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钦
大学核心竞争力的要素与品质构成
杨光钦
摘要:核心竞争力是市场化时期因竞争需求而生成的特定话语。大学核心竞争力与企业核心竞争力的本质差别,体现在各自要素的功能延伸及其功能发挥模式之间的差别。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品质既取决于其各个要素的品质,也取决于其要素构成的结构性品质。从需求侧来看,其要素品质取决于大学适应社会的程度;从供给侧来看,其要素品质取决于大学引导社会的程度。适应能力和引导能力构成了大学核心竞争力之两翼。为了具有适应力,大学必须满足社会需求;为了具备引导力,大学又必须具备自身的特色供给。大学欲从根本上解决竞争要素失效问题,就必须按照供给侧理论,对竞争要素进行结构性整合。
关键词:大学发展;核心竞争力;要素品质;结构性改革
大学核心竞争力是市场化时期因大学发展的竞争需求而生成的特定话语。本文主要不是从竞争的视角审视大学发展所需要的常态化的核心竞争力,而是从大学的“自然”生长状态视角,探究新常态下基于大学发展的核心竞争力,以此促使人们能够更加清楚地思考促使大学发展的一些深层次动力问题,促使人们对大学治理的运行效率研究得更加深入,对大学发展的一些现实问题把握得更加准确,理解得更加透彻。
一、大学核心竞争力的要素构成
大学核心竞争力这一概念源于C.K.普拉哈拉德(C.K.Prahalad)和G.哈默(G.Hamel)于1990年在《哈佛商业评论》上发表的一篇题为《企业核心竞争力》(The core competence of the corporation)的论文。论文强调企业不仅要关注外部环境变化给企业带来的机会和威胁,更要积累企业自身独特的资源优势,形成有别于其他企业、为本企业所特有的核心竞争能力。[1]显然,强调自身资源和优势即强调组织内因的理论,某种程度上也适应于高等教育的发展问题研究。核心竞争力理论,对研究大学发展具有重要的启迪意义。学界业已关注并值得继续重视的是,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与大学的核心竞争力虽然具有相似性,但是,二者却具有本质上的诸多差异性。或者说,二者之间的构成要素存在关键性的异质特征。
企业核心竞争力与大学核心竞争力的构成要素究竟有哪些差异?回答这一问题,需要从竞争力要素的来源入手进行分析。笔者认为,二者之间的关键性异质因素,主要源于企业和大学所生产的产品以及产品生产的过程的本质不同。大学生产的产品是“人”以及附着于人之上的思想、智慧、知识与技术,而人的培养具有“双主体”的意志,需要发挥“双主体”的作用;在任何被生产的“人”身上,不仅浓缩了生产者的意志,而且也极大地渗透着被生产者的意志。而企业生产的产品是“物”,在物的产品身上,凝聚的主要是生产者的意志。由此可知,大学作为学术生产、人才培养和技术养成的场域,客观上决定了其与企业之间的核心竞争力存在本质的差异。大学的核心竞争力,不仅需要关注作为生产者的动力提升要素,更要关注作为被生产者的动力提升要素。大学组织可以借鉴甚至可以部分模仿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但不可照搬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大学完全照搬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并以之作为对自身发展动力的提升,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理论选择与移植的偏差。当然,二者毕竟具有相似性,大学的核心竞争力又是借鉴企业核心竞争力而来,准确分析二者之间构成要素的异与同,并将有效的竞争要素引入到大学发展研究的理论与实践场域,在当下显得十分必要。
那么,哪些竞争要素对大学发展来说才是最有效的?其有效性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为了讨论这些问题,笔者权且从两个向度加以分析。
其一,从需求侧的视角,即从促进大学发展的普遍需求视角加以分析。人们知道,无论是企业还是大学,其资源、能力、知识和文化积累,无不都是其保持竞争优势的关键。亦即,资源、能力、知识、文化都是大学提升效率和效益的核心要素,或者说是形成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关键要素。正如有的研究者将核心竞争力凝练为“一个由制度体系、能力体系和文化体系有机组合而成的系统”[2],笔者也认为,无论是企业还是大学,人力资源与物资、技术与知识、治理与文化等,无不都是构成其核心竞争力的共性要素。不同的是,对于具体的竞争要素而言,其功能以及功能的发挥模式并不一样。首先,关于人力资源的竞争要素。对于企业而言,其功能重在创造经济效益,其功能的发挥模式是遵循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即按照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思维模式进行运作。