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高中的进与退——桂、渝两地发展综合高中的探索与启示

罗希明， 吴惟粤

(1. 广东第二师范学院 教育学院，广东 广州 510303； 2. 广东第二师范学院 基础教育课程与教学研究中心，广东 广州 510303)



综合高中的进与退
——桂、渝两地发展综合高中的探索与启示

罗希明1， 吴惟粤2

(1. 广东第二师范学院 教育学院，广东 广州 510303； 2. 广东第二师范学院 基础教育课程与教学研究中心，广东 广州 510303)

摘要:广西、重庆两地“探索综合高中发展模式”已经进行了5年的试点实验，教育主管部门和学校在课程设置、教学管理、评价与考试改革等方面进行了实践探索，在“推进培养模式多样化”方面积累了许多有益的经验。但是，受社会环境、传统观念和配套政策等影响，综合高中的推进有相当难度，相关做法措施有待进一步完善，在政策、理论、实践诸方面仍需深入研究与探索。

关键词:综合高中；办学模式；课程设置；试点

吴惟粤，男，广东广州人，广东第二师范学院基础教育课程与教学研究中心主任，编审。

综合高中是高中阶段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互相渗透融合的一种教育模式。国际上，综合高中已成为美国、瑞典等国家高中办学的主要模式。我国在20世纪80年代开始在部分省市也先后开始了综合高中办学模式的实践探索，实施效果各有不同。之后，在坎坷中又经历了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的试点推进，发展境遇与历程可谓“一波三折”，始终伴随着诸多讨论与争议。虽然我国综合高中在发展过程中历经着诸多困难，但对综合高中办学的探求依然一直“在路上”。这种从未放弃的探求，昭示着综合高中作为与普通高中、职业高中并行的高中阶段教育模式的“第三条道路”，既是高中教育发展“多样化”的一种教育理想，也是教育实践的现实需求。综合高中在新的历史时期下是进是退、何去何从？试点地区的实施状况如何？能给我们带来哪些启示与借鉴？带着这些问题，2015年4月，广东省“综合高中课程体系改革研究”课题组组织了对广西、重庆等综合高中办学改革实验区的实地考察，从所访问的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看，桂、渝两地都十分重视高中阶段教育与学生发展需要、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联系，在综合高中发展模式探索中的做法和经验十分值得我们重视和借鉴。

一、 广西、重庆综合高中实施的背景

广西从2011年开始实施综合高中推进计划，重庆开始实施综合高中计划是在2012年，时间上与广西相近。两地实施综合高中计划，首先是受到国家层面的政策推动。20世纪90年代初，国家政策文件中多次提到在高中阶段要建立“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相互沟通”的办学模式，实际上这种提法已接近“综合高中”的概念。1999年发布的《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提出在经济和教育均比较发达的地区可以尝试进行综合高中试点，不仅在国家政策文本中明确了综合高中的概念，还表达了对其发展持鼓励的态度。2010年，在《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中明确提出“要推动普通高中多样化发展……探索综合高中发展模式”。国家政策层面对综合高中的支持，为广西、重庆两地的综合高中发展创造了一个良好的政策环境和氛围。其次是社会大环境的倒逼。自1997年全国范围内“两基”普及以来，国民教育高中阶段的发展受到进一步的重视，而社会对高中毕业生“普职融通型”人才的热切需求和期盼，也使广西、重庆两地的高中改革势在必行，即实现部分高中向“普职融通”发展，实现高中办学模式的多样化和特色化。另外是受到传统观念的影响，即许多老百姓对子女高中毕业后的去向和成才标准仍以“升学”为旨归。虽然普通高中在广西、重庆两地高中阶段教育占据的比例已经相当大，但因为当前高中升学的“立交桥”还未全然打通，普通高中学生在升学方面相对职业学校的学生具有较大的优势，普通高中的学位数量仍难以满足老百姓的实际需求。因此，综合高中比一般职业高中更高的升学比例，某种程度上成为人们“曲线救国”实现升学梦的一种选择。

