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原湘对袁枚诗学的接受及与才媛交游的文学意义

2016-04-12 10:54王晓燕四川大学锦城学院四川成都610213
四川省干部函授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闺秀孙氏佩兰

王晓燕(四川大学锦城学院 四川 成都 610213)

孙原湘对袁枚诗学的接受及与才媛交游的文学意义

王晓燕(四川大学锦城学院 四川 成都 610213)

袁枚弟子孙原湘为乾隆后三家之一,在继续阐发性灵说思想上发挥着重要作用。本文借考察孙原湘与袁枚交游关系与过程,分析其思想受袁枚的具体影响,并以孙氏与才媛文学交游为例,分析其在“树伉俪情笃典范、扬闺阁声名、拓展随园诗群”三方面的重要作用。

孙原湘 诗学接受 交游意义

鲍之蕙在《祝随园先生八十寿同舸斋联句》对当世文士招收女弟子的盛况作了这样的描述:“三吴名媛争趋谒,一代才人企选抡”[1]。如果说袁枚、陈文述开启招收女弟子先声,那么袁枚大弟子孙原湘则应算是收徒受学,酬唱联吟,风雅一时的后继,成为清代乾嘉诗坛上,性灵说的又一重要阵营。乾隆后三家:王昙、舒位、孙原湘,在继续阐发袁枚诗说的道路上作出不同程度的努力。从现今留存的诗集来看,作为袁枚大弟子的苏州文士孙原湘,与当时苏州才媛有着十分密切的交游关系,并在袁枚之后形成一个以性灵说为创作核心的新社群,其所组织的闺秀社集活动无疑在继续打破“生长闺闱内言不出,无登临游观唱酬啸咏之乐,以发抒其才藻”闺阁传统的道路上更推进了一步,而得到支持的闺阁才媛,在社集活动与师友关系中更加牢固地建立起创作的信念与心理上的社会认同,这种心理认同,正如袁枚女弟子,孙原湘之妻席佩兰所言:“佩兰分阻深闺,心殷绛帐;高山仰止,不能奋飞。惟有效张籍之饮杜诗,诚倾肝膈;如李洞之慕贾岛,佛在心头”[2](《又上随园夫子书》)心智的开启,人生的明朗,是性灵派文人赋予闺阁女子的财富。在袁枚之后,围绕孙原湘所形成的闺秀社群活动及其文学创作更加自觉,在对“内言不出于阃”之闺阁戒律的冲击上也显示出更大的力度。

《清史稿》卷四八五,列传二七二“孙原湘”条记载:“原湘,字子潇,昭文人,嘉庆十年进士,选庶吉士,未仕。”[3]《清史列传》七十二及赵允怀《武英殿协修孙先生行状》、《国朝先正事略》卷四十三等均有关于孙原湘的记录,知其曾历主毓文、紫琅、游文、娄东诸书院讲习,于道光九年卒。另外,又据李兆洛所作《清故翰林院庶吉士孙君墓志铭》[4]记载,孙原湘选庶吉士后曾充编修官,而后因得“怔忡疾”而告归,所谓“怔忡疾”乃是常感惊悸而不能自已的一种急性病症。在归居后,孙氏曾主持昆山玉峰书院、旌德毓文书院及昭文游文书院等。在诗学思想与文学创作上,孙氏颇受其妻常熟闺秀席佩兰与其父孙镐的启发与影响。在《天真阁集》自序中,孙原湘记述了自己的诗学经历:“自丙申冬佩兰归予始学为诗,积两年得五百余首,己亥岁省先大夫于奉天治中任,尽呈所作。先大夫训曰:‘汝之诗皆袭前人面目,无一性灵语,今后作诗须自抒情性,一以忠孝为本。退而敬识之。’”[5]在与常熟闺秀席佩兰结婚后,孙原湘诗学益进,创作愈富。而当其将诗稿给父亲审阅时,其父孙镐便已为其指出了作诗的方向,即不“袭前人面目”,而以“自抒情性”为宗,对此,孙原湘是“退而敬识之”,从心底表示认同,并“于先大夫训未尝一日忘矣”[6]。孙镐对“情性”的重视与袁枚对“性灵”的推崇在诗学精神上十分契合,对孙原湘的创作启发与诗学影响也是极明显的,在《天真阁集》卷四十一《赵舍人诗集序》中,孙原湘曾自言其诗学观:“诗之作,其发于情之不容己乎?鸟之鸣春,虫之鸣秋,非有以强之鸣也,感于气之自然而鼓扑之,不得不然,是故其音婉以和者,感人喜;其音凄以厉者,感人悲,惟其发于不容己,故为所感者亦不自己也”[7]。基于抒写自然之情、吐露真实之音的立场,孙氏亦主张为诗以“性灵”为宗,不惟人其如此,竹亦如此,“发其不容己”之声方能感人。《天真阁集》卷十六《蒋文肃墨梅卷子》写道:“梅有真性情,宜放不宜束;梅有真骨干,宜直不宜曲,宜野不宜城,宜山不宜宣”[8]鲜明地阐释了梅之骨与诗之骨的相似性与取径“真性情”的诗学内里!

