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姝姝
(辽宁师范大学 文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论萧军长篇小说《第三代》中的生命意识
朱姝姝
(辽宁师范大学 文学院,辽宁 大连116029)
[摘要]在文学史中,生命意识是一个不容忽视的话题,但在研究萧军的论文中,生命意识甚少提及,为此,文章以《第三代》为对象,从对原始生命力的张扬、对人性力量的表达及生命价值的展现三个方面论述萧军《第三代》中的生命意识,并阐述其产生的原因及价值。
[关键词]生命意识;人性;价值
萧军笔下的人物带有浓重的人情色彩,他的小说里没有轰动一时的大人物,有的只是平凡的带有悲剧色彩的小人物,以顽强不屈的斗志与这个世界对抗着,展现出了强大的生命意识。萧军小说中对人性的赞扬,对生命的尊重,对浓浓民风的眷恋都让读者感受到生活的力量,震撼又感动。萧军的一生是反抗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充满了对理想生命的热爱与追求,以自己的坎坷经历作为灵感为他的文学创作提供不尽的源泉。正是在坎坷与崎岖中,萧军的生命意识更为突出,他所感悟到的人生与命运是活在幸运中的人们无法感受到的。
1.对原始生命力的张扬
在现代文学作品中,常是对人性、对原始生命力的压抑、束缚,人性得不到释放,而萧军的作品完全打破了这种氛围,对人性的释放,对个性的放纵,完完全全表现了作为人的状态——“野性”。与其他作家相比,萧军的创作有着独特性,作品中无论男女老少,都表现出一种韧性,表现了原始的生命活力。有力量的人生才精彩,在一个苦难的岁月中萧军让人们看到了希望,这不能不说是萧军的一个不可磨灭的贡献,萧军是“野性”的,文如其人,萧军作品同样具有“野性”的张力,不再柔柔弱弱,不再委曲求全,而是以独立的姿态向世人展示力量。“野性”是强有力生命的证明,没有生命力量的国家、民族,生存也就失去了意义。钱志熙说过:“文学中所表现的生命问题不仅仅是一个主题的问题,生命观作为人生观的核心,是构成一个人的精神世界的基质,决定了他的行为方式、价值观念和人生境界,对其审美观念也产生了影响。”[1]原始行动受原始思维的影响,萧军笔下的人物是在思想上得到解放,“野性”并非粗鲁、野蛮,而是一种对生命的爱与尊重,对束缚的质疑与突破。对原始生命力的张扬还体现在对苦难的超越。季羡林曾为友人题字:常想一二。人之痛苦十有八九,所以常想一二,痛苦是难免的,自己施压、身边人给予、阶级社会的状况等,都会给人们造成相应的苦难。《第三代》是一部苦难的画面,封建势力的压迫,人性的扭曲,都会给读者带来压抑感,但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作品中凌水村的人刚强、勇敢、不屈不挠,倔强的和旧势力作斗争,无论是地主阶级还是官员,只要做了伤害人民的事情就起来反抗,因为他们懂得什么叫做尊严。苦难一直是现当代文学中表现的主题之一,它以文学的形式道出了人民的生活状态,苦难是历史的产物,是人类内心坚强的来源。“不平则鸣”,人的承受是有限的,一旦超越了这个度,人们就会爆发,以自己的方式去申述、去抗争,这时在苦难面前就显示出了强大的生命意识,用原始力量去与这个世界抗衡。“既然苦难的本质无法深究,艺术表现力就成为实际的用武之地。”[2]萧军向大家揭发了苦难的生命,并以文学的形式告诉我们什么叫做力量。尼采说过:“生命力取决于所承受的痛苦的分量,生命力强盛的人正是在大痛苦袭来之时格外振作和欢乐。英雄气概就是敢于直接面对最高的痛苦和最高的希望。”[3]可见,强大的生命力往往蕴含在苦难之中。
2.对人性力量的表达
生命意识还在于人性力量的表达,萧军看到人类被放到时代车轮下,碾压出不幸与苦难,在这不幸与苦难中,人类在恐惧中迸发出力量,对人性力量的表达,其中之一就是对尊严的捍卫。尊严感是一个人的需求之一,若要追求生命的意义,必得活出尊严,一个被欺压的阶层,有些人选择了奴从,而有些人则在侮辱中知道了什么叫做尊严,他决不允许自己苟活在践踏之中,于是,反抗应运而生,这是对自身命运的书写,也是对人性力量的表达。《第三代》中的人是多灾多难的,上演了一部又一部悲剧,这悲剧又带有普遍性,小舞台俨然铺排不开转到了都市大舞台,那个年代的中国,悲剧如风,无孔不入,对尊严的捍卫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然而,毕竟是有心的,人性的力量在挤压中油然而生,翠萍为躲避骚扰上山做了“胡子”、刘元铤而走险与官家对着干、林青为民请命不惜多次入狱……奴隶惯了的人们也会不满,也会希望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活下去,这是天性使然。尊严让人们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这是对人性力量的表达。