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北爱尔兰文化遗产保护体系与经验借鉴

姚媛 张宝秀

摘 要：在阅读文献和实地考察的基础上，通过对北爱尔兰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整体情况和个别案例分析，总结出可供我国参考借鉴的经验。第一，建立多方面的合作联动机制，充分发挥政府、民间团体和公众的优势和作用。第二，加强宣传教育引导，提高国民的文化遗产保护意识。第三，拓宽文化遗产保护资金渠道，形成长远稳定的资金来源。

关键词：北爱尔兰;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经验借鉴

Abstract：On the basis of reading the literature and on-the-spot investigation， we analyzed the overall situation and special cases of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 of North Ireland and summed up some experiences for our reference. Firstly， establishing all-round cooperation and interaction system， making full use of the advantages and functions of government，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and the public; secondly， strengthening the guidance of publicity and education， increasing national consciousness of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thirdly， widening the sources of fund for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forming long-term and stable capital sources.

Key words：North Ireland ; cultural heritage ; 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 ; experience and reference

中图分类号：C9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4144（2016）-07-74（9）

英国的北爱尔兰，一直有着“绿王国”之称，除了以绿色草原、青山绿水为主的自然景观以外，以贝尔法斯特市政厅、泰坦尼克号船坞、塔里克斯索桥等为代表的文化遗产也吸引着无数海内外游客前往参观游览，北爱尔兰旅游业发展迅速。北爱尔兰对文化遗产良好保护与合理利用的相关经验，对我国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利用具有借鉴意义。

1 北爱尔兰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总体情况

1.1 北爱尔兰概况

北爱尔兰是英国的一个地区，位于爱尔兰岛东北部，属于海洋性温带阔叶林气候，面积14139平方公里;地形为熔岩高原，中间低平，周围多山，拥有面积达396平方公里的英国最大湖泊内伊湖，整个地区植被繁茂、水草旺盛。

爱尔兰在12世纪开始遭到英格兰入侵，1801年爱尔兰岛被英国吞并。1921年南部26郡组成“自由邦”，1937年成立共和国，但北部6郡仍属英国，称北爱尔兰。截止到2014年6月30日，北爱尔兰拥有1840万人口。1998年贝尔法斯特协议签订之后，在北爱尔兰出生的公民可以选择拥有英国国籍、爱尔兰国籍、或者选择兼有二国国籍。目前，已有部分北爱尔兰人有着英国和北爱尔兰双重国籍。①北爱尔兰的首府是贝尔法斯特市，位于北爱尔兰东部，是北爱尔兰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最大城市、最大海港。北爱尔兰是英国经济发展速度最快的地区，也是外国投资企业公认的英国投资环境最佳区域。[1]北爱尔兰独特的发展历史、民族构成和丰富的自然资源，使其拥有别具一格的文化传统和文化遗产。

1.2 北爱尔兰文化遗产保护情况

北爱尔兰以及整个英国的文化遗产总体保护状况良好。北爱尔兰政府对特殊的建筑或者具有历史意义的建筑进行“登录”，确定为北爱尔兰最好的文化遗产。20世纪70年代开始，北爱尔兰政府分批将原有彼此分立的历史建筑、纪念物、自然遗产公园等各类项目的国家登录系统整合简化为单一的国家遗产登录系统，提高了管理和操作效率;同时，也整合了地方文化遗产的许可控制系统，下放权力给地方政府和民间团体，完善保护与利用机制，使原来不具备法律地位的一些文化遗产有了新的法律地位。

北爱尔兰政府第一轮登录建筑普查工作开始于1974年，至1994年结束。目前，北爱尔兰登录建筑数据库已有超过9000座登录建筑的信息，每座登录建筑都有单独记录。第二轮登录建筑调查工作还在进行之中，未登录在册的历史建筑是这次调查工作的重点内容，政府尚未公布明确数字。遗产的形成时间跨度从公元前7000年到20世纪，包括城堡、要塞和遗址废墟等各种类型。②

1.3 北爱尔兰文化遗产利用情况

北爱尔兰政府不仅颁布法律法规对文化遗产进行登录与保护，拨款对已经破损的文化遗产进行修复和尽可能的还原，而且注重在保护的基础上对文化遗产进行合理利用，认为文化和自然遗产是今日旅游产业的核心，大部分知名的文化遗产地都进行了旅游开发，开发的部分收益反哺文化遗产保护工作。

表1列出了位于北爱尔兰东北部安特里姆郡和首府贝尔法斯特市的几处代表性文化遗产地的用途，主要是用作旅游景区、办公场所、科学研究等。

2 英国及北爱尔兰文化遗产保护法规制度与机构职责

2.1 英国文化遗产保护的法规制度

英国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法规制度经历了起步、发展、完善和深入改革的过程。1882年，英国颁布了第一个文化遗产保护法案《古迹保护法》，标志着文化遗产保护的起步。1932年和1944年对《城乡规划法》进行了两次修订，文化遗产的保护范围由古迹扩展到了具有特定建筑历史或艺术价值的建筑，第一次提出了“登录建筑制度”。1968年修订的《城乡规划法》设立了登录建筑许可证制度，所有登录在册的建筑受到法律极其严格的保护。1983年出台了《国家遗产法》，提出建立非政府的遗产保护咨询机构。[2]

