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教师在大学生心理危机干预中的思想伦理困境——基于心理动力学理论的分析

靳书刚，许昭宾，张苗红，张晓光

(1.河北北方学院 组织部，河北 张家口 075000;2.河北北方学院 动物科技学院，河北 张家口 075000;

3.河北北方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河北 张家口 075000;4.河北北方学院 演艺学院，河北 张家口 075000)



高校教师在大学生心理危机干预中的思想伦理困境
——基于心理动力学理论的分析

靳书刚1，许昭宾2，张苗红3，张晓光4

(1.河北北方学院 组织部，河北 张家口 075000;2.河北北方学院 动物科技学院，河北 张家口 075000;

3.河北北方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河北 张家口 075000;4.河北北方学院 演艺学院，河北 张家口 075000)

摘要：高校教师是大学生心理危机干预的主要力量，但受自身专业背景、知识储备和职业道德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高校教师在从事大学生心理危机干预的过程中会遇到一些思想伦理束缚，对从业教师的个人发展和咨询干预的效果产生不利影响。心理动力学理论中的角色定位、移情投射和积极共情等概念和技术的应用，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很好地解释和解决从业教师面临的伦理困境，并提供有效的建议和指导。

关键词：高校教师；大学生心理危机；危机干预；心理动力学；伦理困境

目前，学者对大学生心理危机干预的研究比较全面，对高校从事大学生心理危机干预的教师(为行文方便，以下简称从业教师，与仅从事教学、科研和管理的“高校教师”相对应)的伦理道德和职业素质等方面的研究也很深入。但是，对于从业教师在应对大学生危机事件的过程中可能受到的心理创伤和面对的伦理困境等方面的研究比较少。这意味着人们对从业教师的关怀不够充分，没有一视同仁地“无条件积极关注和接纳”从业教师，人们在追求职业道德的同时忽视了从业教师作为人的正常需求。当然，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很少遭遇此类困境，因为心理咨询师对这类问题驾轻就熟，可以通过不同途径有效排解工作中的负面影响，减少咨询干预工作带给自己的压力，避免职业枯竭。但是，从业教师受到专业知识储备和教师职业道德等方面的限制，很难像心理咨询师一样用专业的方法保护自己，这使得从业教师在危机干预的时候遇到很多道德伦理的束缚。对此，下文通过心理动力学派的理论，从从业教师的角色定位、移情投射、积极共情和职业倦怠等角度，对从业教师可能遇到的伦理困境进行分析，并且有针对性地提出解决措施，以便让更多的从业教师在处理危机事件的时候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在助人自助的过程中健康快乐地成长。

一、相关理论基础

为提高该研究的准确性和普适性，首先要廓清心理危机及其干预和思想伦理困境等概念的内涵和外延。

(一)危机和心理危机

学者普遍认为危机是个体在遭受某些无法用常规方法解决的强烈刺激的时候出现的高度紧张的心理失衡状态，具有“境遇性或发展性”的特点。大部分学者认为心理危机和危机的内涵是一致的，是指一切应激事件导致的心理紧张和失衡，是对当前境遇的心理认知和反应[1]。

心理危机除了具有一般危机事件的共性外，在发生时间、危害程度和持续时间等方面也具有一些特殊属性。心理危机概念侧重说明当事人承受的心理压力状况，比如，是否会出现弥漫性的无助感、对未来是否仍抱有期待以及对痛苦体验的承受是否达到极限等。

心理危机在给当事人带来压力的同时，也存在明显的转机和发展空间。如果当事人顺利度过危机，心理承受能力和应对危机的能力则会更强，变得更加睿智、坚强和成熟，心理素质会超过危机前的水平。

(二)大学生心理危机干预

危机干预是帮助处于危机中的当事人重建和恢复心理平衡的技术，是不涉及当事人人格矫治的短程心理治疗，其主要目的是帮助当事人重建对危机事件的心理认识，恢复心理平衡状态。大学生心理危机干预是对大学生遇到的心理危机事件进行辅导和干预的过程，是针对大学生群体在发展成长过程中的特殊心理问题的关注。