二、 广西、重庆综合高中发展的基本情况

(一)行政统筹出台政策，为综合高中发展保驾护航

广西为贯彻落实国家和广西教育规划纲要，落实对综合高中的实施计划，于2011年制定了一份《广西综合高中试点工作实施指导意见(征求意见稿)》，并下发了《关于征求对<广西综合高中试点工作实施指导意见(征求意见稿)>意见的通知》(桂教办〔2012〕468号)。在这份意见稿中，广西对综合高中的办学指导思想和培训目标十分明确，其办学指导思想是“以改革创新为动力，以素质教育为重点，以提高办学质量为核心，以培养多层次人才为着力点，整合、发挥普通高中与中等职业教育的资源优势，实现普通高中文化基础知识与中等职业学校专业知识、专业技能教育的相互融通，满足不同潜质学生的发展需要，提升我区普通高中的综合办学水平。”其培养目标是“促进学生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以学生发展为本，将学生培养成为具有较高综合素质的复合型人才。学生具备普通高中文化基础知识和中等职业教育专业知识与专业技能，具有继续学习能力和一定就业能力。”同时可见，广西对综合高中的实施构想是很全面的，意见稿对综合高中举办的办学模式、招生和学籍管理、课程管理、师资队伍要求、综合高中的具体管理等问题都有细致的叙述和规定。而相关的其他政策文件如《关于我区2015年高等职业院校单独考试招生试点工作的通知》等，在招生计划、录取等方面，也为综合高中学生的升学等提供了政策上的便利条件。

2012年，重庆市颁布了《重庆市教育委员会关于开展综合高中试点工作的通知》(渝教基〔2012〕72号)，开始实施综合高中的试点计划。在这份通知中可见，重庆教委把举办综合高中放到了深化改革，促进普职业渗透，适应社会对人才培养需求的高度，在办学指导思想上比广西提出了更多的要求，除了促进普通高中文化基础知识教育与中等职业专业知识、专业技能教育相互融合，满足不同潜质学生的发展需要之外，还提出要“形成多元选择的课程体系、灵活多样的教学管理模式、富有成效的就业指导机制，推动普通高中教育多元化发展。”培养方向上，重庆市提出面向全体学生，培养“具有普通高中文化基础知识和中等职业专业知识与专业技能、具有继续学习能力和一定就业能力的高素质毕业生，为学生升入高等院校学习打下坚实的文化基础知识和职业基本技能基础”，此论述表明综合高中的学生培养兼具就业和升学两种职能、两种考虑。同时，重庆教委对综合高中的办学模式、课程教学、招生和学籍管理、考试就业、教师队伍、收费和资助等问题都做出具体的规定，以使综合高中的试点管理工作一开始就有据可循，以清晰可行的条例尽可能规避试点工作可能出现的乱象。

(二)分类试点推进，逐步探索综合高中办学模式

广西与重庆两地对综合高中的探索有一点相类似，就是对综合高中的实施一开始并不是立刻大面积推广和铺开，而是选择部分学校进行试点。毕竟综合高中相对于普通高中和职业高中，是一种新鲜事物，具有一定的实验性质。尤其在综合高中前景在全国还处于争议的情况下，再加上其他省市综合高中的成功例子还比较稀少，小范围的试点无疑减少了高中教育改革的风险。

广西于2011年实施综合高中的试点工作，试点学校为6所，分别是北海国发高级中学、柳城实验高中、南丹县第二高级中学、合山高中、资源县中等职业学校。从数量上看，广西推行综合高中试点的力度并不算大。尤其我们把其与综合高中试点的先行者浙江省对比，其数量上的差距尤为明显。浙江省在综合高中试点方面步子迈得比较早也比较大，仅在2004年其综合高中发展高峰期前后，就有230所左右的普通高中或职业高中改办为综合高中。从数据上，我们可见出广西教育部门对综合高中试点的审慎态度。

