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丽 王凤珍
(安庆师范大学,安徽 安庆 246000)
在唯物史观理论视野中谋大数据下的善治
陶春丽王凤珍
(安庆师范大学,安徽安庆246000)
随着智能技术、互联网技术以及云计算技术的发展,主体客体化的大数据生成、采集、分析和利用成为可能,可大致勾勒和预测出主体的思想和行为轨迹,人类迅速地进入大数据时代,给我们的工作和生活等各个方面带来全新的思维方式和冲击。从唯物史观视域下解读与反思大数据能让我们从容地走向善治。可从以下多维角度进行解读和反思:感性对象性活动:大数据的生成根据;实践的继承性:大数据的治理依据;以历史条件为转移:大数据的存储原则;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大数据的价值取向;理论掌握群众:大数据的现实化路径。
唯物史观;大数据;善治;感性对象性活动;理论掌握群众
借助智能技术、网络技术和云技术等现代科学技术,人类迅速进入了大数据时代。我们生活足迹的方方面面皆被记录下来,由此产生规模巨大、类型多样、实时响应、富含价值的信息量。马克思主义本质上是实践唯物主义。对于大数据我们不能仅从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应从人的的感性对象性活动视角去诠释,本质上来说,大数据信息是人的实践活动的产物,是人在感性对象性活动中遗留的主体客体化的痕迹。不同内容和类型的痕迹却体现同一主体的相同的精神世界,由此可见不同的痕迹之间具备客观的相关性。要有效利用大数据,其前提是确保所存储和采集的数据实现历史的具体的统一,唯有如此才可客观反映主体旧有感性对象性活动的关联性,然后基于人类精神活动的继承性而预判、顺势和引导主体的行为。在人们欣喜于大数据的准确描述和预测而带来的诸多机遇时,人们也需直面隐藏于大数据背后的如隐私权保护等挑战。大数据能否最大限度地为人民服务,关键在于其运用者是否实现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统一,关键在于能否坚守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的价值理想,关键在于能否秉承并践行顺应历史发展趋势和人心所向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关键在于能否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指导,生成具体的法律法规来界定大数据的使用范围,以确保隐私权。大数据已给美国等高科技国家带来巨大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效益,我国出台并实施国家大数据发展战略旨在让大数据治理理念被人民群众所认识、认知、认同和践行,旨在最大限度地调动人民群众攀登高峰的激情和果敢创新的参与度。抑或搭建大数据平台,抑或实现大数据技术创新和突破,抑或成为精湛的数据分析师,抑或成为完美的数据运用者。总之,国家大数据发展战略唯有掌握群众,才能抓住大数据发展时代的机遇,提升国家软实力。
费尔巴哈批判黑格尔思辨哲学以高度抽象、神秘的绝对精神为逻辑起点,是哲学化和逻辑化的神学,仅在思辨精神领域内扬弃和破解主体和客体的矛盾,是脱离尘世之学,是悬浮在虚空中的无根之学。以叛离黑格尔思辨哲学为突破点,费尔巴哈顺势探寻和确立哲学新的开端——感性对象性存在。费尔巴哈在最为一般的意义上指出:“一个实体是什么,只有从它的对象中去认识,一个实体必须牵涉到的对象,不是别的东西,只是它自己的明显的本质。……谁耕种土地,谁就是农夫;谁以打猎为生,谁就是猎人;谁捕鱼,谁就是渔夫,诸如此类。”[1]在费尔巴哈的视域下,人是感性对象性存在物,人的对象自然界和社会关系皆可反射人的本质影像。换言之,人是对象性客体主体化的存在物。费尔巴哈旨在彻底打破黑格尔旧哲学,然而其最终只是站在新哲学的入口处,仅从直观层面指出人是感性对象性存在,而未从理论逻辑角度进一步探讨人为感性对象性存在的奥秘和原因,未捕捉到人的感性对象性活动的物质力量。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全新的哲学,是西方哲学史的继承与超越,突破了“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主要的缺点是:对对象、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他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2]马克思恩格斯哲学之所以是“新”哲学,是新的世界观,就在于哲学的逻辑起点是现实的人及其活动。