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 晓
(广东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广东 广州, 510090)
现代性视域下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嵌入乡村日常生活探析
揭晓
(广东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广东 广州, 510090)
现代性无疑是把握当代社会本质和社会理论的核心范畴。现代性在塑造我国乡村新文化秩序的同时,也使乡村文化面临凋敝、失落、边缘化和消亡的危机,乡村日常生活出现了失根的危险。乡村日常生活价值建构的着力点包括:以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为引领,重塑乡村日常生活的现代价值;推动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与乡村日常生活的深度融合;创新传播方式,增强农民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自觉认同;发展和繁荣乡村文化事业,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传播提供深厚的土壤。
现代性;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乡村日常生活
作为现代社会发展进程和特征的描述,现代性无疑是把握当代社会本质和社会理论的核心范畴。一般认为,现代性发轫于西方,是在“上帝的祛魅”及与此相伴的世俗化进程中确立的,是现代化的结构和内在规定性。在现代性这一历史发展演进中,世界各地区各民族都不可避免地经受现代性的洗礼。中国乡村也由于现代性的介入使得原来的乡村文化秩序土崩瓦解,而新的文化价值体系却并没有建立起来,导致农民在日常生活上出现无根感和焦虑感。因此,在现代化发展进程中,如何应对现代性所带来的文化价值困境,完成与现代性相适应的乡村日常生活价值重构,是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面临的重要课题。
诚如吉登斯所言:“在其最简单的形式中,现代性是现代社会或工业文明的缩略语。”[1]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发展,现代性已经跨越民族国家的界限而成为一种世界现象。因此,“现代性问题不是一个我们可以抽象地探讨和简单地取舍的问题,而是一种历史演进机制的问题”,“它是人类社会从自然的地域性关联中脱域出来后形成的一种新的人为的、理性化的运行机制和规则。”[2]从历时性来看,启蒙是导致历史走向现代的重要元素,“是启蒙精神哺育了现代性的产生。”[3]正是由于科学革命、文艺复兴、宗教改革等启蒙运动,使神得以“祛魅”,把人类从恐惧、迷信中解放出来,“人为自然立法”成为人类最为自信的呼声,进而确立了人的主体地位。正如康德所言,启蒙运动的口号就是要有勇气运用自己的理智。霍克海默、阿道尔诺在康德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了理性思想的内涵,提出启蒙就是“使人们摆脱恐惧,树立自立”。[4]西方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卢卡奇认为,历史不是神秘的“绝对精神”,人是历史的中心,是“一切事物的标准”。[5]可见,启蒙以理性的力量为武器,以科学、民主、自由为口号,把建构人类可控制、可操作的理性社会为目标,确立了人的主体地位。但是,当人类用启蒙的方式、凭借理性的力量把人类从恐惧、迷信中解放出来后,又使人类的精神世界陷入危机。正如马克思指出,现代性使“一切固定的僵化的关系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素被尊崇的观念和见解都被消除了,一切新形成的关系等不到固定下来就陈旧了。一切等级的和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6]403人对自然的征服在现代社会中转化为人对人的征服——工具理性泛滥,价值理性式微;物性的特质增长,人性的领地缩减;控制的力量增强,自由的空间狭窄……现代社会变成了一个封闭、僵化、冷漠和绝对的顽固体。因此,失去价值理性引导和支撑的现代性,逐步退却为片面追求物质利益的工具。从逻辑生成来看,现代性生成的根源在于资本的推动。马克思指出:“资本是资产阶级社会的支配一切的经济权力”,是一种“普照的光”。[7]31-32在马克思看来,资本主义现代性本质上就是资本的现代性,一切事物的发展都打上了资本的烙印。正因为资本逻辑的存在,带来了现代性和现代社会的生成和发展。“只有资本才创造出了资产阶级社会,并创造出社会成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本身的普遍占有。由此产生了资本的伟大的文明作用。”[7]90但是,由资本逻辑推动的现代性并不是一个轻松愉快的文明发育与传播的过程,而是一个充满曲折和冲突的历史过程。在资本逻辑的刺激下,现代社会创造了巨大的生产力发展,也带来了社会的巨大变革,但是资本的内在矛盾性也带来了物、资本对人的奴役,使人成为单面人。由此可见,现代生活是“一个充满悖论和矛盾的生活”。一方面,现代性在资本、科学和理性的推动下,其所生成的文明成果确实促进了历史的进步;另一方面,在资本本身的对抗性形式以及工具理性的驱使下,人们变成马尔库塞笔下的只是追求一己私利的、物化的和单向度的人。现代性在工具理性、资本逻辑的推动下,给人们带来了伟大的文明成果,但是也造成人与人之间的疏离和社会新的断裂和残缺,深刻影响着现代人的日常生活。
