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增长影响的定量研究——基于1985—2014年经验数据的实证分析

瞿 华，刘荣荣

（华南师范大学 旅游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510631）

中国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增长影响的定量研究
——基于1985—2014年经验数据的实证分析

瞿 华，刘荣荣

（华南师范大学 旅游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510631）

1985—2014年服务业增加值、住宿餐饮业增加值和GDP的时间序列数据显示，住宿餐饮业增加值的增长速度近年来呈现下降趋势，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增长的贡献率和拉动作用较小。协整检验、格兰杰因果检验以及误差修正模型的研究结果表明，服务业增长与住宿餐饮业增长、经济增长之间存在长期稳定均衡关系，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增长的影响系数较小，LNRZC与LNRFW之间的格兰杰因果关系总体上并不显著。因此，应从进一步提高对住宿餐饮业发展的重视程度、开发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产品、重视高素质人才队伍建设、抓住旅游业发展带来的机遇等方面，促进住宿餐饮业发展，以增强其对服务业增长的拉动作用。

服务业；住宿餐饮业；经济增长；协整检验；误差修正模型

一、引言和文献回顾

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第三产业即服务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总体上呈现上升趋势，并在2014年超过第二产业。《中国统计年鉴》在数据统计中，将第三产业分为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批发和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金融业、房地产业和其他服务业。基于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采用这一分类法，并就“住宿和餐饮业”（以下简称“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增长的贡献和影响进行实证研究。

作为满足人们生活和旅游活动需要的住宿餐饮业，一直受到政府的重视，也备受国内外学者的关注。起初，大多数研究者的研究集中在住宿餐饮业的发展现状、存在的问题、影响因素以及营销策略等方面。Dandárová采用案例调查的方法，论述了服务质量是住宿餐饮业发展过程中的大问题，并提出要重视员工素质的提高以提高服务水平［1］。Bull讨论了19世纪90年代英国住宿餐饮业的主要变化，认为地理位置是影响住宿餐饮业发展的关键因素［2］。琚胜利、陆林分析了中国餐饮产业规模小、数量多以及竞争力弱等问题，提出了餐饮业集群发展的战略选择［3］。国家统计局住宿餐饮业研究课题组、李先国以及黎菲等分别讨论了住宿餐饮业存在行业集中度低、服务水平低、对卫生安全不够重视等问题，提出了实施品牌化经营、提高员工素质以及规范行业行为等建议［4-6］。少数学者对住宿餐饮业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探究。Sharpley以塞浦路斯岛为案例，研究发现住宿业的数量和质量对旅游目的地的旅游经济的增长有较大的影响［7］。Heesook与Han利用投入产出模型分析了餐饮业对韩国国民经济的作用，并明确了它在韩国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产业地位［8］。Hlinka认为繁荣的住宿餐饮业为捷克共和国当地居民提供了大量的就业岗位，从而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发展［9］。梁达认为餐饮业的快速发展有利于其他相关产业的发展，从而带动整个经济的增长［10］。梁有才分析了餐饮业在西部地区经济发展过程中推动农业、畜牧业以及旅游业发展的作用［11］。宋冬雯运用回归分析法分析了GDP的变化对餐饮消费的影响［12］。郝飞飞基于投入产出模型和其他模型计算出江西省的经济增长对住宿餐饮产业的弹性系数为0.6［13］。

总体来说，目前相关文献的研究采用定性研究方法的居多，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住宿餐饮业对整体经济增长的影响方面，鲜有聚焦于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增长影响的研究。本文拟采用协整检验、格兰杰因果检验和误差修正模型，就中国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增长的影响进行分析。此外，考虑到宏观经济变动对服务业的影响，本文也将经济增长和物价水平纳入其中。

