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妮
(辽宁师范大学,辽宁 大连 116029)
清入关前的沈阳方城研究
王丹妮
(辽宁师范大学,辽宁 大连 116029)
沈阳的名字来源于其地理位置位于古沈水(浑河)的北面,其最早的建城史可以追溯到战国至两汉时期所建立的候城。本文以沈阳方城为研究中心,介绍后金政权入沈前沈阳城的状况、清初沈阳方城发展变化以及沈阳方城发生的历史变迁。
清代;沈阳方城;研究
(一)秦至隋唐时期的沈阳
战国时期,燕国势力不断扩大到东北地区南部,从燕设五郡开始,沈阳地区归辽东郡管辖。1971和1975年,考古工作者先后在沈阳故宫与沈河公安分局遗址一带,发现一处战国至汉魏时代的断面成“凸”字型的建筑台基,2口汉魏时期水井,1个战国货币窖藏[1]。从如此的墓葬形式来看,该地绝非普通遗址。直到1993年,沈阳故宫北墙外宫后里修建东亚广场时,发现了一段东西走向,黄土夯筑,夯窝密集的古城墙,在城墙遗址的北侧,还发现战国至秦汉时期的陶器与瓦片,更有人工开掘的护城河遗迹。据此,考古工作者认为沈阳故宫及其南侧一带应为战国时期候城的中心,候城城址的南墙应在盛京路北。所以,基本可以认定沈阳城始建于战国时期,前身为战国时期的候城。东汉末年,高句丽不断向西入侵,占领辽东并设置盖牟城。隋炀帝时期北进辽东到达盖牟城,贞观十九年(645)六月唐太宗在这里设立盖州,最终于咸亨元年(670)将盖州改名为盖牟州。唐武后圣历元年(698)粟末靺鞨在辽东建国,唐朝遂封其首领为渤海郡王,处于辽东的沈阳从此隶属于渤海。
(二)辽金元时期的沈州城和沈阳路
公元10世纪初,契丹族开始进入辽东,据《辽史·地理志》载:“沈州,昭德军,中,节度。本挹娄国地。渤海建沈州,故九县,皆废。太宗置兴辽军,后更名。初隶永兴宫,后属敦睦宫,兵事隶东京都陪署司。统州一、县二:乐郊县[2]。”从当时沈阳所管辖的地理范围来看,沈阳的战略地位有逐渐加强的趋势,辽代时隶属于东京(今辽阳)道,辽代的沈阳城只是一座在候城的废墟上重建的中等规模的军城,由节度使镇守,下辖岩州、乐郊县和灵源县。公元1116年金太祖阿骨打灭辽克沈州,初时保留辽代沈州的州城建制——昭德军,“沈州,昭德军刺史,中。本辽定理府地,辽太宗时置军曰兴辽,后为昭德军,置节度……县五:乐郊、章义、辽滨、挹娄、双城[3]”。金朝时期,其辖境由原来的一州二县扩大为乐郊、章义、辽滨、挹娄、双城五县。金朝末年,元兵南下,沈州方城及其属县皆毁于金末兵火。蒙古占领辽东后复建沈州,先后设立了一系列管理高丽军民的机构,元代复建沈州城的目的是用来安置高丽降民。元成宗元贞二年(1296 )把沈州改为沈阳路,“沈阳路。本挹娄故地。渤海大氏建定理府,都督沈、定二州,此为沈州地。契丹为兴辽军。金为昭德军,又更显德军,后皆毁于兵火[4]”。
(三)明代沈阳中卫城
明统一东北地区后,于洪武十九年(公元1386)废沈阳路,建立卫所制,沈阳中卫城为辽阳北方屏障。元末明初沈阳方城经过战争洗礼已经残破不堪,明洪武二十一年,辽东都指挥使闵忠在旧城的基础上修建新城,新城建好后“周围九里三十步,高二丈五尺,池二重;内阔三丈,深八尺,周围一十里三十步;外阔深八尺,周围一十一里有奇,有城门四[5]”。明时已改修土城为砖城,军事功能明显增强,城市规模随之扩大。明代沈阳中卫城内(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沈阳方城,为城墙之内范围),东西南北各设一座城门,四门互不相见,十字路口是一座中心庙,两侧建有官署、寺庙等建筑及公共设施,其中文化设施的建设尤其值得注意,据史书记载:“沈阳中卫学,前代无考,正统二年,都御史李睿开设,在卫治东,后指挥田进、刘璘重加修焉[6]。”这是有关沈阳卫所设立学校的最早记载。同时还设置了其他七所学校:“曰正学书院(辽左书院)、辽左习武书院、辽右书院、河西书院(辽志仰高书院)、崇文书院、蒲阳书院、挹清书院[7]。”
