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史为论的现代性意识及思考——从《中国政党制度发展史论》的语境出发

2016-04-11 09:31赵宬斐李俊
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政党政治史论现代性

赵宬斐李俊

(1.杭州师范大学,杭州310036;2.中共绍兴市委党校,绍兴312000)

以史为论的现代性意识及思考——从《中国政党制度发展史论》的语境出发

赵宬斐1李俊2

(1.杭州师范大学,杭州310036;2.中共绍兴市委党校,绍兴312000)

《中国政党制度发展史论》作为“从历史的维度进行纵深研究”的一种学术探索值得期待。中国政党政治是伴随着解决现代社会问题而产生和发展的,该著以史为论,呈现了现代化变迁下中国政党制度现代性生成与发展的历史过程,也为我们提供了不少需要继续研讨的现代性话题,比如中国政党与朋党、会党的关系,苏俄、欧美政党对国民党的影响及其“一党制”的属性判断,中国政党制度与港澳台地区政党组织衔接,未来中国政党制度现代性建设的进路等。随着这些问题的回答与解决,中国政党制度的竞争力将不断提升。

《中国政党制度发展史论》;现代性;思考

当今世界,政党政治成为绝大多数国家的政治运作方式,因而成为政治学界持续关注的重大现实课题。当代中国政党制度由于其依托于中国政治形态的特殊性以及中国发展的显著影响力日益成为中外学界研究的热点问题,取得了不少积极的成果,不过在“中外政党制度比较”和“从历史的维度进行纵深研究”这两方面仍需要进一步加强。华中师范大学钟德涛教授作为国内较早开展政党制度比较研究的学者,新近出版的《中国政党制度发展史论》(高等教育出版社,2015年版,以下简称《史论》)以史为论,力求从历史的维度对中国政党政治的形成、发展与演变作出整体贯通性的研究,从而为我们全面深入地理解把握当代中国政党制度的现代性特质及价值提供令人信服的支撑,这种学术探索很值得期待。

《史论》一书主要由八个章节内容构成,重点探讨四个方面的内容:一是从世界政党发展演变入手,探讨了近现代中国政党产生、发展与世界政党,尤其是西方政党发展的关联性及其差异性,指出中国政党政治之所以形成竞争型的“多党制”、垄断型的“一党制”以及合作型的“多党合作制”的制度形态,具有其独特的环境条件、历史、文化与政治等因素,并进行了相应地分析;二是探讨了民国初年多党制尝试的内外各种因素及其对中国政党政治发展的影响,特别指出民国初年的竞争性政党发展,对国民党垄断型“一党制”的瓦解以及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合作型政党制度(“多党合作制”)的建立产生了一定影响;三是论析了国民党“一党制”的发生、发展与演变(特别是在台湾的一些调整与转型)及其所呈现出的特征;四是在中外政党制度比较的视野中对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制(合作型政党制度)的形成、确立和发展,进行了多层次、多维度的分析,揭示了多党合作制的特色和优势,探讨了当代中国政党在人大、政协、政府和其他社会活动中的关系问题,提出了完善与创新的路向。

通读《史论》,深感作者强烈的问题意识、新颖的研究视角以及开放的大历史观。问题意识是研究政党制度的关键,中国政党政治是伴随着现代社会问题而产生的,也是为解决问题而存在发展的,同时也因为问题而推动其不断探索、丰富与发展。在《史论》的基础上,笔者尝试列举以下几个中国政党在发生、发展进程中面临的现代性问题,供进一步的学术交流:

