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维的审美取向
——论宋代院画的皇家趣味和文人风致

2016-04-08 21:01:12李洁璇南京艺术学院美术学院江苏南京210013
关键词:院体郭熙文人画

李洁璇(南京艺术学院 美术学院,江苏 南京 210013)

多维的审美取向
——论宋代院画的皇家趣味和文人风致

李洁璇(南京艺术学院 美术学院,江苏 南京 210013)

院体画,强调的是遵循“法度”,在对象描绘上注重写实严谨,在用笔上要求工整细腻,风格上体现华丽典雅。这种风格的形成直接受到了统治阶级的意志和审美趣味的影响。从画史中我们可以发现,不仅画院画家,相当多的官宦、贵族,甚至皇帝都擅长院体风格的绘画,这也是和他们的生活环境、教育背景、审美取向相符合的。虽然“院体画”与“文人画”之争一直存在,但在现实生活当中,文人画家与院体画家之间的交流还是较为频繁的,正是因为这种交流,使得宋代院体画当中也吸收了文人风致,注重气韵和传神的表达。

宋代;院画;审美取向;皇家趣味;文人风致

一、官宦、贵族笔下的院体画

院体画最初是宫廷中的绘画,目的是为了满足皇帝的要求。所以不同时期,皇帝的喜好成为了衡量院体画作品优劣与否的重要指标,不管是“神宗好熙笔”,还是宋徽宗把大量的精力都投入到画院当中,都体现了皇家旨趣对院体画的重要影响。赵佶偏爱花鸟画,在宫中豢养珍禽异兽,种植名贵花草,以方便写生。他的儿子为了迎合赵佶的喜好,也常作花鸟画,郓王,“性极嗜画,颇多储积,凡得珍图,即日上进。而御府所赐亦不为少,复皆绝品,故王府画目至数千计。又复时作小笔花鸟便面,克肖圣艺,乃知父尧子舜趣尚一同也。”[1]272郓王赵楷学习徽宗的画法,花鸟画极为精细,是院体的风格。

皇室宗亲属于统治阶级,受到皇家文化的浸染,以及日常生活环境的影响,对于华丽富贵的院体画风格有着与生俱来的认可。而平时,这些皇亲国戚与士大夫阶层交往颇多,思维方式、审美意趣又不可避免地受到文人趣味的影响,如何取其精华而形成自己的风格就显得比较重要。驸马王诜,字晋卿。祖籍山西太原,后定居汴梁(今河南开封)。神宗熙宁二年(1069)娶英宗女秦国大长公主,被授为左卫将军驸马都尉,任利州防御史。他家中珍藏历代名画书法,并把藏画的地方称为“宝绘堂”,常邀请苏轼、黄庭坚、李公麟、米芾、秦观等人在府邸中欣赏名画,切磋画艺,交往甚密。他擅画山水,皴法受到画院画家郭熙的影响,又有文人画推崇的烟岚缥缈的江山意境,“写烟江远壑,柳溪渔浦,晴岚绝涧,寒林幽谷,桃溪苇村,皆词人墨卿难状之景。”[4]272王诜的画作中,既有水墨勾勒,也有金碧渲染;既有院体的皴法,也有文人的意趣,这种兼而有之,创新融合的尝试,使得王诜的作品独具风貌,画风清丽挺拔,笔墨秀润雅致。

董其昌在《画禅室随笔》中提到:“赵令穰与王晋卿皆脱去院体,以李咸熙、王摩诘为主,然晋卿尚有畦径,不若大年朝轶绝尘也。”[5]62也就是说,在董其昌看来,王诜的作品当中,院体的风格仍然显露的比较多,而另一位皇室成员赵令穰,原本是作院体的风格,之后不拘泥于世俗,超然物外,更有文人画的意趣。赵令穰,字大年,汴京(今河南开封)人,是宋太祖赵匡胤的五世孙。曾任光州防御使,崇信军节度使观察留后。去世后赠“开府仪同三司”,被追封“荣国公”。赵令穰是皇族,不能远离京城,《宣和画谱》中认为,正是这种身份,局限了赵令穰的步伐和眼界,他的作品中大多描绘的是两京之外坡坂塘汀的景色,缺乏气魄。《画继》中谈到,他的作品以小轴居多。“小轴”是指画作的篇幅、尺寸较小,“一边半角”、“小景山水”在南宋较为流行,比如后期的李唐、马远、夏圭等人的作品。而在北宋,则以李成、范宽等人为代表的大幅全景山水占主流地位。赵令穰的小景山水,可以说是具有超前意识,为之后南宋的“小景山水”做了铺垫。除了现实生活环境的影响之外,主要在于赵令穰是渴望突破的一位画家,《画继》中也提到他“每作一图,必出新意。”[1]272他擅于翎毛,画的却不是养在宫中华丽珍贵的品种,而大多是湖畔、水边的野鸟。他的山水意境清幽,颇有文人意趣,但用笔细致工整,又喜用青绿着色,个人风格非常明显。在宋徽宗还是端王的时候,就常与赵令穰一起赏玩字画,交流画艺。赵令穰还因为爱好书画与苏轼、黄庭坚、米芾等文人士大夫交往颇多,黄庭坚曾为他的作品《芦雁》作诗云:“挥毫不作小池塘,芦荻江村雁落行;虽有珠帘巢翡翠,不忘烟雨罩鸳鸯。”

