中国将在2028年左右达到刘易斯转折点。在到达转折点之前,中国的劳动力供给能满足城市工业部门和服务业的劳动力需求,同时政府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仍然要把解决农民工和大学生就业问题放在重要位置。

关键词:刘易斯转折点;劳动力供给;城镇化水平

近年来,“民工荒”和劳动力工资上涨问题引发了关于中国是否已经到达刘易斯转折点的激烈争论。随着经济下行压力不断增大,中国经济正处于换挡期,即从1978—2012年年平均增长率10%的高速增长换挡到2012年之后较长一段时期内的7%~8%的中高速增长。那么以前促成经济增长奇迹的因素——人口红利消失了吗?中国是否到达刘易斯转折点?中国的劳动力供给是否能继续支撑中国经济发展?中国未来劳动力供给怎样?本文将针对这些问题进行探讨。

一、刘易斯转折点由日本观中国

在过去30余年的发展历程中,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成就了经济发展史的奇迹。中国转折点与邻国日本经济发展转折点有许多相似之处。

(一)城镇化

支撑日本1955—1973年经济高速增长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大量劳动力从农村地区转移到城市,如东京、大阪、名古屋三大城市的人口从1960年到1970年十年间增加了1 000多万人,即从3 738万人增加至4 826万人[1],这段时期转移的劳动力有效地满足了城市工业部门和服务业的劳动力需求。1973年后,日本经济高速增长终结,这是多个供给要素共同影响下的经济潜在增长率下降,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劳动力转移空间大大缩小。从图1可以看出日本经济增长速度放缓的背后,是城镇化水平提高到70%稳定水平后劳动力转移空间缩小,此时日本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几乎停滞,不能有效地满足经济增长城市工业部门和服务业的需求。相较于日本,中国目前正处于城市化水平快速推进阶段,2014年城镇化水平为54.77%*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15。,假如中国要达到日本的70%城市化水平,平均一年提高一个百分点,每年也将有1 000多万人市民化,那么中国未来十几年仍有充足的劳动力供给满足经济发展需要。

注:中国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2000—2014)、日本数据来源于2013年世界银行发展指标

图1中国(2000—2014)城镇化水平与日本(1960—1974)比较

(二)人口变动

从表1可以看出,在经历了30年左右的计划生育后,中国已经进入低出生率、低死亡率的阶段,出生率和生育率都已经降至低位水平,均已低于日本经济转折时的水平。关于日本经济发展转折点问题,刘易斯从主要影响劳动力供给的人口因素出发,认为由于出生率下降,日本将在十年当中通过刘易斯转折点[2],这一结论得到了日本著名经济学家南亮进的证实。但是,南亮进同时指出用出生率预测转折点是不正确的,因为即使出生率下降了,由于出生率、工作年龄人口比率以及劳动率的变化,劳动供给的增加率不一定下降。而且,南亮进还指出通过转折点与人口变动无关,甚至与劳动力供给的变动也没什么关系[3]。虽然中国从2000年进入老龄化社会,但中国15~64岁的适龄劳动人口于2013年才达到顶峰*同上。。

表1 中国(2013)和日本(1973)的人口数据比较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15;日本数据来源于2013年世界银行发展指标。

(三)日本刘易斯转折点经验

南亮进曾指出日本在1960 年代初通过刘易斯转折点[3],也有学者认为日本刘易斯转折点在20世纪60年代末,尽管对日本刘易斯转折点时间存在争议,但都认同1970年之前日本就通过了“刘易斯转折点”。日本转折点经验是:城市工业部门和服务业的劳动力需求扩大促使农业劳动力减少,进而诱发了剩余劳动力的减少和通过转折点[3]。但是,由于中国就业结构滞后于产业结构转换,农业劳动力的减少速度十分缓慢,2014年中国三次产业产值和就业比重分别为9.02∶42.7∶48.1,29.50∶29.90∶40.60*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15。,和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第一产业就业比重还比较大,农业生产率比较低,那么农业劳动边际生产力的上升速度以及向刘易斯转折点接近的速度不得不减缓。

通过以上分析,对比日本经济转折点经验,可以看出劳动力转移空间缩小、城市化进程初步完成是通过刘易斯转折点的重要条件。由于城市化未完成、就业结构转换滞后于产业结构转换,中国目前还没有到达刘易斯转折点,那么中国将在什么时候到达刘易斯转折点呢?