对人性力量书写的还表现在对爱的追求。爱是美的化身,有了爱世间才会更美,爱是给予是付出,弗洛姆说过:“‘给’是力量的最高表现,恰恰是通过‘给’,我才体验我的力量,我的‘富裕’,我的‘活力’。体验到生命力的升华使我充满了欢乐。”[4]爱可以产生快乐,可以获得生存的力量,爱是崇高、是希望,是人与人之间最真诚的交流,《第三代》中的人们是粗野豪放的,他们敢说敢做,临危不惧,具有英雄气概。然而,豪放洒脱的外表下潜藏着一颗细腻温柔的心,无论对待友情,亦或是爱情、亲情,其中的爱溢于言表,亲情之爱有刘元对于家人的记挂、翠萍对孩子的爱护,友情之爱有林青对小青的照顾、半截塔对海交的依赖,爱情之爱有四姑娘对杨三的眷恋、大环子对刘元的赏识……《第三代》无不充斥着爱的味道。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人在,就必然需要爱,用爱来支撑活下去的信念,萧军以他独有的爱的方式向读者展示了人性,展示了爱对于生命意识的作用。不仅爱起到了这样的作用,对于自由的向往也是对人性力量的表达。没有哪个人是希望自己被束缚的,对自由的渴望是人们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萧军笔下的人物有着对自由的较高渴望,束缚的越紧挣脱的渴望越重,灾难覆盖着凌河村与爱民村的人民,与压迫对抗的力应运而生。当被拉拢人去打“胡子”时,井泉龙这样回答:“我们要下雨……我们要种地……没有功夫和胡子去打仗……要去,你领着官兵和你的炮手们自己去吧……我们不去——”[5]不再听之任之,不再唯命是从,而是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时,在压迫面前,人性力量彰显了。自由与不自由都是相对的,这就要在自由与不自由之间找到一个相对舒适,将人与人处在一种和谐状态,当超过可以承受的度,生命意识就会凸显出来。
3.生命价值的展现
“生命意识是只有人才有的关于生命的体验,是出于人的本能而又带有甚深的文化内涵的意识。”“生命意识最直接的认识就是对生和死的认识和体验,可以这样说,人类一旦认识到个体生命的存在与消失,生命意识就产生了。”[6]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困惑,有了困惑就必然加以思考,在思考中,生命意识随之觉醒,博尔诺夫曾提到:“为此遭遇过程对人的自我成长具有决定性的意义。这一真正的自己绝不是在平静的连续性的发展中形成的,最直接了当地说,总是与‘你’,与一个具体的其他人的遭遇中才能行。”[7]在成长过程中,必得遭遇较波折的经历,经历越多,生命意识越强烈,毫无疑问萧军是懂得这个道理的,《第三代》中的苦难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似乎人的痛苦永远是享用不完的,地主也好,官兵也罢,无不欺压善良贫苦的百姓,百姓不得不逃离凌河村,走向城市,又面临着强制搬家的忧虑与恐惧,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要的不过是平静的生活,这也是不能的,于是在这些遭遇中,生命意识觉醒了,不满于被欺压的现状,然而,生命意识并非猝然而起,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压中,起起伏伏,曲曲折折的上升,这种生命意识的挣扎也体现出了百姓爱好和平的心声,只是后来才发现,一切对于恶的妥协都是幼稚的,以暴制暴才能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第三代》体现了对生命价值的探索,对人类命运的关怀,萧军笔下的人物都是苦苦挣扎于困难之中,但他们所具有的坚强品质使他们的生命充满力量,粗犷的生活中充满的是火辣辣的人情,民风豪放,情感自然,耿直的性格造就耿直的表达方式,在一切的耿直之中,淳朴得以滋生。萧军并没有一味的展现作品中人物的苦痛,而是在苦难中表现了人的力量与智慧,那种坚韧的性格,不屈的精神都是一种生命的表达,萧军把对人的关怀深深的蕴含在笔墨之中,使作品充满了野性的张力。“在知识分子中间,并非每一个都是强者,都能对苦难战斗,且都能在战斗里胜利。他们中间并不缺乏弱者,在这苦难的时代只合扮演悲剧的角色。”[8]萧军就是这样的强者,越是苦难越不服输,萧红也说过:“作家不是属于某个阶级的,作家是属于人类的。现在或是过去,作家们写作的出发点是对着人类的愚昧。”[9]作家就是要从人类出发,真正的关怀人的生存,萧军的小说中不断的为读者呈现一个又一个鲜明的生命,将自己藏身其中,通过作品展示人生的起起伏伏,让读者认清世界,并找到生命支撑。每一个平凡的人类都有权利寻找自己的生命价值,这条路无论平坦也好,曲折也罢,都是对人生无悔的追随,都是自己的选择。生命意识是最原始的力量,不能磨灭,也不能任意改变,它的力量远高于人的支配范围,飘渺却也真实的存在,每个人都应认识到生命的价值,寻找内心真正需要的东西,越是这样,离内心的评判标准越近。