实践观点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最主要和最根本的观点。实践作为一种感性对象性的活动,是主客体联系起来的纽带,一方面,人在改造客体的过程中获得对客体的主体认识,实现客体主体化;另一方面,人在有目的和有意识地改造客体的过程中使客体烙上深深的主体痕迹,实现主体客观化。实践是主体客体化和客体主体化的契合点。任何感性对象性活动都会留下主体印迹和信息。只不过由于技术水平的局限性,在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上人类对主体信息的记录、保存、传播和运用的广度和深度不同。总体来说,随着语言、文字、造纸术、印刷术和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人类对主体信息的处理能力日益增强。特别是互联网技术以及与此相关的智能化和云计算技术和处理能力的发展,整个世界变成平的,任何人基于简单的技术和知识基础就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的界限连接世界,成为平等的历史参与者,享有平等地影响和改造世界的机会。源于互联网+时代人的感性对象性活动破除时间和空间的局限,人的感性对象性存在的印迹信息的采集、存储和运用也可以随时随地实现,人类进入大数据时代。虽反映同一主体的对象性存在信息众多,甚至是非结构性的,但是这些数据信息无疑都是主体客体化的产物,无不渗透着主体的知识、情感、意志、目的和动机等因素,因此不同的信息之间存在不同系数的相关性。只不过感性对象性存在的信息相关度与其所影射的感性对象性活动的相关性成正比例关系。如果两个感性对象性活动的相关性高,则其对象性存在的信息相关度高。反之,则反。正如沃尔玛的经典年轻奶爸买尿不湿搭配啤酒的大数据的分析运用促销案例。尿不湿和啤酒作为一种对象性存在物,无不渗透着主体奶爸的角色、情感、品质、习惯和意志。缘于奶爸购买尿不湿和购买啤酒的两种对象性活动的强相关性,故打上主体印记的啤酒和尿不湿蕴含一定的相关性。同时,由于人的本质在其现实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综合,人是一种社会性存在物,是处于一定的社会关系之中的,不同的主体的感性对象性活动是相互影响和相互制约的,因而不可避免引起不同主体的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也存在相关性。在整个世界错综复杂的对象性存在数据中,借助一定的运算软件和思维能力是可以发现不同的信息之间的固有的、必然的和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相关性存在。
名为大数据,实为数量巨大的主体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大数据的本质抑或魅力,在于通过分析纷繁复杂的主体的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来挖掘主体的不同感性对象性活动之间的相关性,以及不同的主体间的感性对象性活动的相关性。并以得出的感性对象性活动相关性为依据来干预引导主体的行为以实现善治。从时间维度上讲,大数据实际上是主体过去感性对象性活动留下的印记信息。分析主体以及主体间过去的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之间的相关性意义何在呢?抑或说分析主体以及主体间的过去感性对象性活动相关性对现在和将来的主体以及主体间的对象性活动具有预测和指导作用吗?如果有,是基于什么样的哲学和思维逻辑呢?从马克思主义哲学视域下分析和弄清大数据的运用逻辑能增强大数据的理论说服力和魅力。总体来说,大数据的分析和运用能够提高治理的预测性和科学性是基于人的实践活动具有继承性。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说:“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2]任何主体的感性对象性活动都是历史的产物,深受一定历史条件的制约,具有一定的继承性。换言之,任何主体的感性对象性活动具有连续性。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维度视域下分析主体以往的感性对象性存在的相关性,可影射主体过去感性对象性活动的相关性,在此基础上可推断主体未来的感性对象性活动的相关性。鉴于此,治理者可作出智慧行为予以干预和引导,提升治理的科学性和准确性,让治理更加符合发展趋势,让治理更加顺应人心之所向,实现治理能力现代化,实现善治,带来更大的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效益。利用大数据得出的消费者购物行为的相关性分析,并依据主体购物活动的继承性以预测主体的消费倾向而实现工业4.0的转向;利用大数据勾勒的公民政治行为的框架,并凭借主体政治行为的连贯性而实现干预和引导以实现政府治理现代化;利用大数据描绘的公民文化行为的蓝图,并依据文化行为的连续性而开展文化教育以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利用大数据挖掘出的公民社会行为的规律,并依据社会行为的继承性而实施行为指引以实现社会治理现代化;利用大数据诊断出的公民生态行为系统,并鉴于生态行为的趋向而实行干预和教育以实现美丽绿色中国。