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现代性自身的危机?如何克服现代性条件下的异化?又如何克服人性的内部分裂和矛盾,把人从异化中解放出来呢?胡塞尔认为,现代性危机实质就是生活意义的危机,其表征就是实证主义与科技理性对意识形态的侵蚀,由此引发现代人意识形式的实证化和虚无化。[8]换句话说,西方社会现代性在强调工具、手段的合理性,强调物质财富的增长和物质利益满足时,却忽视了人生存的目的和意义,缺少对生活意义和人文精神的关怀,致使“生活世界”和“意识形态”之间出现了相互疏离。马克思指出,一切的“现实的生活生产”都存在于“日常生活”的历史演变进程中。[6]158因此,只有对日常生活进行哲学批判,才能揭示隐藏在日常生活后面的人的异化,找到克服日常生活异化与人的异化的途径。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昂立·列菲伏尔认为:“日常生活是现代性所特有的、消极的、否定的、异化的特征与现象的总称,是无处不在的现代性制度所控制下的各种环节与次体系的总称,日常生活的异化成为现代性主导特征。”[9]在列夫伏尔看来,现代日常生活世界已经成为马克思所说的资本主义作为“巨大的商品化堆积物世界”,成为一个被虚假的欲望符号体系所操纵所奴役的地带,即被时装、休闲、旅游、汽车、广告、电视、网络等流动着的无形的次体系或准体系所控制的世界。因此,进行日常生活批判,是恢复自我的主体性的必由之路,“对日常生活进行批判的使命就是要克服忽视日常生活革命,克服忽视个人解放的偏向,把微观世界的革命置于生活变革的中心,即通过对日常生活意识形态的重新占有,其真正目的是取得日常生活中的意识形态领导权”。[10]
当代中国乡村的日常生活正是在现代性的背景下展开的。现代性因素的介入打破了乡村传统的封闭性和僵化的文化理念,逐渐孕育和培育了现代性的开放意识和文化理念,极大地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价值理念和生活方式,激发了农民的政治参与意识,增强了乡村文化生活的开放性、多样性和创造性。但是,由于现代性内在地包含着局限性及矛盾性,也滋生了新的商品拜物教和资本拜物教,诸如功利主义、利己主义、享乐主义、消费主义等价值观开始抬头,冲击着人们的精神世界,削弱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吸引力,导致乡村日常生活陷入价值真空的危险。
(一)工具理性的僭越遮蔽了价值理性,冲击着乡村日常生活的价值根基
韦伯认为:“工具理性,它决定于对客体在环境中的表现和他人的表现的预期,行动者会把这种预期用作‘条件’或者‘手段’,以期实现自身的理性追求和特定目标。”[11]在韦伯看来,工具理性、形式理性的发展,并没有给人们带来生活的意义,相反却宣告生活意义的失落,造成人与人之间的疏离、目的和手段的分离。于是,在人的行动中,价值理性的主导地位逐渐让位于工具理性,人成了机器的奴隶、金钱的奴隶。诚然,工具理性在促进中国乡村社会发展上具有毋庸置疑的激励作用,但是理性的过度膨胀必然侵蚀人性向善的根基。中国乡村在现代性的洗礼中,一些诸如西方消费主义、拜金主义、功利主义等思想向乡村不断渗透,不仅改变了农民的思维方式、价值理念和生活方式,也改变了农民的人生态度和价值取向。在功利主义价值观的趋势下,部分农民沉溺于对物质和利益的追逐,把“一切向钱看”作为人生的信条和价值标准,导致利己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抬头,在工具理性的驱使下,人们用功利算计来审视周围世界,造成价值观念的扭曲,人的奴役,使人成为单向度的人,极大地侵蚀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乡村的影响。美国学者威利斯·哈曼认为:“我们在解决‘如何’一类的问题方面相当成功,但与此同时,我们对‘为什么’这种具有价值含义的问题,越来越变得糊涂起来,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谁也不明白什么是值得做的。我们的发展速度越来越快,但我们缺迷失了方向。”[12]因此,要化解现代性所带来的消极影响,“乡村急需一种新型意识形态的建构,只有用先进的文化填补农民的‘精神黑洞’,丰富他们的精神生活,才能改变他们的精神面貌,重建伦理道德规范,慢慢形成一种新的价值取向。”[13]
(二)市场文化冲击着乡村文化秩序,引发乡村传统道德危机