在对大学生进行心理危机干预的时候，必须注意与大学生群体发展的阶段性特征相关的危机源：1.大学生群体的生活范围比较集中，学习任务较重，平时很难发现心理危机的苗头，具有潜在性和突发性的特点。但是，一旦发生危机事件，受影响面也较大。2.大学生综合素质水平参差不齐，但个性独立的需求非常高，两者的矛盾集中体现在学业危机、社交危机、恋爱和性心理危机以及自杀危机等几个较为固定的方面。3.大学生群体的个体发展水平和自身成就欲望经常会出现矛盾，导致出现发展性和适应性危机，这类问题的初期表现不明显，但是累积起来却会对学生自身的人格发展和心理健康造成很大的影响。4.大学生在学习期间可能遭遇(亲自经历)或者目睹(非亲自经历)一些重大意外或者公共安全事件，出现境遇性危机，比如重大家庭变故、恐怖袭击事件和刑事犯罪等，这些事情虽然不常见，但对大学生来说也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危机源。

大学生心理发展的特点对从业教师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从业教师既要掌握专业的心理咨询和干预技术，又要对学生的心理发展规律和学校的管理教育规律非常熟悉。同时，对学生个人的生活状况和家庭状况也要有所了解。

(三)教师的伦理道德

道德是基于一定经济基础和物质条件的社会评价体系，包括善恶、美丑、公私和荣辱等多方面。道德是社会约束和管理的一种非制度化的形式，是法律制度的有效补充。伦理是人和人相处的时候应该遵守的规则，它和道德反映的基本内涵是一致的，两个概念经常合用。

对教师的伦理道德要求集中体现在制度伦理和道德伦理两个方面。其中，制度伦理体现为对工作尽职尽责的自觉性和规章制度的完整性，道德伦理更多地体现为教师的德行规范和道德操守。心理咨询师应当遵守的基本的职业道德和规范包括：为来访者保密、来者不拒去者不追、无条件积极关注、助人自助和不发展除了咨访关系之外的任何关系等。由此可见，职业道德和伦理规范既存在交叉也有不同，这是造成从业教师伦理困境的重要原因。

二、从业教师常见的伦理困境及其应对方式

从业教师在进行大学生心理危机干预的时候经常会出现角色定位、移情投射、适度共情和职业倦怠等问题，亟需通过专业知识来科学应对。

(一)角色定位困境

角色定位[2](role orientation)是每一个人在社会或团体中相对固定的行为模式，这种行为模式的产生跟个体所处的特定社会位置有关，通常是伴随着工作职责、社会期待、法定义务、先前行为(导致的后果)和主动许诺(信用)等复杂的社会活动而产生。因此，当角色定位过高无法实现，或者角色定位宽泛无法精确定位的时候，就会产生角色和固定行为模式之间的矛盾冲突，从而对行为人的角色认同感产生冲击，导致自我角色认同感和角色胜任感的危机。这种危机感产生的角色压力将对行为人践行工作职责和义务产生困扰，导致本身心理失衡。严重的将影响行为人的社会活动(常见的是职业倦怠)，阻碍行为人的社会化进程。

在高校从事心理危机干预的教师的角色定位面临着两难的困境：作为高校教师，角色定位于完成教学科研管理任务；作为从业教师，其角色定位中又囊括了学生情感疏导、危机干预和心理支持等新的任务。这不是简单的任务叠加，这两项任务对行为人的行为模式和伦理道德方面的要求存在差异，甚至是冲突。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教师的权威地位和咨访关系的私密性之间的冲突。教师在传道授业的过程中受到学生的尊重，在管理学生的过程中会形成权威感。因此，这跟咨访双方的平等和自由的关系不符。2.从业教师学科专业知识的多样性与心理咨询的专业性之间的冲突。从业教师的学科背景、知识储备和经验阅历不尽相同，而心理咨询师要掌握很多专业技术和操作规范，这种知识的不对称和不协调对从业教师的咨询干预产生很大的阻力。3.教师的法定义务和咨询师的合同信用(契约)之间的冲突。教师对学生的关心爱护是法律规定的义务，是一种责任，必须遵守。但是，心理咨询师和来访者之间却是一种合同信用关系，咨询师应该遵守“无条件积极关注”和“来者不拒、去者不追”等价值中立原则，来访者也可以根据合同规定，终止咨询或者提出转介要求。4.教师工作严谨，遇到可能的危险源就必须按规定上报并寻求解决。但是，心理咨询师却要遵守保密原则，只要不危及公共利益，都不能主动采取措施阻止。5.教师的心理素质也不尽相同，如果从业教师在内心深处和无意识心理层面也有困惑，在遭遇类似情境的时候，就容易被带入到学生的心理困境中难以自拔，进而影响咨询干预工作的开展。

