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空间以往被看做是静止、空洞的存在。与时间相比,完全处于被忽视地位。但随着人们逐渐步入现代社会,历史的时间性不再像以往那么明显。现代性的到来,冲淡并击垮了时间性,使时间呈现断裂零散的碎片化现象。历时性研究已逐渐被共时性研究所取代。而空间恰好能够体现共时性特点。空间理论由此方兴未艾,迎来空前绝后的研究浪潮。
关键词:空间;现代;碎片化;共时性
作者简介:姜俏含(1990-),女,汉族,吉林省辽源市人,研究生,东北师范大学,英美文学方向。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5)-11-0-01
20世纪初,列斐伏尔是最先关注空间理论的研究学者。列斐伏尔在《空间的生产》中实现了由时间向空间转向的研究,使人们开始逐步认识到空间的重要性。列斐伏尔曾说:“在所谓‘现代社会中,空间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这是毋庸讳言的”。1列斐伏尔对空间研究主要从社会学、政治经济学方面进行阐释。此后,空间理论研究领域逐步扩大,与各学科各文学理论之间存在交叉互融现象。融汇了美学,文化地理学,后殖民理论,女性主义理论等各学科及文学理论内容。由此可见,空间研究在现代性社会的地位日益重要。
列斐伏尔作为空间理论研究的先驱人物,他的空间思想为其后空间研究提供思想源泉与理论价值。列斐伏尔将空间与社会生产紧密结合,借鉴马克思主义理论将以往“空洞化”的空间赋予社会属性。空间实属社会性,“空间里弥漫着社会关系;它不仅被社会关系所支持,也生产社会关系和被社会关系所生产”。2借此,列斐伏尔的空间不再是人们一直所忽略的无生机的空洞化的物理或地理空间,而是容纳着社会关系与社会生产的空间形式。列斐伏尔所提出的“空间的生产”实则具有双重含义:空间性生产和生产性空间,即强调空间的本体论性质。空间中不仅存在生产实践行为与社会关系,同样个体生命在空间中的生产实践活动也可以再生产出空间。“在创造和存在行为中,空间得以现身并蕴含其中”。3这就体现出空间本体论特性。空间本体论概念的提出使人们对空间的理解更加深刻化,消除以往人们对空间所持有的偏见。
列斐伏尔在《空间的生产》中将空间分为三种形式:空间实践,空间表征,表征空间。“空间实践”是指空间自身的实践,可从空间本体论的两个方面空间性的生产和生产性的空间来理解。空间既是实践行为的具体场所,也是一种具体的实践产物。所谓表征,“是赋予事物以价值和意义的文化实践活动,是运用物象、形象、语言等符号系统来实现某种意义的象征或表达的文化实践方式”。4列斐伏尔认为,“空间表征是指特定的社会实践空间所凝聚几点的构想性、观念性和象征性的意识形态空间”。5空间实践能够反映空间的物质特性,而空间表征则表示精神层面的想象空间。表征空间则将物质性与精神性相结合,是物质与想象完美结合的空间形式。
列斐伏尔同时还提出具有空前意义的空间政治学思想,将空间与政治联系在一起。列斐伏尔提到:“空间是政治的、意识形态的。它真正是一种充斥着各种意识形态的产物”。6 空间始终与政治性、策略性紧密相连。列斐伏尔认为,空间已成为国家统治人民的重要政治工具。国家利用空间对各地区进行分层管理。空间的分层化管制既是对社会阶级的区分化管理。劳动阶级者永远处于被忽略的空间之中。因而空间是种政治场域,具有政治属性。空间中往往存在政治斗争—阶级与权力之争。空间是政客们进行政治权力之争的场域和工具。资本主义者正是利用空间进行资本生产活动,将生产空间同时变成资本主义实行政治经济权力的摇篮。空间因此转变为一种政治产物。
列斐伏尔的空间理论打破了之前时间至上的思维模式,明确指出空间的重要性,推动了空间转向以及空间领域研究。空间生产本体论概念首次将空间与生产活动及社会关系关联,使空间变成具有实践活动意义的场域及社会产物。空间的三元维度对理解空间的具体划分形式及其表征意义具有启发性。空间政治学思想则将空间与政治(权力与阶级)紧密相联,使空间内涵更为丰富,空间也可成为政治工具,是政治活动的场域。综上来看,列斐伏尔的空间理论使空间超越时间性,从而占据研究领域的一席之地,无疑为空间领域的接续研究提供了坚实基础与良好动力。
注释:
[1]Lefebvre, H. The Production of Space. Oxford: Blackwell Press, 1991. p. 412.
[2]包亚明,《现代性与空间的生产》。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48页。
[3]同上,第88页。
[4]谢纳,《空间生产与文化表征》。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62页。
[5]Lefebvre, H. The Production of Space. Oxford: Blackwell Press, 1991. p. 42.
[6]Lefebvre, H. “Spatial Planning: Reflections on the Politics of Space”, in Richard Peet(ed.) Radical Geography: Alternative Viewpoints on Contemporary Social Issues, Chicago: Maaroufa, 1977. p. 3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