重庆市在2012年颁布了《重庆市教育委员会关于开展综合高中试点工作的通知》(渝教基〔2012〕72号)后，试点工作很快进入实质性阶段。同年9月，重庆市第四十七中学、涪陵第十七中学校等22所普通高中学校纳入范围内综合高中的试点学校名单。重庆市的普通高中试点工作有3个特点：第一是试点工作是重庆市综合高中实施“两步走”中的第一步，有明确的时间表和阶段性任务。重庆市综合高中的试点时间为2012年9月—2015年7月，此段时间主要任务是积累经验，为2015年8月起重庆市综合高中“两步走”中的第二步，即推广阶段打好基础。根据〔2012〕72号通知精神，重庆市综合高中推广阶段的任务为“制订重庆综合高中发展规划，全面推广综合高中试点经验，支持国家、重庆市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区县和其他有条件的区县，建设一批适应当地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的综合高中，整体推进普通高中多样化建设”；第二是试点范围较广，试点学校基本遍及重庆市内各区县；第三是试点学校全部是普通高中。

其实重庆市范围内对综合高中的实验和试点工作可以往前推得更为久远一点。早在2001年前后，重庆市内有几家职业高中学校已经根据市场需要，自发地开办了综合高中班。2002年，重庆市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所还从中挑出重庆旅游学校等6家学校进行为期3年的跟踪研究[1]。只是当时这种实验多半是学校的自发性行为。

(三)准确研判学生发展需求，适应当地社会经济发展需要

举办综合高中，从根本上说，是一种高中教育模式的改革，在促使高中多样化发展与特色化发展的同时，培养更适应现代社会发展需要的普职融通的人才。与此同时，广西、重庆的教育部门也力图赋予综合高中更多的社会意义。拿广西来说，如果认真考究广西综合高中6所试点学校的情况，可以发现一个共性，即这所试点学校所在地全部为县一级的行政区域，这种有意把综合高中试点学校避开地市级以上学校的做法初看起来似乎有点令人纳闷，因为其与我国1999年《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中提出的鼓励在“经济和教育均比较发达的地区”尝试综合高中试点的精神相悖，也与我国大多数省份倾向把综合高中设置在较发达地区的做法相反。

那广西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之，把综合高中试点放置在相对经济社会发展较为落后的县一级学校呢？道理很简单。之前，国家和大多数省份多把综合高中设置在经济发达地区，考虑的是这些地区可能需要更多的普职融通型人才，普职融通型人才正是综合高中的人才培养目标。经济发达地区的综合高中作为新生事物，面临着普通高中和职业高中的强劲竞争，在相对充裕的对口人才的社会需求下，有可能在夹缝中更容易生存下去，从而发展壮大。而广西把综合高中试点首先定位在较落后的地区，有着自己的现实考量。这就是广西一些经济社会发展较落后的县镇，不管是普通学校还是一般职业学校都面临着一定的发展困境,体现在招生比较困难，师资不足，教育资源紧缺。这些县镇普通学校的升学率不高，培养的毕业生因为缺乏职业技能，毕业后找工作时屡屡碰壁；这些县镇的职业学校，单纯的技能培养也使毕业生的文化素养不高，而且升学之路的渺茫也使部分学生和家长失望。因此，在经济相对落后地区，广西实施综合高中试点，有着整合地区教育资源，使综合高中实现人才培养多样化，以更好地适应地区现实状况的多重考虑。我们研究和举办综合高中的眼光不应仅仅局限于发达地区与城市，落后地区和农村的综合高中虽然面临地域与招生政策种种不利因素，但“农村综合高中可以使知识教育与职业教育有机结合, 在缓解就业压力、积累人力资本的同时促进农村经济的发展。”[2]同时,在经济欠发达地区举办综合高中的好处可以加强宏观调控,抑制“普高热”，扩大教学规模的同时提高教学质量与效益，因此有学者疾呼在经济欠发达地区应及早试办综合高中[3]。