1.萧军个人
萧军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爱着自己身边的每个人、每个物,在散文集《绿叶的故事》序中,他就说过:“我是在北满洲生长大的,我爱那白得没有限际的雪原,我爱那高得没有限度的蓝天;我爱那墨似的松柏林,那插天的银子铸成似的桦树和白杨标直的躯干;我爱那沫涛似的牛羊群,更是那些剽悍而爽直的人民……”[10]萧军热爱大自然、热爱生命,他关注人民的生活,关心人民的命运,他“把自己的生命作测量和标杆,使自己的一滴一滴留下来的血迹作后来者的路标”。[11]一个充满人文关怀的作家,写出来的东西自然也饱含着对人类的终极关怀,充满对生命意识的探索。萧军是一位观察力很强的作家,他以生动的笔触深刻的描绘了周围的事物,人民的经历、曲折的故事以及心理变化,他将百姓的遭遇,及遇到遭遇后的表现,直至思想觉醒、转变,生命意识的突起一一展现在读者的眼前。辽阔的黑土地赋予了萧军刚强的性格,并拥有强大的生命意识和生命力量,没有像东北作家迟子建和萧红那样以温和的笔触描写苦难与贫穷,而是用男子的方式在其作品中注入相同的气息,《第三代》中无论男女都是敢闯敢做的,在凌河村,“连一个孩子也敢放枪”。困难面前从不言弃,这就是生命意识。一群懂得尊严的人,才懂得什么叫反抗,懂得反抗必然是有着足够生命意识之人。萧军通过作品,将自己呈现给读者,让后来者更加了解生命的力量。
2.时代、现实的激发
“一个过于具体地配合自己时代和环境写作的人,一旦时过境迁,常常可能再也引不起大家多大的兴趣。可是另一方面,席勒说得也对:‘一个忠于自己时代的人,比别人更容易获得不朽的地位。’”[12]时代作为文学研究的必不可少因素,常常被读者忽视,通常阅读之人,尤其是涉入文学不深的读者,极少的想到时代对于一个作品的影响,以及所起到的作用。时代是一部作品的灵魂,是帮助作家完成作品的推动力量,因此,若想研究好一部作品,首先要从时代着手。巴尔扎克说过:“活在民族之中的大诗人,就应该总括这些民族的思想,一言以蔽之,就应该成为他们的时代化身才是。”[13]时代作用之大是无法逆转的,20世纪三四十年代,炮火连天的时刻,人民生活困难,多灾多难,在压迫与侵害中人民的生命意识高涨,这是时代赋予的,一个和平顺利的时代,其生命意识并不会这样浓厚,只有在危难中人的生存意识才能高度显现,就像人面临死亡前拼命抓住稻草一样,任何生还的机会都牢牢把握。作品《第三代》中的生活环境与作者的生活环境几乎是相一致的,地主的剥削,官员的挤压,无一不对老百姓造成伤害,人民生活苦不堪言,在生死攸关的时刻,终于走上反抗之路,尊严感被激发,他们要找寻自己的幸福,因为除了自己谁也给不了,所以翠萍上山做了“胡子”、林青多次入狱、井泉龙被枪打,作者的这些安排是合情合理的,他让我们看到了人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所以,时代因素对于研究生命意识的强弱有不可或缺的助力,是研究者所需重视的一个环节。
3.民族文化的影响
生命意识的展示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民族文化的影响,民间文化对萧军创作的影响是巨大的,自小就听家人讲历史故事、演皮影戏,使萧军对文学产生兴趣,民间文化的丰富多样,也使得萧军的创作富有弹性,笔下的人物充满力量。列宁说过:“艺术是属于人民的。它必须在广大劳动群众的底层有其最深厚的根基。它必须为这些群众所了解和爱好。它必须结合这些群众的感情,思想和意志,并提高他们。它必须在群众之间唤起艺术家,并使他们得到发展。”[14]所以,好的艺术家都是在民间文化的熏陶下成长的。东北地区辽远开阔,人民普遍带有一丝“野”气,性格豪放不拘小节,民风淳朴,加之大量的民间文化传说的流传,后来殖民者入侵,不同的文化交融,民族士气高涨,形成了特殊的文化氛围,这对当地人民的思想观念影响很深。由于这样的文化熏陶,生命意识自然得以产生,萧军给我们提供的是具有浓烈历史氛围的图画,饱含了萧军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热爱之情。民族文化传达出来的生命力量通过作品震撼着读者,强悍的生命活力,是萧军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民间文化中所蕴含的生命意识是巨大的,在生命意识的研究中,民间文化是不容忽视的一个环节。
1.对文学作品的意义