一、中国政党与朋党、会党的关系

清朝末期,科举制的废除对当时中国社会的士绅阶层的瓦解产生一定的促进作用,与此同时,西方近代科技与思想政治文化也开始在中国进行传播,促使这批瓦解的士绅群体中的一部分人,逐渐形成了一个探寻西学的新式知识分子群体。他们兴民权、开民智、变官制、富国养民,积极引进西方各种思潮与文化流派,尤其积极提倡和引进西方各种自由主义、社会主义、保守主义等流派与思潮。在此过程中,这个知识分子群体也开始涉足西方的政治制度与政权建设,特别是1904年清政府实施了开放党禁举措,直接推动了具有现代性意义的政党兴起和社会结构的变迁。一时间,各种立宪团体和革命组织风起云涌,以至于在清末第一次出现了党团组建与活动的高潮。党团组建及其活动标志着当时的政治主体开始政党化与现代化,政治形态也由皇权政治转向政党政治,中国政党政治发展的序幕也逐渐拉开。如同当时梁启超提出的“故文明之国,但闻有无国之党,不闻有无党之国”[1]。后来,孙中山也认为“无政党则政治必愈形退步,将呈江河日下之观,流弊所及,恐不能保守共和制度,将渐变而为专制”[2]。有关材料表明,1906年至1908年间成立的立宪社会团体有51个[3]。《史论》也指出:“在辛亥革命传扬民主共和思想的浪潮中,为竞选第一届国会议员,先后建立了300多个大小党派和团体,统一党、民主党、国民党等政党的成立及其活动,使国民党初年尝试竞争型的多党制成为可能。”[4]340中国政党在产生和发展过程中,除了深受西方政党文化影响之外,也与中国社会长期存在的朋党、会党文化的浸润有关。中国朋党、会党发展历史悠久,很早就出现“君子不党”“党同伐异”;在《后汉书》中还有《党锢传序》,宋朝有欧阳修的《朋党论》,在唐朝有牛党与李党之分,明朝有东林党与阉党之争,清朝有清流党之辩,显然中国的政治制度与中国传统社会中朋党和会党紧密相连。在清朝末期,会党活动更加频繁,会党在反对清朝封建专制及帝国主义侵华方面起着一定的作用。当时,兴中会成立后,也注意倚重会党,以扩大其势力和影响。孙中山就说过:“余持革命主义,能相喻者,不过亲友数人而已。士大夫方醉心功名利禄,唯所称下流社会,反有三合会之组织,寓反清复明之思想于其中,虽时代湮远,几于数典忘祖,然苟与之言,犹较缙绅为易入,故余先从联络会党入手。”[5]兴中会发动的广州与惠州起义,所依靠的主要武装力量就是会党。当时中国社会的政治生态,开始逐渐从朋党、会党向现代性政党转变,不仅折射出传统中国政治制度上的革命性与现代性的变迁,同时也折射出中国社会政治结社、政治参与方式以及参政观念上的转变。清末民初政党林立,忽生忽灭,多数政党的基础很不牢固,而且政党的活动纷乱、庞杂,没有严格的程序与游戏规则;跨党现象严重,党纲内容空洞乏力、含义模糊、缺乏系统规划和纲要,并且与现代性政党存在很大的差别,这与当时的朋党、会党的影响有很大的关联性,可惜学界在这方面还没有更多精彩的作品呈现。孙中山在1905年领导成立中国同盟会,之所以后改为中国国民党,成为中国近现代第一个现代性意义的政党,试图洗去传统社会中朋党、会党等色彩,增添更多现代政治文明因素可能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二、苏俄、欧美政党对国民党的影响及其“一党制”的属性判断

