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存在者——《美国牧歌》中梅丽形象的存在主义解读

2016-03-28 12:24:03赵楠
常州工学院学报(社科版) 2016年4期
关键词:牧歌身份

赵楠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9)



自由的存在者
——《美国牧歌》中梅丽形象的存在主义解读

赵楠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9)

菲利普·罗斯的《美国牧歌》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文章以小说人物梅丽为切入点,结合存在主义相关理论,从梅丽作为孤独的存在者、追寻中的他者和自由的选择者三个层面对小说进行分析。第四代移民梅丽在他者的凝视、追寻下不断进行自我审视,却在多重错位中成为一个畸形的存在,但她最终挣脱了自我、家庭、社会和民族的羁绊,通过行动进行自我选择,朝绝对自由进发。这个过程不仅折射了当时的环境与人所面临的困境,也引发了人们对当代人的生存境遇与自由选择的深思。

存在主义;《美国牧歌》;梅丽

菲利普·罗斯是美国现当代颇具争议而又威望很高的作家。1997年出版的《美国牧歌》是其“美国三部曲”中的第一部,此书受到极大的认可,于1998年获得普利策文学奖。国内外学界对该小说进行了多元化分析,其中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是从美国梦、新现实主义、精神分析、新历史和白色批判等角度对其主题和人物进行研究,而对小说中的一个特殊人物——梅丽所做的研究则较少。作为第四代移民的梅丽被认为应完全美国化,成为代际财富、美貌和智慧的化身,可以让父亲利沃夫、母亲多恩和爷爷娄的美国梦更上一层楼。但梅丽却成了田园牧歌式生活破碎的导火索,成为影响甚至主导故事发展的关键人物。

梅丽在不断的选择与追寻中试图确证自身存在,互为他者的凝视使她进一步思索人的存在与本质,最终通过行动进行自我选择,挣脱了自我和外界的束缚,朝向绝对自由不断进发。在存在主义相关理论的透视下,梅丽的形象维度更加多元,清晰。通过选择自由确立自身存在的梅丽无论最后是否实现追寻的初衷,她都是一个勇于追求、确证自我存在的自由探索者。

一、孤独的存在者

在萨特看来,人的存在是先于本质的,因此对人来说,首先,人存在于这个世界。存在又分自为的存在和自在的存在,自为的存在构成存在本身,“自为的存在,就是超越世界并在超越世界时使之存在……在这个意义下,有限性是自为的原始谋划的必要条件”[1]404。梅丽的有限性主要体现为梅丽的边缘性和错位性。

人的存在是以内在信仰和外在身份的确立为基础的,只有这两者判别清晰,才能更好地确定自我的存在。梅丽在确证自我存在的过程中,内心的宗教信仰与外在身份的确证处于激烈的碰撞中,身处漩涡的梅丽无所依托,倍感孤独。具体表现为:一方面,梅丽的内心在两个宗教的边缘徘徊,挣扎,无法平静;另一方面,无论是作为女儿还是美国公民,梅丽的身份定位都处于父母的理想塑造和自我实际认知的错位中。

在内在信仰方面,两种宗教的相互夹击使梅丽难以确证自身的存在,因而越发陷入孤独。在犹太社区成长起来的利沃夫和信仰天主教的多恩结合,就注定了他们的孩子——梅丽的先天混杂性。梅丽始终处于两种宗教的拉扯中,历尽迷茫与痛苦。这体现在母亲多恩遵照天主教教义培养梅丽,而爷爷娄却反对天主教并极力诱导梅丽信仰犹太教。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双方宗教的和解只在感恩节这天,“暂时停止所有冤屈与怨恨,不只是德威尔和利沃夫家是这样,而是美国所有不相信他人的人们都这样。它是美国最美妙的田园牧歌,持续二十四小时”[2]351。最后应验了娄对利沃夫说的话:“你将来养大的孩子既不是这种也不是那种——全是因为你‘爱上’。”[2]335梅丽在两种宗教的领受与抉择中游移不定,内心无所依托。因而梅丽的自我存在也就处于不确定中,自身也越来越孤独、痛苦。