关于孙原湘与袁枚的交游关系,我们稍作梳理,从而考察孙氏所受袁枚思想影响。乾隆五十一年(公元1786)孙原湘曾作《呈袁随园太史枚》四首,对袁枚的归隐及其诗作予以高度评价与由衷钦慕。其一云:“岁岁梅花夜夜箫,诗仙奇福始能消。文章仓卒皆千古,人物依稀似六朝。坐有春风常自暖,客如明月不须邀。谁知陶令归来日,反使公卿为折腰。”[9]孙氏将随园比诗仙,对其诗文创作不经意的随意泼洒自然成文尤为赞叹,并对袁枚似六朝人般潇洒风流任随自然的人生态度钦佩不已,更为随园归隐后得众公卿仰慕而叹服。乾隆丙午年孙原湘因乡试之便造访随园,同往者正是常熟文人吴蔚光。《呈袁随园太史枚》其二有载:“海内词坛几箇贤,风流文采让公先。中年宦与陶彭泽,外国诗名白乐天。屈指无多前辈在,及身早似古人传。商量循吏还文苑,青史应分传两篇。”[10]是卷系年丙午(公元1786),吴蔚光《素修堂遗文》卷四《白门唱和吟序》所记“丙午之秋,子和赴江宁乡试,余拟与偕一访前辈袁简斋先生”[11]均指向此年秋孙、吴二人共同造访袁枚的事实。这似为后来袁枚招收孙为弟子奠定了基础。袁枚正式招孙氏入其门下的时间应在乾隆五十三年其造访虞山时。《袁枚年谱》记载,“三月,过常熟,吴蔚光荐孙原湘、陈声和等六人,后俱入随园门下”[12]乾隆五十三年戊申(公元1788)(袁枚七十三岁)三月,经寄居常熟的安徽文人吴竹桥(蔚光)引荐,孙原湘等六人正式成为随园弟子,吴竹桥其时还曾作有《戊申三月简斋先生枉道琴川,游宴之余奉呈一首》,对袁枚的超然风姿与“著作等身”抱以激赏态度,诗云:“先生海内地行仙,忽系仙舟琴水弦。文酒正宜三月里,湖山可胜十年前。姓名贯耳疑已古,著作等身知必传。放出看花双老眼,莫云鬓发尽皤然。”[13]

