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林英傅荣校
(1.杭州图书馆,浙江杭州,310016;2.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浙江杭州,310058)
智慧图书馆与智慧档案馆对比分析
黄林英1傅荣校2
(1.杭州图书馆,浙江杭州,310016;2.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浙江杭州,310058)
智慧图书馆和智慧档案馆的研究与建设在智慧时代应运而生。文章对于两种事物概念的出现背景、研究群体以及有关定义表达与特征描述,进行对比分析。文献研究表明,这两种概念出现时序不一,研究群体有别,且这两种事物在研究特征上差异多于共性。
智慧图书馆 智慧档案馆 研究群体 研究特征
信息技术的广泛运用给信息资源管理部门带来了巨大的机遇,无论是数字化建设还是升级版的“智慧”建设,都极大地推动了信息资源管理水平整体提升。作为公共信息资源管理两大主体——图书馆与档案馆,两者在大数据、移动互联、云计算、物联网基础之上的“智慧”建设有着相似的反应,但两者在时间序列、研究群体、定义表述与特征认识上共性差异如何,仍值得研究。
1.1 背景
总体上看,“智慧”时代的概念是在信息技术推进之下,由具有敏锐洞察力与不断创新能力的企业提出的。2008年11月,IBM公司正式提出“智慧地球”的理念,2010年,IBM公司又提出了“智慧城市”的愿景,将智慧理论在实践中加以运用,主张在城市智慧化建设中,需要体现如下特征:一是全面透彻的感知,二是宽带泛在的互联,三是智能融合的应用,四是以人为本的可持续创新[1]。“智慧城市”先进的理念与理论,很快在国内外城市规划、设计、建设、经营和管理中得到实现,引导着人们追求更为精致和谐、更为人性化、更具活力的城市形态。
“智慧城市”的概念具有很强的弥散性、启示性。作为公共信息资源两大管理机构,智慧图书馆(Smart Library)和智慧档案馆(Smart Archives),也在这个背景之下出现在学术研究与实践建设部门的方案中。
1.2 智慧图书馆的提出
在时间序列上,智慧图书馆这一概念相对而言在国外学界的运用要早于国内,特别是在芬兰、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2003年前后,芬兰奥卢大学图书馆提供了一项名为“Smart Library”的新服务。该图书馆的学者发表了题为《智慧图书馆:基于位置感知的移动图书馆服务》的会议论文,指出智慧图书馆“是一个不受空间限制的、可被感知的移动图书馆服务,它可以帮助用户找到所需图书和相关资料”[2]。差不多同时,澳大利亚昆士兰州也探讨了智慧图书馆与智慧社区建筑的关系问题[3],加拿大首都渥太华的一些公共图书馆、大学图书馆和博物馆,在以“智慧图书馆”(Smart Library)命名的联盟里,利用同一种搜索引擎为读者提供一站式服务[4]。
我国图书馆界曾出现过智能图书馆(Intelligent Library)的概念,但这些关于智能图书馆的研究基本局限在建筑和技术领域,缺乏深层次研究。2005年之后,上海图书馆率先开展了手机图书馆的移动服务,同时,台北市立图书馆也应用RFID(无线射频识别)技术建成了一种无人服务的智慧图书馆[5]。我国图书馆学者大约从2010年开始使用智慧图书馆这一概念,相关研究也应运而起。其中,2010年严栋在其《基于物联网的智慧图书馆》一文里,认为“智慧图书馆就是以一种更智慧的方法,通过利用新一代信息技术来改变用户和图书馆系统信息资源相互交互的方式,以便提高交互的明确性、灵活性和响应速度,从而实现智慧化服务和管理的图书馆模式”[6]。2011年,董晓霞等人发表了《智慧图书馆的定义、设计以及实现》一文,认为“智慧图书馆综合了感知智慧化和数字图书馆服务智慧化”[7]。目前图书馆界有不少学者在进一步研究智慧图书馆,其中笔者认为上海社会科学院信息研究所所长王世伟研究员的研究最有系统性和深度。但目前看来,图书馆界研究智慧图书馆者,大多是图书馆的工作人员,高校的高层次研究人员一般很少介入,尚未形成研究核心人群。
1.3 智慧档案馆的提出
从目前文献检索结果表明,智慧档案馆的概念是我国有关专家学者在“智慧城市”的背景下提出的。 有关学者在WoS、Science Direct、谷歌学术等数据库中,使用“Smart Archives”、“Intelligent Archives”为检索词进行检索,并未发现相关文献,可见国外档案学者并未使用这两个概念。