北宋时“苏门四学士”之一的晁补之,字无咎,号归来子。济北(今山东)人。工书画,能诗文。元祐年间任吏部郎中。还曾任太学正、校书郎、吏部员外郎、礼部郎中。晁补之家族在宋代是仕宦家族,家族中有晁迥、晁宗悫、晁迪等人曾在朝中任职,声名显赫。晁补之曾与苏轼有过一些交往,苏轼对晁补之的才华非常欣赏,认为他一定能功成名就。《画继》中说,晁补之的绘画“菩萨仿侯昱,云气仿吴道玄,天王松石仿关仝,堂殿草树仿周昉、郭忠恕,卧槎垂滕仿李成,崖壁瘦木仿许道宁,湍流山岭、骑从鞬服仿魏贤,马以韩幹,虎以包鼎,猿猴鹿以易元吉,鹤白鹇若鸟鼠以崔白。集彼众长,共成盛世。”[1]296易元吉、崔白是画院画家,晁补之画作中的猿猴、鹿、鹤、白鹇及鸟、鼠都是学画院画家的画法,可见,作为官宦的晁补之在绘画创作中,并不会因为是画院画家的技法而摒弃,而是兼众家之所长,为自己所用。

二、士大夫笔下的院体画

虽然在“文人画”思想的影响下,很多的文人士大夫不愿意与画院画家相提并论,但为了迎合统治阶级的趣味,还是有相当一部分文人士大夫向画院画家学习,潜心钻研院体画的风格,也颇有成就。在《画继》之中,王冲隐被邓椿归于“搢绅韦布”一章,“搢绅”,插笏于绅。绅,指的是古代官宦或儒士衣服外具有装饰作用的腰带,后来引申为做过官,有一定身份的特权阶层。王冲隐,名持,字正叔,长安人。“长于翎毛,学崔白。今颜鲁公《鹿脯帖》有题跋,妙于笔法。盖其人也,尝于邵氏见《竹棘》、《雪禽》二轴极清雅,上题云:‘正叔为伯起作,崇宁甲申。’”[1]324士大夫绘画当中,最常出现的题材就是墨竹和花鸟,草草几笔,重神韵轻形似,强调画外有情,用以抒发心中臆气。崔白的花鸟画,在“黄家富贵”的基础上有所变通,风格多样,兼收并蓄。既有工笔细致的部分,形象写实,也有写意抒情的倾向,富于情趣,“体制清澹,作用疏通”很好地诠释了崔白的画风。王冲隐的《竹棘》、《雪禽》两幅作品风格清雅,受到了崔白画风的影响。

《画继》中提到,作为端明公长子的王会,字元叟,“工花竹翎毛,颇拘院体,蕊叶枝茎,嘴爪羽毛,穷极精细,不遗毫发也。”[1]361可见,官宦、士人并不是都只作文人画,官至朝请大夫的王会就善于院体画,花鸟作品形象真实,刻画精细。