乾隆五十七年,孙氏造访随园,诗作《随园先生招集上下江名士张灯设宴即事四首》有“五湖鸥鹭尽来游”之载,[14]又据《袁枚年谱》“乾隆五十九年甲寅(公元1794)”条记载,袁枚七十九岁这年,“二月二十八日在虞山,与吴蔚光等过从”,“二月二十九日,与吴蔚光、孙原湘过从,席佩兰出见,以小照索题”[15]这是孙原湘妻子席佩兰第一次见到袁枚,而由“三月十一日,刘大观邀众闺秀作诗会”一事未见席佩兰诗可知,这一年席佩兰尚未入随园门下。乾隆六十年乙卯(公元1795),袁枚时年八十岁,孙原湘于此年九月中江南乡试,名列第二,《随园诗话补遗》卷九第四三则,袁枚云:“乾隆乙卯,秋闱发榜,主试刘云房、钱云岩两先生入山见访,余告之曰:‘今科第二名孙原湘,余之诗弟子也。’”[16]在随园门下以诗弟子身份相称的孙原湘受到随园的诗学影响是颇为深刻的,在《籁鸣诗草序》中他这样论述乾隆朝诗坛的变化:“吴中诗教五十年来凡三变:乾隆三十年以前,归愚宗伯主盟坛坫,其诗专沿格律,取清丽温雅,近大历十子为多。自小仓山房出而专主性灵,以能道俗情,善言名理为胜,而风格一变矣。至兰泉司寇,以冠冕堂皇之作倡率后进而风格又一变矣。近则或宗袁,或宗王,或且以奇字僻典揽入风雅而性灵、格律又变而为考古博识之学矣。”[17]在乾隆朝诗坛颇具变数的情况下,孙氏明确选择以“性灵”为宗,对于袁氏“性灵”一说,孙原湘是始终不曾相忘。张维屏《国朝诗人征略》二编《听松庐诗话》对孙原湘诗学观与袁枚之间的关系作了精要的阐释与概括:

子潇太史平生最重情字,其诗有云:‘情者万物祖,万古情相传’。又云:‘此生如春蚕,苦受情束缚。’又云:‘在我则为情,及人则为仁。’数语发挥情字,可谓简括透辟。余尝谓性未发不可知,情既发乃可见。古来忠臣孝子义夫节妇,虽是性生,总由情发,只此不忍忘,不忍负之一念,便是情所固结,情所弥纶,读子潇诗,可谓先得我心。[18]

在张维屏看来,孙氏正是得袁枚诗学精神的衣钵,以情为宗,以情为本,终身不曾相忘。而对于孙氏诗歌的特色,张维屏作了二分:“子潇诗有两种,一种以空灵胜,运思清而能入,用笔活而能出,妙处在人意中,又往往出人意外;一种以精切胜,咏古必切真人,论事必得其要,固是应有者有,却不肯人云亦云”[19]要归在一个“真”字上。孙氏诗学渊源一则宗袁枚一则宗同乡吴竹桥,据单学傅《海虞诗话》记载:“孙庶常原湘,才品清逸,诗宗太白,而小仓山房、素修堂则其所发源也。”[20]概括得也极其精炼。与此同时,受随园影响,孙原湘与当时闺阁才媛亦有密切的诗文往来,在《天真阁集》中就保存了大量题赠闺秀诗社之作。如孙氏《题蕊宫花史图》云:“非非妄想入诸天,管领群芳合众仙。按月不关分甲乙,爱花原各种因缘。九霄或有真灵在,万事都从傅会传。比似诗家操选例,六朝唐宋一齐编。”[21]此诗中的“傅会”实指闺秀“十二蕊宫花史社”,此次结社活动的参与者多为随园女弟子,其中也包括孙原湘妻子席佩兰。诗下有郭则沄《十朝诗乘》注,对屈宛仙召集众闺媛社集于其居所,命画工作雅集图一事有所记载:“屈宛仙为随园女弟子,饶才思,尝以百花生日邀闺秀十二人集于所居蕴玉楼,谋作雅集图,选古名姬,按月为花史,拈阄分得之,命画工以古装为今貌,号《蕊宫花史图》,历两载乃成,重集画中人置酒相祝。孙子潇题诗云云,兰闺胜事,留芳简牒”[22]。“兰闺胜事,留芳简牒”的评价,既是对闺秀社集联吟的颂扬,更是对其比附名姬、传递诗篇之才学的赞美。

若论孙原湘与乾嘉时期闺秀的唱和联吟关系,则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树立伉俪情笃的典范、确立闺阁的声名。