大数据运作系统的精髓在于通过分析主体旧有的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的相关性,以判断旧有的感性对象性活动相关性,并根据主体感性对象性活动的继承性来预测、顺应、干预以及引导主体未来的感性对象性活动而达到善治的目的。通过剖析大数据运动机制,我们不难得出大数据运转系统得以正常运转的前提抑或关键一步,在于能否坚持正确的原则来采集和存储数据,以确保数据的准确和结构性的排列。如果旧有的一系列的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数据采集不准确,势必会形成旧有的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和活动的错误相关性判断,那么在此基础上形成的未来行为干预必定是错误的。如果旧有的系统的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数据排列不合理,势必会增添形成正确的旧有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和活动的相关性难度,不利于及时有效地干预主体未来的行为。无论是旧有的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采集的不科学,抑或信息排列的不合理,皆会导致大数据运作机制的失效而带来错误的现实指导,造成巨大的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损失。这一切对旧有的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的收集者提出更多的要求,信息采集和排列者务必秉承正确的原则。鉴于主体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是感性对象性活动的影射,而主体的感性对象性活动是深受历史条件制约的,因此主体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的采集和存储务必尽可能真实地还原历史的本真。如何才能更好地再现感性对象性活动发生的历史现实状况呢?这就要求主体感性对象性存在的信息收集和存储者要坚持以历史条件为转移原则。正如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所说:“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2]主体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的信息存储者应做到谋事要实,坚持解放思想,突破传统片面的搜集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的样本模式的禁锢和藩篱,一切从实际出发,求真务实,与时俱进地全面真实动态采集主体感性对象性存在印记信息,并秉承具体的历史的统一原则进行分类和存储,唯有这样 “大数据让我们更清楚地看到了样本无法揭示的细节信息”[3]。唯有这样大数据才能让我们更动态地看到样本无法揭示的动态演变。唯有通过完整动态的数据来反映细节,我们才易于透过现象准确厘清主体以及主体间感性对象性存在信息更多的相关性,才能让现实的行为变为一种可以具体刻画、描述、计算和更新的行为。
“大数据不仅仅是一种技术,而且“是一种价值观、方法论。”[4]领略年轻奶爸的尿不湿搭配啤酒的促销、中学生孕期纯天然化妆品优惠券的准确邮寄、奥巴马分析预测选民习惯后的精准性的选举竞选方案、好莱坞电影基于剖析观众的喜好后的恰到好处的演员选拔、谷歌鉴于网民的搜索记录的挖掘而作出的流感规模及方位预测等大数据经典案例后,人们叹服于大数据在预测和干预未来的精准性和效率度,人们惊奇于科学和技术的力量,科学和技术进一步降低人们对未来的神秘感和畏惧心理,使整个世界在“去魅化”的历史进程中更进一步,使人类在破除“人在神圣形象中的异化”的历史进程中更进一步。