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图书馆事业：调整、巩固、充实、提高阶段(1960～1966年5月)(一)

●吴稌年　顾烨青　(江南大学　江苏无锡　214122)



【图林·史志】

新中国图书馆事业：调整、巩固、充实、提高阶段(1960～1966年5月)(一)

●吴稌年顾烨青(江南大学江苏无锡214122)

[摘要]这一阶段的图书馆事业，是在“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总方针下开展的。进入1960年代后，图书馆界投入到了学习毛泽东著作的热潮中，同时为读者学习毛泽东著作提供良好的服务。继续大力开展为农村图书馆服务，通过技术革新和技术革命的“双革”运动，进一步提高了馆员在工作中的主观能动性。大力深入开展各项图书馆业务活动，提高了服务质量，进一步树立了“一切为了读者”的思想。通过基本功的讨论和竞赛，进一步提高了业务学习的自觉性，同时较大程度地提高了业务技能。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大力培养在职干部，大力开展理论研究活动，提升理论研究的层面。在大力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进程中，步入了文化大革命运动阶段。参考文献93.

[关键词]新中国1960年代毛泽东著作技术革新技术革命“双革”基本功图书馆事业史

经过1950年代的“国民经济恢复阶段(1949～1952)，整顿巩固、重点发展、提高质量、稳步前进阶段(1953～1956)及跃进再跃进、服务广开展、研究难深入(1957～1959)”的三个阶段的发展，中国现代图书馆事业已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图书馆建设快速发展。1959年底、60年代初，“仅公共图书馆全国已有一千多个”[1]。据1959年10月统计，中国科学院系统各图书馆由解放初的17所增加到113所，藏书由63万册增至600余万册，高校图书馆由解放初的132所增加到225所，藏书达3 729万册[2]。图书馆工作在配合社会各项改革、政治运动、国民经济建设、文化建设、国防建设中，发挥出了较好的作用；恢复整顿了旧有的图书馆，明确了社会主义图书馆为社会主义服务、为经济建设服务、为工农兵和广大人民大众服务、为科研服务的方针任务；图书馆干部队伍有了很大的发展，形成了专业与业余教育，以及各种培训班、讲座、拜师、研讨等的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的干部队伍建设；通过中心图书馆委员会的建设，大量巡回图书馆的设立和工会、农村图书馆(室)的建设，已基本形成了图书馆服务网络；组织各系统图书馆的大协作，进一步挖掘文献的潜力来满足社会与读者的需求，为1960年代图书馆事业更好地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发展之大势：从稳步发展业务到政治统帅业务

这一阶段图书馆事业的发展，总体上是在国家“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简称八字方针)的总方针下进行的。由于“大跃进”中的一些决策失误，随之而来的自然灾害，“从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一年，我国遭受了连续三年的严重自然灾害，国民经济发生了相当大的困难”[3]。天灾人祸，促使国民经济建设作出了“八字”方针的调整。

在文化教育的调整过程中，有一个逐步转变的过程。根据1958年教育事业大发展的状况，1959年教育事业的发展方针是：“应当采取巩固提高、适当发展的方针。”[4]指出了应当根据各类教育事业的任务和条件，整顿巩固和适当发展并举，该发展的仍应适当发展。至1960年，中央确立了文化事业方针：“在文化事业方面，实行‘全面规划，积极发展，重点建设，提高质量’的方针。”[5]这一方针的总体设想是要以文化事业的发展去配合和促进工农业生产的大跃进，为生产革命和文化革命服务，进而掀起一个建设社会主义文化事业的高潮。全国真正开展全面贯彻“八字”方针，则是在1961年。“自一九六一年九中全会以来，特别是今年以来，全党贯彻执行对国民经济的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加强农业生产战线，已经取得了显著的成效”[6]。由此决定了文教方针：“当前文化教育工作必须贯彻执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7]至此，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也完全进入到了这一发展方针中。

1962年，国家科委和文化部共同制订了1963年至1972年的10年科技发展规划草案，其中有专门阐述“图书”的内容，认为图书工作是促进科技现代化的条件之一，“图书工作必须坚决贯彻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全面规划、统一安排，进一步广辟来源，合理分配，加强协调，充分利用，采用现代新技术和科学管理方法，千方百计地为生产、为科学研究和教学服务，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发挥更大的作用”[8]。主要担负着为科学研究任务服务的图书馆，即科学院系统图书馆及各专业馆、高校图书馆、国家馆、省馆和一些有条件的市馆等，其主要工作任务有：加强科技书刊的采购协调工作，合理组织藏书，改进目录和书刊宣传报道，推荐图书工作，大力开展参考咨询、阅览工作；加强全国联合目录编制，加强全国图书统编工作；改善管理方法，提高工作效率，逐步采用新技术、新设备等。该规划指明了图书馆界在做好调整巩固工作的基础上，大力开展充实提高的工作方法和思路，这一发展思路，在1964年《图书馆》杂志第1期的“社论”中得到充分的阐述：“图书馆本身亟应抓紧时机，继续贯彻‘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积极做好内部的整顿工作。”[9]在此基础上，要做好清点藏书、清理积压书刊工作，并核实好款目，完善目录，做好为各读者群体的服务工作，使书刊能各尽其用，提高服务质量和效率，提高管理水平，健全规章制度，加强队伍建设，大力培养干部。