首先,树立伉俪情笃典范,需从孙氏与其妻席佩兰的唱和关系谈起。《清诗纪事》中记录了孙氏《病中赠内》诗作,描述了原湘病中的无奈与煎熬,以及妻子情真意切的陪伴与照料,诗下有倪鸿《桐阴清话》注云:“昭文孙子潇太史原湘,与德佩席浣云佩兰俱能诗,唱和甚多,其《示内》句云:‘赖有闺房如学舍,一编横放两人看。’又,《赠内》句云:‘五鼓一家都熟睡,怜卿尤在病床前。’上联想见闺房之乐,下联想见伉俪之笃。”[23]孙、席二人不仅在诗歌创作上志同道合,且伉俪唱和情致笃厚。在原湘心中,如此神仙眷侣的生活,是人生至美的境界。试看其《内子就医吴门,泊舟虎丘山塘,得“游能起疾胜求医”七字,属为足成之》一诗:“眠能对山如读画,游能起疾胜求医”、“我自吹箫卿写韵,寻常家事道旁疑”,这“我自吹箫卿写韵”诚然是孙氏自足心态的写寓,但更是其追求风雅爱情生活的象征。在孙原湘《天真阁集》中与席佩兰唱和的诗篇极多,如《内子思结一廛于湖上属余赋其意》、《梨花下书寄情人》、《闰七夕同内人》、《内子就医吴门,泊舟虎邱山塘,得“游能起疾胜求医”七字,属为足成之》。而两人更多的酬唱篇章则保存于席佩兰《长真阁集》之中,如《得外书次韵》、《夫子报罢归诗以慰之》、《长夏同外》、《送外入都》、《贺外省试报捷》等[24]。纵观乾嘉时期的吴中诗坛,似孙、席伉俪之和的例子不胜枚举,孙星衍与王采薇,任兆麟与张滋兰、王芑孙与曹贞秀、徐达源与吴琼仙皆是如此。“我自吹箫卿写韵”的人生佳境,已成为清代名士佳人爱情生活的普遍追求。席佩兰、孙原湘夫妇皆入随园门下,为性灵文学的代表,故也成为这一时期名士佳人的文学典范。

其次,确认闺阁声名,以孙氏与常熟闺秀王韵梅的交游为例。王韵梅,字素卿,为常熟昭文人,《问月楼遗集》乃其诗词合编,集中颇多王韵梅的绝笔之诗。临终前,韵梅曾以其《问月楼遗集》嘱其母祈序于孙原湘,而后,不仅孙氏为之序,其妻席佩兰也有题赠。道光丁亥年,孙氏序云:“闺秀王素卿《问月楼词》,予妇尝为序而行之矣。病将死,属其母曰:‘必丐孙太史一言,以庶几传信于后,介则某君可’”[25];并对韵梅在创作上表现出的“真”、“义”、“雅”特质给与了正面认可:“予取而读之,其情怨,怨而不戾于雅;其音哀,哀而不悖于义,可谓善言哀怨者已。予观妇人集,诗词兼擅者,李清照、朱淑真外,不多见。兹集吐属必庄,词必己出”[26],那么,王韵梅在临终时一定要其母“丐序”孙氏的现象究竟反映了怎样的思想?究其自语“以庶几传信于后”可以推测,该集在其在世时或许并未得到世人的认同,甚或曾被世人质疑非其亲笔所为,这让作者王韵梅深感不安与委屈,而更多的则是遗憾。因此,请孙氏题序的目的就首先体现在,借孙氏之口以确认其真实性与诗文之声名,这实际上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孙原湘在乾嘉闺阁诗坛的重要影响;

再次,拓展随园诗群。以孙原湘与常熟闺秀季兰韵诗词交游为例。兰韵有《读子潇太史天真阁集奉题二律》、《子潇太史属题隐湖偕隐图》,以及词作《壶中天》(子潇太史复以叔美钱君所画《隐湖偕隐图》属题),题中均有“属题”、“奉题”字样,受孙氏属题的季兰韵以“抛却软红尘十丈,料理天随渔具,写韵楼台,鸥波亭馆,一样同圆聚。菱歌四面,紫箫还按新谱”暗写原湘偕隐归里书院讲学,酬唱风流的情态。季兰韵并未入孙原湘门下,其唱和关系的建立主要得益于季兰韵外姑母屈秉筠(兰韵丈夫屈颂满之姑,随园女弟子之一)与随园女弟子席佩兰的关系(孙原湘为席佩兰丈夫)。一方面,从诗词创作上看,兰韵与孙原湘多借助同题唱和的方式来传递彼此的文学旨趣。另一方面,从《天真阁集》的收录来看,孙原湘与屈颂满仍有直接的诗文往来,如卷三十六《屈子谦遗墨有桃花飞燕自署宋人春风图子载属题》等。实际上这是一个以随园弟子席佩兰、屈秉筠为中心,覆盖席氏丈夫孙原湘、屈氏侄儿屈颂满以及侄媳季兰韵的新诗群,可以视作随园诗群的拓展与延伸。

