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前后羌寨萝卜寨的学校教育述概

2016-04-12 22:49
四川文理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羌寨汶川县吴氏

邓 杰

(1.西南民族大学博士后流动站,四川成都610042;2.四川文理学院教务处,四川达州635000)



建国前后羌寨萝卜寨的学校教育述概

邓 杰1,2

(1.西南民族大学博士后流动站,四川成都610042;2.四川文理学院教务处,四川达州635000)

对典型羌寨萝卜寨作简要介绍,从1943年萝卜寨小学的创建及多样化的教学方式、丰富的教学内容、办学成效及受限因素分析等方面对建国前后萝卜寨的学校教育予以探讨。

建国前后;萝卜寨;学校教育

1940年代初期,中华基督教会边疆服务部在川西羌寨萝卜寨开办了小学校,由此开始了萝卜寨具有近现代意义的正式学校教育。该寨小学的创办意义十分特殊,由此,所有教员都曾付出了极大的热诚和辛劳。据边疆服务部川西区主任崔德润的感触,教员们的“工作很切实,他们能了解寨民最大的需要而给以切实的帮助,这种雪里送炭的工作,是寨民极需要的”。①因该校教员的殷切努力,该小学的教学卓有成效。该校办学成绩斐然,汶川县政府及该寨寨民均表示:“萝卜寨小学硬是要得!”[1]萝卜寨小学的教学成就曾引起了当地政府的注意,受到汶川县督学特请县府的嘉奖。边疆服务部川西区主任王贯三曾特地前往考察三次,“感到十分满意”,认为该校继续努力,“前途当未可限量”。[1]鉴于萝卜寨在羌寨中的典型性,而学界对该寨的学校教育始未涉及,本文拟对此进行初步探讨,希望能弥补羌民教育史研究的这一不足。

一、典型羌寨萝卜寨述概

萝卜寨,位于汶川县地域内,地处东经103°39′,北纬31°30′,在阿坝州汶川县雁门乡境内岷江南岸高半山台地上,海拔1500-2000米之间,平均海拔为1970米。该寨所在地汶川县地处亚热带湿润气候带,气候潮湿。夏季高温多雨,冬季气候温和湿润,最佳旅游季节为春秋两季。萝卜寨为冰水堆积的阶坡台地,地势平缓、宽阔,是岷江大峡谷高半山最大的平地,也是鸟瞰岷江大峡谷风光最理想的场所。

该寨幅员面积达100公顷,1930年代末,萝卜寨居民近90户,是发现住户最多、人口最多的羌族聚居村,也是迄今为止发现的世界上最大、最古老的黄泥羌寨。

2005年3月,四川省考古研究院7位考古学家经过实地考察论证,确定萝卜寨早在四千年前就有人类居住生活。大约两千年以前,萝卜寨就已经发展成为了羌民族的政治、经济、文化、宗教发展的一个中心,是羌寨中的典型代表。

2008年,“5.12”汶川地震造成了萝卜寨村寨的大面积损毁,这个有着近四千年历史的古老羌寨顷刻间变成一片废墟。根据重建规划,萝卜寨就近择址新建,原寨则开发成羌文化地震遗址景点。

众所周知,羌族虽有独立的语言,但无文字;有口头传说,而无书籍的记载,因而羌族的学校教育起步较晚。具体起步时间,各寨均由不同。就萝卜寨而言,该寨的学校教育始于1940年代,中华基督教会全国总会边疆服务部萝卜寨小学的创办。

二、萝卜寨小学的创办及多样的教学方式

资料显示,边疆服务部初到川西时即注意到典型羌寨——萝卜寨。经多方联系和筹备,1943年,中华基督教会全国总会边疆服务部与汶川县政府合力创办了萝卜寨小学,②并由汶川县政府命名为“汶川县县立边民小学”(下称“萝卜寨小学”)。[2]据曾在该寨担任教员的吴祖泰回忆,萝卜寨小学设在寨中一家农户住屋内。③该小学的创建对于该寨具有十分重要而特殊的意义,不仅由此开启了该寨近现代教育的肇始,而且对该寨民众生活的诸多方面都产生了重大影响。

萝卜寨学校开班后,边疆服务部即委派宗教干事邵云亭前往教学。1944年邵氏走后,由边疆服务部的范文海和郭惠嘉担任该校教员。后因范文海扣阻了灌县一商人在萝卜寨砍伐的桦木,而被污为共党份子,该寨小学乃于1945年3月间,另行聘请吴祖泰、王湘杰夫妇前往教学。吴氏夫妇在萝卜寨小学的教学是民国时期该寨小学的重要发展阶段。