这一阶段，具有代表意义的北京图书馆稳步发展图书馆业务。根据馆藏要求，补充大量藏书，编制分类法，完善目录体系，整顿书库，清理积压书刊，改善服务，提高藏书与服务质量。为提高整体业务水平，大力开展业务训练，承担起全国图书馆中心核心馆的责任，编辑全国联合目录，大力开展业务辅导工作，继续办好红专大学，扩建和修建馆舍，并提出了新馆建设规划[10]。

中科院图书馆，在党的“八字”方针指引下，根据本馆实际情况，迅速提出了“‘摸清情况，积极整理，提高质量，加强服务’的行动方针”[11]。在摸清情况的基础上，确定工作重点，区分出需要巩固、充实的工作以及着重需要提高质量的工作及哪些需要调整的工作，从而在各个工作环节上，将党的方针贯穿其中，使工作踏踏实实、突出重点、有序开展，达到调整工作、巩固成绩、充实内容与方法，提高质量的目的。同样如此，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经过分析，于1961年下半年对函授工作进行了整顿。是年11月，图书馆学系召开了重点地区辅导站工作会议，会议交流了各辅导站的工作经验，对函授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和函授工作的开展问题，进行了认真的讨论与研究，提出了教学计划的修改和补充意见，并对办好函授班提出了建议。通过这次会议，对整个函授工作进行了全面调整和安排[12]。

在“八字”方针的指引下，图书馆界深刻领会了这一方针的精髓，要贯彻好这一方针，“不能认为只是收缩工作面和减少工作量，降低要求，其精神实质是在整顿的基础上提高质量，不断改进与发展”[13]。具有为科研服务任务的图书馆，“在发展上以专深为方向，以培干为中心，以文献工作为重点”[14]，实现着图书馆事业的不断发展。

正当图书馆界在“八字”方针指引下，不断前进的过程中，1964年开始，工作方向有所转向，“政治第一”和“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氛围渐趋浓厚。1964年，《图书馆》杂志第1期上发出社论，认为图书馆的工作“除了继续发扬艰苦奋斗、勤俭建国的优良传统之外，还要更深入更广泛地、分期分批地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15]。要更好地利用书刊进行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教育，进行“兴无灭资”的阶级教育，进行革命传统和革命前途教育，图书馆界要“本着‘政治第一、质量第一’的要求，认真做好一系列的内部工作”[16]。

1965年，三届一次全国人大代表大会的政府工作报告等决议中，指出了当年全国人民的主要任务是：“更加深入地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开展比、学、赶、帮和增产节约的群众运动，大力组织工农业生产的新发展，完成和超额完成一九六五年的国民经济计划。”[17]在当时政治、经济、文教等形势下，图书馆界的一些著名人士有所体会，其体会代表了当时图书馆界的发展大势：“体会到必须以政治统帅业务，所以今年的方针任务提为：‘以阶级斗争为纲，以业务为中心，紧抓革命，推动业务，努力实现思想革命化和机关革命化”[18]。进入1966年后，以阶级斗争为纲这一弦越绷越紧，在中科院图书馆的一次馆长座谈会上，出席座谈的馆长有共识，在业务工作中，“必须以阶级斗争为纲，以两条道路斗争为纲，凡是有利于社会主义的，就支持，不利于社会主义的，就反对”[19]，坚决反对不问政治的单纯的业务观点。图书馆界的认识是整个社会的一个缩影，这种氛围的不断发展，加快了营造一场政治运动的步伐。

2对学习毛泽东著作运动的推进

人民出版社从1949年开始，大量出版毛泽东各种著作的单行本。1951年7月1日，中共中央《毛泽东选集》出版委员会发出通知，指出毛泽东在各个革命时期的主要著作是学习党史的基本教材，号召全体人民学习毛泽东著作[20]。是年10月12日，《毛泽东选集》第一卷出版发行，尽管解放前出版过各种《毛泽东选集》，但都没有经过作者审定，首次出版由作者审定的《毛泽东选集》，分精装和平装两种，合计发行106.6万册。1952年4月出版第2卷，1953年4月出版第3卷，1960年9月出版第4卷。各卷都有精装、平装和普及本。1964年6月，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毛泽东著作选读(甲种本)》，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了《毛泽东著作选读(乙种本)》，以及由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多篇文章和单行本。毛泽东著作的出版数量及销量之大，远非其他各种出版物所能比拟。