以市场取向的经济改革,拓宽了人们的视野,解放了人们的思想,激发了人们的潜能,但是市场经济的一些消极、负面效应也对人们的精神领域、价值观念产生严重的消极影响,一些乡村社会出现了道德失范的现象。一是乡村传统道德碎片化、边缘化。在工业文明、西方文化及市场文化的冲击下,乡村传统的诚实守信、宽容忍让、勤俭简朴等民风逐渐退去,传统伦理道德权威在乡村日渐衰微,导致部分农民出现了物欲化、奢侈化的道德倾向,把“一切向钱看”作为人生追求和道德信仰。二是家庭伦理价值观失衡。在传统乡村社会,人们以家庭为中心,依赖血缘及乡情来维系、巩固和维持人际关系,形成了“以相邻和睦、亲仁善邻、相容相让、相互相助”为日常生活准则的伦理关系。但是,在市场经济的驱动下,人际关系逐渐趋于理性化,财富伦理逐渐取代传统的以亲情和乡情为纽带所形成的朴素的伦理价值观。人的异化使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感情被金钱关系所驱散,传统的“勤俭持家、礼仪待人、尊老爱幼、孝亲和睦、团结友善”的传统美德受到强烈的冲击。
(三)宗教渗透及封建迷信的盛行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侵蚀
改革开放后,由于乡村社会经济发展与意识形态建设的失衡,农民业余生活的匮乏,一些农村宗教迷信活动日趋活跃。一是乡村宗教信仰逐渐盛行。据统计,在我国农村,有3万多处家庭教会,新建了许多基督教的教堂。[14]如在陕西省榆林市,截至2005年年底,全市有106处宗教场所,教职人员120人,约20万信教群众。庙会活动日趋活跃,农村建庙几乎达到一村一庙的程度。由于这种信教热,加上农村管理薄弱和农民素质不高,“门徒会”“实际神”等邪教势力在西部农村传播甚广,令人担忧。[15]二是封建迷信活动日趋活跃。在乡村,封建迷信、风俗习惯、宗教信仰往往被混为一谈,不加区分。有些人打着“宗教信仰自由”的旗号搞封建迷信活动或进行违法犯罪活动,甚至出现国外部分人士利用宗教、迷信进行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渗透的现象,严重冲击着乡村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
习近平指出:“新农村建设一定要走符合农村实际的路子,遵循乡村自身发展规律,充分体现农村特点,注意乡土味道,保留乡村风貌,留得住青山绿水,记得住乡愁。”“农村绝不能成为荒芜的农村、留守的农村、记忆中的故园。”[16]这就要求乡村在推进物质文明建设的同时,必须高度重视精神文明建设,加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乡村日常生活领域的引领和指导作用,避免在日常生活领域出现价值的真空及意识形态的谈化和失根。
(一)以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为引领,重塑乡村日常生活的价值根基
习近平指出:“培育和弘扬核心价值观,有效整合社会意识,是社会系统得以正常运转、社会秩序得以有效维护的重要途径,也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重要方面。”[17]163党的十八大报告以“24字”理念形式高度概括表征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价值承诺,把现代化建设的宏伟目标、社会建设的价值目标及个人社会行为的价值准则,作为重塑乡村现代价值的重要指导思想。一是紧密围绕着“富强、民主、文化、和谐”的奋斗目标和理想追求,制定和落实科学合理的乡村公共政策,满足广大群众参与公共生活需要,不断提高群众的日常生活水平和质量,保障农民的切身利益,提升群众日常生活的幸福感,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广泛认同提供坚实的基础。二是坚持“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价值理念,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加强农村公共服务体系,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法制体系,推进农村的扶贫开发,为群众的幸福生活提供切实保障。同时鼓励和培养广大人民群众主动的政治参与意识和文明理性的政治参与行为,扩大农民政治参与的途径,畅通农民利益表达渠道。如可以借鉴美国等发达国家建立农民协会等办法,使农民真正拥有知情权、参与权和监督权。三是树立以“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为基本的价值追求和道德行为准则。进一步弘扬和升华“淳朴善良、吃苦耐劳、忠厚老实、尊老爱幼、团结友善”等传统美德。建立健全乡规民约,把传统美德的宣传教育和乡村经济社会发展建设相结合,营造良好的道德教育氛围和舆论环境。
(二)推动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与乡村日常生活的深度融合