对大学组织而言,人力资源的功用并不是为了直接创造经济效益,而是重在进行文化传承、思想传授、精神熏陶和知识、技术创新,其功用的发挥模式是按照公平、公正与正义的原则,即大学组织按照追求真理、真知、正义的思维模式进行运作。简言之,企业遵循追逐直接经济利益的思维模式,大学遵循追求真理、获取真知的思维模式,这是二者的本质不同。其次,关于技术和知识的竞争要素,二者也有本质不同。就企业而言,掌握技术和知识的目的,是为了直接用于物的产品生产并以此赢得生产利润;虽然物的生产目的最终是为了服务于社会,但是,服务社会只是企业的间接目的,赢得利润则是其直接目的。大学则不然,掌握技术和知识是为了人才培养服务,并通过特定的人直接为社会服务,亦即说服务社会是大学生产的直接目的。为了服务好社会,大学需要首先做好人才培养工作,把培育人才作为其首要的也是最根本的目标。企业和大学各自与社会的关系有本质的不同,由此决定了其与人才培养、人力资源使用的关系也具有本质的不同。再次,治理和文化的竞争要素方面,企业治理和企业文化也不同于大学治理与大学文化。企业更多的是依靠统一模式、固定模型与合作生产的模式,即其生产与经营客观上需要按照求同思维与合作模式。因为,任何单个个体力量,在企业的生产中都难以生产出合乎社会需要的产品,尤其是在现代企业中,必须要求企业依靠群体的力量,设计出具有共性的现代生产基地、生产流程。而大学更多的是崇尚无为而治、大道至简,它主要依赖个体精神生产与个性化的思维模式,进行富有个性的思想、理论和技术创新。虽然大学也需要建立学术和学科团队,但所有的学术和学科团队都是建立在学者个性的基础之上的。对大学组织而言,没有个性就没有共性。而对企业来说则恰恰相反,没有共性就没有个性。
其二,从供给侧的视角,即从不同层次、不同属类大学的特定供给侧加以分析。人们知道,核心竞争力的要素并不一定会形成核心竞争力。大学组织只有经过特定的机制性塑形,各构成要素才能整合为核心竞争力。然而,大学组织的特定机制性塑形,需要依赖于符合组织自身特定场域的特色定位、特色治理和特色文化。按照供给侧结构理论,大学的人才培养和人才队伍,其自身的生产逻辑并不是仅仅为了适应社会,而是要具有引导社会发展的功能。大学的学术生产、大学的治理和文化,也必须具有引导的能力。从供给视角看,必须具有符合大学自身生产逻辑的特定的质性要求。大学生产的各类产品,无论是人才还是科研成果,无论是有形的文化产品还是无形的思想产品,都不应仅仅局限于适应层面,而应该上升到引导层面,这是由大学的特定功能所决定的。从需求侧来看,大学强调学术竞争力(科研成果、学科建设等)、人才竞争力(教师、学生等)、治理能力、文化驱力等,都是必要的,但这些都是普遍的、具有一般需求属性的竞争力。大学的特色定位和特色目标等,则是提供特殊产品和提供特殊服务能力的要素,它们决定着大学供给怎样的产品,也决定着产品的内在品质,即决定着特定的人才培养规格以及成果的特定品质。这是由特定大学的特殊质性所决定的。没有特定的质性的竞争要素,就不可能形成为特定领域服务的引导能力。从这方面来看,大学的引导能力,特别是大学的思想引导力、理念引导力、技术引导力、思维引导力、治理引导力,是构成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关键要素。有的学者将大学的这些引导能力界定为核心竞争力的软要素[3],并非没有道理。只是,本文强调的大学核心竞争力的要素与既往学界提出的包括企业在内的核心竞争力的软要素有所不同。笔者认为,供给侧视角下的大学核心竞争力的构成要素具有自身的内在逻辑结构,其竞争力要素主要体现在大学所具有的引导力上。引导力必然要求大学具有高于常态的组织品质,并要求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各要素必须具有建立在常态组织品质之上的新常态的品质。这一新常态品质,不是别的,正是合乎特定大学发展之需的独有特色,是与众不同的“这一个”,是独一无二的“这一个”。如果说,过去的大学核心竞争力是建立在常态之上的“适应能力”,那么,当下的大学核心竞争力则应是建立在新常态之下的“特色引导力”。
如此而言,大学核心竞争力与企业核心竞争力便有了本质的差别。这种本质的差别,主要体现在构成核心竞争力的核心要素的功能延伸及其功能发挥模式之间的差别。构成大学竞争力的核心要素,从表面看来与企业一样,都是人力资源与物资、技术与知识、治理与文化等;但是,从深层次上看,大学核心竞争力的构成要素主要是大学生产应然的合乎规律性程度。具体而言,其生产是否合乎大学自身的功能,是否符合自身的目标设定,是否符合应然的人才培养的思维逻辑与人才服务品质,是否符合技术创新与知识传播、运用的模式,以及是否符合大学治理与文化发挥功效的运行机制。从需求侧的视角审视,作为大学核心竞争力的构成要素,实际上就是蕴含于大学组织之中的人力资源与物资、技术与知识、治理与文化发挥应然功效的程度。它强调的是大学参与社会、适应社会的能力。即,包括人力资源、技术、治理、文化等在内的组织适应能力,才是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关键性构成要素。但是,从供给侧的视角审视,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关键要素,则是建立在新常态下的“特色引导力”。