二、关于中国刘易斯转折点的争论与3个假设

1954年美国经济学家阿瑟·刘易斯开创性地提出了二元结构模型,刘易斯指出转折点能区分劳动的无限供给和劳动的有限供给两个阶段的特点[4]。后经1961年拉尼斯和费景汉进一步拓展形成了刘易斯-拉尼斯-费景汉模型,并提出了农村劳动力向工业部门转移的两个拐点和三个阶段[5]。关于中国刘易斯转折点问题的研究,其中有些学者认为刘易斯转折点已经到来,以蔡昉为代表的观点认为由于人口出生率下降和劳动年龄人口比重下降,农村劳动力供给已从有限剩余转向绝对短缺,中国已全面进入刘易斯拐点。同时,自2000年开始中国进入老龄化社会,人口红利的作用开始降低,2013—2015年将到达中国人口红利的转折点。从这时起,劳动力开始负增长,人口老龄化加速将使人口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由“人口红利”转为“人口负债”[6-8]。此外,王裕雄采用农业劳动边际生产率与农业劳动力工资进行比较,确定中国在2005年前后通过了刘易斯转折点[9]。刘守英、章元借鉴发展经济学界测度东亚经济体“刘易斯转折点”的方法,利用国家统计局7 万抽样农户数据,对我国刘易斯转折点进行测度,结果表明在 2010 年前后总体上到达刘易斯转折点[10]。许召元运用总体数据并结合中国家庭营养与健康调查,认为中国2008 年前后已经到达刘易斯转折点,在到达刘易斯转折点时,我国仍然有9 000万左右的富余劳动力[11]。而另一种观点认为刘易斯转折点还未到来。阚双双通过实证分析估计农村剩余可以转移劳动力在 1 亿人以上,中国的刘易斯转折点并没有到来[12]。余磊重点分析了人口因素对我国劳动力供给的影响,估算出我国将在2020年左右迎来刘易斯转折点,再以我国剩余劳动力的转移趋势为辅助进行预测,同样估算出我国将在2020年左右迎来刘易斯转折点[13]。相伟将中国简化为一个开放条件下加速解体的二元经济,认为中国特色经济发展模式推动了刘易斯转折点的过早到来[14]。田萍、张屹山、张鹤通过C-D生产函数对我国新常态经济增长水平下二元经济的结束时间进行预测发现,在对中国未来劳动力总量进行合理估算前提下,中国人口红利的结束时间是2021年[15]。华小全、邱冬阳等人分析了人口因素与中国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以及地方在推进城镇化过程中的问题[16-18]。上述学者为本文研究提供了良好的基础,但是由于学术界对刘易斯转折点内涵界定和判断标准的看法并不统一,再加上研究计量方法不同和中国刘易斯转折点的特殊性,得出了不同的判断。而且,二元经济理论的转换是西方通过漫长曲折的自我演进在市场机制作用下实现的,仅从刘易斯转折点判断标准——人口结构变动、农业劳动力的边际生产率大于零、农民工工资上涨等来判断是不够准确的。刘易斯转折点的含义是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完毕,因此研究中国刘易斯转折点问题,必须从中国实际情况出发。

日本经济转型与中国有许多相似之处,与以往研究者们将重点放在对刘易斯转折点的论证不同,本文的创新之处在于对比日本经济转折点经验,来说明中国的转折点和未来劳动力供给。为了说明中国转折点与劳动力供给,笔者提出以下3个假设:

研究假设1:高效率的第二、三产业主要集中在城市

经济增长是从业人数增加、总体劳动生产率和资本投入等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城市化是经济增长和发展的重要力量,考虑到低效率的第一产业主要集中在农村、高效率的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主要集中在城市,城市化过程与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转化的过程是同步的。假设第二、三产业主要集中在城市,中国城市化的过程就是劳动力从第一产业向高效率的第二、三产业转移,产业结构逐步升级转换,也就是刘易斯所认为的现代部门。

