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社会变迁与辞令创作关系探微
——以子产为例

2016-04-13 12:44吕树明
绥化学院学报 2016年8期
关键词:子产郑国晋国

吕树明

(上海大学文学院 上海宝山 200444)



春秋社会变迁与辞令创作关系探微
——以子产为例

吕树明

(上海大学文学院上海宝山200444)

郑国的社会环境变迁与子产辞令创作是一种影响与反映,借鉴与反哺的动态关系。子产辞令创作深受郑国外交内部政治环境、商品贸易与公文制度以及贵族文化教育环境三方面的影响、在综合作用下,子产辞令呈现出一种朴实无华、雄浑沉厚的面貌形态。

子产;辞令;形态

目前,关于子产的研究集中在治国策略、思想史学、哲学观念、公共法律、外交政策等方面,在文学研究上还比较薄弱,主要是对其单一静态环境下,对部分辞令的描写分析。显而易见,孤立片段式的研究思路不能整体全面反映出子产辞令的创作特点和文本形态。

一、政治环境对子产辞令创作创作的影响

(一)晋、楚夹逼下的外交窘境。按照《史记·郑世家》载,宣王二十二年(公元前806年),郑先祖“桓公友者,周厉王少子而宣王庶弟也,被封于郑”[1](P1974)。西周晚期,幽王宠爱褒姒,昏庸无道,诸侯背叛,于是桓公听取周太史伯建议,用钱币贿赂虢、会(桧)两国。桓公死后,郑武公与平王东迁,平定虢、会(桧)两国,定都新郑。春秋初期的郑国在桓公、武公的经营谋略下,凭借迁都,获得了优越的地理与生存空间,在诸侯国间影响较大。尤其是庄公在位期间,郑国迎来了最强大时期,“处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地位,又结交大齐、强鲁,近攻宋、卫、陈、蔡,甚至击败周王所率之联军,纵横一时,几于霸主。”[2](P313)

庄公之后,伴随晋、楚等大国兴起,郑国内乱四起,生存空间受到挤压,国力明显衰微。然而,郑国处于中原核心地带,沟通南北东西的战略枢纽位置的重要性,往往成为诸侯国之间的主战场与必争之地。“欲称霸中原,必先得郑。当晋、秦争霸时,郑为晋、秦所争。今晋、楚争霸,又为晋、楚所争。国境屡为战场,自襄公以来,几至年年有战事,故其大夫患之。”[3](P988)因而,春秋中后期的郑国往往在外交中处于弱势地位,在晋、楚、齐、秦等诸侯大国的拉拢威胁之下,无法拥有真正的话语权。

在如此尴尬的外交环境中,子产运用智慧计谋与各大诸侯国进行外交周旋,平衡维护好国家关系。如,郑简公十五年(前551年)夏,子产作为少正出使晋国,针对郑晋两国的关系、实力,做了以下阐释:

晋先君悼公九年,我寡君于是即位。即位八月,而我先大夫子驷从寡君以朝于执事。执事不礼于寡君,寡君惧。因是行也,我二年六月朝于楚,晋是以有戏之役。楚人犹竞,而申礼于敝邑。敝邑欲从执事而惧为大尤,曰“晋其谓我不共有礼”,是以不敢携贰于楚。我四年三月,先大夫子蟜又从寡君以观衅于楚,晋于是乎有萧鱼之役。谓我敝邑迩在晋国,譬诸草木,吾臭味也,而何敢差池?楚亦不竞,寡君尽其土实,重之以宗器,以受齐盟;遂帅群臣随于执事,以会岁终。贰于楚者,子侯、石盂,归而讨之。湨梁之明年,子蟜老矣,公孙夏从寡君以朝于君,见于尝酎,与执燔焉。间二年,闻君将靖东夏;四月又朝,以听事期。不朝之间,无岁不聘,无役不从。以大国政令之无常,国家罢病,不虞荐至,无日不惕,岂敢忘职?大国若安定之,其朝夕在庭,何辱命焉?若不恤其患,而以为口实,其无乃不堪任命而翦为仇雠?敝邑是惧,其敢忘君命?委诸执事,执事实重图之![4](P1974)——《襄公二十二年·左传》

