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家公园的解说与教育服务研究

王辉 张佳琛 刘小宇 王亮

[摘要]解说与教育服务是美国国家公园与游客之间的重要联系方式，是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内容的重要组成部分。伴随美国国家公园的成长和发展，解说与教育服务也日臻完善。文章通过大量资料和中外相关文献的梳理，对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的意义、内容做了进一步剖析和阐述；将其发展历程分为4个阶段：萌芽阶段、实施阶段、建设阶段和完善阶段。以西奥多·罗斯福国家公园的具体解说与教育项目为例，透视出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的坚强后盾：专业的规划机构、严格的人员要求、健全的解说与教育项目和公园各种系列的定期评估。纵观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的成功发展，其专业的规划机构和国家公园管理局的支持缺一不可。在我国推行国家公园体制建设之际，解读美国国家公园的解说与教育服务，其诸多方面可为我国国家公园体制的建立与推行提供启示。

[关键词]解说与教育；西奥多·罗斯福；美国国家公园

[中图分类号]F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5006（2016）05-0119-08

Doi： 10.3969/j.issn.1002-5006.2016.05.018

引言

美国是世界上第一个建立国家公园的国家，经过一百多年的实践，国家公园已成为全世界认可的资源保护发展模式[1]。其中，美国国家公园的解说与教育随着国家公园的发展亦在不断成熟和完善，成为美国国家公园管理体制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在园内规划中是重点部分，它通过这个平台呼吁公众如何保护生态环境，让游客明确“我为什么要关心”国家公园的某种资源。如今，美国的国家公园已成为国家的象征、国民的骄傲[2]，我们不得不被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的诸多内容和项目所折服，让美国民众和前往公园的其他国家游客深深爱上这些人类的自然与文化瑰宝。在我国全力建设生态文明、推行国家公园体制建设之际[3]，对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做详尽深入的研究，以期为我国国家公园体制建设与推行提供思考。

1关于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

1.1解说的由来

解说（interpret）一词最早是在1871年被称为“国家公园之父”的Muir作为解释和理解自然现象而使用[4]。到20世纪20年代，Mills在他的著作《一个自然导游的探险》（Adventures of a Nature Guide）中，首次运用“解说”一词描述他在洛基山中作为自然导游而从事的导游讲解工作[5]。1957年，Tilden认为解说并非简单的信息传递，它是通过真实的事物、亲身体验以及媒体展示来揭示事物内在意义与相互联系的教育活动[6]。1998年，Beck和Cable认为解说是旨在揭示我们的文化和自然资源的意义并通过各种媒体增强我们的认识、审美以达到保护古迹和自然奇迹目的的教育活动[7]。1996年，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National Park Service， NPS）认为解说是将游客的自身认知与公园固有资源进行有意义联系的美妙结合。2006年，美国国家解说协会（National Association of Interpretation， NAI）认为解说是在游客兴趣和资源内在意义之间，提供游客情感和智力连接的一种交流过程[8]。总之，无论是人类一般活动还是旅游活动，解说是让游客进一步认识事物并具有教育目的的过程[9]。

1.2解说与教育服务的目的

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是以教育功能为前提，为游客提供深刻且有意义的学习和娱乐体验，倡导大众保护国家公园的资源。首先，解说与教育是美国国家公园通过建立公共对话为游客提供一个自身认知与公园内所有资源产生共鸣的机会；其次，解说与教育是美国国家公园及公园资源进行保护的有利措施。在这个平台上，解说与教育使游客对公园及公园资源有了深刻理解，从而倡导游客保护公园及其资源。解说与教育服务成为国家公园管理政策的有效补充[10]，是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维持“保护公园资源”和“提供公众享受与游客体验”的重要战略举措。目前解说与教育的理念及应用已在世界范围内被重视、推广及实践。

1.3解说与教育服务的设计机构

现在美国国家公园的规划设计由国家公园管理局下设的丹佛规划设计中心（Denver Service Center）全权负责，与其并列的哈珀斯·费里规划中心（Harpers Ferry Center）则为公园解说与教育作一手策划[11]。哈珀斯·费里规划中心隶属于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于1972年正式启动。自启动到现在一直为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做全方位规划。它为园内提供各种解说和游客体验等综合规划，如每个国家公园的综合性解说规划，专门为残障人士提供的解说与教育规划，为青少年规划的各种课堂解说和教育项目等[12]。公园在具体实施解说与教育服务时，哈珀斯·费里规划中心往往还要与其他部门合作，比如在公园安装解释性媒体设施时，它需要与丹佛规划设计中心、建筑和工程公司以及公园管理者合作和协商如何成功地安装设施。哈珀斯·费里规划中心也会定期在公园内让现场的工作人员或游客提出有关解说与教育服务的建议和评价，以此来完善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的规划。