2000年以后，英国文化遗产保护管理体制、法规制度、政策措施不断完善和深入改革，由文化遗产的保护转向保护和利用并重，涉及范围也由物质文化遗产扩展至非物质文化遗产。[3]2010年颁布的《规划政策指南》将之前的城乡规划体系进行了调整，成为国家层面历史环境保护的核心法规。2014年，英国颁布新的《规划政策指南》，对登录建筑、保护区和文化遗产合作协定做出规定。④

英国政府文化遗产保护管理制度主要是“登录建筑”和“保护区”。登录建筑，是指在法定清单上的特殊建筑或者与历史信息有关的建筑，未经过地方规划部门的许可，登录建筑不得拆除、扩建或者被改造;对登录建筑的任何变动需要地方规划部门向英国中央政府的相关机构进行咨询。根据英国2014年颁布的《规划政策指南》，地方规划部门若要对登录建筑或保护区做出任何改变，必须将所有文件公布在遗产所在地和本部门的网站接受公众监督，时间不得少于28天，地方规划部门必须回复在这28天之内收到的任何抗议。

英国在册的登录建筑，必须是经历过某些事情而幸存下来的人造建筑并且保持或接近着它的原有状态。大部分登录建筑是房屋，但也包括桥梁、纪念碑、雕塑、战争纪念相关物和里程碑等。登录建筑可以分为三级。一级登录建筑只占登录建筑总量的2.5%，这些建筑在国际上都具有重要地位;二级登录建筑占登录建筑总量的5.5%，都是特别重要的建筑;三级登录建筑占92%，大部分是私人住宅建筑，是国家层面上的重要建筑。⑤

保护区，被定义为有特殊历史建筑的区域，这一区域的历史风貌和特征是值得保护和加强的。保护区通常包括了登录建筑，因为对于登录建筑不能以孤立的形式保护，所以它们的周围环境就被看得同等重要，保护区的划定就是旨在保护这一整体的历史环境。英国地方议会有权认定当地某些建筑具有历史风貌、历史信息，并将其所在地和周围划定为保护区。虽然指定保护区的权力在议会，但是，在确定某块区域为保护区之前必须听取当地社区提出的意见。保护区的划定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但这为此区域的良好管理和向规划部门提出建议等工作打下了基础，有助于相关管理、规划工作的优化组合。⑥

英国已经形成了比较成熟的文化遗产保护管理体系，主责部门负责联合国家各相关部门、组织，形成大文化管理机制，并开展国际合作。英国地方政府一方面必须遵照执行英国文化遗产保护法规制度，同时又有本地区的地方文化遗产保护政策。

2.2 英国及北爱尔兰政府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管理机构及其职责

目前，英国政府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最高权力机构是文化媒体体育部（Department for Culture Media & Sport），该部有30个执行机构，4个咨询机构为其提供服务。文化媒体体育部秉承致力使英国成为世界最具活力的生活、旅游和商业场所，通过保护和发扬英国文化、富有魅力的文化遗产，促进商业和社区的发展，使英国在全球化竞争中具备独特优势的宗旨。⑦2016年3月，文化媒体体育部发布《文化白皮书》，说明政府将加大文化领域投资力度，促进文化产品出口，提升英国国际地位和文化软实力;政府将继续支持并引导相关公共团体，实现白皮书目标;政府还将与其他国家合作共同保护世界文化遗产。⑧

北爱尔兰文化艺术休闲部（Department of Culture， Arts and Leisure）与北爱尔兰旅游局（Northern Ireland Tourist Board），分别主管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利用、对外宣传与旅游创收等工作。文化艺术休闲部的职能与英国中央政府的文化媒体体育部相对应，目标是通过开启文化、艺术和休闲的潜力，促进北爱尔兰经济的发展以及生活质量的提高。⑨其职责之一，就是通过保护北爱尔兰境内的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促进文化的多样性。文化艺术休闲部于2012年7月发布的《阿尔斯特-苏格兰语言、遗产与文化策略》旨在保护和支持北爱尔兰地方语言、文化和遗产，建立一个宏观保护纲领，促进北爱尔兰地方文化的繁荣。⑩