此段言辞,子产回顾了当初大夫子驷跟随国君朝见晋悼公的情形,从晋国执事不加礼遇入手,表明郑国被迫与楚国结盟,因为楚国对敝邑表明了礼仪;为了遏制楚国野心,又要投靠晋国来壮大本国实力。接着分析了两国之间的地位对比,晋国是草木,而我国是草木散发的气味。两国是绑在一起的,所以郑国不可能背叛晋国;随后又列举郑国实际行动,每次国君都会拿出数量巨大的财产来参加朝见,讨伐国内偏向楚国的大臣,对于晋国的种种要求,郑国没有一次不同意的。子产在铺垫了诚心和措施后,话语一转,挑明最终的目的:郑国已经做得够多了,晋国为什么一点不体恤郑国的处处困乏的国情,相反还处处将其作为借口进行压榨?同时,从侧面讽刺了当时霸主晋国对盟国的剥削掠夺以及郑国国内不堪重负、民不聊生的艰难处境。

因此在子产辞令创作中往往体现的是一种比喻式、慢渗式的抖包袱的言语策略,常常运用迂回曲折、旁敲侧击、拐弯抹角的论说方式,感情的抒发也会随着事件的逐渐深入而转换,加深情感的抒发。这样的辞令技巧,实际上是小国对大国保全国家利益,采取仰视姿态的不平衡表达。但其基本立场不卑不亢,处理手段是刚柔相济,整体辞令风格是一种平和谦卑,谨慎拘束的面貌。

当然,在处理外交关系上,子产也不是一味低头,不露锋芒。在面对晋国士弱关于“郑何故以大侵小”刁难时,子产鲜明指出:“且昔天子之地一圻(方千里),列国一同(方百里),自是以衰。今大国多数圻矣,若无侵小,何以至焉?”[4](P1985)意为各诸侯都以兼并战争扩大领土,已经成为既定事实,自然不需要指责。可见,子产在国家形势危急,遭遇严重挑衅威胁时,态度也会强硬有力,感情是酣畅淋漓的。

(二)“族大宠多”、互相倾轧、争权夺利的斗争语境。清人高士奇对郑之卿族评论道:“郑之为国,族大宠多,俗淫而侈,又介晋、楚之间,疆场日骇,民生垫隘,未易以为治。”[5](P646)此句话总结了郑国世卿内部之间互相倾轧、争权夺利的斗争语境。穆公以后,伴随弱势公族被蚕食诛杀,郑国七位公子主动从公室中脱离,建立新的宗族,即罕氏、驷氏、丰氏、游氏、印氏、国氏和良氏七家。子产则属于其中的国氏。因七家长期干预郑国国政,左右时局,故称之为“七穆”。

世卿集团由几个利益共存的大家族组成,实行联合统治。为保证各家族利益和权力平衡,世卿集团规定了一定的秩序传递执政权,并以它为依据来分配和组织政治权力。[6]子产作为其中之一,在维护宗族利益与维护国家人民利益之间常常扮演协调者的角色。因为其在“七穆”中有一席之地,所以也拥有较多的话语空间。郑简公三年(前563年)十月,子西、子产、子蟜率领家族以及国人平定五族的叛乱。司徒子孔掌握国政,制作盟书,但大夫、官员均不服从法令。子孔妄图诛杀。子产坚决不同意,对此劝阻:

众怒难犯,专欲难成,合二难以安国,危之道也。不如焚书以安众,子得所欲,众亦得安,不亦可乎?专欲无成,犯众兴祸,子必从之![4](P1948——《左传·襄公十年》

子产认为将众怒积怨太深与专制欲望难以实现,两件棘手的事情放在一起,直接指出子孔这种行为是危险错误的,希望能够采取与之相反的办法,烧掉盟书,既释放民怨,又能平定民心。

作为各卿族利益的协调者和矛盾冲突的最终化解者,子产常常采用委婉方式劝说,情感表达相较外交辞令较为强烈,主观投入较多。在解决具体问题时,多运用对比论证的方式,往往会从事件的后果、结局入手,阐述这样做的不利方面,从而达到论说的基本目的,是一种以退为进、步步紧逼的言语策略。这种环境下呈现的辞令面貌则是短小精悍,情感张弛度,言语穿透力都很强的姿态。

(三)新兴改革与旧势力、民众的矛盾冲突环境。大动荡、大变革是春秋后期的主旋律。一个国家想要在当时诸侯兼并、蚕食鲸吞的时代存活下来,必须进行改革。尤其是像郑国这种内外忧乱,危机四伏的国家,改革已经成为一条不得不走的道路。一旦改革,就会触动旧有势力的固有利益,民众也要承受改革失利、失去土地的风险。故子产改革是在旧势力、朋友与民众的一片反对声中进行的。简公二十八年(公元前538年),子产制作丘赋制度,肯定土地私有权的合法性时,国人谤之曰:“其父死于路,已为尾,以令於国,国将若之何?”[3](P1254)为此,子产态度如下:

何害?苟利社稷,死生以之。且吾闻为善者不改其度,故能有济也。民不可逞,度不可改。《诗》曰:“礼义不愆,何恤于人言?”吾不迁矣。[4](P2036)——《左传·昭公四年》

