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价值网格理论在本土代工企业升级中的价值体现

郑琼娥，吴晶晶，张巧珍，陈毅辉

(1.福建农林大学安溪茶学院，福建 泉州 362406； 2.福建农林大学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3.泉州理工职业学院，福建 泉州 362268)



全球价值网格理论在本土代工企业升级中的价值体现

郑琼娥1,3，吴晶晶2，张巧珍1，陈毅辉1

(1.福建农林大学安溪茶学院，福建 泉州 362406； 2.福建农林大学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3.泉州理工职业学院，福建 泉州 362268)

[摘要]运用全球价值网格理论对新常态下本土代工企业的转型升级予以指导，从全球价值网格理论的产生、价值内涵、基础及现实障碍等方面探讨该理论对本土代工企业转型升级的指导价值，指出全球价值网格理论的构建是当前本土代工企业升级的战略思维和价值创造模式，可促使本土代工企业商业模式创新，促使本土代工企业从静态升级向动态升级转变，促使全球价值链由被动嵌入向主动嵌入转变。

[关键词]全球价值网格理论；本土代工企业；价值创造；重构

[DOI]10.13322/j.cnki.fjsk.2016.02.007

在新一轮全球产业重构的浪潮中，中国制造业与服务产业得益于发达国家的产业转移，在规模、技术、管理等方面都实现长足发展，特别是出口制造型的本土代工企业对本国就业、税收及区域经济增长等方面的影响作用已不可取代。但随着国内外环境的快速变化，代工企业赖以生存的土壤也在不断改变，以发达国家跨国企业为主导的全球价值链治理呈现日益隐蔽、多面、复杂及动态的特性，严重制约了本土代工企业升级的动力和能力，使得代工企业在自身发展战略决策中面临两难困境，被长期锁定于全球价值链低端。因此，如何克服代工企业的发展障碍，培育与发达国家企业相抗衡的价值权利，实现全球价值链“高环嵌入”已成为学术界、企业界及政界关注的焦点议题。传统的价值链理论认为发展中的后进企业可以通过深度“嵌入”来提升自身升级的能力，然而由于本土代工企业与主导企业存在权力的高度不对称，使得前者试图对价值环节进行高端研发和品牌“升级”必然会遭到阻击，因为这有悖于主导企业的战略意图，大多本土代工企业经历一阵挣扎，最终还是屈服于主导企业。由此可见，传统线性的全球价值链理论对当前本土代工企业升级存在指导的局限性，寻求新的指导理论成为业界关注的焦点。

本文基于对当前代工企业竞争环境与发展态势认识，利用比较分析法剖析价值网理论向全球价值网格思维演进过程的必然性，进而探索全球价值网格理论的构建对代工企业升级的驱动价值。

一、价值网理论的产生及演进

(一)价值网理论的产生

随着虚拟经济与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消费者的需求日益多元化和个性化，传统的企业内生性创新模式已经难以应对当前变换复杂的市场竞争，网络组织间的竞争逐渐代替企业间竞争成为一种趋势。价值网络成为21世纪企业价值创造的主流思想，其中较有影响力的是价值网理论[1]。Brandenburger等所提出的价值网模型有2个中心思想：(1)突破价值链的线性思维，除了传统链条上的核心企业、各类顾客及供应商外，还从横向建构的角度将竞争者、替代者及互补者也纳入了创造共同价值的网络；(2)强调竞合双赢的重要性，认为只有竞合才是当前企业价值创造所遵循的规则。基于此思想，焦点企业的盈利空间及收入渠道将有很大的拓展，其运行机理如图1所示：(1)互补性产品的存在会促使核心企业与互补性企业进行有效的交流与合作，共同为消费者提供更及时、快速、多样化、差异化产品与服务，以提高消费者感知利得Vp，从而提高产品价格Pf，获得超额利润；(2)对于同一种商品，核心企业与上下游企业间的配套协作有利于降低Cs、Ps、Cf，在降低所在链条成本的同时把产业“蛋糕”做大；(3)核心企业与竞争对手合作，有利于相关资源的有效分配与利用，从而降低企业的经营风险及成本Cf，在价格不变的情况下增加企业的利润If；(4)价值网与价值链的共同特点在于价值分配非均等化，即网络增值效应(Pf-Cs)，并非均衡地分配于网内成员，利益分配不公易产生参与者消极合作甚至相互拆台等负面效应，从而降低网络整体效益，影响内部成员的竞争力。因此，核心企业若要获取持久利润收益就应该营造一个相互信任与合作的网络环境，这是价值网正常运作的基础。