(一)巩固统治
努尔哈赤定都辽阳后,对辽东人民采取极其残酷的暴力统治,将大量八旗军民移居到辽东地区,强迫汉人与女真人实行“房要合住,粮要同吃,田要合耕”的政策,颁布敕令为汉人剃发,迫使汉人迁徙逃亡,“瞻札绥色四屯田二千男丁,携其妇孺,往南叛逃,被沿边驻军追及,尽杀其男丁,俘其妇孺[8]”。这一系列暴力的统治政策激起了当地人们的反抗,据《满文老档》记载:“汉人投毒于汗城内各井,察觉后捕二十二人,送交都堂衙门鞫之[8]”。天命六年五月二十九日,努尔哈赤巡视辽东沿边居民时下谕旨与海州刘参将:“河西之人,必欲投毒害尔,饮食务须谨慎,宜派心腹看守家门,以保己身。且致书告知尔叔父爱塔,亦慎与饮食[9]”。从两则史料中得知,该地区沉浸于汉人投毒报复的恐慌之中,类似事件使满人的日常生活受到了严重影响。辽阳这一地区的民族矛盾在两个民族的斗争中日益激化。
(二)军事威胁
后金虽克辽、沈,但残明势力仍很强大,辽阳面临巨大军事威胁。天命七年(1622),即明天启二年,明朝有恢复辽东之心思,督师大学士孙承宗呈交题本与天启皇帝,再议经略辽东之法,“抚臣阎鸣泰令总兵江应诏定兵制;监军袁崇焕修营房;总兵李秉诚练火器;广宁道万有孚募夷人,采木辽人修营兵部司务;孙元化相度北山;南海设奇兵于高深之间游击;祖大寿给粮饷器械于觉华;新归之辽民臣惟不自用,故诸臣皆乐为用[9]”。面对如此周密浩大的复辽之势,后金感到了真正的威胁,其在辽阳的统治中心地位岌岌可危。不仅如此,这时北方的蒙古、东方的朝鲜不但未服从于后金,反而帮助明一方攻打后金。此时后金在辽阳形式险峻,无足够的实力阻挡明朝复辽势头。同时,辽南据守海岛的毛文龙也极为活跃,“天启元年八月,改朝鲜贡道,自海至登州,直达京师。时毛文龙以总兵镇皮岛,招集逃民为兵,而仰给于朝鲜[10]。”时常袭击牛庄、耀州等地。不断与金军发生冲突和摩擦,金军军心动荡。此时的辽阳社会各种矛盾已经激化,腹背受敌,不得不考虑迁都。
(三)地理条件
沈阳位于辽宁中部,占据重要的地理位置,据《盛京通志》记载:“辽东根本之地,依山负海,其险足恃,地实要冲,东北一都会[5]”。沈阳地区,北部靠长白山,所辖范围之内又有医巫闾山,辽河沈水流经此处,无疑为沈阳方城之形成发展提供了天然屏障和自然资源。其作为东北与中原之间重要交通枢纽,“左控朝鲜而右引燕蓟、前襟溟渤而后负沙漠[11]”。这里向西可以直抵山海关、向东能够达到建州、向北可以安抚蒙古沙漠、向东南又可以控制朝鲜,所谓进可攻退可守。
沈阳地区物产丰富,粮食产量丰硕,河水流量充沛,有广袤的森林分布,经济情况的优越也是吸引太祖迁都的一个原因。“天命六年三月克辽阳,四月迁都于此。十年移沈阳[12]”。于是,辽阳作为都城仅仅四年后,努尔哈赤正式决定移都沈阳。
(一)迁都后沈阳的城市建设
努尔哈赤在迁都沈阳后的第二年去世(1626),他对沈阳方城建设贡献较少,其子皇太极即位后,开始对沈阳方城进行大规模改造建设。
1.城墙的建设