(四)学校自发主动探索，推进人才培养模式多样化

虽然目前，广西和重庆两地进入政府政策文件中综合高中试点学校名单中的学校不多，但实际上一些没有被冠以“综合高中”帽子的学校，尤其是职业学校，出于对学校发展的长远考虑、学生毕业出路的压力和社会大环境的促逼，在实际办学中，开始自发探索其人才培养的最佳方式。在本次调研考察中，广西南宁第四职业学校和重庆市女子职业高级中学给予我们深刻的印象。这些学校的人才培养目标，以及针对人才培养目标所进行的内部管理制度制定、课程设置、毕业生去向等种种措施，已经出现了一些综合高中的办学影子，主要体现在两点：

第一，毕业生升学比例高。广西南宁第四职业学校创办于1965年，是一所公办的自治区级重点中职学校和自治区级示范性中职学校，拥有市场营销、现代物流管理等12个专业，其中汽修、学前教育、篮球运动、服装这五个专业是该校的优势专业，也是自治区示范性专业和南宁市骨干专业。作为一所职业学校，广西南宁第四职业学校与一般职业学校给人的印象不同，引人注目的是其很高的升学率。据该校校长介绍，近几年，每年四职毕业生考上本、专科院校的升学率在80%左右，其中升本科率接近10%。学生升学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免考推荐生。免考推荐生范围有限、人数不多，主要针对该校强势专业学前教育专业的学生，由学校根据毕业生10%的数量比例，直接推荐到广西师范大学、梧州学院等3所自治区内本科院校的相近专业就读。一种为升学考试。升学考试中，毕业生既可以直接参加国家组织的升学考试，也可以参加升学率更高的高职院联考，尤其是该校与七八家学校进行高一级办学的入学考试。

重庆市女子职业高级中学办学历史可追溯到1909年，1981年开始兴办职业教育，是首批国家级重点中等职业学校。该校拥有美容护理部、旅游专业部、学前教育部、财经专业部四大专业教学部门。该校升学率虽然数字上不及南宁四职，但毕业生升学与毕业生就业一样，受到学校领导层的高度重视，也是学生比较热衷的一条出路。在升学方式方面，毕业生主要是参加高一级学校的直接考试或者联考。该校部分专业可与一些学校的相近专业对接，毕业生在升学中具有优势，如该校美容美发专业的五年一贯制可以与重庆市科技学院对接，学前教育专业可与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对接等。

第二，对课程设置进行有益探索。一是推行中高职衔接的课程设置，对课程实施分为3个学段。有3年全在本校修读的课程设计，也有实行“3+2”、“3+4”教学模式的课程设计；二是推行升学与就业区分的课程设置。不论是南宁四职还是重庆女职，毕业生总体而言有3种去向：直接就业、升入职教高校就读、升入普通高校就读(主要是学前教育类、艺术类与体育类专业的学生)。这两所学校会在前一两年对同一专业学生提供统一课程，最后一年根据3类学生的需求，分别提供相应的适切课程。比如重庆女职会为有意报考普通高校的艺体学生提供针对性的应考课程和普高教材，以提升其报考的成功率。

三、 对广西、重庆综合高中实施情况的体会与思考

(一)政府有措施，推进有难度

综合高中作为一种普、职融合的高中办学模式，广西、重庆两地的教育部门都曾经希望推行这一模式，也出台了相应的管理保障措施。但在推进的过程中，都遭遇了不小的困难和阻力。这些困难是多方面的，既有来自于学校方面的困难，如学生管理上涉及到的双学籍问题、教学组织问题、课程组织问题、师资培养问题等，还有来自于政府自身的，如双学籍学生的财政对应拨款问题、学校管理对口问题等。也有来自于社会方面的，因为当前的社会与家长心态仍对职业教育采取一种歧视性眼光，因此当一般性的普通高中尚且受到示范性高中的强力挤压时，综合高中的生存空间是相对较小的。

