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恒长篇小说与中国梦①

袁文

(江门职业技术学院 教育与教育技术系，广东 江门 529090)

吴有恒长篇小说与中国梦①

袁文

(江门职业技术学院 教育与教育技术系，广东 江门 529090)

摘要：吴有恒长篇小说，描绘了苦难勇敢的粤中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坚韧不拔，前仆后继，为实现中国梦而奋斗的过程。解放战争时期，苦难深重的粤中人民的最大梦想，就是推翻国民党反动派的黑暗统治，建立一个独立自由民主的国家，让人民当家作主，过上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带领粤中人民，实现美好家园梦、强军梦、富民梦和强国梦，直到最终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

关键词：吴有恒；长篇小说；中国梦

广东恩平作家吴有恒一共写了《山乡风云录》《北山记》和《滨海传》三部长篇小说。这三部长篇小说，主要描写了解放战争时期粤中地区的游击战争。作者当时是这些游击战争的主要领导人之一，书中描写的多为作者的亲身经历，其中的领导人老梁同志，即以作者本人为原型。其作品描写了中国共产党为了使粤中人民实现其梦想，广泛发动群众，武装起来进行游击战争，配合南下大军解放全中国。习近平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1](P1～2)，“中国梦是国家的梦、民族的梦，也是包括广大青年在内的每个中国人的梦”[2]。江泽民指出：“中国共产党深深扎根于中华民族之中。……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解放战争是其中一个阶段)，我们党团结和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完成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历史任务，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创造了前提。”[3]因此，我们完全可以说，吴有恒笔下解放战争时期粤中地区的游击战争，为解放战争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个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一、粤中人民和游击战士的中国梦

吴有恒长篇小说塑造得最多的是粤中劳苦大众的形象，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何奉父女和陈厚成父女。《山乡风云录》中，世代为奴的何奉像被折磨过度的老牛，面对投水被救的奄奄一息的女儿春花，他只是呆望着。他虽然疼爱女儿，但却认为春花是命中注定作奴才的，不能作反，执意要搬女儿回家去等死。游击队医生肖女为了救活春花，摸黑行了百多里地取药，又冒着生命危险去桃园堡送药，使何奉终于同意了女儿要当女兵的要求。何奉的中国梦是他女儿能脱奴才的胎。春花因为被清乡队的几个狗兵糟蹋而投水自尽，又被游击队战士救起并治好了她的病，所以决心要当女兵，实现她的中国梦。她的中国梦是不再为奴，并毁掉她所痛恨的那个世界。[4](P147)《北山记》中，像头老水牛似的陈厚成，11岁便替地主做牛做马，因为从小挨打挨骂太多，他只会干活不会笑，所以被人叫做懵成。地主恶霸强迫他一辈子做牛做马还不够，还逼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陈厚成的中国梦是能够救女儿出虎口，以后不用做牛做马。[5](P93～94)陈厚成的女儿——勤劳美丽的青凤，因为救土生而被装猪笼，后被共产党游击队领导人陆仰山救出而走上革命道路。青凤的中国梦是让坏蛋全部死光，自己能够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平静地生活一辈子。[5](P182)

吴有恒长篇小说中塑造的知识分子形象，最有代表性的是《北山记》中的李君宜和《滨海传》中的岑无忌。李君宜是一个农艺师，胆小怕事，不问政治，只想靠技术吃饭，但他失业后，想耕田没有田，想养猪没有钱，办养鸡场又遇上鸡瘟。他的中国梦是培育耐旱的新稻种，做柑橘种植科学研究，找到防治鸡瘟病的方法。[6](P342)岑无忌是一位知名的民主人士，正直爱国，不大过问政治，希望教育救国。但当时的现实是，汉奸官儿变为国民党官儿，土匪变成国军，日本鬼子成了国民党的顾问，还和美国人搞“世界一家”，要把中国变成美国的殖民地，而他就在汉奸官儿的统治之下为民。于是他在游行中振臂高呼：“中国人站起来！为独立自由民主的中国而奋斗！”[6](P184)岑无忌的中国梦是人民能够成为国家的主人，国家能够成为民主自由独立的国家。

