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视角下的全球协同发展历程探析——关于《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思考

2016-03-13 19:06陈秋昊
环境与可持续发展 2016年6期
关键词:议程协同目标

陈秋昊

(北京大学历史学系,北京 100871)



历史视角下的全球协同发展历程探析
——关于《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思考

陈秋昊

(北京大学历史学系,北京 100871)

《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是对千年发展目标的继承和升级,是在总结千年发展目标经验的基础上,全球携手制定的一个公平、包容、可持续的发展议程,开始了全球协同发展新纪元。从历史角度看,全球协同发展的历程艰难且艰巨。本文基于历史角度诠释全球协同发展内涵,分析当前全球协同发展可持续性不足的原因,揭示全球协同发展的愿景及中国的切实行动。

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千年发展目标;全球协同发展

2015年7月6日,《2015年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报告》在纽约联合国总部发布。报告指出,虽然全世界在多个千年发展目标方面取得了显著成绩,但各地区和各国之间的进展并不均衡,存在巨大差距;冲突仍然是人类发展的最大威胁,脆弱和受冲突影响的国家通常面临的贫困率最高;尽管妇女在议会的代表性增加,越来越多的女童入学,但性别不平等依然存在,妇女在获得工作、经济资产及参与私人和公共决策方面仍然面临歧视。在这样的背景下,2015年9月25日,联合国发展峰会正式通过了《改变我们的世界—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作为国际社会未来15年的行动纲领。该议程设立了17个可持续发展目标和169个子目标,勾勒了一张“结束全球贫困,为所有人构建尊严生活且不让一个人被落下”的路线图。但不可讳言,对于大多数国际话语权不高、内政困顿、经济萎靡的发展中国家来说,政府的道义责任在一夜之间变得更重,而能调用的实际资源却没有显著增加。从历史视角看,全球协同发展的历程仍处于初级阶段,艰难且艰巨。

1 关于“全球协同发展”的诠释

西方学者一般认为,公元15-16世纪的新航路开辟(地理大发现)是世界日益连成一个整体的开端,国内学界较早确认了这一观点。500余年来,来自不同文化、不同民族甚至不同种族的人们不断交流,产生了丰硕的文明成果。一般说来,“全球协同发展”的最初形态,肇始于以欧洲为中心、以殖民贸易为主要经济形式和手段的近代世界。

同时,应当指出的是,彼时“全球协同发展”的内涵与当下相比具有较大的不同:

首先,发展本身是第一性的,发展什么、如何发展是第二性的。19世纪初,西欧各国的社会经济面貌已经在资本主义因素的作用下焕然一新,并在利益的驱动下膨胀着扩张的愿望,而同期的中华文明,正在帝国机器的局部失灵和全面衰弱之下酝酿一场激烈的社会变革。西方文明和中华文明虽然处于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呈现出迥异的面貌,但是都有显著的新生因素,都在向着更高的社会形态发展。无论何时何地,人们都有发展的需求和愿望。

其次,协同意味着社会层面的广泛参与,并不强调政府层面的合作。随着社会生产规模的不断扩大,社会分工势在必行。殖民体系的建立,标志着早期国际分工的形成。欧洲殖民者驾驶帆船往来于各大洲之间,输送香料、茶叶、丝绸等大宗商品,当然还有奴隶和白银。从全球史的角度讲,人类通过空间配置来创造性地利用海外资源,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促成这一进步的动机是利益,而不是人道主义;创造这一进步的主体是资本家,而不是政府。

再次,全球“合作”不是一味追求平等和公平,而是突出重点和主线。在联合国诞生之前,强权国家作为世界秩序的建立者和维护者,自然也就成为了全球协同发展的枢纽,广大亚非拉国家一度沦为欧美国家的附庸。虽然缺乏可靠的贸易数据,但是世界人口在1500-1913年间几乎翻了两番,其中西欧人口增长速度明显高于世界平均增速。在这一体系下,基于当时的交通运输等生产力条件,资源配置的效率及其对社会发展的贡献却是可圈可点的。

由此可见,“全球协同发展”在500余年间经历了一个由局部而整体、由自发而自觉、由机械而互动的过程。国际社会当下倡导的“全球协同发展”,是在这一概念的基本外延的基础上,增加了人道主义和博爱精神的产物。

2 当前全球协同发展可持续性不足的原因

进入21世纪以来,国际社会陆续建立了一大批双边和多边合作框架,也取得了一定的积极成效。根据不同的目的,这些国际合作机制大致可分为两类:旨在建立地域联系的机制和旨在提高开放程度的机制。目前,世界范围内尚未建立的双边关系已经很少,各国纷纷将工作重点放在多边框架的建设和利用上。作为世界上最重要的政府间国际组织,联合国与其专门机构一道构成了成员国最多、覆盖面最广的全球协同发展体系。