本着爱护学生、尊重学生、缓和冲突和追求和谐的目标，可以采取以下措施协调从业教师的角色定位：1.开通热线电话、知心邮箱和减压空间等非面询干预渠道，在保障咨访双方隐私的前提下，解决轻微心理问题。同时，建立重大心理危机源会商机制，遇到重大心理危机隐患案例及时上报专家领导，寻求解决。2.建立专业的督导、培训和转诊制度，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或者咨询师自身难以克服的短板，可以申请同业教师和上级领导专家的会诊督导，形成有利于咨询师成长的内部支持系统。同时，对常发问题进行专项培训，提高从业教师的专业技能和解决问题的实际能力。3.建立规范的咨询和危机干预程序，制定科学、规范和详细的案例干预记录，将咨询和干预的过程规范化和制度化，减少教师对于可能出现的干预失败的焦虑和不安全感，降低道德风险。4.建立严格的保密例外制度，遇到重大危机隐患源，要在严格保密、尊重同学隐私和保障学生个人权益的前提下，寻求专业心理咨询师和上级领导的督导帮助，在会商一致之后采取有效措施，帮助学生顺利度过心理困惑。5.从业教师应该加强自我成长分析，不断发现并克服自身心理阴影带来的对角色变换的恐惧，加强对角色变换的应对和适应能力。同时，重视从业教师职业精神和职业道德观念的培养，提高教师对工作的重视程度。

(二)适度移情困境

移情(transference)是来访者把自己的态度和想法施加给心理咨询师，集中表现为来访者把咨询师看作童年早期经历中的某个客体，激发潜意识冲突并将其投射到分析师身上，进而对咨询师产生依恋或者怨恨的情绪体验[3]89-151。产生依恋情绪的时候是正移情，产生怨恨的时候则被称为负移情。当咨询师对病人产生类似体验的时候，就是咨询师对来访者产生了移情，即称为反移情。移情是心理危机干预中常见的现象，移情有利于重现来访者内心世界，增加对来访者潜意识世界的认识，充分宣泄无意识的情绪。移情需要经过咨询师的解释才能达到意识层面的领悟和修通(working through)，进而缓解内心冲突并改变来访者内部心理结构和行为方式。但是，过分强烈的移情会影响咨访关系(工作联盟)的巩固和深入，不利于咨访关系的维系和咨询干预工作的深入开展，在处理的时候需要一定的技巧。

1.正移情

正移情在巩固咨访关系和促进工作联盟发展的同时，也会让来访者产生依赖心理。同时，咨询师要辨别当事人是否曲意逢迎和故意讨好，这是阻抗的一种表现。在高校危机干预的工作中，从业教师常遇到的移情困难表现在以下几点：(1)出现心理危机的学生大多会伴随违反校规校纪的行为，这本来应该给以处分，但是考虑到学生的心理抵抗能力，为防止学生出现心理压力和过激行为，教师又不敢严格执行学校规定程序。由此，从业教师对危机学生在情感和心理上的照顾，将会对班级其他学生产生负面影响，让其他学生有偏袒和不公正的感觉。同时，也会让更多的学生变得矫情或故意装作脆弱。(2)学生在校时间较长，而心理咨询干预的的疗程较短，结束咨访关系后，接受过心理咨询或危机干预的学生在校继续学习期间，或许会受到咨询干预的持续性影响而对从业教师产生依赖，误以为从业教师在日常的教学管理工作中也像心理咨询师一样无条件包容、理解和接纳自己，这种误解会阻碍学生的自主发展。(3)教师掌握了学生的弱点，了解学生的隐私之后，是否会在无形中形成控制欲望，阻断学生的自我发展，这是从业教师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

对此可以采取以下措施：(1)从业教师在工作的时候应该像心理咨询师一样对来访者给予无条件积极关注，但在结束咨询关系的时候要明确告知来访者自己在日常的教学管理活动中的工作职责和角色定位，避免学生在结束干预后仍对从业教师产生不合理的期待和愿望，从而对教师的角色转变产生不适和反感，影响正常的师生关系。(2)从业教师要掌握学生的心理发展规律和阶段性特点，不过分溺爱和关注有依赖心理的学生，要适时适度地给学生独立成长的空间，避免助长学生的装病(获得从业教师关注)动机，减少来访学生的依赖心理和寻求关注的心理。如果学生的心理危机问题反复出现，需要提高警惕并考虑转诊。当然，教师还要花更多时间关注没有心理危机的学生，避免其他学生误以为“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而助长不良风气。(3)从业教师要严守心理咨询师的从业道德，“不发展咨访关系以外的其他任何关系”。在结束干预之后，教师要从心理上彻底地回到教学管理的岗位，对学生进行教育管理，不能将咨询关系中出现的任何情感和经历带到生活中来，更不能基于学生在心理咨询干预中暴露的弱点来开展教育教学工作，以免左右学生的真实思想，阻碍学生的自主发展。