1.4解说与教育的内容和方式

随着国际上解说研究的发展，人们更多借助社会学和心理学等理论去研究解说对游客的管理功能[13-14]。这也使得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和国家公园管理人员意识到，通过对游客提供解说服务，让游客愉快享受经历的同时受到一定教育，且解说可以成为旅游及游憩场所的间接管理工具。而解说与教育服务是美国国家公园管理体制的一项重要内容，公园通过解说与教育服务提升游客对公园环境资源的保护意识，其中也不乏引导游客规范个人行为，促进管理的实施[15]。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公园根据季节性将主要的解说与教育方式分为人员服务、非人员服务[16]和教育项目。人员服务就是有公园员工参与的解说服务，主要形式有游客中心服务、正式解说、非正式解说及艺术表演等。游客中心服务主要为游客提供一系列关于公园基本信息、解说服务、基础服务设施、收费等的信息；正式解说就是为了一个特定的团队或游客提前根据游客需求制定的解说，例如演讲会、幻灯片与研讨会及会谈等；非正式解说是指解说员为游客提供的即时现场解说，不需要事先准备解说计划；艺术表演是指有公园员工参与的舞蹈、诗朗诵、讲故事等活动。非人员服务是没有公园员工参与的媒体性设施，主要有展览和展品、路边展示、路标、印刷物、视频、网站等。人员服务与非人员服务也可以称为向导式解说和自导式解说；人员服务具有灵活性和双向沟通性等特点，能够面对面解答游客提出的种种问题，且由于解说工作人员一般掌握了较全面的专业知识，信息量非常丰富，但具有地域局限性；非人员服务具有引导作用，通过文本、图片、语言、视频和示例等手段与游客交流信息，引导和增强游客的环保意识或管理游客行为，但缺乏双向交流性[17]。教育项目是主要针对青少年开展的公园课堂，旨在让青少年在公园里学习自然科学和人文历史知识[18]。公园旺季主要指夏季，是人员服务占主导地位，非人员服务作指导；淡季即冬季，非人员服务起主导作用，个别人员服务可能依具体情况（天气、节日等）取消，一些夏季的教育项目也会在冬季停止。

2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的发展历程

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80年代，美国国家公园的解说从兴起到建设历经百年。发展至今，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仍致力于为游客提供更高质量的服务。通过大量文献和资料的分析与梳理，根据美国国家公园针对解说与教育服务实施的重要举措，将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的发展历程分为4个阶段：第1阶段为萌芽阶段（1871—1919年）；第2阶段为实施阶段（1920—1925年）；第3阶段为建设阶段（1926—1980年）；第4阶段为完善阶段（1981年—今）[4-19]。各阶段的主要内容及举措见表1。

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的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多方环保人士不断呼吁与倡导[19]，引发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的深刻认识，并逐步重视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要求每个国家公园明确其解说与教育的目的，且及时引导和指示公园该如何做。美国国家公园对园内资源进行解说与教育的理念引起诸多学者[20]认同与关注，为之后的环境教育风潮兴起奠定了基础。如今，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已趋于完善，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适当把先进科学技术引进公园解说与教育项目中，目的是为游客提供深入人心的解说与教育服务。

3案例分析：西奥多·罗斯福国家公园

目前美国有59个国家公园[21]，每个国家公园都有其独特的特点[22]，而西奥多·罗斯福国家公园是少有的几个集历史纪念意义地与自然景观相结合的国家公园。西奥多·罗斯福国家公园位于美国北达科他州（North Dakota），始建于1947年。当时，美国国会为致敬西奥多·罗斯福总统的遗产保护精神，通过该公园的建立法案，并为其命名为西奥多·罗斯福国家纪念公园（Theodore Roosevelt National Memorial Park）。之后在1978年国会为其正式更名为西奥多·罗斯福国家公园（Theodore Roosevelt National Park），并特别指定其29 920英亩的公园土地为原始荒野而对其进行保护。园内具有历史纪念意义的景观主要是罗斯福小屋、罗斯福纪念馆等。自然景观主要是其独特的地形地貌、正逐渐减少的草原；从落基山冲蚀的大量矿物质累积形成的一个个突起岩丘；河流冲刷质地较软的岩层形成类似“火星”的大面积Badlands地质景观；大片原始荒野以及大规模野生动物群等。西奥多·罗斯福国家公园（以下简称罗斯福国家公园）的使命就是为子孙后代维护和保护这些公园的自然资源和文化资源。公园分为3个区：自然景观为主的北区（North Unit）和南区（South Unit），以及罗斯福总统纪念地的核心区（Elkhorn Ranch）。公园不同地点设置有不同的解说与教育服务形式，内容贴切、生动而令

