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能力本位视域下良性政治生态系统的建构

文/李娴（江苏师范大学，江苏徐州221116）

论能力本位视域下良性政治生态系统的建构

文/李娴（江苏师范大学，江苏徐州221116）

当今政治生态中存在着种种问题，究其原因可归为权力本位、金钱本位、利益本位、个人本位等作用的结果。时代的发展、“四个全面”的时代使命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要求我们对这些问题及时做出处理，对症下药。能力本位思想符合市场经济的本质要求，拥有深厚的理论渊源和丰富的国内外实践经验，对政治生态系统的建构兼具较强的理论价值与实践价值。从能力本位论的视域出发，探析能力本位对良性生态系统建构的价值，初步搭建起“能上能下”的用人机制，建立“输入输出”的沟通政治环境内外的决策系统，改革干部人事制度使得“有位者有为”，采取一系列举措建构起良性政治生态系统，对中国当代政治文明建设有着重要的意义。

能力本位良性政治生态建构价值

党的十八大与十八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国在政治取向上选择了一种更为生态的模式，学界的政治学研究也逐渐跳出传统政治学的理论视域，转向更为现代化的生态政治研究，这预示着中国政治将从传统政治模式转为更为现代化的生态政治模式。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必须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加快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民主政治、先进文化、和谐社会、生态文明，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资本的活力竞相迸发，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1］这段论述恰好印证了马克思提出的“个人的充分发展又作为最大的生产力反作用于劳动生产力”［2］。政治生态的发展离不开人的能力的支撑，从能力本位论的视域出发，探视良性政治生态系统的建构是可行的，更是必要的。

一、能力本位思想简述

能力本位这一观点，在国内学术界是由韩庆祥教授于1992年首次提出的，属于原创性概念。是针对“权力本位”和“金钱本位”等理念的消极影响而提出的一种发展理念和价值取向，指的是“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的现代文化，应建立在注重人的能力全面而充分发展这一基石之上，人的一切活动、一切关系和一切追求都要围绕如何发挥人的能力旋转。”［3］能力本位思想在内容方面，韩庆祥教授把它归结为以下几方面：“是一种确立人靠其能力和贡献立足并实现其价值的观念；是一种确立尊重人的思维方式，确立解放人和开发人的思维方式；是一种按能配岗，按能配工的人力资源配置方式；是一种追求公正的积极努力，并且蕴涵着一种平等竞争机制，要求竞争上岗，能上能下，能进能出建立一种使优秀人才脱颖而出的机制。”［4］能力本位虽是原创性概念，但追溯其源流，需要从西方文艺复兴时期谈起。

首先，关于西方文艺复兴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那样：“这是一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伟大的、进步的变革，是一个巨人而且产生巨人——在思维能力、热情和性格方面，在多才多艺和学识渊博方面的巨人的时代。”［5］这一时代的精神在于对多才多艺的全能人的弘扬，笛卡尔在《笛卡尔的人类哲学》中指出：“科学的目的在于造福人类，是人成为自然界的主人和统治者”［6］。发展人的能力成为文艺复兴时代广为流行的意向，其最为成熟的表现在培根那里得以诠释，他提出的“知识就是力量”的著名观点意在传达知识给人以征服和支配自然的力量，强调人的能力的重要性。从文艺复兴到德国古典哲学，思想家们注重理性和崇拜理性，在德国古典哲学时代，另一位集大成的哲学家康德提出：“人，实则一切有理性者，所以存在，是由于自身是个目的，并不是只供这个或那个意志利用的工具。”［7］注重理性和崇拜理性成为这一时代的主题。这里所谈到的“理性”，实质上就是人认识外部世界的能力。到了近现代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时代，其时代精神更加以人的能力发展为基础。资本主义市场经济首先是一种效率经济，人的能力是保证获取效率的最有效的方式。因此可以这样概括说，近代西方思想文化的基础和核心都在强调人的能力的发展。

其次，能力本位思想在中国古代思想中早有体现。中国众多的经史子集文献中，都有相关的论述。例如，《礼记·礼运》：“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8］《孟子·公孙丑上》：“贤者在位，能者在职”［9］贤德的人居于掌权的地位，有才干的人担当合适的职务。北宋时期的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所说的“德者，才之帅也；才者，德之师也”［10］等等。虽然中国的能者观念并不是在能者本位下的思想，而是笼罩在权力本位思想中。但是这种能者思想渊源流长，至今闪耀着光辉，也正因为能者思想的影响，才使得我国在几千年的文明发展中，创造了诸如文景之治、贞观之治、开元盛世等多次辉煌。探寻中国古代能者思想的源泉和发展脉络，继承和借鉴其理论精华，对于提高能力本位思想的理论价值有着重要的意义。