2.负移情

负移情是来访者把敌意与不满等消极情绪转移到咨询师身上的现象，也是咨询师走进来访者内心的一种有效途径。如果咨询师不够专业，定力不够，在遇到强烈的反移情的时候，很可能会出现类似的情绪体验(反移情)，这将影响咨访关系的深入。高校从业教师中最常见的反移情包括以下几点：(1)从业教师的权威地位可能是压抑来访者的一种原因，当来访者对此产生负移情的时候，尤其是冲动型人格特点的来访者会对教师产生排斥和攻击，此时的从业教师为了维护教师的权威，也很容易产生负移情现象，出现暴躁和易激惹的状态，导致咨访关系紧张，不利于学生情感的宣泄。(2)如果教师在求学阶段也遇到过类似的问题，而这类问题没能得到有效疏通，这也会诱使从业教师出现反移情，将自己未实现的愿望投射到来访学生的身上，稍有控制不当就会导致教师的感情泛滥，不利于学生走出心理阴影和误区，反而会让学生在心理问题中越陷越深。(3)咨询过程中的亲密关系和日常教学管理过程中因教师的权威地位而产生的疏远平淡关系之间会有很大的反差，当咨询关系结束后，从业教师需要顺利克服分离焦虑，回到教师角色上来。

对此，可以采取以下措施：(1)从业教师要保持中立的态度和立场，不为学生的攻击所动，保持对每一个求助学生的理解和接纳。(2)从业教师在保持适度开放的姿态的同时，也要严守职业操守，不要过多和过分地暴露自己，不能反客为主。(3)从业教师要严守职业道德，通过专家督导和案例分享等活动帮助自己克服分离焦虑。

(三)投射防御问题

投射[4](projection)是一种无意识的心理防御机制。在传统精神分析中，投射被认为是个体不自觉地将不能被自己接受的欲望、情感和意念等转移到他人身上，把意识领域的危机体验转化为潜意识领域，从而减轻自身内心焦虑和冲突程度的过程。

从业教师最常遇到的投射表现在以下几点：1.来访学生可能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咨询师身上，想当然地认为咨询师做得不对，进而对咨询师进行攻击，在攻击宣泄的过程中威胁教师的权威地位。2.来访者不合理的想法、欲望和情感在转移到咨询师身上的时候，可能会影响来访者对教师职业道德的认可度，进而对教师群体产生不信任和抵触，影响来访学生的学习，不利于咨访关系和危机干预的开展。3.学生自身的认知能力和理解能力的欠缺，可能导致学生对从业教师产生误解，从而影响对教师的认识，对高校教师的教学管理工作产生负面影响。

对此，可以采取以下措施：1.加强教师的心理抵抗能力，提高从业教师工作技能。2.对被干预对象进行危机等级评估，较重的个案应转介给其他从业教师(不要让来访学生的任课老师或辅导员老师做咨询，类似于古语说的“医不自治”)，或及时转介到相关医院治疗。

(四)积极共情问题

共情(empathy)是体验别人内心世界的能力，是影响咨询进程和效果的关键特征。共情要求咨询师设身处地地理解他人和悦纳他人，给来访者一个愉悦、关怀和满足的空间，以便促进来访者的自我表达、情感倾诉和自我探索。然而，很多时候来访者会因为咨询师缺乏共情而失望和反感，甚至感到受伤，从而影响来访者的问题解决和个人成长。

高校教师在从事心理危机干预的时候经常出现以下几个问题：1.教师经常会以家长和权威的身份自居，认为来访者的认识水平、感情诉求和思维水平等比较幼稚，无法理解求助者的困惑。同时，学生也会把教师认定为权威，为了避免被批评和数落，不敢轻易向权威吐露真实想法。2.教师在课堂上常用的语言表达技术是一对多的演讲技术，在心理危机干预的时候用到的是一对一的对话技术，两种语言表达方式的特点不一样，从业教师如果不能很好地转化交谈技术，很容易在交流过程中泛泛而谈，忽视学生的倾诉，把咨询变成说教，阻碍共情的产生和咨访关系的深入。