注：Cf表示为焦点企业的成本，Pf表示为焦点企业产品或服务的价格，If表示为焦点企业产品或服务的利润，Cs表示为供应商的成本，Ps表示为供应商产品或服务的价格，Is表示为供应商产品或服务的利润，Vp表示为顾客感知利得，V表示为顾客价值。

(二)价值网理论的演进

Brandenburger等的价值网观点形象地诠释了当前企业间日益普遍的网络化合作增值趋势，为企业开辟新的盈利模式。然而作为传统的价值网思想，其观点难以解释当今涉及面广、运行复杂的全球化价值网络。具体表现在：(1)价值网理论依然以有形的投入作为价值创造的主要资源，没有意识到知识、信息等具有强价值创造能力的虚拟要素[2]；(2)传统价值网把顾客利益作为价值创造的中心，认为顾客支付是企业获取收益的源泉。但在互联网时代，价值创造是众多参与者共同的活动，关注利益相关者的利得也是企业开辟新价值渠道的关键；(3)在全球化价值网络中，企业的价值创造并非取决于单一的投入产出的过程，而是在一个价值共生体的生态系统展开。网络成员除了供应商、顾客、互补者与竞争者外，还包括渠道商、贸易商、广告商、联盟企业等商业合作伙伴以及银行、政府等其他服务性、政策性机构。这些不同类型的网络成员互为利益相关者建立起各种直接或间接、紧密有致的合作关系，形成一个相互独立又彼此依存复杂的利益关联体[3-4]，全球价值网格思想基于此背景下产生。

二、全球价值网格理论的价值内涵

(一)价值网格的核心思想

企业获得持续竞争优势及持久的价值创造能力其实是一个不断解构及重构自己所处的价值网络，并因此借助参与者的力量培育自身价值权力的过程。Frits在对企业如何挖掘价值实现机会的研究中指出，企业应该打破传统的价值链及价值网思想束缚，多维度地挖掘创新价值。他们认为市场的机会与挑战是相伴而生的，企业应该增强自身对消费需求的影响力，不断寻求能实现顾客价值的新渠道，从而在开发机会的同时也能够很好地应对面临的威胁，并提出了价值网格理论(图2)[5]。价值网格是一种更为复杂的价值创造理念，它脱离传统产业链思维，有利于企业在自身所构建的网格内获取更多新机会，有助于企业从不同的价值链中识别潜在的价值收益。价值网格包含3种价值创造维度：第一种是垂直维度，即企业可通过与所在价值链上下游节点企业的合作来挖掘价值实现机会；第二种是水平维度，即企业可通过与同行的协同合作或在其他相关的价值链中获取互补性资源来搜寻新的价值实现机会；第三种是对角维度，即企业进行跨链条的资源整合，增强自身动态竞争优势，以获取高的绩效收益并降低经营风险，如制造业与文化产业的融合来推动传统企业转型升级[6]。