吴氏夫妇对于该寨寨民的教学形式丰富多样,值得特别一提。

1.日校。根据寨民适龄儿童的报名,报名学生多的时候达20余人,且都是不用“做活路”的男生。日校是边疆服务部在萝卜寨办学的主要形式。

2.流动学校。日校虽然开办了,但因山寨儿童“未养成按时到校的习惯”,日校报名入学的虽有20多人,但每天到校才有八九个。鉴此,吴氏夫妇曾在野外试办“流动学校”,让在山上正在放牧的山寨儿童前来就学。据介绍,流动学校效果不错,“不单是男的也有女的”。有的家庭只有男孩有机会白天来学校,家中所有女童均到野外放牧干活。流动学校的创办,“现在她们也成了幸运宠儿了”,学生既牧了牛马,还得了空闲认字读书和唱歌,“学校竟然搬到他的跟前了,……这种机会怕他们作梦也是碰不到的吧!”由此,“那印在白纸上的黑字对她们竟像有股神秘吸引力似的,一对对乌溜溜的眼睛是那样地注意和集中,这些在她们的小弟弟脸上是找不到的。”由此吴氏夫妇慨叹:“要是他们能好好的受教育,谁敢说她们的思想不比男孩们更灵活!”虽说因学生是流动的,教学课本不能让学生带回家去,“然而学生们一般的享受他们却不减少,还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清闲的空气幽静的环境”,流动学校的办学效果得到了山寨适龄儿童的极大认可。④

3.家庭学校。据吴氏夫妇观察,每年10月是寨友们忙着收割玉麦的季节。那个季节,在学校里念书的学生也要忙着在家里工作而疏于去学校,由此吴氏夫妇适时将学校搬到寨民家里去。该种形式获得了寨民的极大欢迎,很好地促进了教员与寨民之间的情感交流,对于吴氏夫妇开展教学活动也提供了更为便利的条件。

4.民办学校。每年的11月至次年元月是山寨的冬雪季,寨民不会外出劳作。由此,学校乃针对寨民生活实际开展了妇女手工练习班、歌咏班等。

据吴氏夫妇观察,该寨妇女们对于王湘杰的缝纫和编毛线等手工甚感兴趣,要求跟学的寨民偏多,由此,吴氏夫妇因势利导开办了妇女手工练习班。王湘杰教寨中女性结纽子、编袜子、编织袋子和各款各式的羊毛衣服等。

三、萝卜寨小学丰富的教学内容

萝卜寨小学不仅教学方式多样,教学内容也十分丰富。资料记载,除课堂教学书本知识外,萝卜寨小学的教学内容还有:

1.教唱新歌。根据寨民爱唱歌,喜欢“一边工作一边喜欢唱歌”的特点,萝卜寨小学的工作人员教儿童唱新歌。为取得学生和家长对教师的信任,教员不但参与到学生的劳作中,还搜集各地的民歌介绍给学生和寨民。该项教学内容深受学生和寨民的热烈欢迎。此外,因宣传时事,教员还教学生和寨民一些抗日歌曲,学生和寨民也十分乐意接受并愿意学唱。

2.教说汉语。据吴氏夫妇介绍,寨中居民的生活习性及穿衣打扮等方面其时已十分汉化,但寨友能讲汉语的人只有寨中极少数年长者。鉴此,吴氏夫妇着力在小学教学中大力推广汉语,并与寨民在日常的生活接触中也着意讲学汉语,因而此项工作开展并无障碍,开展得较为顺利。

3.教学数学。因寨民传统习惯,他们平日生活中对数据的使用与外界有较大不同,寨民对于阿拉伯数字较为陌生。据吴氏夫妇回忆,教学中只能简单地教其一些阿拉伯数字。因该项教学内容与寨民的日常生活有较大迥异,因而该项工作推动较为艰难。

4.教说故事。在与寨民接触的过程中,教员适时与寨民“摆龙阵”,“和他们摆过天方夜谭和一些紧张曲折的故事,他们都听到乐以忘形,好象把自己深化在故事中,故事里的主人翁,(似乎)就是他们的化身。”教说故事这项教学内容,寨民们都十分欢喜、愿意接受,因而这种教学效果很好,吴氏夫妇甚至认为“这种教育的潜移默化作用常会胜过一些直接灌输的名流演讲”,因而在教学中大力推广。

5.宣讲道理。因教学形式多样,教学效果良好,不少寨友喜欢与吴氏夫妇促膝谈心,“他们会从天地之大说到毛发之微”。此时,吴氏夫妇认为这是向寨民宣讲基督教的好机会。但是,据吴氏夫妇观察,“巫术崇拜的意念”已“深深地侵入”寨民的“意识和潜意识境界”,“在新旧生活之间筑成了一道藩篱”,这是一种“看不见的隔膜”,因而其宣教效果并不算佳。