但人们欣喜于大数据带来契合心意和富有个性化的商品、呈现走进心坎和对症下药的意识形态宣传和引导、提供面向广大人民群众并且为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观的先进文化产品、伴随而来的更及时有效直面人民群众最迫切最直接需要的排忧化难的公共服务的同时,人们陷入工具理性肆虐的担忧,人们顾忌大数据的掌握和使用者盲目狂热工具理性,痴迷物的尺度,而忽视人的价值尺度,利用大数据迅速定位主体的身份以及主体间交往的社会关系,为了经济利益不惜出卖利用主体以及主体社会关系的隐私,使主体在世界面前成为赤裸裸的透明人,使主体的合法财产利益得不到保障,使主体生命中的不堪得不到隐藏和治愈,使主体不堪忍受生命之轻,使主体迫于社会舆论的压力而丧失重新开始的勇气,整个社会陷入人人自危的恐惧和混乱。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说:“因此,真理的彼岸世界消逝以后,历史的任务就是确立此岸世界的真理。人的自我异化的神圣形象被揭穿以后,揭露具有非神圣形象的自我异化,就成了为历史服务的哲学的迫切任务。”[5]大数据时代是个全新的时代,我们既要抓住机遇,迎头赶上,充分利用其优势和特质为社会服务,同时我们又要直面其挑战,加强对大数据时代的价值观指引,使大数据真正重视人的尺度,实现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
价值观是一个蕴含价值理想、价值原则和价值规范的综合系统。价值理想是人类终极的价值追求,实现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是历史进步的主题,是作为历史主体的人所追求的最高价值,是贯穿所有价值观的一条红线。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马克思、恩格斯根据人的自由实现状况不同,将人类社会发展线索归纳为人的依赖性社会、物的依赖性社会和人类共同追求的全面而自由发展的社会。“人的依赖关系(起初完全是自然发生的),是最初的社会形式,在这种社会形式下,人的生产能力只是在狭小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上发展着。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是第二大形式,在这种形式下,才形成普遍的社会物质交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求以及全面的能力的体系。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的生产能力成为从属于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是第三个阶段。”[6]大数据系统的开发和运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在于突破对特定主体有限经验的过分依赖,摆脱对特定主体权威的盲目迷恋和崇拜,转而尊重科学技术的力量。但同时也要避免坠入科学技术等工具理性的牢笼,深陷拜物教统治而再度丧失人的自身价值维度,使人成为物的附庸和奴隶。价值原则是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价值理想在时间空间双重维度的历史的具体的再现,是一个民族在特定历史发展阶段的核心价值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我国在全面深化改革时期的价值原则。大数据治理是一个涉及国家、社会和个人的综合治理系统,其参与者国家、社会组织和个人都要遵循正确的价值原则。具体到国家层面应为和谐,即大数据的分析和运用应旨在促进人与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和谐。涉及到社会层面应重点突出法治,即大数据的分析和运用理应在现有宪法和法律的框架中进行,并且为了促进大数据系统更好运作,相关部门应与时俱进制定相关法律和法规保护主体隐私和权利。牵涉到个人层面应更加强调诚信,即大数据的采集和拥有者不得有意或无意地透露主体的个人信息,损害个体的隐私权。任何价值理想和价值原则要想真正发挥作用,必须融入社会生活,务必在落细、落小和落实上下功夫,务必具体转换为价值规范,即转换为具有实践性和操作性的道德和法律规范。唯有这样,才能给人们执行价值理想和价值原则提供明确标准和制度保障,才能为评价和考核人们的价值行为提供客观依据,才会达到真正的激励和约束作用,才会潜移默化认识、认知和认同价值理想和价值原则。