萧军,毫不动摇的关注人民的生命意识,一个生命力旺盛的作家其作品也必然如此,生命意识不仅对于个人是重要的,对于作品也同样重要,只有生命力旺盛的作家才会写出具有强大生命力的作品。生命意识对《第三代》的创作有着重要影响。萧军为人正直热情,不忍看到人民所受的苦难,在炮火连天的岁月,顽强的中华民族的生命力被激发,作者看到了这种民族的变化,激荡起胸中千层涟漪,这也是萧军作品中拥有强大生命力的原因。作家都会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对人类生存状况的探索,萧军以人民命运为着眼点,寻找人民真正缺少和需要什么,以关怀之心点起自己的哪怕是微弱的光芒,萧军多次说到:“我的人生目的就是为了祖国的真正独立,民族的彻底解放,人民确实翻身以至于能出现一个无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社会。”[15]一个把服务苍生为己任的作家即使写出来的作品质量不是很上乘,也会打动很多读者,萧军没有站在高处俯视民众,而是作为其中的一员与人民共进退,共同体验人生。长篇小说《第三代》之所以得到这么多的肯定,与其小说中蕴含的浓浓的生命意识是分不开的,生命意识使作品的思想更深刻,人物更具有力量,主题更为鲜明,增加了作品的真实感、说服力和影响力,是《第三代》中的力量之源,也为文学史增添了一抹光彩,是我们理应重视的一部分。
2.对读者、社会的影响
文学作品对读者是有影响的,读者通过阅读可以提升、升华自己,也可以改变价值观、世界观,在受压迫的年代,人民有苦难诉,沉郁压抑心中,都渴望一次爆发,《第三代》符合人的心理,作品中的雄阔气场,强大的生命力量,让读者看到了当时的苦难,理解了年代的艰辛。作者通过对底层人物的描写,感悟到了他们来自内心的呼唤与愁闷,以及对生命的深深渴望。萧军带着原始野性的张力表达了对人民的关怀,在为社会打气的舞台上尽了自己的力量。托尔斯泰说过:“生活于人民中间或者像人民一样的人们,不宣告任何权利,却给予人民以自己科学与艺术上的种种贡献,而这些贡献之采用与否,又取决于人民的意志;到那时候,科学与艺术才能为人民服务。”[16]萧军为人民写作,这是一种贡献,而人民的接纳,证实了《第三代》的服务功能,通过作品,人们不仅开阔了眼界,丰富了知识,更明白了生命要由自己掌握,奴隶般的生活并不是谁天生就该享有的,想要什么就要用力去争取,失败并不可怕,至少奋斗过的道理。不论身处何时何地,拥有一颗充满生命力的心是不会错的,在强大的生命面前,一切都不算困难。
总之,顽强的生命意识是一个人乃至一个民族都不可缺少的动力,犹如泉水一般给人以清新的活力,无意识的生命不会体会到存在的意义,只有积极热情的去体验、去接触,才会知道生命的美好,青年时的颓废老来的忧愁,青年时的活力老来的无悔。原始主义主张回归自然,回归原始,回归人的本性,着力表现原始与现代、文明与自然的差异和冲突。[17]《第三代》最大的成功就是表现了人物的原始力量,从中看到顽强的生命意识,这是对作品的诠释,更是对文明的诠释,我们在把握作品时,要理解其丰富的内涵,这样,就更能体悟到文学意义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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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庆
[文章编号]1004—5856(2016)08—0068—05
[收稿日期]2015-10-19
[作者简介]朱姝姝(1992-),女,辽宁葫芦岛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I207.42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4-5856.2016.08.017
Life Awareness in Xiao Jun’s “The Third Generation”
ZHU Shu-shu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Dalian 116029,China)
Abstract:In the history of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life awareness is a very important topic. However,the studies about Xiao Jun’s works pay less attention to this. With “The Third Generation” as subject,the life awareness is discussed from the aspect of primitive vitality,the power of humanity,and the value of life. The reason and value are also explained.
Key words:life awareness;human nature;val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