对此，可以采取以下措施：1.从业教师应该注意自己的语言表达方式，时刻反省和检验自己是否作到了良好的倾听和积极的共情，要经常换位思考，多体验学生的感受。2.从业教师要经常反思自己的角色定位，以发展的眼光看待学生遇到的问题，不能习惯性地责备学生，要学会接纳学生可能出现的所有问题。

(五)职业倦怠

职业倦怠(burnout)是指从业者在工作压力下产生的身心俱疲和精力耗竭的现象，集中表现在从业教师的个人成长和情绪宣泄等方面。产生职业倦怠的原因包括工作量太大、工作强度过高、工作氛围紧张和工作胜任感降低等。

从业教师的职业倦怠经常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干预失败的案例对从业教师造成消极影响，学生家长、学校和社会甚至从业教师的家庭等都会对从业教师造成很大的压力，影响教师的正常工作。2.对于部分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从业教师，在进行心理咨询和干预的过程中，会不自觉地感受到和积累起很多消极情绪，如果得不到有效的宣泄，就会影响到教师的正常工作和生活。3.受到保密原则的制约，从业教师不能公开交流心理咨询案例，加上心理咨询效果无法通过有形的物质形态表现出来，很难看到工作的成效，这影响到从业教师的工作成就感，使得从业教师的工作热情和工作满意度降低，不利于从业教师的专业化发展。

对此，可以采取以下措施：1.倡导从业教师保持积极和稳妥的心态，对无法完成的工作或者突发事件应该有一个辩证的认识，学会接纳自己和他人的不完美。同时，建立相应的督导培训和案例分享等工作机制，让从业教师也有规范合理的倾诉渠道，保障每一个从业教师的情绪和压力都有机会得到宣泄，完善从业教师的社会支持系统。2.对于遭受危机干预失败等打击的从业教师，有必要进行专家督导和个人情感疏导，最大限度地减轻教师的心理负担，保护好从业教师的个人发展和从业积极性。

从事大学生心理危机干预的高校教师面临着很多伦理困境，需要从从业教师的角色定位、移情投射、积极共情和职业倦怠等方面着手应对，以便改善从业教师的工作环境、提高从业教师的工作效率和工作积极性，推动高校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和危机干预工作的良性发展。

参考文献：

[1]史占彪.心理咨询师在危机干预中的作用[J].心理科学进展，2003,11(4):393-399.

[2]沈文青.高校辅导员在心理危机干预中的角色定位[J].中国青年研究，2007,(11):82-84.

[3]申荷永.荣格与分析心理学[M].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4]赵国秋.心理危机干预技术[J].中国全科医学，2008,11(1A):45-47.

(责任编辑治丹丹)

The Ethical Dilemma of University Teachers in the Intervention to the Psychological Crisis of Students——Based on the Psychodynamic Theory

JIN Shu-gang1,XU Zhao-bin2,ZHANG Miao-hong3,ZHANG Xiao-guang4

(1.Organization Department,Hebei North University,Zhangjiakou,Hebei 075000,China;2.School of Anim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Hebei North University,Zhangjiakou,Hebei 075000,China;3.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cience,Hebei NorthUniversity,Zhangjiakou,Hebei 075000,China;4.Academy of Performing Arts,Hebei North University,Zhangjiakou,Hebei 075000,China)

Abstract:University teachers are the main force in the intervention to the psychological crisis of university students.However,influenced by their professional background,knowledge reserve and professional ethics,teachers will encounter a lot of moral restraints in the process of crisis intervention,which will have an adverse impact on the teachers’personal development and the crisis intervention effect.The application of the role orientation,transference,projection,positive empathy in psychodynamic psychotherapy can to a certain extent explain and solve the ethical dilemma of teachers,and provide advice and guidance effectively.

Key words:university teacher;the psychological crisis of university student;crisis intervention;psychodynamics;ethical dilemma

中图分类号：B 8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462X(2016)01-0068-05

作者简介：靳书刚(1977-)，男，河南漯河人，河北北方学院组织部副教授，兽医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病理学研究和学生管理工作。

基金项目：张家口市社会科学立项研究课题(201410);河北北方学院校级科研项目人文社会科学面上项目(S201411)和青年项目(SQ201411)

收稿日期：20150714

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3.1415.C.20160106.1555.054.html

网络出版时间：2016-01-06 1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