对于改革,子产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有利于国家社稷、黎民百姓,他随时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只要是好事情,他会一直坚持做的,体现了子产高度的责任感以及敢于破除一切阻力的坚强意志。

简公三十年(公元前536年),子产下令将刑书铸于铁鼎,公布于众,开创了中国历史上公布成文法的先例。好友晋国大夫羊舌肸(叔向)获知此消息后,对此批评道,百姓将会“将弃礼而徵于书,锥刀之末,将尽争之。乱狱滋丰,贿赂并行[14](P2044)。”而郑国也会因此衰败灭亡。子产回应:

“若吾子之言,侨不才,不能及子孙,吾以救世也。既不承命,敢忘大惠!”[14](P2044)——《左传·昭公六年》

两段言辞充分说明子产改革中是以改善百姓生活,维护国家利益作为出发点,以此来贯穿整个文章结构。为了推动改革的顺利进行,子产完全撇开自身利益和家族利益。因为有如此的政治高度和胆略远见,加之献身国家的赤子情怀,子产的改革辞令沉稳大气,有一种坚定浑厚、朴实稳重、真诚果敢、不可摧毁之质。辞令中没有很多虚夸雕饰的辞藻,常常是很普通的词语堆砌。也就是这真诚,往往比技巧更能打动人心,更能获得百姓的理解与支持。

二、郑国商业经济与公文制度对子产辞令创作的影响

(一)郑国商业经济环境考察。春秋初期,郑国自陕西迁至新郑后,地处“河、洛、济、颍之间”,四周分别与周王国都洛阳,晋,楚,宋,齐,鲁,卫,秦等国相邻,优越的地理位置使得郑国成为当时东西南北贸易交通人员流动的毕竟之地,极大地促进了郑国商业、文化的交流与繁荣。而迁居之地虢、郐二国,山地较多,平地面积小,加之东迁所带来的大批人口,更是加剧了人地失衡的矛盾,迫使更多的郑国人投入到商业贸易中。

郑国历代国君都高度重视商贸经济的发展,实行商业保护政策。建国伊始,先君桓公“与商人皆出自周,庸次比耦,以艾杀此地,斩之蓬蒿藜藿而共处之”[4](P2079)。商人与国家同甘共苦的行为得到了上层统治阶级的褒奖。桓公与商人约定盟誓:“还尔无我叛,我无强贾,毋或旬夺,尔有利市宝贿,我勿与知。”[4](P2080)郑国商人地位由此获得国家层面的承认,商品贸易也有了政治制度保障。

商业贸易的繁荣,映射到子产辞令中,主要是贯彻尊商重商思想,为郑国的商业发展营造良好的氛围,多是一些维护商人地位言论的表达,往往会从商业与国家利益关系,郑国重商的文化传统两方面进行阐释。郑定公四年(前526年)晋国韩宣子玉环事件的。晋国韩宣子出使郑国,希望国君助其从商人手中获得另一只玉环。针对宣子这一行径,子产做了两段言论回应:

侨闻君子非无贿之难,立而无令名之患。侨闻为国非不能事大、字小之难,无礼以定其位之患。夫大国之人令于小国,而皆获其求,将何以给之?一共一否,为罪滋大。大国之求,无礼以斥之,何餍之有?吾且为鄙邑,则失位矣。

今吾子以好来辱,而谓敝邑强夺商人,是教敝邑背盟誓也,毋乃不可乎!吾子得玉而失诸侯,必不为也。若大国令,而共无艺,郑,鄙邑也,亦弗为也。侨若献玉,不知所成。敢私布之。[16]

第一段言辞,从礼义角度进行劝诫,治理国家不仅仅担心能否侍奉大国,抚养小国,更重要的是能否以礼义道义安定其地位,韩宣子贪婪之心昭显,有失去道义与国家的危险。第二段言辞,子产从郑国历来有尊重商贾、重视商业之社会风气,韩宣子向商贾索取玉环,并告知郑国君主的做法,实际上干预了郑国上层与商人的旧有盟誓,违背了郑国上层不干涉商贾,商贸自由发展之原则,会带来严重后果。在子产一再告诫下,韩宣子退回了玉环。

(二)郑国公文制度流程考察。外交辞令作为一种国家意志在言语、书面形式上的有效表达,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关于郑国外交辞令的诞生过程,《论语·宪问》中记载:“为命,裨湛草创之,世叔讨论之,行人子羽修饰之,东里子产润色之。”[7](2510)也就是说,郑国的外交辞令的创制,其各个环节是由专门人员负责把关完成的。由裨湛拟稿草创,世叔讨论提出意见,外交官子羽进行修改,子产做润饰加工。《左传》也有一段类似的记录:“郑国将有诸侯之事,子产乃问四国之为于子羽,且使多为辞令,与裨湛乘以适野,使谋可否,而告冯简子使断之。事成,乃授子太叔行之,以应对宾客,是以鲜有败事。”[4](P2015)