二、住宿餐饮业、服务业的增长速度及前者对后者的贡献率和拉动作用

图1表明，1985—2014年中国住宿餐饮业名义增加值与实际增加值、服务业名义增加值与实际增加值（1985=100）的变化趋势大致相同，二者均保持较快增长。住宿餐饮业名义增加值和服务业名义增加值分别由1985年的138.3亿元和2 651.6亿元，增长到2014年的11 198.8亿元和306 038.2亿元，各自增长了约81倍和115倍；住宿餐饮业实际增加值和服务业实际增加值分别由1985年的138.3亿元和2 651.6亿元，增长到2014年的2 418.65亿元和66 096.39亿元，各自增长了约17倍和25倍。这一时期，虽然住宿餐饮业增加值和服务业增加值不断增长，但它们的增长速度（比上年）整体上呈下降趋势（见图2）。住宿餐饮业名义增加值和服务业名义增加值的增长速度分别由44.02%和42.87%，下降到10.93%和9.49%；住宿餐饮业实际增加值和服务业实际增加值（1985=100）的增长速度分别从 31.77%和 30.72%，下降到 8.75%和7.34%，其中，1989年住宿餐饮业实际增加值的增长率为-2.62%。

图1 1985—2014年中国服务业增加值和住宿餐饮业增加值

图2 1985—2014年服务业增加值和住宿餐饮业增加值的增长速度

图3和图4显示，1985—2014年，按不变价格计算，中国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增加值的贡献率和拉动均比较小，贡献率一直在-13.14%~10.29%之间波动，整体上呈现下降的趋势，由1985年的5.11%下降到2014年的3.11%，下降了2个百分点；拉动系数在-0.13%~2.07%之间变化，整体上也呈下降趋势，由1985年的1.61%下降到2014年的0.27%。此外，根据《中国统计年鉴》的分类方法，服务业包括住宿和餐饮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批发和零售业、金融业、房地产业以及“其他服务业”。从整体上来看，批发和零售业、金融业、“其他服务业”对服务业增加值的贡献率和拉动相对较大，住宿餐饮业、仓储和邮政业、房地产业、交通运输对服务业增加值的贡献率和拉动相对较小。相对于服务业的其他组成部分，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增加值的贡献率和拉动均是最小的。

图3 1985—2014年服务业各组成部分对服务业增加值的贡献率

图4 1985—2014年服务业各组成部分对服务业增加值的拉动

从以上分析可知，1985—2014年中国住宿餐饮业增加值虽然保持着上升的趋势，但是它对服务业增加值的贡献率和拉动偏低且不断下降。出现以上现象的主要原因是，这一时期，物价水平总体呈现上涨之势，“非典”和“禽流感”等疫情影响了人们出行，亚洲金融风暴和世界金融危机影响国内旅游和入境旅游消费，世界金融危机和人民币升值导致入境旅游消费增长趋缓，欺客宰客、产品质量和食品安全等问题使居民在国内消费下降而倾向境外消费，近五年经济增速放缓和产业结构调整，居民消费观念的变化以及消费日趋理性，等等。因此，很有必要采取一定措施提高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增长的贡献率，增强其对服务业的拉动作用。

三、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增长影响的实证分析

（一）变量、数据选取和模型设定

笔者选取服务业增加值、住宿餐饮业增加值、国内生产总值以及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作为服务业增长、住宿餐饮业增长、经济增长和物价水平的衡量指标。为了消除物价和人口因素的影响，采用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1985=100）对各个变量（CPI除外）各年的名义值进行平减，然后再用得到的实际值除以相应年份的总人口，最后得到各年的人均实际值。另外，考虑到对数据进行对数化处理并不影响其动态关系及消除时间序列中的异方差，再将得到的三个变量的人均实际值和CPI分别做对数化处理。本文以人均服务业实际增加值的自然对数作为被解释变量，以人均住宿餐饮业实际增加值、人均实际GDP和CPI的自然对数值作为解释变量，构建以下模型：

其中，LNRFW为人均服务业实际增加值的对数值，LNRZC为人均住宿餐饮业实际增加值的对数值，LNRGDP为人均实际GDP的对数值，LNCPI为居民消费价格指数的对数值，u1为随机扰动项，β0、β1、β2、β3为参数。本文所使用的计量工具是EViews6.0软件包。为了保证数据的可得性和权威性，本文数据均取自《中国统计年鉴2015》。