再次，马克思恩格斯在人的能力这个问题上有着自己独到的看法。在马克思看来，劳动是人的本质，是人们为了生存必须进行的行为，是不可避免的，也是一种永恒的自然必然性。在历史上，人改造自然的能力不同，人们之间的交往关系不同，个人的发展受到现实社会条件的制约，个人发展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的生活条件是否容许全面的活动因而使我们一切天赋得到充分的发挥”。［11］马克思恩格斯所设想的未来理想社会是每个人能力的自由、平等、全面发展。马克思恩格斯在其著作中把每个人能力的全面发展当作未来社会的目的本身，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第一次明确宣布，“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12］

最后，能力本位思想有着深厚的历史积淀，符合马恩对未来理想社会的预测。在当今社会权力本文、金钱本位、利益本位等思想的盛行下，能力本位的提出必然对消除封建遗毒、官僚主义、拜金主义的消极影响，建设良好的政治生态系统，推动我国制度、体制、组织、管理的创新及社会转型有重要的促进作用。

二、对当前政治生态建设中存在问题的再认识

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国的政治生态建设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正逐渐从传统政治转型为现代政治。但是近年来，政治生态中也频繁出现一些不好的现象，反映出我国政治生态中存在着严重的问题。2013年1月2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指出：“改革工作作风，就要净化政治生态，营造廉洁从政的良好环境。”随后，2013年4月，邱炜煌在《决策观察》上发表的《净化官场政治生态》一文中分析了政治生态受污染的表现。具体有十个方面：“一是不跑不送，原地不动的潜规则；二是拼搏不如拼爹的特权现象；三是能力不如关系的关系学；四是琢磨事不如琢磨人的投机钻营；五是干的不如看的论资排辈；六是做事不如作秀的形式主义；七是摆平就是水平的伪稳定；八是多栽花少栽刺的好人主义；九是劣币驱逐良币的逆淘汰；十是不怕犯事只怕出事的地方保护主义。”［13］

以上问题的产生有其深刻的社会根源。一是传统“权力本位”思想的痼疾；二是市场经济负面效应和“金钱本位”思想的羁绊；三是既得利益者“利益本位”思想的阻碍；四是现代化过程中“个人本位”思想的侵蚀。更重要的深层原因是改革开放至今，固化的既得益阶层，这一阶层占有社会大部分资源，制定社会发展的游戏规则，使得社会阶层流动性变弱，无法得到有序和有机循环，从而造成一系列的政治生态问题。针对政治生态所受到的污染，需要我们对症下药，及时治理，从而构建好政治生态系统并使其良性循环。因此，正确看待和分析政治生态中存在的问题是建设良性政治生态的第一步也是重要的一步。

第一，建设良性政治生态符合时代发展的要求。发展是当今时代的主题，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是目前我们最关心的问题。科学发展观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指导方针，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须坚持和贯彻的重大战略思想。科学发展观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全面、协调可持续，也就是生态的。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我们不仅要在经济领域实现可持续的发展，更要在政治领域建设良性的生态环境，才能更好地服务于经济的发展，这符合时代的要求。

第二，建设良性政治生态符合“四个全面”时代使命的需要。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治国理政战略思想的重要内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是对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目标的具体与深化，是基于社会主义政治、经济、文化与生态文明的一致性。习近平总书记这一战略的提出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而产生的结果，其实现必然离不开优良政治生态的支撑和保障。

第三，建设良性政治生态符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需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过程中产生了很多问题，比如腐败、不公平等等。这些问题的产生往往是由于政治系统的僵化和阶层的固化所引起的。营造良好的政治生态使得政治环境可以动起来，创造出更灵活的机制才能更好的解决实践过程中产生的问题，也更能满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需要。

三、能力本位视域下良性政治生态系统的建构价值

党的十八大报告重提党当今面临的四大危险，其中的一大危险就是能力不足的危险。建设好良性政治生态系统需要外力的支持，能力本位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能力本位是解决现实问题的好的价值取向。