北爱尔兰旅游局是北爱尔兰企业贸易与投资部下属的一个非政府部门公共机构，主要目标是促进北爱尔兰旅游业的发展，为公众提供整个北爱尔兰地区的公共交通、住宿以及各类景点信息。11泰坦克号博物馆、布什米尔斯威士忌酒厂等文化遗产都被该局塑造成为北爱尔兰标志性景点，以互联网和举办各类文化艺术节的形式，将各项文化遗产的详细信息对外进行广泛宣传，而且将北爱尔兰所有文化遗产、自然遗产景点进行“捆绑宣传”。北爱尔兰旅游局印发的小册子和官方网页上都图文并茂地将巨人之路、布什米尔斯威士忌酒厂、邓路斯城堡和怀特帕克海湾等24个北爱尔兰北部沿海景点串联起来进行宣传，推出多日游优惠服务。12

3 在文化遗产保护中民间团体的作用与公众的意识

3.1 民间团体在文化遗产保护中的作用

在英国及北爱尔兰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中，政府的作用无疑是首要的，但民间团体也发挥着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从1877年第一个民间团体注册成立起至今，在英国注册的相关民间团体已有1000多个。代表性的有英国环境部指定的古建筑保护协会（Society for the Protection of Ancient Building）、古迹协会（Ancient Monuments Society）、不列颠考古协会（Council for British Archaeology）、乔治小组（Georgian Group）和维多利亚协会（Victorian Society）五大组织，当地方规划部门对相关登录建筑进行拆除、改建或重修时，必须获得这五个团体的同意。[4]致力于保护文化遗产的民间团体，有在英国各地设有办事机构的全国性组织，也有在一定地区范围内进行活动的区域性组织。这些民间团体多以教育培训、监督指导、技术咨询、宣传游说等多种方式参与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

例如，为了抵制许多维多利亚时代建筑师对中世纪建筑实行的极具破坏性的“重建”，英国设计师威廉·莫里斯（William Morris）于1877年创办了英国最早的民间文化遗产保护组织“古建筑保护协会”。13其宗旨是对古建筑进行保护和修复，遵循着古建筑要“修复”、不要“重建”的准则。14该协会为文化遗产保护提供技术咨询、举办教育培训、进行案例保护、开展相关活动和出版有关书刊等。依据《城乡规划法》，英格兰和威尔士所有登录在册的建筑物，如果申请拆除或部分拆除，都必须告知该协会。该协会不仅为其会员和英国民众提供一系列的古建筑保护与修复技术指导和服务，还提供各种奖学金，用于资助古建保护人员的培训，自1930年起开始实施年轻建筑师、建筑测量师、结构工程师的技能培训年度奖学金计划，“威廉·莫里斯工艺奖学金”（the William Morris Craft Fellowship）出资为保护历史建筑的工匠提供技术培训，也有较短的课程提供给专业人士和业主。“菲利普·韦伯奖”（the Philip Webb Award）是专门用于鼓励建筑专业学生从事古建保护设计项目的奖项。现在英国许多有名的古建筑都得益于几千名经过古建筑协会培训人员的保护。15鉴于其对文化遗产保护方面的突出贡献，该协会在2012年获得“欧盟文化遗产奖”和“欧罗巴诺斯特拉奖”。 16

再如，由3位英国人在1895年建立的慈善机构“英国国家遗产基金会”（National Trust），历经120多年的发展，“认识到国家文化遗产和开放空间的重要性并致力于保护它们”始终是该组织的核心价值观和一切行动的指南。该机构的经费主要来源于会员费收入、捐赠、遗产和商业运营收入。现有450多万名会员和、6.2万多名志愿者。其保护的遗产地和开放空间遍布英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负责保护并向公众开放350多座老房子、花园和古迹，还致力于保护森林、沼泽、沙滩、农田、坡地、荒地、岛屿、考古遗迹、城堡、自然保护区、村庄等。已有2000多万人次访问过该机构负责保护的收费旅游景区，估计约有1亿多人次访问过其保护的户外开放空间。17

3.2 公众个人的文化遗产保护意识

纵观英国一百多年的文化遗产保护历程，对文化遗产的有效保护，有赖于国民保护意识的培育。[5]公众对文物古迹的关心，推动了英国文化遗产保护的进程。例如，19世纪中期，英国考古学家、生物学家和政治家约翰·卢伯克（John Lubbock）发起保护巨石阵的行动，草拟法案提交议会呼吁保护历史古迹，经过十余年的努力，英国历史上才有了第一部文化遗产保护法案《1882年古迹保护法》。在拯救濒危的英国历史文物古迹的活动中，具有保护意识的公众群体实际上是中坚力量。[6]

整体而言，和英国全国一样，北爱尔兰民众具有较强的文化遗产保护意识，自觉保护文化遗产和环境，不少人选择将身后遗产捐赠给文化和自然遗产保护民间团体，为相关基金会捐款，作为志愿者积极参与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等。北爱尔兰文化艺术休闲部下属的调查统计局于2016年2月发布的报告《北爱尔兰人对爱尔兰与阿尔斯特-苏格兰文化和遗产的体验》，通过居民家庭调查方式统计了近年北爱尔兰16岁以上成年人参与文化活动、文化遗产保护活动的情况，北爱尔兰传统文化活动举行情况，以及民众对北爱尔兰文化传统认知与尊重程度等。该报告显示北爱尔兰民众对北爱尔兰文化认知与尊重程度较高，并呈逐年增长趋势。从2014-2015年的调查结果看，北爱尔兰民众对本地文化认知与尊重“非常多”与“一般”两项总和占到了大约80%，而且这种认同基本均匀地分布于16岁以上的各个年龄段和各种社会背景的民众，对本地文化认知与尊重“很少”和“根本没有”两项比例之和只占20%。18