人难忘[23]。

3.1游客中心的解说与教育

哈珀斯·费里规划中心在为罗斯福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做规划时，首先要对公园现有资源和受众群体进行全面分析，得出该公园现有资源可以吸引哪些游客前来参观及游客想要在该公园了解什么资源的结果，以便规划中心为公园规划适合联系公园与游客的解说与教育项目[24-25]。由于罗斯福国家公园的资源主要集中于奇特的地质地貌和深厚文化积淀的罗斯福事迹、印第安文化，吸引着无数喜欢地理研究和历史文化研究的游客；加之公园内自然资源分布广阔、人文资源分布相对集中的特点，公园在主要且重要地段上设置涵盖全面知识信息的游客中心为游客提供解说与教育服务。罗斯福国家公园里有3个主要游客中心，分别是北区游客中心、南区游客中心和Painted Canyon游客中心。这3个游客中心的解说服务设施略有不同，北区和南区游客中心的解说服务设施主要有一部长达17分钟的公园电影，电影的主题是介绍罗斯福国家公园以及美国对荒野文明庇护的精神；展品和展览，其内容是野生动物的标本、地质地貌样品以及与罗斯福总统有关的历史收藏展品等；游客服务前台，员工为游客提供服务；西奥多·罗斯福自然与历史联合书店，还有一个公园与狄克森州立大学西奥多罗斯福中心（The Theodore Roosevelt Center at Dickinson State University）合作的在线网上咨询平台；Painted Canyon游客中心位于Badlands附近，外带一个观景台，因此它的解说设施多了一个户外解说场地。这些设施所要表达的解说内容主要有三点：其一是罗斯福总统在这片土地的历史、贡献以及土著印第安部落的历史文化与风土人情；其二是地质地貌的科学知识；其三是以野生动物为主的生物生命科学知识。公园内的正式解说、非正式解说、艺术表演等解说也是围绕这三点内容而展开的。

3.2其他地段的解说与教育

美国的国家公园面积广大、地貌多样[26]，许多游客可以到达的地点无法采用人员解说和教育，该类地段多采用非人员解说与教育形式，向游客传达某些信息比人员服务传达得更直观、更有效，罗斯福国家公园的非人员解说内容与地点设计见表2。

3.3教育项目

美国国家公园被认为是“美国最大的没有围墙的大学”，公园任何地方都包含着有意义的信息[27]。美国国家公园是对所有年龄段公民提供的可通过旅行把自然与文化知识浓缩认识的跳板，对公众进行关于环境的教育，使公众获得必要的与之认同或接受的价值和知识；对公众通过环境的教育使公众在自然环境中与自然资源亲密接触或参与实践活动，获得亲身经验和环境知识，从而影响其对环境保护的理念、态度和意识，最终改变其行为[28]。美国国家公园的解说服务适用于所有年龄段的游客，而公园内的教育项目主要是针对青少年设置，可为青少年提供一个将课堂教育与实践经验结合的学习机会[29]。罗斯福国家公园的教育项目主要有远程网络课程、亲子教育项目以及少年骑兵等项目。

远程网络课程：公园与狄克森州立大学西奥多·罗斯福中心、部落学校、部落顾问及教育专家、解说员合作按公园主题为不同年级青少年设计远程网络课程，如二三年级的地球科学，五年级的社会学研究和生命科学，六年级的地球科学，七年级的生命科学，八年级的地球科学等课程；除此之外还制作可为游客学习而下载的第一手学习资料。另外，公园在旅游旺季时会接受学校团队去公园进行相关课程体验或为期一天以地质考察为目的的野外露营活动等[30]。

亲子教育项目：亲子教育主要是为一个家庭提供的教育活动。公园可为家庭游客提供特殊活动，如纪念罗斯福生日的活动、野餐、与家人徒步旅行、野营以及与天文爱好者或天文学者一同参加夜间星象观察活动等，其中野营和徒步活动过程中解说员着重为游客提供野营与徒步技巧内容的解说；以家庭为中心创造一个新的学习情境，如与地区部落的合作，演示实际的自然资源的使用过程；提供以家庭为单位的游戏或活动书籍出售等项目。