(二)价值网格思维向全球价值网格理论的拓展

价值网格是对传统价值网络的重构，俞荣建等将价值网格核心的价值创造理念运用到“浙商”转型升级的研究中，以争夺价值权利为研究假设，认为“浙商”自主的全球价值体系构建，是其突破外商低端“价值锁定”的根本出路，并基于价值网格理论提出了全球价值网格理论。他们认为全球价值网格是指发展中国家后进企业从跨越行业、区域乃至国境的广阔视角，在互联网与跨组织信息系统的支持下，利用虚拟整合与合作伙伴或其他关联企业建立分工协作及良性的竞合关系，进行能力互补、协同创新及知识整合等价值创造活动，进而构建一个完整的、系统的后进企业价值权利生成的自主价值体系，实现与链主价值权力争夺与相互制衡的能力[7]。全球价值网格理论核心思想在于指导发展中国家后进企业构建自主的全球价值体系，是基于价值网格理论在发展中国家后进企业所处全球价值链中价值权力被逐渐吞蚀的背景下，对全球价值网络重构的理论拓展[5,8]。全球价值网格思想突破了传统价值链理论蕴含的发展中国家后进企业“价值量增长”的升级悖论，突出强调与链主进行价值权力的争夺，在全球范围内构筑自身的价值防御体系，培育代工企业突破性创新的价值获取能力，对企业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后进企业的核心价值能力分析具有范式意义。

三、全球价值网格价值体现的基础及现实障碍

(一)全球价值网格价值体现的基础

从全球价值网格的内涵可知，它是一个动态的价值创造系统，是一种客户化范式的网络组织，是网络内各个企业价值模块及与其紧密联系的配套机构关系模块，连同市场环境、技术环境、政策环境等诸多要素间的一致性关系耦合。从模块化思想来看，价值模块是构成系统的、具有自组织性质的子系统，可以通过标准化的网络协议和组织界面，遵照网内规则形成一个有机联系及组合的复杂价值创造与交互系统(图2)。由图2可知，全球价值网格是各个价值模块在垂直方向、水平方向及对角线方向的有机整合，共同创造优质的客户价值。所以，各个价值模块既是构成全球价值网格的主体，也是拥有异质性资源的承载体。而要让这些主体和资源进行有效融合，实现协同效应，构建全球价值网格必然要基于虚拟整合的基础上。本质上来说，全球价值网格是个高度虚拟整合的价值网络，现代互联网信息技术、跨组织管理信息系统等电子化、数字化的关系网络是全球价值网格形成的基础和条件。利用互联网数字化信息平台，价值网格内的节点企业能够与客户、合作伙伴及相关服务机构进行全方位的协作及资源的虚拟整合。与顾客虚拟整合体现在节点企业改变传统的垂直组织结构管理模式，通过扁平化的过程管理使企业内各职能部门间实现有效的信息传递、沟通合作，并能与顾客在同个系统平台进行互动，了解客户需求，提供专业化服务，让客户参与产品的设计与创新，不仅能接收客户的个性化订单，也能进行大规模产品定制，这也是Web 3.0时代电子商务活动的重要特征。全球价值网格作为一种符合当前全球化竞合特点的价值创造网络，通过虚拟整合实现网内企业角色和关系的重塑和优化，有助于代工企业培育价值挖掘及持续价值创造的能力[9]。在全球价值网格的对角线上，配套服务机构的虚拟整合则体现在构建企业核心能力的价值支持网络，这些配套服务机构不直接介入企业的价值创造过程，而是起辅助和支持的作用。由于这些配套服务性机构如金融机构、科研机构、政府、行业协会等拥有资本、技术、知识、权力、商业信息等价值资源，这些资源对企业创新有明显的助推力。由此可见，利用先进的互联网信息技术和跨组织的全球化信息系统将实体资源虚拟化(图3)，构建优质价值支撑模块为己所用，有利于本土代工企业商业模式创新及核心竞争力的增强[10-11]。