4 北爱尔兰文化遗产保护的资金来源

北爱尔兰文化遗产保护资金来源比较多样化，主要有政府拨款、社会公益基金、社会志愿性资金、经营收入等几类。

4.1 政府拨款

由国家和地方政府提供的财政专项经费和贷款，是文化遗产保护资金最重要的来源。如，北爱尔兰最大的博物馆阿尔斯特博物馆、巨人之路、国家公园等，整修资金主要由文化艺术休闲部拨付。192015年4月至2016年4月，北爱尔兰文化艺术休闲部的年度财政预算资金总额是9.17亿英镑，全部用于推动艺术与文化发展、政策研究、博物馆和图书馆开放等。其中，博物馆获得拨款1.42亿英镑，占该部预算总额的15.5%。20

英国政府文化遗产保护资金的实际投入与运作，往往是由政府授权的各种团体具体负责。[7]政府给予相关团体一定的资助，与民间团体在文化遗产保护领域形成良性互动。如，英国依据1983年出台的《国家遗产法》，于1984年成立了非政府遗产保护咨询机构“英格兰遗产委员会”（English Heritage），由文化媒体体育部为其提供拨款资助。英格兰遗产委员会向英国国务大臣提供登录建筑的注册等相关方面的咨询意见。该委员会负责管理著名的包括巨石阵、大铁桥在内的400多项英国历史名胜、文化遗产。英格兰遗产档案馆也由其负责维护、运营。该委员会经营创收能力越来越强，政府拨款金额所占比重不断下降，2014-2015财政年度政府拨款只占到其经费收入总额的14%。21又如，成立于1980年的英国国家遗产纪念基金会（The National Heritage Memorial Fund）每年获得政府资助款500万英镑。22再如，维多利亚协会在2000年获得英国政府拨款45919英镑，用于修缮“贝尔法斯特厅”。[7]

4.2 社会公益基金

英国文化遗产保护的社会公益基金，主要来源于由英国国家遗产纪念基金会负责管理的英国遗产彩票基金（Heritage Lottery Fund）。该彩票基金是英国1994年推出的国家彩票基金的组成部分，通过发行彩票筹集资金，用以保护本国的文化和自然遗产，是英国文化遗产保护社会基金的最主要来源，博物馆、公园、历史地址、遗产考古、自然环境和文化传统的保护均可得到遗产彩票基金会的拨款。其核心宗旨有三条：保护英国多元的文化遗产，供现在的人们和子孙后代体验和欣赏;帮助更多的人、更广泛阶层的人积极参与到文化遗产保护决策中来;帮助人们认识自已和他人的文化遗产。23英国遗产彩票基金现在已经成为英国最大的遗产保护专用基金，基金会在英国各地包括北爱尔兰都设有办事处。自1994年运营以来，遗产彩票基金已累计投入71亿英镑，保护了4万多个遗产项目。2016年的经费投入额度将有4.3亿英镑。24

英国还有其他的基金会也对文化遗产的保护给予资助，如加菲尔德威斯顿基金会（Garfield Weston Foundation）、林博瑞信托基金会（Linbury Trust）和沃弗森基金会（Wolfson Foundation）等。

4.3 社会志愿性资金、经营收入等

用于保护文化遗产的社会志愿性资金，包括遗产捐赠、非遗产资金与房产等社会捐赠、慈善活动收入等。用于保护文化遗产的经营收入，主要来源于民间团体、文化遗产其他管理机构的商业经营收入，包括旅游、投资、广告、商品销售、开展培训等方面的收入。

如，英国古建筑保护协会2014年经费收入总额是1，427，519英镑，包括基金补助、遗赠、会员缴纳的会费、慈善活动收入、广告收入、投资收入、社会捐赠和开设课程、举办讲座、开展活动等其他方面的收入等。其中遗赠、捐赠、会员会费和慈善活动收入占经费总额的59%;广告、投资和其他收入占经费总额的15%;基金补助占26%。该协会鼓励会员设立遗嘱，建议在考虑家人和朋友的利益之后把部分财产捐赠给协会，再通过协会对于有需要的文化遗产进行保护，整个过程有严格的法律保证。2014年，该协会的经费支出总额是1，643，461英镑，其中包括教育活动资金支出、技术建议与调查工作费用、会员服务费、重点个案费用、创收基金费用、古建筑维修养护拨款、投资管理费用和行政费用等。各项收入和支出的数额和比重见表2。25