后金定都沈阳之初,沈阳方城城墙年久失修,残破不堪,失去了基本的防御功能,这和都城的身份大不相符,所以要进行修整。天聪五年(1631),皇太极在明沈阳卫城的基础上开始修建城墙,他将原来的以土为材料改为以砖作为材料,整个城墙不论内外都是用砖砌成的,扩建工程于天聪九年(1635)竣工,经过扩建,沈阳方城规模达到:“城周九里三百三十二步,高三丈五尺,厚一丈,女墙高七尺五寸,垛口凡六百五十一[12]”。这使城墙防御功能大大增强,规模也更加宏伟,解决了后金危机的一个基础性问题。经过这番修整,沈阳方城也终于具备了皇城的规制,开始了正式发展的第一步。
2.街道的建设
明代的沈阳中卫城有东南西北四座城门,这样就形成南北、东西贯通的十字交叉形街道,街道相互之间可以通到四门。皇太极扩建沈阳城城中四门为八门,“东之左曰抚近,右曰内治,南之左曰德盛,右曰天祐,西之左曰怀远,右曰外攘,北之左曰地载,右曰福胜[12]”。连接八门的各条街道交错,形成沈阳方城内独特的井字形街道。这样街道的形式就由原来的十字形转变为井字形,开通八门开阔了视野,在此设置敌楼利于观察敌情,城墙上的垛口可以灵活调转开炮方向,城内防御水平大大提高。更具特色的是井字形街道把城内分成了九个区,皇宫在城中央,皇宫的南面的区域为“六部两院”官署区,北面是中街商业区,与稍后修建的钟鼓楼一同成为工商业聚集区。据史料记载:“城中有钟鼓二楼,百货集其下[13]。”清初沈阳城形成了井字形的大街,形成了很多商业分区,这与稍后修建的钟楼和鼓楼共同形成了沈阳历史上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四平街。
3.皇宫的建设
努尔哈赤在迁都沈阳后主要修建了大政殿和十王亭,其中以大政殿为主要代表。大政殿原名笃恭殿,又名“八方殿”,在清朝入关之前,皇宫的大型庆典、宣布军队出征、战士凯旋以及重要政令均在这里宣布,清朝入关后,沈阳作为陪都,大政殿便成为了清帝东巡举行大型宴席的地方,即使历经百年,今天仍是沈阳市的标志性建筑。大政殿前有一片南北长195米,东西宽80米的空地,东西排列着十座大小形制完全相同的亭子,称作“十王亭”,也叫“八旗亭”。东起的五座亭子分别为“左翼王亭”“镶黄旗亭”“正白旗亭”“镶白旗亭”和“正蓝旗亭”;西起五座亭子分别为“右翼王亭”“正黄旗亭”“正红旗亭”“镶红旗亭”以及“镶蓝旗亭”。据史料记载:努尔哈赤“造十王亭于宫右侧,凡有军国重事,集众宗藩议于亭中而量加采择[14]”。通常来说每遇兵事,都会由大政殿发布军令,下达十王亭,调遣八旗军队,这实际上形成了“君臣合署办公”的局面,体现了满族崇尚的“君政合一”的八旗制度。
皇太极在位时期,十分注重皇宫建设,由盛京宫阙图可知,这些建筑包括大清门、崇政殿、凤凰楼、台上五宫等。“南曰大清门,门内曰崇政殿……崇政殿直北为凤凰楼,楼北清宁宫,宫之东曰衍庆宫、关雎宫,西曰永福宫、麟趾宫[12]”。后金宫殿是满汉蒙藏各族文化的融合体。后金的宫殿具有鲜明的满族建筑特点“宫比殿高”。大政殿内蟠有龙纹的柱子、宽大的屋顶以及飞檐走兽形象的雕花都是典型的汉族传统建筑形式,而攒尖式的八根脊柱、刻有梵文的天花板又彰显了蒙古文化特点。
(二)迁都后沈阳地区经济的发展
1.工商业的发展