(二)全球价值网格价值发挥的现实障碍

全球价值网格是一个全球化、无边界、动态的价值创造网络，其价值生成具有明显的模块化特征，如资源模块化、产品模块化、能力模块化等，全球价值网格价值绩效的产生其实就是网内组织对这些模块有效整合的结果，由于模块化特征自身的局限性及多数企业资源整合等动态能力缺失的制约，使全球价值网格构建的理论构想在现实中的运用还是存在一定困难与障碍：(1)模块化主要体现于网络技术的设计概念，是一个相对静态、简单且可编码的构件，而企业组织则是一个动态、复杂的有机体，有形组织及无形能力难以用数据编码化；(2)组织的运行效率关键在于其所拥有的人力资本，具有独立理性人的特征，即使设定了网内模块的嵌入接口、界面或规则，仍旧难以确保组织模块间能像技术模块那样契合稳定运行；(3)在现实实践中，由于受各自分工角色、实力、地域文化等因素的限制，网内成员习惯性地保持与直接关联的少数几个伙伴成员的关系，缺乏开发间接成员关系或资源的主动性和能力，加之多数成员更倾向于与自己文化、地域相近的伙伴建立长期合作关系，这就是全球价值网格这一全球化的价值创造网络在价值模块配置上受到诸多因素的制约，降低了网内虚拟整合的资源及企业联盟的规模。这3个方面是全球价值网格构建需要突破的困难与障碍，但这并不会影响全球价值网格作为企业对有形资源及无形资源的整合利用和对要素全球化的动态配置。实现战略联盟、虚拟网络组织等是企业间组织形态创新的有效路径。全球价值网格构建效果的发挥并非主要受企业的资本、规模等硬性条件的限制，而更大程度上受企业经营理念、经营模式及企业家能力等软条件影响。因此，作为后进的代工企业要成功实施全球价值网格构建的升级战略需在软硬件上增强自身实力以克服转型升级中所面临的障碍和风险。

四、全球价值网格理论构建的价值驱动

(一)促使本土代工企业商业模式创新

可以说，全球价值网格理论是以“价值权力”获取为新的价值假设，本质上体现在对全球价值网络的重构，价值网络重构逐步成为企业商业模式创新的重要方式。从全球价值网格的构建逻辑看，代工企业应先打破传统的网络思维，从无边界的价值生态圈中寻求可能的价值网络重构；从全球价值网格构建内容看，代工企业在颠覆性思维基础上对传统价值网内的交易内容和交易方式进行创新，注重与外界优质合作者建立联结、协同以及新型的战略伙伴关系，共创能提供高顾客价值的商业运行模式；从全球价值网格构建过程看，代工企业的利润来源及顾客的价值实现需要依靠紧密关联、纵横交错的价值链条的多维合作和交易，并非只是一维的链式交易过程。因此，代工企业在重构商业模式的过程中，可以依托自身的优势产品和原有客户作为价值创造的基础和先导，并在此基础上通过一定的延展机制筛选联合可合作价值链条，共创组合顾客让渡价值，从而增强自身转型升级能力[12]。本土代工企业被长期锁定于全球价值链底端的重要原因之一在于我国产业结构优化难以突破“瀑布效应”。要解决这一难题，代工企业必须对价值链、供应链、产业链进行重构，建立自主发展性的价值网络，来培育代工企业的动态核心能力，尽量缩小与国际买家的差距，扭转被“俘获”的局势，才有机会掌握全球价值链的主导权。同时，在产业结构优化的过程中，产业链系统集成商扮演重要角色，它需要根据企业的内外部环境选择具有一定分工迂回程度的产品，发挥分工带来的新比较优势，在逐步整合资源和积累能力同时，不仅有利于自身核心竞争优势的获取，也有利于提高产业的整体发展效率，是代工企业升级的重要途径[13]。因此，改变传统静态“嵌入”的状态，通过多环“嵌入”重构所在价值网络，从而促使商业模式创新成为本土代工企业转型升级的战略方向。

(二)促使本土代工企业从静态升级向动态升级转变

图4是动态、多环式嵌入的本土代工企业升级策略示意图，从该图可以清晰地了解到代工企业若要按照传统理论和思路在原有价值链进行直接的向上游研发设计及下游品牌建设环节升级，必然会引起链主的高度警惕并对其采取各种措施进行围击和封锁，本土代工企业与链主在要素禀赋和实力上是很不对称的，前者对后者往往存在种种依附关系，依附程度越高，这种升级策略失败率也就越高，甚至还没开始升级就被扼杀了。