孙原湘与闺秀的文学交游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即对袁枚“性灵论”诗学的进一步实践。他将人心人情置于儒家之理的对立面予以充分肯定,反复强调诗人写作的中心乃在“情”与“真”,反对“理”对人心的阻碍。在《天真阁集》卷三十九《释情》篇中,甚至直呼“人心道心,实则一心”[27],从而消解宋明理学从《尚书·大禹谟》中释出“十六字心传”(“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为一,允执厥中”)对“人心”与“道心”,对人欲与天理的隔膜,进一步破除二程“人心私欲,故危殆;道心天理,故精微。灭私欲,则天理明矣”的偏见,始终将“情”置于“理”之先,置于世之先,这一点与龚自珍“孔孟之道,尊德性、道问学二大端而已。二端之初,不相非而相同,祈同所归”[28]的观点实相近。在孙氏《情箴》篇中对“情”的推崇更是显而易见:“理以情为辅,情实居理先。才以情为使,情至才乃全。情者万物祖,万古情相传。”“情”为万古之祖且又万古相传,可以说在孙氏看来只有“情”才是统摄一切,成就一切的关要,甚至“礼”亦以“情”为依托:“圣人之循礼,顺其情也;顺情即以率性,率性即以复礼”(《情箴》)。孙原湘在继袁枚之后大力支持与倡导闺阁文学创作,支持闺秀文学结社,实际上是将才媛之“情”、“才”、“性”的发挥直接置于宋明理学与乾嘉考据学的对立面,置于模拟复古的对立面予以观照。在《天真阁集》中他曾自述:“有真性情,斯有真诗。虽流连山水,嘲弄风月,下至闺房儿女之词,其荡然从肺腑流出者,必有恻恻动人之致,反是则剽拟北山,追慕陟岵,徒见陈言满纸而已”[29]。闺中女子之诗正因“荡然从肺腑流出,有恻恻动人之致”,避免了剽拟与追摹,规避了由积学所至的对诗情的阻碍,方才成为“性灵”诗论的重要殿军。而孙氏追随袁枚的文学思想与交游闺阁的诗学活动,正是基于这样的认知与辨识。

【责任编辑:胡君】

[1] [清]鲍之蕙.清娱阁诗[M].胡晓明、彭国忠主编.江南女性别集[M].三编上册.安徽:黄山书社,2012:268.

[2][13] [清]袁枚著.王英志编.袁枚全集[M].第七集.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3:567、42.

[3] [清末民初]赵尔巽等撰.清史稿[M].北京:中华书局,1977:13402.

[4][7][8][9][10][14][17] [清]孙原湘.天真阁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800、439、185、47、47、87、440.450.

[5][6][26][27][29] [清]孙原湘.天真阁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1、1、449、425.

[11][12][15] 郑幸.袁枚年谱新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521、540、583.

[16] [清]袁枚著.顾学颉校点.随园诗话补遗[M].卷九.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801.

[18][19][20][21][22][23] 钱仲联.清诗纪事[M].嘉庆朝卷.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9:8436、8436、8438、8448、8448、8445.

[24] [清]席佩兰.长真阁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25] [清]王韵梅.问月楼遗集[M].合肥:黄山书社,2010:1109.

[28] [清]龚自珍.龚自珍全集.第三辑.江子屏所著书序.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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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8784(2016)04-19-5

2016-05-04

王晓燕(1982—)女,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博士后,四川大学锦城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明清女性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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