2.1学习毛泽东著作是图书馆界最重大的课题

进入60年代，全国即掀起了学习毛泽东著作的高潮，“全国各地青年踊跃地参加到学习毛泽东著作的运动中来，把学习毛泽东著作作为极为重要的政治任务，这是青年运动中的一件大事”[21]。为规范这一学习运动，共青团中央书记处特地就开展毛泽东著作学习运动的提法问题向党中央作了请示，经批复认为：“在提正式的口号的时候，用‘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学习毛泽东著作’的提法较为妥当。在为外国刊物写文章的时候，也可用这个提法。但在国内普通场合(包括演讲题目，文章和消息的标题等在内)可以用‘学习毛泽东思想’”[22]。可见，1960年开始兴起的学习毛泽东著作的运动，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有组织、有计划、有步骤的规范性的全国学习运动。图书馆的基本任务之一就是传播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促进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发展。一个学习毛泽东著作的群众运动正在迅速形成，“这是我国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战线上的新境界、新阶段，是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一件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大事情，也是我们图书馆工作所面临的新形势”[23]。

在这一新的形势下，图书馆界迅速领会时代要求，首先在思想上对学习毛泽东著作提高了认识，当时代表着图书馆界教学领域最高层面的文化学院图书馆研究班就认为：“如何为这个具有伟大政治意义的学习运动服务，如何做好宣传毛泽东思想的工作，就成了当前图书馆工作中的一个最重大和最迫切的课题”[24]。

1964年，根据国内外形势发展的需要，“中央认为，目前是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大好时机”[25]。其目的是要提高全党理论水平，统一认识，增强反对现代修正主义斗争的信心和能力。同时，中央号召全国县以上干部大力学习毛泽东的有关哲学著作：“中央决定，从中央一级起到县(团)委一级，一切干部，特别是重要的负责干部，都应该精读毛主席的《实践论》、《矛盾论》、《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这些哲学论文”[26]。是年开展的“全国学习人民解放军”运动，则将全国学习毛泽东著作运动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各行各业，都将学习毛泽东思想放在首位，图书馆界也不例外：“大力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向广大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教育，乃是我国所有一切类型图书馆的首要任务。”[27]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必须理论联系实际，人民解放军已找到了这一方法的有效途径，“也就是要用人民解放军所采取的‘带着问题学，活学活用，学用结合，急用先学，立竿见影’的方法”[28]。

图书馆员学习毛泽东思想和著作，主要有两个任务，其一是为了向读者宣传、指导和帮助，以使读者更好地学习毛泽东思想和著作，其二是为了进行自我改造和思想革命化，从而开始了新的历史条件下的图书馆员思想革命化建设。1965年10月28日，全国第一中心图书馆委员会成员馆举行关于图书馆工作革命化的座谈会。会上，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程德清副馆长作了发言，结合人大图书馆一年来的工作情况，阐述了三方面的内容：主要说明怎样才算革命化；谈该馆怎样逐步走向革命化；介绍该馆在革命化的思想指导下，开展的几项服务工作[29]。图书馆革命化，首先是要解决在图书馆的各项工作中如何突出政治的问题。突出政治，就是要突出毛泽东思想，突出毛泽东思想就必须大抓学习毛泽东著作。“政治思想工作一定要落实到业务工作中去，真正做到政治统率业务。这是实现图书馆革命化的一个根本问题”[30]。

1966年，教育部、全国教育工会联合发出通知，要求教育战线掀起一个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新高潮。此时，已将毛泽东思想的地位提高到至高无上的位置：“毛泽东思想是当代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顶峰，是最高最活的马克思列宁主义。”[31]要求在工作中要突出政治，以政治统帅业务，把毛主席的书当作各项工作的最高指示，把学习毛主席著作摆在一切工作的首位，从而形成了这一阶段中突出政治、突出毛泽东思想、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政治思想中的“最高”态势。

2.2学习毛泽东著作高潮中的图书馆工作

广泛地学习毛泽东著作的活动，开始于50年代后期，例如上海市，在1958年和1959年，各个区普遍展开了以学习毛泽东著作为主要内容的鲁迅奖章读书运动和红旗读书运动，尤其是后者，“以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著作作为主要内容的红旗读书运动，在党的领导下，从59年5月份开展以来，受到广大职工和青年的热烈欢迎和拥护”[32]。这一运动迅速在上海各地开展起来，大致在当年底，上海市参加读书运动的约有70余万人。上海县马桥人民公社还专门于6月下旬成立了红旗读书运动指导委员会，推进了读书活动。天津市河北区红专读书活动办公室，在1959年专门发出要求，要求有条件的单位成立有党、团、工会和图书馆代表参加的“读书活动指导委员会”，负责本单位读书活动的指导工作。天津市鞋厂及时成立了读书活动指导委员会，更好地促进了本厂读书活动的展开，“到目前为止，全厂80%的青年职工和部分成年职工，都参加了读书活动”[33]。为了促进读书活动，宁波市工会联合会和市图书馆于1959年11月25日召开了工厂图书馆工作现场会议，“掀起了厂厂办图书馆，积极开展读红色书的热潮。半个月来，全市百人以上工厂都建立了图书馆(室)”[34]。