两段材料说明郑国外交辞令的诞生过程,是集思广益,讨论准备,反复修改,酝酿润色,加之现场发挥的过程。这与当今公文制度在基本环节流程上是相似的。当时的郑国可以说已经具备完整公文制度的基本雏形。赵逵夫先生也说:“行人辞令是作者精心撰写的文字,有独立的明确的主题、完整的结构,······草创(草拟)、讨论主要在于内容、表述方式,但也关系到层次、结构等,因为表述方式本身已同文章的外部形态相关。至于修饰、润色,则主要是语言、修辞的问题,是为了表达得更为准确、鲜明、生动、更有文采。”[8]

在此流程中,子产处理表达外交辞令时有了行文形式上的基本框架,是在框架基础上进行了删改、增加以及润饰的。笔者在对子产外交辞令考察时发现,其大体框架为:“论断+解释分析+其他(意见或建议)。”由此可推断子产对外交辞令的修改主要集中在一些微观细节处,如对判断性副词“也、矣”的使用,句型结构绝大多数为陈述句,反问句、疑问句的使用数量明显减少等。可见,子产外交辞令的创作是古代公文处理方式与个人艺术加工的一种融合,同时也是国家意识层面与个人价值的一种兑接与联结。

三、文化环境对子产辞令创作的影响

春秋时代虽是一个政局混乱、动荡不安的年代,但是我国古代贵族文化却在此时“发展到它的最高点,春秋时代常为后世所思慕与敬重”。贵族文化的形成,与当时公族、卿族延续时间较长,垄断教育资源,充分享受教育环境是分不开的。而子产作为郑国的政治家,外交使臣,必须高瞻远瞩,需要灵活机智、洞察分析处理各种事务能力,掌握必备礼仪技能,充分熟识历史典籍以及风俗民情,这就需要良好的教育环境的沉淀熏陶。

《周礼·地官·大司徒》记载春秋时期教育制度内容:“以乡三物教万民而宾兴之:一曰六德,知、仁、圣、义、忠、和;二曰六行,孝、友、睦、姻、任、恤;三曰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礼记·学记》对当时教育机构也有叙述:“古之教者,家有塾,党有庠,术(遂)有序,国有学。”子产出生公族之家,政治地位显赫,在当时完全可以接受优越的贵族教育的。《左传》一例佐证。郑简公元年,郑国子国、子耳侵蔡国,俘获蔡国司马公子燮。郑人皆大欢喜,唯有子产不吭声,说:“小国无文德,而有武功,祸莫大焉。楚人来讨,能勿从乎?从之,晋师必至。晋、楚伐郑,自今郑国不四五年,弗得宁矣。”[4](1949)在“童子”之时,便能对郑国的国家外部形势认识如此深刻透彻。足可见,其人文素养之高。

贵族文化在春秋时期呈现典雅精致特点。刘再复认为春秋时期贵族“讲究礼节、风度、仪表、谈吐,交往时往往以诗言志言事,诗是日常交往的日用品,《诗经》更是当时的道德文本,贵族身份的通行证……那时已形成贵族的自尊精神与游戏规则。”在子产的辞令面貌上也能印证这一观点。

贵族文化以及教育环境的沉淀熏陶,对子产辞令影响表现在是引用的丰富性与多样性,对《诗》《郑书》《志》、古语、谚语、时人话语等都有引用。

结语

子产作为春秋后期外交家、政治家、文人,其出色的辞令艺术对后世散文创作、文章观念、论证方式、谋篇布局等方面产生了深远影响。而郑国的社会环境变迁与子产辞令创作关系则是一种影响与反映,借鉴与反哺的动态关系。行人辞令广泛介入现实,在实际场合发挥作用,又是一篇篇精致典雅的艺术作品,实现了功利性与文学性完美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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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汉]郑玄,注、[唐]孔颖达,疏礼记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影印阮刻十三经注疏本,1980.

[12]刘再复.回归古典,回归我的六经刘再复讲演集[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2011.

[责任编辑王占峰]

F321.42

A

2095-0438(2016)08-0066-04

2016-04-28

吕树明(1990-),男,山东青岛人,上海大学文学院硕博连读研究生,研究方向:先秦两汉文学与文化。

上海市社科规划重大课题“两周文研究”(2015DWY001)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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