（二）实证检验结果与分析

由于本文采用的是时间序列数据，而大多数时间序列都是不平稳的，如直接对它们进行回归，容易造成“伪回归”的现象。为了防止这一现象，在进行相应的计量分析之前，有必要对序列进行平稳性检验，以便确定它们是否为同阶单整序列。

1.平稳性检验。本文选用ADF检验法（The Augmebted Dickey-Fuller Test，ADF）对各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在LNRFW、LNRZC、LNRGDP以及LNCPI的前面分别加上D，表示LNRFW、LNRZC、LNRGDP以及LNCPI的一阶差分序列。检验结果见表1。由表1可知，LNRFW、LNRZC、LNRGDP和LNCPI在10%显著性水平上均不平稳，而DLNRFW、DLNRZC、DLNRGDP和DLNCPI在5%显著性水平上均表现平稳。可见这四个序列都是一阶单整序列，满足协整检验的前提条件。

表1 序列LNRFW、LNRZC、LNRGDP和LNCPI的单位根检验结果

2.协整检验。基于序列平稳性检验结果和模型（Ⅰ），笔者首先运用普通最小二乘法 （OLS法）对LNRFW、LNRZC、LNRGDP、LNCPI进行协整回归，得到的回归结果如模型（Ⅱ）所示（见表2）。虽然模型（Ⅱ）三个变量的系数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均显著，拟合优度较高，但是为了确认其是否为最佳的回归结果，仍需对其进行进一步的检验。由德宾-沃森（Durbin-Watson，DW）检验表可知，DW=0.599 441＜dL=1.21，可见模型（Ⅱ）存在一阶自相关；再利用布罗斯-戈弗雷 （Breusch-Godfrey，BG） 检 验 即 拉 格 朗 日 乘 数 （LagrangeMultiplicator，LM）检验法进行检验，结果显示LM（1）= 14.117 69，相伴概率P=0.000 2，LM（2）=16.809 88，相伴概率P=0.000 2。故模型（Ⅱ）存在一阶、二阶自相关。为了消除模型的自相关性，笔者采用柯克兰-奥卡特迭代法，依次加入AR（1），AR（1）、AR（2），AR（1）、AR（2）、AR（3）进行迭代，分别得到模型（Ⅲ）、模型（Ⅳ）和模型（Ⅴ）。从估计结果来看，DW值和LM值表明模型（Ⅲ）和模型（Ⅳ）依然存在自相关。对于模型（Ⅴ），根据DW=2.313 196，LM（1）=3.226 721，相伴概率P=0.072 4，LM（2）=4.310 586，相伴概率P=0.115 9，可知它在5%显著性水平上已不存在自相关。从模型（Ⅲ）到模型（Ⅴ）的变化过程可以看出，变量的系数都符合其经济意义，而在显著性方面，其他变量的系数都在5%显著性水平上显著，只有LNCPI在10%显著性水平上一直都不显著。因此，本文将LNCPI剔除，然后再进行回归，得到模型（Ⅶ），此时，DW=2.315 980，LM（1）=3.166 429，相伴概率 P=0.075 2，LM（2）= 4.291 214，相伴概率P=0.117 0，可见模型（Ⅶ）在5%显著性水平上也不存在自相关；模型（Ⅶ）调整后的可决系数最大， =0.999 562，可见模型（Ⅶ）的拟合优度较高。F检验表明，模型（Ⅶ）的整体显著性较高（P= 0.000 000）。再利用雅克－贝拉（Jarque-Bera，JB）对模型（Ⅶ）进行正态性检验，JB=0.618 738（P=0.733 910），说明其符合正态分布。另外，模型（Ⅶ）的怀特（White）检验结果显示，其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不显著 （P= 0.115 5），即不存在异方差。为了确定模型（Ⅶ）相对而言是最合适的，笔者在模型（Ⅶ）的基础上，删去AR（3）加入AR（4），得到相应的模型（Ⅵ）和模型（Ⅷ），此时模型（Ⅵ）存在一阶、二阶自相关，而模型（Ⅷ）的AR（1）、AR（2）、AR（3）、AR（4）均不显著，从而验证了模型（Ⅶ）相对是最优的。模型（Ⅶ）的实际值和拟合值的拟合效果如图5所示，从中可以看出其拟合效果较好。