三、皇家意志影响下多维的审美取向

宋代,苏轼明确地提出了“士人画”的概念,较全面地阐述了文人画的理论,为文人画体系的形成奠定了基础。苏轼提出“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赋诗必此诗,定知非诗人。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6]把感情寄托在绘画当中,重视神似而轻形似,追求“象外之意”,其实是把仕途的不得意通过绘画的形式来排解,院体画讲求法度,而文人画反对束缚,也是对现实的一种挣脱,强调主体的精神。士人画清新脱俗的画风更偏向于“雅”,是在中国古代儒释道哲学思想的基础上提炼出来的审美倾向,华丽工整的院体画在士大夫看来有些“俗气”。然而并不是绝对的,士大夫阶层虽然有一定的话语权,但仍然摆脱不了统治阶级的权威。统治阶级对院体画和士人画的态度都很宽容,并没有区分优劣,反而是多加鼓励。从宋徽宗授意编撰的《宣和画谱》中可以看出,在搜集画家的时候,并不是以是否是院体画家而决定,而是根据画家的才能取舍。以花鸟门为例,“今集自唐以来迄于本朝,入薛鹤、郭鹞、边鸾之花,至黄筌、徐熙、赵昌、崔白等,其俱以是名家者,班班相望,共得四十六人。其出处之详,皆各见于传,浅深工拙,可按而知耳。若牛戬、李怀衮之徒,亦以画花鸟为时之所知。戬作《百雀图》,其飞鸣俯啄,曲尽其态,然工巧有余,而殊乏高韵。怀衮设色轻薄,独以柔婉鲜华为有得,若取之于气骨则有所不足,故不得附名于谱也。”[4]321《图画见闻志》对李怀衮的评价是:“工画花竹翎毛,学黄氏,与夏侯延祐不相上下。”[1]156夏侯延祐师从黄筌,曾在孟昶朝为待诏,后入宋图画院为艺学,颇得同辈人推崇。李怀衮与夏侯延祐不相上下,技艺还是很高的。《宣和画谱》认为李怀衮“设色轻薄,若取之于气骨则有所不足。”可见《宣和画谱》提倡重视气韵,对于一些画家虽工巧,但并不讲究骨气的,不予收录谱中。这也是和徽宗时期画院的审美标准相符合的。

另一方面,从徽宗时期,画学中官员的设置也可见一斑。《宋会要辑稿》“通儒三”记载:“十七日,诏书画学论、学正、学录、学直各置一名,算学已隶秘书省,医学可令复置。其合行事件,并依崇宁四年十二月以前指挥施行。”[7]主管不是由不懂专业的内侍勾当官担当,而是由具有专业素养的博士充任,“博士”的职能在于作为监考官,出题考核学生。《真迹日录》卷一当中,米友仁鉴定《米南宫墨迹焦山铭》中说:“元章为书画学博士书于国子监,时崇宁丙戌秋七月也。”[8]《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二十六记载:“(崇宁)充每(学)置博士一员,生直各以三十人为额。”[9]可见,画学中的人员配备按职位高低分为博士、学论、学正、学录、学直。博士为主管,其他的职位为行政管理官员和辅助教学人员。见于史料的画学博士有两人,分别是宋子房和米芾。而这两人,都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院体画家。米芾,字符章,号襄阳漫士,海岳外史。山西太原人,后迁居襄阳,又称为“米襄阳”、“米南宫”。曾任校书郎、书画博士、礼部员外郎。蔡肇《故宋礼部员外郎米海岳先生墓志铭》中说:“独书画之学,……其议投试简拔之法,著为律令,建官养徒,庶几异时彬彬者有纪焉。于是六艺之学以次开设矣。”[10]米芾的画风是偏向于文人画一类的,他擅于师法造化,把心中的逸气寄托于山水之中,平淡天真,他所独创的“米氏云山”,“画无笔迹”,打破了传统的以线勾勒轮廓再皴擦点染,草草几笔,用墨色的浓淡变化营造出烟雨迷蒙的意境,提倡“墨戏”。董其昌在《画禅室随笔》中说:“盖唐人画法,至宋乃畅,至米又一变耳。”[5]47宋朝画家的很多画法是延续了唐代的,特别是在人物画方面,宋徽宗还曾临摹过唐代画家张萱的《捣练图》。山水画方面,李思训的复古画风也在宋代画院颇为流行。米芾的风格与同时代的画家不同,具有独创性。张静居《题米南宫画》曰:“画院宣和众史集,俗笔资媚非吾伦。岂知南宫迥不群,一扫千古丹青尘。神闲笔间意自足,窈窕青山行白云,黄候黄侯安得此,元气淋漓犹满纸。晴牕拂试对高秋,恍惚神游华山里。生平画癖奈此何,为子试作云山歌。珍藏什袭子须记,世间名画今无多。”[11]关于画学的另一位博士宋子房,邓椿在《画继》中说提到,他的祖父中书公当时在政府任职,推荐了宋迪的侄子宋子房为画学博士。宋子房,字汉杰,郑州荥阳人,“少府监选之子,复古之犹子也,官至正郎。坡公跋其画,谓‘不古不今,稍出新意,若为之不已,当作着色山也。’又云:‘观士人画,如阅天下马,取其意气所到。乃若画工,往往只取鞭策、毛皮、槽枥、刍秣,无一点俊发,看数尺许便卷。汉杰真士人画也!’又云:‘假之数年,当不减复古也。’初,崇、观盛时,大兴画学,予大父中书公,见其《江皋秋色图》,甚珍爱之,首荐为博士。然其人乃贤胄子,不独以画取也。所著《画法六论》,极其精到。”[1]301宋子房擅作作色山水,他的作品被苏轼评价为“真士人画”,可见,具备了文人画的意趣。从画学博士人选的安排来看, 画学的教育并不是局限于应循守旧的画院传统,而是秉承办学理念 “以不仿前人而物之情态形色俱若自然,笔韵高简为工。”[12]米芾是追求“变”的画家,而宋子房也“稍出新意”。画学博士本身如此,定会把自己的绘画理念贯穿在教学当中。

