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敏
(安徽工商职业学院,安徽合肥231131)
宗教主义与民族精神共生下的美国文学演变路径
沈晓敏
(安徽工商职业学院,安徽合肥231131)
摘要:高尔基曾言:“文学的目的,是帮助人了解自身,提高人的自信心,激发人对真理的欲求。”阅读文学经典,能开阔人的视野,增长才识,滋养心灵,培养人的审美能力。对经典的阅读,即是与高尚之人在对话,对于开拓思维,提升素养大有裨益。每一国家都有源起于自身根本的民族传统与文化,美国也不例外。不论是哪一时期的美国文学作品,读者都可以从中找到追求自由、平等、宽容的美国精神,从中看到对成功的希冀、对奇迹的笃信、对逆境的乐观。鉴于此,本文将围绕美国文学的源点、崛起和争鸣三大时期展开对美国文学演变之路的探讨,以期丰富相关方面的研究。
关键词:宗教主义;民族精神;美国文学;清教;浪漫主义
美国文学的流派繁荣,不仅包揽种族与宗教文化、传统与现实主义、现代与后现代主义,还囊括了反传统文化、现实主义等多元思潮,可谓是一思想庞杂,体系交融的有机组成。独立战争的枪声不只是为美国人民带来了政治上的独立,民主上的自由,也加速了传统旧制的瓦解,大量的年轻人涌向了对传统宣战的人潮之中,维多利亚社会结构在此推动下趋于崩塌。
十七世纪至十八世纪的美国革命时代是清教主义朝向世界化发展的开拓期,美国文学承载这一时期下的美国精神,也迈开了向本土化进军的步伐。
(一)清教思想觉醒
清教主义作为美国文化源头中独具特色的分流之一,从某种意义上说,其由浅入深、由明转暗、由表入里的这一系列发展,尽管铺陈众多,但为美国社会塑成了极具美国特色的清教价值体系,也使得美国文学史成为其最好的演变见证者。大英帝国掀起了清教革命,却未创建清教社会;美利坚合众国不见清教革命,却创建了清教社会。清教主义源流James Bryce(詹姆斯·布莱斯)称:“美国的社会文化与政治文化,于无形中仿似被清教传统用一红线界开。”
(二)美国精神传播
不论是源起十七世纪的清教主义,还是扎根十八世纪的民主主义,美国传统社会、文化、风俗以及民族、制度等一系列体系的构成都有两者共同承载的思想、取向难分难舍。直至十八世纪末期,面对启蒙运动发起的对正统神学的批判,清教神秘主义也遭遇正面批判,加尔文教所发出的“预定论”、“天启与原罪”等系列诸论被予全盘否定,加之内部教义与外力刺激引发的内部矛盾,清教主义无奈投向自然神论。然而,这场转变乍看是种败落,却也是种理性经验的积累,清教主义内里蕴藏的加尔文教义、文艺复兴人文精神,历经转变洗礼,与之后来的启蒙主义中人权至上、民主为尊的观念,共生出了极具美国精神的个人主义、平等主义、自由主义,其理念并绵延至今。
在经济与社会相互促进和发展下,美国国土面积得到空前扩张。站在广阔无垠的疆土之下,突破殖民地统治枷锁的美国国民的民族自豪感在此刻油然而生,随之而来的爱国主义热情散播在美国每一寸土地,基于这一大环境下的美国浪漫主义文学应运而生,沉寂已久的美国文坛掀起了一股浪漫风情。
(一)美国民族意识
踏入十九世纪的浪漫主义,以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独立文化跻身于美国文坛之列,注入诗歌、小说、散文类的文学创新层出不穷,不仅流露出耀眼的爱国主义。情怀,也将美国自由、民主主义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素有美国文学之父之称的Washington Irving(华盛顿·欧文)在其作品The Sketch Book(《见闻札记》)中,用幽默风趣而且生动夸张的词句描绘了美国本土“哈德逊山”一带的独特风景和民俗生活,形象地将当地人物的性格特质和日常生活带到读者眼前,以期通过人物及情节的生活化描述来真实地展现出美国当地本土的民俗风情,书中极具民族特色的艺术形象得到具象化?(具象化泛指文艺创作过程中活跃在作家、艺术家头脑中的基本形象)的体现,为读者带来强烈的感染力之余,也拉近书籍与现实的距离。同时,这股澎湃的爱国主义热情和民族情感,也让读者直观地看到美国的发展历程,真实地感受美国文化及思想精神,使之具有一股极强的生命力。
(二)超验主义诞生
超验主义的发源和发展,与浪漫主义文学的全盛时期两相重叠,不谋而合,一股极具批判精神的思想风潮掀起了当其时对人性的探讨之风,主张有如人类自由与社会地位、人性解放与交流,并在追求民族自由和理想与现实中挣脱,在如此反复的探索中力求真正意义上民主的社会实现。自然随笔的创始者Henry David Thoreau(亨利·戴维·梭罗),就以其自耕自食的湖畔隐居生活,最大限度接近自然,体验简朴,以寻找对自由、生活意义的感悟,促使自己心灵得到升华,并以此为题创作长篇散文《WALDEN》(《瓦尔登湖》),体现出其对民主、自由的无限向往及于生活意义的思考和思想精神的真实再现。超验主义的出现,不仅有效推动了美国民族精神的发展进程,也向全世界展现了美国国民对民主、自由精神主义的强烈追求,对险阻毫无畏惧的自强和自信。其作为一种独立的美国精神,虽然只是在于提倡一种理想世界的生活,但能使人们通过对理想世界的感知来得到心灵上的解脱,感受生活中蕴藏的希望,用一股精神推力来强化、坚定美国国民的对改变未来的信心和动力。