《史论》在第四章中将国民党“一党制”定性为垄断型政党制度,较为详细地阐述了国民党“一党制”是如何建立、发展、最后走向终结的。在对“一党制”的促成因素的剖析中,作者指出“国民党‘一党制’效仿的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政党制度的另类——德国、意大利法西斯主义政党体制”[4]341,但是“这个国民党的一党极权制与苏联共产党的社会主义‘一党制’没有共同之处。没有任何有力的历史根据证明,国民党的这种法西斯一党极权制类型的一党制是效仿苏联社会主义一党制的产物”[4]113。这两个结论式的判断可能是想说明国民党的这种“一党制”与当时苏俄共产主义政党无关,主要接受了欧美西式政党影响,而且深受西式变种的法西斯政党体制的影响。至于国民党“一党制”到底主要受到哪类政党模式的影响,学界对此也没有定论,可以肯定的是其受到的影响必然是多方面的。孙中山北伐失败后,开始关注和借鉴俄国革命的成功经验,主要是从政党建设学起。1924年,孙中山借鉴俄共布尔什维克的组织模式,吸收苏联顾问、共产国际代表及中共党员对国民党实行改组,构建各级基层组织,试图摆脱其严重的“精英化”趋势,确立其“党治国家”体制。从当时的国民党成立的中央政治委员会,也能看出俄共(布)政治局的模板:国民党的政治体制缺乏权力制约,没有真正的权力监督,这点和苏联共产党体制比较相似;国民党在军队的党代表制和政工制,这几乎是从苏联直接拿过来套用的。当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国民党又效仿苏俄政党制度,设立了集权的全国代表大会、中央执行委员会、中央政治委员会;同时,又按照西方三权分立相互制约学说,设立了五院(行政、立法、司法、考试、监察)制。这种模仿的政党制度其实并没有进行充分的本土化与现代性的消化,既没有学到苏俄式真正的党治,也未能实行西方式政党制度,导致其在实际运作中并不很顺畅,期间又对德国、意大利等国的法西斯主义政党体制感兴趣,吸取了其中一些元素,但并没有带来什么实际效果。如果说国民党的“一党制”在当时算作法西斯主义政党,可能需要进一步论证,更需要大量的史实材料提供佐证。

三、由毛泽东同斯大林往来书信中的两份电报引发的问题

《史论》一书提到1947年11月30日毛泽东在给斯大林的电报中谈到,当中国革命取得最终胜利时,也要像苏联和南斯拉夫国家那样,所有政党都要离开政治舞台,只保留共产党,这样做会进一步巩固和加强中国革命。1948年4月20日,斯大林在回电中表示“不同意这种看法”,建议中国共产党继续保持同民主党派合作,成立联合政府,并保持领导地位。这个问题在20世纪90年代就引发学界的关注与讨论。最初是由1995年俄罗斯科学院列多夫斯基先生发表一篇名为“米高扬的秘密赴华使命(1949年1—2月)”的文章引起的。该文指出米高扬曾在1960年9月22日向苏共中央主席团递交过1949年初他秘密赴华使命的书面报告,报告谈到毛泽东在1947年11月30日给斯大林的电报中提出“所有政党都要离开政治舞台”的设想;斯大林在1948年4月20日回电表示“不同意这种看法”,毛泽东及中国共产党接受斯大林这个建议,“改变了对资产阶级政党的政策”。显然如果依据这份材料表达的信息来看,与中国共产党一贯倡导和实行的与民主党派长期合作的政策有悖,由此引发国内学界争议。例如,田松年《与民主党派合作是中国共产党坚定不移的基本政策》,载于《党的文献》1999年第5期;沈正乐《米高扬“报告”中关于毛泽东的一个重要思想质疑》,载于《中共党史研究》1999年第6期;马贵凡《毛泽东致斯大林电之我见》,载于《中共党史研究》1999年第6期,等等。后来,列多夫斯基找出了这两份电报的原始文本,并公布其内容(《米高扬的秘密赴华使命(1949年1—2月》,载于《国外中共党史研究动态》1995年第5期;《毛泽东同斯大林往来书信中的两份电报》,载于《中共党史研究》2001年第2期),也证实了米高扬所谈电报内容的真实性。《史论》提出要正确理解毛泽东提出“所有政党都要离开政治舞台”实质上是表达其他民主党派“不能和共产党争夺领导地位”[4]189。这个表述有一定的道理。我们不能断章取义、以截图的方式理解这两份电报内容,而忽略当时的复杂环境与局面,尤其是中国共产党和苏联共产党极其复杂敏感的关系。如果仅凭电报的孤立内容,就断言毛泽东让民主党派离开政治舞台之意,显然不符合当时实际情况。其实,中国共产党从20世纪二十年代后期就开始与一些民主党派合作,到了三十年代中后期,随着中华民族全面抗战以及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建立,中国共产党进一步加强了同民主党派和党外人士的合作与共事;尤其是在陕甘宁边区政府推行了“三三制”,为今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制度打下了制度基础。