表2 OLS估计和迭代估计法估计结果

图5 模型（Ⅶ）的拟合值、实际值和残差分布

为了验证LNRFW、LNRZC、LNRGDP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需要再次利用ADF检验法对模型（Ⅶ）的残差序列进行平稳性检验，检验结果为ADF=-5.762 612（P=0.000 1）。可见在5%显著性水平上，其残差序列不存在单位根，为平稳性序列。因此，服务业整体增长与住宿餐饮业、经济增长之间存在协整关系，模型（Ⅶ）即是它们的协整关系式。其经济意义为：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住宿餐饮业增加值每增加1%，服务业增加值便增长0.24%；经济增长1%，服务业增加值便增长0.92%。可见，中国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增长的影响系数（0.243 0）较小。

3.格兰杰因果检验。协整分析结果显示变量之间存在长期稳定均衡关系，但这种关系是否构成因果关系，还需对LNRFW、LNRZC和LNRGDP进行格兰杰因果检验。由于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与滞后阶数有着紧密的联系，笔者选取尽可能多的滞后期进行格兰杰因果检验。检验结果（见表3）显示，当滞后期为1和8时，在10%显著性水平上存在LNRZC到LNRFW的单向因果关系；当滞后阶数为2、3、4、5、6、7和9时，二者均不存在这种关系。这说明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在短期内有较显著影响，但从长期来看，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的影响还不是很显著。这主要是因为，起初住宿餐饮业的兴起对服务业增长有着较显著的积极影响，伴随着住宿餐饮业的发展，食品安全问题、产品价格竞争问题、产品（食物）质量、服务质量和服务水平等问题不断出现，对住宿餐饮业发展带来了较大的负面影响。滞后1~9期，均不存在LNRFW到LNRZC的因果关系，这说明服务业增长对住宿餐饮业发展的影响还不显著。其原因可能是服务业对住宿餐饮业作用的发挥有一定的滞后性，因此短期内服务业对其促进作用不明显。只有滞后期为3时，在10%显著性水平上才存在LNRGDP到LNRFW的因果关系，可见经济增长对服务业增长的影响也不显著，这与近年来中国经济增长速度放缓有一定的关系。当滞后阶数为1~4时，在10%或5%显著性水平上存在LNRFW到LNRGDP的因果关系，表明服务业作为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增长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经济的增长。当滞后期为1、2、4、7、8和9时，在1%、5%或10%显著性水平上存在LNRZC到LNRGDP的因果关系。当滞后期为3~8时，在1%或5%显著性水平上有LNRGDP到LNRZC的因果关系。根据以上分析，总体来说，LNRZC与LNRFW之间的格兰杰因果关系并不显著。

4.误差修正模型。上文讨论了三个变量之间的长期稳定均衡关系，现在分析它们之间的短期关系。基于三个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笔者在模型（Ⅶ）的基础上，通过建立误差修正模型来检验它们之间的短期关系。三个变量之间的短期均衡关系式为：

这一误差修正模型的=0.801 688， =0.746 45，说明拟合优度比较高。P（F-sta）=0.000 000，说明模型总体显著性较高。各变量前的 “Δ”表示一阶差分，ΔLNRFWt、ΔLNRZCt和ΔLNRGDPt在1%显著性水平上均显著。短期均衡方程表明住宿餐饮业和经济增长对服务业增长有正效应：住宿餐饮业增加值每增长1%，服务业增加值便增长0.23%；经济增长1%，服务业增加值便增长0.60%。误差修正项系数为负数，符合反向修正机制，ECM系数的绝对值反映了当服务业、住宿餐饮业和经济增长的短期波动偏离它们的均衡关系时，系统会以0.321 953的调整力度来消除非均衡误差。

