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田会议在党的群众路线形成过程中的作用

黄鸿飞



古田会议在党的群众路线形成过程中的作用

黄鸿飞

摘要：1929年12月在上杭县古田召开的红四军第九次党代会，为党的群众路线的形成奠定了重要基础。古田会议确立了调查研究的工作思路，初步形成了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回答了“依靠谁、相信谁”的问题。古田会议通过的有关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的决议内容，都体现了注重群众性的思想。

关键词：党的建设；群众路线；古田会议；调查研究

1929年12月在福建省上杭县古田召开的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第九次党代会，史称“古田会议”。这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的一次十分重要的会议。会议传达了《中共中央给红军第四军前委的指示信》（史称“九月来信”）的精神，讨论分析了当时红四军中存在的种种问题，总结了南昌起义以来党和军队建设的经验，确立了着重从思想上建党和从政治上建军的原则，为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思想的形成、发展和成功实践奠定了基础，同时也为群众路线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一、古田会议在群众路线形成过程中的作用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是无产阶级政党的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的理论基础。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就十分重视群众工作，在积极组织开展工人和农民运动的实践中，已经有群众路线思想的萌芽。第一次国共合作失败后，中国共产党向农村地区转移，探索新的革命道路。红军自身的力量薄弱，要在条件艰苦的农村扎根下来，必须了解农村状况，依靠农民群众的力量；同时，要使自身得到发展，从而实现革命目标，也需要考虑如何密切联系群众，开展群众工作，争取和发动群众。古田会议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召开的。这次会议不仅对党的建设和军队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同时对于党的群众路线思想的形成也具有重要作用。

（一）初步确立调查研究的工作思路

中央的“九月来信”指出：“关于调查工作应切实去做。过去有许多调查成绩，因没人统计以致放弃，甚属可惜。前委应指定专人去做。这个工作做的好，对于了解中国农村实际生活及帮助土地革命策略之决定有重大意义。”［1］毛泽东主持起草的《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则明确提出：要使党员注意对社会经济的调查和研究，借此来决定斗争策略和工作方法。离开了实际情况的调查，就要堕入空想和盲动的深坑［2］。古田会议的决议把调查研究作为决定斗争的策略和工作的方法的前提，为党的群众路线奠定了方法论基础。在苏区根据地时期，毛泽东身体力行，开展了寻乌调查、兴国调查、长冈乡调查和才溪乡调查。毛泽东在1930年写的《反对本本主义》（原名《调查工作》）一文中，系统地阐述了调查研究的重要性。他指出：调查就像“十月怀胎”，解决问题就像“一朝分娩”。离开实际调查，就要产生唯心的阶级估量和唯心的工作指导。进行社会经济调查，是为了得到正确的阶级估量，然后制定出正确的斗争策略。他认为，手工业工人、城市贫民、游民、雇农、贫农、手工业者、小商人、中农、富农和地主阶级、商业资产阶级等，都是在调查时要注意的。他批评那些“安于现状，不求甚解”的同志，“饱食终日，坐在机关里面打瞌睡，从不肯伸只脚到社会群众中去调查调查”。他说：我们要大声疾呼，唤醒这些同志，速速改变保守思想，到群众中作实际调查去。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3］。毛泽东于1941年为《农村调查》所写的序言中再次重申：要了解情况，唯一的方法是向社会做调查，调查社会各阶级的生动情况。实际工作者须随时去了解变化着的情况，这是任何国家的共产党也不能依靠别人预备的。所以，一切实际工作者必须向下作调查。对于只懂得理论不懂得实际情况的人，这种调查工作尤有必要，否则他们就不能将理论和实际相联系［4］。毛泽东关于调查研究的这些认识和主张，正是在古田会议决议基础上的进一步发展。

（二）初步形成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

中央的“九月来信”阐述了红军与群众的关系，并联系红军的群众工作情况指出：“关于筹款工作，亦要经过群众路线，不要由红军单独去干。”“没收地主豪绅财产是红军给养的主要来源，但一定要经过群众路线，在最短促时间中也要注意这一工作方式的运用。”［1］古田会议决议指出：党对军事工作部分要有积极的注意和讨论，一切工作在党的讨论和决议后，再经过群众去执行。上级机关的决议，凡属重要一点的，必须迅速地传达到下级机关和党员群众。党的下级机关和党员群众对于上级机关的指示，要详尽地讨论，以求彻底了解指示的意义，并决定执行的方法［2］。从这里我们已经可以看到“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思想。1943年6月，毛泽东在《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一文中全面地阐述了群众路线的内容和实施步骤。他指出：“在我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就是说，将群众的意见（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集中起来（经过研究，化为集中的系统的意见），又到群众中去作宣传解释，化为群众的意见，使群众坚持下去，见之于行动，并在群众行动中考验这些意见是否正确。然后再从群众中集中起来，再到群众中坚持下去。”［5］群众路线是党的领导工作经验的结晶，而古田会议已经初步确立并肯定了这种工作方式。

