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在线学习文化的内涵

张爱闻，文益民，易新河

(桂林电子科技大学　1.教务处　2.国际学院　3.计算机与信息安全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试析在线学习文化的内涵

张爱闻1，文益民2，易新河3

(桂林电子科技大学1.教务处2.国际学院3.计算机与信息安全学院，广西桂林541004)

在线学习是基于信息技术、源于教育产业化的一场学习方式的变革。在其演变与发展过程中，经网络文化和学习文化交融共生，形成人们对学习现实需求的一种特定文化现象，遂成在线学习文化。在线学习文化以物质、制度、观念等不同形态存在，涵盖了学习性、虚拟性、开放性、生成性、多维性等在线学习的基本特点，又从器物、现实生活、意识形态等不同层次的价值取向，诠释了在线学习文化内涵的本质。

在线学习；在线学习文化；学习方式

在线学习原本是教育产业化发展的一条重要渠道，只是在其演变与发展过程中，产生了诸如移动学习、虚拟学习、泛在学习等多种学习方式。有关数据显示，近十年来，世界各国的在线注册学生人数占高等教育人数的比例已超过25%[1]。麻省理工学院斯隆商学院的调查数据也表明，2010年美国注册在线学习的大学生人数比2009年多了将近一百万[2]。在国内，截止到2010年，网络教育本专科在线学生为453.1万人，年招生人数是当年全国高校招生总人数的25%[3]。2012年，国内开展的职业学习与发展调查数据显示，20%的企业董事认为在线学习是近几年人才培育的重要途径，1/4的企业将在线学习培训经费的投资率由之前的10%提高到30%[4]。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在线学习将成为未来人们学习的重要途径。美国学者Brian Warmoth 认为，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MOOC)、混合学习模式、在线视频学习、移动学习、社会教育网络、盈利性在线教育法规和学习终端设备等7方面将成为来年教育研究中的热点话题[5]。上述任何一方面的研究，都与在线学习息息相关，这里拟对在线学习的文化内涵作一个分析。

一、在线学习是一场学习方式的变革

学习是社会发展的原动力，学习方式泛指学习者在各种学习情境中所采取的具有不同动机取向、心智水平和学习效果的学习方法和形式。桑新民教授曾将人类学习方式的演进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基于文字方式的学习，第二阶段是基于印刷方式的学习，第三阶段是基于信息技术的学习[6]。在线学习(Online-Learning)属于第三阶段的学习方式，它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在线学习是指教与学的所有参与者都要同时在线并且互联，实质上是一种基于计算机网络实时同步通信交互的学习；广义的在线学习即将所有通过计算机网络特别是互联网实现的教与学活动都归为在线学习，实质上是将基于计算机网络的实时同步通信和非实时异步通信的学习全都包括在内了[7]。

在线学习源于美国，首先体现为一场学习方式的变革。20世纪60年代计算机技术在美国开始应用于教育，70年代和80年代计算机辅助教育成为热门的研究领域。20世纪90年代后，随着网络技术、多媒体技术、人工智能技术的高速发展，社会进入了数字化生存时代，产生了“e-Learning”的理念。当前e-learning的发展已经渗入到美国社会的各个角落，并从学校、企业逐渐走向家庭及人们的日常生活。在我国，何克抗教授对“e-learning”的理解具有代表性。他认为，e-learning是通过因特网或其他数字化内容进行学习与教学的活动，它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所提供的、具有全新沟通机制与丰富资源的学习环境，实现一种全新的学习方式；这种学习方式将改变传统教学中教师的作用和师生之间的关系，从而根本改变教学结构和教育本质[8]。另外，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31、33、35、3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我国互联网普及率2012年为42.1%、2013年为45.8%、2014年为47.9%、2015年为50.3%。

基于互联网的迅速普及，在线学习已逐渐走向了人们的日常生活，并形成为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

二、在线学习文化是人们对学习现实需求的一种文化现象

文化是一种现象，是事物本质在各方面的外部表现，且通常从某些特定方面表现事物的本质。在学习型社会里，伴随着信息技术进入人们的学习与生活领域，由网络文化和学习文化交融共生而成的在线学习文化，首先表现为人们对学习的一种现实需求，其次表现为一种文化现象。

(一)在线学习文化表现为人们对学习的一种现实需求[9]

1.社会的需求

在快速发展的经济社会里，社会对各类人才的需求在不断增加，从业者必须持续不断增加各种能力，部分在职人员需要通过进修或持续的职业培训，以不断调整知识结构。与此同时，社会也要求不断拓宽高等教育的参与度，政府要为公众的成长教育提供终身学习的平台，行业发展要与地方经济发展紧密结合，企业要适应市场和环境的变化以提升竞争力，这样各种形式的培训应运而生。藉此，以网络为基础的在线学习方式逐渐成为成人学习的重要形式，也成为在校大中小学生课外教育的有益补充。