四、萝卜寨小学的办学成效

萝卜寨小学在促使寨中儿童愿意到校学校、拉近教员与寨民之间的距离、促进寨民接受并督促孩子到学校等方面均有显著成效。因该校办学成绩斐然,获得了寨民的极大认同,引起了汶川县政府的高度重视。据记载,县政府的教育科科长陈树和阎姓督学,经常到该校视察。⑤此外,萝卜寨的办学成效还有下列数端:

第一,促使汶川县政府修建了萝卜寨小学新校舍。

因萝卜寨小学办学成效在羌寨中具有典型的示范性,由此,汶川县长祝氏很重视该校的办学,寨上的边胞也很希望能办成被人称赞的好学校,于是在祝县长及边疆服务部川西区主任崔德润的领导下,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原则,县府及边疆服务部决定建筑一所新的校舍。⑥

1948年,为萝卜寨小学合资办学的问题,汶川县府与边疆服务部意见不统一,原商定边疆服务部负责工作人员和学校办公费的开支,校舍修建和工作人员工资均由汶川县府和地方解决。但学校开办后,汶川县府却没有依约支付相应的经费。加之,学校从开展之初直至1948年,均无正式校址,一直是由边疆服务部租借该寨居民屋子权作校舍上课。边疆服务部虽多次找县府教育科,但均无结果,直至1949年,汶川县府才责令雁门乡督促萝卜寨的当地群众,修建了一所简陋学校。建国初期,一些地方人士还答应集资建筑萝卜寨小学校舍。1951年春,地方人士开始筹备建筑材料,对于维修校舍起到了较大作用。新校舍的修建是萝卜寨有史以来的一件大事,对于寨中适龄儿童的受学起到了良好的保障作用。

第二,使寨中受学学生增长了科学知识。

萝卜寨小学的教学极大地增长了寨中儿童的科学知识,深受寨中适龄儿童的欢迎。通过多样的教学方式,教员们极尽所能地丰富教学内容,详细讲解课本知识。如前所述,通过教员教学,该寨学生树立了与外界联系紧密的阿拉伯数字的概念,并能正确使用;学会了部分汉语,与教员交流较为流畅等。

不仅如此,教员还向寨中学生讲解男女平等、女子自强等观念。同时还利用课闲,教员们以现身说法等方式向学生讲授日常生活中必需的卫生常识,在田间野外向学生适时灌输农业畜牧生产等常识,寨中受学学生的科学知识得到了长足增长。[3]

第三,担任了寨中民众接受科学知识的媒介。

如前所述,萝卜寨小学的创办,为寨中适龄儿童的受学提供了较好的保障,极大丰富了他们的知识内容,扩大了他们的知识眼界。同时,通过学校教学,学生还能帮助寨民普及科学知识,充当了教员与寨民之间的媒介。这从寨民对于小麦线虫病瘿的认识和了解可以管窥。

1944年10月,边疆服务部聘用金陵大学农学院教授调查川西农业概况。据刘氏调查,“西至杂谷脑,东至威州,长凡一百二十华里,左右附近农村”,[4]发现小麦线虫病瘿较为众多,小麦患腥黑粉病亦甚严重。刘氏乃费时半年对川西地区的农业状况进行了详细调查,并形成了长篇报告。其中,据刘氏报告,刘国土于1944年12月19日至29日,一直在萝卜寨进行调查访问。但在该寨中的调查却遇到了较大障碍。

众所皆知,四川民族地区的农业长期以来处于一种较为原始的耕作状态。落后的交通、居民观念的陈旧、农业技术的不发达等诸多因素都制约着该区域农业生计的发展。刘国土初到萝卜寨调查农家经营问题时发现,村民疑心太大,害怕刘氏得知“他们的神秘的经营的能力”,致使刘氏调查难以进行。为打破僵局,刘氏特约在边疆服务部萝卜寨小学就读的王铭才、张书林两位同学担任其在萝卜寨进行调查的向导,由这两位同学向寨民极力陈述刘氏此次“专行调查该寨之农家经营问题”的初衷和意义。通过萝卜寨受学学生的媒介,寨民们接受了其小麦正在患病的这一科学知识,使得刘氏在该寨的调查获得了该寨寨民的极大支持。在由学生引导的当日,刘氏共计调查该寨20家农户,占了全村1/4,可见其调查成效。[5]

五、余论

据边疆服务部川西区主任王贯三记述,萝卜寨小学是该部在川西区开办历史最久的学校,但截至到1950年,萝卜寨“尚未有小学正式毕业者”。王氏认为,其原因较多,但主要原因均与寨民有相当的直接关系。就王氏归纳,其原因主要有:

第一,地方民众极端保守,认为读书是吃亏,故学生1到10多岁即下学工作或放牧或耕种。

第二,怀疑边疆服务部办学不收费用,认为别有企图,乃拒绝送子到该校读书。

第三,寨民认学校不是自己的事,“对学校毫不过问,毫不帮忙”。据边疆服务部工作人员回忆,教员如有东西搬运,寨民一定要收运费,就算老师带人捎口信,寨民也要钱才行。教员在寨中的一切事宜,均需教员亲力亲为,诸如挑水之类,必须自己做,寨民并不予以帮助。

由于上述原因,萝卜寨小学的到校学生逐渐减少,致使到1950年代初仍没有学生毕业。加之有其他山寨时来请求边疆服务部前往办学,因而在1948年夏,边疆服务部决定停办萝卜寨小学。

停办半年之后,萝卜寨家长学生渐感觉不方便,亦感到学校之必需,便托保甲长数度到边疆服务部川西区部接洽,要求复派教员。因鉴于情殷,1949年春该部才应许为之再请教员开学。适有张之平愿参加该部工作,张氏即以校长身份出办该校。因地方态度改变,校长更热心教育,彼此和衷共济,截止到1950年初,新开办的萝卜寨小学居然有学生37名之多,这是前所未有的,是“空前的人数”。因报名学生人数较多,边疆服务部于该年秋季委任校长张之平,加聘教员马笑山。⑦

曾在萝卜寨主持宗教事务的伍明乐等人认为,该寨寨友“有的是成见和固执”,“他们对新文化的消受力就有了限制”,致使直至建国前后,萝卜寨寨民的社会受教育度程度偏低,民众的开化度也有待进一步加强。这或许是萝卜寨小学教学成效受限的最好原因阐释。

注释:

① “崔德润志”,《边疆服务》第9期,1945年10月,第17页。

② 中华基督教会全国总会是在民国时期,国民政府立案的“国内唯一在中央取得法人资格之基督教会”。中华基督教会全国总会边疆服务部直属于总会,创办于1939年冬,结束于1955年10月底。边疆服务部总部设在成都,先后建立了三个服务区,即川西服务区、西康服务区和云南服务区。其活动主要是在上述少数民族地区对边民从事社会服务工作和福音传播。其服务工作在川、康少数民族地区曾起到了较大的作用,对边疆的发展做出过有益的贡献。详情可参阅拙文:《抗日战争与边疆服务运动》,《史学月刊》,2010年第10期。

③ 吴祖泰:《我在中华基督教会全国总会边疆服务部川西区部工作的回忆》,《汶川县文史资料选辑》第2辑(内部资料),1987年6月,第54-57页。

④ 伍明乐、吴祖泰、王湘杰:《我们对萝布工作的意见和展望》,《边疆服务》第9期,第18页。

⑤ 据吴祖泰回忆,“名为视察,实则暗查‘共党份子’活动。有时也派雁门乡的乡长尚文玉、陈昌洪和中心学校的校长朱敬贤等到萝卜寨‘查学’。所谓‘查学’,实际上也是‘防范’和‘暗查’他们认为的‘共党份子’的活动。”参见吴祖泰:《我在中华基督教会全国总会边疆服务部川西区部工作的回忆》,《汶川县文史资料选辑》第2辑(内部资料),1987年6月,第54-57页。

⑥ 吴祖泰:《我在中华基督教会全国总会边疆服务部川西区部工作的回忆》,《汶川县文史资料选辑》第2辑(内部资料),1987年6月,第57页。

⑦ 伍明乐、吴祖泰、王湘杰:《我们对萝布工作的意见和展望》,《边疆服务》第9期,第18页。

[1] 王贯三.边疆服务部川西区一九四九年工作报告[J].边疆服务:复刊,1950(1):22-26.

[2] 大事记述.民国三十二年[M]//汶川县地方志编撰委员会.汶川县志.北京:民族出版社,1992:18.

[3] 萝卜寨小学建筑新校舍[J].边疆服务通讯,1945(1):4.

[4] 邓 杰,蒋 慧.基督教与川康民族地区的农业改良——边疆服务运动中的农业生计事工考察[J]. 重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6):35-41.

[5] 萝布寨小学进步多[J].边疆服务,1946(12):27.

[责任编辑 范 藻]

An Review of School Education in Luobu Village of Qiang People′s Area around the Establisment of New China

DENG Jie1, 2

(1.Post-Doctor Research Institute, South-West Nationalities University, Cheng Sichuan 610041;2.Academic Affairs Office, Sichuan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s, Dazhou Sichuan 635000, China)

Luobu Village is a typical Qiang People’s area. Luobu Primary School was set up in 1943. Till the establishment of New China, the school had a variety of teaching ways and rich teaching content. Though it achieved a lot, it was limited by many factors.

aroun the establishment; Luobu Village; school education

2016-09-10

邓 杰(1973—),女,四川达州人。教授,博士,西南民族大学博士后流动站研究人员,主要从事西南地区民族史研究。

G758.1

A

1674-5248(2016)06-01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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