马克思指出:“人民自觉不自觉地,归根结底总是从他阶段地位所依据的实际关系中——从他们进行生产和交换的实际关系中,获得自己的伦理观念。”[18]也就是说,思想政治教育如果脱离群众的日常生产生活,不了解群众的需求、情绪和他们所关心的热点问题,从来都是不成功的。首先,融入到民众的现实需求中。需求不仅是人类生存发展的内在动力,也是日常生活的基本内容。关注民众诉求、解决民生问题不仅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理论特质,也是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日常生活中的吸引力的逻辑起点。“历史事实告诉我们,什么时候我们党把农民问题解决得好,采取的政策正确,保护了农民的利益,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创造性,工农联盟就巩固、革命、建设、改革就顺利进行、蓬勃发展。”[19]因此,乡村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必须要以农民为核心,把维护和巩固好农民的切实利益作为新农村建设的主要内容,把服务好农民作为工作的切入点。如土地拆迁、子女入学、就业等群众关心的热点问题必须引起高度关注,做到关系农民疾苦,维护农民切身利益,增进农民福祉,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认同提供有力支撑。其次,融入到民众的情感认同中。列宁指出:“没有人的情感,就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人对于真理的追求。”[20]这就是说,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要赢得广大民众的认同,除了以理服人外,更要注重以情感人。一是利用榜样的力量激发民众的认同。基层领导干部必须切实转变作风,密切党群、干群关系,从农民群众最关心、最迫切的事情抓起,尽心尽力为群众办实事、办好事,放下“架子”亲民爱民,做出好“样子”率先垂范影响和吸收群众。二是加强舆论的正面宣传,积极引导和传播正能量,塑造群众正向的未来情感。最后,融入到民众的日常生活事件中。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践行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嵌入民众日常生活的最终落脚点。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到乡村的日常生产生活中,融入到各种乡村精神文明创建活动之中,融入到群众的日常生活仪式中,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成为广大民众日常生活的重要行为准则。
(三)创新传播方式,增强农民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自觉认同
习近平指出,宣传思想工作的关键是提高质量和水平,把握好时、度、效,增强吸引力和感染力,让群众爱听爱看,产生共鸣,充分发挥正面宣传鼓舞人、激励人的作用。[17]155这就要求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日常生活传播中,需要改变传统单向度灌输说教式的传播方式,采用灵活多样的宣传方式和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增强农民意识形态教育的亲和力。首先,改进宣传方式和宣传手段。一是改变传统单一依靠党委进行意识形态教育的工作方式,实施教育主体的多元化,调动全社会的力量参与到意识形态教育的工作中。如江苏省姜堰市罡杨镇,聘请优秀的离职干部担任农村思想政治工作的协理员,共同参与到乡村的精神文明建设中来,成为联系党群关系、化解社会矛盾的新力量。二是充分利用互联网信息技术、智能手机等新媒体,把抽象的意识形态理论转化为声像俱全、图文并茂的视觉图像进行传播,把传统的“硬灌输”向隐形渗透的“软灌输”转变,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传播的实效性。其次,注重公共沟通、说服引导的方式进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传播。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传播本质上是一种引导、说服、教育的过程。毛泽东指出:“所谓领导权,不是要一天到晚当作口号去高喊,也不是盛气凌人地要求人家服从我们,而是以党的正确政策和自己的模范工作,说服和教育党外人士,使他们愿意接受我们的建议。”[21]这就要求改变传统僵化的宣传方式,注重寓教于乐、寓教于情。一是应坚持灌输教育与启发疏导相结合,以事寓理,以理服人,以情感人,使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接受教育。二是需建立平等双向交流的新模式。在思想教育中,应充分发扬民主精神、民主作风,以平等的态度对待受教育者,增强灌输教育的接受性、实效性和亲和力。只有这样才能使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获得农民群众的广泛认同。最后,坚持话语的大众化、通俗化。面对普通农民群众,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必须改变那种概念化、公式化、抽象化、说教式的话语方式,避免使用专业性、学术性、晦涩难懂和高深莫测的语言表达和叙事方式,要坚持话语的通俗性、人民性,增强感召力,体现时代感,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吸引力和亲和力。
(四)发展和繁荣乡村文化事业,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提供深厚的土壤