在外在身份的定位上,作为新泽西州选美小姐与全能运动员的女儿,梅丽理应成为一个完美的美国人,集美貌智慧于一身。但事实上,梅丽却深陷身份的泥沼不能自拔。母亲多恩试图摆脱“选美花瓶”称号,于是带着梅丽从事牧业生产,在一定程度上成了实实在在的劳动者,但她对梅丽穿衣打扮和生活习性方面的要求暴露了自身的肤浅本性。这就让梅丽对自己的阶级身份产生了困惑。父亲利沃夫雇用黑人以示平等,但实质上却依然有“白色”优越情结。“白色是区分自我与他者的准绳,也是影响欧美等级结构的主要因素。”“为了摆脱和黑人一样的非白人的社会地位进入白人的特权阶层,犹太人必须切断和黑人之间的联系。首先就是建构黑人与犹太人之间的差异,并将其本质化。”[3]这种种族身份认识的错位也让梅丽生活在痛苦之中。作为父母的他们忽视孩子的自身成长轨迹,试图把梅丽塑造成美丽、智慧、务实的“纯”美国人,却对梅丽在成长过程中女性身份的确证问题视若无睹。梅丽在十一岁左右对父亲产生了厄勒克特拉情结,这是一种女性身份意识的觉醒和对性别身份的确证。但作为父亲的利沃夫没有加以引导反而极力疏远梅丽,这在梅丽心中留下了深深的伤痕。“通婚的家庭背景和混乱的历史背景赋予以梅丽为代表的第四代犹太移民的不是多重身份文化属性,而是两个通婚家族的种族文化冲突以及社会历史的荒谬带给下一代的身份困境乃至身份丢失。”[4]并且身份的困惑也是梅丽成为炸弹客的重要原因。一家人在电视上看到越南和尚自焚,“镜头上看不到任何人有痛苦的表情,这种痛苦只出现在梅丽、利沃夫和多恩脸上,他们被吓得在客厅里抱成一团”[2]169。在梅丽看来,人们缺乏良心,才会无动于衷地看着人被烧死,由此开始质疑美国塑造的民主、和平的国家形象。而父母所表现出来的冷漠、无知以及在梅丽的思想发生变化时没有及时进行引导和疏解,都是他们固守自己对梅丽身份塑造的定式反应。最终家人对梅丽的理想塑造被炸弹炸得粉碎。

梅丽在信仰的徘徊和身份的迷惘中失去了存在的确定感,这对梅丽的身体和心理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梅丽虽然倍感孤独却不乏反抗与自我探索,这可以在梅丽的语言表达三阶段中窥见一二。梅丽在一岁半之前不分场合不断尖叫,寻医问药都没有任何好转,爷爷娄认为这源于母亲多恩对梅丽进行的天主教洗礼。此时的梅丽暂时没有语言能力,实质上尖叫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梅丽的原始抗争,为自己各方面的自主与独立性而抗争,可以说梅丽的尖叫带有一种原始的愤怒。但在梅丽第一个生日后,只过了几个星期,“没有什么明显的原因,这种尖叫的狂怒开始减弱,然后次数越来越少,到她一岁半时一切都变得美妙,并保持下来,直到开始结巴”[2]339。伴随着对社会语言的习得,梅丽的生活更多的被社会、家庭所左右,随之而来的是自我意识的减弱、社会意识的增强,所以代表着梅丽未受社会污染的本真声音逐渐减少,直到最后消失。即使如此,梅丽对自我身份的确认却从未停止,主要表现为语言的不流畅表达——口吃。梅丽对宗教的选择并非多恩所说的自由选择,天主教和犹太教文化在不断撕扯梅丽的思想,造成抉择困难,而口吃只是这一切矛盾的外在表现形式。父母的理想塑造和厄勒克特拉情结的出现都成了梅丽心理的巨大负担和痛苦根源。正是在内外不协调的双面夹击下,梅丽越发空虚,不断长胖,口吃也越发严重。