明代沈阳方城位于广宁、开原、抚顺东关三大马市之间,是南北商品集散地和贸易中心。皇太极改明代沈阳方城内十字街道为井字街道,形成了沈阳历史上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四平街(今沈阳中街),“供三陵之服役者,有瓦石、铁木、油漆、书画、裱染、铜锡、皮镟鼓各匠及裁缝、锁头、盔头等匠,……畿备考工记攻金、攻木、攻皮设色、刮磨诸工而内务府供三陵者又有酒房、酱房、粉房、碾房、织造房等库,亦可见其时百工之备[15]。”当时的沈阳城已经出现的织匠、瓦匠、弓匠、银匠、铁匠、铸匠、鞍匠等手工业行业而且规模也在不断扩大。此时沈阳城内商品门类繁多,有:地载门外的粮市、内治门外菜行之东的鲜鱼市、 内治门外菜行之西的肉市、福盛门及长安市内的银市、天佑门外畿辅全馆的柴草市、治门外菜行瓮城南的鸡鸭市、天佑门外风雨坛北的马市、内治门外迤南的菜行、钟楼南(中秋前开市)的果市[16]。如此看来,沈阳方城内商业已经充分地发展起来,不仅城市的各种商品齐全,从事工商业活动的人也逐渐多起来,经济也因此日渐繁荣,于是,沈阳成为东北名副其实的经济中心。
2.农业的发展
为满足军需物资和发展当地农业经济,明朝在沈阳方城内实行军屯。经过明末清初一些列战争后沈阳方城内农业遭到了严重破坏,努尔哈赤定都沈阳后才再次把农业发展提上日程。努尔哈赤在位时期,当地的农业还是比较发达的,“土地肥饶,禾谷甚茂,旱田诸种,无不有之。绝无水田,只种山稻[17]”。更值得注意的是此时的农业生产中已经出现了铁制农具,生产形式以“托克索”也就是“庄园”为主,从而建立起了以官庄旗地性质的经济区。“诸王贝勒在沈阳附近设庄,相距或十里或二十里。庄有大小,大不过数十家,小不满八九家[18]。”这种形式能够提供充足的粮食,保证了沈阳军民的日常生活和军事行动的需要。天聪元年,恰逢中国饥荒之年,由于太宗致力于发展农业生产,采取了积极的农业生产措施,使得沈阳城能平安度过饥荒,也为清朝后代统治者提供了保障。
(三)迁都后沈阳城政治和文化的发展
1.沈阳方城内的中央机构
皇太极在八旗中增设八大臣,满族更多宗室参与朝政,分散了诸贝勒和诸王特权,进一步加强了皇权专政。天聪三年(1629)正月,皇太极正式改变“八王共治国政”制度,进一步加强对八旗控制,形成“上始南面独坐”的局面,从此,八王共治国政制度走向瓦解。皇太极在位时吸取汉族统治经验设“书房”这一中央机构,其成员大多是有较高文化素养的汉人。天聪五年(1631)设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六部,其中吏部、户部、礼部位于“德胜门内街东”;兵部、刑部、工部位于“天祐门内街西”。六部直接听命于汗,汗握国政大权于一人之手。天聪十年(1636)设“内国史院”“内秘书院”“内弘文院”,合称“内三院”。“内三院”是完全沿袭了明代的内阁与翰林院,职责是辅佐汗王处理国家中枢政务,后金国家制度趋于正轨又迈进了一步。崇德元年(1636)皇太极设都察院,崇德三年(1638)设理藩院(前身为蒙古衙门)。至此,都察院、理藩院与六部合称“八衙门”,与八旗制度保持独立关系,辅助国家政务。“八衙门”设立后逐渐削弱了议政王大臣会议作用。经过皇太极对国家机构的建设,沈阳方城内的国家架构不再是以往“军政合一”的制度,国家制度趋于完善。
2.迁都后沈阳城文化的发展
皇太极在沈阳方城内展开文化教育,在德盛门内东边修建了文庙发展儒学,“奉天府儒学在城内东南隅,考明时,沈阳中卫学在卫治西北隅,正统元年重建。天聪三年,改建此地,初建圣殿三楹,戟门三楹,檽星门一座[7]。”皇太极在位时,设立学校,正式开始了八旗官学,满族贵族子弟开始接受教育。除此之外还开设科举,选拔人才。