吴有恒长篇小说同时描写了众多一心为大众闹革命的游击战士，如文治平、黄薇等等。小说描写道，劳苦大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国民党中央军、地方团队和汉奸兵“联合大举进攻抗日军队和抗日人民，烧杀抢掠奸淫，无所不用其极，比日本鬼子竟有过之无不及。迫击炮轰毁了农家的泥墙，烧夷弹烧毁了渔村的茅屋，卡宾枪押走了绩麻姑娘，吉普车载来了花柳梅毒，地主倒算五年粮，汉奸承审国事狱，村村设杀场，处处捉抗属”[4](P10)，“家家有丧亡，人人不敢哭”[4](P10)。共产党游击队就是来解救受苦受难的人民的。《山乡风云录》中，盘阿兆说文治平“一心为穷人做事，不顾自己”[4](P60)，文治平回答说：“共产党员是一心一意为工人农民的解放斗争到底的。”[4](P61)为了劳苦大众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北山记》中坚贞不屈的黄薇就是“为了祖国的解放，为了人民的解放”[5](P331)，为了“消灭那吃人的豺狼，建设和平的城乡”[5](P331)，为了人民不受“压迫和剥削，没有眼泪和悲伤”[5](P331)，而英勇就义的。由此而言，游击战士的中国梦，就是希望劳苦大众得解放，人民当家作主人，过上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

二、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带领粤中人民实现中国梦

吴有恒长篇小说多次表现了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带领粤中人民实现中国梦这样一个主题，如《北山记》中的李君宜培育耐旱新稻种这个中国梦，就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才实现的。

粤中人民为实现中国梦，曾走过不同的道路，如上山当土匪，代表人物有邹三、江福、独角牛等。《山乡风云录》中的邹三出身下户，自幼丧父，16岁就懂得耕山种田。他勤做俭用，相帮娘亲，可是却过着凄凉孤苦的日子。后来娘亲被财主踢死，他被迫投向绿林，练得枪法纯熟，武艺出众，很快做了小头目，报了母仇。很多下户和穷人都跟随他，包括桃园堡下户江福。江福发誓要带队回来打桃园堡，让桃园堡为奴之人得见天日。可是，因为没有共产党的领导，不懂得广泛发动依靠群众，邹三很快兵败战死，江福也被官兵捉住处死，他们的中国梦由此破灭。《北山记》中的独角牛也出生贫苦，没有家眷，没有田地，没有房屋，因打死了压迫他的人，被迫上山当了土匪头子，靠抢劫为生。他不想吃苦，不想受人管束，只想吃喝玩乐，逍遥自在。他仇恨地主恶霸，但是又和他们交朋友，最后吃了大亏，才明白只有改邪归正，跟着共产党闹革命，为大众而活，为大众而死，才是实现所有劳苦大众中国梦的康庄大道。

中国共产党能带领粤中人民实现中国梦，是因为中国共产党能够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习近平主席强调：“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必须紧紧依靠人民，……以优良作风把人民紧紧凝聚在一起。”[7]吴有恒长篇小说多次提到党的群众路线，如《山乡风云录》开头描写，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大举进攻根据地，文治平那个大队被打到只剩下12个人。文治平带着这些人漂到海上流浪。领导人老梁同志批评他们脱离群众，认为他们应该回到岸上，把群众普遍发动起来，开展群众运动，才能制止国民党的内战阴谋，打倒反动派。文治平诚恳地接受了这一批评，和游击战士们一起与群众交朋友，如邓祥在西坑村开豆腐皮作坊，文治平和周德去村里打零工，甚至自带米饭免费帮三升米大婆务田。游击战士通过劳动和群众交上了朋友，正如文治平所说：“游击队周天行，共产党到处都有。哪里有人民受灾难，他们便去解救。”[4](P48～49)后来，游击战士被打散了，领导人邓祥和战士春花被迫做了穴居人。这时邓祥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脱离了群众，不能做群众工作了。当春花在山上遇到一个人时，邓祥马上兴奋起来，因为有群众了，能够做工作了。有了人民群众，游击战士这些革命种子就能落地生根，逐渐长成大树。人民群众紧紧地团结在这些游击战士周围，就能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有了这股巨大的中国力量，实现中国梦也就为时不远了。

吴有恒长篇小说中描写的共产党员还经常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如上面提到的老梁同志对文治平他们脱离群众的批评，其中最有代表性的还是《山乡风云录》里的林可倚。林可倚是桃园堡中学校长。他没有忘记自己共产党员的身份。在桃园堡战斗胜利后，他组织进步青年组成宣传队，向群众宣传革命思想。有一次，在革命宣传过程中，他们遇到了敌人，死伤了两个人。见此情形，那些学生就开始动摇了，要求埋下枪，解散队伍，各自分散掩蔽。林可倚同意了这意见。那些逃回家去的人，有的被敌人捉住成了叛徒，带敌人来烧毁了游击队的修械所，将游击队员埋下的枪也起了去。为此，刘琴批评林可倚：“你那些学生们，一不愿下连队，二不愿扛长枪，三不愿帮群众割禾、锄地、劈柴、担水做义务劳动；他们是来革命队伍玩乐的，好玩时笑嘻嘻，不好玩时一散了之。”[4](P244)林可倚经过痛苦的自我反省，在《与妻书》里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批评：“我们自己筑起一道墙，把自己和大众隔绝了，自己还懵然不知。……因为我们原来自以为比工人高贵，比农民高贵的。……我决心改造我自己。……一定要有比现在我所能想象的更为深刻的自我斗争，一定要有‘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真诚，要生活于群众之中，向群众学习，为群众服务。”[4](P251)通过批评和自我批评，林可倚认识到，他错误的根本原因是认为自己比群众高贵，脱离了群众，没有融入群众当中去。于是，他主动要求到最危险的桃园堡桃源乡工作，在艰苦的斗争环境中锻炼自己，并且保证依靠群众，做好工作。在工作中，他认识到“群众才是英雄！”[4](P267)但是，由于凌云志的叛变，林可倚和兰竹、刘三保被敌人包围了。他们最终选择以自焚的方式为革命献出生命，以实际行动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三、粤中人民初步实现了中国梦