从需求侧的视角审视,大学的核心竞争力要素是适应能力;从供给侧的视角审视,大学的核心竞争力要素是引导能力。那么,正是适应能力和引导能力,才构成了大学核心竞争力之两翼。为了具备适应力,大学必须满足社会需求;为了具备引导力,大学又必须具备自身的特色供给。既往的大学竞争力,其主要要素均有其存在的合理性。其主要的问题,则是过分强调大学的适应性,即放大大学满足社会的需求侧,进而使得大学陷入了发展的盲目性,并且时常扭曲自我,陷于功利的办学模式之中,重规模、重数量、重模仿、重攀比,模式雷同、结构相似,进而导致“学术漂移”、质量滑坡,人才培养缺乏特色。其结果必然是,大学本欲适应社会,而最终陷于严重的不适应之中。人才培养质量下滑,学术成果缩水,人云亦云成为常态,剽窃抄袭频频发生。由此可知,大学若不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大学斯文扫地的局面就难以避免,所谓的大学核心竞争力就难以发挥动力性的功用。
二、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品质构成
分析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品质构成,需要首先回答何谓竞争力要素,何谓竞争力,何谓核心竞争力。
竞争是比较优势或者比较劣势环境下组织的一种存在形式,是同一生产场域中两个以上主体之间的相互比较、相互作用的结果;即竞争的出现与形成,需要同一生产场域中有两个以上主体相互比较、相互作用。在此过程中,那些有利于产生动力、引力、支持力、向心力的要素,便是竞争力要素。就大学而言,力是源于大学组织内部或者外部的一种作用,单据效果来分,其种类就有办学的压力、动力、引力、阻力、张力、向心力、排斥力、支持力等。竞争力是指有利于推动大学组织发展的动力、引力、支持力和向心力等内部和外部的力量之和;核心竞争力就是指在同一生产场域中,能够在促进组织个体发展中起到主导性和关键性作用的各种力量之和。核心竞争力虽由组织的各种竞争要素生成,但是又与核心竞争力的构成要素的内涵有着结构性的不同,亦即,不能把核心竞争力构成要素等同于核心竞争力。大学组织的竞争要素只有具备了优良的品性,并且其要素构成具有形成合力的有效机制时,竞争要素才能发挥有效的功用,即各竞争要素才能转化为竞争力。尤其是,核心竞争力作为一种力量之和,其构成要素只是其中可能发挥某种作用的一种力量要素,并非力量本身。这些力量要素能否发挥作用,其发挥作用的大小以及发挥功能的正向与负向,关键在于其要素的整合方式与程度。无论是大学的物质资源,还是大学的文化与精神资源,都不能视为大学的核心竞争力,只能说它们是大学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构成要素。只有当各要素通过有机的资源整合,要素所蕴含的能量才能以力的形式发挥应有的作用。正如汽车的发动机,在单一分散的状态下,发动机的每一个构成部件都不可能发挥力的作用,只有将各个部件通过有机的要素整合并纳入运行环节,其各个部件才能以力的方式发挥其应有的动力作用。构造不同的发动机,其动力发挥的品质也不相同。
由此可知,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品质应由两个部分构成:一是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品质取决于其各个要素的品质[4];二是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品质取决于其要素构成的结构性品质。限于篇幅,本文仅对第一个论断做简要分析,即提升大学核心竞争力需要首先提升其要素自身的品质。
如前文所述,从需求侧来看,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关键要素是其适应性。这些适应性分而述之,包括人才的适应性、学科的适应性、专业的适应性、治理的适应性、文化的适应性等。由于社会需求的客观性,即社会需求对各个大学的要求具有相对的一致性和稳定性,因此,各大学必然会按照社会的客观要求决定组织的自我行为,最终产生组织的趋同、组织的模仿等现象。人们可能会好奇地追问:我国的大学何以会出现千校一面的现象?何以会产生追逐热门专业、热门学科等情况?其根本的原因不是“适应”本身有何过错,而在于千百所大学不约而同地依据极度相似的核心竞争力,去追求适应性的办学目的,实现“天下大同”的办学目标。我们当然不能说追求这些大同有何过错,但是,“适应性”的办学目的导致的结果必然是资源浪费,竞争的无序,竞争力的偏差。其表现就是:人才缺乏个性,学科专业类同,成果缺乏创新性,服务缺乏品质,人才培养质量遽然下滑,就业创业动力严重不足。形式化的活动多,实质性的效果小,诸多变革往往以轰轰烈烈开始,以华而不实、销声匿迹而终结。由此导致的高等教育资源的严重浪费,高等教育发展机会的错失,令人痛心不已。追逐世界一流的办学目标往往流于空谈,提升办学质量成为一句空话,所谓的诸多改革其实难以真正取得成效。大学发展的诸多无奈,不能不说与当下“适应性”的核心竞争力的品质不无关系。大学发展的美梦与当代理想,迫使人们不得不对“核心竞争力”的概念、内涵和功能进行新的品质审视和审定。