“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但是,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2]理论掌握群众,即理论大众化过程。理论变成物质力量,即理论现实化过程。理论大众化是实现理论现实化的前提和路径。唯有紧密联系人的本质、人的利益和人的生活方式等人的根本进行大数据治理理论宣传教育,才能让大数据治理理论掌握群众,赶上大数据时代的机遇,提升国家综合国力,抢占国际战略格局新优势。正如习近平所说:“机会稍纵即逝,抓住了就是机遇,抓不住就是挑战。”[7]大数据的宣传教育是一项综合系统工程,需要国家、社会组织以及个人共同努力参与。
从国家层面来讲,一方面,要大力宣传大数据时代我国的顶层设计,使人民群众认识、认知和认同大数据国家发展战略,使人民群众认识到大数据治理方式的重要战略地位,使人民群众意识到国家旨在有计划有步骤地有区别地推进大数据资源开放共享的决心和意志,使人民群众深知国家意在发挥市场在数据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鼓励民间资本积极参与大数据行业的建设与竞争,实现资源优化配置。在互联网+时代,既要利用报纸、杂志和电视等传统大众传媒向民众传递大数据治理方略,更要倾向于挖掘互联网平台的功效。让大数据话语走进人民网、光明网等国家网站的系列报道。报道形式和内容必须丰富多彩。除了进行纯文字上的深度剖析,还要充分利用动漫、名人访谈、高端对话、会议现场跟踪和著作评选等视频形式进行弘扬。同时也要善于利用微博和微信等微媒体的微功能。所谓“微”不仅指形式上的小,更意指其易于融入人民群众的社会生活。国家相关部门要积极设立新的专题公众号抑或利用已有公众号进行图文并茂地“灌输”。鉴于互联网世界是平的,每一个网民都是平等的参与者和决策者,国家要善于开展“众包服务”,要善于“生产消费者”,要开拓渠道邀请网民谈谈心目中的理想大数据宣传框图,为大数据宣传出谋划策,抑或恳请网民提出目前大数据宣传存在的问题及进一步改进的对策。然后国家基于大数据分析而作出契合民众需要的话语内容和话语形式布局。另一方面,国家应将宣传国家大数据发展战略与解决实际问题相结合。为了更好地宣传和实施国家大数据发展战略,国家应切实解决民众对于大数据治理方式的一切忧惧和恐慌。国家相关部门要制定契合历史发展趋势和本国国情的大数据治理的法律法规和道德规范,切实保护数据主体的隐私和合法权利。
从社会层面上讲,无论是从事大数据的采集和存储的社会组织,还是从事大数据分析的社会组织,抑或是大数据的使用社会组织,其领导者和决策者都应敏锐捕捉到并积极向其组织成员普及和宣传大数据时代带来的机遇和挑战,力求让其成员树立大数据思维,具备相应的大数据能力,尽快实现本组织顺应大数据时代的经营策略和治理模式生成。为了能在实施国家大数据发展战略中发挥更大作用,社会组织应与国家治理相配合,从内外两个方面加强自身规划。从外面规划来说,为了营造良好的发展大数据战略的外部环境,确保大数据战略良性和可持续发展,除了遵守国家相应的大数据法律法规外,社会组织之间经过协商探讨还应制定彰显大数据正确价值理想和价值原则的更细化、具体、民主、灵活的行业规范,加强行业内部舆论和规范约束,引导行业良性发展,避免恶性竞争,提升行业在国际上的整体竞争力。从内部规划上来讲,应实现培育本组织成员的大数据意识和提升本组织员工的大数据能力相结合。既可组织集体学习和培训,也可邀请行业大数据顶尖人物作讲座,抑或举办论坛,抑或举办大数据职业竞赛,还可与领先的国内外企业进行交流学习。但更为重要的是激励本行业员工的自我教育和自我创新能力,要制定和完善更契合大数据时代的员工考核和评价机制,激励员工实现自我职业发展与社会战略发展相结合,勇敢接受时代赋予的使命。
从个人层面上讲,思想政治教育者谋事要实,要顺应时代发展要求,自觉及时地将国家大数据发展战略纳入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同时为增强灌输国家大数据发展战略的有效性,激发教育对象学习大数据治理方式的兴趣,赢得教育对象学习大数据治理方式的行动,教育者应遵循求实、教育与自我教育相结合以及持续性原则。第一,教育者应崇尚求实原则。马克思和恩格斯主张联系教育对象的生活实际进行时代精神教育。“试问:不经过冷静思考,不了解也不顾及实际情况,就声嘶力竭地向全世界发出革命号召,这岂不是太可笑了吗?”[2]教育主体要紧密结合教育对象的职业和专业实际进行国家大数据发展战略教育,要以本职业和专业视域的典型案例为切入点进行深入教育,提升教育活动的吸引力,增强教育效果。第二,教育者应强调教育与自我教育相结合原则。目前我国正处于大数据时代的起步阶段,我国能否顺应大数据治理方式的发展潮流,提升国家综合国力,确立国际大数据战略格局的主导权,教育者首先本身要受教育。教育者通过系统学习旨在能够用简明厄要、通俗易懂的话语内容和形式彰显大数据的奥妙和魅力。但由于大数据治理方式颇具技术性和专业性,思想政治教育者难以做到详尽地介绍其操作原理和运作机制。思想政治教育者的职责在于通过经典案例的导入激发教育对象的学习热情和使命感,结合自己的职业理想去自觉深入学习、研究和创新,立志成为大数据战略发展的中坚力量。第三,教育者应弘扬持续性原则。国家大数据发展战略教育不是毕其功于一役的事情,要坚持持续性原则。