（三）初步回答了“依靠谁、相信谁”的问题

关于党与群众的关系和群众之于革命的作用，“九月来信”中已有提及。信中指出：目前红军的基本任务之一是“发动群众斗争，实行土地革命，建立苏维埃政权”。“红军四军经过许多群众未曾发动的地方，不要只是提出一般的政治口号，应该细心去了解群众日常生活的需要，从群众日常生活斗争引导到政治斗争以至武装斗争。”“在政治上，在宣传上，在斗争上，都要与工农会协议共同去做，红军不要单独去干或者只是发命令……如群众尚未组成工农会，则更应帮助群众建立自己的群众组织。”“凡红军一切行动务要避免单纯的军事行动，要与群众斗争取得密切联系。”［1］古田会议决议进一步深化了对党群关系的认识，明确了红四军的建军性质和方向。决议指出：红军是一个执行阶级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除了打仗，还要担负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和帮助群众建设政权等重大任务。红军之打仗不是为打仗而打仗，乃是为了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和帮助群众建设政权才去打仗的［2］。红军是一支具有群众性的武装力量，红军的工作必须与群众密切联系起来。红军与群众的关系是休戚相关、存亡与共的关系，这就回答了“依靠谁、相信谁”的问题。可见，古田会议对于群众的地位和作用以及如何发动群众、争取群众等问题，已经有了较为深刻而明确的认识。随着土地战争革命实践的进一步展开，毛泽东对于群众主体地位的认识也在逐步深化。1934年1月，毛泽东在第二次全国工农兵代表大会上指出：“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只有依靠群众才能进行战争。”［6］党领导开展的革命战争就是人民群众的战争，必须动员群众、依靠群众，人民群众是完成反帝、反专制这一革命任务的决定性力量。

总之，古田会议决议对党与群众的关系有诸多论述，体现了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发动群众的思想，为党的群众路线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二、古田会议的有关历史经验

古田会议通过了一系列关于建党、建军的重要决议，同时也积累了一些践行群众路线的经验。

（一）注重调查研究的群众性

深入实际开展调查研究，是克服主观主义的重要途径。古田会议强调了调查研究的重要性，并十分重视调查研究的群众性。为召开古田会议，在历时半个多月的新泉整训期间，红四军领导人毛泽东、朱德、陈毅等进行了广泛的调查研究。他们深入部队基层组织召开调查讨论会，倾听基层干部和士兵的意见，了解和分析部队的思想状况。当时的亲历者萧克回忆道：12月3日，部队由汀州开到新泉，毛泽东亲自召集地方干部座谈会，听取群众对红军的意见。然后，又召开了各支队、纵队党代表联席会议，还找一部分干部、战士谈话，仔细调查部队和党内存在的各种问题，听取各种不同的意见和反映，共同研究产生这些问题的原因和如何克服的办法［7］。在调查讨论会上，毛泽东还针对与会代表所提出的各种问题进行解释，启发他们分析军中存在的各种错误思想及其产生的原因，找出纠正的方法，引导大家统一到正确的思想上来。正是通过这些深入细致的、具有广泛群众性的调查工作，他们全面掌握了军中存在的一些实际问题，从而为古田会议的成功召开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二）注重思想建设的群众性

纠正红四军中存在的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用无产阶级的思想武装全党全军，这是古田会议要解决的核心问题之一。红四军中非无产阶级成分的人员占多数，因为当时红军的来源主要靠收纳广大的破产农民，这些农民有极浓厚的非无产阶级意识表现。古田会议的决议指出：红军第四军的共产党内存在着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这对于执行党的正确路线，妨碍极大。若不彻底纠正，则中国伟大革命斗争给予红四军的任务，是必然担负不起来的［2］。要彻底纠正党内存在的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则必须加强无产阶级意识的领导。关于党内教育问题，会议决议中列出了10种材料和18种途径与方法。列出的途径与方法中，包括编制各种教育小册子、开办训练班、有组织地分配看书、为不认字的党员读书报、个别谈话、召开小组会、支部大会、支部委组联席会、全军支书以上活动分子大会、纵队为单位的党员大会、政治讨论会等。从中可以看出，会议对教育活动的部署十分注重教育对象的广泛性和教育方式的群众性。