再如，英格兰遗产委员会出版、销售具有权威性和高质量的书籍，内容涉及英国历史的各个方面，建筑、城市、海滨胜地、考古、体育和工业等都是书籍的主题之一。其出版的《英国遗产指南》涵盖了英国最著名的景点，将遗产背后的深层次历史与旅游内容、地图等其他有用信息结合在一起，呈现给读者。也提供各种各样的历史书籍给不同学龄阶段的儿童，从彩色绘画指南到畅销的恐怖故事书，形式和内容都很丰富。英国遗产委员会还开设有在线商店，售卖种类繁多的礼品，包括珠宝、儿童玩具、家居用品、室内装饰品、屡获殊荣的食品和饮料以及一系列的收藏纪念品。该商店的结婚礼物也很有特色，从浪漫爱心形饰品到漂亮的锡合金爱情信物，以及庆典活动使用的气泡葡萄酒等都在销售之列。此外，该商店服务周到，提供英国境内次日达快递和全球通快递服务，方便国内外游客购买纪念品。英国遗产委员会的目标是在2023年达到自筹经费，自给自足。设计这一目标的依据是其过去的业绩记录。在过去十年里，英国遗产委员会的商业收入已经翻倍，并且捐赠收入达到了6000万英镑。2014-2015年该委员会的经费来源中自筹经费占66%，一次性资本赠款占20%，政府拨款只占了14%。26

5 北爱尔兰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案例

5.1 贝尔法斯特市政厅的保护与利用

贝尔法斯特市政厅（Belfast City Hall）是为了纪念维多利亚女王于1888年授予其城市身份而建造，设计者是布门威尔·托马斯爵士（Sir Alfred Brumwell Thomas），于1906年完工。贝尔法斯特市政厅是折衷主义建筑，具有浓厚的文艺复兴建筑风格，同时展示着工业革命的成就，已成为贝尔法斯特的城市标志之一，兼具历史文化价值和政治象征意义。[8]

贝尔法斯特市政厅一直是政府职能部门的办公场所，厅内可以办理出生、死亡、婚姻等项登记手续。贝尔法斯特市政厅整体保护状况良好，装饰精美，环境整洁。最近一次装修工程是在2009年10月12日完成的，历经两年，耗资1100万英镑。完成翻修之后，市政厅重新对外开放，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参与了剪彩仪式。作为新装修工程的一部分，增加了新的展厅和咖啡厅。27市政厅内陈列有部分法官服饰、金银首饰器具以及与泰坦尼克号相关的器物，市政厅花园立有泰坦尼克号纪念碑，刻有泰坦尼克号沉船事件中遇难者的名字。

同时，市政厅也是北爱尔兰民众的休憩场所和游客到北爱尔兰的必游之地。参观者只需在厅内签到处登记个人信息，就可以免费参观，团体旅游必须提前预定。周一至周五的11：00、14：00、15：00和周六、周日的12：00、14：00、15：00是开放参观时间，每天在以上整点时间允许参观者在解说员的统一带领下进入市政厅，可以参观会议室、更衣室、法庭、宴会厅等处，解说员为参观者提供免费解说服务，整个参观过程大约需要45分钟。

在市政厅外的花园绿地里，可以看到或坐或躺正在休闲、休息的本地民众和国际游客。笔者在考察市政厅时，恰遇当地一对新人在市政厅内举行婚礼。北爱尔兰这一保护良好的文化遗产既延续了原有的功能，又开发了旅游功能，并作为公共场所惠及了本地民众。

5.2 泰坦尼克号纪念馆的建设与旅游开发

20世纪的北爱尔兰贝尔法斯特，有着发达的制造业和完善的有轨电车交通体系，在当时的世界上拥有崇高的甚至是统治性的地位。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让北爱尔兰有能力建造了一艘人类历史上最大、最豪华的游轮，即泰坦尼克号。

贝尔法斯特泰坦尼克号纪念馆（Titanic Belfast），坐落在贝尔法斯特市皇后岛上，就在当年哈兰德·沃尔夫造船厂的位置。2001年，这片废弃多年的土地被命名为“泰坦尼克区”，用于泰坦尼克号文化遗产的活化再生项目，重建计划包括住宅、酒店和娱乐基础设施，还有一个海事博物馆和科学中心。2005年，北爱尔兰政府宣布建立一个泰坦尼克号纪念馆，吸引游客到泰坦尼克区参观游览。2012年3月31日，在泰坦尼克号处女航和沉没一百周年之际，泰坦尼克号纪念馆正式对外开放，目前这是世界上最大的泰坦尼克号游览中心。

纪念馆内有6层展示空间，包含9个画廊，利用科技特效全景展现了泰坦尼克号的制作过程，融入了许多供参观者使用的交互式设备，讲述这条悲情之船从1900 年设计构思诞生，到最终在冰川前沉没的各个时期的故事。泰坦尼克号纪念馆旅游开发具有以下特点。

