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晶 穆云云
摘 要:文学批评中,精神分析是一大重要范畴。本篇论文着重探讨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在文学批评中的运用,讨论了文学批评中“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的观点。
关键词:精神分析;弗洛伊德
[中图分类号]:B8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6)-08--01
“As learned commentators view, in Homers more than Homers knew.”斯威夫特在《咏诗》里面说,渊博的评注家目光何其敏锐,读荷马可以见出荷马也不见出的东西。这本是斯威夫特对文艺批评的讽刺,现在看来,倒不失为文艺批评的另一种阐释。
在希腊神话中,最难解的莫过于斯芬克斯之谜。千万年来,“认识你自己”就像不可言说的迷,谜面正是茫然无知的我们自己。你看那厚厚的一本希腊神话,宙斯虽然是众神之神,他也贪恋粉黛,又碍于赫拉的妒忌,想左右逢源又不得不虚与委蛇。他的身上,固然有可与日月争辉的神行,却也弥散着浓浓的人性。而正是这浓得化不开的人性成就了希腊神话。与希腊神话同理,人类认识自己的过程,大致也是一个由外到内、由表及里、由抽象到具体的过程。十九世纪的浪漫主义重情感、轻理性,华兹华斯看来,“一切都是强烈感情的自然流露”;对卡莱尔来说,“诗人就是英雄”;而在雪莱眼里,“诗人是世界未经正式承认的立法者”。 仿佛整个文学创作过程就是梦游式的无意识活动。就像歌德所说,自己因失恋而痛苦,几乎是像梦游一般地完成了《少年维特之烦恼》,柯罗律治的《忽必烈汗》也就是一场梦境的记录。时移世易,达尔文的《物种起源》打破了上帝创世的神话,人类本身首次成为研究的对象。这不仅是生物学的一大突破,也打开文学领域新的一扇窗,那就是精神分析。漫谈西方文论历程,大抵经过了俄国的形式主义,再到结构主义,再到后结构主义这么几个阶段。而每个主义又试图以自己的理论去阐释、去甄别所谓文学作品的不确定性。本篇论文着重谈一谈文学方法论中的精神分析。
弗洛伊德在《大学里的精神分析教学》里确切地说,“精神分析法的运用,绝不是仅仅局限于精神病的范围,而且可以扩大到解决艺术、哲学和宗教问题。”他常引用文艺作品为例证,从精神分析学观点谈文艺创作。精神分析的最佳例证就是弗洛伊德提出的恋母情结。他把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中主人公俄狄浦斯杀父娶母的动因归结于恋母情结。在精神分析中指以本能冲动力为核心的一种欲望。通俗地讲是指男性的一种心理倾向,就是无论到什么年纪,都总是服从和依恋母亲,在心理上还没有断乳。我们用恋母情结的观点来分析莎士比亚的名剧《哈姆莱特》。认为克劳迪斯杀了哈姆莱特的父亲,又娶了他的母亲,哈姆莱特之所以迟迟不肯行动,是因为他知道克劳迪斯使他看见自己童年时代受到压抑的愿望的实现“,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比他要惩罚的那个犯罪的人更好”。[2]此外,劳伦斯的《儿子与情人》中,保罗对母亲的爱也被解读成恋母情结。因为大儿子的死去,莫瑞尔夫人把全部的爱转投入二儿子保罗身上,这也导致了保罗无法爱上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属于母亲的,每当他和情人米利亚姆,又或是克莱拉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内心总是不安,挂念着家中的母亲。可当他回到家中,又觉得米利亚姆、克莱拉是那么可爱,恨毒了母亲的喋喋不休。在弗洛伊德看来,保罗的这种感觉的产生都与意愿和情绪受到过度压抑,得不到正常发泄有关。然而精神分析法绝不局限于恋母情结这一概念,弗洛伊德还进一步提出了自我、本我、超我的概念。自我是人格结构中最低级的,生老病死、衣食冷暖都是生命存在最低级的需求,这就是所谓自我。本我,是人格层次中较高级的层次,知荣辱、懂善恶就是本我。超我是超越自我需要,放眼全局下做出的选择,邱少云在烈火中一动不动掩护他人、黄继光用身体堵住枪口和敌人同归于尽,这就是超我。
文学批评百家争鸣,莫衷一是。《易经》有云,“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这就肯定了认识的相对性和主观性。文学批评无谓对错,可贵的是维持一个批判的心态。这样文学批评的酒杯才能不断斟上新酒,增添新味。
参考文献:
[1]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梦的解析[M].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3.
[2]威廉·莎士比亚. 哈姆莱特[M].上海文艺出版社,2007.
[3]张隆溪. 二十世纪西方文论述评[M].三联书店,1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