四、结论与建议

（一）主要结论

本文选取1985—2014年中国服务业增加值和住宿餐饮业增加值、GDP的时间序列数据，对服务业增加值和住宿餐饮业增加值的增长速度，以及后者对前者的贡献率和拉动作用进行了分析，并基于协整检验、格兰杰因果检验和误差修正模型对三者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后，得到如下结论：

第一，住宿餐饮业增加值的增长速度近年来呈现较明显的下降趋势。在服务业的各组成部分中，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的贡献率和拉动作用均是最小的，且近年来还呈现下降趋势。

第二，协整检验结果表明，我国服务业增长与住宿餐饮业、经济增长之间存在长期稳定均衡关系。当其他条件不变时，服务业增加值对住宿餐饮业增加值的弹性系数为0.24。这也就是说，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增长的影响系数并不大。

第三，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表明，在滞后期为1和8时，存在LNRZC到LNRFW的单向因果关系。只有在滞后期为3时，才存在LNRGDP到LNRFW的因果关系。当滞后阶数为1~4时，存在LNRFW到LNRGDP的因果关系；当滞后期为1、2、4、7、8和9时，存在LNRZC到LNRGDP的因果关系；当滞后期为3~8时，存在LNRGDP到LNRZC的因果关系；其他情况下，各变量之间的格兰杰因果关系不显著。故总体来说LNRZC与LNRFW之间的格兰杰因果关系并不显著。

第四，误差修正模型表明，服务业增长与住宿餐饮业、经济增长同向变化。住宿餐饮业增加值和国内生产总值短期内每增长1%，服务业增加值便分别增长约0.23%和0.60%。当短期波动使得其偏离长期均衡时，系统将以0.321 953的调整力度将非均衡状态拉回到均衡状态，可见住宿餐饮业和服务业之间的均衡关系对当前非均衡误差调整的自身修正能力不是很强。

（二）加快住宿餐饮业发展的相关建议

本文的研究结果表明，住宿餐饮业对服务业的贡献率和拉动作用不仅小，而且呈现下降趋势，住宿餐饮业与服务业之间的格兰杰因果关系并不显著，二者之间的均衡关系对当前非均衡误差调整的自身修正能力不是很强。因此，为了加快我国住宿餐饮业发展，提高其对服务业的贡献率，增强其对服务业的拉动作用，笔者提出如下建议：

第一，进一步提高对住宿餐饮业发展的重视程度。住宿餐饮业属于传统产业，若政府重视不够，它就不可能有良好的发展环境。为了更好地发展住宿餐饮业，首先，政府要制定一系列促进其发展的积极政策，培育宽松的政策环境。其次，加强对整个市场的监管，严厉打击违反食品安全法和损害消费者权益的行为。最后，发挥政府在市场宣传中的作用，积极引导主流媒体，加大对我国特色住宿餐饮业的境内外宣传力度。

第二，开发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产品。近年来，我国住宿餐饮业产品的相似度较高，竞争力较弱。开发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产品是住宿餐饮企业解决这一问题的重要措施。一方面，企业不仅可以将具有中国特色的餐饮文化融入餐饮业的经营当中，而且可以引进国外的一些风味特色餐饮，进而提高餐饮产品的竞争力。另一方面，企业还可以开发独具特色的诸如主题酒店之类的各种住宿业态，增强住宿设施的吸引力。

第三，重视高素质人才队伍建设。住宿餐饮业的可进入性较高，就业门槛较低，从业人员素质参差不齐，其中素质低的从业人员导致服务质量和服务水平不高，影响了住宿餐饮业的优质发展。因此，企业必须重视高素质人才队伍建设，逐步完善企业培训体系，加大培训力度，加强与相关职业院校、高等院校或培训机构合作，不断提升企业内部员工的素质，并吸纳有专项技能的人才和发展潜力大的复合型人才。

第四，抓住旅游业发展带来的机遇。住宿餐饮业与其他行业有较强的关联性，容易受到其他行业的影响，尤其是旅游业。旅游业的快速发展对住宿餐饮业发展具有较大的促进作用。2011年，国务院把发展旅游业纳入国家战略体系，这表明国家对发展旅游业极为重视。因此，住宿餐饮企业应抓住这一历史机遇，可在旅游景区周边合适的区域大力发展特色餐饮和有特色的住宿业态，促进住宿餐饮业更大发展。

［1］Dandárová Z.The satisfaction of guests with accommodation and catering services in Slovakia［J］.Ekonomická revue cestovného ruchu,1994（2）:51-59.