第一，纪念馆的地址选择在当年建造泰坦尼克号的哈兰德·沃尔夫造船厂旧址上，使其具有了“正统性”。在纪念馆内播放着当年贝尔法斯特城市繁荣景象的录像，陈列着造船厂董事长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和总设计师托马斯·安德鲁斯（Thomas Andrews）的照片，向游客展示了100多年前贝尔法斯特这个新兴城市的工业实力和造船工程技术流程、工艺水平。

第二，纪念馆采用“历史情境创设”的方法，设有立体3D录像厅，重现泰坦尼克号的生产过程、船上生活景象，播放泰坦尼克号海底发现探索纪实片等，使游客通过参观实物和观看录像了解泰坦尼克号从建成到沉没的全程。游客可以乘坐缆车，进入“哈兰德·沃尔夫造船厂”，这是一个3D模拟展厅，里面有正在打铁的工人、锅炉内燃烧火红的煤炭、远近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等。高度仿真让游客有担心被眼前锅炉里煤炭烫到的错觉，整个乘坐缆车过程大约8分钟，费用包括在门票里，排队坐缆车的游客络绎不绝。这样的参观方式无疑更能吸引游客，既可以取得复原历史、传播文化的效果，又能够增添商业模式下的“人文情怀”，进而创造经济价值。

第三，北爱尔兰的泰坦尼克号纪念馆并没有像一般博物馆、展览馆那样采用传统的参观、解说方式，而是把游客的“入场券”换成了“登船证”。“登船证”上印着当年死难者的姓名。解说员穿着当年船员的服装，状扮成船员，以当年船员的身份向游客讲述泰坦尼克号的故事。为满足国际化游客的需要，馆内配有简便的多国语言移动解说器，就像拿着手机一样，游客可以自己选择语言和解说编码，随意听取感兴趣的内容。

第四，泰坦尼克号纪念馆的旅游开发很成功。纪念馆建成开放第一年，游客数量就大大超过了预期的42.5万人次，实际有807，340人次，是计划人数的190%，其中471，702人次游客来自北爱尔兰以外的地区，占游客总量的58.4%。根据泰坦尼克号纪念馆数据统计，这一年里他们还售出1376瓶香槟，举办了350次会议。28

5.3 布什米尔斯威士忌酒厂的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

位于北爱尔兰北部的安特里姆郡北海岸、距离首都贝尔法斯特市95公里的布什米尔斯（Bushmills），早期只是个偏僻的小村庄。从17世纪开始，该地被称为布什米尔斯村，源于流经该村的布什河（Bush River）和修建的大型水力磨。这里坐落着世界上最古老的威士忌酿酒厂，早在1608年4月20日该厂就正式获得了酿酒许可证，其采用成熟的大麦为主要原材料，从布什河里汲取天然水源，加上独特的酿造方法，酿造出了顶级的威士忌酒。[9]

但是，到19世纪中叶，面临城市化与工业化浪潮，当地居民开始拆毁历史悠久的威士忌酒厂而兴建工业区。好在当地政府及时发现，积极对当地居民进行引导和宣传教育，说明保护布什米尔斯威士忌酒厂这一历史文化遗产的重要意义，并且在村镇规划中划定其为保护区，使其成为了如今布什米尔斯村的“老酒厂”，其持续了几个世纪的酿酒方法和传统现在仍然保留和持续着，并且利用“威士忌发源地”的品牌效应，打造成了世界闻名的威士忌酒厂类文化遗产，加上这里距离北爱尔兰最著名的世界奇观——巨人之路只有2英里，已发展成为北爱尔兰必去的四大旅游胜地之一。[9]

现在，该酒厂仍在继续生产畅销的传统爱尔兰威士忌，各种产品可在酒厂的官网上直接购买并邮寄到世界上很多国家和地区。酒厂虽然对外开放参观，但参观时因酒厂的生产工艺要求而有严格的限制。目前，单人票有成人、学生、家庭票，票价有区别，从4英镑到24英镑不等;15人以上的团体票需要提前预约。292008年，为纪念布什米尔斯威士忌酒厂成立400周年，北爱尔兰银行将古老的布什米尔斯威士忌酒厂照片印在新发行的钞票上。因此，布什米尔斯威士忌酒厂骄傲地宣称：“谁说金钱买不来快乐？”30总之，北爱尔兰布什米尔斯威士忌老酒厂的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统酿酒工艺传承和遗产旅游开发都很成功。