发展和繁荣乡村文化教育事业,增强农民的综合素质,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内容。首先,加快发展乡村教育事业。一是加大对乡村教育的投入,推进乡村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在乡村加大宣传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依据乡村的特点,因地制宜地设置课程和授课方式,着力培养“有文化、懂技术、会经营”的新型农民。二是加强乡村公共文化实施建设,推动乡村数字化文化信息服务。其次,大力发展乡村文化产业。文化产业作为意识形态产业化的一种重要手段,在实现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日常生活化传播上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最后,加强文化人才队伍建设。积极扶持广大乡村文化人才队伍建设,他们是传播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重要力量,应加以积极扶持和正确引导,培养乡村文化的内生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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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编辑:王香丽责任校对:贾俊兰)
Research on the Embedment of Socialist Ideology in the Rural Daily Lif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odernity
JIE Xiao
(School of Marxism,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Guangzhou Guangdong, 510090, China)
There is no doubt that modernity is the key for us to grasp the nature of contemporary society and social theory. Shaping the new cultural order in China′s rural areas, modernity also makes rural culture face the crisis of depression, frustration, marginalization and even death, which causes rural daily life facing the risk of losing its root. The key points of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value of daily life in rural areas include: reshape the modern value of rural daily life with the guide of the socialist ideology; promote deep integration of socialist ideology and the rural daily life; innovate the mode of communication and enhance farmer’s conscious recognition of socialist ideology; develop and make rural cultural undertakings prosper to provide a fertile land for the spreading socialist ideology.
modernity; socialist ideology; rural daily life
2016- 03- 03
揭晓(1976—),男,汉族,副教授,法学博士,硕士生导师, 南京师范大学博士后;主要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与意识形态。
揭晓.现代性视域下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嵌入乡村日常生活探析[J].社会工作与管理,2016,16(4):82—87.
C916
A
1671- 623X(2016)04- 0082- 06
■ 基金课题:2015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精神生产理论视域下我国主流形态传播研究” (15YJC710021);广东省2015年省级德育创新项目“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系统化改革与实践”(2015DYYB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