2.学习者的需求

今天的学习者既是一个需要培育和开发的群体，又是一个复杂多变的群体。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31、33、35、3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中国网民规模日益扩大，2012年达5.64亿，全年共计新增网民5090万人；2013年达6.18亿，全年共计新增网民5358万人；2014年达6.49亿，全年共计新增网民3117万人；2015年12月达6.88亿人，全年新增网民3951万人，其中有90.1%的网民通过手机上网。移动互联网塑造了全新的社会生活形态，“互联网+”行动计划不断助力企业发展，互联网对于整体社会的影响已进入到新的阶段。在这样的信息社会里，为了信息能够被存储成易于管理的网页和图片，并能够被很容易地访问到，社会性软件的使用在风行，人们之间的在线互动在不断加强，在线学习成为不同年龄人群的必然学习途径。如当前很多高校开放的在线课程，对于各级人群的心智成长及专业成长起到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3.授受者的需求

随着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对教育工作者，在线课程的开发将提出更高要求。首先是越来越多的教师已意识到教学信息加工和生成的地位，理解由技术支撑或基于技术环境情境化的学习过程，理解提高传递知识的效果和学生的学习效果，也理解教育者为了完成最佳在线课程设计，对计算机技术的要求及如何应用计算机技术已变得更加迫切。教师需要学习新的技能，需要学会基于网络的教学新模式和传输教学内容的新方法。因此，基于在线学习的网上教学已逐渐成为重要的教学形式。

4.媒体变化的需求

传统的学习途径主要以印刷媒体为主，是线性的，学习工具主要是教科书。互联网的非线性和互动性打破了传统教育传播中信息的单向流动，远程学习的应用工具已从低技术含量的电子邮件、公告板等到音频、视频中等技术含量的应用工具到现在的结合了视频、音频和图像的视频会议、多媒体会议。特别是“多媒体技术”和“网络技术”的快速发展，人们的生产、生活、交往、学习甚至是思维方式也在快速改变。诸如博客、微博、QQ 、WIKI 等多样网络文化，为学习者提供了更适合个人或集体学习的经验。新技术、新媒体也在倒逼教育改革，以信息技术为基础的在线学习必然要顺应发展与变革。

(二)在线学习文化是一种特定的文化现象

文化是人类在不断认识改造自我与自然的过程中所创造并获得共同认可和使用的符号与声音的体系总和。广义上指人类实践过程中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它以人为中心、关注全人类、涵盖了人类历史的全过程；狭义上指人类的精神创造，它以精神活动为中心，不关注个体，而关注成体系的、特定的社群文化。人类文化可分为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制度文化和心态文化四个基本层次。文化现象是与文化概念相关的次级概念，指人类文化发展过程中出现的具有偶然性、适时性的具体文化事项。

从社会学的视野看，诸如社会制度、社会互动、社会变迁以及全球化、信息化等人类社会生活的一切方面都可以视作文化现象。在线学习是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而发展起来的，它发韧于计算机网络诞生以后，是技术对原有学习方式的重塑。它在改变我们学习手段和学习环境的同时也在改变我们的学习观念，并经互联网将人们的生活、学习、工作日益融为一体、彼此互生互存，打破了传统的学习习惯与特定的学习形式，成为一种观念，一种自觉、自发的行动，并形成为一种文化现象。

因此，在线学习文化已引领学习者的学习形式逐渐走向非正式和非传统，在学校教室的围墙正在消失的同时，在线学习已成为学校教育必要的补充，成为信息时代人类社会e化生存方式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

三、在线学习文化有其特定的内涵

在线学习文化作为一种新型特定存在的文化形态，主要从道德观念、价值取向、行为习惯、思维方式等方面反映人们对在线学习的产生及发展过程。就其内涵而言，则体现在其存在方式和特征等方面。

(一)在线学习文化的存在方式

1.物质形态的存在

在线学习活动主要以网络为媒介，以人机交流为场所，进行间接、虚拟的交流，其学习平台的建设必须基于一定的标准、价值观和信念等，且必须考虑作为文化载体的特定文化环境。诸如界面设计风格、网站布局、导航设定等，其本身既是从事在线学习活动的物质基础及客观性技术要素，同时又承载着学习方式变革的物化符号。

这些物质形态的在线学习文化还体现为人类利用互联网络学习时形成和创造出来的技术体系。就其宏观而言，主要是计算机、网络体系以及组织、个人建立的学习网站，以及基于网络技术开发的网络课程、电子期刊、网络图书馆、精品课程、虚拟实验室等方式存在，还有网上论坛系统、虚拟学习社区等；就其微观而言，主要指以支撑虚拟学习社区的学习平台建设中的文化因素存在。

