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淦
(福建江夏学院 公共事务学院,福州 350108)
人口迁移视角下的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研究
陈盛淦
(福建江夏学院 公共事务学院,福州 350108)
摘要:以福建省农村随迁老人城市生活状况的调查数据为基础,对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及其影响因素进行分析。研究发现,随迁老人的总体城市居留意愿不高,其中女性、高龄者、生活自理能力差、语言沟通较强的老人居留意愿较高。通过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研究表明,家庭因素是最显著影响因素,城市适应程度、农村预期收入对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有明显的影响。随迁老人城市居留决策是在充分权衡城市和乡村生活状况,综合平衡家庭其他成员需求基础上做出的理性选择。
关键词: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Logistic回归分析
随着城镇化的加速推进,农村青壮年劳动力大量外流,导致农村老年人分化为两类群体:一类是农村留守老人,数量达5000万之巨,家庭照料资源的匮乏使养儿防老的传统保障模式名存实亡。另一类是跟随子女来到城市生活的随迁老人,据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显示,截至2010年年底,跨乡(镇、街道)的流动老年人有1582万左右,占流动人口的6.06%,占全国老年人口的8.91%[1]。在目前农村人口流动方式由个体劳动力流动向家庭化迁移转变的背景下,随迁老人的数量还在不断增长。研究发现,老人随迁的主要动因是帮助子女照顾孙辈,当照顾孙辈的任务完成后,随迁老人是否愿意继续留在城市生活?随迁老人的城市居留意愿受到哪些因素的影响?这些问题的探讨对于新型城镇化发展和实现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同时也为解决农村养老问题提出新的解决思路。
1文献回顾和研究假设
1.1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研究的文献回顾
近年来,学者在不同地域展开社会调查,对农民工城市居留意愿进行样本测量,结果表明,农民工城市居留意愿占调查样本总量的13.4%到60.8%之间,测量结果空间差距大,呈现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在农民工城市居留意愿的影响因素上,国内研究主要从农民工人口学特征等微观视角,农民工的家庭、社会网络、社区等中观视角,教育政策、住房政策、劳动力市场政策等宏观视角展开对农民工城市居留意愿的分析[2-5]。比起农民工的城市居留意愿,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的成果明显偏少。已有研究主要通过实证定量研究,从社会学、人口学的角度测量随迁老人的城市居留意愿。结果显示,愿意在城市居留的随迁老人占调查对象总数的33.1%-54.1%。随迁老人的意愿受到其个体特征、家庭特征、社会心理和社会适应等多重因素的共同影响。首先,80岁以上的、健康状况差、城市生活时间长的随迁老人有更强烈的居留意愿。其次,与同住子女关系的满意度越高、配偶一起随迁的随迁老人越愿意在城市居留[6]。再次,主观适应性强、无孤独感、地区归属感强的随迁老人居留城市的意愿较强[7]。最后,影响随迁老人居留意愿还有城市生活满意度和社区参与状况[8]。已有的研究成果为本文的研究建构提供了学术积累,但既有的研究视野多停留在随迁老人的城市生活空间,没有将老人的城市居留意愿与乡村生活空间相联系,没有与随迁老人的非同住子女家庭相联系。为此,本研究以推拉理论以及新迁移理论为解释框架,在充分考虑随迁老人的城乡生活状况、家庭其他成员需求的基础上,利用福建省随迁老人的抽样调查数据,测量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及其影响因素。
1.2研究假设
经典的人口迁移理论是以“经济人”的假说为前提,强调个体的迁移行为主要是基于个人效用最大化的考虑。而其中“推拉”理论是经典的人口迁移理论中最重要的理论之一,主要是研究两种不同方向的驱动力量对事物影响的重要理论[9]。该理论认为,人口的迁移决策就是由两种不同方向的力相互作用的结果。其中一种是促使人口迁移的力量即推力,另一种是阻碍人口迁移的力量即拉力。无论是迁出地还是迁入地,都会同时存在着推力和拉力的因素,而最终的迁移决策就是迁移人口在这两种力量交互作用下作出的理性选择。“推拉理论”的成立则基于迁移人口对迁出地和迁入地的各种信息有充分了解下做出的理性选择为其基本假设[10]。基于以上的理论,本文认为随迁老人同时在城市和农村生活过,对城市和农村的生活信息能充分地了解,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是在能够充分考虑对比城市和农村生活的推拉力基础上作出的理性选择。相比于城市,农村有熟悉的生活环境、社交网络和农业经济收入等优势,但在生活便利和医疗便利方面与城市存在着差距。而相比于农村,城市则有与子女团聚的快乐、更好的医疗条件和生活质量等优势,但却存在着可能与城市子女关系紧张、适应城市生活困难等问题。