但具有戏剧性的是梅丽最后又能说流利的话,这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为去古巴更好地革命而学习西班牙语;制造炸弹时交流顺畅;入印度古宗教——耆那教后英语表达流畅。这三者的共同点在于:首先,这是梅丽的自主选择,是她内心真正需要的表达;其次,在这些语言表达过程中,外界干扰相对较小,梅丽大多数情况都处于静心凝思的状态。英语是梅丽在社会中习得的语言,自我的分裂与反抗导致了口吃。而西班牙语则是梅丽自主的选择,而且梅丽学习这门语言时社会负担和心理负担相对较小。制造炸弹时梅丽的思维活跃,语言变成一种辅助工具,因而能够顺畅交流。入耆那教后梅丽连英语都说得十分流畅,她“发现阿希穆沙的最高道德教义:对生命的完全敬畏和不伤害任何活物的责任感”[2]224。在此她终于找到了内心的皈依,认识到自我的存在,在践行教义的同时身体也越发消瘦,最后心灵不受多种事物的拉扯而获得平静,语言也在原始宗教中得以流畅表达。在此期间梅丽孤独地进行着心路探索与自我发现,逐渐认识、肯定和找到了真正自我的存在。

二、追寻中的他者

在《美国牧歌》中,人物始终处于追寻状态,“而小说中人物的追寻主题体现在寻找—寻找—失去这一模式”[5]。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他人对梅丽的追寻和梅丽自身的追寻。一方面,利沃夫在不断寻找炸弹客——女儿梅丽。急切盼望女儿被找到,以便自己的律师为梅丽脱罪,从而补救和实现自己的美国梦。利沃夫对梅丽的追寻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第一,在利沃夫追求成为约翰尼那样大个子乐观的美国人的预设中,始终存在一个在百年老树前荡秋千的女儿梅丽·阿普瑟德,这也是利沃夫追求完美美国家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第二,在追寻失踪的梅丽的过程中,他被丽塔·科恩戏耍。这次利沃夫追寻到的仅仅是丽塔编造的梅丽。第三,利沃夫根据丽塔第二次提供的信息,终于在新泽西铁路大街那间宠物医院旁找到了梅丽。但这样的成功追寻却让利沃夫陷入了崩溃,梅丽亲口承认杀了四个人且毫无悔意,更让他痛心的是梅丽被强奸并成了一个苦修的耆那教徒。第四,连幻想中对梅丽的追寻也走向破灭,甚至反转为梅丽对家人的追寻。在聚会中利沃夫幻想梅丽来到家中并告诉爷爷娄她的所做所为,直接导致娄心脏病发作而死亡。虽然这一切都出现在幻想之中,但却是利沃夫的追寻失败的明证。另一方面,梅丽也有对自我的追寻,梅丽的追寻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童年的口吃使她一直在追寻流利的表达,主动求助于语言矫正师并写下了矫正日记。第二,追寻全世界人民的平等与民主。看到越南和尚自焚,梅丽每说到“良心”这个词时就会泪流满面,但战争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第三,梅丽通过耆那教教义追求内心的平静与自我的实现。可以看到父亲利沃夫的追寻与女儿梅丽的追寻构成了相互交织的两条线索。其中不容我们忽视的是在追寻过程中他者视角的书写。

