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对等理论指导下的《道德经》英译本的比较

李风晓 秦学锋

【摘要】《道德经》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具有完整体系的哲学著作，其饱含智慧之言，涵盖面非常之广，天地无所不包，不仅以人体科学为理论基础，而且由养生理论扩展到治国方略，探讨了宇宙之道、生命之道和社会之道，无愧为道教的经典之作。本文以奈达的功能对等翻译理论为指导，对理雅各、阿瑟·韦利、林语堂以及许渊冲的《道德经》英译本进行比较分析。

【关键词】功能对等理论；《道德经》；英译

《道德经》亦称《老子》，是中国古代最早的哲学论文，也是中国古代最早的有韵散文体文学作品，是道家学派的经典著作。全书仅有五千余言，但字字珠玑，带给人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指挥财富。《道德经》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和学术价值吸引了古今中外无数学者对其不遗余力的阐释和翻译。根据 2010 年的统计，《道德经》的西译文本已达到 643 种之多，其中英译有 206 种。（岳峰2001，（2）：70 -75.）。由此可见，《道德经》已经成为了全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不同时期的学者结合他们独特的时代背景对其进行了细致的研究和创造性的阐释，产生了许多不可多得的译著。为《道德经》在世界范围内更广泛的传播做出了重大贡献。本文试从美国著名翻译理论家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角度对理雅各、阿瑟·韦利以及中国著名翻译家许渊冲和林语堂的英译本《道德经》进行探讨和研究。

一、功能对等理论介绍

功能对等理论由美国著名翻译理论家尤金·奈达（Eugene Nida）提出的。奈达理论的核心概念是“功能对等”，也就是说翻译时不求文字表面的死板对应，而要在两种语言间达成功能上的对等。语言的“功能”是指语言在使用中所发挥的言语作用；不同语言的表达方式必然不同，不是语音、语法不同，就是表达习惯不同，然而它们却可以具有彼此相同或相似的功能。奈达认为功能对等的最高层次是“目的语读者在理解和欣赏译文时所做出的反应，与原文读者对原文的理解和欣赏所做出的反应基本一致”。

各种语言具有同种的表达力。“一种语言所能表达的事情，必然能用另一种语言表达”。奈达认为，人类的共性多于差异，在人类经验和表达方式中，都存在着一种“共核”（common core）尽管不同民族之间难以达到“绝对的”交流，但是可以进行“有效的”交流。一种语言所能表达的事情必然能用另一种语言表达。功能对等有很大的灵活性，其对等程度取决于源语和目的语在文化上的差异性，差异越大，对等程度就越低。然而这些对等都受读者的文化背景知识限制，在功能对等翻译中，译文接受者是一个重要因素。当读者理解一篇译文时，会不可避免地受到其母语文化，自身认知水平理解能力和知识结构的制约，做出相应的反应。所以功能对等理论的应用对于克服这种文化带来的局限性是很有必要的。功能翻译理论能够良好地应用到翻译当中去也是翻译领域中的一大改革。

二、《道德经》英译本的比较

例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Chaper1）

译文1. The way that can be told of is not an unvarying way；

The names that can be named are not unvarying names.（韋 利译）

译文2. The Tao that can be told of is not the Absolute Tao；

The names that can be given are not absolute names.（林译）

译文3. The divine law may be spoken of

but it is not the common law.