相比较而言,我国“智慧档案馆”概念的提出迟于“智慧图书馆”。我国档案界在2013年之后,出现了大量研究智慧档案馆的文章,形成了较为高端的研究群体。其中,浙江省档案局2014年3月11日的智慧档案专题研讨会起到了巨大的推进作用。原国家档案局技术部主任(现国家档案局副局长)付华、副主任蔡学美等出席此次会议,浙江省档案局(馆)长刘芸出席会议并致辞,全国多地档案部门的领导、高校学者以及相关企业的代表出席会议,作了有关智慧档案馆建设的理论与推进思路的专题研讨[8]。相比于图书馆学者的研究,档案界具有后发优势,理论与实践并进。部分省(直辖市)、计划单列市、副省级城市档案馆的局(馆)长,成为智慧档案馆研究的代表人物和实践的有力推行者,如北京市的陶水龙、天津的方昀、浙江的刘芸、韩李敏、辽宁的许桂清、青岛的杨来清等。另外,来自高校理论界的傅荣校、刘越男、郝伟斌、薛四新、杨艳、杨智勇等学者,对于智慧档案馆也有较多研究。在实践上,2015年5月26日,青岛市智慧档案馆项目一期工程通过相关部门组织的功能验收,正式投入试运行。浙江省已全面推进智慧档案建设,核心项目也是智慧档案馆。在经济发达的长三角、珠三角地区一些地级市的档案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中,都提出了建设智慧档案馆的目标。智慧档案馆在我国呈现蓬勃发展势头,系列化的建设实践比智慧图书馆更为火热。
鉴于智慧概念出现时日不长,因而,如何定义智慧图书馆和智慧档案馆,如何揭示其特征等问题,图书馆界和档案界均未形成统一表述。
2.1 智慧图书馆的内涵
智慧图书馆,目前研究者分别从不同的角度给出了相应的描述,包括智能建筑、智能计算、数字图书馆服务以及感知等角度。其中有学者把智慧图书馆的定义类型,作了以下归纳:
第一,从智能建筑的角度,“智慧图书馆是指把智能技术运用到图书馆建设中而形成的一种智能化建筑,是智能建筑与高度自动化管理的数字图书馆的有机结合和创新”[9];第二,从智能计算角度,“智慧图书馆=图书馆+物联网+云计算+智能化设备,是通过物联网来实现智慧化的服务和管理”[10];第三,从图书馆服务的角度,“智慧图书馆是指充分利用ICT技术,实现各种信息电算化,以进行远程阅览图书资料,预约座位等操作的数字图书馆”[11];第四,从感知的角度,“智慧图书馆是感知智慧化和数字图书馆服务智慧化的综合”[12]。
不过从目前图书馆界研究的情况看,从图书馆服务角度定义智慧图书馆,是当前最常见的角度。如王世伟研究员的定义最具代表性,他认为,“智慧图书馆是在物联网环境下,以云计算技术为基础,以智慧化设备为手段,实现书书相联、书人相联、人人相联,为用户提供智慧化服务。”[13]在此表述基础上,他认为智慧图书馆的特征主要有三点,即:互联、高效、便利[14]。学者张振玉也认为,智慧图书馆的三大内在特质,是互联、高效和便捷,其中,“互联是智慧图书馆的基石,为高效和便捷提供先进的技术支持,这也是它区别于数字图书馆和复合型图书馆的关键所在;高效是智慧图书馆的精髓,是确保智慧图书馆健康长远发展的重要保障;便捷是智慧图书馆的根本追求,也是智慧图书馆人性化服务的完美体现”[15]。
2.2 智慧档案馆的内涵
智慧档案馆定义也尚未统一。但跟智慧图书馆定义角度不同,从管理模式定义智慧档案馆是当前较为常见的角度。即“智慧档案馆是采用物联网、云计算等新兴技术对多元化的档案资源进行整合、感知、挖掘,并提供多方位、多层次、多渠道的档案共享利用服务的一种档案馆模式。”[16]
具体来说,智慧档案馆是在智慧城市系统的驱动下,深化原有数字档案馆馆藏数字化、传输网络化、管理自动化、资源共享化的目标,应用新一代信息技术和相关方法,最大限度地提高档案资源整合和开发服务利用的能力,从而实现档案馆的智慧化蜕变。
有关智慧档案馆的特征,档案界一般关注以下几点:
一是可以全面感知具体个体与管理现状的信息。即通过物联网以及其他信息采集终端设备,使得档案管理人员可以把档案实体和档案管理设备,实行信息传递与交换,感知档案实体、档案信息内容以及档案管理管理状况的现实信息。二是实现各个层次的互通互联。包括:馆室之间的互联以达成馆室一体化;馆际之间互联以实现馆际一体化;档案馆中多种档案资源的互联,实现资源整合与集成管理;工作人员与公众之间的互联,达成信息提供者与利用者之间的实时互动。三是促进档案馆信息资源组织与建设。智慧档案馆的多元化资源主要由以下信息资源所构成:“档案内容信息资源、档案实体信息资源、城乡记忆资源、档案应用信息资源和档案馆楼宇管理信息资源”[17],这些信息资源将构成档案馆智慧服务的内容基础。四是高效对外提供开发利用。基于便捷的档案服务平台,智慧档案馆将向政务网、互联网档案信息用户,提供高效的档案信息资源利用,并形成多元社会主体共同开发信息资源的局面。五是形成一种持续创新的新常态。智慧档案馆更加注重以用户为中心的管理与服务导向,通过网络与新媒体手段,推进公众参与,汇集集体智慧,实现以人为本可持续创新。
第一,尽管智慧图书馆与智慧档案馆都是在智慧时代的数字图书馆和数字档案馆的升级形态,但两者出现的时间序列与国内外的反应是不同的。智慧图书馆先由芬兰、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学者提出,而且时间早在智慧城市概念提出之前。我国图书馆界大约2010年开始运用这一概念,明显比智慧档案馆概念在我国出现要早。但智慧档案馆是我国学者首先提出与运用的,相比较而言,国外没有关于此概念的研究文献与实践案例。
第二,智慧图书馆研究较早,但是智慧档案馆的研究群体、核心作者、实践与理论的结合度呈现出更好的后发优势。当前,国家和地方档案局(馆)不少领导已成为智慧档案馆的倡导者、研究者和建设的推进者,他们已把智慧档案馆建设作为改善档案管理体制机制、进行“三个体系”建设的重要抓手。相对而言,图书馆界对于智慧图书馆有比较多的研究,但尚缺乏标志性的建设项目。