新迁移理论与推拉理论强调个体理性的决策不同,该理论最大的特点是突出了家庭作为决策主体的地位,人口的迁移通常是家族或者是家庭的行为。家庭成员间的关系犹如合作群体,所有资源被集中并依帕累托最优进行有效分配,以实现家庭成员福利最大化[11]。新迁移理论的出发点由独立的人变成相互联系的人,人口的迁移不仅是取得家庭收入最大化也为了家庭风险最小化。我国老年人特别是农村老年人普遍有强烈的传统家庭观念,他们的价值主要是以子女、家庭为中心,其行为决策通常是由基于本人和其他家庭成员的利益联合作出的。随迁老人跟随子女来到城市照顾孙辈正是新迁移经济理论对其迁移行为的有力验证,其迁移行为正是为了平衡家庭所有成员的利益而取得家庭收入最大化或家庭风险最小化的特点,是以家庭决作为决策的主体地位。同样,根据新迁移经济理论,随迁老人城市居留决策是以家庭其他成员乃至整个大家庭的利益为决策主体的。
基于以上认识,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研究假设1.1:老人城市居留意愿与老人预期回农村的经济收入呈负相关;研究假设1.2:老人居留意愿与老人的城市适应程度呈正相关;研究假设1.3:老人居留意愿与其家庭关系呈正相关;研究假设1.4:老人的居留意愿与其同住子女家庭的需求呈正相关;研究假设1.5:老人的居留意愿与其非同住子女家庭的需求呈负相关。
2数据与测量(一)数据的来源
本研究的数据来源于福建省社科基金项目课题组2015年对福建省抽样的3个地市的随迁老人城市生活状况问卷调查。结合中国农村实际情况,本研究所调查的随迁老人为年满55周岁以上,拥有农村户籍并长期生活在农村,后跟随在城市定居的子女一起生活半年以上的老人。调查采取了多阶段分层抽样,了解随迁老人的个人情况、城市生活状况和居住关系类型等。本调查首先按照2014年福建省九个地级市的流动人口规模排名,按排名顺序分为3个等级,从每个等级中随机抽取一个城市,抽取的城市分别为福州、莆田和南平,并按流动人口规模比例配额随迁老人样本数量。然后在这3个调查城市中,按照街道-社区-随迁老人的顺序随迁抽样分配调查问卷。最后本研究采用SPSS17.0软件对数据进行处理分析。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380份,回收有效问卷355份,有效回收率93.42%。
2.1变量与测量
(1)因变量。本研究的因变量是居留意愿,是一种主观态度,主要通过询问随迁老人“关于今后的打算,您是否愿意继续留在城市”。为了研究方便,设为虚拟变量,回答“愿意”的编码为1,表示愿意在城市居留。若回答为“不愿意”的编码为0,表示不愿意在城市居留。在回归模型中,以“不愿意”为参照组。
(2)自变量。根据研究假设,本研究将影响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的自变量划分为3个部分,分别为家庭因素、城市因素和农村因素。家庭因素包括老人非同住子女、老人配偶和同住子女对其最终决策的影响,问卷题目设定为非同住子女家庭是否需要随迁老人的帮助(指照顾孙辈或家务等,下同)、老人的配偶有无城市居留的意愿和城市同住子女是否需要随迁老人的帮助等定类变量。其中非同住子女是否需要随迁老人的帮助变量中包括需要、不需要和无其他子女等选项。老人的配偶有无居留城市的意愿变量中包括有居留意愿、没有居留意愿和随迁老人离婚、丧偶等选项;城市因素包括随迁老人在城市的适应状况和与城市同住子女的关系等定序变量组成;而农村因素主要通过随迁老人预期回到农村后的收入状况来测量。
(3)控制变量。本研究把随迁老人的个人因素作为控制变量,主要包括随迁老人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生活自理能力和语言沟通能力:其中性别为定类变量,受教育程度、生活自理能力、语言沟通能力为定序变量。语言沟通能力则指通过普通话或方言与社区人员的交流能力,选项分为可以沟通交流、听得懂但不会讲和听不懂。年龄为定距变量,但为统计方便进行了分组。
3研究结果与分析
3.1随迁老人城市定居意愿的描述性统计
调查结果表明,被调查对象中,有164位随迁老人愿意在城市居留,占被调查者总数的46.2%,而有191位随迁老人不愿意在城市居留,占被调查者总数的53.8%。在性别方面,48.1%的女性随迁老人愿意在城市居留,比男性随迁老人高出7.2%;在年龄方面,70岁以上的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最高,有58.4%的愿意在城市居留,61-70岁的随迁老人有48.2%的愿意在城市居留,而只有31.0%的60岁以下的随迁老人愿意在城市居留;在教育程度方面,被调查者中初中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城市居留意愿最高,有57.1%愿意在城市居留,而小学以下文化程度只有45.4%,小学文化程度只有43.0%;在生活自理程度方面,完全不能自理的随迁老人中有77.8%的人愿意在城市居留,分别比能够自理、部分不能自理的随迁老人的居留意愿高出34.7%和22.8%;在语言沟通程度方面,可以沟通交流的随迁老人中有53.7%的人愿意在城市居留,交流中只能听得懂的随迁老人中有42.5%的人愿意在城市居留,而听不懂的只有33.3%愿意在城市居留。因此,女性、年龄越大、生活自理能力越差、语言沟通越强则随迁老人的城市居留意愿越高。
3.2影响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的Logistic回归分析