具体而言，粤中人民的中国梦，就是美好家园梦、富民梦、强军梦和强国梦。

吴有恒长篇小说多处描写了粤中人民生活的美丽家园，如《山乡风云录》中描绘的那横山美丽的景色：“满目良田美池，随处茂林修竹”，“这真是个锦绣似的地方！终年有不谢之花，四季有长青之草，列峰排空，常住霭霭烟云，曲径通幽，时吟细细风雨，樵歌唱遏飞霞，牧笛吹咽流水。这是世外桃源，人间乐土么？不，这是典型的南方水乡；风景秀丽，物产富饶，人民勤劳”。[4](P20)这里有着富饶的物产，生活着勤劳的人民，本应是人民的人间乐土，美好家园；但是，这里勤劳的人民“生活贫苦”，这里只是地主们的人间乐土，美好家园，因为地主们和他们的打手，“驱压着农民们凿山开渠，种竹栽树，经过无数世代，把山区整治成富饶之乡，而农民们则自祖及孙，汗流尽，血流干了。唱樵歌的女人衣不蔽体，吹牧笛的孩子骨瘦如柴”[4](P21)。因此，当穷人见到领导他们闹革命的共产党游击战士时，“竟然眼欲泪，鼻垂涕，心觉热，是喜还悲，欲言又止，甜酸苦辣辛，五味齐来”[4](P34)。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共产党领导他们闹革命，才能使这里变成人民的“世外桃源，人间乐土”，他们的美好家园梦才能实现。果然，在共产党领导下，桃园堡解放了，整个那横山区都解放了，那横山区真的变成了人民的“世外桃源，人间乐土”，人民的美好家园梦实现了。

吴有恒笔下勤劳的粤中人民，生活非常贫苦，因为“耕田人的血，每年就变作谷子，顺着那牛车路向桃园堡流，被吸干了”[4](P27)。农民甚至因为贫穷而卖儿卖女，如《山乡风云录》中的刘三保，因为没有钱养活两个孩子，只好把女儿典给地主做婢女，言明五年到期不赎，就任由主家发卖。五年期到了，他没有钱去赎女儿，只好把儿子卖了，用卖儿子得来的钱，去换回典出去的女儿。对此，连反动教员张剑锋都不得不承认：“农村破产，农民卖儿卖女的很多，这是个社会问题。”[4](P181)共产党为了人民能够摆脱贫困，实现富民梦，顺应群众的要求，发动群众，开展减租减息，反征兵、征粮、征税等斗争，带领群众闹革命，解救了受苦受难的人民。当初卖儿卖女的刘三保，“革命之后，他把向财主恶霸赎女的钱清算回来了，又拿钱去问张富寿婶赎回了断卖了的儿子，还分得了浮财和粮食，一家人都欢天喜地”，其他群众“手头松动了，便纷纷办儿女婚嫁的喜事”。[4](P213)可以说，共产党领导下的解放区，初步实现了富民梦。