少年骑兵项目：少年骑兵是美国每个公园的基本教育项目，主要面向5～13岁的少年。每个公园都会邀请一些对公园感兴趣的少年加入，在公园访问期间通过完成一系列活动，并与一个公园管理员分享他们在公园的所学和所感，最终得到一个正式的少年骑兵证书。他们在公园的活动是以保护公园为前提，学习公园里各种资源的相关知识。

3.4人员要求

罗斯福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的人员设置有以下几种：首席解说员、各个景区的解说员、季节性的解说员、志愿者及专家学者等。这些人员都要达到国家公园管理局专业规定标准：在编工作人员要获得人员与非人员解说服务的资格认证；季节性的解说员要进行专业培训；景区的解说员要通过The Eppley Institute Learning Platform平台获得高级证书；志愿者和学者专家也要接受公园专业培训。

公园按照国家公园管理局的标准严格执行，要求每个景点都有一位工作人员。与游客接触的一线工作人员（可以不是专业解说员），都要掌握公园所有的场地、主题、娱乐活动以及相关操作的专业知识。例如Painted Canyon游客中心观景台有工作人员在现场按游客需求为其提供专业知识的解说，回答游客的问题以及主动邀请游客体验当日的活动。强调工作人员解说内容的专业性，例如罗斯福总统在这片土地的时候关于荒野保护体验的理论知识，典型的野生动物栖息地以及寻找野生动植物出现地等专业问题。

4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的思考

解说与教育服务是美国国家公园的伴生产品，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如今二者已融为一体、不可分割。通过对西奥多·罗斯福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的详细剖析，可见美国国家公园的解说与教育服务体系已相当完善，并且仍在精益求精。当游客感动于国家公园里荒野的旷美时，同时记下了奇特地质地貌的成因与特征；当游客观赏野生动植物的神秘世界时，同时记下了生物生命科学并提醒自己地球属于人类和它们共有；当游客了解人文历史事件的来龙去脉时，同时铭记历史、尊重历史和客观看世界。解说与教育服务带给游客的绝不仅仅是形式和内容，它会促动某种情感在游客内心深处的升华，从而实现精神层面的提升。纵观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的发展，可总结为三点：成功、专业、官方支持。

4.1美国国家公园的解说与教育服务是成功的

西奥多·罗斯福国家公园集自然风光和人文历史于一体，诸多解说与教育项目以不同形式分布于公园的不同地点，只要游客踏进国家公园甚至是未踏进公园之前就已经进入该公园的解说与教育氛围。游客由起初不由自主地被动接受教育，到随着公园的深度游览逐渐演变成主动学习，即“我为什么要关心”，逐步实现甚至超越游客访问国家公园的最初目的。美国还有诸多的几乎是纯粹自然风光的国家公园，如黄石公园；单纯的人文历史国家公园，如华盛顿国家纪念碑；自然与历史兼具的国家公园，如罗斯福国家公园。无论哪个国家公园，恰如其分的解说与教育项目总会让游客满载收获、不虚此行。每个国家公园都在为游客提供一个理想的体验而努力着，通过促进解说和教育服务，为游客提供智力的、灵感的、情感的和身体的体验，让每一位游客在公园想要学习的、感觉的、做的以及想体验的都通过解说与教育来实现。

4.2美国国家公园的解说与教育服务具有科学性和专业性

哈珀斯·费里规划中心保证了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的科学性和可行性，为每个国家公园制定科学有效的解说与教育项目规划。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认为解说与教育是需要严格规划的，而不是毫无章法的向游客介绍公园。为了给每一个与国家公园有接触的游客提供高质量的解说与教育，美国国家公园要求必须做到为每一位游客提供可理解的、有价值的服务项目，帮助他们认识和理解国家公园的资源、公园的功能、发生的事件，引导他们意识到国家公园存在的真正意义。优质且有影响的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有两个重要保证：其一是人力资源的保证，在国家公园工作的每一位员工都有为游客进行专业解说的责任，这些工作人员主要包括华盛顿总部和区域执行董事，公园管理者和首席解说员，现场专业解说员和非专业解说的员工，合作伙伴和志愿者等；其二是一套健全的解说与教育服务，服务的实施可以分为以下几种方式：具体的游客活动，解说性媒体，不间断的学术研究，科学的规划，最优化的执行方式，公众意见的广泛征求，定期评估[31]，健全的商业政策以及专业培训等。