第三,智慧图书馆和智慧档案馆的定义角度都比较多元,但智慧图书馆更多从公共服务角度,而智慧档案馆则以管理模式创新为常规认识角度。这说明图书馆在公共性方面,比档案馆表现更为明显,效果也更好。
第四,在特征认识上,智慧图书馆主要是互联、高效和便捷,这跟智慧档案馆应该具有共性。但智慧档案馆内涵更为丰富,包括资源组成的多元,管理的持续创新,需要体现和落实《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档案工作的意见》的精神。因而,智慧档案馆建设,在不少地区的“十三五”档案事业发展规划中有所体现,而图书馆缺乏这样强有力的行政推进。
总之,智慧图书馆和智慧档案馆,两者有共性,也有差异。两者作为数字时代的公共信息管理机构的升级版本,需要经常进行对比研究和全面认识,探讨共同规律,这样有助于两个部门、两个学科的相互借鉴,共同推进。
黄林英,女,杭州图书馆馆员,情报学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图书馆馆藏建设、利用服务、学科门户等。
傅荣校,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信息资源管理系主任、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档案学、电子文件管理、电子政务与政务信息资源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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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台北市立图书馆应用RFID成立无人服务智慧图书馆介绍[EB/OL].[2016-3-15].http://tech.rfidworld.com.cn/2009_6/ 2009618954168830.html.
[6]严栋.基于物联网的智慧图书馆[J].图书馆学刊,2010(7):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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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本刊记者.全国首次“智慧档案”建设研讨会在杭州召开[J]浙江档案,20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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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arative Analysis on Smart Library and Smart Archives
Huang Linying,Fu Rongxiao
(1.Hangzhou Library,Hangzhou,Zhejiang,310016;
2.School of Public Affairs of Zhejiang 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310058)
Smart library and smart archives had risen in response to the proper time and conditions at smart Era.This paper focus on research and comparative analysis for background of their terms appear,and describe the research groups,definitions and features about these two objects.Research shows that there are many differences existing in these two things,including appeared in different time,different research groups,and different features.Simply,difference is more than commons between smart library and smart archives.
Smart Archives;Smart Library;Research Groups;Research Feature
G27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