广西教育厅相关教育部门的某负责人甚至认为该自治区综合高中试点工作已经“夭折”，6所作为试点的综合高中也“回到原点”。本次调查中，多位访谈人员也对广西或重庆本地的综合高中前景表示出了怀疑态度。这说明综合高中的推进确实面临着许多不可回避的困难。

(二)社会有需求，学校有探索

综合高中是在普职融通的课程中培养出多样化的人才，而这样的人才在现行的普通高中和职业高中泾渭分明的并行模式下，管理与评价都存在相当多困难。对于普通高中生职业能力几乎空缺和职业学校毕业生文化素养缺乏的社会舆论抨击，也恰恰说明社会对普职融通的人才的呼唤。

同时，政府部门和许多学校领导、老师也意识到，高中阶段也应该给学生更多的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不论是南宁第四职业中学，还是重庆女子职业高中，其实际办学的一些做法已经在不自觉间，实行了类似综合高中的做法。

(三) 经验可借鉴，做法要完善

广西、重庆两地对综合高中的办学探索和一些经验教训，值得我们未来对综合高中的研究中借鉴。比如说，广西在进行综合高中试点学校的选择时，一般是选取在教育规模较小的县一级中学，同时会优先选择那些相对贫困的地区，这样可以盘活并节省当地的中学教育资源。另外，广西或重庆一些学校虽然没有名义上成为综合高中，但有些类似综合高中的办学做法却推进得比较顺利，比如南宁第四职业中学、重庆鱼嘴中学。这些中学多为职业学校或招生遇到困难的弱势类普通高中，相关职教融合的教学转型都是学校自发形成的，推动原因往往是为了学校更好地发展或生存。这说明，综合高中的推动应与学校的自身发展结合起来，尤其是一些原来具有某些职业特色的院校，在进行综合高中转型时，要充分呵护和利用其历史优势。

调查中，广西或重庆综合高中实施过程中的种种“难以为继”和困难也提示我们，综合高中试点和研究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如果只是就其中一个或某个环节做出细微性调整，综合高中的改革很可能在行进的过程中处处受阻。因此未来对于综合高中的一系列改革，必须做好“顶层设计”，从办学、招生、课程、考试、评估等各方面做出全面调整，综合高中的改革才有可能取得成功。

参考文献：

[1] “重庆市综合高中办学模式与实验”课题组. 综合高中办学的实践与探索[M]. 重庆: 重庆大学出版社，2005:3.

[2] 康红兵. 农村综合高中发展的可行性分析与对策[J].职业教育研究，2008(4)：10-11.

[3] 王来法， 陈云喜. 经济欠发达地区应及早试办“综合高中[J]. 教育与职业，1999(8):36-37.

(责任编辑肖雪山)

The Advance and Retreat of Comprehensive High School ——The Exploration and Inspiration on the Development of Comprehensive High School in the Guangxi Zhuang Autonomous Region and Chongqing City

LUO Xi-ming1， WU Wei-yue2

(1．College of Education，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Education， Guangzhou， Guangdong， 510303， P．R．China;2．Basic Education Curriculum and Teaching Research Center，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Education，Guangzhou， Guangdong，510303， P．R．China)

Abstract:Guangxi Zhuang Autonomous Region and Chongqing City have been carrying out pilot experiments for 15 years to explore the development model of comprehensive high school. Education authorities and schools have explored curriculum setting, teaching management, evaluation and examination reform, etc .They have accumulated a lot of useful experience in advancing training mode diversification. Affected by the social environment, traditional ideas and supporting policies, the promotion of comprehensive high school was quite difficult. Relevant practice measures should be further improved. We still need further research and exploration of comprehensive high school in the aspects of policy, theory and practice.

Key words:comprehensive high school; school running mode; curriculum setting; pilot

作者简介：罗希明，女，广西梧州人，广东第二师范学院教育学院讲师，博士；

基金项目：2013-2014年广东省基础教育课程改革专项资金资助项目“综合高中课程体系改革研究”(粤财教【2015】74号)

收稿日期：2015-12-10

中图分类号：G5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798(2016)01-001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