4.3美国国家公园的解说与教育服务得到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的大力支持

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非常重视公园的各项评估[32]。对公园的解说与教育评估[33]，旨在为如何设计及完善解说与教育服务提供科学的支撑材料。评估分为3个阶段，即前期评估（front end evaluation）、过程评估（formative evaluation）及结果评估（summative evaluation）[14]。前期评估主要是对潜在游客以及游客需求的分析、公园的解说以及教育主题与内容的分析，例如罗斯福国家公园通过深度访谈法与部落长老交谈当地印第安土著的历史，搜集公园解说内容的信息；过程评估旨在得到潜在游客对解说与教育的原型、模型和适用与否的反馈，例如用抽样法搜集公园里使用GPS游客的使用信息；结果评估旨在得到解说与教育项目在投入使用后需要改进和完善的地方，例如用问卷调查法调查游客的满意度。评价方法与技术均按照美国联邦政府的规定选择，评价方法有专业设计的抽样法、结构化观察法、游客跟踪法和焦点小组法等[34]。在前期评估中，公园投入大量人力和财力研究公园现有可供游客认知的资源及游客需求[35]，这样做有利于推断出公园可能会接待哪些前来参观的受众群体，另外可根据游客需求将现有的公园资源通过解说与教育服务让游客获取高质量的体验。此外，国家公园管理局还针对游客体验的质量与数量、游客满意度和公园安全等级等进行测验，以辅助解说与教育的更好实施与不断完善。如此，哈珀斯·费里规划中心即为每一个美国国家公园编制了属于其自己的解说与教育规划。

美国国家公园解说与教育服务集结多方努力和探索，形成如今有目的、有规划、有规范的解说与教育服务。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与哈珀斯·费里规划中心相辅相成，将解说与教育服务造就成美国国家公园管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其他国家建设国家公园过程中效仿的重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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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in the U.S. National Park： A Case Study of the Theodore Roosevelt National Park

WANG Hui1，3， ZHANG Jiachen2， LIU Xiaoyu2， WANG Liang3（1. College of Urban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116029， China； 2. College of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Tourism，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116081， China； 3. Center For Studies of Marine Economy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116029， China）

Abstract： Interpretive and educational programs are important methods of communication between U. S. National Parks and their visitors. 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are vital to the management policies of U.S. National Parks. With the growth and development of U.S. National Parks， 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are improving. By analyzing a large amount of information about 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within U.S. National Parks， we reached conclusions about their content and significance. The 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service in U.S. National Parks is based on the educational function， providing a profound and meaningful learning and entertainment experience for visitors. Most content is aimed at encouraging the public to protect the resources of U.S. National Parks. The services main contents include the planning agencies of 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the contents and manner of 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service. Based on a summary of the relevant literature， we tried to divide its development process into 4 stages， in accordance with the measurements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services within U.S. National Parks. The stages were classified as follows： the rising stage the implementation stage， the construction stage and the stage of perfection. In addition to this， the case of the Theodore Roosevelt National Park was analyzed. This involved the analysis of the 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at the visitor center and the 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of other locations and educational programs in the Theodore Roosevelt National Park. The visitor center provides film， exhibition， visitor services， books for sale and online consultation. There are other locations where visitors can visit but are not offered 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services by staff. These primary non-personal services contain exhibits， wayside exhibits， signs and notices， prints， video， website and digital media. Furthermore， most educational programs that the Theodore Roosevelt National Park offers are aimed at youngsters. The main educational programs include a distance curriculum， family programming and junior ranger. The results show that 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has a strong background： professional planning agencies， strict personnel requirements， effective interpretive and educational programs and regular evaluation of parks are all emphasized. Professional planning agencies provide a variety of interpretation and visitor experience planning. These include comprehensive interpretation planning for each National Park， accessible 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planning for the physically challenged， and educational programs for youngsters. In order to standardize the management of staff， NPS （National Parks Service） requires staff to meet professional standards. For instance， district interpreters need to continue working towards achieving competency， including achievement of available Advanced Certificates. Effective interpretive and educational programs include personal service， non-personal service and educational programs. NPS pays great attention to regular evaluation， including front-end evaluation， formative evaluation and summative evaluation. From the success of interpretative and educational programs we can see that professional institutions and the support of NPS are very important. At the beginning of building the National Parks system in China， the 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within U.S. National Parks sets a good example， which can give us inspiration and guidance.

Keywords： interpretation and education； Theodore Roosevelt National Park； the U.S. National P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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