四、当代中国政党制度与港澳台地区的政党组织的衔接

《史论》提出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制如何和未来的港澳台地区的政党组织相衔接的问题”[4]346。这个问题目前看来还不是刻不容缓的迫切问题,但总有一天这个问题会摆上桌面的。这里谈到港澳台地区的政党,其实主要是香港与台湾地区的政党组织,澳门目前还没有现代意义的政党组织存在。

香港地区的政党政治发展,起始于上个世纪的港英政府统治时期。香港要在1997年回归中国,这是历史大趋势,谁都无法阻挡;当时,港英政府怀着为香港的回归和回归后的治理设置各种障碍等目的,从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实施了几次“政改”,加速港英政府的政治权力系统的开放性,激活香港社会各类政治组织,特别是加大了代议制的改革,主要意图是“民主抗共”“民主拒共”“还政于民”,给“还政于中”增加政治麻烦。在1991年,港英政府还特别推出了立法局直选,这样使一些政治组织获得了选举平台,逐渐具备了政党政治的结构、功能与属性。香港地区的政党政治是香港民主政治发展中不可回避的问题,因为政党活动确实存在。对于其发展前景,笔者认为香港政党政治的发展绝不可能拿一般国家实体的政党政治发展经验来做参考。作为一种区域型政党,其发展趋势我们可以从下面几个方面来作出分析:一是要在中国大陆实行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制度的框架下进行,不能超越这个框架限度;二是要遵循“一国两制”。在“一国两制”下,香港特区的权力来自中央授权,是中央(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授予的,而且这种授权是单向度的,不存在双方平等协商与平等分权问题,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性。那么香港政党政治今后如何发展必须遵循“一国两制”;三是要遵循《基本法》。《基本法》第45条规定,香港特区行政长官在当地根据协商产生,由中央人民政府任命;第48条规定,行政长官提名并报请中央人民政府任命主要官员。这样看来,香港的行政长官及其所属的特区政府,要承担双重责任,一要向选民负责,二要向中央人民政府负责。因此香港特区政党政治发展要遵守《基本法》,否则就会失去法理性;四是香港政党政治发展无法影响特区的最高行政长官。《香港行政长官选举条例》规定第一届至第三届行政长官选举由选举委员会产生,第一届行政长官不能是政党人士。第二届及之后的行政长官候选人不会有严格限制,可能会是政党人士,但条例规定,当选后必须退党;另外行政长官是由选举委员会选举产生,而不是靠政党推举候选人产生的。议会选举争夺议会席位,应当是香港政党政治发挥的主战场;五是香港政治体制今后肯定会不断变动与调整,其立法会选举方式以及行政长官的选举方式也必然不断变动与调整,这也必然会影响香港政党不断重组与演变,即使会形成执政党和在野党,但也绝不是纯西方意义的执政党与在野党模式。

至于台湾地区今后的政党政治发展,由于其历史、现实等复杂因素的影响,肯定会比香港地区享受更大的自主空间,但是即便这样,也难以突破大陆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制度模式。