“我们只能在我们时代的条件下去认识,而这些条件达到什么程度,我们才能认识到什么程度。”[8]源于时代发展的阶段性和局限性,人们的认识亦打上时代的阶段性烙印。在大数据国家发展战略彻底完成其历史使命,退出历史舞台之前,要伴随全世界和我国大数据发展实践的最新进展和局势而坚持不懈地与时俱进地向前推进教育,以掌握更多群众。教育者还应充分挖掘和使用互联网载体、活动载体和艺术载体。首先,教育者应充分利用互联网载体。如今我国身处互联网+时代,教育者既要充分利用工作单位的网站、QQ群和微信群进行大数据发展战略教育,又要尽情发挥自身的QQ、微博、博客、微信、百度贴吧和BBS论坛等自媒体的功效。其次,教育者应重视活动载体。为了切实增强大家投身建设国家大数据发展战略的积极性,教育者应围绕本单位和本行业实际策划一些与教育对象利益切身相关的活动。如举办大数据集训、大数据论坛、大数据职业赛、大数据讲座等。最后,教育者应崇尚艺术载体。既可以借鉴贵阳数博会通过看MG动画轻松了解大数据的成功经验,也可以通过播放 《点球成金》《少数派报告》《永无止境》等电影传送大数据治理理念。弘扬大数据发展战略要充分挖掘艺术载体潜力,这是由艺术载体自身独有的特质及优势决定的。其一因其所指的直观性、通俗性和大众性,故其意指容易被人民群众读懂,能深入领会其主旨和意图。其二大众艺术载体一定程度上是混合媒体,容视觉、听觉于一体,形成合力,形成鲜明的刺激,加深记忆,影响深入持久。其三艺术载体常采用夸张的表现手法,故事性的表述方式,集休闲、娱乐、思想性于一体,使人深受吸引,获得积极的情绪体验,于无形和潜移默化中获得精神的享受和启迪。
大数据发展战略基于大数据的存在和功能。而大数据又可从人的感性对象性活动即实践去理解。唯物史观视域下的大数据是指海量的主体的感性对象性存在的印记信息。这些感性对象性存在的印记无不打上同一主体的思想、情感和意志,因此这些感性对象性存在印记信息之间具有相关性。而源于人的感性对象性活动的继承性,人的感性对象性存在印记信息的相关性也具有延续性。为此基于主体过去的感性对象性存在印记信息的相关性可预测主体未来行为而进行干预引导。而这一切的逻辑和现实前提在于主体以往的感性对象性存在印记信息的采集和组合是否准确,主体过去的感性对象性存在印记信息的存储和排列是否随时随地以历史条件为转移,确保还原历史现实。大数据的分析和运用不仅是一种方法工具,更应是一种价值理念。大数据的功能使整个世界更加去魅化,使人摆脱在神圣形象中的异化,但同时也要预防堕入非神圣形象物的异化,务必秉承实现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的价值理想,完善相关法律法规。我国大数据发展战略能否及时成功实施,提升大数据时代的综合国力,关键在于大数据治理理念能否深入人心。国家、社会组织和个人应形成合力,积极促成国家大数据发展战略为人们所认识、认知、认同和践行。
[1]费尔巴哈.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上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126.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0、585、376、9、199.
[3](英)舍恩伯格·库克耶.大数据时代[M].盛杨燕,周涛,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60.
[4]寻找通往未来的钥匙[N].人民日报,2013-02-01(23).
[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20.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07.
[7]习近平.机遇抓不住就是挑战[N].齐鲁晚报,2013-10-02(1).
[8]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37.
责任编辑:杨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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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2868(2016)04-0018-06
2016-06-08
国家社科基金年度项目(项目编号:15BKS084)
陶春丽(1983-),女,安徽枞阳人。安庆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与当代中国社会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