(1)学习毛泽东著作高潮的兴起。1960年开始，就将读书运动更明确地转为学习毛泽东著作的运动，许多单位并为此专门成立了“学习毛泽东著作指导委员会”，是年2月，徐州矿务局机械修理厂，“由党委宣传科长、厂长、团委书记等七位同志组成了学习毛主席著作指导委员会”[35]。六安地区迅速建立阅读毛主席著作指导委员会，成员由团县委、工会、新华书店、文化馆、图书馆等13个单位的相关人员组成，下设办公室，有专人负责组织和指导阅读等事宜[36]。北京崇文区团区委发出“一万名青年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号召，“目前据不完全统计，全区已有8 500多名青年积极的投入了学习运动”[37]。区图书馆迅速补充了大量毛泽东著作、毛泽东传记和学习参考文件，1月份的图书外借量是1959年12月份的7倍。3月10日，天津河北区召开1960年开展学习毛泽东思想读书运动和开展1960年图书馆(室)工作学、赶、超、帮的红旗竞赛运动誓师大会，到会者达300多个单位，1 000余人[38]。胶县县委向全县人民发出“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用毛泽东思想武装我们的头脑，立即掀起一个学习毛主席著作的高潮”的号召，全县人民闻风而动，胶县图书馆将此作为一项经常性的政治任务和中心任务，“自2月10日至24日14天的时间仅县馆就举行了报告会26次，听众达11 700人次；公社图书馆举办了报告会达810次，听众45 000人次”[39]。江西省图书馆全体职工，听了党委关于学习毛泽东著作动员报告后，立即行动起来，掀起一个学习高潮[40]。山东省在不少地区和单位都纷纷召开了学习毛主席著作的誓师大会[41]，在兰州市委的领导下，由文化局、教育局、市总工会、团市委和省、市图书馆等有关单位，联合组成了兰州市读书活动指导委员会，在全市掀起了学习毛泽东著作高潮[42]。这些事例深刻地说明了，在1960年初学习毛泽东著作的运动确实是迅速、广泛地开展起来了，“所以图书馆应该紧密地配合这个运动蓬勃的开展图书活动，积极宣传和推荐毛泽东著作，采取各种有效的措施，辅导读者阅读、出色的完成图书馆的任务”[43]。

(2)迅速补充毛泽东著作。在学习毛泽东著作运动的高潮中，对于毛泽东著作的需求犹如“井喷”。为满足读者的需求，同时也是以实际行动积极地投入到学习运动中去，图书馆界迅速行动起来，采取各种方式，想方设法采购与调配毛泽东著作。承德市委在1960年1月下旬作了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著作的动员报告后，“新华书店有关领袖的著作，很快地购买一空。没有买到有关著作的读者，纷纷到承德市图书馆办理借书手续”[44]，图书馆的利用率很快提高。由于本地新华书店的存量不够，许多地方的新华书店一时难以及时满足读者对毛泽东著作的需求，许多图书馆就主动外出及时购买。天津市红桥区图书馆“还先后两次去北京购买书籍。仅第一季度就购进有关学习毛主席著作方面书籍7 298册，占全部购书量55%并向读者这样保证：只要借毛主席著作一定满足供应！”[45]这时图书馆界已将能否满足读者学习毛泽东著作的需求提高到政治任务的层面。即使是公社、大队图书馆(室)，尽管图书经费十分有限，也积极、及时地购买毛泽东著作。胶县城关公社丁家庄生产队，在兴起学习毛泽东著作高潮过程中，迅速建立了36个以学习毛泽东著作为中心内容的读书小组，进一步巩固了图书室，添置300多册图书，各公社图书馆在“14天中新建图书室22处，图书流动站17个，读书小组250个，共买新书22 000册，其中包括毛主席著作15 000册”[46]。

一些大图书馆尽管有关领袖著作的存量较多，但仍然远远不能满足读者的需求。江西省图书馆“特从新华书店补充了毛泽东选集30余部，可是图书刚入库，即被全部借光了。现在我们正积极设法大量增加毛主席的著作和有关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参考资料”[47]。

高校是培养“无产阶级接班人”的场所，高校图书馆更是将满足读者学习毛泽东著作的需求，作为政治任务来完成。“西北大学图书馆为了配合这一运动，立即与新华书店连系，购买了三百部‘毛泽东选集’，以后又陆续采购了毛主席著作的一些单行本和几十种参考书”[48]。这些书籍到馆后优先加工，以及时满足读者需求。北京师范大学自从学习党的八届八中全会文件以后，就有意识地加强采购毛泽东著作和相关的学习文件和参考资料，1960年初，院党委决定在师生员工中开展学习毛泽东著作运动后，院图书馆迅速行动起来，“据统计，只今年二、三月份，就补充了毛泽东著作的选集、专题选集、单行本和关于解释、阐述毛泽东著作的书籍以及其他重要资料4 681册”[49]。扬州师范学院图书馆购买大量的毛泽东著作，针对师生中许多人暂时买不到《毛泽东选集》，以及更好、更快地发挥图书的作用，“除馆内必须留存少数外，其余均主动分配给各个班级和教学、行政单位，共借出《毛泽东选集》380余本，单行本 1 300余册”[50]。同时还采用代售和代订的办法，在一个学期内为读者代订单行本470册，代订《毛泽东选集》100余部。