美国文学的百家争鸣,各大流派风起云涌。源起于二十世纪初期美国社会最为明显的格局特征——贫富悬殊,以及最常见的社会问题——营私舞弊和贪婪腐败等一系列现象,引致各路作家纷纷投入对当时社会阴暗的口诛笔伐,层层揭露。诸如,John Griffith London(杰克·伦敦)、Theodore Dreiser(德莱塞)、Frank Norris(弗兰克·诺里斯)、Stephen Crane(斯蒂芬·克莱恩)、Sherwood Anderson(舍伍德·安德森)等,是其中较具有代表性的作家。其中,记者Lincoln Steffens(林肯·斯蒂芬斯)针对美国当时资产阶级政治斗争,用以“眼泪”和“血汗”生动地将腐败不堪的资产阶级政治的堕落展现,创作出的《城市的耻辱》《屠场》,真实描述了美国工人阶级不堪重负的劳动条件与三餐不济的生活惨况;德莱塞的出现,以《嘉莉妹妹》《欲望三部曲》《美国的悲剧》等八部长篇小说全面概述美国社会现存问题,被当代美国文学史誉为最具代表性、集美国现实主义之大成的文学大师。同时,其作品也被学界称作是“一部鲜活而又深刻的美国简史”;此外,杰克·伦敦所著的政治幻想小说《铁蹄》、报告短文《深渊中的人们》《野性的呼唤》,以及其半自传体小说《马丁·伊登》,都以不同侧面作切入点,分别展开对美国劳动人民在黑暗政治逼迫下的悲惨际遇的描述,强烈讽刺与抨击了当时政府统治的无道和虚伪。同一时期出产的作品还有刘易斯所著的《大街》《巴比特》,安德森所著的《小城畸人》,斯蒂芬·克莱恩所著的《街头女郎梅季》《红色英勇勋章》,弗兰克·诺里斯《麦克提格》《章鱼》等,集合成了美国现实主义文学推向世界的恢弘力作。在此乱象之余,还有更为明确、具化的独立流派。
其一,是意象派。其以一种高新姿态出现在了美国文坛,并专以诗歌为典,旨在倡导诗歌应回归本源,即重塑其自身的特色,自身所蕴含的具体意象。意象派的诗歌形式别具特质,综合了多样化、个性化和不规则化等显性特点,明确反对浪漫主义和维多利亚时代等浮夸之风,虽其之后受到象征主义诗歌的影响,最终与之合二为一,但却在领军人物——Ezra Pound(埃兹拉·庞德)的推动下,广泛汲取源自东方的,渗透古韵的,穿插中世纪的和现代气息的各种诗歌技巧,形成了一种有异于以往的新英语诗形式——自由诗,为当时深陷迷惑中的美国文学注入了一丝新生机和新活力。
其二,是南方派,即属地域文学之列,其凭借地域特点跻身于二十世纪美国文学流派之中,兴起于小说和戏剧发展空前繁荣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不论思想抑或艺术造诣都布满鲜明的南方色彩,后被称作“南方文艺复兴”。南方文学的代表人物William Faulkne(威廉·福克纳)极其擅长“意识流”式创作手法,在其代表作《喧哗与骚动》中,不同角度叙事法为作品注入了更多层次,糅合了绚丽多彩的文体结构和写作技巧,“意识流”式创作手法在其笔下发挥的淋漓尽致,直观映照出美国社会传统价值标准的“破产”始末,也折射出当时南方贵族地主阶级的残桓衰败之景。
其三,是后现代派。时至五十年代,以“麦卡锡主义”为代表的法西斯势力猖獗,掀起迫害进步人士的反共运动。慑于统治集团反共政策的淫威,一部分美国人走向沉默,他们循规蹈矩,不敢有越轨的举动,遂造成美国文坛的萧条沉寂。故而有评论家称这一时期为“怯懦的五十年代”或“沉寂的五十年代”。但年轻的一代由于对虚假的现实的反感,仍继续发起着一次次的叛逆和挑战,用他们认为适当的方式来反抗社会,于是又诞生了“垮掉的一代”及其文学。在这些作品中小说占绝大多数,它们反映了这些年轻一代的美国人对精神生活的追求和向往心情,对于“美国生活方式”提出了大胆的否定。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美国所发生的动乱,几乎未曾停止。从朝鲜到越南,一连串的内外战争,如古巴导弹事件、肯尼迪被刺、黑人暴动和全国性的反对侵越战争高潮、七十年代的“水门事件”和尼克松的辞职、以及多次地下爆炸、对自然环境的蹂躏、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各种各样的政治抗议等一系列政治事件,必然影响着千千万万美国人的心理、思想和精神状态的变化,而这一系列的变化是没有一个作家能够完全忽视的,由此,便有了黑色幽默小说、荒诞小说、反现实主义小说、存在主义小说等流派小说的产生,簇拥而成了后现代派主义。
从古至今,人们充分认识到了文学之于人的价值,文学在培养人的学识、启迪人的智慧、陶冶人的情操、丰富人的情感、规范人的德行等方面皆具重要作用。文学作品以及作家本身,都是很好的教育资源。可以说,文学是培养人的利器,更是培养大学生文气的法宝。现当代文学与现今社会有着密切联系,是对社会生活和人的精神的反映,其所负载的思想和文化信息均能成为大学生的精神食粮,滋养大学生的文气,洗涤他们的身心。正如Saul Bellow(索尔·贝娄)在其小说《赛姆勒先生的行星》中那一句:“文明的自戕冲动,正在猛烈地向前堆进。但也不得不使人怀疑,西方的文化在普遍传播之后是否还能幸存?”文学自是多元,但不论何一主题的文学,都是在对当下社会文明和历史命运的认识和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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