四、院体画中的文人风致

统治阶级对文人画和院体画的态度决定了这两种绘画风格在现实生活当中不是完全隔离,而是有所交集和融合。院体画家和文人士大夫之间也多有交流。文人画家宋迪曾评价画院画家陈用志的画虽工整巧妙,但少了自然的意趣。陈用志向宋迪讨教如何能让作品更有意趣。宋迪说:“先当求一败墙,张素绢倚之墙上,朝夕观之,既久,隔素见败墙之上高平曲折皆成山水之势。心存目想,高者为山,下者为水,坎者为谷,缺者为涧,显者为丘,晦者为远,神领意造,恍然见其有人禽草木飞动往来之象,则随意命笔,自然景皆天就,不类人为,是为活笔。”[1]373宋迪说法源自于宗炳的“澄怀观道、卧以游之”。也就是胸中有丘壑,寄情于山水。这是文人画所提倡的,陈用志虽是画院画家,也能虚心接受,多加感悟,使自己的画艺更为精进。画院画家张希颜,名适,汉州人,大观初年多次进献所画的花,得到皇帝的赏识,补官将仕郎、画学教谕。他的画开始是学赵昌的,之后来到京师,又吸收了院体的风格。虽是院体画家,张希颜的画却得到了很多士大夫的追捧,以至于他难以应付,让身边的画家任源代为作画。

郭熙在未进入画院之前,就在达官贵人当中名气颇大。《林泉高致》的《许光凝跋》中提到“见公所蓄嘉裕、治平,元丰以来,崇公巨卿诗歌赞记,并公平日讲论小笔范式,灿然盈编。”[13]普通的官员、文人是不能称为“崇公巨卿”的,只有身份、地位显赫的特权阶层才可以被如此指代。比如当时的三司使吴充、开封府尹邵亢都曾专门请郭熙作画。宋神宗熙宁元年(1068年),由当时的宰相富弼奉旨征调,郭熙进入画院,被任命为艺学。文人士大夫对院体画家是相当看轻的,但对于郭熙却是例外。黄庭坚、苏轼等多次为郭熙的画题跋、作诗。黄庭坚在《跋郭熙山水》中写道:“郭熙元丰末为显圣寺悟道者作十二幅大屏,高二丈余,山重水复不以云物映带,笔意不乏,余尝招子瞻兄弟共观之,子由叹息终日,以为郭熙因为苏才翁家摩六幅李成骤雨,从此笔墨大进,观此图乃是老年所作,可贵也。元符三年九月丁亥,观于青神苏汉侯所。山谷题。”[14]还曾作诗“郭熙虽老眼犹明,便面江山取意成。”[14]在《次韵子瞻题郭熙画秋山》诗中云:“黄州逐客未赐环,江南江北饱看山。玉堂卧对郭熙画,发兴已在青林间。郭熙官画但荒远,短纸曲折开秋晚。江村烟外雨脚明,归雁行边余叠巘。”[15]意思是说郭熙的画虽是画院作品,但追求的是荒凉悠远的意境,这幅《平远秋山图》虽是短幅,但用笔曲折,在纸间营造出秋天傍晚烟岚笼罩的江村景致。苏轼在元祐二年,观郭熙《秋山平远》之后,写下了“目尽孤鸿落照边,遥知风雨不同川。此间有句无人识,送与襄阳孟浩然。”[16]1540“木落骚人已怨秋,不堪平远发诗愁。”[16]1540的诗句。苏辙也在《书郭熙横卷》中写道:“皆言古人不复见,不知北门待诏白发垂冠缨。”[17]

通过以上的分析可以知道,院体画并不仅仅指画院画家按照统治阶级要求所作的符合皇家审美趣味的作品。宋代的皇室宗亲、官宦权贵因为受到所处的生活环境、教育背景影响,对院体画颇为青睐,涌现出一批院体画人才。文人画家为了迎合统治阶级的审美趣味,也尝试创作院体画。统治阶级对待院体画与文人画的态度并无区别,还曾任命擅长文人画的画家在画学任教,在客观上促进了文人画与院体画之间的交流。文人画当中吸收的院体因素使得文人画的面貌有了多样性,更加生动丰富。院体画也因为具有了文人画的气质而摆脱了刻板、工整的规矩更加优雅、清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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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吕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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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9675(2016)03-0080-04

2016-02-16

李洁璇,女,南京艺术学院美术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书画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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