依据供给侧理论,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关键要素品质是其引导性。首先,所谓引导性,源于大学理念的引导性,源于其治理思维模式的引导性。大学应具有区别于企业、区别于政府的独特属性。或说是人们对大学属性的认知能力和把控能力。大学理念是人们审视大学的基本观念,具有本体论的认识意义。它包括大学固有的义理和秩序,也包括人们对大学组织的认识和觉悟。大学不是企业,也不同于政府机构,因此大学不能按照企业和政府的运行模式进行治理。大学的治理思维模式既不能学习企业以追逐利益为最高目的,也不能学习政府以大一统的天下大同为治理目标。大学是自由人的自由联合,追求真理、崇尚学术、坚守正义、兼容并包,是大学的神圣使命和最高治理法则。没有这样的办学理念和治理思维,大学竞争力就难以具有国际性品质,在推动大学发展过程中也难以发挥真正的富有成效的实际效益。其次,其引导性还源于其人才培养的引领特色。从就业方面看,培养适应社会需求的人才固然重要。但是,大学欲担负起推动社会进步之责,就必须使得培养的人才具有引领社会的能力。任何社会的发展,无不需要与其特定社会的发展规律相一致的正向引导。一个缺乏正向引导的社会,其自身亦难以健康顺利发展。除了思想的引导、理论的引导,最重要的还需要实践的引导,即一个良好的社会需要千千万万个具有引导素质的建设者去构建。而大学要具备引导的素质,就需要具有理性、反思能力、批判能力、创新能力,并据此培养具有引导力的人才。而这些正是当下大学发展最为需要、最为关键的核心竞争力品质。再次,其引导性还源于大学生产的精神产品即其生产的思想、理论、知识、技术的引导性。大学生产的思想、理论、知识、技术,虽然都源于实践,但是更需要高于实践,而这就需要大学进行可持续的创新。创新是大学核心竞争力构成要素的核心品质,没有创新就不可能发挥引导作用。创新时常伴随对旧事物的否定,没有对旧事物的否定就不可能创新;而对旧事物的否定就需要大学具有批判和反思的品质,批判和反思就需要理性,需要自由意志,需要宽松的学术环境,需要构建特定的大学文化。文化引导与环境构建是大学核心竞争力最为关键的构成要素。文化引导与环境构建,依赖于人们对高等教育规律的准确把握。遵循并构建符合大学自身发展规律的特色文化和特色学术环境,是大学提升自身核心竞争力最为关键、最为急切的行动所在。
总之,本文提出的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品质,不单是立足在“竞争”基础上的要素自身品质,而且主要是立足于“发展”基础上的要素整合品质。虽然竞争与发展具有内在的相关关系,但是竞争并不必然会带来发展。相反,无序的竞争还会给大学的发展带来致命的打击。从根本上解决大学竞争要素失效问题,就必须按照供给侧理论对竞争要素进行结构性整合。这一结构性整合,不仅需要关注大学核心竞争力的层次、类属与区域的差别,而且需要在关注影响数量指标的要素同时,强化对影响质量的理念、文化、精神、环境等要素的关注和整合。通过要素的取舍与整合,进一步厘清政府和大学的关系,激活大学办学主体的活力,解放大学学术生产力,摒弃大学办学过程中的功利化做法,避免大学供给侧的持续失灵,最大可能地发挥竞争的有效性,最大限度地提升包括人才贡献率和科技贡献率在内的大学社会贡献率。
参考文献:
[1]PRAHALAD C K,G.HAMEL G.The Core Competence of the Corporation[J]. Harvard Business Review,1990(3):79-91.
[2]别敦荣,田恩舜.论大学核心竞争力及其提升路径[J].复旦教育论坛,2004(1):55-60.
[3]高宏.大学核心竞争力的要素及其培育[J].教育发展研究,2012(9):51-55.
[4]郭秋平.大学核心竞争力概念的演变及构成要素分析[J].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2009(3):77-82.
(责任编辑孟俊红)
基金项目:2013年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高校学术生产数量繁荣的制度问题研究”(13BGL124)。
作者简介:杨光钦,教育学博士,洛阳师范学院高等教育研究所教授(洛阳 471000)。
doi:10.13892/j.cnki.cn41-1093/i.2016.02.010
文章编号:1006-2920(2016)02-004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