注：白色菱形和黑色菱形分别指代工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低端价值环节和高端价值环节；椭圆形指全球价值链主导企业的位置。

全球价值网格的多元价值视角取代传统价值链的线性思维，认为与最终产品价值创造直接相关的活动路径有2种构造形式：(1)传统价值链功能型的垂直分解形式，即表现为产品设计、研发、制造、贸易、渠道、服务等价值环节的活动路径，这也是当前全球价值分工协作的主要方式；(2)产品内在构成的供应链条横向分解形式，如服装可表现为种植、纱线、面料、配件、成衣等价值构成要素的活动路径，这形式与功能性垂直形式是相辅相成的，共同为消费者提供最直观的价值(图5)。

我国既是服装生产制造大国，又是出口大国，但我国大多企业都仍处于该产业链加工制造的低端环节，而从图5可以看出，本土代工企业可寻求迂回升级的发展路径，在纵向功能路径中，面对国际发包商强大的技术及品牌优势而难以实现升级的情境下，代工企业可以从横向的产品价值构造入手，占据横向产品供应链的某一核心环节，如种植、面料等，利用自身所拥有的资源禀赋、集群优势以及收购兼并等手段从源头上掌控住产品的供应链条，以此积蓄能量及机会切入上下游的核心模块，即图4延伸价值链中的黑色菱形点。利用这种多环嵌入的升级战略，不仅可以避免与国际买家的正面冲突，而且也可以顺应高度专业化分工时代，跨国品牌企业越来越愿意把更多的价值环节外包出去，以提升自身全球经营战略柔性和竞争力，这为代工企业实现比较优势、动态演化提供很好的发展契机和平台，从而大大提高本土代工企业功能升级的成功率。这种双重嵌入思想与全球价值网格核心理念是不谋而合的，都是一种动态、迂回的代工企业升级战略理念。

(三)促使全球价值链由被动嵌入向主动嵌入转变

代工企业的无技术、无品牌、价值链控制权弱等内在缺陷决定了它只能单向依附于跨国品牌企业及国际采购商的订单供给，陷入链主主导权下“成本压榨竞赛”的价值锁定中[14]。改变这一现状的前提条件是转变这种单向的雇佣关系，主动建立相互牵制、双向依赖、竞合的伙伴关系，基于全球价值网格培育代工企业核心竞争力是一种顺应时代发展的升级战略。要实现这个升级目标，必须做到以下3个方面：(1)代工企业的领导人要不断培育自身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和开拓市场的魄力，搭建多客户服务网络，同时也可从多个不同特点的客户中学习到更多的产品、技术、品牌等方面的隐形知识，从而有效地降低单向依附所面临的风险；(2)主动寻找战略合作伙伴，借助外力与国际买家建立竞合博弈的关系态势，弥补自身能力上的“短板”；(3)创建学习型组织，让本土企业具有制造业互联网化的经营理念。将互联网信息技术融入传统制造，借助网络平台、云数据等方式获取顾客信息，进行柔性化、定制化生产，与需求升级同步，生产相应产品，从而改变以前与市场隔离的经营风险和尴尬处境，获得市场的主动权。同时代工企业也可利用“互联网+”这时代契机进行跨界整合，提升自身的价值权力。

五、结语

综上所述，全球价值链理论、核心竞争力理论等传统理论已经无法很好地解释和指导当前本土代工企业的发展困境，全球价值网格理论在此背景下应运而生。它是以生态学、系统学的角度研究代工企业如何构建自主发展的价值体系，增强全球价值租金的获取能力，是对传统理论的丰富和完善，是一种培育代工企业新型动态能力和实现代工企业价值创造的战略指导思想。然而，作为一种新型的价值创造理论，该理论发展还不够成熟。本文也只是就全球价值网格理论内涵及价值运行基础在代工企业升级中的价值发挥作初步的探析，重点强调该理论是一种更符合时代竞争的思维方式和思想启示，更多的是定性分析，缺乏实战案例和实证分析的支撑，在一定程度上可能会削弱文章观点的说服力，因此，这将是笔者今后研究所要补充的重点内容。总之，全球价值网格理论无论是在学术界的研究还是在实务界的运用都还是远远不足的，该领域的后续研究将可以从全球价值网格价值创造机理、代工企业全球价值网格构建的能力要素、基于互联网思维的代工企业全球价值网格构建思路和策略等方面以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分析方法进行更深层次的探索和挖掘。

[参考文献]

[1]BRANDENBURGER A, NALEBUFF B J. Co-optation[M]. New York： Doubleday，1996:76-143.