如萨特所说:“他人的实存就是被感知,就是说他的实存是由我们对他的认识衡量的。”[1]286梅丽始终是被认识、被感知、被凝视的他者。也就是说在很大程度上,梅丽是他人的自我创造形象。“创造的形象在这里是最合适的,因为在创造活动中,我一彻到底地看见我创造的东西——因为我创造的东西就是我——然而我创造的东西又与我对立,因为在一种客观性的肯定之中它又对我关闭起来。”[1]294他人对梅丽的认识大多是通过凝视梅丽实现的,并且通过凝视梅丽间接地证明自身的存在。利沃夫通过对他者离经叛道行为的凝视,确立了自己作为秩序维护者的身份并感到十分恐惧。母亲多恩通过对梅丽的凝视收获的是绝望的心情,梅丽的口吃、肥胖、叛逆使家族蒙羞。而叔叔杰里凝视后得出的结论是:“你制造出美国最愤怒的孩子。从她还是个小孩起,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一颗炸弹。”[2]239然而最敏锐、最具悖论的凝视来自爷爷娄,一方面,正是他的激进思想影响了梅丽,另一方面,他又惧怕这种激进思想的威力,在发现梅丽有言语和行为偏差时,爷爷娄即使和家人交流也没有得到家人的重视,最终没能阻止梅丽悲剧的发生。“罗斯在描述这个家庭的痛苦经历时并没有孤立地去写梅丽的残忍并加以指责,而是把锋利的矛头指向造成社会危机的美国政治,斯维德家族的变故和悲惨结局只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6]一方面,在这期间家人把梅丽作为他者进行凝视,在一定程度上引导读者追寻人物的方方面面,试图构成一个完满的梅丽形象,并在对梅丽的他者建构中确证着自我;另一方面,也只有当这些凝视者成为了被梅丽凝视的他者,他们自我的主体性才得以确立,这确实是一个悖论。主体以为自己掌握了构建他者形象的主动权,却忽视了被凝视的他者也是作为一个相对的主体而存在,这种控制的优越感在很大程度上成了一种虚幻的自我满足方式。“通过别人对我的认识的价值取决于通过我对别人的认识的价值。在这个意义下,就别人把我看作与一个身体相联系,沉浸在生命中而言,我本身只是一个别人。”[1]300“我在他人那里看到的东西只不过就是我在我本身中发现的东西。”[1]287因此正是在这种自我与他人、凝视与被凝视、控制与被控制中人们重新认识了自我与他人,这也说明人实质上是生活在关系之中,正是在关系中才成为立体的人。

三、自由的选择者

萨特认为世界是荒谬的,存在是偶然的,人生是痛苦的,但人能以自由选择赋予存在新的意义和价值。梅丽自身的发展正是一个追求绝对自由选择的历程,并且这种选择极具主观性和超越性。自我的本性需要自由探索,他人不能主导自我的发现,但梅丽所生活的家庭、社会、学校都试图控制梅丽自我的形成。父母塑造的是“美国甜心”,社会塑造的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学校塑造的是聪明听话的好学生。“于是,尊重他人的自由是一句空话:即使我们假定尊重这种自由的谋划,我们对‘别人’采取的每一个态度也都是对于我们打算尊重的那种自由的一笔践踏。”[1]501因此自由在当代社会是需要人们挣脱藩篱进行自主选择的,并且在摆脱了来自父母、老师、社会的压力后,梅丽必须自主地在纷繁复杂的环境中选择属于自己的思想与生活。最初梅丽选择成为一个倡导民主、自由和反对越南战争的激进炸弹客,伴随着认识的加深,梅丽进一步认识自己,解放自己,最终跟随自己的内心,成为一名拥有大爱精神的耆那教徒。“在萨特看来,人通过意识对自己的不断否定而展现自己,人就是依托这样一个展现的过程存在着的。”[7]经过此番选择,梅丽不仅试图从外部世界获得自由,也内在地解放着自己,向着一种绝对自由进发。因为从梅丽的视角看待外界:世界是荒诞的,人的行为不应被客观必然性所约束。因此人们应拥有绝对自由,一切规则都无法阻止人的选择。并且梅丽生活在一个标榜自由、民主的国家,但正是这样的国家却以欺凌弱小国家来维持虚假的繁荣,这确实荒诞。因此这个荒诞世界的束缚也就没有任何约束的意义与价值,人更应该通过自身的选择去追求属于自己的自由。