（三）注重组织建设的群众性

古田会议决议指出了极端民主化的危险和来源：极端民主化的危险，在于损伤以至完全破坏党的组织，削弱以至完全毁灭党的斗争力；极端民主化的来源，在于小资产阶级的自由散漫性。为克服极端民主化的思想，决议提出：要在组织上“厉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生活”。党的指导机关要有正确的指导路线，遇事要拿出办法。上级机关要明白下级机关的情况及群众的生活情况，以此作为正确决策的依据。党的各级机关决定事情不能太随便，而一旦形成决议，则须坚决执行。上级机关的决议，须迅速地传达到下级机关和党员群众中去。党的下级机关和党员群众对于上级机关的指示，要通过充分的讨论来彻底了解指示的意义，同时决定执行的方法［2］。密切上下级之间的联系，上级作决策时要了解下级和群众的情况，下级和群众要在了解上级指示意义的基础上去执行。党内民主集中制的实施，是贯彻群众路线的生动实践。

古田会议决议要求：红军在每个连里建立一个支部，每个班建立一个小组。党小组实行干部分子与一般分子、知识分子与劳动分子混合编制，而且要注意有计划地将各种出身不同、能力不同的分子很好地混合编起来。支委会及支委以上各级党部，要有计划地规定支部大会及小组会讨论的材料和会期。开会要有充分的准备，要让与会者明白会议的意义，引导并鼓励参会者发言，集思广益，群策群力。“一切斗争的问题，内部的问题，都要在会议上集中讨论去解决它”。不能打击发言者的积极性，即使有的发言超出了计划的议题，也不要马上禁止他，而要善于从中发现新的信息。要“废止封建的会场秩序”，使会场变得生动活泼，而不是“死板无活气，到会如坐狱”。发展新党员要注重质量。“将旧的基础厉行清洗，如政治观念错误，吃食鸦片，发洋财，赌博等。屡戒不改的，不论干部及非干部，一律清洗出党。”会议决议强调了入党的条件，并指出“介绍人对所介绍人应负相当责任”［2］。总之，古田会议通过的关于党的组织问题的决议，体现了坚持先进性与群众性相统一的思想。

（四）注重作风建设的群众性

古田会议严厉批判了党内和军中存在的丧失先进性和纯洁性的作风。当时，红四军中还存在枪毙逃兵的制度和肉刑制度以及官长打骂士兵的现象。会议决议提出要修改红军惩罚条例，坚决废止肉刑。红军新的惩罚条例颁布后，不但军政机关要召集官长会议，而且士兵会也要召集代表会议，使全体官长和士兵都真正理解废止肉刑的原因和意义。决议还要求优待伤兵，关心伤兵生活，提高伤兵待遇，健全卫生机关。依靠群众解决伤兵生活，发动群众募捐，使军队官兵关系和谐，同时建立良好的军民关系。

中央的“九月来信”也强调了红军的群众工作。对于调查工作、宣传工作、组织工作、肃清反革命工作、筹款工作及武装工农工作等，“九月来信”指出，“要经过群众路线，不要由红军单独去干”；“要经过群众组织来执行，才有群众意义”；“凡红军一切行动务要避免单纯的军事行动，要与群众斗争取得密切联系”［1］。古田会议结合“九月来信”的要求，特别强调红四军要注重与群众建立和保持良好关系。会议决议规定，红军的各级政治机关负责指导、督促和帮助群众建立地方政权机关，帮助地方建立地方武装，帮助群众机关没收和分配田地，帮助地方政权机关做深入群众的各种建设工作（如学校、合作社、医疗点等），帮助困难群众开展生产活动。

党的优良作风与群众路线在本质上是一致的，是党的性质及宗旨的具体体现。加强党的作风建设，是坚持贯彻群众路线的必然要求。古田会议决议提出，坚决抵制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个人主义等不利于密切联系群众的作风，主张和强调与群众建立良好关系，这反映出党的作风建设也是坚持先进性与群众性相统一。