第一，政治领域出现的很多问题都或多或少的与权本位思想有关。权本位的存在给社会发展和社会进步带来诸多消极影响。其中最根本的是它压抑个人的创造个性、能力、主体性和积极性的充分发挥，从而阻碍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权力本位是封建社会的滋生物或副产品，是一种与旧时代相吻合的文化观。当今我们的时代，是变革旧体制和建立新体制的时代，即是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体制的时代。这种变革，不仅仅是打碎旧体制的障碍机制，而且是深刻革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其中最重要的，是变革与旧体制相适合的旧的文化观念，弱化权本位，建立一种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体制的本质要求相适应并作为其基础的新文化。只有这样，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体制的建立，才会有文化上的准备和支持。

第二，良好的政治生态建设需借鉴西方社会发展的经验教训。从20世纪初到30年代，促使美国农业生产迅速发展的重要原因不是物质资本，而是人的知识、能力和技术水平的提高。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内在本质要求，是建立一种反映这种本质要求并作为其基础的以能力为本的文化。现代西方人本主义注意的焦点是文化，它从一定意义上反对近代的理性文化，认为后者过分夸大了人对外部世界的认识和改造的理性能力，忽视人利用、调整和适合外部世界并使其为人服务的能力。但它并不是从根本上否定人的能力和理性文化，而是通过对人的非理性能力的注重来矫正和规范人的能力的使用方向，来发掘人未曾使用的潜力——人调整、适合和利用外部世界的能力。

第三，良好的政治生态建设需确立以能力本位为核心的文化，还可从对物本位、钱本位和能力本位的比较以及能力本位的积极意义中得到确证。物本位和钱本位观念是市场经济建立和发展过程中必然出现的负效应，其最大的消极后果，是影响人本身能力及其个性的充分发展，进而影响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运行过程中，确立以能力本位为核心的文化观，既能弱化物本位和钱本位观念，减少负效应，同时有着如下积极意义：其一，有利于推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人是生产力中的主要因素，人的能力如何直接影响着生产力的发展，强调人的能力发展，无疑会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在此意义上可以说，充分发展和发挥每个人的能力，是强国之本，是富国之路。其二，有助于我们自觉地尊重知识和尊重人才，充分发挥知识分子的作用。知识、科学技术和人才与人的能力紧密相关，而知识分子是知识和科学技术的主要发明者、拥有者和运用者，注重人的能力，必然要尊重知识和人才，尊重知识分子的劳动。其三，有益于克服官僚主义，确立人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的主体地位。因为以能力为本位，必然弱化权本位，把人的能力发挥看作是人自己的“上帝”，而不是把人当作官僚主义式的行政命令和长官意志的工具，这无疑可以为确立人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的主体性提供基础和条件。

四、能力本位视域下良性政治生态系统构建的对策

2015年1月13日，在十八届中央纪委五次全会上的重要讲话中，习近平再次尖锐指出：“当前反腐斗争形式依然严峻复杂，主要是在实现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上还没有取得压倒性胜利，腐败活动减少了但并没有绝迹，反腐败机制建立了但还不够完善，思想教育加强了但思想防线还没有筑牢，减少腐败存量、遏制腐败增量、重构政治生态的工作艰巨繁重。”减少腐败的历史存量和遏制腐败的新增量，重构政治生态的工作面临着艰巨的任务。利益本位在干部队伍中日益凸显，一些干部利益本位的表现形式既有共性也有差异。就共性而言，个体利益本位者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把人生的终极价值目标定位为当官发财和福荫家族，至于执政为民奉献社会是从属性的，甚至根本不在考虑的范围内。官本位观念扭曲社会公众价值追求，在官本位观念的影响下，社会整体价值观被扭曲了，人格尊严、争议真理、知识学问、道德伦理等在权力面前都黯然失色。

能力本位论之于良性政治生态系统的建构的功能像是“平衡木”，也像是“啄木鸟”。之所以说它是“平衡木”是由政治系统追求稳定与创新的目标所决定的，一方面政治生态要保持平衡，另一方面又要打破平衡追求新的发展。“太执着于均衡，就会趋于保守和传统；太执着于打破平衡，又会引起社会的失序”［14］。能力本位论此时就起到杠杆的作用，一是以能力为尺度来维持社会的稳定，二是以能力为标准来打破这种稳定，实现制度的创新。之所以说它是“啄木鸟”是因为在整个政治系统维持或发展的过程中必然会出现一些问题，可以比作为“蛀虫”，能力本位论就是医治“蛀虫”的医生“啄木鸟”，消灭掉政治系统中存在的问题，保证政治生态系统的良性运行。因此，笔者欲从政治系统本身以及社会背景等几个方面来探讨能力本位视域下良性政治生态的建构对策。