学习毛泽东著作高潮的兴起，大大地促进了图书馆的借阅量。衡阳市图书馆“截止目前，馆内除过去有关毛主席著作几百册全部借出外，最近增加几百册复本也将全部借出，图书流通量也大大提高”[51]。天津市红桥区图书馆热心为读者服务，积极推荐毛泽东著作，“使毛主席著作的借阅量由原来每年的七千余册一跃为每季近二万册次”[52]。承德市图书馆除外借量大增外，“来馆阅览的人也有显著增加，每天不少于1 000人次，其中大多数人都聚精会神的阅读报章杂志上的有关学习毛主席著作的文章，并有不少人在自己的笔记本上作学习笔记”[53]。西北大学图书馆，“不到三周的时间，该馆流通毛主席著作已达13 000余册次”[54]。这种学习毛泽东著作的自觉性、迫切性、主动性、广泛性，是现今青年人难以想象的。

(3)大力开展宣传、交流活动。学习毛泽东著作运动的广泛开展，要求图书馆结合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实践，结合国内外所面临的任务，有计划、有步骤、系统地介绍毛泽东著作，以便使读者在学习过程中能更自觉地和国内外形势、当前的任务相结合，从而提升读者服务的质量，“这是图书资料工作中的一个更为重要的方面，是更为艰巨、更为细致的工作”[55]。

图书馆界大力开展宣传、辅导、组织活动，青岛市图书馆制订出1960年的计划：大力宣传毛泽东著作，计划在工厂、农村、部队、机关中组织学习毛泽东著作小组，年流通相关图书300万册次，并在工厂、部队中开展讨论活动，举办巡回图片及图书展等，有重点地培养重点单位及重点读者，以点带面，以重点推动一般[56]。牡丹江市图书馆为了方便读者，更好地为读者服务，“还将过去的以东北分类法分编的1 700余册马列主义和毛泽东著作的书籍全部用中小型图书分类法进行了改编”[57]。同时开辟了毛主席著作学习专桌、增设阅览室，积极向读者推介，馆员还采取主动通电话、送书上门等措施，促进了图书的流通。哈尔滨地区“各馆根据不同的条件，开辟了‘毛主席著作专题阅览’、‘专题服务台’、‘专门参考室’，编制‘馆刊资料剪辑’、‘专题书目索引’；举办‘图书展览’、咨询解答、专题讲座；组织辅导核心小组、读书经验交流会等形式开展宣传辅导活动”[58]。济南市图书馆连夜突击，开辟了“毛泽东著作阅览室”，组织宣传队，编排快板，抬着两米多高的“毛泽东选集”模型，深入街头巷尾进行宣传，散发“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奋勇前进”的传单2 000多份[59]。盖平县图书馆为更好地宣传学习毛泽东著作的意义、目的，于1960年3月17～18日举办了二次学习毛泽东著作报告会，有1 500多名工人、农民、职工参加，参会者充分认识到了学习毛泽东著作的重要性，解除了与会者中工人、农民文化水平低不能学习毛泽东著作的思想顾虑。“报告会的第二天就有许多工人、农民排成队到馆内借阅毛主席著作”[60]。

为更好地交流学习情况，各地区都纷纷结合实际，召开座谈会。通化市图书馆在1960年3月15日，承办了由市工会、团市委、市图书馆联合举办的学习毛泽东著作座谈会，应邀出席座谈的有工业、财贸系统和人民公社等34个单位的62名代表[61]，促进了学习毛泽东著作运动的开展。黑龙江省肇源县图书馆于当年3月21日和县工会联合召开工厂、企业、学校关于学习毛泽东著作和开展红旗竞赛的座谈会。到会代表有26个单位的基层工会主席、宣传委员、图书馆工作人员30多名[62]。会议进一步取得共识：要将工厂、企业、学校的图书馆办好，要创办宿舍图书馆，推进学习运动的不断深入。

哈尔滨地区图书馆网委员会于3月10日在哈尔滨市图书馆召开了各系统图书馆大力宣传、紧密配合全民性的学习毛泽东著作的经验交流会，大专院校图书馆、科研单位图书馆、工厂、中学、机关企业图书馆及公共图书馆、城市人民公社图书馆等150余个单位的负责人和有关业务干部190余人出席了座谈会[63]。会议的目的即是要贯彻市委的决议，密切配合学习毛泽东著作运动的开展，交流经验、互相学习、互相促进、共同提高。