6 北爱尔兰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的经验借鉴

6.1 建立多方联动的合作保护机制

与英国及北爱尔兰文化遗产的保护力量相比，我国的优势是政府力量强大，不足是民间团体力量弱小，而且各种保护力量缺乏良好的协调合作机制。

政府在保护和利用文化遗产方面，应发挥主导作用。各级政府都由某一个部门统筹管理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及其合理利用，有效引导历史文脉的传承;通过法律、法规、制度、政策的制定和城市规划、文化遗产保护规划的编制，明确文化遗产保护的纲领，指明工作方向;扶持民间力量的发展，承认民间团体的法律地位并为其提供一定的资金;引导和强化公众的文化遗产保护意识;将文化遗产保护与合理利用、活化、更新相结合、相协调，依托历史文化遗产资源及其环境大力发展旅游等文化产业。可借鉴北爱尔兰旅游局的经验，运用政府力量，系统性、体系化地加强我国文化遗产的对外宣传。由政府引导，加强各个文化遗产项目之间的合作与联动，连点成线，连线成面，打造区域化的旅游体系，将文化遗产保护成果惠及当地社区、乡村，调动公众保护文化遗产的热情与积极性。

民间团体，在保护和利用文化遗产方面，应充分发挥政府与公众之间的桥梁纽带作用。北爱尔兰民间团体参与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合理利用是有一个历史发展过程的，先是由社会上热心关注文化遗产保护的人士自发组成民间团体，其后得到政府的认可和法律的保护，吸纳更多公众参与，形成良性循环。目前，我国关注文化遗产保护的学术团体组织，主要是由国家或地方政府部门主导成立，虽然近些年按照要求形式上都与主管部门脱钩了，但是依然具有较强的行政依赖性，距离民众较远。也有少量民间力量建立的民间团体，但是力量较弱，虽然具有对文化遗产保护的“大情怀”，但是在面临资金、地位等各种压力和问题时，往往有着力不从心的尬尴。我国民间团体需要积极主动地参与到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工作中去，百年如一日地坚持文化传承的宗旨。

北爱尔兰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利用，既有政府部门之间的合作，民间团体的参与，更有民众的深刻认识与保护观念，这是多方形成合力的结果。政府部门之间，政府与民间团体之间，民间团体之间，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上，建立了各尽其力的合作共赢机制，这对我国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工作是一大借鉴。

6.2 拓宽文化遗产保护资金渠道

目前，我国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资金主要依赖政府拨款，但从长远来看，借鉴英国及北爱尔兰的经验，拓宽资金来源，包括设立中国文化遗产彩票基金很有必要。

目前，在我国根据《彩票管理条例》（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令第554号），国务院只“特许发行福利彩票、体育彩票。”2014年，全国发行销售彩票3823.7805亿元。其中，福利彩票机构发行销售彩票2059.6816亿元，体育彩票机构发行销售彩票1764.0989亿元。共筹集彩票公益金1051.5584亿元，在中央和地方之间按50：50的比例分配，专项用于社会福利、体育等社会公益事业。中央集中彩票公益金在全国社会保障基金、中央专项彩票公益金、民政部和体育总局之间分别按60%、30%、5%和5%的比例分配，分别用于补充全国社会保障基金，国务院批准的社会公益事业项目，资助为老年人、残疾人、孤儿、有特殊困难等人群服务的社会福利设施建设和受助对象直接受益的项目，以及支持群众体育和竞技体育发展项目。[10]我国的彩票事业发展迅速，资金充足，拥有相应的社会土壤和运营经验，但彩票公益金用于文化遗产保护方面尚属一片空白。借鉴英国及北爱尔兰的经验，我国可设立中国文化遗产彩票基金。

此外，还应建立、完善遗产捐赠、一般性资金财物捐赠等制度和激励机制，筹集文化遗产保护资金，汇聚社会各方资金，由少聚多，可以减轻政府财政压力，拓宽文化遗产保护渠道，利用稳定与长远的资金来源。

6.3 加强文化遗产保护与合理利用的教育培训和宣传引导

北爱尔兰民众对本地区文化具有高度的认知与尊重，十分关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合理利用。而我国普通公众对本国文化遗产了解程度相对不深，可采取针对性措施提高国民在这一方面的意识。

首先，加强从幼儿园直至大学所有学生对文化遗产保护与合理利用知识的学习。如果文化遗产保护与合理利用知识在考试大纲中占到合适的比例，必将引起教育机构、学生和社会人士的重视。学习文化遗产保护与合理利用知识、培养良好的观念也会成为学生自发行为，这将连锁带动社会其他群体、机构投入其中。

其次，学习北爱尔兰经验，有针对性地培养专门技术人才。我国也可以在文物保护培训机构基础上设立文化遗产培训机构和“文化遗产奖学金”，培训文化遗产保护专门技术人才和奖励文化遗产保护与合理利用成绩优异的在校学生和社会人士。

再次，社会普及教育与专业教育并进，引导公众明确作为《保护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公约》缔约国的公民，需要深刻认识保护文化遗产的重要性，履行《保护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公约》的责任和义务，承担传承人类文明的责任和义务。 [11]做到从思想上认识文化遗产保护的意义，从意识上了解文化遗产的价值，多途径学习有关文化遗产的知识，多角度体会文化遗产的美丽，从做法上提醒自己，从行为上约束自己。[12]

注释：

①About Northern Ireland， Indirect Government Service， https：//www.nidirect.gov.uk/articles/about-northern-ireland.

