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飞快宰鱼
一刀下去
手指和鱼享受了,刀
相同的锋利
我“哎呀”了一声
父亲及时出现
手上拿着创可贴
我被惊醒
父亲已死去很多年
在另一个世界,父亲
找不到我的手指
他孤零零地举着创可贴
把它贴在
我喊出的那一声“哎呀”上
[伊沙点评]几天前的青海行,有西娃闺密沙白同行,席间免不了要谈及我们共同的朋友西娃,她说起宗教对于一个有着藏族血统的人的不可避免,让我把到达嘴边的一句话咽了下去——既然“不可避免”,作为朋友就没有必要说,但此时我回到《新诗典》推荐台上,回到选家与论者的身份中,那句话就有责任说了:宗教对西娃的写作没好处,事实上她是在眼低手高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