而人在追求自由的过程中是通过行动来确立本质的,也就是说人是自我行动的结果。在梅丽出生前家人对她各有自己的预设,这就导致出生后的梅丽抉择困难,意识混沌和身份定位混乱。正如那位语言巡行矫正师所说,梅丽正是通过口吃行为对追求完美的父母进行反抗,而这一行为收到的效果是显著的。多恩因为梅丽的笨拙而厌恶她,利沃夫甚至通过模仿口吃来对梅丽进行嘲笑,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放弃了对梅丽的塑造,梅丽因此才有可能进一步确证自己的本质。梅丽成为一个反对越南战争的激进炸弹客,通过制造、投放炸弹等激进行为为人类的普遍民主与自由呼喊,在此期间也重塑了自己的身份。经历了一系列矫枉过正的行动,梅丽终于在耆那教中认识到了生命的本质与真谛。她认为万物皆有生命而不杀生,并通过节食、苦修等方式发现自我,实现自我,升华自我,达到一种生命的和谐和内心的超脱。在另一个层面上,梅丽必须也愿意对自己的选择、行动承担全部责任。选择口吃,梅丽就要承受他人的厌恶、冷嘲热讽和父母的失望、惋惜;选择成为激进炸弹客并炸死四人,就要承受父母的伤心与绝望、被害家属的攻击、社会舆论的谴责和法律的制裁;选择成为耆那教徒,就得忍受他人的异样眼光和清苦生活。

故事发生的背景是20世纪40—60年代,其间美国经历了二战以及越南战争、水门事件等,这样一个时间的选择“继承和发展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的创作原则”[8]。作为第四代移民的梅丽生逢其时,在复杂的国内外环境中艰难地通过行动进行自我本质的发现与确认。从中可以发现大环境对人的影响与限制,人在他者凝视下确证自身存在及自由选择的艰难,人在追求自由选择中的孤独、扭曲和变形。

四、结语

自由的存在者是梅丽这样的普通青年追求的目标,追求过程中自我存在的孤独、他者的追寻与凝视以及为选择的自由做出的努力都在拉扯、撕裂和重组着他们自身。宗教与身份定位的疑惑使梅丽自身不断分裂,她在孤独中踽踽独行,艰难确认自我的存在。在追寻期间,梅丽成为他人凝视下的他者,进而在互为他者的审视下,主体性得到进一步确立。最终,梅丽摆脱了家庭、社会的理想塑造,通过行动自由选择,认清了自己的本质,成就了自身的存在。菲利普·罗斯在20世纪末进行这样的书写不仅仅是对梅丽当时的痛苦和自我与世界的复杂关系的思考,也折射出罗斯对现代人生存状态的关注,“罗斯的作品体现出了西方人的最根本特点:在熔炉般的社会中的空虚与迷茫,这也是他对美国文学的巨大贡献”[9]。即现代人不断地进行选择与抗争,但最后却不能完全被社会和他人接受,因此成为被抛弃的他者并在自我身份的定位中苦苦挣扎。这些都能引起人们对个人生存、自由选择和社会关系的深入思考。

[1]萨特.存在与虚无[M].陈宣良,译.上海:三联书店,2013.

[2]菲利普·罗斯.美国牧歌[M].罗小云,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1.

[3]王丽霞.白色伊甸园:《美国牧歌》中的种族问题[J].当代外国文学,2015(3):40-45.

[4]崔化.历史观照下的美国梦与犹太身份文化变迁:菲利普·罗斯《美国牧歌》解读[J].中国矿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4):125-129.

[5]刘巍.《美国牧歌》的后现代文化诗学之解读[J].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2):154-155.

[6]林莉:论《美国牧歌》的多重主题[J].当代外国文学,2008(1):72-77.

[7]方丽华.浅析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思想[J].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13):34-36.

[8]姜涛.当代美国小说的新现实主义视域[J].当代外国文学,2007(4):115-121.

[9]孙延宁.菲利普罗斯的研究现状简述[J].安徽文学,2008(9):43-44.

责任编辑:赵青

10.3969/j.issn.1673-0887.2016.04.011

2015-12-15

赵楠(1992—),女,硕士研究生。

I106.4

A

1673-0887(2016)04-004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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