研究假设2:中国城市化达到70%水平

城市化是城市人口比重不断提高的过程,西方发达国家城市化过程表明,当经济进入工业化中期阶段以后,随着工业化的迅速推进,城市化呈现出增长趋势,城市化水平由30%持续上升到60%左右。进入工业化后期,城市化水平稳定在70%~80%水平。2014年中国的城镇化水平为54.77%*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15。,距离70%城市化水平还有提高的空间,更多的从业人员将走向城市,满足城市工业部门和服务业的劳动力需求。

研究假设3:中国第一产业就业比重持续下降

从产业发展趋势看,“一、二、三”向“三、二、一”的转变是三次产业发展的基本趋势。一国经济发展的过程,就是产业发展的过程,这表现为三次产业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所处地位的变化。西方主要发达国家第一产业的产值比重及就业比重在20世纪60年代仍保持着下降趋势,例如美国和英国第一产业产值和就业比重均已降到4%以下,下降空间已经十分有限[19]。由于中国二元经济,就业结构转换滞后于产业结构转换,城市化滞后于工业化,劳动力转移速度慢,还有相当比例农业劳动力亟待转移到高效率的第二、三产业。

三、数据、指标、检验、预测

(一)数据选取和变量选择

为了测算中国城市化70%水平到达时间与劳动力供给,选取中国1990—2014年25年的城镇就业人口数(第二、三产业从业人数之和)和城镇化水平的数据作为样本数据,根据这两组时间序列资料,绘制城镇就业人数与城镇化水平变化趋势图(图2),为了后文阐述方便,本文的城镇就业人数以JVR表示,城市化水平以CZH表示。为了降低数据的异方差,分别对JVR、CZH取对数值,即可得到lnJVR、lnCZH时间序列数据。

从图2可知,1990—2014年,我国城镇化水平呈现平稳上升的趋势,平均每年提高1.14个百分点。总体来看,就业人数和城镇化水平呈现渐进上升上涨的趋势,变动的方向也趋向一致,说明就业增长和城镇化水平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图2 lnJVR、lnCZH时间序列趋势

(二)ADF检验

利用Eviews6.0软件,对1990—2014年我国的城镇就业人口数和城镇化水平的时间序列数据进行ADF检验,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单位根ADF检验结果

注:(1)检验形式(C,T,L),C表示常数项,T表示趋势项,L表示滞后阶数,按AIC和SC最小化准则确定。10%临界值表示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得到的 Mackinnon值;Δ表示原序列的一阶差分。

由检验结果可知,在10%显著水平下,就业人数和城镇化水平的一阶差分序列都具有平稳性,两者都是一阶单整序列I(1)。

(三)协整检验

根据ADF检验结果,lnJVR和lnCZH都是一阶单整序列I(1),可以进行协整检验。以lnJVR为因变量,lnCZH为自变量,应用最小二乘法OLS回归可得协整方程为:

lnJVRt= 0.870 7lnCZHt+ 7.738

t值49.474 221.214 5

R2与调整之后的R2分别为0.953和0.951,最大似然估计量为40.781,F统计量为450.054,AIC和SC分别为-3.231 735和-3.133 564,拟合效果显著。下面检验lnJVR和lnCZH的OLS回归方程残差的平稳性。

μt=lnJVRt-0.8707lnCZHt-7.738

对μt进行ADF检验,检查其平稳性,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lnJVR和 lnCZH回归方程估计残差序列

据表3可知,μt的ADF检验量值小于1%显著水平的临界值,可以判断μt是平稳序列,说明序列lnJVR和lnCZH具有协整关系,即城镇就业和城镇化水平之间具有长期的均衡关系,城镇化水平对就业增长的长期边际效应为0.870 7,即城镇化水平每升高1%,城镇就业人口增长0.870 7%。