Things may be named

but names are not the things.（许译）

三种译文词汇简单且句式简短，使得译文显得通俗易懂。但仔细研究， 三种译文还是有些出入。原文包括“道”，“常道”，“名”，“常名” 等几个概念的翻译。前两位译者在“名” 与“常名” 的翻译上大同小异，但在对“道” 的处理上却大相径庭。首先，“道” 是本书的核心词，起着统领全篇的作用，翻译时必须从全局考滤，不能断章取义，或者望文生义；道是一个文化词汇，充满了东方文化的神秘色彩，在介绍给西方人的时候既要让人易于接受又不能丢失其“本色”。从古今学者对《道德经》 的研究成果来看，“道”一词包括三种含义： 其一， 宇宙万物产生和发展的总根源； 其二，自然规律； 其三，人类社会的准则。而韦利将“道”译作“Way”即便可以摆脱“望文生义，不求甚解”之嫌，也难逃断章取义，以偏概全之责。林语堂的译文，则采用了音译的方法，Tao 不仅保留了原义的“本色”，而且成功地向西方读者传达了一个东方概念。许渊冲通过自己对“道”的妙悟，将其译成divine law（神圣的天道）。“道可道，非常道”中的第一个“道”（神圣的天道“divine law”）与第二句中的“道”（常道“common law”）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从整体看Arthur Waley和林语堂的译本都是用两个复合句把该句翻译出来，形式对等。第一句话中的两个“way”与第二句话中的前后两个“name”遥相呼应，结构比较匀称。许渊冲在翻译这句话时，则用了四个小句把它表现出来，句式对等，笔者读起来更易于接受许先生的译法。从功能对等角度看许译本更加充分地表达了原文的含义，使译文读者能够更加容易读懂原文的含义。

例二：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Chapter49）

译文1.The Sage，in his dealings with the world，

seems like one dazed with fright；

For the world's sake he dulls his wits.

The Hundred families all the time strain their eyes and ears.

The Sage all the time sees and hears no more than an infant sees and hears.（韦利译）

译文2.The sage seems simple in the world，

he simplifies all the people's mind.

The people are all eyes and ears；

the sage restores them to their childhood.（許译）

韦利译本有两个“the world”，第一个“天下”，作为被“处理”（deal with）的对象。“for the world's sake”表示感叹，并无实际意义，使读者产生一种形而上的联想。许译本则是把原文译成四个简单句，每句7个单词，形式对等；第一句中“simple”是形容词，作表语，第二个“simplify”是动词，使整个世界都简单化了；为力求押韵，其译本中出现了三个“d”的韵脚，体现了许渊冲先生追求意美、音美和形美“三美”原则。许译本不仅符合了三美的原则，而且也运用了最切近的自然对等于来再现原文信息。符合了功能翻译理论下功能对等理论原则。

例三：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Chapter8）

译文1.The highest excellence is like（that of）water.

The excellence of water appears in its benefiting all things， and in its occupying，without striving（to the contrary）.（雅各译）

译文2.The best of men is like water

Water benefits all things

And does not compete with them（林译）

雅各译本句式结构相对复杂，其运用了两个长句来解释原文。不太符合中国诗歌的风格。它运用了非人称表达方式the highest excellence，意念比较抽象不容易让译文读者领会到原文表达的真正含义。而林语堂则选用了用主观性修饰语the best of men，反映出中式思维特点，即经常把一些东西拟人化，这样反而比较浅显易懂，易于接受。林语堂的译文选择相对简单的词汇，用浅显易懂的英语词汇表达深奥的道家思想，降低了译文的阅读难度。句式方面也顺应了原文的特点，选择简单短小的句式，顺应了原文的诗歌风格。也比较符合功能对等的翻译特点。

三、结语

目前，《道德经》英译本研究不断升温。通过对《道德经》英译本的分析我们不难发现，我们的相关研究已经取得了很大进步。随着研究视角的多样化，研究方法也不断推陈出新，但同时也存在着一些不足之处以及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的地方。《道德经》是宗华文化的瑰宝，是一部博大精深、具有永久生命力的“万经之王”，其智慧超越了时空，等待着更多的学者对其进行不断的阐释与研究。本文以奈达的功能对等翻译理论为指导，探讨了功能对等理论在估计翻译中的应用。《道德经》译本研究任重而道远，我们期待其有更全面、更深入的发展。

【参考文献】

[1] 岳 峰. 《易经》英译风格探微[J]. 湖南大学学报， 2001，（2）：70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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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uthur Waley.Tao Te Ching[M]. 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1998.

[7] Eugene A，Nida &C R Taber.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Translation[M]. Leiden：E.J.Brill， 1969.

[8] Eugene A，Nida.Toward a Science of Translating[M]. 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