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帅
1996年生。中央财经大学学生。中国青年作家协会会员。
凌晨会有窸窣的银光爬过缝隙么
她这么问道
不会有了,除非你睡在每一个子夜
敲敲打打
像个在黑色的布匹里缝缝补补
的那种女人
别人谈到你的时候会突然扭过头去
捂住口鼻,坐着,像是讨论禁忌
狱卒,岗哨之间有黑影
潜行而过,伊豆的海风吹
漫过哨声,带着腥味和咸味
远赴,现在倒好
还背着一个沉重的女人
隔着海滩的浪一出现
它们便打了个照面
饶有兴致地从榻榻米上爬起
玩味地看着钟表
恰好把光折射在了落地窗下
像是谢了的老样子,倦了
便龟缩起来,门外才有出口
造访的人开始倍感亲切
走的时候一肚子脏兮兮的坏水
还不敢忘记,谄媚地
拉开门上的帘子
再关上,便和街上的尘埃一样
它们撑着芦苇叶
不会枯烂的那种,但是却忘记
在沸水里翻滚的
不只是不知死活的造访者
还有四肢发达的,满屋子
打靶的人
我一心孤注一掷,在没有周末的星期里面
反复抠弄推敲,努力让日历爱上我
或者让它自己坠入爱河
黄色的天吐出沙子
堆成一片丘陵,你从周一开始
就对着那片黄土
呓语,怒骂着
嫉恶如仇的样子让我想到了老房子里的狗
口水滴在一旁
后来就被送去防疫站,下落不明
你是有孤心的人,有
全部诚实的东西
塞在你满满当当的躯干里
坏的东西排出去,像秽物
我此时正在对窗看着你
看着你,从洗手间走向工作的
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