2.制度形态的存在

在线学习作为一种学习活动的同时也是一种社会活动，需要一定的制度来规范活动主体的行为准则，通过制度以建立正常的社会活动关系。在这些关系中，在线学习建立的各种社会规范、体系及其特定的运作行为方式，构成了制度文化，它具备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的双重属性，且成为连接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的重要桥梁。这些存在，宏观层面包含国家或教育机构在开发网络学习平台时所制定的各种法规、政策、标准等，以及各种网络协议和由网络衍生的符号文化、域名文化、匿名文化等；微观层面包含在线学习活动中学习资源的开发、管理、利用、评价等。

在线学习文化的制度形态体现在日常生活里，一方面包括社区为了保证自己的良性运作机制和保持社区的特色和吸引力所建立的自己的各种社区规范制度。这些规范在保证与国家网络化发展步调一致的同时，也强化自己的社区特色，并采用更灵活的方式来引导社区的学习者。另一方面包括虚拟社区规则，这些规章制度有其明确的行动协调和价值判断的要求与含义。它虽然不如现实社区管理规则那样具有正式的形式和强制性的力量，但只要社区成员能够对它产生共同的认可和适应，它就会以非正式的形式约束社区成员的行为，形成社区的特色，塑造社区成员的归属感，通过整合在线学习的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内化为社区的文化，并藉此调整和规范在线学习活动的行为模式。

3.观念形态的存在

在线学习作为技术文化产物的同时也引领人们学习观念、认知方式等一系列观念形态的变化，并以观念形态存在。观念形态的在线学习文化是指在学习化社会的背景下，学习者利用网络进行在线学习活动时而形成的学习观、价值观和各种行为习惯及意识形态。

观念形态的在线学习文化直接主导学习者的价值取向、审美情趣和行为决断，它从思想层面统领在线学习的全部实践活动，并从社会指向和虚拟学习社区指向有自己明确的精神理念，具备文化核心特质。它是在线学习文化的核心和灵魂，并直接对人们的思想行为产生深远影响，决定着人们的活动的取向，并在更深层次上规范、约束着人们的行为。

(二)在线学习文化的特征

1.在线学习文化涵盖在线学习的基本特征

(1)学习性。在线学习文化是一种新型的学习文化，学习性是它的本质特征。它内含信息化与自主化，即信息技术是学习的物质基础，学习者是学习的主体，他们自主建构知识。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每一位学习者都能了解其他人的学习情况，并可以及时沟通各自的想法。学习者不仅可以从自己的作业中获得知识，还能从其他人的作业中得到有益的知识，他们之间的相互帮助可以开阔视野、拓宽知识结构。

(2)虚拟性。网络时代营造出人类新的生存空间，重塑了人际交往与互动的模式，赋予人们在网络空间中独特的自我存在方式即虚拟身份。在线学习活动既然是基于网络的间接、虚拟的交流形式，其文化自然产生于虚拟空间，具体表现为信息网络化和人员虚拟化。也就是说，在线学习仅以信息网络为平台，有功能上的实在性和可重复性，学习者依附虚拟空间以某种虚拟的形象和身份进行交流，而交流的双方均隐藏在信息或符号的背后。

(3)开放性。在线学习文化的开放性首先是由信息的可复制、可增值特点决定的。一方面世界上所有的网站，除了关系国家安全的网站建了防火墙以防御非法入侵者外，其他网站都是开放的，不会因为身份的不同而有所区别；另一方面网民参与是自由的，他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随意出入所喜欢的文化社区。当然，在线学习更重视学习者怎样学，因为教师是不可能完全控制一个在线班，而学习者的学习内容和学习方式都很灵活自由，教师的作用主要是组织、领导，并以作业评价的方式去帮助学习者，至于学习活动的步调、方式等则由学习者本人去决定。

(4)生成性。传统的学习方式是预定的，追求的是一种确定的、绝对的知识或永恒不变的真理，是一种典型的追求终极价值的思维方式，属于本质主义；在线学习的思维是生成性的，认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在创造中产生、完善和自我超越的，是非预定的。在线学习也关注事物学习的过程性，强调在这个过程中建立的各个层次之间的关系，重视个体的个性凸显，反对按预定的学习目标进行建构。

在线学习的过程依附于动态的生态系统，他们交流的是思想、信息和知识，并生成新的信息。原有的由诸如科学家等部分社会成员创造的、供全体社会成员享用的资源，将被学习成员以共同创造开发资源、共享资源的模式所取代。这样，学习成员在共享信息资源、学习文化的同时，又成为资源的创造者和生成者，并凸显了文化的生成性。