(四)预测

1990—2014年中国城镇化率每年提高1.14个百分点,2014年中国城镇化率为54.77%*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15。。假如中国未来要达到70%城市化水平,通过刘易斯转折点,每年的城镇化水平提高1.14%,可以预测中国2015—2030年城镇化水平和城镇就业人数资料。根据公式算出有关数据(表4),可以看出随着城镇化水平的提高,城镇就业人数也在增加。

从表4可以看出,随着城镇化水平的提高,城镇就业人数也在提高,中国2028年左右城镇化水平达到70%水平,通过刘易斯转折点,那时候城镇就业人数为65 328万人。

表4 中国2015—2030年城镇化水平、城镇就业人数预测

四、结论与讨论

通过刘易斯转折点意味着劳动力市场的基本变化,由劳动力无限供给变为劳动力供给短缺,必将对中国经济持续发展带来影响。刘易斯转折点问题的讨论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由于中国城镇化未完成、就业结构转换滞后于产业结构转换,中国劳动力供给刘易斯转折点的真正到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研究发现,中国大约2028年经过刘易斯转折点,在到达转折点之前中国仍然有比较大的劳动力转移空间、比较充足的劳动力供给,可以满足中国经济持续发展需要。未来十几年是中国城镇化的高速增长阶段,城镇化水平的提高,必将意味着越来越多的从业人员加入到高效率的第二、三产业,进而成为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重要力量。目前中国仍有将近20%的第一产业劳动力亟需转移到高效率的以第二、三产业为中心的城镇,说明中国不存在某些学者所说的劳动力短缺问题。另一方面与刘易斯模型相比,经过改进后的刘易斯-拉尼斯-费景汉模型更能反映二元经济发展的内在联系和自然演进过程,这一描述更接近西方发达国家经济增长的历史经验,但与中国的发展现实相比仍有较大差距,因为二元经济结构转变理论的实施有一个前提条件,即从农村转移出来的劳动力全部被现代部门吸纳,但中国目前的问题是现代部门容量有限导致农村剩余劳动力不能完全转移。2014年中国就业人员77 253万人,其中失业率是4.09%①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14。,即有3 294万的失业人员。而中国实行的城镇失业登记制度,实际上还存在大量的隐性失业。中国每年近700万大学毕业生面临的“知识型”失业,根本问题还是结构性失业。目前,中国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问题仍然没有得到解决,政府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仍然要把解决农民工和大学生就业问题放在重要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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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魏艳君)

Study on the Lewis Turning Point of Chinese Labor Force Suppl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mparison Between China and Japan

JIANG San-liang,LI Pan

(School of Economic, Anhui University, Hefei 230601, China)

Abstract:Lewis turning point means the basic change in the supply of labor force. Based on three assumptions, contrasting with Japan in the level of urbanization, population change, economic turning point experience, this paper recognizes the reality of China that our urbanization is not complete, the employment structure lags behind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transformation, and concludes that Chinese now has not reached the Lewis turning point. This paper also empirically analyz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urban employment population and urbanization level using the relevant data of 1990-2014 and forecast that China will see a stable urbanization of 70%, which will reach a turning point around 2028. Before reaching the turning point, Chinese labor force supply can meet the labor demand of city industry and service industry. Now Chinese unemployment problem is rather serious. So it’s still an important task to solve the problem of employment of migrant workers and university students for Chinese government for a long period of time.

Key words:Lewis turning point; labor force supply; level of urbanization

收稿日期:2015-05-11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稳增长、调结构、防通胀:三重目标下我国货币政策优化与预期管理研究”(11&ZD011);安徽大学合肥区域经济与城市发展研究院招标课题“合肥经济圈工业化与城市化问题研究”(REUDZZ2015008)

作者简介:江三良(1969—),女,安徽歙县人,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产业经济。

doi:10.3969/j.issn.1674-8425(s).2016.05.005

中图分类号:F24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8425(2016)05-0042-06

引用格式:江三良,李攀.中国劳动力供给刘易斯转折点探讨——基于中日比较的视角[J].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2016(5):42-47.

Citation format:JIANG San-liang,LI Pan.Study on the Lewis Turning Point of Chinese Labor Force Suppl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mparison Between China and Japan[J].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2016(5):42-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