尽管如此,全球协同发展的可持续性仍然不足。《千年发展目标》期间,有关贫困人口、贫民窟、饮用水以及小学教育中男女生平等的重要具体目标提前实现,但全球伙伴关系却进展乏力。其症结大致有三:过度依赖少数发达国家的财政收入、广大发展中国家经济地位尚未独立、粗放的援助政策。

2.1 过度依赖少数发达国家的财政收入

继2010年达到顶峰之后,2011年,来自发达国家的官方发展援助为1335亿美元,下降了3%,相当于这些国家合计国民总收入的0.31%。按照联合国的具体目标,官方发展援助应该达到捐助国国民总收入的0.7%。当年仅此一项的资金缺口就达1670亿美元,且只要发达国家的财政状况没有显著改善,这些资金就难以顺利拨付。

2.2 广大发展中国家经济地位尚未独立

债务减免倡议成功地减少了最贫困国家的外债,但很多国家仍然面临不可持续的债务问题;在很多发展中国家,基本药物仍然过于昂贵和难以获取;对低收入群体特别是非洲人民来说,因特网的使用仍然过于昂贵。既然主权债务和大宗商品与服务的定价权难以掌握,发展的风险便会大大增加。

2.3 粗放的援助政策

据不完全统计,接受援助最多的前十位国家占据了援助总额的45%,而最不发达国家仅接受到援助总额的25%。由于具体实施过程中的种种粗放政策,贫困人口返贫风险突出,被援助国基层官员的职务腐败难以监管,这些都造成援助的效率大打折扣,与预算的高执行率形成鲜明的对比。

正是由于“全球协同发展”的内涵中带有一定的盲目性和绝对平均思想,才会在实施这一政策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产生内耗。联合国框架下全球协同发展的最大局限,便是难以从制度原理层面确保资源配置的效率,从而损害了发展的可持续性。

3 《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前景及中国的切实行动

2015年后发展议程必将根本性地改变片面追求经济增长的传统发展观,坚持包容性增长和经济、社会、环境协调发展的可持续发展理念。可持续发展目标无论是广度、深度、难度、力度都远远超越了千年发展目标,为全球2030年可持续发展描绘了一幅美好的蓝图。当然,可持续发展目标在具体实施过程中还面临很多困难,特别是处于不利地位的发展中国家将面临更大的挑战。破解全球可持续发难题,不仅需要发展中国家自身的努力,也需要各方共同努力,构建新型全球可持续发展的伙伴关系。

中国在可持续发展领域发挥重大作用。尤其近20年来,中国无论在发展理念、制度建设、实践探索与国际合作方面,还是在减少贫困、节能减排、发展循环经济方面,都为全球可持续发展作出了实质性贡献,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经验和模式。目前中国正在开展的生态文明建设,是理念、制度和行动的综合体,是可持续发展与中国国情相结合的具体体现。

[1]万怡挺,常捷.全球气候变化谈判的回顾与展望[J].环境与可持续发展,2015,40(2):30-32.

[2]胡道玖.全球可持续发展中民间规制策略分析[J].环境与可持续发展,2014,39(3):99-100.

[3]陈秋昊.基于环境史研究开展中英环境合作的基础和前景分析[J].环境与可持续发展,2015,40(6):83-84.

[4]陈秋昊.基于政府“公民性”与公民“政府性”浅论应对环境群体性事件的思路[J].环境与可持续发展,2015,40(1):99-101.

Analysis on the Glob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under the Historical Perspective

CHEN Qiuhao

(Department of History,Peking University,Beijing 100871)

The 2030 Agenda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s to inherit and upgrade to development goals in one thousand,is on the basis of summarizing the experience development goals in one thousand,the world hand in hand to develop of a fair,inclusive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genda,started the era of the glob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From the historical point of view,the global coordination development is difficult and hard. Based on the connotation of the interpretations of the glob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the paper analyzes the current sustainability causes and deficiency of the glob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reveals the vision of glob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and actions in China.

The 2030 Agenda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Millennium Development Goals;glob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陈秋昊,北京大学历史学系2014级在读本科生,主要学科领域历史学

X21

A

1673-288X(2016)06-0101-02

引用文献格式:陈秋昊.历史视角下的全球协同发展历程探析[J].环境与可持续发展,2016,41(6):10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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