(5)多维性。在线学习始终是在一定的价值背景下进行的。在当今多元文化融合与冲突的开放的社会背景里，不同文化的交汇会生成许多新的价值观念，价值多元化成为在线学习面临的现实。

随着网络的进一步发展，学习者在进行互动时，其固有的文化传统与理念将与其他的文化传统产生价值观的分歧，甚至不可避免地产生思想上的碰撞或冲突。这种碰撞和冲突使在线学习文化呈现出多维的特点，使得不同性格和文化背景的学习者在进行网络学习时，都能在虚拟学习社区中找到自己的栖身之处。因此，不同国家和民族的文化在网络上交汇时，会产生多元化和多层次的现象，自然会导致在线学习文化是多元的，也是多维的。

2.在线学习文化有自身的价值取向

价值可分为手段价值和目的价值两大类，体现了客体对主体需要的效用，具有一定的取向性。在线学习文化相对于“在线学习”本身所具有的价值首先是物的、功能上的价值，其结果是承载人的思维，是为其手段价值；其次是相对于在线学习者所具有的价值，是为目的价值。从在线学习主体需要和在线学习发展规律的双向关系看，在线学习文化有知识本位、社会本位、人本本位三种价值取向，整体上又体现为不同的层次：

(1)从器物里体现的工具层次。任何时期的学习及其学习文化都是以特定的技术条件为基础的。工具层次的在线学习文化主要体现在其器物层面，是手段价值，它对于目的价值的实现具有重要基础性作用，技术利用、以人为本是其旨归，通常经过完善在线学习体系来表现其价值。作为学习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从笔、墨、纸张到广播、电视再到电脑、网络等技术工具，在不同历史时期发挥着独特的推动作用。当然，应用技术是以发挥人的主体性为前提条件，以人的发展为最终目标。在线学习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种种问题，其实质是人与技术关系的问题。只有坚持学习者的主体地位，充分发挥技术客体的积极作用，对人与技术的关系进行反思、审视、思辨，不为技术决定论所迷惑，才能实现其旨归。

(2)从日常生活里体现的现实层次。现实层次的在线学习文化主要体现在制度层面，其节点是在线学习文化对于现实教育发展和社会发展所起的推动作用，其旨归是关注人性，尊重自我。制度的制定需要尊重学习者的主体性，引导学习者积极参与，共同创建规则。在学习平台的开发利用上要人性化，在利用学习平台的过程中要充分了解学习者需求的变化，并及时更新提供各种选择而形成制度，以促进学习者发展的最大化。当前人类社会以网络技术的发展、现代教育技术的创新而发展起来的在线学习实践，为创建学习化社会奠定了基础，也体现了在线学习文化的实用价值。

(3)从理想人格里体现的意识层次。在线学习文化的意识层次属精神层面，体现的是对人的本质的追求、选择、创造和实现，其目的是把握本质、塑造家园。在信息社会里，个体不断加强对自身、对社会、对自我创造性的整体把握和理性认识，形成知识时代特有的信息价值观念。在线学习作为新型的学习方式，仅适合有一定信息素养的学习者，要求学习者在践行时必须有较好的文化适应性。藉此，在线学习过程中数字资源的建设要与营造文明的精神家园有机结合，以此唤起学习者对整个人生世界和意义世界的关注，激发学习者对新生活方式和更高精神境界的渴望和追求，达成理想人格意义上的人。

(责任编辑：梁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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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ultural Connotation of Online Learning

ZHANG Ai-wen，WEN Yi-min，YI Xin-he

(Guilin University of Electronic Technology，Guilin 541004，China)

Online learning is a reform of learning approach from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education industrialization. During its evolution and development，the collection from network culture and learning culture forms a particular cultural phenomenon of people’s real demand for learning，named the online learning culture. Online learning culture exists in different forms such as material，system，concept . It cover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online learning like learnability，virtuality，openness，generativity，multidimension etc. and explains the nature of online learning culture connotation from different value orientation of implement，real life and ideology etc.

online learning；online learning culture；learning approach

G642

A

1671-9719(2016)8-0027-04

张爱闻(1969—)，男，湖南武冈人，副研究员，研究方向为教育哲学、高等教育学。

2016-05-10

2016-05-30

中国高教学会教育信息化专项课题“利益相关者理论视域下全日制本科在线课程建设研究”(2014XXH1205YB)；广西高等教育教学改革工程项目“全日制本科在线课程建设研究与实现”(2014JGZ116)；教育部在线教育研究基金(全通教育)课题“全日制本科SPOC教学模式创新及关键支撑技术研究”(2016YB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