[2]SALIOLA F, ZANFEI A. Multinational Firms, Global Value Chain and the Organization of Knowledge Transfer[J]. Research Policy,2009，38(2)：369-381．

[3]MOORE J F. Business Ecosystem and the View from the Firm[J]. Antitrust Bulletin，2006，51(1):31-38.

[4]HEARN G, PACE C. A Value Creating Ecologies： Understanding Next Generation Business Systems [J]. Foresight： Journal of Futures Studies，2006，8(1):55-65.

[5]FRITS K P, MATTHIAS H. Evolving From Value Chain to Value Grid[J]. MIT Sloan Management Review,2006,47(4):72-80.

[6]吴明来，李碧珍，张菊伟.制造业和文化产业的融合:我国制造业升级的路径选择[J].福建农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16(4):67-72.

[7]俞荣建，郝云宏.价值创造网络的系统绩效分析与提升策略[J].科技进步与对策,2009(6):11-15.

[8]俞荣建,吕福新.基于模块化与网格技术的价值网格:以“浙商”为例的企业组织建构论观点[J].中国工业经济,2007(6)：121-128.

[9]俞荣建.揭开GVC治理“黑箱”:结构、模式、机制及其影响——基于12个浙商代工关系的跨案例研究[J].管理世界,2011(8):142-154.

[10]颜安,周思伟.虚拟整合的概念模型与价值创造[J].中国工业经济,2011(7): 97-106.

[11]ZOTT C, AMIT R. Business model design and the performance of entrepreneurial Firms[J]. Organization Science,2007(2):181-199.

[12]王琴.基于价值网络重构的企业商业模式创新[J].中国工业经济，2011(1)：79-88.

[13]韩明华，陈汝丹.我国中小制造企业全球价值链升级的影响因素研究——基于浙江的实证分析[J].华东经济管理，2014(9)：50-56.

[14]郑琼娥,林峰.跨国公司在华价值链调整与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J].改革,2012(12):109-116.

(责任编辑： 林小芳)

Value embodiment of the global value grid theory for the upgrading of local subcontracted enterprises

ZHENG Qiong-e1,3, WU Jing-jing2, ZHANG Qiao-zhen1, CHEN Yi-hui1

(1.AnxiCollegeofTeaScience,FujianAgricultureandForestryUniversity,Quanzhou，Fujian362406,China;2.CollegeofManagement,FujianAgricultureandForestryUniversity,Fuzhou，Fujian350002,China;3.QuanzhouInstituteofTechnology，Quanzhou，Fujian362268，China)

Abstract：Global value grid theory is applied to guide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local subcontracted enterprises under the new normal. The instruction role of global value grid theory for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local subcontracted enterprises is explored in terms of its generation, value definition, foundation and practical obstacles. 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construction of global value grid theory is the strategic idea and value creation mode for upgrading of the local subcontracted enterprises, and can promote the business mode innovation of the local subcontracted enterprises, promote the local subcontracted enterprises change from static upgrade to dynamic update, and promote global value chain change from embedded passive to active embedding.

Key words：global value grid theory; local subcontracted enterprises; value creation; reconfiguration

[中图分类号]F752.6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922(2016)02-0030-07

[作者简介]郑琼娥(1981-)，女，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供应链管理、国际商务。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2GLC072)；福建省中青年教师教育科研项目(JB13760S)；泉州市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13Q06)。

[收稿日期]2015-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