表1是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的二项回归模型的统计结果。模型1为随迁老人个人因素作为被解释变量的Logistic回归模型,模型2是加入基于新迁移经济理论提出的家庭因素而建立的回归模型,模型3是加入基于推拉理论提出的城市和农村因素而建立的回归模型。从统计分析结果来看,这些因素的Nagelkerke R2系数为0.471,能够解释老人居留意愿的47.1%,说明本研究所建构的被解释变量对随迁老人的城市居留意愿具有较强的解释力。
表1 随迁老人城市定居意愿的 Logistic回归分析
(注:表示P<0.01,表示P<0.05,表示P<0.1)
由于我国的社会保障体系的不健全,农村老年人在经济、生理和心理方面较依赖于子女。随迁老人行为同样更多地围绕子女、家庭的利益,而忽视自身的生活、心理和情感的需求。随迁老人的城市的居留意愿是以家庭成员的利益和幸福为决策的初发点和着落点。基于新迁移经济理论所提出的2个研究假设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与研究假设相一致。老人的居留意愿受到老人配偶、同住子女家庭、非同住子女家庭影响。首先,随迁老人跟随子女来到城市照顾孙辈,可以减轻同住子女家庭支付保姆费用的负担和外人照顾小孩的风险,但当这暂时的照顾孙辈的任务减轻时,老年人则还要兼顾其他非同住子女家庭,对于老年人来说,每个子女的家庭都是老年人生存、生活的基础环节和情感重心。老人在对待所有子女遵循着“一碗水端平”原则,由于老人已跟随现同住子女生活并提供照料支持,而无法顾暇非同住子女家庭,为了公平对待每一个子代,老人则也会兼顾非同住子女家庭需求,保持着对子女的支持平衡,当非同住子女也需要老人帮忙时,老人的城市居留意愿可能性降低。其次,伴侣在生活照料以及情感需求上相互支持的作用往往是子女无法替代的,夫妻关系是家庭人际关系中最紧密的一对关系,少年夫妻老来伴,现实中,女性随迁老人跟随子女到城市照顾孙辈,而其配偶继续留在农村从事务农劳动实现家庭收益的最大化,但这种两地分居状态对于老年夫妻来说是一种情感剥夺,这也是家庭在特定的、暂时的阶段中随迁老人的理性选择,而在做出长远的居留意愿的选择时,配偶城市居留意愿在“理性人”的随迁老人的居留决策中起到重要的影响作用。最后,农村老人为了子女、家庭的利益,远离农村熟悉的场域,跟随子女来到陌生的城市,承受着城市“陌生人”和子女家“局外人”的双重身份尴尬。但当其子女提出随迁老人继续留在城市帮忙其家庭时,随迁老人的居留意愿的可能性增加。
基于推拉理论提出的3个研究假设中也均通过了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效应。对于老年人来说,最重要的幸福来自于家庭的团聚和睦以及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和城市子女家庭重聚享受天伦之乐也就构成了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的拉力,和谐的家庭关系会使拉力的作用力增大。家庭是随迁老人在城市主要的活动和生活场所,它通过缓解与减轻随迁老人各方面的压力来改善他们的适应状态,增强随迁老人应对困境的能力,促进他们在经济、日常生活、人际交往以及心理等方面的适应,减少随迁老人面对新环境适应问题时形成的城市居留意愿的推力。在城市适应方面,随迁老人跟随子女迁移的过程并不以他们来到城市而结束,这种迁移是他们脱离原有熟悉的乡土环境,在日常生活、社会交往和价值观念等方面发生嬗变以及对城市社会的适应和认同过程[12]。在这个过程中,不同的随迁老人表现出不同的适应程度,形成了影响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的城市推拉力,其中城市适应程度越低,其对城市的居留意愿的推力越大,再加上农村“熟人社会”的拉力,则会降低其城市居留意愿。在农村预期收入状况方面,我国农村老年人的劳动参与率一直较高。大部分的农村老人不想增加子女的赡养负担而成为高龄农业劳动者,与50-59岁组人口超过90%的劳动参与率相比,60-69 岁人口的劳动参与率虽有所降低,但仍有超过2/3的人在工作[12],随迁老人因为要照顾孙辈等原因而离开农村也就没有了农村的经济收入,但当照顾孙辈任务减轻后随迁老人又可以返回农村劳作并获得收入,这增加了农村生活的拉力,特别是能够获得比较高的盈余收益时,老人出于经济理性会降低城市居留意愿。随迁老人的城市居留决策虽是以家庭以主体,但随迁老人作为决策行为的发出者,也会体现决策主体个人意志的表达。个体行动是进行成本效益分析之后追求最大功利的经济人结果。随迁老人的城市居留意愿也是其进行城市和农村生存、社会和生活成本、效益的估算,权衡收益分析后的理性选性的结果。
在前述对影响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的自变量进行统计学的显著检验和验证研究假设的基础上,本文再选择Logistic回归分析中自动筛选显著自变量的方法,以建立最优的逐步回归方程。结果表明,最先进入模型的是同住子女家庭的需求,因此,城里同住子女家庭的需求是最佳的自变量,是对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解释最强的一个变量,城市子女有需要随迁老人帮忙的定居意愿是不需要的4.85倍。第二个进入模型的是配偶的居留意愿,配偶有居留意愿的随迁老人的居留意愿要比配偶没有居留意愿的高出287%。第三个进入模型的是非同住子女是否需要随迁老人的帮忙,有需要的是不需要的2.38倍。其它进入模型的自变量按优先顺序排列分别为:城市适应程度、农村医疗便利程度和城市家庭关系程度。
4结论与讨论