要实现强军梦，首先要建设一支听党指挥的人民军队。吴有恒的三部长篇小说，都描述了在共产党领导下，游击队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的这一过程。如《山乡风云录》中，文治平所在的那支游击队被打散了，“从百数十倍的敌人的重围下逃脱出来，找了条渔船，驾到大海上去”[4](P9)。见到领导人老梁同志后，文治平表示：“我们全听党的话，党要我们怎样做我们便怎样做，指我们打哪里我们便打哪里。”[4](P12)当老梁同志指示要发动群众，壮大革命力量时，文治平回答：“我们是党的部队，绝对服从党的命令，保证坚决完成任务！”“我代表全队向党表示，我们永远忠于党”。[4](P14)后来，他们果然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北山记》中，领导人陆仰山一个人去当时革命力量还是空白地方的山北发动群众。他克服重重困难，建立起了一支由他和陈厚成父女三人组成的兵队，并最后将其发展壮大成山北大队。《滨海传》中，在成立了新的都朋区委会后，区委会马上就组织了一支武装工作队，并最后将其发展壮大成海北支队。文治平领导的这支游击队，在走出那横山去开辟新的根据地时，“已不是他们初进山时那寥寥十二个人”，而是会合陆仰山所领导的山北大队，“成为百倍于这个数字的一支英勇善战的以那横山为名的游击支队”了。[4](P340)那横山支队和老梁同志领导的海北支队一起，配合南下大军，为解放华南全境，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要实现强军梦，有了自己的军队还不行，还要从严治军，还要能够打胜仗。《北山记》中的连队指导员青凤，为了整肃军纪，不仅发起了禁酒运动，还处理了副连长土生违犯群众纪律的事件。土生因为和青凤有矛盾当了逃兵，被区长押回连队处理，被判劳动管制三个月。后来，土生在战斗中立了功，才被撤销处分。正因为有严格的纪律，游击队才有战斗力，才能多次打胜仗，《山乡风云录》中的袭击桃园堡之战，《北山记》中的龙湾村战斗，《滨海传》中的夺军舰、截轮船、打死汉奸、活捉日本特务等战斗，都是以游击队大获全胜而告终的。

“实现民族的伟大复兴，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可以说，这个梦首先就是强国梦。”[1](P187)要实现强国梦，首先要捍卫“民族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而尊严“对一个人来讲，就是人格、身份等基本权利要受到尊敬；对一个国家来讲，则是国家领土主权的完整和治权疆域等不容侵犯与挑战”。[1](P187)因此，中国要实现强国梦，首先要建立一个独立自由民主的中国，让人民当家作主人。《滨海传》里的小丁当，因为不要美国人发的救济品，顶撞美国人而被抓去坐牢，同时被捕的还有擦鞋童阿仲、穷画家唐穷、码头工人吕荣。可见，当时的中国人，不仅没有不要美国人给的东西的自由，还要因此而坐牢。正如共产党领导人苏平所说：“这政府到底是我们中国的，还是美国的呢？”[6](P20)“中国人，尚未亡国，已是三等亡国奴了，要是亡了国，岂不更加贱如脚底泥了吗？”[6](P93)正因为此，共产党“不怕艰难险阻，奋不顾身地救祖国”[6](P204)，号召“中国人站起来！为独立自由民主的中国而奋斗！”[6](P184)粤中地区游击队配合南下大军，解放了华南全境，最后解放了全中国，建立了一个独立自由民主的新中国。新中国的成立，为强国梦的实现奠定了基础，也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创造了前提。

综上所述，吴有恒长篇小说描绘了苦难勇敢的粤中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为实现中国梦而奋斗的过程，并由此形象地阐述了这一真理：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带领粤中人民实现美好家园梦、富民梦、强军梦和强国梦，直到最终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

参考文献：

[1]冯国权，任立亚．美丽中国梦[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2]王庆环，聪平．习总书记给北大学生回信引起热烈反响[N].光明日报，2013-05-05(1).

[3]江泽民．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N].人民日报，2002-11-18(1).

[4]吴有恒．山乡风云录[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78.

[5]吴有恒．北山记[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78.

[6]吴有恒．滨海传[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80.

[7]李章军．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工作会议上强调深入扎实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 为实现党的十八大目标任务提供坚强保证[N].人民日报，2013-06-19(1).

责任编辑 韩玺吾E-mail:shekeban@163.com

Wu Youheng’s Long Novels and the Chinese Dream

Yuan Wen

(DepartmentofEducationandEducationalTechnology,JiangmenVocationalTechnology,Jiangmen529090)

Abstract：Wu Youheng’s long novels depict the suffering and brave people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n Guangdong,perseverance and courageously,to realize the Chinese dream.The liberation war suffering of Guangdong people’s biggest dream is to overthrow the Kuomintang reactionaries in the dark rule of the Chinese people to stand up,to establish an independent free democratic country,people take charge of masters,prosperous happy life.And can only lead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to realize the dream of a better home,the dream of a strong army,enriching the dream and the dream of a powerful until we finally realize 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and of the Chinese dream.

Key words：Wu Youheng;Long novels;the Chinese dreams

收稿日期：2015-12-16

作者简介：袁文(1962-)，女，广东阳春人，副教授，主要从事岭南五邑文学、五邑方言与文化研究。

分类号：I207.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395 (2016)02-0037-04

①本文属2015年度江门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广东省社科院江门分院规划研究课题(SKLX1511)产出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