［2］BULL P J,CHURCH A,COOPER C P,et al.The hotel and catering industry of Great Britain during the 1980s:sub-regional employment change,specialization and dominance［J］.Progress in tourism reaserach&hospitality management,1994（1）:248-269.

［3］琚胜利,陆林.餐饮产业集群发展探析——以安徽省芜湖市为例［J］.资源开发与市场,2005（4）:361-363.

［4］国家统计局住宿餐饮业研究课题组.我国住宿餐饮业发展的现状与问题透视［J］.数据,2007（5）:27-29.

［5］李先国.我国住宿餐饮业发展现状、问题与对策［J］.商业时代,2008（15）:95-96.

［6］黎菲,韩雅光.贵州住宿餐饮业发展研究［J］.经济视角（下）,2011（5）:30-31,37.

［7］SHARPLRY R.The influence of the accommodation sector on tourism development:lessons from Cypru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ospitality management,2000（3）:275-293.

［8］HEESOOK C,HAN K S.The effect of the food service industry up on the national economy of Korea［J］.Korean journal of community nutrition,2003（5）:763-769.

［9］HLINKA P.Hotel and catering services improve significantly［J］.Czech business&trade,2008（7）:16-20.

［10］梁达.餐饮业助推经济增长［J］.金融与经济,2007（3）:8-11.

［11］梁有才.浅论餐饮业对西部区域经济发展的拉动作用［J］.商业时代,2008（22）:90-91.

［12］宋冬雯.浅析餐饮消费与经济发展的关系［J］.商场现代化,2008（1）:329-330.

［13］郝飞飞.住宿餐饮业对经济增长贡献的实证分析——以江西省为例［J］.餐饮世界,2014（4）:118-121.

【责任编辑 王建增】

A Quantitative Research of the Influence of Lodging and Catering Industry on the Growth of Service Industryin China:An Empirical Analysis Based on the Data from 1985 to 2014

QU Hua，LIU Rongrong
（School of Tourism Management,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Guangdong,Guangzhou,510631）

The time-series data of China's valueadded of service industry,valueadded of lodging and catering industry and GDP from 1985 to 2014 shows that the growth rate ofthe valueadded of lodging and catering industry presents a downward trend in recent years, and the contribution of the lodging and catering industry to the service industry growth is relatively small.A study of the relationships among the lodging and catering industry,the service industry growth and the economic growth based on such data,two tests,namely, co-integrationtest and Granger causality test,and error correction model shows that the growth of service industry shares a long-term stable equilibrium relationship to the lodging and catering industry and economic growth;the influence coefficient of lodging and catering industry to the growth of service industry is small;and the Granger causality between LNRZC and LNRFW is not significant in general.Therefore,in order to promote the lodging and catering industry's contribution to the service industry growth,more attention should be paid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lodging and catering industry;efforts should be made to develop products with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 edge;more importance should be attached to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talent team;and opportunities brought up by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should be seized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lodging and catering industry.

Service Industry,Lodging and Catering Industry,Economic Growth,Cointegration Tests,Error Correction Model

F062.9

：A

：1674-6511（2016）06-0034-08

2015-09-05；

2016-11-12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4AZD084）；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573057）；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项目(2016CJY005)；2016年广东省质量工程项目之高等学校特色专业建设项目“酒店管理特色专业”；华南师范大学2015年度质量工程建设项目“酒店管理专业综合改革试点”。

瞿华（1975-），男，湖南邵阳人，华南师范大学旅游管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社会科学院应用经济学出站博士后。研究方向：旅游经济、服务经济与服务管理。刘荣荣（1992-），女，安徽蒙城人，华南师范大学旅游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经济与服务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