座谈、交流会议，通常都是在兴起学习高潮后及时召开的。“就以北京地区来说，参加学习的人数，据二月三日北京日报载全市各厂矿企业、和商业单位的职工群众已达五十万人。成立了8 000多个学习小组”[64]。图书馆工作的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就是如何积极主动地配合这场群众性的学习运动的开展。为有的放矢地工作，1960年2月9日下午，首都图书馆邀请了北京市部分区馆和厂馆的代表举行座谈会，了解基层读者和图书馆(室)的需求，以确定服务方向与内容。作为本领域的专业刊物《图书馆学通讯》，为了更好地宣传毛泽东思想，学习毛泽东著作，更好地介绍各地的先进思想和经验，于当年2月8日组织了北京市内有关的20多个单位进行座谈，他们在会上介绍了各自的做法和经验，并提出今后的设想[65]。

1964年，新一轮的学习毛泽东著作的高潮形成，“随着学习解放军、学习先进生产部门的逐步开展，一个学习毛主席著作的热潮正在院馆形成”[66]。这一运动的特点是要活学活用，带着问题学。为了及时了解情况、相互交流，中科院图书馆办公室于当年4月2日召集各组负责毛泽东著作学习的同志进行座谈，交流了本组的学习计划、学习方法、学习效果等问题。翌日下午和晚上，全馆同志又听了沈阳部队学习毛泽东著作的方法效果等情况的录音报告，推进了学习热潮的进展。通过“带着问题学、活学活用、学用结合、急用先学、立竿见影”的学习方法的推广，“同志们更加关心当前的国内外阶级斗争形势；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无产阶级的事业心、责任感与自己的岗位工作更进一步具体地联系起来了”[67]。成都市图书馆于1964年7月27日召开与该馆有业务关系的公社、生产队的团委(支部)书记、毛泽东著作学习小组长及部分学习积极分子的座谈会，到会代表92人，座谈会开了5个小时，交流了学习毛泽东著作的经验，以便促进农村的学习运动的开展。

图书馆界较为普遍地开始带着问题、有针对性地召开交流会。中科院图书馆针对各部门在制订和执行1965年工作计划过程中的经验体会及遇到的问题，于3月23日及时召开当年第一次思想政治工作经验交流会，交流了计划的制订、指导思想、分岐意见、如何统一思想，执行中遇到的困难与难题、如何解决，如何带着问题学习毛泽东著作等内容，“大家都谈到处处、时时、事事抓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性，并一致强调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深远意义”[68]。一些图书馆在总结的基础上召开交流会，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中科院西北分院图书馆，于1965年7月2日开始，“用了近一个月时间，对我馆的学习毛主席著作活动，进行了先个人、后小组、再全馆的较系统的全面总结，并于七月二十日举行了‘全馆学习毛主席著作经验交流会’”[69]。

进入1966年，这一运动更以突出政治、以阶级斗争为纲而总领。是年2月，西北地区图书馆在西安召开了第三次协作工作座谈会，陕西、甘肃、宁夏、青海、新疆等5省(区)的主要图书馆负责人及陕西、宁夏、甘肃、新疆等4省(区)的科技情报所(室)的相关人员47人参会，“会议突出政治、以阶级斗争为纲，交流了两年来西北地区图书馆队伍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促进干部思想革命化和工作革命化的经验，以及科技情报单位与图书馆工作互相配合，共同开展文献服务工作的经验”[70]。

(4)毛泽东著作展览。在促进学习毛泽东著作运动中，图书馆加强宣传工作，采用展览会的形式，是一种很有成效的宣传、推荐工作。河南新野县人民文化馆图书室于1960年1月至2月，举办了以“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奋勇前进”为题的毛泽东著作展览会。展出了各时期毛泽东所著的著作，以及有关研究、解释毛泽东著作的参考书及毛泽东传记、生平活动的图书，近来报刊上发表的有关学习毛泽东著作的文章，展览中配有标语、诗歌、宣传画、图片等[71]。青岛市图书馆展出的毛泽东著作展览会，内容由5部分组成：党的历次代表大会和重要决议，毛泽东在各个历史时期的重要著作和讲话，毛泽东自“五四”运动时起的革命活动；毛泽东在国家领导工作中；毛泽东在群众中；毛泽东和兄弟党和国家领导人；学习毛泽东思想等。展览地点设在青岛图书馆大厅，并将到工厂、农村作巡回展出[72]。北京师范学院图书馆和院学生会联合举办了“学习毛泽东著作图书展览”，展出了毛泽东著作的选集、专题选集、单行本的各种版本和发表在各报刊上的谈话、文电，以及发表在重要报刊上关于学习毛泽东著作的论文、资料、毛泽东传记等。同时在图书馆历年来收藏的图稿中选编了“毛主席万岁”图片展览[73]。

