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邵维信 李文
难忘当年的大饼子
文/邵维信 李文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所在的人民公社那个生产队粮食不够吃,所以,年对年大家都盼望着早秋新的粮食下来,好有个接续。接续最早的要属啃青苞米,一般8月中旬起,各家各户的小园田地里的青嫩苞米可以烀熟啃着吃了,可是每家房前屋后小园田地有限,还要种些别的蔬菜,种的少量青嫩苞米啃不了几顿儿就光了,接下来还怎么办?为了度日,我所在的那个生产队的社员们开始在山边儿、地头儿或边角地带刨些小荒地,小荒地一般一分多地,最多不超过两分地,开荒种一些苞米,这些苞米主要是青黄不接时人们用于度命的。
那时,我才七八岁时,到了9月中旬,爷爷便带着我进入自家的小开荒地,开始掰苞米棒,这些苞米棒到了这个季节,似成熟还没有完全成熟,还有苞米浆儿,苞米棒儿掰回家后,家里人都高兴地围坐在一起,马上搓粒儿,搓完了粒儿,爷爷带着我又急忙去生产队排着号儿加工苞米面儿。
那时加工苞米面儿主要是用大石头碾子,石头碾子用毛驴儿拉动,压过几圈儿后,不是出苞米面儿,而是压成苞米饼子,因为这时的苞米里还含有一些苞米浆儿,为了让这些压成饼状的苞米成为苞米面儿,在边压碾子时人们边围着碾盘转圈儿,用手在苞米饼子上反复翻动,翻动过后,再用粗箩筛苞米面儿,这样加工出来的苞米面儿虽然粗一些,但是由于未十分成熟的苞米含苞米浆,做出来的食品很好吃。
加工成的苞米面儿带回家后,母亲就立即动手和面 ,待做菜的汤锅开锅时,母亲便在菜锅的周围贴大饼子,那时用的是大锅,围大锅一圈儿能贴10多张大饼子,这就是全家人的一顿饭。
大饼子在锅边儿贴熟后,每次母亲揭开锅,我总是第一个抄起锅铲子起大饼子,大饼子贴到恰到好处时,粘锅处有一处黄嘎嘎,这层黄嘎嘎又筋斗又可口,每次我都抢着吃,吃完黄咖咖再吃大饼子。家里那时人口多,10多个大饼子每人分不上两个,有时实在填不饱肚子,我就悄悄地溜进菜园子,摸回几个小土豆儿,放在锅灶里烧土豆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