五、中国政党制度的现代性发展与建设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将加强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作为“第五种现代化”目标提出,必将深刻影响未来中国政治发展的理念与实践。对于中国政党制度来说,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是依靠现代性给予支持的,因为现代性体现着政党制度适应现代民主政治发展的能力与属性。政党的现代性不仅能够促进社会大众对于政党的制度化与民主化要求进一步提高,而且还能促进政党自身法治化,严格依照相关法规程序进行规范性和有序性的活动,从而避免社会动荡和化解风险危机,同时也能够巩固和提高政党的合法性支持与政治认同。作为一项基本的政治制度,回望历史,“中国现代化客观上要求中国的政党制度既不能是多层次的也不能是单一层次的,应由一个强大的政党处于领导地位、多党派共同参与的两个层次组成。中共领导的多党合作制这种合作型的政党制度,顺应了中国现代化的这一客观要求”[4]342。这种顺应背后体现出中国政党制度现代性的生成与发展,展望未来,继续加强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现代性建设,要从“结构性”“历时性”和“共时性”的视界进行审视与把握。

一是从“结构性”分析。当代中国政党制度的结构是领导与接受领导的关系,但各政治主体之间完全政治平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与“多党合作”这种从内容到关系的独特结构,使得中国政党兼有一党制的保持政治稳定和多党制(包括两党制)的促进政治发展等结构性功能,因而持续推进了中国的发展。在这种“结构性”的政治视野下,除了继续给予中国共产党和八个民主党派这九大主要政治主体的关注,还应注重将港澳台地区的党派组织及无党派人士纳入视野。

二是从“历时性”分析。政党形成于历史,服务于现实,面向未来。中国特色政党作为后发展国家的政党,在形成发展过程中是把一些传统的因素纳入现代制度框架之中,这种历史继承性可以为政党变革与社会转型带来的一些脱序、震荡提供具有稳定性的维护与支持,但对传统的作用发挥,必须有一个质的规定限度,一旦越过某种界限,大量传统中的消极因素的越界行动,可能对现代性因素构成阻滞,最终吞噬现代性因素,造成政党的保守与退化。对于当下,在面对实际发展中遇到的问题,政党的政策要更加务实、有效,具有合理性、伸缩性和适应性,要做到既反映了现实进程中政党自开始起就带有明显的政治选择性;同时体现出探索适合现实需要的政党制度的曲折的历时性。中国政党要着力于把现代性置于中国当下的环境中,通过实践的反复检验,铸造出既能容纳现代性中人权、自由、平等和民主等普遍性元素,又能显示出“本土化”和“中国式”特殊质资的中国特色政党制度。

三是从“共时性”分析。政党实际上是生存于社会多重领域、层次与不同政治主体之中的。社会各个共同体、各种交易域、组织场以及政治域等组成无比丰富的现实政治生活领域,并且各个领域中衍生出的各项制度相互也是关联在一起的,政党制度的共时性特点就是通过这样的制度之间的复杂关系体现出来的。政党政治就是分别围绕国家、社会以权力为中轴而展开的政治活动,不仅组成了一种“共时性”的层级架构,而且相互之间发生着共时性关系。历史上的每一个“今天”,都在提供这样的政治事件;当下的每一个事情,都蕴涵着复杂的共时性交错的线索。中国政党如何构建新现代性,并承担科学发展的重大职责,不仅要从中国过去累积的丰富历史性经验中汲取教训,而且还要从全球化、信息化与知识化中,通过与时俱进地调适与改革增添新现代性。

[1]李金河.中国政党政治研究(1905-1949)[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7:18.

[2]孙中山全集(第三卷)[M].北京:中华书局,1984:35.

[3]吴雁南,冯祖贻,苏中立.清末社会思潮[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0:268.

[4]钟德涛.中国政党制度发展史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5.

[5]胡汉民.总理全集[M].上海:上海民智书局,1930:920.

(责任编辑:刘颖)

10.3969/J.ISSN.1672-0911.2016.05.025

D693

A

1672-0911(2016)05-0025-05

2016-08-07

赵宬斐(1968-),男,杭州师范大学政治与社会学院教授。李俊(1982-),男,中共绍兴市委党校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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