本文利用福建省随迁老人的抽样调查研究了随迁老人的城市居留意愿,并分析了家庭因素、城市因素和农村因素对随迁老人的城市居留意愿的影响,主要得到以下几点结论:第一,随迁老人的城市居留意愿并不强烈,超过一半以上的随迁老人不愿意在城市居留,愿意在城市居留的随迁老人占被调查者总数的46.2%。第二,本研究所构建的随迁老人的城市居留意愿理论模型具有较强的解释力,家庭因素是最显著的影响因素,城市适应程度、农村预期收入对随迁老人的城市居留意愿有明显的影响。
通过以上结论表明,随迁老人的城市居留意愿是“经济人”的理性选择的结果,由于两个地域之间各自存在着影响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的推拉力,这些推拉力对不同的随迁老人的作用力的程度大小不同,作用力的方向也各有不同,基于理性人的选择,进而导致了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的可能性的不同。同时,老人城市居留决策更是以家庭其他成员的需求、利益为主体,以实现整个大家庭的利益最大化和风险最小化为考量。因此,从研究假设及统计学的显著性检验来看,推拉理论及新迁移经济学理论用来分析随迁老人的城市居留意愿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用新迁移经济学理论分析老人城市居留意愿的解释力更强。
当然,影响随迁老人城市居留意愿的因素众多,比如还有宅基地、养老保障等,因此,决不是仅靠单一的理论就可以解释的,而且推拉理论和新迁移经济理论的前提都是经济人的理性选择。当然居留决策从来也不可能是完全的理性行为,情感、社会心理、生活习惯、价值观念等各种非理性因素[13],都在不同程度地影响着老人的居留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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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沈宏梅
Research on Living Inclination of the Aged Migrants in Citie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opulation Migration
CHEN Shenggan
(School of Public Affairs, Fujian Jiangxia University, Fuzhou 350108, 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survey data of living situation of the aged migrants from Fujian Province, this paper makes an analysis on their living inclination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ir overall willingness of living in cities is not high, but women, the elderly, people with poor self-care ability and people with strong language communication ability have higher residence intention. Binary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indicates that family is one of the most significant factors, city adaptation degree and rural expected income also have significant impacts. The rational choice by the aged migrants depends on balancing urban and rural living conditions and the demands of all other family members.
Keywords:aged migrants; residence intention in cities;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中图分类号:C91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3907(2016)03-0083-06
作者简介:陈盛淦(1976-),男,福建仙游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老年社会学与社会保障研究。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4BSH045);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5B119);福建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2014J01263)
收稿日期:20115-06-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