三、古田会议对今天践行群众路线的启示

群众路线是马克思主义群众观点与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产物。古田会议形成的建党和建军的历史经验，体现了党的先进性与群众性的统一，为党的群众路线的形成奠定了重要基础。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时期，要全面从严治党，必须认真树立群众观点，切实贯彻群众路线。

调查研究应该成为共产党人的看家本领。古田会议之所以成功，与党的一些领导人重视调查研究和善于调查研究是分不开的。毛泽东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工作，他不仅深入到基层官兵中了解情况，而且还抽出时间到部队驻地附近的农民群众中去深入了解群众的生产、生活状况，向群众征求对红军的意见和要求。毛泽东重视调查研究工作，而且身体力行，为共产党人树立了践行群众路线的典范。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调查也没有决策权。深入群众进行调查研究，既是制定正确的方针政策的重要途径，也是共产党人优良的工作作风。在新时期，针对新情况、新问题，需要大兴调查研究之风。通过深入群众进行调查研究，才能真正做到体察民情、科学决策。通过深入群众进行调查研究，才能真正做到实事求是，切实改进工作作风，亲近群众，虚心向群众学习，对群众负责。通过深入群众进行调查研究，才能全面了解人民群众的真实愿望和需要，才能切实帮助群众解决困难和问题。

联系群众是共产党人的力量源泉。古田会议强调要联系群众、发动群众、依靠群众。红军所以能够在艰苦的斗争环境中不断地发展壮大，因为红军能够联系群众、发动群众、依靠群众，从人民群众那里获得支持、获得力量。习近平指出：“历史和现实都告诉我们，密切联系群众，是党的性质和宗旨的体现，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也是党发展壮大的重要原因；能否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决定着党的事业的成败。”［8］党的事业也是人民的事业，因此，党要时刻同人民群众保持血肉联系。

共产党人要不断提高自己的修养和能力。古田会议形成了关于建党建军的一系列重要决议，目的是为了改正错误、解决问题，保持党的先进性、加强党的领导力，建设一支有别于旧式军队的新型人民军队，使其能够担负起中国革命斗争给予的任务。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勇于转变落后思想、改正错误行为，这是共产党人的优秀品质。在新时期，党的一些干部领导科学发展能力不强，一些基层党组织软弱涣散，少数党员干部理想信念动摇、宗旨意识淡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突出，奢侈浪费现象严重；一些领域消极腐败现象易发多发，反腐败斗争形势依然严峻［9］。从严治党，坚持党的群众路线，需要共产党人不断提高自己的修养，保持先进性、纯洁性，从而担负起历史赋予的使命，团结和带领人民群众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

为人民谋幸福是共产党人的奋斗目标。真心实意地为人民群众谋幸福，是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和宗旨的根本要求。红四军在农村根据地坚持与人民群众建立良好关系，领导根据地群众开展土地革命，帮助困难群众解决生产生活问题；宣传群众，武装群众，组织群众，帮助群众建立人民政权。党的群众路线思想正是在广大农村地区的革命实践中形成的。群众是最讲实际、最看行动的。在群众眼里，每一个党员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党的形象。面对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党的组织和党的干部、党员，必须认真贯彻群众路线，关心群众，依靠群众，真心实意为群众谋利益。人民群众是否高兴、是否答应、是否满意，是党的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参考文献：

[1]中共中央给红军第四军前委的指示信[EB/OL].[2016-01-20]. http：//cpc.people.com.cn/GB/69112/75843/75874/75993/5182630. html.

[2]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EB/OL]. [2016-01-20].http：//news.xinhuanet.com/ziliao/2004-11/25/ content_2260808.htm.

[3]毛泽东.反对本本主义[G]//毛泽东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毛泽东.《农村调查》的序言和跋[G]//毛泽东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毛泽东.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G]//毛泽东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6]毛泽东.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G]//毛泽东选集：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7]萧克.萧克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7：127.

[8]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工作会议上的讲话[EB/OL].[2016-01-21].http：//www.moe.edu.cn/publicfiles/ business/htmlfiles/moe/moe_176/201307/154752.html.

[9]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N].人民日报，2012-11-18（1）.

（编辑：米盛）

收稿日期：2016-01-26

作者简介：黄鸿飞（1990-），男，硕士，福建医科大学（福建福州350108）学生工作处助教，研究方向为中共党史。

中图分类号：D2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999（2016）04-000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