为加强宣传，一些图书馆展开了巡回展览活动。四川省图书馆专门抽调5名干部组成毛泽东著作宣传组，于1960年5月27日组织馆藏部分毛泽东著作及有关图片、剪报资料、录音磁带等深入郫县、灌县、德阳、广元、乐至、南充、金堂、自贡等地的工厂、农村进行巡回展览，历时两个月，受众达50余万人次[74]。甘肃省图书馆、兰州市图书馆等单位联合举办“兰州市职工学习毛主席著作展览会”，展出地点在西固工人俱乐部，展出内容分3部分：世界人民热爱毛泽东著作情况；兰州市人民活学活用毛泽东著作实例；毛泽东诗词书法艺术，展出一个月，观众达4万余人次，并将移到市工人文化馆继续展出2个月，还将视情况是否继续去区、县作巡回展出[75]。

一些图书馆开始发挥各自优势，跨界合办展览，从而提高了展览的力度与质量。1960年武汉图书馆和市新华书店联合举行毛泽东著作展览会，陈列有毛泽东各历史时期的著作200余种，有些是未编入毛选1～3卷中的论著，陈列有各种版本的《毛泽东选集》、1919年毛泽东主编的《湘江评论》和1935年“致西班牙人民书”的手迹照片，并陈列有5种少数民族本和17种外文译本[76]。是年初，四川省图书馆、省博物馆在省图书馆和成都青年宫花会同时举办大型宣传学习毛泽东思想、著作展览，展出毛泽东著作500余册及图片实物，展出75天，参观的中外读者、观众112 152人次[77]。1961年，辽宁省图书馆和沈阳市图书馆、沈阳市新华书店、沈阳故宫联合举办了“毛泽东著作展览会”，通过近7个月的筹备，于7月10日在沈阳故宫正式展出，9月16日结束，编印了《毛泽东著作编年目录》一册配合展览，并铅印出版[78]。

在《毛泽东选集》(第四卷)出版前夕，北京大学图书馆及时开展了“迎接毛泽东选集第四卷出版”展览[79]。齐齐哈尔图书馆为了更好地向读者宣传毛选四卷出版的重大意义，特在工作中作了安排与调整：及时补充毛泽东著作单行本及参考书等；编制毛泽东著作提要目录；指定专人做好“毛选”流通工作；扩大阅览宣传活动；组织集体阅读小组；编印“毛选”第四卷的书目索引；举行有关报告会；加强辅导工作等[80]。在“毛选”第四卷出版前，西安冶金学院图书馆就做了许多宣传准备工作，“注意收集1945～1949年在报刊上发表的文章，作了目录索引及专题索引”[81]。针对“毛选”四卷刚发行，数量还较少的情况，图书馆员用大字报的形式公布四卷目录以及能找到文章刊登处的索引，供大家学习参考，展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和“光荣的三十年”两套图片中的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有关部分。

许多图书馆迅速开辟毛泽东著作阅览室或阅览区。四川省图书馆开辟的毛泽东著作阅览室，将毛泽东各个时期的重要著作及有关论著分成：毛泽东著作；毛泽东传记；活动；源于学习、研究、阐述毛泽东著作的论著等部分，共陈列出图书386种，1 467册[82]。室内设置了一套卡片目录，供读者查阅，并用剪报和组织图书宣传画、读者园地等方式，积极开展宣传活动，有力地为读者提供了学习阵地。武汉图书馆亦开辟了“毛泽东著作阅览室”，室内陈列“毛泽东选集”及各种单行本及各种学习辅助读物和各种理论刊物，每半个月出一期“参考资料剪辑”墙报，并定期召开座谈会，将辅导工作扎实深入地开展起来。

(5)编制毛泽东著作索引。在学习毛泽东著作的运动中，图书馆如何积极地宣传毛泽东思想，帮助读者学习毛泽东著作已成为当时迫切需要解决的重要课题。“如何利用和编制毛泽东著作书目和学习资料书目，是我们图书馆界当前一个特别值得重视的问题”[83]。南京图书馆为了更好地向读者提供资料，指定专人编纂一套关于学习毛泽东著作的参考书目。“这套参考书目题为：‘高举毛泽东思想的红旗前进’，分十三辑编印”[84]。鞍山市图书馆及时编制了“馆藏毛主席著作书目”和“学习毛主席著作报刊资料索引”等两个书目[85]。扬州师院图书馆突击将馆藏的毛泽东著作及其研究资料编成索引，内容分为“毛主席论著”、“学习毛主席著作的参考资料”、“毛主席生平传记”等3个部分[86]。图书馆将索引发到学院各单位，并在借书处、参考室和报刊室等处提供读者随时查阅。报刊上新近发表的学习毛泽东著作参考资料，由报刊室做出索引，以墙报的形式每半月向读者推介，并在教师、学生参考室中设立“毛主席著作及其研究资料”的专橱，以方便师生学习和研究。