除了教育,满族之信仰也随着后金迁都沈阳方城而有所改变。满人除信仰萨满教外也开始信仰佛教与道教,其中喇嘛教为后金国教。满族人的生活在中原文化的熏染下不断地发生变化。
[1] 金殿士.沈阳市南市区发现战国墓[J].文物,1959(4).
[2] 脱脱.辽史·卷三十八·志第八[M].北京:中华书局,1974.
[3] 金史·卷二十四·志五[M]北京:中华书局,1983.
[4] 元史·卷五十九·志十一[M]北京:中华书局,1976.
[5] 阿桂.盛京通志[M].沈阳:辽海出版社,1997.
[6] 辽东志:卷二[M].沈阳:辽沈书社,1985.
[7] 奉天通志:卷一百四十九[M].沈阳:东北文史丛书编辑委员会,1982.
[8] 满文老档[M].北京:中华书局,1990.
[9] 明实录·熹宗悊皇帝:卷二十六[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勘影印本,1962.
[10] 明史·列传二零八[M]北京:中华书局,1974.
[11] 全辽志:卷一[M].沈阳:辽海出版社,1934.
[12] 清史稿:卷五十五[M].北京:中华书局,1977.
[13] 杨宾.柳边纪略:卷1[M].沈阳:辽沈书社,1985.
[14] 昭梿.啸亭杂录:卷2[M].北京:中华书局,1980.
[15] 王树楠.奉天通志:卷一百一十四[M].吉林:东北文史丛书编辑委员会,1982.
[16] 沈阳市人民政府地方志编纂办公室.沈阳市志[M].沈阳:沈阳出版社,1989.
[17] 辽宁大学历史系.清初史料丛刊第八、九种:栅中日录校释.建州闻见录校释[M].沈阳:辽宁大学历史系,1978.
[18] 王钟翰.清史馀考[M].沈阳:辽宁大学出版社,2001.
(责任编辑:刘士义)
The study of Shenyang Fangcheng in the Qing dynasty
WANG Danni
(LiaoningNormalUniversity,DalianLiaoning116029,China)
The name of Shenyang comes from its location lying to the north of the ancient river of Shen (Hunhe).The earliest period of establishing can date back from the Warring States to the Han dynasty when Houcheng was bulit.This paper takes Shenyang Fangcheng as the research center and introduces the situation before Houjin governing Shenyang,the development during the early Qing,and the changes of Shenyang Fangcheng. Key words the Qing dynasty;Shenyang Fangcheng;research
2016-06-29
王丹妮(1992-),女,辽宁大连人,辽宁师范大学硕士生。
K29
A
1008-2441(2016)05-001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