②Listed Buildings， Department for Communities， https：//www.communities-ni.gov.uk/articles/listed-buildings.

③Causeway Coastal Route， https：discoverynorthernireland.com/causeway.

④The Planning Regulation， http：//www.legislation.gov.uk/uksi/2014/550/regulation/5/made.

⑤What Are Listed Buildings？ http：//www.britishlistedbuildings.co.uk/site/about-listed-buildings/#.V0AiXGNVfq0.

⑥Conservation Areas and Advice， https：//www.nidirect.gov.uk/articles/conservation-areas-and-advice.

⑦About us， https：//www.gov.uk/government/organisations/department-for-culture-media-sport/about.

⑧The Culture White Paper， https：//www.gov.uk/government/publications/culture-white-paper.

⑨ Northern Ireland Budget 2011-15， page 44， 03-2011， http：//www.northernireland.gov.uk/revised_budget_website_version.

⑩Strategy for Ulster-Scots Language， Heritage and Culture 07-2012， http：//www.newryandmourne.gov.uk/documents/7909072.

11 About Tourism， http：//www.tourismni.com/AboutUs.aspx.

12 Causeway Coastal Route， https：discoverynorthernireland.com/causeway.

13 What is SPAB？ http：//www.spab.org.uk/what-is-spab.

14 SPAB's Purpose， http：//www.spab.org.uk/what-is-spab-/spab-s-purpose/2009.

15 How We Work， http：//www.spab.org.uk/what-is-spab/how-we-work.

16 Winners of 2012 EU Prize for Cultural Heritage/Europa Nostra Awards announced， 03-2012， http：//europa.eu/rapid/press-release_IP-12-254_en.htm.

17 About the National Trust， http：//www.nationaltrust.org.uk/features/about-the-national-trust.

18 Experience of Irish and Ulster-Scots Culture and Heritage in Northern Ireland 2014/15， 02-2016， https：//www.dcalni.gov.uk/publications/experience-irish-and-ulster-scots-culture-and-heritage-northern-ireland-201415.

19 Strategy for Ulster-Scots Language， Heritage and Culture 07-2012， http：//www.newryandmourne.gov.uk/documents/7909072.

20 Budget 2015-16， https：//www.northernireland.gov.uk/sites/default/files/publications/nigov/budget-2015-16.

21 How We Are Funded， http：//www.english-heritage.org.uk.

22 About the NHMF， http：//www.nhmf.org.uk/Pages/home.aspx.

23 Heritage Lottery Fund， https：//www.gov.uk/government/organisations/heritage-lottery-fund.

24 About us， https：//www.hlf.org.uk/about-us.

25 Annual Review 2014， http：//www.spab.org.uk/downloads/annual_review/SPAB%20Annual%20Review%202014.pdf.

26 How We Are Funded， http：//www.english-heritage.org.uk.

27 Belfast City Hall， http：//www.discovernorthernireland.com/Belfast-City-Hall-Belfast-P2782.

28 Foster welcomes boost for cruise industry， Belfast Telegraph， 13 June 2013， Retrieved 16 June 2013.

29 Distillery Tours， http：//www.bushmills.com/Distillery.

30 The Bushmills History， http：//www.bushmills.com/history.

参考文献：

[1] 宋涛.世界文化自然遗产（下）[M].沈阳：辽海出版社2008：364.

[2]严宇亮，王雯赟.英国文化遗产保护探究——以巴斯为例（C）//中国城市规划学会.城乡治理与规划改革——2014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08城市文化）.北京：中国城市规划学会，2014.

[3]杨丽霞.英国文化遗产保护管理制度发展史（下）[J].中国文物科学研究，2012（1）.

[4]焦怡雪.英国文化遗产保护中的民间团体[J].规划师，2002（5）.

[5]李冈原.英国：公民责任与文物古迹保护[N].光明日报，2013-5-2（2）.

[6]李冈原，王黎.英国公民社会与文物古迹保护的探析[J].历史教学（下半月刊），2013（3）.

[7]焦怡雪.英国文化遗产保护中的民间团体[J].规划师，2002（5）.

[8]王婷.贝尔法斯特和平如此美好[J].旅游纵览，2016（4）.

[9]环球旅行编辑部.英国一本就GO[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3：254.

[10]中华人民共和国财政部.财政部发布2014年全国彩票公益金筹集使用情况公告（中华人民共和国财政部公告2015年第59号）[EB/OL].（2015- 8-31）http：//www.cwl.gov.cn/gyj/syqk/mzb/395875.shtml.

[11]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管理办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令第41号）[EB/OL].（2006-11-23）http：//www.gov.cn/flfg/2006-11/23/content_451783.htm.

[12]蔡宁伟.怎样从身边保护文化遗产[N/OL].（2007-6-8）http：//www.gs.xinhuanet.com/jdwt/2007-06/08/content_10251324.htm.

责任编辑：蒋亚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