当时图书馆界推介、编制书目索引主要有下列7种形式：毛泽东著作版本目录；毛泽东著作主题索引；毛泽东著作、言论、文电目录；学习毛泽东思想参考资料索引；剪报资料推荐目录；专业阅览室的陈列书目和毛泽东著作的专架陈列；期刊阅览室的资料推荐工作。许多图书馆编制的书目索引是综合性的，包括若干种书目索引的结合。

全国人民学习毛泽东著作，图书馆界广泛开展编纂书目索引工作，“为了交流情况，避免不必要的重复起见，现将我们了解到的编制情况(截止一月底止)，介绍于下，以供参考”[87]。这是北京图书馆书目索引组的情况报道，报道中提供的信息是有19个书目将在1季度完成。随后，北京图书馆书目索引组和北京大学图书馆学系，对新近收到的相关材料进行统计：毛泽东著作书目，包括油印本和铅印单行本，共有40多种[88]，按内容分有：毛泽东著作版本目录；毛泽东著作、谈话、文电等目录；毛泽东著作索引，其中在当时较为全面的是由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编制的“毛泽东著作主题索引”，该索引是打字油印本，有179页；毛泽东著作专题书目等。

中文图书提要卡片联合编辑组迅速行动起来，“为了配合当前全国群众性的学习毛泽东著作的高潮，我组特出版了毛主席著作提要卡片和卡片合辑本”[89]。该提要卡片共收集了215篇著作，为广泛宣传推荐毛泽东著作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6)开展学习毛泽东著作的讲座、征文。为了更好地指导、交流、研究、讨论学习毛泽东著作，许多图书馆聘请有关专家作学习毛泽东著作的专题讲座。江西省图书馆和江西省哲学学会及有关单位联合举办学习“实践论”、“矛盾论”、“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和“毛泽东论文艺”等著作的专题讲座，聘请高校、党校和省哲学学会等有关部门的同志主讲，听众包括省市机关干部、教师、工厂职工、高校学生等，每月一次，首次于1960年3月29日开讲[90]。白城市图书馆主动与市广播站、市委党校、市委政治理论学校联合举办学习毛泽东著作讲座，内容包括：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实践论；矛盾论；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等，主讲者由市委宣传部长、党校校长、政治理论学校主任和教员担当[91]。北京图书馆为全市各图书馆干部、部分机关党、团组织了“学习毛泽东思想”专题讲座，“讲座共分八讲：第一讲已于二月卄五日开始讲授，讲题是‘学习毛泽东思想是我们的重要任务’，以下按‘阶级分析’、‘实践论’、‘矛盾论’等题进行讲授”[92]。

图书馆界专业期刊《图书馆学通讯》和《图书馆工作》编辑部，为了紧密配合这一学习热潮，交流全国图书馆的经验，以及学习心得体会，特向全国图书馆界发起征文，征文内容有5项：“图书馆各项工作如何配合学习毛主席著作活动以及开展工作的经验；进行毛主席著作宣传工作的经验；对读者进行阅读毛主席著作的辅导活动经验；图书馆工作者如何结合本身工作学习毛主席著作；学习毛主席著作后的心得、体会、读后感等”[93]。征文时间从1960年3月至年底。

《图书馆工作》1960年第3～6期开设了“学习毛主席著作宣传毛泽东思想”专栏。第3期载文9篇，第4期4篇，第5期4篇，第6期3篇，共计20篇。可谓全党全民学习毛泽东著作的高潮在全国各地轰轰烈烈开展的缩影，特别是广大工农兵群众自觉地学习毛泽东著作的行动汇成了一个汹涌澎湃的巨浪，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思想和社会的发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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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编发)

Librarianship in New China: The Period of Adjustment, Consolidation,Filling out Gaps and Raising Standards (from 1960 to May 1966)

Wu TunianGu Yeqing

(Jiangnan University, Wuxi, Jiangsu 214122, China)

AbstractAt this stage, Chinese librarianship developed by the general policy of adjustment, consolidation, filling out gaps and raising standards. Since 1960s, library not only itself paid more attention to diving into the wave of learning the works of Mao zedong, but also in the meantime provided good service for readers to learn the works of Mao zedong. Serving for the rural library was vigorously carried out continuously and the librarians' subjective initiative in the work was further improved through the movement of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technological revolution. The library activities were vigorously carried out which improved the quality of service and further established the idea of all for the readers. Librarians' self-consciousness on vocational study was further improved by discussing the basic skills and competitions while their vocational skills were greatly improved. In the new historical conditions, the library vigorously cultivated in-service cadres, vigorously carried out theoretical research activities and improved the level of theoretical research. In the process of vigorously carrying out the Socialist Education Movement, librarianship entered into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Period. 93 refs.

KeywordsNew China. 1960s. The works of Mao Zedong.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Technological revolution. Basic skills. Librarianship history.

[收稿日期]2014-11-03

[作者简介]吴稌年，研究馆员；顾烨青，馆员，现在江南大学图书馆工作。

[中图法分类号]G259.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7845(2016)02-007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