第一，建立“能上能下”的用人机制和问责机制。能力本位能促进政治系统内部“能上能下”的良性循环。“这里所谈的“能上能下”具有两个层次的意思，第一层意思是能力本位要求主体尽最大努力开发自身潜力，有效利用其能力，避免其能力的浪费，做到人尽其用、人尽其能。在选官用人上实现“能者居之，平者让之，劣者汰之”。李克强总理在2015年9月18日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座谈会上提到：“一个优秀的企业家可以让一个濒危的企业起死回生，而一个不称职的企业家也会让一个好企业日薄西山。”李克强总理强调建立完善“能者上，庸者下”的问责机制。“能上能下”的第二层意思正如邓小平同志在《执政党的干部问题》一文中所谈到的：“我提出干部能上能下是不是可以试验一下，先从基层做起。”也就是说领导干部一方面需从基层做起，一步步成为干部；另一方面领导干部当需要时可以“回炉改造”。其“能上能下”机制不仅为有能力者开辟了上升通道，也能提高和改善所用之人的能力和素质。

第二，建设“输入输出”的沟通政治环境内外的决策系统。能力本位使得政治环境内外成为“输入输出”的自适应系统。在传统社会里，政治只是少数人的“游戏”，政治信息的输入与输出都是经过谨慎选择的，专制统治的国家所奉行的是神秘政治，因此决策系统是封闭的、是不与或很少与外界发生互动的，因而是僵化并不断萎缩的。现代社会，所选择的民主政治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保持决策系统与外部环境之间进行广泛的能量交换和信息更新，把政治决策过程向公民开放，通过与公民互动实现政治发展。政治系统虽然是一个独立的系统，但是它也是社会整个大系统的一个组成部分，所有政治制度都是建立在一定的经济、社会和意识形态基础之上的，政治与社会互为资源，社会是政治发展的基础与动力，两者互为联动，既对立又统一，都是维护人类生活的有机体。所以，政治须因社会环境的发展变化而不断调适自身的行为与结构，如果政治不能与社会环境沟通适应，将会失去生命力。

第三，改革干部人事制度使得“有位者有为”。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指出：“用一贤人则群贤毕至，见贤思齐就蔚然成风。选什么人就是风向标，就有什么样的干部作风，乃至就有什么样的党风……坚持正确用人导向，坚持德才兼备、以德为先，努力做到选贤任能、用当其时，知人善任、人尽其才，把好干部及时发现出来、合理使用起来。”这就要求我们要发挥好干部选拔工作对政治生态建设的引导作用，真正形成“吃苦的人吃香、实干的人实惠、有为的人有位”的导向，形成踏实干事的良好风气和从政环境。“让那些风气正、能力强、务实担当的干部真正受尊重、受重用，让那些阿谀奉迎、弄虚作假、不干实事、会跑会要的干部真正没市场”，受惩戒，从根本上避免“劣币驱逐良币”现象的产生。既要以干部人事制度改革为抓手改善政治生态，又要在营造健康政治生态过程中促进干部人事制度改革。

总之，运用能力本位思想来分析和优化我国当前的政治系统，其前提是立足于中国的传统和国情，顺应历史发展潮流，使得中国的政治系统成为良性的、生态的现代化政治系统，更好的服务于中国的经济建设和人们的幸福生活。此外，从能力本位论的角度来构建良性的政治生态系统，也促进了能力本位和政治生态研究理论和方法的创新。

［1］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Z］.求是，2013：（22）3.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03.

［3］［4］韩庆祥.面向“中国问题”的马克思主义哲学［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402，403-405.

［5］［11］［1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45，286，294.

［6］笛卡尔.笛卡尔的人类哲学［M］.长春：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3：56.

［7］康德.未来形而上学导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130.

［8］朱正义，林开甲译注.礼记选译［M］.成都：巴蜀书社，1990：58.

［9］杨伯峻.孟子译注.上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1：75.

［10］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3：10.

［13］邱炜煌.净化官场政治生态［J］.决策观察，2013：（04）.

［14］刘京希.政治生态论——政治发展的生态学考察［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7：115.

责任编辑：唐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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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6323（2016）02-0036-04

李娴，江苏师范大学法律与公共事务学部教师。

2016-0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